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鸟儿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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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鸟儿的散文1:村庄的标点

文/任随平

鸟儿是天空的标点,标注在村庄辽阔的大地之上,在四季轮回里,构筑起村庄灿烂迷人的诗篇。

春天,燕子是最先从南方飞回来的标点,它们长途跋涉,日夜兼程,带着方言,途经茫茫山水,将江南水乡的氤氲春色带回我的村庄。之后,就在各家各户向阳的屋檐上筑巢做窝,水是泉水,泥是破土的新泥,草叶是去冬留在大地上干净的草茎,一口水,一嘴泥,一抔干燥馨香的柴草,不经数日,就建好一个个飘逸着泥土芳香的家,一家两口舒舒服服的开始过日子。等有了小雏儿,它们的生活就更加忙碌了,白天,一个守护小生命,一个外出觅食,高山上,溪流边,场院里,处处是它们猎取食物的好去处,飞蛾,小虫,都将成为小生命逐渐壮实的食粮。就这样,小生命从争抢食物开始,到牙牙学语,再到跟随父母练习飞翔,寻找食物,一天天成为天空诗篇里的小标点,灵动而又自由的飞翔,将村庄的春天装点得更为绚烂。

除却了这些春秋迁徙的标点之外,在村庄的诗行里,麻雀则是一始而终,标注在平平仄仄的韵句里。在我的记忆里,麻雀是起得最早的鸟雀,似乎在它们的世界里,永远不知道疲倦的含义。晨光熹微,它们就从密林的枝叶间摇醒睡眼朦胧的梦,抖动着翅膀,在枝间练习跳跃,从一根树枝到另一根树枝,将轻盈的身姿洒落下来,借着穿过枝梢罅隙迷离的光线,将大地绘制成斑斑驳驳的图画。及待阳光浓郁,它们就成群撤离密林,来到人家瓦舍上,翻飞,追逐,猛地俯冲到场院里,或者绕着袅娜的晨烟嬉闹,之后,呼朋引伴向着高山上的田地云集,寻觅果腹的食物。

还有令人喜爱的形体如破折号的当属喜鹊了,可惜,这些年随着气候变化,它们毅然决然地斩断了与乡村扭结在一起无数个日夜的脐带,飞离了村庄,去到更为遥远的他乡开辟生活的乐园,留给村庄的,是那些高挂在杨树高枝上的鸟窝,像一颗颗眼眸,风雨里,护佑着村庄的晨昏。我曾不止一次地站在杨树阔大的基部向着它们空荡荡的家守望,像即将离家出走的孩子向着柴门做最后的低语,期许有朝一日,它们还能带着喜庆回来,在村口歪了脖颈的槐树上吹响唢呐,吹醒我们一生都不愿离弃的好梦。

至今,喜鹊们还是没有回来,但我的等待不会停止。空闲的时候,我就到高山上久坐,看鹰的标点在天空中打坐,诵经,让率性而为的风,掀开它们身体里暗藏的经页,一遍遍,展示在无边的湛蓝里,我也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在无边的静默里,等待着翻过南山的一场微醺的雨,将我,连同远山弥漫而来的暮色一起灌醉。

关于鸟儿的散文2:小鸟与大树

文/黄秋莲

一棵大树和一只鸟儿是好朋友。鸟儿站在树枝上,天天给大树唱歌;大树呢,天天听着鸟儿唱歌。

日子一天天过去,寒冷的冬天就要来到了。鸟儿必须离开树木,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大树对鸟儿说:“再见了,小鸟!明年请你再回来,还唱歌给我听。”鸟儿说:“好的,我明年一定回来,给你唱歌,请等着我吧!”鸟儿说完,就向南方飞去了。

春天又来了。原野上、森林里的雪都融化了。鸟儿又回到这里,找她的好朋友大树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大树不见了,只剩下树根留在那里。立在这儿的那棵大树,到什么地方去了?鸟儿问树根说。树根回答:“伐木人用斧子把它砍倒,拉到山谷里去了。”

鸟儿向山谷里飞去。山谷里有个很大的工厂,锯木头的声音,“沙——沙——”地响着。鸟儿落在工厂的大门上。她问大门说:“门先生,我的好朋友树在哪儿,您知道吗?”门回答说:“树吗?在厂子里给切成细条条儿,做成火柴,运到那边的村子里卖掉了。”鸟儿向村子里飞去。在一盏煤油灯旁,坐着一个小女孩。鸟儿问女孩儿:“小姑娘,请告诉我,你知道火柴在那儿吗?”小女孩回答说:“火柴已经用光了。可是,火柴点燃的火,还在这个灯里亮着。”鸟儿睁大眼睛,盯着灯火看了一会儿。接着,她就唱起去年唱过的歌儿,给灯火听。唱完了歌儿,鸟儿又对着灯火看了一会儿,伤心地飞走了。

