菜园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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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的文章1:母亲的菜园

文/梁黎明

母亲一生劳苦,甚至一连卖了二十多年的夜宵。直到最小的妹妹成了家,母亲才卸下这生活的重担。

“退休”下来的母亲,依然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老家的后院,是一个三亩大的园子。于是,厨房、前院、后园,就成了母亲新的“三点一线”。

老家靠海。海边的土地,也许是杂入了海滩上的沙子的缘故,所以有些贫瘠。它的颜色,不像平原地带的黑,也不像火山口附近的红,介于灰与粉之间。母亲将碾碎了的贝壳粉和鸡粪混在一起,匀匀地往园子里撒了厚厚的一层,那土地的颜色便也接近黑色的了。

当长在园子里的芝麻成熟了,母亲便割下来,晒干、脱粒,然后封存在笨重的宽口陶缸里。这样,一年里我们都可以吃到香喷喷的芝麻糊和芝麻粥了。

紧接着,母亲便让园子为过年做准备了。柳豆与番薯,几乎是同时种下的——西头种番薯,东头种柳豆。母亲一个人忙不过来,村子里的好几个邻居不约而同地过来帮忙,翻地、平地、垄地、播种、浇水,竟也花了好几天的功夫。

几个月后,柳豆一人多高了,如同一行行士兵笔直地站着。冬天风大,那长在底下的、枯萎的柳豆叶,一片片地在枝丫间翻飞、旋转,然后慢慢地落下来,在根头铺上一层厚厚的松软的白地毯。长在上面的迎着日光的枝叶,浅绿中缀着一簇簇的鹅黄——那是柳豆密集的细小的花。

与柳豆的五颜六色不同,番薯地里是一眼望去的纯粹的绿。番薯生性羞涩,不仅将果实深埋地里,连花也不大愿意让人看到。

像是比赛似的,春节期间,柳豆与番薯,都先后成熟了。剥出来的柳豆仁,颗粒饱满、圆润,一粒粒柳豆仁就是一颗颗泛着水光的珍珠。番薯个大、皮薄,煮出来的番薯粥香甜可口。

今年风调雨顺,收获的番薯柳豆特别多,我们吃不完,母亲便给邻居送,给几个小姨送,最后像芝麻那样,拿到集市上去卖。柳豆清热涩湿,番薯健脾润肠,都是人们很喜爱的食物。

过年时,我想给母亲一点零花钱,但母亲还是跟往年一样坚持不要。她说她有钱,她说光是卖园子里的这些东西,就有好几千块,够她用了。

的确,母亲就像这园子,只懂付出,不求索取。她这一生,用自己双手赚来的财富不仅养大了我们,还将我们一个个送进了大学的校园。即使到了现在,尽管我们兄妹几个都有工作,尽管父亲也有退休工资,但母亲花的,基本上还是她自己挣来的钱。

如果说我的性格中也有一点点勤勉和独立的优点,我想,这都是因为我有这样的一位母亲。

菜园的文章2:蔬菜有多少秘密

文/徐斌

我进菜园时,有时故意敲敲铁的园门,听那当当、当当的脆响,且念着《阿里巴巴》歌词:“哦!哦!芝麻开门!芝麻开门!”在我的潜意识里,菜园是座宝库,蔬菜是其主人。所有的蔬菜都像人,有生命,有知觉,有感情,有秘密。

你走近蔬菜,站着或是蹲着,甚至穿的衣服是蓝色还是红色,它们都知道的。它们天生具有向光性,对光的敏感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人。你是不是遮挡它们的光了,特别是冬天的阳光,遮挡了多久,它们都能感受得到。其实人世间也是如此,现在都市中所谓好房,哪一间不含着阳光的价格在里面呢。

蔬菜也有听觉。那些叶子就是它们的耳朵。它们能听到风声雨声,能懂我说的话,听懂我哼的歌。园子里的青菜,叶片四展如花,菠菜呢,茎白根艳;而马路边的、河道边的那些蔬菜,叶子上满是灰尘,不是缺齿少牙,就是面黄肌瘦。有材料说,西红柿、黄瓜特别爱听轻音乐,每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它们的叶子舒展,叶面电流加快,生长迅速;它们讨厌听摇滚乐,甚至以死相拒。它们渴望安静,见不得烦。

据说印第安人有种古老的仪式,即每当玉米要结出棒子的时候,年长的妇女就到玉米地里去,跟“玉米妈妈”交流,用商量的口吻与玉米谈话,以期达成友好共识:“让你的孩子——玉米种子们养活我的孩子吧!我也要让我的孩子养活你的孩子,并且要让我的孩子世世代代都种玉米。”我相信这种说法,并且认为,这可能不仅仅是一种仪式,或许能够促进玉米的生长。

早在50年前,美国中情局的测谎仪专家克里夫·巴克斯特,曾把测谎仪的电极接到牛舌兰的叶片上,并向它根部浇水。当水从根部徐徐上升时,他惊奇地发现,在电流计图纸上,自动记录笔记下一大堆锯齿形的图形,这种曲线图形与人在高兴时感情激动的曲线图形很相似。这就是说,植物也是会激动的。那么,我的蔬菜当然也有触觉,所以我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折断茎脉,损伤叶片,更不会乱扯它们的藤蔓,拽出它们的根须。

