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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散文1:第一次远行
文/曹含清
我二十岁之前从没有过远行,也没有过要远行的想法。那是大学二年级的暑假,我突发狂想要一个人去远行。那时候想去就去,无牵无挂,匆匆背起一只黑色旅行包就去。我慌慌张张地赶到了火车站,又犹豫起来,是去塞北大漠,还是去江南水乡?售票窗口前的长队慢慢移动,轮到我的时候我随口对售票员说:“苏州。”接过去苏州的火车票,我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远行。
上了火车后我凝望着车窗外,熟悉的城市被甩在了车后,最后消失在视野里。火车咣当咣当的飞驶着。阳光下的铁轨犹如一条漫长而璀璨的银河,在苍茫的时空里静静流动,闪耀着绚丽的光芒。窗外碧绿的田野与陌生的城镇像画卷渐渐展开,又渐渐合拢,反反复复,窗外随时随地就是一幅风景画。我远望到一艘艘船舶在江河里游动,望到白墙青瓦的江南村落,望到了青山环抱的城市……在我眼中,这些事物仿佛被笼罩上了新鲜而又奇异的色彩。
到苏州的时候已经午夜。火车穿过昏沉的夜色缓缓停靠在站台。我下了车,随着掂着大包小包的人群涌向出站口。我想见的苏州像伍子胥一样坚毅壮丽,如西施一样妖娆美艳,似唐伯虎一样潇洒超脱……然而苏州以茫茫黑夜来迎接我。我竟然不知道东南西北,望着灯火阑珊的街道与远处楼房的暗影,像是来到了一个魔幻世界。我望到火车站广场的椅子上斜躺着一个年轻人,发出轻微的鼾声,旁边放着他的皮箱。我猜想他或许也是一个远行的人,像一只飞越千山万水的鸟,累了就随意找个树枝栖息。我在旁边的一把空椅子上垫上两张报纸,然后紧抱着旅行包坐在上面。我脑袋一歪,眼睛一闭,沉沉的睡意就把我推进了深深的梦乡。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旭日已经喷薄而出,整座城市沐浴在橘红色的晨曦里。我沿着陌生的街道漫无目的地游荡。我望到阊门,路过北寺塔,又摸进一条深巷,看到巷子的石墙上刻着很多诗文,细看才知道都是唐伯虎的诗作。我意识到自己摸进了桃花坞。唐寅祠的朱门紧闭着。我听到院子里有人声。我想象着在这个院子里有一位落魄的才子在桃树下吟诗作赋。我敲门进去,或许能够一睹才子的风采,还能讨碗茶喝,甚至会讨幅墨宝。我叩响了唐寅祠的朱门,听到里面有零碎的脚步声,不久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侧身开了门,一副警觉、冷淡的表情,望着我说:“我们这里游客不能进!”说罢关上了门。我注视着那扇朱门发呆,恍悟我并没有走错门,只是走错了年代——唐伯虎生活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离我们太遥远了。
我在古城里四处转悠,路过拙政园、狮子林,去了苏州博物馆,又到了山塘街,太阳偏西的时候转到了虎丘寺。寺外有位卖茉莉花的老人。她穿着一件花色短袖,戴着一顶灰色盆帽,挎着竹篮站在绛紫色的夕阳下,用沙哑的吴语招揽着生意。我看到她布满皱纹的脸上交织着微笑,她手臂下的竹篮里装满了轻盈雅丽的茉莉花,空气里洋溢着馥郁醇美的花香。一朵朵洁白的茉莉花衬托着老人蜡黄枯瘦的脸庞,让我看到了美丽与苍老互相辉映,万物与时光寂然打磨,自然与人生意象融合。我觉得这一幕是我在苏州见到的最美的情景,至今很多年过去了都难以忘怀。
日落的时候,我又回到了火车站,买了回去的车票。候车厅里的人熙来攘往,座位上也坐满了人。我站在一个角落里掏出手机给家人打电话。我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瘦高的个子,头发微乱,眼睛上布着几缕血丝,一副哀愁焦虑的神情。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在等哪班火车。我回答后他说和我是一趟火车。我们开始了闲聊。他说他的老家在徐州,他在苏州工作了十多年,今天下午接到弟弟的电话说母亲已经去世了。