关于鸟儿的散文3:村里的鸟儿

文/徐红波

三月的春风醉人,我在阳台上,安享着融融春光,突然听到一声鸟叫,惊喜无比,四处寻找它的倩影。

城市里少有鸟儿的身影,而在乡下,此时已是鸟儿的热闹时节:早莺争暖树,新燕啄春泥,鸟语花香,每个角落,都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初听没什么区别,你若听得久了,就能感受出不同的曲调语气,斑鸠咕咕,麻雀唧唧,唱着鸟儿的喜怒哀乐……特别是每个清晨,呢喃声声,唤醒了酣睡中的我。一排排鸟儿站在树上、电线杆上,跳来跳去,婉转细语,似清泉淌过心田,告诉人们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田野里繁忙的景象是布谷鸟唤出来的。清明节后,它们就从遥远的地方飞来,整日“布谷布谷”,清丽的叫声整日萦绕在乡村的上空,像流浪的歌手,唱着深情的民谣。对于农人来说,布谷鸟的叫声,就是春天的呼唤,是劳作的号角,是幸福的期盼。

最招人喜爱的是燕子。当我还口齿不清吐字含糊的时候,母亲教我的第一首儿歌就是《小燕子》: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三月的燕子如约而至,在农家低矮的屋檐下翩跹环绕,主人异常欢喜。燕子筑巢是吉兆,意味着主家兴旺发达。记得老家的新房子落成后,就有燕子衔着草泥,忙忙碌碌地搭建了一个大肚瓶般的鸟窝。有天早晨我在屋檐下,竟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稚嫩的鸟叫,两只小脑袋从燕窝里伸出来,好奇地望着我。

等到秋收后,家家户户晒谷的时候,小麻雀们一群群地来,前脚赶走,转个身,它们又飞来,让你怜爱又可气,却并没有痛恨之感。无论是田野还是晒场里,日子并不宽裕的农人仍会遗留一些谷粒,是对亲密伙伴——鸟儿的感激与分享。

那时田野里、屋旁边的树上、甚至草垛上,都能看到鸟窝。男孩子们很少没有掏鸟窝的经历,女孩子看到后总要怒斥他们。寒假回家,偶遇最调皮的那个男孩,二十多年的风雨已经把他历练成一个憨厚敦实的男人,靠跑运输成就了一个红红火火的家,当我们聊起他的那些糗事,他竟脸红了。

美国作家梭罗在《瓦尔登湖》中有一段话:“要是没有兔子和鹧鸪,一个田野还成什么田野呢?它们是最简单的土生土长的动物,与大自然同色彩,同性质,和树叶,和土地最亲密的联盟。”是啊,鸟儿就是乡村快乐的音符,村庄流动的花朵,与乡村和农人同患难共喜悦,让日子生动又丰富。

在春天的夜晚,梦里竟鸟鸣声声。我仿佛回到老屋,在树下听着鸟鸣,数着春光。

关于鸟儿的散文4:飞来的鸟儿

文/郭万梅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射在长椅上,椅上的中年男子不禁皱了皱眉。

小区里,孩子们打闹嬉戏声,让他既陶醉又心酸。“唉,要是儿子也能这样生龙活虎地疯玩该多好!”想至此,他的心像刀剜似的疼。

去年夏天,儿子刚升入初二。

他突然接到电话,孩子踢球时意外晕倒,他和妻子吓坏了,急忙将儿子送到医院。

CT、抽血、穿刺……折腾好几天,最终确诊,儿子不幸患上淋巴瘤。儿子休学治疗,他办了停薪留职。夫妻俩日夜陪护,医院——家、家——医院,两点一线。为了治病,他变卖了所有房产。慈善部门救助了八万元。即便这样,他和妻子也都快撑不住了。

上月,他决定再为儿子做一次手术,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搏一搏,儿子毕竟才十四岁啊!