至于蔬菜的味觉,那是非常细腻,它们知道自己喜欢“吃”点什么,爱“喝”点什么,比如萝卜、菊花脑喜欢沙土,韭菜爱潮湿的土,黄瓜、青菜、茼蒿、生菜天天都要浇水,并且要浇干净的水。有些菜,种在这里长得不好,像发育不全的孩子;换个地方,个子往上直蹿,叶片光洁如蜡。因为菜也有味蕾,它们也会“挑食”。

《阿里巴巴》是首老歌,歌中唱道:

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一个人的命运会改变

勤劳,朴实,重感情

他是个快乐的好青年

我最喜欢后面两句,在园子里薅草,或者观赏时,时常一遍遍地哼唱。我恍若阿里巴巴,在菜园的山洞里面,破解蔬菜的神奇密码,歌唱自己的快乐心情!

菜园的文章3:菜园看露

文/孙文胜

村里的土地上建了工业园,这让种惯了地的妻子很不习惯,好在后院有一小片闲田,开垦出来,就成了妻子寻趣的乐园。

每次回家,总见她蹲在菜园里忙活。不是给韭菜松土,就是给白菜捉虫。西红柿有没有病变、落果,葵苗该不该打叉、施肥,豇豆要不要搭架、浇水……蔬菜从下种到出苗,由开花到挂果,妻子差不多天天围着它们转悠。照看完这个,又去抚弄那个,少看了谁一眼,心里都是个欠缺。当然,有付出也就有回报。一年四季,油菜、黄花、南瓜、豆角、茄子、辣椒……你方唱罢我登场,小小园子煞是红火繁盛。

妻子自己喜欢种菜,和邻居聊起辣椒茄子们,也是如数家珍。今天圣女果摘了个带壶嘴的,明天南瓜悄悄缠上了葵杆,没有多少笑点的事情说给婆姨女子们,她们都乐得嘻嘻哈哈,好像那菜呀果呀的,就是张家的女子、李家的儿子,谁有个变化进步,都那么可喜可贺。比起种菜,大家伙儿都暗自较劲儿。你家种了墙角、树坑,我家就再种上门口、场院。不出一个春天,地上长的、树上挂的、墙上爬的……走到哪儿,都是千姿百态,你呼我应。邻居四姐用竹竿在门口搭了个棚架子,葫芦、丝瓜缘杆而上。盛夏时节,浓荫鲜花,捱不到秋深,就瓜果碰头。谁打门口走过,都得回眸一笑,心里本来憋着的疙瘩,也随风而散。

小小菜园不但食取方便、健康新鲜,还有一个妙处,就是能欣赏蓄养着的露珠。太阳将出未出,露珠的眼睛就一眨一眨的。海白菜的叶子肥厚宽大,叶包间积聚的露珠,就又大又汪。抬起一边叶角,它们就叽里咕噜地滚向另一边。淡薄的日光斜斜地穿过,流动的露珠,像串起的明珠流光溢彩。茄子的叶面密被着一层细毛,露珠落成,底面就布满了凝滞的气泡,如珠镶钻,美轮美奂。黄瓜、柿子上的露珠,最美在果的下端,就那么静静地缀着,欲落未落,仪态万方,细腻的线条有如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南瓜花承载不了偌大的水滴,但那份装点,氤氲的馨香,却惹得蜂蝶嘤嘤嗡嗡。露珠身形和大小一目了然,然而不同的视角,却有不同的韵致,宏阔狭隘全在自心。

盛夏的夜晚燥热难耐,一家人常围坐菜园对月闲谈。刚浇过的菜地,虫鸣声声,凉气袭人。凑近静听,甚至能听到苗儿拔节的脆响。菜蔬滋一口井水,生几滴甘露,若透亮的童心,充满了憧憬。清早再看,瓜秧弯弯的触须就又攀上一个新高。它们每一步前进,就丢掉一个幼稚的昨天。月儿悄悄地挂上树梢,劳碌的村庄睡意朦胧。猛一扭头,核桃树干上缠绕的丝瓜,又绽开一朵耀眼的黄花。那袅袅摇曳的喇叭,吹奏着无声的夜歌,撩得细小的韭花,摇头歌唱。地豆的花羽似雪青的蝶衣,含月的夜露宛若裙裾的流苏,顾盼生辉。抓一把月光,清凉无味。动一枝花影,馥郁弥漫。雪小禅在《随心而喜》中说,人间众多的清喜,如小蛇一样游在混沌的日子里,你有时候抓得到,有时抓不到。只要你用心,就能抓到。这月,这影,这一园清露,声声虫鸣,平淡可也能醉得人沉沉酣眠呢。

看露如同看花,不能贪心,不可亵玩。手一重,它就砰然滚落;风一急,它就珠玉飞溅;日一高,它就幻影化形。没了泥土,湿了衣襟,碎了晶莹,美好便荡然无存。懂得知足,懂得珍惜,才会一览万千景象。

