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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家的散文1:炒玉茭
文/牛越
老家一位亲戚知道我爱吃炒玉茭,那次来家里,就特意为我炒了不老少的一大包。的确如此,在我的心目中,炒玉茭就是绝好的美味了,每每想起,便余香犹在,满口生津。
记得孩子时候,每到秋天里,父母亲都会从堆放在屋里院里的玉茭堆里挑拣出一些个儿大粒儿满的玉茭穗子挂起晒干,那就是专门留着炒吃的。玉茭是金黄色,但不知什么原因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整穗子的红玉茭黑玉茭,这是稀罕玩意,那当然更是当宝贝一样存放起来“专物专用”让以后炒着吃了。
记忆中,那时候炒玉茭吃大都在晚上。白天忙,顾不上炒,夜里则有的是时间,再说那会儿晚饭常常只喝点稀溜溜能照见人的小米粥,很少配些能顶饥耐饿的东西下肚子,长长的夜,尤其是茫茫冬夜里,早早儿就饥肠辘辘饿得睡不着,于是就烧旺了火炒玉茭。听着铛子里的玉茭粒“噼噼啪啪”一连声爆响,满屋子飘溢的都是一股子炒玉茭别有的浓浓香味,实在令人兴奋不已,振奋之极。其时,我们兄弟们往往已经钻进被窝准备睡觉了,等玉茭炒好了,父母亲或奶奶就会每人为我们盛上一小碗放到枕头边。我们钻在被窝里“躺享其成”,“咯嘣”有声地咀嚼着香喷喷的炒玉茭,不知不觉就美滋滋进入梦乡了,夜半三更起来撒尿或第二天早上一睁开两眼,第一件事就是先伸手抓一把炒玉茭塞到嘴里去。起床了,就装在衣兜裤兜里,一会儿伸手抓几颗,一天嘴里都不会闲起来。在我们那会儿,炒玉茭就是最好的甚至是惟一的零食了。
我不仅喜欢吃炒玉茭,也喜欢炒玉茭时的那种场景,那种氛围。你抠粒儿我来炒,我去抠粒儿你来炒,一家子人边炒边吃,边吃边聊,其乐其趣,其温馨其温情,多少年来一直让我怀念不已。
炒玉茭掌握火候很关键,火太旺了不行,太旺了容易把玉茭给炒糊,炒糊的玉茭吃起来苦苦巴巴只有一股焦糊味;火太弱了也不行,火弱了炒出的玉茭炒则疲疲踏踏没个香脆劲,因此火太旺了要加点煤压压火,太弱了就要拿火柱捅一捅,让火苗儿窜上来。
炒玉茭吃起来既香又脆,而且是越吃越香,越吃越有味,吃过很久了,嘴里依然余香缭绕,回味无穷。如果炒玉茭时再炒进去几把饱满的大黄豆,那就更是美味中的美味了;有时候也炒甜玉茭,就是在玉茭炒熟时弄一点糖精水洒进去,炒干即可。甜玉茭当然又是另一种风味了,既香又脆且甜,是小孩子们最爱吃的一种炒玉茭。但甜玉茭我感觉不能吃得太多了,吃多了嘴里就有点甜的发腻、发苦。不过炒甜玉茭的时候不太多,因为炒起来麻烦;配了黄豆炒的时候也不多,因为黄豆也就那么一丁点,乡下人家舍不得都用来炒了吃。
吃炒玉茭当然得有好牙口,没有满嘴好牙口,就只能眼看别人“咯嘣嘣”嚼香咬脆,这就让那些老年人很无奈,老人们一嘴的牙都松了活了,掉了落了,面对炒玉茭,只能闻其香,无法品其味。记得也有些老人家不甘心,会拿一两颗炒玉茭放到嘴里去,然后一张干瘪的嘴巴慢慢蠕动着,但半天也嚼不烂,至多只能是吮吸一番吐出来,然后发一声感叹道:“唉,老了老了,什么好东西也只能看一看。”话语间透露出的无疑是一腔无尽的感伤和无奈,让人听了黯然伤神。于是一些大人们就感慨说:“趁着还不老牙还好赶紧吃点炒玉茭吧,等以后老不中用了,想吃都没牙了,想吃都咬不动了。”可见人们对炒玉茭的喜爱程度有多深。有的人则享受不了炒玉茭的美味,少吃点还行,吃多了就胃里不舒服,吐酸水,只是依然经不得炒玉茭的诱惑,一闻其香,也就顾不得胃的强烈抗议了。