他说着泪光在眼眶里闪烁,絮絮地说没想到母亲病得这么严重,没想到母亲会溘逝……他懊恼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他说着泪如泉涌,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只是从旅行包里掏出一沓纸巾让他擦眼泪。我和他一起挤上了车厢,一路上我看到他的眼泪一次次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到徐州的时候,他和我握了一下手,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再见!”然后他下了车。我望着他急遽远去的背影,一阵心酸,一阵沉思。在这个世界上很多萍水相逢的人永远不会再相见,以后我们永不会再有交集;我们难以掌控生命中的机缘,所能做的就是珍惜上苍赐予我们的每一次机遇,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在远行的归途中,听着火车的声响我沉沉睡着了。醒来后透过车窗望到东方泛白,渐渐露出一缕缕的晨光,犹如一束束火焰慢慢地燃烧着辽远而巨大的夜幕。我想人生也像是一场远行。远行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孩子,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白发苍苍。远行是一场个人与世界的恋爱,也是一次自我解剖的体验。远行让我们成长,让我们衰老,让我们收获,也让我们失去。
天亮的时候火车到站了。橘红色的晨光沐浴着熟悉的城市。我挎起旅行包下了车,带着远行的思绪又回到了原地。
十岁散文2:“动画片工作者”
文/李俊辉
十岁的萌丫头是家里的开心果,每次想起丫头“小时候”的故事,总让人忍俊不禁。
萌丫头刚刚两岁的时候,说话不太利索,每次和呆老爸对话,总是把人物关系搞不清楚,闹了不少笑话。
有一天,萌丫头跟着萌妈妈去姥姥家玩,回家后,呆老爸问萌丫头:“丫头,你姥姥在家吗?”
丫头奶声奶气地说:“你姥姥在家。”
“是你姥姥。”呆老爸急忙纠正。
“你姥姥。”
“你姥姥!”……
萌丫头攥着拳头,涨红了脸,一旁的萌妈妈笑弯了腰,呆老爸也笑岔了气,不敢再纠正了,要不然让邻居听见了,还以为呆老爸教孩子骂人呢。
萌丫头三岁时,终于不再说“你姥姥”之类的话了。
一个周末的早上,呆老爸睡懒觉,萌妈妈喊了几次,呆老爸还是赖在床上,萌妈妈生气啦,骂了一句:“真是头懒猪!”
早早起床的萌丫头跑到床跟前,胖乎乎的小手摸着呆老爸的头,很认真地说:“老爸,赶紧起床吧!咱不当懒猪,要当个勤猪!”呆老爸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萌妈妈笑喷了。
上小班的萌丫头最喜欢呆老爸晚上睡觉前给她讲故事。有一段时间,呆老爸给萌丫头讲乌鸦的系列故事,有乌鸦喝水的故事、乌鸦反哺的故事等等。一天晚上,呆老爸讲了一只乌鸦爱慕虚荣上当受骗的故事——从前,有一只乌鸦,最喜欢听别人夸它漂亮。有一天,乌鸦捡了一块肉,它高兴极了,叼起肉飞到树上,刚准备吃,树下的狐狸看见了。狐狸说:乌鸦、乌鸦,你是森林里最美丽的鸟!你的歌喉谁也比不上,大家都说你歌唱的最好,你给我唱一首歌吧!乌鸦听了非常高兴,张嘴就想唱歌,结果它刚一张嘴,肉掉下去,被狐狸给吃了。爱慕虚荣的乌鸦沮丧地飞走了。
故事讲完了,呆老爸问萌丫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什么样道理呢?萌丫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捡了肉要还给人家”!萌丫头出其不意的回答,让呆老爸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萌丫头问:“我说错了吗?”“没错,丫头,捡了东西是应该还给人家。”呆老爸忍住了笑,很认真地回答萌丫头。
还是上小班的时候,有天晚上,呆老爸下班回家,萌丫头正看动画片。呆老爸说:“丫头,新闻联播开了,让爸爸看会儿新闻吧。”
萌丫头歪着小脑袋问:“你为什么总是爱看新闻呢?”