手术前一晚,儿子将心爱的蓝书包放到枕边,眼里充满期待。他望着儿子塌陷的眼窝,内心无限凄楚。

“要是儿子好好的,六月就该中考了,也不知在那边过得怎样了?但愿没有疾病和苦痛。”他喃喃自语着。

这时,从远处飞来一只雀儿落到长椅上,眨着圆圆的小眼睛歪着绒绒的头望着他,他伸手摸了摸它乖巧的小脑袋,说来也怪,那只雀儿竟纹丝不动,任凭他的爱抚并冲他欢实地“叽喳”叫着。他好像顿悟到什么,忙将雀儿宝贝似地捧入怀中,再不肯放下。

关于鸟儿的散文5:感谢鸟儿

文/杜华赋

立春之后,天刚麻麻亮,一种不知名的鸟儿就在窗外的树林上一个劲地叫着:“娃儿——捡粪!娃儿——坐飞机!”那声音,清脆、急促、悠长——我就是听着鸟声长大的。

“捡粪”在家乡是小孩子都要做的活儿,捡到的牛粪、狗粪、猪粪既可以交给生产队挣工分,又可以作自家菜园子的肥料。“捡粪”这活儿还有点小窍门:越早越好,因为这些肥料都是头天下午和晚上产生的,起床晚了,你就会白跑路。在我幼年时,爷爷就经常告诫我:“孙娃儿,你不想做一个山沟沟里的捡粪娃,就好好读书,将来到外面去做大事,坐飞机!”

从我记事儿起,我就把爷爷的“告诫”铭记于心。清晨,每当听见窗外鸟儿“娃儿捡粪!娃儿坐飞机”的鸣叫声我就起床了。但我从未钻树林、爬山坡、下河沟去捡粪,而是躲藏在后院的竹林里读唐诗宋词,“啃”《红楼梦》、《三国演义》、《唐诗三百首》。没有跑出去捡粪,我就把自家牛圈里的牛粪拿来交差。爷爷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捡粪,就好好读书哦!”

由于喜欢看小说读唐诗宋词,我的语文特别好。小学二年级第一次上作文课,当同学们还在东张西望、咬笔杆子时,我第一个把作文交到老师手上。老师看完之后,喜形于色,当即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给大家念了一遍,全班男女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我心里喜滋滋的!从小学到高中的作文课,我都是第一个交作文,老师总喜欢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给同学们讲解,我也因此受到很多男女同学的热捧,还收到一些女同学的“小纸条”呢——这也刺激了我更加发奋的读书和写作,梦想着将来当一名“作家”。

1974年夏天,我从县中学高中毕业,因为还没有恢复“高考”,我只好回到家乡。白天,我在田间和贫下中农一起战天斗地;晚上,我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读书、写作。不久,我的诗歌、散文开始在文学苗圃里生长、开花。凭着这一技之长,我当上了民办教师;1980年,我又离开家乡来到川北广旺矿区,从事文化宣传工作,开始一步步走向“作家”和“跳农门,坐飞机”的梦想天堂。

我拼命读书写作,四面八方投稿,因为我“广播上有声,报纸上有名”,有人称我为“秀才”、“作家”。但也有人不以为然。一天晚上,我正在寝室看书,一位工友闲着没事找我陪他下象棋。我一再谢绝,他却一再纠缠,双方打起了“口水战”。他达不到目的,甩下一句“你就会写点烂文章,莫得啥子了不起”,便扬长而去。我一气之下,冲上去和他扭打起来……结果,他装病住院,我既作检讨,又赔钱。受到这样的嘲讽、打击,许多人是经不起这样的挫折的,但我依然没有放弃——因为,我耳边常常萦绕着鸟儿那清脆、急促、悠长的声音……

几十年孜孜不倦地耕耘,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加入了省作家协会。2009年,我“坐飞机”去重庆市参加“全国煤矿群众文化先进个人表彰大会”……

如今,我终于懂得鸟儿的苦心:不是叫你长大去“坐飞机”,高人一等,而是要你勤奋赶早,好学上进,——因为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感谢爷爷循循善诱的教诲,感谢鸟儿催人奋进的啼唱。