菜园看露,是寻找自我的一种方式。在这种慢半拍的时光里,虚伪和浮躁都淡化成透明的水滴。目光所及,尽显生活的素朴、热情和真实。

菜园的文章4:母亲的菜园

文/肖颖凡

母亲在楼下的荒地开辟了一畦菜地,曾热闹一时的开心农场突然变成了现实版,令我感到有些新鲜而又惊奇。

大清早就隐约听到母亲忙碌的声音,她要去菜园浇地,来来回回跑两趟,才能将几小块地完全浇透。晚饭后,母亲惦记着楼下的地,又去浇水。甚至把家里的水壶、铝锅、热水瓶都拿出来盛水。本以为母亲只是三分钟热度,坚持几天便不再有新鲜感,谁知她忙里偷闲一直侍弄到了现在,家里还经常能吃到母亲种的小青菜和油麦菜。

晚饭后,在母亲的几番央求下,我才勉强陪她去地里浇水。母亲一手拎着三十斤的水桶,一手拿着邻居送的金瓜苗儿,快步地先下去了。与农事毫无接触的我,连十斤的水壶都提得非常吃力,我们家住在五楼,等我摇摇晃晃地到了地里,水已经洒了不少。猛地一抬头,一抹浅黄色撞进我的视线中,令人怦然心动。菜地里一簇簇油菜花迎风璨然绽放,片片花瓣在远处夕阳的衬托下像蝴蝶翩翩翻飞,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去感受它的娇嫩。母亲前些日子种的油麦菜也已泛起一片绿意。油菜花和着泥土的清新味道阵阵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春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根本无须登山眺望,辗转寻春,它就在我的眼前和脚下,如此真切。母亲俨然一个农夫,拿着铁锨,驾轻就熟地翻着土,一下,又一下,夕阳洒在她的脸上,平日里看似柔弱的母亲干起活来竟如此有力。这是记忆以来第一次看母亲干农活,我有些入迷。母亲一直没有说话,但我懂她内心的快乐。为了这畦菜地,她将早晚跑步锻炼的时间全部用于浇地,有时即使不浇地,也要跑下楼去看看才会觉得安心;为了这畦菜地,一向不喜和陌生人打交道的母亲,竟主动向邻里大妈们请教种菜的经验;为了这畦菜地,她甚至开始祈盼老天下雨。母亲似乎听得见植物拔节长高的声音,每每发现小苗长高了哪怕一点点,母亲都会惊喜无比,种菜的热情愈发高涨,心性也因此变得更加耐心和恬静。仔细想想,还真有点陶渊明“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感觉。也许只有将自己置身于这纷扰的尘世之外,才能享受内心的宁静。

夕阳给母亲劳动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平凡的母亲霎时异常生动起来,我久久凝望着,恍然回到儿时,站在地头望着外婆劳作的旧时光。

小时候,父母工作繁忙,便把我放到外婆家照看。外婆的院子很大,种满了蔬菜花草,很多我已经记不起名字了。外婆常常带着我上山锄地,陕北的盛夏炎热而又干燥,山上墨绿一片。阳光炽热,有时汗水都顺着外婆的脸颊淌到脖子上了,她才发觉,用顶在头上的方巾一抹,继续头也不抬地劳作。疲劳的时候,就坐在山头休息。她很少抱怨,时常哼唱着欢乐的山歌,有时还和庄稼说着话,颇有苦中作乐的意味。我蹲在地畔上,摘了许多狗尾巴花,唱着外婆教的歌谣,期待着一只叫狗儿的小虫从花蕊里钻出来。

傍晚时分,月亮升上天空,外婆牵着我带月荷锄归 。我们一起坐在庭院里乘凉,小圆桌上放着消暑的西瓜,空气中氤氲着黄花的香气,老槐树上传来了阵阵聒噪的蝉鸣,我依偎在外婆的怀里,望着天幕上稀疏的几颗明星,听外婆讲述久远的故事。那样惬意的夜晚,永远停驻在我的记忆深处;那时的外婆,乐观而又慈爱。

微风掠过,我的思绪不禁徜徉在无限遐想之中,夕阳温柔地倾泻下来,仿佛外婆温柔的抚摸。我的目光瞬间迷离,外婆似乎正慢悠悠地从恣意盛放的迎春花丛中走来。

菜园的文章5:花园·果园·菜园

文/梁飞龙

去年在老屋前围起个小院子,很高兴地购种了多棵不同种类的花木果苗。为此,还费了不少心思,可一想到什么时候满园花团锦簇,争奇斗艳,便痴痴向往充满期待:欣赏芍药花的艳丽,喜欢栀子花的纯洁,沉醉含笑的含蓄,迷恋玫瑰的多情,赞叹三色堇的妩媚,惊讶千日红的执着……而最念念不忘的是种上几株藤萝,这一份情愫,是从欣赏女作家宗璞先生的《紫藤萝瀑布》开始产生的。不是迷恋缤纷繁华,也非羡慕珠光宝气,而是欣赏她的蓬勃她的顽强她的无限生机。

因当地并没有藤萝种苗,我特意从网上订购了几株,种在围墙边,还安装了个花架,等待藤萝生发、缠绕,织一面绿幕,也许明年,或后年,藤萝花开,流成花瀑,在氤氲的春日,搬来凳子,摆上一桌,泡一壶清茶,让茶香与花香糅合,品东风之清润,凝看满树花朵的相互打闹、挑逗、依偎、相拥……哦,何幸如之!当真醉了一春,醉了一生……