现在有些超市小卖部里也有卖炒玉茭的,用手掌大个小塑料袋精精致致装起来,一袋里实在也没几颗,感觉还没吃就只剩个空袋子了。要想痛痛快快吃一回炒玉茭,就得自己炒。前几年有一次回老家,曾经拿过几个玉茭穗,计划回来炒吃的,但大概因为手太懒,始终也没有炒一回,以致后来那些玉茭穗究竟“何去何从”了,我都已没有半点印象了。老家亲戚那回送来炒玉茭,着实让我放开肚皮吃了个嘴困胃撑,痛痛快快。一个人吃痛快了,我才想起美味应该共享,于是就把剩下的一点带了送朋友。在朋友的办公室,朋友也不想一个人独吃独享,于是一声招呼,另外几个朋友也便过来了,大家你一把我一把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点炒玉茭给瓜分消灭了。朋友们一边有滋有味地“咯嘣嘣”咀嚼着,一边还开玩笑:“带了这么一点点,真够抠门的,你以为是打发小孩子呀。这么一点点还不够塞牙缝呢。”
看着大家吃得开心,我当然也跟着开心,我说好东西不能多吃,山珍海味好吃,你能天天吃吗?少吃多香嘛,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连这么个简单理儿也不懂?
玩笑归玩笑,那一刻我真恨不能变戏法似的一瞬间就变出一大包香香脆脆的炒玉茭,让朋友们也能放开肚皮吃个够,不至于只能“少吃多香”了。
关于老家的散文2:远去的棒槌声
文/黄淑芬
老家门前有条河,河虽小,却最热闹。每天清晨,从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淘米洗菜的响水声,还有担水洗衣的对话声。在诸多的声音中,让我最难忘的却是棒槌敲打衣裳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
记忆中,每家每户都有一根棒槌,那是女人们洗衣时,用来槌打衣物的。棒槌,一尺来长,有竹制,也有木制。夏天的早上,暑气还没出来,母亲把脏衣服放进竹篮,挎在臂弯里,上面横放着一根棒槌,往河边走去。
母亲每次都会在一块光滑平坦的青石旁蹲下,把竹篮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在浅水的地方浸泡。然后,在青石板上摊开衣服,均匀地打上肥皂。打好一件,揉搓几下后就用棒槌轻轻地槌打,手臂一起一落间,“嘭、嘭、嘭”的声音有节奏地传出。把衣服里的肥皂液槌出,再放到流水里漂洗,漂完再槌,反复如此,直到把衣服里的肥皂液洗净。
洗好的衣服拧干水,放在青石板的一角。有时不小心,衣服跟着水流走。这时,棒槌又多了一个好处,一伸一捞,跟水走的衣服就老实地回来了。
在我看来,用棒槌敲打衣服是好玩的事,年少的我,每次跟母亲来洗衣,都会抢下母亲手中的棒槌,嘴里说着,让我来一下。我用蛮力乱拍,搞得头上和脸上飞满水花。但是,拍打没几下,我就失去耐心,把棒槌丢给母亲,嘟囔着说累死人。母亲怜爱地摇摇头,接过棒槌,满含笑意地继续拍打。如果洗厚重的蚊帐、被子,那么棒槌声敲打得更加密集而悠长。
等母亲洗得差不多的时候,村里其他的妇女陆续也来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河边这时热闹起来。棒槌挥落间,家长里短,嬉笑打闹,红红绿绿的衣服,高高低低的棒槌宛如一幅美丽的乡村画卷。
作家沈从文的小说里,也常常可以听到棒槌拍打声。“河滩上各处晒满了白布同青菜,每天还有许多妇人背了竹笼来洗衣,用木棒槌在流水中捶打,訇訇的从北城墙脚下应出回声。”那有一声没一声,棒槌敲打衣服的声音,传到耳边,清脆、灵动,真好听。
如今,村里安装了自来水,每家每户又买了洗衣机。棒槌那清脆、动听、有节奏的敲打声,只能成为我永远的回忆。
关于老家的散文3:老家的门槛
文/赵文忠
我记事的时候,我们家已从老家搬了出来,但离得并不远,只隔几户人家。所以,我每天都要到老家去玩,因为老家的人多,我可以与兄弟们嬉闹。
不过,我每次跑着去老家的时候,老是吃老家那道门槛的亏。当时对我来说,它还是比较高大的,而且非常厚重结实,其原因在于,我不是从它上面跨过去,而是从它上面蹦过去,所以,“亲密接触”的事经常发生——磕碰掉皮或蹭流血。这使我对那道门槛,多了一层更深的记忆。