呆老爸说:“因为爸爸是新闻工作者。”
萌丫头想了想,说:“那我是动画片工作者!”说完,将遥控器紧紧抱在怀里,不再理会呆老爸。
十岁散文3:贤琼走好
文/阿蓬英子
贤琼是我本家,三十岁上下。她家在黔江,我老家酉阳,理不清辈分,就称作妹妹。去年暑假,我们相识。腊月十六,她就走了。
大概是八月下旬,接到一电话。一年轻女子,开口就叫姐姐。说在报纸上看到我多时,一直没敢打扰。她家在正阳,一人带着孩子,丈夫在外打工。自己患重度血小板减少,经常口腔流血。治疗多年,时好时坏。
在报社十多年,常面临求助。最初热情高涨,积极奔走。学生求学,病人就医,弃婴寻亲,退伍兵寻友,年轻人征婚,等等不一而足。常有成功,皆大欢喜;也有遗憾,要么求助无人响应,或是钱来了,人却走了。
冷静反思,媒体组织求助,也有讲究。真实是第一要素,评估获助的可能,还得权衡有钱后,病是否能治好。否则,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亦无意义。如果不能公开求助,选择落实政策,小范围随缘关怀,也是对生命的尊重和温暖。
此后的一个周六,是周六,我记得很清楚,天下着小雨。我还没去看她,她却说要到我家来。在电话里,都叫了姐姐,我当然是欢迎的。
转了两趟公交车,才到我家楼下。她敲门进来,手里牵着个小女孩,两岁多的样子,瘦小羸弱,叫我姨娘。另一只手拧着黑色挎包。她进屋就到厨房,取出一个塑料袋,说是母亲从老家带给她的鸡蛋,好像是二十个。
一米六高,身着黑色西装,扎着马尾。咋一看,白白胖胖,不像生病的样子。坐下来细聊,才发觉那是虚胖,喘气都很费劲。
招待了母女午饭,我们开始聊天。她说,多年前就有这病,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现在的丈夫对她很好,还是冒险生下女儿。丈夫在杭州打工,她有合作医疗和低保,住在政府修的廉租房,养病带孩子。公婆均去世,靠娘家人接济度日。
曾有过白细胞血小板减少的经历,也没当回事,整天乐呵呵地,吃了些中成药就好了。医生说,关键是吃好睡好,免疫力强了,血液自然好。我把这些经验分享给她,鼓励她乐观豁达,坚持吃药、读书、锻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下午,我们仨儿去了读书会。那天,除了平时的学友,还来了不少学生。集体读诵《孝经》《弟子规》,分享学习心得。一个中学生,带着奶奶来。她说,自己曾经忤逆父母长辈,通过学习懂得了孝顺,表示要做乖孙女、好学生。说到激动处,她流泪了,还给奶奶礼拜表示感恩。
末了,我把贤琼介绍给大家。朋友们都给她祝福和鼓励,期望她不要灰心,要好好活着。这里像家一般的温馨祥和,期待能给她一些温暖。临别时,我们送了一些书给她,鼓励她坚持读书吃药,不要成天怄气,想病的事情。
第二天,读书会申学长,带城南幸福院田婆婆,去武陵仙山散心。我让他把贤琼母女捎上。野外新鲜的空气,大山景色的优美,师长智慧的开解,让年过八旬积郁很久的田婆婆,明白了不少人生道理,也慢慢化解了内心积怨。听申学长说,贤琼感触不深,只能随缘了。
后来,也动过念头,启动媒体帮忙。几次机缘不足,一忙就错过了。转眼就是国庆。孩子们暑假社会实践,义卖募积的善款,助学部分已捐出,还有捐幸福院的没有落实。薛学长、赵学长跟我们三家五人,采购吃穿物资、筹集点资金,去了幸福院、医院智障儿童中心,然后就去看贤琼一家。
辗转二十几分钟,我们才找到廉租房附近。彼时,她已在路边等候。我们都穿裙子、短袖,她却身着中长红色呢子衣,脚穿保暖家居布鞋,脸还是虚胖,喘气急促。百来米水泥路,几十米碎石坡路,加上爬楼梯,她就歇了三次。她家在四楼,两居室、小客厅配厨房和厕所,约四五十平方米。大约十平方米的客厅,有两张简易四方桌,四五只凳子,一台小电视。两间卧室,屋子里放着绷子床、柜子、衣物,略显凌乱。
母亲和女儿,在看电视。她说,现在好多了,至少眼睛能看见。最困难时,视力只剩光感,摸着煮饭,照顾女儿,有时还会摸到女儿的粪便。她说得很慢,没有抱怨,只是感恩和无奈。十一月份,赵学长和侄女又去看了一次,买了些补血的食材给她。