关于鸟儿的散文6:村庄的标点

文/任随平

鸟儿是天空的标点,标注在村庄辽阔的大地之上,在四季轮回里,构筑起村庄灿烂迷人的诗篇。

春天,燕子是最先从南方飞回来的标点,它们长途跋涉,日夜兼程,带着方言,途经茫茫山水,将江南水乡的氤氲春色带回我的村庄。之后,就在各家各户向阳的屋檐上筑巢做窝,水是泉水,泥是破土的新泥,草叶是去冬留在大地上干净的草茎,一口水,一嘴泥,一撮干燥馨香的柴草,不经数日,就建好一个个飘逸着泥土芳香的家,一家两口舒舒服服地开始过日子。等有了小雏儿,它们的生活就更加忙碌了,白天,一个守护小生命,一个外出觅食,高山上,溪流边,场院里,处处是它们猎取食物的好去处,飞蛾,小虫,都将成为小生命逐渐壮实的食粮。就这样,小生命从争抢食物开始,再到跟随父母练习飞翔,寻找食物,一天天成为天空诗篇里的小标点,灵动而又自由地飞翔,将村庄的春天装点得更为绚烂。

除却了这些春秋迁徙的标点之外,在村庄的诗行里,麻雀则是一始而终,标注在平平仄仄的韵句里。在我的记忆里,麻雀是起得最早的鸟雀,似乎在它们的世界里,永远不知道疲倦的含义。晨光熹微,它们就从密林的枝叶间摇醒睡眼朦胧的梦,抖动着翅膀,在枝间练习跳跃,从一根树枝到另一根树枝,将轻盈的身姿洒落下来,借着穿过枝梢罅隙迷离的光线,将大地绘制成斑斑驳驳的图画。及待阳光浓郁,它们就成群撤离密林,来到人家瓦舍上,翻飞,追逐,猛地俯冲到场院里,或者绕着袅娜的晨烟嬉闹,之后,呼朋引伴向着高山上的田地云集,寻觅果腹的食物。

还有令人喜爱的形体如破折号的当属喜鹊了,可惜,这些年随着气候变化,它们毅然决然地斩断了与乡村扭结在一起无数个日夜的脐带,飞离了村庄,去到更为遥远的他乡开辟生活的乐园,留给村庄的,是那些高挂在杨树高枝上的鸟窝,像一颗颗眼眸,风雨里,护佑着村庄的晨昏。我曾不止一次地站在杨树阔大的基部向着它们空荡荡的家守望,像即将离家出走的孩子向着柴门做最后的低语,期许有朝一日,它们还能带着喜庆回来,在村口歪了脖颈的槐树上吹响唢呐,吹醒我们一生都不愿离弃的好梦。

至今,喜鹊们还是没有回来,但我的等待不会停止。空闲的时候,我就到高山上久坐,看鹰的标点在天空中打坐,诵经,让率性而为的风,掀开它们身体里暗藏的经页,一遍遍,展示在无边的湛蓝里,我也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在无边的静默里,等待着翻过南山的一场微醺的雨,将我,连同远山弥漫而来的暮色一起灌醉。

关于鸟儿的散文7:鸟儿还是待在树上好看

文/于谦

我小时候家住官园旁边,学校离鸟市更近。如果到春秋两季,北雁南飞、候鸟迁徙之时,官园鸟市从里到外,街道两旁,连摆摊儿的带野市绵延一两里地,全是爱鸟人。

上小学一年级时,一次偶尔路过,我见此热闹场面便被吸引住了。回到家,我找了一个木箱,拆掉顶盖,钉上一块铁丝网,箱中放上两根树杈儿,又找来两个瓶盖当食水罐儿,自制的鸟笼就算做成了。第二天我又来到市场,五毛钱买了两只粉眼儿,如获至宝,俩手攥着就回家了。

粉眼儿,也叫秀眼,是一种候鸟,分紫肋、青肋两种。体型较小,细长流线,通身翠绿,只有眼周有圈粉白色,由此得名。

回家之后将鸟放入木箱中,添好食水,就开始欣赏了。那时的欣赏水平只是看着鸟儿在枝杈上跳跃的形态,就已经大为满足了。搬个小板凳在木箱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会儿把木箱拿到背风处,一会儿挪到太阳底下,一会儿喂苹果,一会儿清粪便……于是,出事儿了!由于箱底不好清理,又没有替换的鸟笼,只能捂住笼门伸手进去,就在这个环节,一只鸟钻出手缝儿飞上了院中的大柳树。这鸟要是远走高飞了,我也没有那么着急,毕竟急也没用。可它却偏偏站在柳树枝上跳来跳去,大声鸣叫,这让院中的我望树兴叹呀,束手无策,又不舍得放弃,眼望着树梢哭的心都有。姥姥实在不忍看我这样,把家中一个装干粮用的竹筐拿来扣在地下,边缘支上一根小木棍,又在中心撒了一小把玉米面儿,木棍上系根绳子,把绳子顺到屋中,告诉我,抓住绳子,等鸟饿了会飞下树来吃食儿,当它站在筐底时一拽绳子就会把它扣在筐中。