妻子也卖力地帮忙浇水、施肥。几乎每天都在下班时间抽空回去一趟,看看花籽是否出芽,种苗的长势如何。发现钻出一点嫩绿,便莫名激动,看到抽出一条柔枝,更欣喜若狂。等待的美丽啊,那是性急的人们所无法体会到的。

妻见花木未长成,也还有些空地,便种上些瓜菜。我有点不赞同,但妻说:“在空地上种菜,又影响不了花木,反正每天都要回来浇水,又可收获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呢,何乐而不为。”

好吧,你既执意,我又何必扫兴。

青菜倒是收成快,不到一个月,妻便喜滋滋地让一家人享受到她的劳动成果了。我拍了这些长势喜人的蔬菜图片,分享到朋友圈里吐槽:“花园被吾妻变成菜园了。”

后来,妻又种上棵南瓜,瓜藤疯长,很快铺了大半个园子,有的藤蔓缠上了花木,我怕压坏了花花草草,要截断这段瓜藤,妻说:“别动,看看,上面长着小瓜呢。”我只好小心地解开瓜藤卷丝(实在解不开的便将卷丝掐断),把瓜藤移远,改变其走向,避开种下的花苗。忍不住抱怨:“好端端的花园,被你搞得一塌糊涂了。阿花呀阿花,你好可怜。”妻撇着嘴,给了我一个白眼:“咋啦?我阿瓜阿菜怎么又比不上你的阿花了?没有物质,你边喝西北风边谈精神吧。”我一下无言以对。

好不容易南瓜收成了,我狠狠地锄掉了瓜藤,晒了两天后,把枯藤小心清除出园子,病恹恹的花苗享受了一段时间的阳光恩泽,终于恢复了生气。

妻也有点不好意思,道:“经验不足,以后不种瓜,只种蔬菜了,蔬菜没这么霸道。”

我无奈圈出我的领域:“嗯,不能侵蚀我的精神领地,好吗?”

妻笑着点头:“其实,我也喜欢花呢,待来年藤萝花开,我摘来花瓣,炒上一碟,与你分享可好?”

我差点晕倒。

妻哈哈大笑:“你看你,紧张得好像我要毁掉你的精神领地似的,不逗你了,花开时节,记得吟一句人比花娇哦,我今生来世的诗人。”

尔后,与妻相视一笑,心再次沉浸入花开满园硕果飘香的画境中。

菜园的文章6:母亲的菜园

文/陈武

每到周末,我总要开车回到乡下看望老母亲。自出高城工作后,这个习惯一直不变。

今天 又是周末,天气晴好,我早早起床,去市场买了母亲最爱吃的驴肉,便驱车直奔乡下。

我的家乡是荔乡根子,离城不算远,才30多公里的路程,不需一个钟就回到了。平时我回到村口离家不远时就按几下喇叭,母亲就知道是我回来了,会亲自出来“迎接”,把我“审视一番”,嘘寒问暖,才一周不见,好像隔了几个春秋似的。但这次回来,怎不见母亲的身影?我心里咯噔一下,幸好看见邻居堂婶,她告诉我母亲去菜地了。

母亲已有10多年不种田了,但由于劳动惯了,一时耐不住闲,她便向堂婶“借”了一块巴掌大的田边空地种起菜来,这就是母亲的菜园。

我沿着弯弯曲曲的、狭窄的田埂小道,来到母亲的菜园。只见母亲正在弯腰拔草,旁边躺着一把锄头,放着一个菜篮,菜篮已装满了一篮子白菜。母亲见我来了,连忙说:“试试我种的菜,肯定比城里的好吃。知道你回来,我就摘些给你带回城吃”。望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和眼前这块绿油油的菜地,我顿时哽咽,无言以答,泪水在眼眶打转,思忆在脑海翻滚……

那是19世纪80年代初,农村已经分田到户,且允许开荒坡地种菜,我记得母亲开辟的菜园是在村东头的水坑边上的一个斜坡上,有点像梯形,面积约30平方米。在那青菜也当半份粮的饥荒岁月里,一个小小的菜园也显得非常重要。除了卖菜赚点油盐钱,我们一家七口也要吃不少的菜。所以这个菜园对于维持一个大家庭的生计是多么重要。

母亲总是像疼爱她儿女一样精心呵护着园里的蔬菜,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干。天刚麻麻亮,母亲就悄悄起来,去菜园除草、松土、浇水;傍晚从田里回来,又到粪坑挑上一担粪水向菜园晃去。那时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似乎永远有做不完的活,忙忙碌碌,一点也顾不上还没上学的我。

母亲是村里的种菜能手,一年四季总有不同的蔬菜出产。为了充分利用园里有限的土地,最大限度地发挥效益,母亲总是见缝插针地在每厢菜垅里套种、间种不同的蔬菜。一畦蔬菜即将完结,后一畦蔬菜又即将面世,永不间断,难怪别人总夸母亲是种菜能手。正是母亲的勤劳能干,我们一年四季都能吃上应节的、香甜可口的蔬菜,有时母亲还会摘些送给左邻右舍,在这个小小的菜园里,母亲的乐善好施也得到生动的诠释。