年前腊月十五左右,她来电话,说病情加重,又住院了。嘱咐我,能否在近处帮她丈夫找个活路,好照顾孩子。年关将至,又逢值班审稿。外出学习刚回来,遇上妹妹住院生孩子。单位家里,琐事一大堆。
我说,忙过这趟就去看她。让她丈夫先去人才市场,看看是否有招聘信息,开年后再考虑找工作。鼓励她配合医生,好好治疗。活着一天,就要开开心心。她说,活着一天,就要开开心心。有好友也这样鼓励她,她很认同。我记得,当时电话里,她还笑出声了,感觉很乐观。
除夕夜,家里出了点麻烦。怕搅了朋友们过年,所有祝福短信,一律不敢回复。只在QQ说说上写了句话:春节家事繁多,实在抱歉,不能一一回复各位亲朋好友的信息,敬请见谅!统一祝各位亲朋好友、网友、微友,新年快乐,平平安安!
春节假期,在医院陪护病人。抽空看到,贤琼的号码发来的信息却是:姐,金波一家祝你全家新年快乐!知道她在住院,突然有些担忧。我想,金波大概是她丈夫。
我立即回信:贤琼一家,姐祝你们全家新年快乐,祝你早日康复!
“姐,非常抱歉!贤琼已经走了!”短信这样显示。
突然,开始疑惑。她不是在住院吗?前几天才打电话的呀!还说好了“活着一天,就要开开心心”。我以为,她那样常年病着,是常规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好转。开年后,再去看她也不迟。
立即电话,问个究竟。那男子说,姐,贤琼走了!那天晚上,她突然吐血,抢救无效,输着氧气,把她带回家。没有期辰,第二天就偷埋了。什么时候走的?他说,就是给你打电话后两天,腊月十六凌晨。
第二天,金波赶来医院与我相认,看望我住院的亲戚。他说,如果能在近处找到活路,他就不外出了,好好照顾女儿。
今晨,诵读《朱子家训》:与肩挑贸易,勿占便宜。见贫苦亲邻,须多温恤。读到这句,很是愧疚,包括没有及时去看贤琼。尽孝和行善,都要及时呀!生命的消逝,就在瞬息之间。拿起电话,问问金波找到工作没,把最近的招聘信息发给他。不能再辜负了,这可是贤琼的临终嘱托呀!
贤琼妹妹,一路走好!
十岁散文4:我的弟弟
文/李兰芳
我们姐弟俩很好,我比他大十岁,我很疼他,他更疼我。不管干什么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便感到有一种放心、安全、有靠山,更包含一种自豪感。别人的事他总是摆在第一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我的父亲现年86,母亲91岁,他们的健康与高寿都是我弟弟和弟媳的功劳。父母亲从天津回来的第一天起直到现在,他们两人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从来没有松懈过。父亲爱吃面条米饭馄饨,不管多忙,他都去做。父亲脑溢血后遗症怕冷,他专为老人生上小火炉,买上暖风机、电褥子、热水袋。脱衣、穿衣、洗头、洗脚、洗澡、理发、刮胡子等所有事物都是我弟弟干,我母亲是旧社会的小脚,也是弟弟戴上眼镜给她剪指甲修脚,别人到我家来玩,看到这情景都大吃一惊,说这家的儿子咋这么好。
为了老人吃饭方便,他准备了几个小碗,各种菜都放在他跟前,弟媳洗碗时别看人少,每次总是一大摞。弟弟每次出去回来,总先到二老的房里问候一遍,夜里只要看到灯光不管天气冷热,保准去看看。一年四季,老人出来玩,弟弟给他买上助行器,吃饭的时间不来家,他一定去接他们,天天如此。
父母亲人老心不老,爱凑热闹,思想进步,愿意知道国家大事,乐意看到祖国建设,更愿意接触大自然。他使订了各种报纸、杂志。两人想出去玩,弟弟就用三轮电动车代他俩到处玩,白云湖、位桥棉厂、鲍芹基地、樱桃果园等,他们都去过。只要老人高兴,就是我弟弟的心愿。就是我说要回家,弟弟就提前给我买下我爱吃的东西。别看他是我弟弟,却像哥哥的一样疼我、关心我。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孝顺的弟弟,一个温顺的弟媳,有两个高龄的老人,我感到很幸福。