那时,“蹦门槛”成了我最早的运动项目之一,许多故事就是围绕门槛发生的。
我们一群小伙伴,常常以门槛为界,分成敌我双方,外攻内守,用秸秆当枪,战作一团。此时门槛成了双方争夺的高地,只要能站上门槛,就会高喊“胜利”!有时,我们会拉帮结派,莫名其妙地把某某一个“叛徒”,或“特务”,罚站在门槛上,不让他下来,我们则躲在一边。其实,我们的阴谋是,等大人们收工回来,看这个“坏蛋”因挡在门口而训斥他,我们哈哈大笑后一哄而散。
门槛上还有许多温暖的记忆。四奶奶戴着老花镜,盘腿坐在门墩上,针线筐里放着各种布头针线,她眯着眼,缝一针一低头,像祈祷一样专注,像哼歌一样轻柔。每逢这时,我们就不知不觉安静下来。夏天的中午,门槛一侧卧着看家的老黄狗,一侧蜷缩着一只小花猫,恹恹欲睡的样子。
时光流逝,一个一个漂亮的姑娘,从门槛上跨进来,成了我的嫂嫂。我的姐姐流着眼泪,从门槛上跨出去,成了别人的妻子。忽然觉得,这跨出跨进,有了一份沉重。
我越来越高,那道门槛越来越低,低到只要轻轻一抬腿,就能轻易跨过。哥哥们有的当兵到了远方,有的在城里定居生活,老家的院子越来越空阔,已无过往的热闹。门槛因为少了触摸而显得暗淡,因少了跨越而显得寂寞。站在它的面前,我久久凝视,不由弯下腰来,轻轻拂拭它上面荡落的尘埃,因为,在我眼里它已成了一个家族的卷轴。
关于老家的散文4:悠悠红薯情
文/郭华悦
老家盛产红薯。小时候,一到深秋,红薯就端上了饭桌。
初秋时,处处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把红薯收上来后,红薯的叶子一捆捆绑好,之后大半年的时间,这就是猪的重要食物。至于红薯,从深秋到隔天的夏天,都是农家门饭桌上的主食,怎么也吃不腻。
早上,很多人家都会用红薯干煮粥。外头的人,很少尝过红薯干煮成的粥,淡淡的,初尝时似乎带着点涩味,但越是吃到后头,就越能尝出涩中带着甘甜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红薯干,是将红薯削皮后,用菜刀横切成一个个薄厚均匀的圆形红薯片,接着将其晒干,煮粥时,加入清水即可。
到了中午,清蒸红薯就登场了。儿时,家里的午饭常常是蒸红薯。红薯香甜,不用炒菜,也能当成一顿饭。对于农家来说,中午蒸红薯,还能省去菜肴的费用,一举两得。只不过,孩子们往往更喜欢烤的。每次,母亲用土灶蒸红薯,孩子们都会趁机抓一两个红薯,扔进火里烤。等到香气四溢时,用火钳夹出来,剥去焦皮,味道特别香。
红薯甜汤,最常被当成晚饭。把红薯削皮后,用刀随手切成小块,下锅煮,就是一锅清甜的红薯汤了。说是汤,其实浓稠的一锅,比吃饭更能填饱肚子。有时,红薯块也能和稀粥一起煮。只不过,红薯甜汤味道更香甜。
那个年头,在老家,红薯似乎成了农人们的标志。有时,吃腻了,孩子们想着能吃上一顿米饭,往往招来大人们的数落,说有红薯吃就不错了,哪还能顿顿吃米饭!言下之意,顿顿吃米饭,那可是有钱人的日子。
前些年,衣食不愁了,红薯似乎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饭桌。直至最近,偶然路过菜市场,发现了熟悉的红薯干。一问之下,价钱竟然贵得离谱!可是,排着队等买红薯干的人,依旧排成了一条长龙。不知何时,红薯又悄然回到了大家的饭桌上。
是呀,这红薯里,寄托了老家人的记忆和乡情。随着时光的流逝,这样的感情更显得弥足珍贵。吃着红薯,想着过往的日子,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关于老家的散文5:惦记老家
文/毛兴凯