时光荏再,岁月无情。而今母亲已年逾八旬,背也驼了,眼也昏花了,那曾经挑过无数苦难的双肩再也承受不起多少重量了,但她仍然坚持要打理她那块巴掌大的菜园。

看着母亲这块充满生机的菜园,手捧着母亲辛劳的收获,顿时,我感念世间的伟大和无私的母爱。

菜园的文章7:母亲的菜园

文/绿草舞

家在雅安。

上月因事到成都,特地抽空回老家看母亲。

家中老屋已颇有历史,是木结构的老房子。去年地震后,老屋被震垮,原本在京帮姐姐带孩子的母亲回到老家,重修屋子。

屋后有一块两分左右的菜地,母亲把屋子和菜地连成一气,用围墙砌起来,整个家,屋子与菜地便自浑然一体。

临街是四米宽的门面,踩着光洁地砖,走过十多米,来到天井,因房屋径深较长,顶上覆亮瓦方便采光。此处三分,一是上楼的楼梯,向前是厨房、客厅,右拐则是两间平房。平房前便是开阔的菜地。一半打了混凝土,上支雨棚,下有石墩,可以休闲,玩耍;一半是天然的泥土,留做菜地,兼种花草。

屋子快修好了,菜地已然一片生机。

家乡多雨,到家时已是下午,彼时雨已停,菜地被雨水冲得格外青葱发亮。顺着墙根,从左边开始,先是一溜蕃茄,青翠发亮的,像婴儿拳头般大的蕃茄挂满枝丫,把一株株瓜苗都压得快透不过气了。这样的蕃茄,酸中略带甜味,炒一盘上桌,脆生生的,包你口水止也止不住。

然后,是两排茄子。弯弯的茄子挂满枝头,可能是因为地太肥了,茄子结得太多,小茄子挂上几天,自己就掉了。母亲于是把茄花摘掉一些。

紧挨茄子的,是两行青椒。不是良种椒,而是那种长长的,弯弯的本地辣椒。这种青椒,是有些辣味的,却正因为这辣,吃起来分外香。雨后的青椒,小水珠还挂在椒尖上,颤动着,颤动着,却舍不得掉下来,就如挂了满园的珍珠。这样的青椒,配几节四季豆,放锅里干煸,青椒皮炒糊,四季豆煸干,现榨的菜籽油下锅,香味便随着油烟一起升腾,装盘后倒上点生抽、陈醋,那绝对是一道下饭的美味!

接下来是一排四季豆。地边原本就有一丛翠竹,母亲砍来一些,插在地里,四季豆嗖嗖的直往上窜,很快就长成一副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姿态。大大小小的四季豆挂满枝头,似乎在比拼着,看谁长得更快更长。四季豆吃法也很丰富,嫩的掰成节干煸,切成丝炒肉,老的炖肉,炖排骨,都是可口的美味,菜里满溢的,都是自然,地道的清香。

两排包谷就种在四季豆旁边。谷杆挺直,谷叶舒展,如卫士一般守护着这块菜地。正是扬花时节,谷包已经挎上了,不经意间,几绺粉红的包谷须正悄悄的冒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鲜的世界。母亲笑微微的说:“这十几根包谷长得很好,你看,好多都是挎的两包哟,可是够我吃啦。”我撒娇说道:“哦,妈妈你好自私,还有我的哩!”母亲笑了,“有你的,当然有你的啦!”

越过包谷,来到苕地。前几天刚掐过的苕尖,又长出来了。肥肥嫩嫩的。我和母亲几分钟便各自掐了一大把,炒一盘是绰绰有余啦。清炒苕尖,在油锅里丢几粒汉源的花椒,几节干红辣椒,再放几瓣清香蒜,苕尖下锅后略翻炒一下便可起锅,苕杆清脆,苕叶滑糥,满口生津,余香持久。

一路走下来,地里还有小葱、蒜苗、韭菜、芋头、魔芋、丝花、黄瓜、苦瓜、南瓜、菜地的排水沟边,还栽了一排包粽子用的粽叶!

啊,这样品种丰富的菜地,这样充满生气的菜园,怎能不让人心怀爱意,不忍离开,我能理解为什么好几次叫母亲来攀玩,她总是迟迟不肯动身了。她舍不得地里这些瓜果青菜啊!

这些菜所以长得这么好,不仅因为母亲的勤劳与心灵手巧,还因为这块地的土质格外肥,以前,菜地边上就是垃圾堆,里面有无数的蚯蚓。这样的土用来种菜,菜当然长得分外好。

母亲是爱美的。菜地前端,排水沟边,还种上了各种花草,栀子花,黄桷兰,牡丹,芍药,炮打四妹,还有好多叫不出名来的花。正是栀子和黄桷兰开花时节,清晨,采几朵放在卧室、客厅,于是从早到晚,满屋都是逸散的清香!

第二天逢场,母亲又买来几株茉莉,准备种在园子里,她喜滋滋的说,茉莉花的香味最好了,以后坐在这园里,闻着茉莉花才香呢!