现在看来,老人家的本意是不忍看我难过,想个办法让我岔乎岔乎,对于这办法能不能逮到鸟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不过这主意在当时的我看来简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抓着绳子躲在屋中,一等就是两个小时,这期间我咬牙切齿地盯着每一个在院里出入的邻居,生怕他们的走动影响小鸟下树觅食甚或远走高飞。而树上的秀眼可能是因为越狱成功,心情大好,站在枝头飞来跳去,放开嗓子叫出了也许是它有生之年最美妙的声音,叫累了绿毛一乍,脑袋往后一盘径自睡了……这一来,又把我搁在旱岸儿上了。

直等到下午四五点钟,树上的鸟儿又来了精神,开始跳来跳去,越跳越高,从树杈蹿到了树梢,并四处张望,大有不辞而别的架势。躲在屋中的我,这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但心理也已发生了变化,不再对逮鸟抱有任何幻想,只是在等待着和它告别的最后一刻。就在这时,树梢的鸟儿发现了院中的筐、筐中的食儿,没有任何思考和犹豫,振翅下树,像一颗从空中掉落的石子一样飞入筐底吃起食儿来。整整一下午,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手起,拉绳,棍倒,筐落,将鸟扣入筐中,而随之心底却产生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

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这个失落的真正含义。当时可没有时间多想。瞬间,喜悦冲走了所有的情绪,我冲出屋摁住竹筐兴奋地大叫:“逮住了!逮住了!”姥姥拿来一条毛巾被罩住竹筐,这样伸手进去时毛巾被的软边能围住手腕不至于再让鸟儿逃脱。这才拿出鸟儿放入笼中,添好食水,我却不敢再轻易地开笼门收拾了,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而看的兴致仿佛也不如从前大了,总觉得它在笼中的状态不如在树上好看。

关于鸟儿的散文8:秋思

文/董国宾

秋的田埂上,一片秋思。鸟儿飞上疏枝,叫醒了这个季节。

浓了一地的秋,手掌一握,掌心里全是喜悦。扁豆花开,柿子泛黄,棉朵如云,粟、稻的金穗如微雨沙沙。秋的怀里,大豆欢快地从豆荚中跳出来,一地南瓜明亮着秋的眸子,送来乡愁的信笺。玉米袒露着丰实,高粱饮醉了脸庞,甘薯渐渐变甜了,菊花如一盏盏金黄的小灯盏,秋思已弥散天地了。土地不荒芜,每粒种子都有一个饱满的收成,炊烟醉了秋天。

天高,云净,秋阳泼洒金黄,这明澈的秋,亮晃晃地走过来。山冈敲响季节的大门,昂头扎进亮秋里。小河停止了喧闹,像个思秋的诗人,寂静地张望秋的色彩。斜日西坠,秋阳照水,秋林映着落日,那一坨红,掉进一片静美里。天宇间,云朵染了秋意,悠悠淡淡,迸出一份安然与闲适。蝴蝶飞走了,坡上的草安静地黄着,黄竹林勾勒出秋的深思,自然界美不胜收。

秋夜,虫声如流水。蟋蟀、蝈蝈、金铃趴在草丛、水湾和秋光月影里,它们委婉地在唱歌。歌声一声接着一声,一片连着一片,纯净,透明,像下了一夜的雪,又清脆得金属一般。它们唱秋水,唱秋月,唱微红的芦花,唱自己的心思,婉转得总让人想起春草。

秋来了,季节撑开金色的大伞,签收了阳光的请柬。到秋里去,攥一把秋光,饮一口秋意,撩一把秋水,敞开孤寂的心扉,与秋风撞个满怀,遐思大自然的秋实与意趣,你会醉倒在秋色里。伫立秋月,可以嗅到八月桂花的芬芳。站立原野,可以看见农民最开心的一刻。走进水边,可以听到芦花的絮语。漫步山坡,可以望见山菊花泼泼洒洒。独立黄昏,秋思便掉进了美里。