今年春天,母亲得了泡疹,弟弟白天黑夜的给他涂药吃药,直至康复。下半年又伤了腿,弟弟便按上小桌和他一同吃饭、喝酒,逗他高兴。我看了这一切,真的很欣慰。
之所以我们家庭这样和谐,是因为由前辈的传统分不开的,我们家代代如此,没有不讲理的。老人一直教育我们,要忠心耿耿、真诚奉献,吃亏是福。
我弟弟说:“老人是个宝,有他能过好,老人他高寿,子孙跟着走,家和万事兴,才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
十岁散文5:封建主义的尾巴之(算命)
文/周华颂
十岁那年,我脖子上生出了一个肿块,父亲带我找到村里医疗室的挺爷,挺爷看了看,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然后又找到了镇上老王,老王诊所里的老王同样表视无奈。外婆跟我母亲说:八爷能治,母亲就带着我就找到八爷,我这也才知道了八爷。
八爷原名李七一,不知道什么的,村里人就给他凑成了“八”,八爷自小吃百家饭长大,以给人算命为生,文革时算命先生作为封建主义尾巴的代表,成了村里人批斗的对象,八爷的一只眼给打瞎了,一条好腿也是那时候被打成了瘸腿。因此,下地干不了活,只好在村里农场给生产队喂猪。
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土地开始承包到户,人类自然而然地划分出了三六九等,村里的公猪就分给了八爷,八爷就赶着它沿着村路给其他养猪的农户配种,赚点生计。目之所及耳之所闻,在那个年代,大多数人都在过着饥肠辘辘的日子,而他们却又被统称为“四有”青年,面对现实,他们总是显得怅然若失。
于是,封建主义的尾巴在那个共产主义依然遥遥无期的年代,又开始悄悄地长了起来。没办法,给母猪配种根本就养不起公猪和八爷这两个相依为命的雄性生物。八爷以给母猪配种做为掩护,暗地里偷偷的给人看相算命。
找八爷算命的代价是一碗糯米外加两块钱,按着八爷的说法是,糯米是给神仙进的贡,金钱是给神仙捐的香油。就这个价格在那个时候也算不便宜的了。不过,大多数人在万般无奈之下,还是愿意到八爷那里寻找一个心理安慰的。
后来,改革开放的步伐放的越来越宽,就连村的干部也免不了要到八爷那里问个仕途吉凶,八爷也就在附近几个村有了点名气。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扩大,八爷算命的价格也从两元涨到了十元、二十无不等,不过糯米倒是免了。
每到赶集日八爷还要到镇上摆摊算命。虽然算命的行当不为多数人所认可,但你不能否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算命术士也有艳阳天。
长塘镇有一条街,专门是给人看相算命的,而且这条街还是增加税收的一种途径,一个摊位两块钱一天,不管你摆卖什么都可以。每到集日,周易大师及云游术士们就汇集在这里,还有的就是从四方八来这里找人算命看风水的,甚至还有从市区里开车来的。这也算是小镇里一道亮丽线的风景吧。
然而时光如动车,岁月如高铁。自从文明的脚步兴致勃勃地踏进了小镇的人间烟火,老一辈人慢慢吞吞的步调哪里还能跟得上时代的急风骤雨?在这条街上,曾经有许多人能道出人生的百态、世间的冷暧,然而如今,当他们站在眼前这条人潮涌动的十字路口时……伤感了。他们终于明白,所谓的命运,其实就是目睹自己渐渐苍老却又无可奈何的过程。扒爷也只是他们中间的一个罢了。
我的堂舅四十五岁也算老来得子了,无奈孩子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寻了好多医师都治不好,就找到了八爷,八爷给开了几符中药,又给占了一卦,说这孩子命还算硬,就着了个死劫,我给他改改命,准能活到八十八。结果刚过了一个月,孩子就死了,恨得堂舅直骂娘,从那以后,就极少有人再去找八爷算命了。
