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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文章1:突击取暖
文/李运果
我们学校在一个镇上。学校规模不大,只有30多名老师和400余名学生。学校的条件也很简陋,除了一座只有十个教室的二层教学楼,其他房子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平房,不合标准不说,布局也极为分散。
四年前,上面拨下资金,对农村学校进行取暖工程改造,我们学校告别了多年的煤炉取暖,安了锅炉,改成了暖气取暖。
虽然安了锅炉,校长却不让敞开了烧。我们那个地区的取暖期一般要有三个多月,就我们那个锅炉,一个取暖期下来,没有25吨煤根本拿不下来,加上锅炉工工资和暖气维修费用,每年光取暖开支就要3万多元。学校一年的经费还不到20万,这也该买那也该花,3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校长经常跟烧锅炉的孔师傅说:省着些,炉火千万不能太旺,温度不太低就行。孔师傅倒也听话,只在早晨六七点钟师生来学校前烧上一阵,其余时间那炉火基本全都封着。即使这样,一提取暖我们校长还心疼得要命。所以,一到冬天,尽管学校安了暖气,可炉火经常封着,师生们共同的感觉仍然是一个字:冷。
上周一,校长去局里开会,回来后跟我和赵主任说,从明天起,局领导要带人来我们学校听三天的课,叫赵主任做好相关安排,并叫我做好卫生打扫和其他后勤保障。
校长又打电话把孔师傅叫来,对他说:这几天局领导要来检查工作,你要勤捅火、多填煤,把暖气烧热些,千万不能让领导挨冻说冷。
第二天一大早,孔师傅就把炉火烧得又红又旺。上午九点来钟,局领导一行来到我们学校,教室和办公室里都暖烘烘的。
一连几天,孔师傅都是多填煤不停地烧,教室和办公室里温暖如春,师生们脸上都红扑扑的。
三天后,局领导离开,暖气又成了原来的样子。几位女老师在办公室一边搓手一边说:“真是冻死人。要是领导天天来检查工作,我们就不用遭这洋罪!”
取暖文章2:在民歌中取暖
文/林文钦
曾几何时,我对中国民歌有一种排斥情绪。这主要同我的小资情趣有关,因为民歌大多是咏叹爱情的,而在我看来中国民歌里的爱情带着土腥味,它们似乎只属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年轻人。我倾向于西洋的经典爱情歌曲,以及国内的部分流行音乐。但是在我有了一些情感经历后,对爱情的看法趋向本质后,我发现还是中国民歌中感动我的更多一些,让我发生这种变化的,正好是它们的音乐元素中那些很乡土的那部分。
只要你认真反刍一下中国民歌,会发现其中有一个很有趣的语言现象:歌曲中对恋人的称呼永远是“哥哥”或“妹妹”,不管是西北还是西南民歌均是如此;并且,歌词也极少出现“爱”字,和现在爱来爱去的流行歌曲大异其趣。这大概同农耕社会爱情的含蓄与羞涩有关。对于生活在强调沟通能力的信息时代的人来说,羞涩作为一种心理气质绝不是黄金。但当满大街的女孩都在大喊“爱上你是我的幸福,是我一生的快乐”时,羞涩就显得珍贵了。我一位年长的同事说,他恋爱时如果能悄悄摸一下“阿妹”的辫梢,都会激动得不能自已。这就是羞涩的力量,我们现在即便彻夜逗留在情人的芳唇上都不一定会晕眩了。