老家是个很小的山寨,长五公里、宽六百米左右的梯墩,挂在半山腰,上下都是陡峭的岩壁,人们形象地叫腰悬墩。发源于巴东石门的一条小河,越过高山峡谷,来到腰悬墩,从中部穿过,悬崖处奋力一跳,形成500米弧线瀑布,顺势跨进长阳地界,流经枝柘坪,走过百多里行程,最后注入清江。因为这个,人们又把腰悬墩叫做腰悬河,同时也就成了一条河的名字。
腰悬河,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有瀑布、有峡谷、有石林,还有原始的民族风情,很早就有外地人慕名而来游玩观光。没有向导,没有餐馆,山路崎岖,隔三插五地总有人来这里走走看看,拍点照片,收藏记忆,……老家人感到特别地新鲜。
大集体的时候,干部检查生产都喜欢来这里。其实,就是想看看方圆千里少有的瀑布,觉得有意思、好玩儿。晚了赶不回公社,就在队上的干部家里吃住。那时的干部很有觉悟,吃一餐饭付3角钱、2两粮票。不收还不行,他们说怕犯错误。父亲是队上的干部,那个年代出去得少,粮票自然没什么用处。父亲去世多年,家里仍有不少粮票,有全国通用的、全省通用的,还有地方粮票。我把它细心地收藏起来,舍不得丢掉,算是纪念父亲,也算是纪念那个时代。
现在,很多人都是开轿车来玩,一家人或一群人。但大多吃住在镇上,过来溜一圈儿就走了,住下的极少。因没有开发,加之现在的人吃住讲究,老家人得不到什么收入。一般情况下,只有中午的时候游人要享受无污染的食品,叫老家人给他们用柴火烧一堆洋芋(土豆),倒一碗推广椒(鲜的红辣椒配上大蒜、生姜、山胡椒等佐料用石磨推细拌上食盐),把洋芋皮一剥,沾上推广椒,边吃边喝酒。完了,甩上几十块钱就走,简单而快乐。当然,也有提前打招呼,准备正宗农家乐的,炖腊蹄子、蒸苞谷饭、打合渣、炒炸广椒……,配上地道的农家泡菜,喝小作坊的苞谷酒。按当地习俗,一个南京台的大桌子坐8个人,长辈坐上席,孙辈坐下席,其他的坐旁席。组合的团队则不分上下,可以随便坐。大家吃饭随心所欲,喝酒力所能及,没有负担,自由自在。他们说,一桌吃下来含洒水才300多块钱,比城里50块钱一个人(还酒水在外),便宜多了。有点过神仙日子,住世外桃源的味道,高兴,有意思。
其实,说是老家,寨子里二十几户毛姓人家,真正的老家在下江的荆州,祠堂也在那里。清雍正年间荆州发大水,祖辈逃难于此。这里山崖峻峭、荒无人烟,考虑到不会被水淹,就定居下来了。自此,数代不分家,开荒种地,繁衍生息,拓展着、经营着、守护着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在这里,他们按照农耕社会的要求,人员科学分工,土地合理划块,结合平原生产的一些做法,逐步形成了比当地原住居民更为先进的生产生活模式。外人评价他们——白手起家,单枪匹马,苦尽甘来,兄弟老大。作为后辈,听起来挺自豪的。
老家的很多地名,都与当时的功能划分有关。老屋场,是祖辈进山时修天井屋的老场子;园子的,是原来种葱、蒜、菜、豆等小作物且离住房较近的田块;猪圈岭,是他们专门喂猪的场所;马院子湾,是当年养马的地方;烟田垉,是种植土烟的区域;水井湾,是打井供挑水的去处;作坊塔,是煮酒的位置;窑门口,是烧制土瓦、砖头的坝场;庙岭上,是族人从事祭祀训导活动的圣地……,在长达5公里的这条墩上,地名形象古朴,记录着祖辈的缜密思考、统筹安排,承载着祖辈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而且,每个地名都蕴涵着曲折的故事与传说,珍藏着独具特色、富有代表性的家族文明。……悠悠岁月,千古往事,爱听的人,一时半天都听不完。特别是城里来的人,象听希奇一样,越听越舍不得走。
静心盘算起来,祖辈们在这里生活了数百年,真正留下来的,恐怕就只有这些看不见、摸不着,一想就有、一听就懂的历史沧桑与文化碎片了。
好久没回老家,越想越亲切,越想越思念,越想越对不住它。老家人把它当着圣地,却无法发展它,在外漂泊的游子,除了思念,又能做些什么呢?