直到清明的前一天,村里有人去找八爷看风水,敲了门没有应答,就推了门进去,发现八爷直躺在地上,已经断气了。“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相术算命曾经以村庄特殊的符号,在那个年代风霏一时,而后又消消的淡退。许多人临死的时候,回顾自己走过的一生,却又悔恨心头泪眼汪汪,这大概就是人的命吧。
十岁散文6:怀念大理
文/叠嶂雪峰
怀念大理
二十岁那年,我曾去过一次大理。我也写过一篇叫《大理情思》的文章。去大理只为看望一位老师,写文章是想记住一段往事。
数载一晃,今日再见大理,倍觉这座古城的内敛和含蓄,这里没有我所在的城市的张扬和开放,也因此没有林立的寂寥和无助,有的只是久违的感动。
我在苍山与洱海之间的古城漫步,呼吸一种是为从容的风情。我感觉到了自己的随兴甚至还有些懒散,在这平滑的闲适里,我就像那穿透林荫的阳光里的浮尘,混浊而自由。
又见蝴蝶泉。我想起当年自己在合欢树上系上的那些红绸带,想起白族女孩双手合一,微闭眼睛许愿的脸。
我特别关注这些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着的红绸带,美丽、鲜艳。只是我努力从记忆深处找寻当年的那片红时,眼前却一切徒劳。不过我还是要为我不是白族人却曾和这里有过一次美丽的约定而感动。
时过境迁,睹景思人。昔日的老师已升任他校,记忆中的白族女孩也断络多年。“蝴蝶泉头蝴蝶树,蝴蝶飞来万千数”。睡梦中成群的蝴蝶仍在延续这一古老的传说,合欢树上的红绸带仍然飘扬着白族人的爱情。
我在深夜醒来,感觉秋凉如水,或许我已经习惯这种淡淡的消融。那些海誓山盟的铿锵情怀,如诗如画的青春烂漫,在这里,纷纷如蝴蝶飞过。
大理,我想我还会再来,不为别的,只为藏在心底的怀念。
十岁散文7:古人的帽子
文/李遇
中国古代男人在二十岁的时候,会举行冠礼,既然名为冠礼,这仪式主要内容就是父亲或是族中长辈给他戴上一顶帽子。举行冠礼,意味着这个人已经成人了,可以负起家庭、宗族和国家责任了。要是一个人下定决心在任何场合都不戴帽子,那就意味着他要自绝于社会了。东汉的袁闳,见朝政昏暗,就“散发绝世,欲投迹山林”,唐朝的李白发牢骚,也是“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而且,这帽子也不是随便戴戴就行,庶民有庶民的戴法(平民戴不起帽子,以黑巾裹头,所以庶民就叫“黔首”),官员有官员的戴法,在什么场合什么人戴什么帽子,被国家以近乎法律的形式规定下来,一旦违背,后果难以预计,轻则受顿训斥,重点罢官免职,再重点要是被扣上藐视朝廷的罪名,那就更恐怖了。
十岁散文8:和一只狗做朋友
文/王文莉
十岁那年,老妈抱回来一只小黑狗,给它起名哈利。这是一只鼻尖、尾巴尖、四只小蹄子都是白色的小狗,我非常喜欢它。
刚满月的哈利,既乖巧又调皮。每次我给它喂食,它总是颠颠地小跑过来,亲热地咬着我的裤角,不停地摇着小尾巴。我把面条倒进食盆,它就低着头“吧唧吧唧”地吃起来,甚至连汤汁也舔得一干二净。听说小狗喜欢吃肉,我偷偷地给面条里掺进一些肉汤,这也是哈利喜欢我喂它的原因所在。
每天放学,一走进院子,哈利就欢快地跑来迎接我,高兴地蹭着我的裤腿。老妈看见之后,开心地说:“狗其实最通人性,你整天给他喂肉汤,现在学会巴结你呢!”我听了非常高兴,疑惑地问:“是真的吗?哈利知道我对它最好?”不等老妈回答,哈利仰着脖子“汪、汪”地叫了两声,好像在回答“是的,是的”。它的萌态惹得我和老妈大笑起来,还真是一只能听懂人话的小狗。
我去地里除草,哈利也跑前跑后跟着我。不是追逐一只蝴蝶,就是跑到地头看牛吃草,偶尔还给我叼回一根小柴棒。休息的时候,我把铲子扔出去很远,冲它喊一声:“哈利,把铲子捡回来!”哈利就一路小跑,用嘴巴把铲子叼回来,我继续扔,它继续地捡回。反复几次以后,哈利就开始厌倦,迈着小短腿磨磨蹭蹭,不像开始那么殷勤。看得我不由失笑,哈利这是在无声地抗议呢!