兄妹相称还诠释了爱情的另一种形态——亲情。有人说,流行歌曲和电视上的肥皂剧里之所以“爱”字泛滥,主要是由于现实中真爱以及相爱能力的流失,越缺什么越要谈什么。这么说似乎过了点,但爱情的时尚化、数字化的确使它越来越像肯德基店里价格不一的可乐,用水龙头控制配方和流量,可口,但不一定可心。泡沫爱情的流行美化了“哥”“妹”在我心里的感觉。融入了亲情的爱情其实比所有浪漫之情都更纯粹。一个男人要背叛称自己为“甜心”的女孩也许是容易的,但要背叛那个柔柔地叫自己“哥”的人则十分困难。
中国民歌最能打动人心的地方在于它表现了超越时空的守候。《兰花花》《在那遥远的地方》等等无不如此。那是落后的生产力和通信方式造就的纯朴,这种纯朴又造就了用一生去等一个人的神话。我以前不知道西北的汉子们为什么要舍下心上人赶着骡马走西口,而且一去就是数度春秋;当我在一个荒芜的秋天,站在大西北的高坡上亲眼目睹了贫瘠苍茫的荒塬时,我懂得了民歌里面的爱情为什么会那么浓烈和坚贞。我无比热爱的一首MV是中央台音乐频道推出的《兰花花》。无比热爱那日日独坐山坡用心捕捉骡队铃声的美丽女子,无比热爱滚烫的脸庞上那两行比一个无望的下午还漫长的热泪、针线穿过新鞋底时从指端蔓延到心尖的颤抖,无比热爱方言里的细腻与坚韧:“你若是我哥哥哟,招一招的那个手;哎呀你不是我的哥哥哟,走你的那个路……”我们很幸运生在了一个手机、越洋电话和网络空前普及的年代,不必在想对远方的姑娘抒情时慨叹“没有邮递员来传情”;高效交通让人跑得比心还快,一日千里,甚至一日数万里。思念的长度和浓度却因此遭到了削弱。我不能说现代科技破坏了爱情的经典性,但事实求是地说,和当下那种上午在广州说想你,下午就飞到上海见面的爱情相比,我更倾心民歌里的约会,更倾心那个站在黄昏的岔路口等了许多年仍痴心不改的“大妹子”。
民歌所特有的大量农耕和游牧文明的意象为许多怀旧的心提供了温暖的居所:羊群、马匹、马头琴、红棉袄、蓝蓝的天空……它们重现了风吹草低、月光无垠的纯美景象,那是生活的原生态,爱情的原生态。我多么羡慕那个坐在草地上陪着马头琴默默哭泣的年轻男子,那时他的马在远处月光粼粼的河湾饮水,风掀动他额前的黑发,噼啪作响的篝火升上夜空时映亮了一张伤情的脸。我甚至喜欢陕甘高原风味的红棉袄,它穿在漂亮妹妹的身上,把她的脸衬得更漂亮、健康,还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它不可能在都市大街上闪亮登场,却是黄土地上永久的流行色。还有妹妹的长辫子,它是民歌中最灵动的细节,不矫饰、不病态,在我的情感地图上,它几乎成了通往纯洁的路标。在中性化的短发风靡街头的城里,和“小芳”似的留着乌黑长辫子的姑娘恋爱,成了一个具有纯真气质的理想。
当音响中流出散发着泥土味的《草原之夜》时,我体验到了那种温暖的气息,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水草丰美的久远年代:那时生活简朴,但爱情如诗如酒。我们在阳光下劳作,坐在月光与草地之间弹琴说爱,因为一个古典的眼神脸红半天,为了等一个人,甘愿饮尽一生的孤独……
取暖文章3:教室里的泥火炉
文/米丽宏