看到母亲如此富足的神态,我的心也不由丰盈、富足、满溢喜悦!

菜园的文章8:青青菜园

文/胡天曙

那时,弟弟读书的日子,生活瘦成了一棵秋草。那年,弟弟考上一所师范学校(毕业后有工作),读书的其他费用有数万元。对于经济收入低的农家来说,无疑为重负如山。而我那时刚参加社会工作,工资低,也无力挑起这个重担。家人东拼西凑,才把弟弟送入学校大门。弟弟入学后的生活费以及未交纳完的学费,则由我这个当大哥的来完成,长兄如父嘛。这样,我的月生活费仅余100多元……

穷则思变。我在宿舍后门的荒园里,围起篱笆,开垦种菜。先挖几畦肥地,种上白菜、青葱、小芹等菜苗,而后又开了两块瘦地种上茄子苗和番薯叶。菜园四角则栽上几株木瓜。四围又种上一些花卉,天雨一洒,鲜花盛开,春芳满园。想不到,这片小小的菜园,给我穷如秋草的生活带暖暖的春意,帮我度过那段最艰苦的岁月。

数日之后,小菜园一派浓浓春意。小芹舒展着淡青的小叶子,怯怯生生地沐浴在晨晖中。若摘一株捻碎,则鲜芳扑鼻,犹醉酽酽,有佳节洋洋欢快之气氛。若割几棵来炒牛肉,鲜甜可口,饱食不厌;那葱儿伸着管状的青叶,菜园里就弥漫着淡淡的辣刺味儿,使人的神经亢奋;青蒜长出长长的嫩叶,拔几棵洗净去皮,刀斩几截,然后下油暴炒,再把搅好的鸭蛋同炒,不久便有一盘青黄美味的菜肴了;白菜茎肥叶青,犹如一个个粉琢玉雕的美少女,亭亭玉立,楚楚动人;青茄叶大如蒲,枝叶间喷放着一朵朵紫色的美丽小花,有的已结出一个个长长的紫果来;那一片番薯地,新叶肥嫩,青青可人。这片生机勃勃的菜园,让我看到希望的曙光,有了战胜困难的决心。

生活是极其清苦的。为了对付穷困,我买来几瓶南乳和几斤咸鱼干。一顿饭,两块南乳就可以就地解决。而咸鱼干吃了数日后,则口涩牙肿,微痛难食。这时,走到菜园里,摘几把青嫩的薯叶,用猪油清炒,爽味可口,牙肿痛就慢慢痊愈了。一日,县城几位友人,来我家作客。而夜晚菜场收市,难于买菜。看他们肚饿难耐,呱呱直叫,我就到菜园里摘来蔬菜,咸鱼炒青茄,汤煮薯叶,就这样款待客人了。菜淡酒薄,情面难过,幸亏客人知我状况,自心底才有些坦然。有个友人走时,解下一顶新草帽,放下一双拖鞋和一张草席。物虽菲薄,却雪中送炭,情谊至深,令人感激零泣!

假日,时有友人来访。他们知我生活底细,就携酒割肉,来我处欢聚。我就到菜园摘来一个大木瓜,去皮切成片块,用猪油大半熟,再用薯叶和炒,一道爽口的菜肴可捧上饭桌。又把白菜熬成一大锅汤,撒几许香芹,味汁鲜美。我们在屋里畅快饮酒,放歌大唱,欢乐不已。

后门一开,满眼青葱,缕缕芳香,这就是我的菜园。菜园左角竖着一杆水龙头。闲暇之余,就装水浇菜。看满园秀色,令人心清气爽,洗却一身疲乏。而后返回屋里,静坐观书,津津有味地品赏,欢乐之情自不待言。闲来搬一方桌,置于菜园一角。阳光和煦,菜色鲜嫩,清香四溢,景色秀丽,有助于诗情激发,行文如水。荫凉的日子,则静陋椅,握管挥毫,蘸着纯洁的阳光,和着清香的空气,操练文字。就在这简陋的方桌上,我写下了数篇诗歌散文,整理了两本古体诗集和两本散文集(油印本),收获斐然。而后,有数首篇诗歌散文发表在国家正式刊物上。生活是艰苦的,而我的精神却是富有的,这种奋发有为的精神支撑着我度过了那段艰苦的岁月。

如今,生活已大有改观了,鸡鸭鱼肉,顿顿可餐。而那段远逝的岁月,至今仍使我萦萦于怀,难于忘却。

感谢穷困,感谢那片小小的菜园!让我收割了几多纯真的情谊,收获了几许坚强和希冀,足够我享用一生!