有一次,我回家遇到铁将军把门,老妈不在家,我也没带钥匙。哈利在里面扒着门缝,冲我“汪、汪”地叫个不停。我心里也很焦急,跑到左右邻居家问了一大圈,都不清楚老妈去了哪里。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妈背着锄头往家门走来。我开心地问:“老妈你去哪儿了?我跑了好几家,邻居们都不知道你干啥去了!”老妈笑着回答:“我去给菜地除草了,听着狗叫声不一样,就想着可能是你没带钥匙,赶快就回来了!”
我惊讶地说:“老妈,你也太神奇了!听到狗叫就知道是我回来了!”老妈笑着回答:“不是我神奇,是哈利很神奇!陌生人从大门口路过和咱们家人回来,哈利的叫声是有区别的!隔壁的张婶子也是这么说的!”我不由得紧紧抱起哈利,冲它竖起大拇指,似乎明白我的赞扬,它竟然害羞地藏到我的怀里。原来,哈利还是一只谦虚而低调的萌宠!
渐渐地,哈利长成了一只漂亮的大黑狗。每次我骑车带它去兜风,我一开始蹬自行车,哈利就一鼓作气地跑到前面几百米处,卧在路中间等着我。那是它最神气的时候,似乎在说:“还是我的速度快吧!主人你要加油哦!”但是,奶奶散步的时候,哈利却是一路小碎步,不急不缓地跟着奶奶,根本不会出现一路狂奔的样子。看见它截然相反的表现,我不由得怀疑,哈利是一只成精的黑狗,竟然学会因人而异,看人散步。
尽管我从不低估狗的智商,但是哈利的诸多表现还是让我感到相当惊诧。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哈利就用爪子挠我,乖乖地陪着我一起发呆。那种懂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和一只狗做朋友,其实也是值得开心一辈子的事情。
十岁散文9:十岁成长礼
文/钱伊婕
前几天,我们学校四年级的同学们过了一个独特的节日——十岁成长礼,在这一天,我们共同度过了一个快乐的“集体生日”。
清晨,我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来到了学校。一路上小草生机勃勃,好像在说:“祝四年级的同学们生日快乐!”大树伸展着枝条仿佛在说:“我希望十岁的你们成为像我一样勇敢自信的人!”小鸟的叫声今天也格外清脆,好似感受到了我们的快乐。
中午,同学们排队来到了少年宫“梦剧场”,爸爸妈妈们也陆续来到了现场。巨大的电子银幕上,不断地投影出一张张我们孩提时的照片,记录了我们童年那些调皮、可爱、开心的瞬间,记录着我们成长的脚步。
照片中的我依偎在妈妈的怀抱,脸上写满了幸福。妈妈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让我在这样幸福的家庭里成长。我变成了现在乖巧懂事的小学生,凝聚着爸爸妈妈多少的付出……
主持人的声音让我们的思绪回到了现场,成长礼节目正式开始了。同学们一个个鼓足了劲走上舞台,把这段时间精心排练的节目展现给大家,用这种特别的方式表达对爸爸妈妈的爱。节目丰富多彩,高潮迭起。我参加了“诗朗诵”,我们深情的朗读让台下的爸爸妈妈眼里泛起了泪光。我很荣幸和五位同学参加了“送蛋糕”,我们推着蛋糕,端着点燃的蜡烛,烛光映照着我们一张张幸福的笑脸,把最深的祝福献给了在场的每个人……
通过这个十岁成长礼,更增进了我们和爸爸妈妈之间的感情,我会更爱我的爸爸妈妈!同时我也对自己说:十岁是一个最开心、没有烦恼的年龄,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