小时候的冬天,取暖都是靠火炉。炉子是那种红砖垒砌、黄泥抹缝儿的泥炉子,二尺见方、一米多高、外方内圆,放在讲台里侧。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老师个个都会砌炉子。寒风一起,学校就号召各班砌炉子。同学们被要求一人带一块砖来,泥铲子、泥抹子、麦秸也是学生自己报名带来的。准备工作完成,余下的事就看老师大显身手了。抽中午或大课间,老师脱去外套、挽起袖子,一头汗、两手泥,忙得直冒汗。几个学生在老师的指挥下,一会儿搬砖,一会儿和泥。
有一年,我们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老师,从没做过泥水活儿。砌炉子前,她先到别班教室观摩了整个过程,回来便信心十足地如法炮制。老师累得卷发都贴在额上了,白衬衣上溅了好些个黄泥点子,当然炉子砌得也很漂亮。可那个冬天,我们班的炉子老是不冒火,光吐烟;火灭了,还特别难生着。有次,值日生七点就到校生火,一直到八点十五分上课铃响,还没有把炉火生着。他们一脸的黑灰,两手拿着书在炉口拼命地扇,那炉子一点儿不领情,发脾气似的冒着滚滚浓烟,屋子里云山雾罩一般。老师进来,只听一片咳嗽声,看不见人。于是,我们被轰出教室,在墙根儿站成一排,晒着阳光,互相挤着,呜哩哇啦地背课文。老师从办公室找了两张废弃的油印纸,又让近处的同学跑回家拿了一篮子玉米棒,才引着了火。
平时,如果哪个学生没吃早饭,带块冷干粮来校,老师会准许在火炉上烤烤吃。有时,他还会用自己的水壶为我们烧开水。我们一边做作业,一边听着水壶的吟唱,感觉到的是一种家的气氛。
每年冬天闹流感的时候,学校会购进几缸醋,每班分一些。老师便拿了锅,在教室里不厌其烦地熏醋。据说,醋能杀死感冒病毒,我们那时感冒的人还真不多。
取暖文章4:寒冬赏读取暖诗
文/聂难
冬至过后,严寒紧逼而来,此时,电热空调、暖风机、采暖地板等现代设备,立刻为我们送上温暖。而古代没有现代化的采暖设备,人们大多靠火炉、火炕燃煤取暖。历代文人墨客也因此留下了不少以取暖为题材的诗作,细细赏读,使人产生读诗生暖之感,别有一番情趣。
“风光今旦动,雪色故年残。薄夜迎新节,当炉却晚寒。故香分细雾,石炭捣轻执。年芳袖里出,春色黛中安。”这是南朝陈政治家、文学家徐陵《春情》中的句子。描述的是人们在阴历年末岁首围炉取暖、辞旧迎新的情景。诗中特别提到,把“石炭”捣成粉末,用“轻纵”(细致薄绸)筛去杂质,掺入香料做成发香煤饼入炉燃烧。不难想见,除夕之夜家人团聚在这温暖飘香的室内,无疑愈发衬托出节日的热烈气氛。
金代文学家赵秉文钟爱暖炕,他在《夜卧暖炕》诗中写道:“京师苦寒岁,桂玉不易求。斗粟换束薪,掉背不肯酬。近山富黑瑿,有金不难谋。地炕规玲珑,火穴通深幽。长舒两脚睡,暖律初回邹。门前三尺雪,鼻息方齁齁……”诗中描述了金代中都(今北京),寒冬时节柴米昂贵,富裕之家不惜重金到近山处购买“黑瑿”(即煤炭)烧炕取暖。尽管门外雪深三尺,寒冷彻骨,但室内仍温暖如春,人们可以伸展两脚安然入睡,而且鼾声连连。如此绘影绘声的描写,读来让我们仿佛看到一幅诗人安卧暖炕悠然自得的熟睡图。
“十月都人家旨蓄。霜菘雪韭冰芦菔。暖炕煤炉香豆熟。燔獐鹿。高昌家赛羊头福。”这是元代文学家欧阳玄《渔家傲·南词》的上阕。词中描述了元朝京城大都(今北京)富户,在阴历十月入冬季以后,纷纷储存白菜、韭花、萝卜等菜蔬;室内煤炉烹煮香豆,熏烤獐鹿,并利用煤火余热烘炕取暖,过着温馨优裕生活的情景。