关于老家的散文6:卖柿子
文/刘俊华
回长安县老家和家人团聚,离家回城时,母亲提来两篮从家门前树上摘下的火晶柿子,让我回城后送给同室伙伴尝个鲜,又叮嘱有多余的就把它好歹卖了,别放坏了怪可惜的。我回城后给伙伴们送过后还余一小篮,于是周末我提上篮子来到生活区外不远处一个十字路口,这儿已有好几个卖水果和蔬菜的人,我找了个空处蹲了下来。没有秤,我估摸了一下,按一元钱10个卖。由于我卖得比别人便宜,加上柿子个大色好分外甜,没多长时间就卖出了一多半。
正当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人声的躁动,旁边一个妇女向我喊了一声:“还不快跑城管来了!”我一看摆摊的人全都提上篮子就跑,我没经过这阵势,顿时慌了神,没跑几步就被地上一个砖块绊倒,手中的篮子也随即脱手,柿子滚到马路上,可这时我也顾不了许多,爬起来像贼似的落荒而逃,心想只要抓不住人就谢天谢地,几斤柿子又算得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身穿城管服的中年男子已快步赶到我摔跤的地方,可奇怪的是到了跟前他没抓我,而是拾起篮子弯腰拣起了柿子。边往篮子拣边向我挥手喊:“别跑了,快回来拣柿子”!他这一喊我真愣住了,不知该起身继续跑还是回去和他一起拣柿子?正当我犹豫不决愣神的时候,城管又一次边挥手边喊道:“跑啥哩,快回来拣柿子!”望着城管和蔼可亲的神色,我再没有理由不回头了。
城管把柿子篮提到我跟前,笑眯眯地说:“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我暗想:不跑能行吗?谁不知道城管除过训斥、没收货物就是罚款,便没好气地说:“罚多少钱我掏。”他笑了笑说:“谁说罚你了?卖东西也不拿秤,你怎么卖?”我看他态度很好,就说了卖柿子的前后经过,心想请他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他听后笑了笑说:“看得出你是个生手,卖柿子没错,不过这里不是摆摊设点的地方,这里行人车辆多,影响市容交通也不安全,到前边那个大棚市场里去,”他把篮子递给我,转身向市场方向走去。
关于老家的散文7:淡墨写意,岁月依然
文/3234284425
从老家出来的时候,稍稍停下脚步,看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如蝶,驻足美丽。仿佛于时光之外,看一朵花开,艳到荼靡。
再回到深圳,熙熙攘攘的春节过去了。终于有一丝休闲,泡一杯清茶,独自在屏前静坐,白的瓷杯袅绕起的一团热气如梦似幻在我眼眸处轻枝蔓舞,心,随着淡淡的香味恬淡舒适。
静静时光,如此的单一,如此的美好,允许了思绪的排山倒海,允许了种种扑朔迷离俗念的魅惑,也允许了遗漏在于文字纯粹的愉悦和真实的感动。搁笔已经半个多月,几乎是一段混沌且未曾感知停顿的时光,几乎是没有任何思维牵绊热热闹闹地过日子,或许是浮华疏离心便向静栖,也或许是纠葛千丝万缕箴度无方只能作罢,间或真的是什么也没有承载的,恍如月凉花谢清冽的一汪水,晶晶然如明镜般的简单着。
有人说:简单,是生命留给这个世界的美丽的形式。
一杯清茶,一条短信,甚至一段文字,都是生活中简单的幸福。
记得,初一那天收到的那条信息:“情如雪,初始惊艳时光,后来温柔岁月,是唯一的期许。不说祝福了,说了,只有一次,不说,却千次万次,且,永在心里。”
此刻,在充溢着茶香和音乐的小小空间里一如那只摆渡了的船,真切的,浓烈的,细腻的,敏感的,温情的,挂念犹如精灵一般钻进尚未设防的心,倔强的嘴角向上一弯变成纷纷扬扬的笑颜,可曾知道,有一张无法被岁月风霜改变了的脸,会在此刻,清晰重现?