如石子投入湖中,亮了一个季节。

关于鸟儿的散文9:阳台上的鸟儿

文/李声波

我家的阳台是我的小花园,每天都要去好多趟。但近来却不能在阳台久留了,因为有一对小鸟在上面搭了窝,我怕吓着它们。

鸟窝在一梱竹竿上。前年,我把不用的十几根撑蚊帐的竹竿,捆起来放到阳台上面的铁架上。前些天,我忽然发现有两只小鸟,不断地往阳台上飞,嘴里还衔着一根细小的干树枝。我心里一喜,猜想八成是它们相中了那一梱竹竿,要在上面“成家育子”了。这天,趁小鸟飞出去搬运“建材”的时机,我好奇的观察一下,果然,在那梱竹竿的一头,已经搭成了一个窝。这个鸟窝很似白鹭、斑鸠的窝,敞着口,菜盘子形状,所不同的只是它不是搭在树上。也不同于麻雀窝,麻雀窝只是一个小洞,不暴露在外。

这一对小鸟的大小与麻雀差不多,它们尾巴修长,肚子和尾巴是土红色的,而脊背和翅膀的颜色则不同,一只的毛色有点像麻雀,翅膀上有一缕洁白的羽毛,一边一道,很对称;另一只则黑白二色,头顶到脖颈是洁白的,双翅也各有一缕白,显得华丽。

对小鸟在此营巢,我是非常高兴的。因为有诗曰:“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燕雀能来这里筑巢安家是件好事,说明主人家是“好户人家”,环境合适,也预示着主人家祥和、美满。再者,我小时候就喜欢养鸟,只是上学以后再没有喂过小鸟,没想到几十年后的今天,小鸟竟上门搭窝了。

此后,每天清晨,我会被阳台的鸟儿叫醒。有一天,我听到了幼鸟“叽叽叽”的叫声,发现飞来的小鸟嘴里衔着食物,看来是真的抱雏鸟了。我搬来梯子,爬上去仔细查看,果然有七只呢,都是一身灰绒毛,脖颈细长,嘴是黄色的。看来雏鸟们出壳没几天,没有黄绒球似的小鸡娃好看。

我正在观看,雏鸟的妈妈衔着食飞来了,急得在几米外的墙上飞来飞去,急促地叫着,还发出一种好像是小木棍敲打什么的“嗒嗒嗒”响,大概是发怒了吧。于是,我赶快离开阳台,鸟妈妈就飞到阳台的铁丝网上,这瞅瞅,那看看,断定没有危险,才“扑”地一声飞上窝里。立时,传出一阵“叽叽叽”的叫声,一定是那七张小嘴,一齐大张着,等妈妈喂食。片刻,鸟妈妈“溜”地一下飞走了,雏鸟们叫声也停了。与此同时,另一只鸟———也就是鸟爸爸停在对面一幢楼房的阳台上,密切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像是执勤的哨兵。

鸟妈妈很瘦,抱窝时不能好好打食吃,雏鸟一出壳,就忙着四处找食回来喂这一大群儿女。七张小嘴张着,可它一趟也只能填一两张,就得一刻不停地去捕食。尽管它自己饥肠辘辘,可是衔在嘴里的食物,却舍不得咽下,要喂这一群儿女,真够它忙碌的了。

没过几天,我发现阳台的地上落了不少白斑点的鸟粪,花盆上也有,抬头一看,原来是几只雏鸟出窝了,在竹竿梱上飞飞,蹦蹦,在做飞向大自然的锻炼呢!鸟妈妈和鸟爸爸在铁丝网上"啾啾"地叫着,在为儿女们打气。突然,一只雏鸟落到阳台的地上,大概是想飞到铁丝网上,翅膀还不够硬,操之过急了。它想再飞起来,却只能飞上一二尺高度,又没劲了。鸟妈妈急了,忽一下飞到地上,又忽一下飞到铁丝网上,不住声地叫着,但那只幼鸟却怎么也飞不起来。这时,我拉开玻璃门,搬出梯子,抓住那只幼鸟,爬到梯子上,把它放进窝里。然后赶紧下来,把梯子搬出阳台,隔着玻璃门观看,鸟妈妈飞进窝里,不再急得乱飞乱蹦了。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七只幼鸟陆陆续续地飞走了。它们先是飞到铁丝网上,再飞到几米外的墙上,然后跟着鸟爸爸、鸟妈妈向远处飞去。它们的翅膀没有爸爸妈妈的大,尾巴也没有爸爸妈妈的长,鸟爸爸、鸟妈妈飞起来翅膀一展一收,像箭一样快。可幼鸟们,翅膀“扑扑”扇得挺吃力,似乎慢点就会坠落下去,但它们仍然勇敢地飞往大自然,自己去打食吃了。

我看着这七只幼鸟慢慢飞走,心里在默默地祝福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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