清代康熙乾隆年间,诗人方元鵾对炕有独特的感受,写有一首《暖炕》诗:“北人炕寝意非古,床不以木乃以土,寝床寝地古有云,地与土炕疑不分。因思床炕本异制,北人自为御寒计。石炭通红隔宿温,门外雪霜不入门。室中有炕炕有炉,羹釜茶铫与酒壶……”全诗语言通俗、比喻新颖,笔调诙谐,通过睡炕、睡床生动描绘了北方人和南方人,由于气候条件不同,生活习惯也不相同。
最生动有趣的取暖诗,当推清人方朔的《暖炕诗》:“燕山之寒南所无,十月重袭已拥狐。白日乘风面似割,夜气一肃尤彻肤。欲卧又畏衾似铁,独坐往往依红炉。主人慰予勿复尔,有炕胡不生火乎……石炭布满木炭引,焰一发处光腾舒……三入三出热已偏,美哉衾枕皆温如……”此诗描写了诗人初到“燕山”,对冬天的寒冷十分不习惯,白天冷风割面,夜晚寒气刺骨,想睡觉怕衾被冷似铁,只好“依红炉”独坐。但是主人告诉他,尽管天气很冷,但困难很好解决,你只要把煤火燃烧起来就解决了。在主人的指导帮助下,地炉点起来了。过了一小会儿,火炕就烧热了。不论是枕头还是衾被,都是温暖宜人。这样一来,诗人不仅没有被寒风所冻,反而在暖和如春的火炕上睡个好觉,又做了个好梦,真是舒服极了。
寒气袭人的隆冬时节,捧读这些诗作,不知不觉间,仿佛与诗人一块儿走进温暖的世界,心头不禁泛起丝丝暖意。
取暖文章5:关于取暖的回忆
文/王志英
又快到供暖的日子了,勾起了我对取暖那些事儿的回忆。
小时候,天气非常冷,特别是“三九四九冻破石头”的那些日子,冷得简直要命,一贯爱往外跑的我,也老老实实地坐在热炕上盖着被子取暖。
上了小学,只得离开热被窝,按班里的规定,轮流着从家里抱柴,再由值日生在教室里点火取暖。虽然教室里暖和了一些,人却熏得直流泪。不过,流泪归流泪,好处还是很多,比如有人给大家烤红薯吃。
到了初中,则用火炉取暖。
火炉,是用砖砌成的土炉子,燃料是用我们山西的晋城煤打细后加上适量的水和适量的土抹制而成的,老百姓叫它“泥基”。用“泥基”烧火炉,比起用柴生火好多了。下课后,女生们叽叽喳喳地围在炉子旁,把冰凉的手放在炉口上烤。男生则跑到教室外,有的玩“撞拐拐”;有的靠在向阳的墙上,左挤挤,右挤挤,用来取暖。
老百姓的家里,也用火炉取暖。不过,一家人只生一个炉子,盘在长辈卧室,一炉两用,既做饭,又取暖。用火炉取暖,在民间沿用了几十年。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买了一个大肚子铁火炉,烧钢炭。本来家里是买不起钢炭的,有个朋友有辆跑运输的大卡车,给我拉了一车,大肚子铁火炉这才热起来。之后,机关每年都发24元取暖费,我再添补一点,买上一吨钢炭,就足够一个冬天烧了,从此,家里总是暖融融的。
后来,有了“蜂窝煤炉”,又有人发明了蜂窝煤炉带暖气片,便有不少人用蜂窝煤炉取暖,成本低,又安全,还干净。
随着时代的发展,我家又用上了家用小锅炉,还请人给楼上楼下的全部房间安装上了暖气管和暖气片,供暖时间是从早上起床烧到晚上睡觉。后来发现半夜小锅炉温度低,我便和大女儿、大女婿买了两组用电带水箱的电暖设备。每天睡觉前把电源插上,水箱倒上水,温度设定好,这便保证了小锅炉停烧后房间有了较高的暖度。
再后来,运城市区铁道南有了供热公司,我们便用上了“大暖”,这比家用小锅炉更省钱、省事、省力、干净,好不乐哉!