这正是:

菜园吟

挥锄飞镐汗成川,花卉馨香春满园。

白菜亭亭如玉女,青芹郁郁似佳人。

黄昏漠漠欣诗品,明月溶溶和乐樽。

园圃清幽存远志,淡泊宁静草庐吟。

菜园的文章9:母亲.菜园

得知我家住的这栋楼被征收的消息,我是喜忧掺半,还有更多的不舍。喜的是我们终于拥有住新房子的机会了。(说心里话,这几年,看着同事一个一个搬进新居,我还真是羡慕。无奈我和老公的工资收入都不高,而且上有老,下有小,积攒不了多少钱,根本不敢往买房上面想。)忧的是我们将面临着筹钱的问题、找房子租住的问题、搬迁的问题等等一系列麻烦事。除此之外,我的心中还有许多的舍不得。舍不得这里的安静,我们居住的这栋楼在县总工会的大院内,紧靠沮河的防洪大堤,离街面约有100米远,夜晚听不到街上嘈杂的声音,可以静静地坐在电脑前写作。尽管可以隐约听到远处公园里的露天舞厅里传来的华尔兹或伦巴或探戈的舞曲声,但并无大碍;舍不得这里的邻舍,我们整栋楼总共住了六户人家,其中有三户是教师之家。有一户,两位善良的老人去年相继去世。还有两户虽很少打交道,但迎面撞见也总是很亲热地打招呼。还有工会的门卫,他是一位和蔼、慈善的老人,每次见到我总是热情地主动搭讪。这不,前几天遇到我,还说舍不得我们搬走呢!我这人本来就很感性,经他一说,我的心里也不觉酸酸的;还舍不得屋后的一块菜园,那是母亲花了近一年的时间一锄头一锄头开垦出来的。

这块菜园凝聚了母亲太多辛勤的汗水。那是2001年,我生女儿后,母亲来照看女儿。勤劳的母亲发现这栋楼房的背后有一乱石堆,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还有做房子后丢弃的破烂砖头,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母亲说:“兰子,我看楼下面的乱石堆荒着怪可惜的,你看我闲得慌,我想把它开垦出来种点葱蒜之类的作料,不知道有没有人说?”我说:“妈,说是没人说,不过,那个乱石堆太难开垦了,您年纪大了,要照顾小雅(我女儿),哪儿有时间和精力去开地呢?”母亲坚持要开垦,我也就没再阻拦她,只是叮嘱她别太累了,当心身体。母亲得到我的允许后,就开始了她的开垦行动。先是把那些乱石和废砖一个一个搬走,然后把上面的杂事用镰刀一棵一棵割断,最后才用锄头一锄头一锄头地开始挖。最艰难的就是挖地了。因为这里本是乱石堆,没有多少土壤,往往一锄头下去,挖到的不是松软的土,而是坚硬的石头或砖头,锄头被磕得蹦蹦响或者被弹得老高,为此,为了挖这块地,母亲的手掌不知被磨了多少个血泡。可她硬是坚持把这个乱石堆给开垦了出来,只不过,这不到一分地的小菜园,母亲却整整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完工。这期间,母亲该是流了多少滴汗水,磨破了多少次手掌,累疼了多少回腰啊!

这块菜园铭记着母亲太过深沉的爱。我知道母亲当初非要坚持开垦这块地的目的,并不是她闲得慌,因为带孩子本身就非常辛苦了,更何况她那时已经70岁了。她是想把地开出来之后,种点蔬菜,补贴一下生活的开支。虽然她没说出口,可是作为母亲的女儿,我又怎能不懂她的心呢?我心疼母亲,可又不忍拒绝她的这份深爱。母亲终究是实现了她的心愿,懂得种地的母亲在贫瘠的菜园里种上了各种蔬菜:辣椒、茄子、豇豆、苦瓜……我一直很纳闷,母亲是如何让这样贫瘠的菜地里长出那么好的蔬菜的。印象最深的是母亲种的豇豆和南瓜。早熟的豇豆生长期不长,然而一旦结起来,每天都可以摘几大把。吃不完的豇豆,母亲就把它煮熟后晒干,然后和腊排骨放在一起煮,那股香啊,一辈子也忘不了。听母亲说干的豇豆有养阴补虚的功效,产妇吃了还可以帮助化瘀血。一次,我做了人流手术后,母亲煮了一锅,亲自盛了一碗让我吃。还有南瓜,母亲在菜园的边上种了几颗南瓜籽。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南瓜的藤蔓长得十分茂盛,开出了一朵朵金灿灿的花。花太多的时候,母亲便把雄的花摘下来掰开,去掉花蕊和花蒂,洗净,加上鸡蛋、面粉和少许鸡精和盐,搅拌均匀后放锅里炸熟后吃。咬上一口,外酥内软,实在是美味佳肴。不仅南瓜花在母亲的手下可以成为我们的美食,还有南瓜藤,嫩的、老的南瓜,都让我们垂涎欲滴。记得有一年,母亲收获了7个老南瓜,我心血来潮,在家里做南瓜饼。虽然做的形状不好,但却得到母亲和家人的肯定,心里特别高兴。那一幕幕,一桩桩,如今回想起来,亦如发生在昨天。

后来,女儿上了幼儿园,母亲就回老家了。从未种过地的我和老公接过了母亲手里的锄头。还好,我从母亲那里基本上知道了什么季节种什么蔬菜。但由于缺乏种地的经验,菜种的和母亲比差远了。栽的辣椒总是无缘无故地就死了,种的南瓜只是疯长藤蔓不结南瓜,插的大蒜还没等成熟就发病了……尽管这样,我和老公仍是不灰心地坚持种着,一年又一年。后来,渐渐有了一些经验,每次吃到自己亲手种的蔬菜,感觉特别香。