料峭春寒,凉风自顾自飘在门径,心间轻歌别曲,漫卷起涟漪在罅隙间演绎着昔日的风情。不知道要用多少笔墨,才能留下一点微薄的晕染?也不知道素笺浅唱低吟锦瑟,悠悠凭栏又为念谁?
一程山,一程水;一个过客,一份灵犀;该是如何的感激生命里,留存了永恒的柔软,与纯白,穿越了寒冷的温暖剔透了寂寂流年,于一怀静谧中,轻数岁月留下的点点滴滴,拂过心头的,不仅仅是瓣瓣落花,更有珍藏的一抹厚重。
清浅流年,安走四季;淡墨写意,岁月依然!
关于老家的散文8:漫谈锦屏山
文/马航
锦屏山是我老家的山,村里人叫它作平岭山。传说是泰山奶奶赴瑶池会在此休息时将山顶坐平的,至今山势走向宛若臀股;又因过去正对章丘的老县衙,被文人们谀称为县太爷的天然屏风,附会为锦屏山。可我总觉得叫它平岭山更为贴切、实在,俗则俗矣,却别有一种乡人对出息了的邻家孩子呼唤乳名的亲切感。
从家中出发,由绣源河东岸的锦屏山西麓开始攀登,经北岭、三蹬崖,约四十余分钟的登临,即到山顶,是小时侯走熟了的路。后来随父母到明水上学,就很少去爬山了。去年秋,有几位同学相约登锦屏山,野餐的环境和滋味很好,山上的建筑也不再是记忆中的破落颓败,但就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大量的仿古建筑破坏了原有的自然风貌,使苍山翠柏中凭添了几分世俗的浮躁和造作,再也难寻那种“清水出芙蓉”的清幽和灵气。在“修×像×”的仿造景观的规划下,新添的物件并不怎么给山体增色,那安置了小神像的老君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滑稽感,这种千山一面的仿古建筑风格,使我再也无法找到童年记忆里的锦屏山;倒是那29株屈曲盘旋的古柏,因了山风的吹拂而不断改变、扭曲自己,以适应自然变化的超脱形象,依然给人一份世事沧桑的感悟。
其实,锦屏山本就是当年的韩羽道人依泰山建筑样式小而化之的,是“修×像×”的清代仿名山建筑,现增石坊等物事也不过照其他名山之瓢而画之的,仔细想想,除了那29株古柏外,锦屏山的特色究竟还有些什么呢?我还真想不出来。
在旅游业作为朝阳产业而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拾人牙慧、步人后尘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竞争力的。如果锦屏山只是给无暇远足的市民提供半日休闲场所的话,现有的人造景点已足够了,但如果要想把锦屏山纳入济南市大旅游格局,在众多的旅游线路中独树一帜,则必须另辟蹊径,缜密规划设计锦屏特色游,提升锦屏山的文化品位和知名度。
笔者认为,锦屏山位于北纬36°30′,东经117°30′附近,周边山谷幽深,草木垂直层级分布明显。据笔者的观察发现:北至古豳地,南至荆楚,西至三秦,《诗经》中所提到的植物几乎都可在这附近找到。孔子曾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据此,可利用这种有利的自然资源,增设“诗经谷”景点一处,遍邀海内书法名家书丹《诗经》300篇,制成碑刻,正面镌以诗经原文,背面释以文意并附相关的草木之图,立于山谷之中;另建一处《诗经》草木博物馆,采集草木实物陈列其中,以此吸引海内外的书法家、诗经学者、植物药物学家的参与及讨论,既可迅速提升锦屏山的知名度及文化品位,又可满足海内外游客寻根探源及让孩子感受传统文化魅力、博闻广见的愿望。此两项工程如得以建成,届时,随着章丘五馆合一工程的完成和绣源河三十里风貌带的后续开发拓展,位于绣源河东畔的古老锦屏山将焕发出更加迷人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