2011年,我随儿子搬进了四季绿城。那年冬天,取暖又进了一大步——用“地暖”。“地暖”是地板辐射采暖的简称,是以整个地面为散热器,通过地板辐射层中的热媒,均匀加热,由下至上进行传导。这种“地暖”符合中医“温足顶凉”的健身理论,也更舒适,更暖和,更平衡,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取暖方式的变化和进步,佐证了祖国的发展和进步,也见证着我们广大群众由穷变富,进而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奋斗历程。
取暖文章6:向阳取暖
文/杨泽文
在我的经验中,向阳取暖最好的地方还是在乡下。而乡下最好向阳取暖的地方则是在草坪上和草垛下。
在我的童年时代,草坪和草垛是我最迷恋的地方,也是我向阳取暖最多的地方。在缺少保暖衣服的岁月,年少的我总是喜欢在冬春日子放牧,为的是能在山地牧场的草坪上或仰或卧地向阳取暖。周围是自由随意啃吃着枯黄冬草的牛羊,还有时飞时跳忙着觅食的鸟群。这当然是一幅优美的自然图景,可惜缺少能够绘画的目击者。而在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我常常会不知不觉地进入甜美的梦乡。一旦醒来后周身便有了少有的力气,于是也就有了在牧场奔跑的欲望,游走得再远的牛羊,很快就被我一个不少地收拢归齐。接下来在草坪上继续仰躺着向阳取暖,只是再也没有了睡意,于是转而仰望蓝天和蓝天上飘移的洁白云朵。
在田野里的草垛下向阳取暖,虽然给人的机会并不多,但却是最有诱惑力的。我早年在乡村小学读书时,由于家离学校太远,中午饭自然无法回家吃,只能吃早上带来的冷饭或干粮。每到冬天,学校四周的稻田里,零零星星地堆放着不高不矮的稻草垛。每天草草吃完自带的午饭后,抬头看到正被温暖阳光照射的那些干草垛时,双脚就禁不住往田野里走,然后在某一个草垛下,抽几把金黄色稻草垫在身下,随意地靠着草垛向阳取暖,以致在干稻草散发出的特有气息中进入甜美梦乡。醒来之后,要么拿出课本温习功课,要么拿出作业本放到双膝上做作业,更多的时候则是翻看连环画或是阅读难得的小说。记得《战斗的青春》《大刀记》《苦菜花》《林海雪原》《剑》等这些长篇小说,我几乎都是靠着草垛向阳取暖中读完的。以至于多年之后,每当想起这些久违的长篇小说时,眼前就随之闪现出金黄色的乡间稻草垛。
要说向阳取暖,还有两个不错的地方就是墙根和阳台。记得在整个学生时代,我和许多同学一样,每到冬春时节都喜欢在校园里的墙根或站或蹲地向阳取暖,一边面朝阳光一边聊着话语,那简直是一种享受。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在一所县城中学读高中时,冬天下课玲声一响,同学们就从教室蜂拥而出,纷纷跑向白色墙根背靠墙壁一排排地向阳取暖,那景致如今回想起来都让人少不了动容。那是许多同学穿不起保暖衣服的年代,到墙根向阳取暖,可以及时获得一点温热,然后有勇气再走进寒冷的教室里上课。多年后的今天,我生活在一座冬春寒冷的城市里,时常看见有人在墙根坦然地向阳取暖时,总是心生羡慕,乃至产生也想去墙根同他们一起向阳取暖聊聊话语的欲望。
在乡间,有“冬阳贵如金,春阳贵如银”之说,因此人们在冬春劳作之余,男女老少都尽可能地向阳取暖。尤其是乡村那些患有过敏性鼻炎、风湿性关节炎和支气管哮喘的病人,在冬春经过常向阳取暖之后,你会发现他们的病情会得到不同程度的缓解。自从进入城里生活后,我曾在一个居民小区常住多年,见楼下开诊所的一位老医生时常在门口的躺椅上向阳取暖。与其闲聊时他告诉我:向阳取暖能够帮助人体获得维生素D,还能够增强人体的免疫功能。阳光在调解人体生命节律以及心理方面也有一定的作用,阳光中的紫外线还可以刺激骨髓制造红血球,提高造血功能,防止贫血……
我不懂医学,当然不知道老医生的话是否有那么多医学道理,但我知道冬春时节向阳取暖,可以让身心得到安逸和舒畅。而安逸与舒畅的身心,用金钱是买不到的。
取暖文章7:在冬天里养几只鸽子取暖
文/朱成玉
鸽子停在一个没有爱情的城市,我一直这样认为。
而且固执的心,始终认定那些鸽子是假的,因为这个城市很不真实,它的上空常常镶嵌着风筝,那些虚情假意的鸟让这个城市看上去更像是一副虚张声势的拼图。
满世界都是遗憾,我感到秋天就这么过去,只留下哀愁。
我在郊区租了一间简陋的平房,我要试着在这里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我两手空空,我背井离乡来到这里,除了思念,没有别的行李。
这时候,念起相亲相爱的从前,一遍一遍的,像数着眼泪。在僵硬的城市里面,那些眼泪,力不从心。
来这里,只是想让自己静下心来,来解答那样一道难题:你最挚爱的人爱上了你最贴心的朋友,你如何选择?