2010年1月,老公遭遇了车祸,脑部做了开颅手术,出院后需要静养一年的时间。没人陪我种地了。老公说:“要不,菜园就不种了。你看你身体又不好,一阵风就可以把你吹走,哪儿有力气锄地呢?”(我体质不好,而且当时我还很瘦,才90多斤。)我说:“那怎么行呢?这是小雅她姥姥一锄头一锄头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开垦出来的,我怎么能不种呢?”老公拗不过我,只好心疼地摇摇头由我去了。于是,我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和不解的议论,绾起裤脚和袖子,硬是拼尽了力气,一锄头一锄头地把那块地给挖松了,种上了蔬菜。尽管着实把我累坏了,但我心里是踏实的。因为我把母亲的那片情和爱握在了手里。

如今,真的要和这块菜园说再见了,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因为我不能像搬东西一样把它带走。它将随着这栋楼很快消失。一年或两年后,它的上面就会高高矗立起全县最豪华的酒店。那时,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一小方土地上,曾经有一位伟大而慈爱的母亲,她在这里洒下过无数的汗水,她在这里留下了无穷的爱念。

菜园的文章10:菜园小记

文/心灵的港湾

菜园小记

沨 泠

我是一名农村中学的教师。早些年,在学校住,种一小片菜地。后来妻子在县城上班,于是在城里买了房子,遂举家迁进县城,但我还在原学校上班。城里生活好像很喧嚣,很热闹。闲暇之余,回想起哪些种菜的日子,却依然很留恋。

那时候,我家在学校里。说家其实很简单:一间大屋,放一些简朴的家具;一间小屋,算是厨房吧。家的后面就有我原先种的一块菜地。菜地原是一块废地,杂草、灌木丛生;学校拆房子的废砖、碎瓦都倾到在这里。

一个双休日,吃过早饭。

我对妻子说:“我们开一片地种点菜吧,反正现在也闲着没事。”

“那好,我们一起干吧!”

说干就干。我就去把那些碎砖头什么的搬到别的该放的地方,妻子找来镰刀、斧头,用镰刀把杂草割掉,用斧头把灌木砍掉。等到这一片地清理干净,我们早已汗流浃背、腰酸背痛了。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快到晌午了。

“好了,”我说,“今天累得够呛,平时不劳动,这乍一干还真不行哩!”

“我也精疲力尽了。”妻子说。

我说:“那下午就歇歇,明天再挖吧。”

“行!”妻子应道。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拿着铁锹去挖地。想趁早晨凉快多干一点,等到天热时就收工。刚一挖,就感觉腰酸腿疼,想一定是昨天累的。心想:下个周末再干吧。不行!早种一天,就早一天吃到新鲜的蔬菜。于是,狠狠心,又挖了起来。直到妻子喊吃饭。早饭间,妻子心疼地说道:“太累就歇歇,下午再慢慢挖。”“那好吧。”我应道。下午又挖了一些时候,这块地终于挖好了。我长长舒了口气:这第二步终于完成了。此时天色已晚。

接下来就是第三步了:平整挖过的地,施肥、种上菜。但没时间了,第二天又要上班了。得等到下一个周末了。(我们学校平时上早晚自习,非常忙。)

又一个周末来了。又是早晨,我早早起来,把肥料撒到地里,把地平整好,再分成几个区:青菜区,准备种上青菜;辣椒区,栽上几行辣椒;豆角区,种上几行豆角,等等。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对种菜很懂行的,种菜一般在傍晚进行。比如,栽辣椒,先将地整成垄,再均匀扒出一些小坑,浇上水,将幼苗放入其中,固定。栽时宜选傍晚进行,因为一夜幼苗便可生出很多毛根,易成活。过一夜,第二天早晨再将幼苗周围壅土埋好。再比如种青菜,先要保证土壤墒情很好,土粒非常细碎,否则,因菜种很小,易漏到深处,不易出苗。然后撒上菜种,再用耙子搂几遍,然后最好在上面盖一层草,防止晒得太干而不出苗。如果地本来有点干,最好在草上泼一层水,这样过几天,菜就出土了。

终于栽种完了。从第二天起,我每天傍晚都要去菜园一趟,看看生长情况,有没有虫子,有的话,捉一捉;看是不是需要浇水。每天去看,好像没什么变化,其实正在不知不觉中有所生长。正如古人所说:勤学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但日有所长。没几天,菜苗出土了。傍晚,我将草掀掉,让她适应外面的阳光、雨露。栽的辣椒也需要浇水了。菜地北边不远就有一个非常大的水塘,浇水非常方便。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菜已长得很大了,可以吃了;辣椒也开始开花了。真是有付出就有回报。这时候,每到菜园里,心情是格外舒畅,就像一个人执着追求的事业,终于取得了成功,那是收获的喜悦。

其实如果不种菜的话,也不需要花多少钱买,虽然那时工资不甚高,但物价也不高。与买的菜相比,种的菜却更新鲜,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就到菜园里去取。每当吃通过用自己辛勤的汗水换来的菜时,感觉格外的好吃。因为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的东西,你享用时,就会更加地珍惜,觉得更温馨。

每天到菜园里,转一转,看一看,看到的不仅是菜,更是美好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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