每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与世隔绝。隔着窗子,听到外面有鸽子“咕咕”的叫声。它们在对面的房顶,上下翻飞,嬉笑怒骂。它们给我死水一般的生活注入了一丝活力,欣赏它们便成了我乐此不疲的爱好。
几个顽劣的孩童,不时地拿石子打那些鸽子,但不管怎样打,它们依然坚守在那个房檐上,似乎与那里的主人结下了难解之缘。
后来知道,那里住着的,是一个孤单单的靠捡拾破烂为生的老人。
邻居们都说他有点傻,养鸽子不为了卖钱,每天还要从自己的口粮里拿出一部分来喂它们。我不禁有些好奇,他养鸽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人的话让我的心灵为之一振。老人说,冬天太冷,有这几只鸽子在房檐上扑闪,感觉就暖和些。
养几只鸽子,是为了在冬天取暖。就这么简单。
老人说,三年前的冬天,有只鸽子跌落到他的院子里,在地上扑棱棱地挣扎。他想它肯定是吃了附近粮库里那些撒了老鼠药的粮食。老人就把它抱回屋子里,不停地给它灌水,竟然奇迹般地救了它一条命。从此,这个鸽子就喜欢蹲在老人的房檐上,偶尔在房子周围飞上几圈,“咕咕”地啄开房子四周似乎凝固了的冷空气。
不长时间,这只威猛的雄性鸽子便引来了一只同样雪白的雌鸽,它们的爱情使老人的屋檐空前热闹了起来。不久,就有小鸽子诞生,一茬一茬的鸽子,给老人的生活带来慰安。
眼前的那些鸽子多么美好,仿佛一盆一盆白亮亮的炭火,烘烤着这个冬天,让这个陌生的城市,暖意融融。
我不再相信这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城市,因为低低的天空有鸽子在飞,它们让城市柔软,它们把天空变得很低。
鸽子是雪做的,反而温暖。
有一天,当满街的车辆停下来,让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狗先过马路时,没有人鸣笛,没有人催促,所有人都将头伸出窗外,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护送着那只小狗安全跑过斑马线。那一刻,我抬起头,感觉自己吃下了一片暖融融的阳光,快乐地打着嗝儿。
孤苦无依的老人和那群鸽子,是那个城市,那个冬天带给我的,最温暖的记忆。
我也矢志不渝地相信,那群鸽子真的可以让冬天暖和起来。
因为那些鸽子,我决定在这个城市留下来。因为我知道,我和我的慈悲来到的地方,会成为我新的故乡。
我想我也找到了那道难题的答案:在挚爱的人那里,选择放手;在贴心的朋友那里,选择成全。
让过往的一切都随之烟消云散吧。我为他们祝福,让所有的怨恨和欢笑,都在我的记忆里和好。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我的心轻松了很多。我以感恩的心向那些可爱的鸽子们致敬,那一小盆一小盆白亮亮的炭火,烘烤着我怎样温暖的心啊!
门前的柳树下,我听到一个大胆的男孩动情地对一个女孩表白着爱意:看到那个房檐上雪白的鸽子了吗?那就是我,对你纯洁的爱。
女孩羞红了脸,那小小的欢喜里面藏着小小的恐惧,“只是,它们会不会像雪,或者一块糖那样,在阳光下慢慢融化、瞬间消失?”
“不会。”男孩坚定地说。继而,我听到了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听过的最美妙而又充满诗意的誓言:
“即使它们是雪,也是活着的雪,一年四季,永远不会融化。”
取暖文章8:扎堆儿取暖
文/阿简
逛街时偶然看到一个小店,专卖各色各样的毛线。一时心血来潮,忽然想给先生织一套围巾帽子。好多年不摸织针了,又急着想看看出来的成品到底什么样,于是织得急急渴渴夜以继日,柔软的绒线水滴石穿,把右手的食指勒出深深的一道凹痕。
可是效果并不好,围巾太平常了,帽子又偏紧。好好的一个人,戴上以后有点像……卖糖葫芦的大叔。想象的丰满和成品的骨感落差如此之大,难免让人沮丧。索性把它拆掉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大叔”看出情况不妙,急忙抢过去问我干啥,护食一样地抱在怀里:多好的帽子围巾啊,凭什么给我拆了?第二天响晴白日的,也还是坚定不移地戴了出去,怕那两件东西搁家里命运多舛,被我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掉。他原本是个丢三落四的人,围巾手套一类的“身外之物”,总不期然失散于江湖。我于是就想,愿意戴,就让他戴去吧!哪天丢了就好了,省得我看见它就觉得晚节不保,毁了我编织生涯的一世英名。奇怪的是那套“大叔行头”每天回来都是全须全尾儿毫发无伤,我反倒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了。
同样是“送温暖”,给女儿的,难度系数要大得多。冬日里天黑得早,校园周边小环境的治安又状况频出,所以接孩子放学,成了我不能不做的功课。因为老师时常随机加课,班里放学总没有准点儿,在灯光昏黄的冷风里孤单单地坚持静候而不迟到,是很考验人意志的事。去年就因为有一回去晚了,事先的约定和沟通又出了差错,害得孩子在校门口的冷风里站了半小时——天可怜见,那是整个冬季里最冷的一天。因为坚信妈妈马上就要到了,又不好意思给传达室的门卫添麻烦,小丫头就那么硬扛了半个钟头,回来就病了,手肘上生出一大片“寒冷性多形红斑”,奇痒难忍,而且稍有着凉感冒之类的刺激感染就反复发作,弄得我心里悔恨纠结,无以言说。那以后的冬天,我总是尽量早点去,宁愿在西北风里站上半个小时的人是我,也不舍得让她再出来冻着。孩子知道这一点,每次出来都带着一点无辜的歉意,头一句话也总是问:“妈妈等半天了吧?冷吗?”怜惜地帮我拉拉帽子或衣领,再摸摸我的手凉不凉。青春期的孩子,跟咱不戒备不逆反,就不错了。能这么亲亲热热小鸟依人,为娘我夫复何求!
有一天外出回来,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大纸盒,打开一看,是双雪地靴。小狗一样肥头笨脑的,倒也憨态可掬。知道它不是我喜欢的风格,那爷俩儿开始渗透。大的说:看看这靴子怎么样,多漂亮!头层皮的,还透气。怎么样?小的帮腔深入补充:“妈你每天在学校门口等着接我,脚冷。穿上它就暖和了——脚一暖和,全身都暖和了。”我正迟疑间,大的已经张罗着帮我试穿,丰盈的肚子成了阻碍,下蹲明显有一定困难。小孩儿连忙把爸爸拽起来自己上手,见我穿着刚好合适,便一脸郑重说:“妈妈每天接我辛苦了,为了表示我们的心意,买鞋的钱,我跟我老爸合资吧!”
我看着这双靴子,那是真心的不喜欢。可是看着那爷俩儿殷殷的表情,也真不好拒绝。想想,还是好好穿着,权当领情吧——为人妻、为人母的,付出的心血和情意能有人知情,就蛮好。苦寒的冬日里,我们或许不是那么的舒适安逸,所幸三个人能够一道彼此珍重、扎堆儿取暖,用这些细碎而暖心的小确幸,去面对人生的种种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