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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下的散文1:遥远的乡下
文/窦立新
去年,初秋我应朋友之邀从安庆去了上海。我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位他的朋友。就是这次偶然的机会,我代表湖南一家公司,到西南遥远的异乡,做投资葡萄园基地先期的考察工作。
几天后,我匆匆离开上海回到安庆,再从安庆回到故乡河南,然后,坐上火车在一路南下来到湖南长沙。深夜,我从长沙乘机飞到云南昆明。第二天驱车在辗转到楚雄州,午后,车子很快开上不宽的山道,通向山间的公路被几座重叠的大山揽在怀里,感觉神秘的大山有多深,躺在大山怀里弯曲的山道就有多远。此行的目的地,是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在下面一路飘零到偏僻遥远的乡下。
随后,公司又派来一个老王,做财务工作,看上去有60多岁,腿有点残疾。闲聊之余,才知,他至今未娶,膝下无儿女。他告诉我,以前家里穷,父母过世得早,自己还有点残疾,没说上媒,就耽搁了。老王说,也好,走到哪儿都无牵无挂。老王给我的印象憨厚真诚,却有一颗年轻快乐的心。
初来,有点不适应,紫外线强的缘故,阳光扑在身上有点疼。我居住的乡下,天气很怪,经常是东边日出西边小雨。就这样,我们两个开始了简单的工作与单调的生活。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
这边的乡下人,苗族、彝族人居多。身处高原大山深处的男人和女人,大多身材矮小,肤色黝黑,特别是女人,瘦小,弱不禁风的体态。这边的男人,白日抽烟,大多光着膀子,抱着铁皮筒状的水烟袋,呼噜呼噜抽着,笑起来,牙齿有烟熏的淡黄。起初,我非常好奇他们的烟袋,试着用过几次,觉得烟味有点淡,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他们的热情、勤劳与朴实深深的感动着我。
那天用过晚餐,天未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我悄然离开居住的旅舍,感受着乡下淡淡的秋风。仰望天际,厚厚金黄色的云彩,云隙间,努力地透出几缕懒懒的晚霞。我闲步来到不多远的小镇上,看到亮着微微灯光的理发的小屋,便走了过去。一个中年妇女和我打着招呼,理发吗?哦,是的。理发稍歇间,我问,小镇上有泡脚的地方吗?县城有,这儿哪有,中年妇女与我微笑的应和着。唉,乡下居住久了,生活枯燥无味。瞬间,我觉得,与外面那个万变的世界隔绝了。
离开小屋,我循着秋夜的风,风走在寂寂的田野上,吹起农夫白日翻耕过的新鲜泥土的气息。我凝望大山,空旷无边,远山的尽头,挂着一轮圆月,仿佛离山巅只有一人高。
我去过很多地方,我也感慨过夜晚不一样的满月和星光。然而,遥远乡下的夜晚,满天繁星的夜空,是我生命中见过最亮的。夜空挂着那一轮满月,是最清澈的,头顶一片月光,也是最朦胧的。矮矮的天底下在月亮的映衬下布满厚厚翻卷的云朵,也是我见过恰似梦般最美的云了。
我独自徘徊在月影里,寂静月下,凝望远处的乡寨,稀淡的灯光微微烘托出安逸初秋的夜,远处,偶尔传出两声犬叫,还是一片平和的夜。低头看脚下一地的月光拉长的身影,却惹了心事。夜空漫天泛着眼睛在亮的万点星子;月下在美妙布满夜空翻卷的云朵;夜色中朦胧神秘洒满一地月华的乡间;只是今晚没有因爱而婉约的人在身边,也只是我一个人散步在秋风徐徐,脚下,前方铺满一地树影远乡的月夜,而显得寂寞,怅怅。异乡月色满满,突然,相思的情怀浮满心间,此时,想念的人,你在千里之外会和我一样在今晚的月下吗?
今晚,独自走在远乡静谧的田野上,孤身一人徘徊在月影里,遥远的乡下,我在这儿已待了三十多个日夜,白天想挣脱而无法挣脱的东西,这个时候漫上心头,像一张网,月下,我有点迷茫。初衷,我只是想真诚的做一份工作,做一点成绩,享受付出带给我快乐的过程。许是我不太适应这份工作太多的变数,许是这份生计会让我遇到太多的遭遇,感觉对我人生无益。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是想回到原始地方走自己的人生。
如今,还在遥远的乡下,真诚憨厚的老王,今天午后突然来个电话,说,他在那边经朋友介绍,认识一个女人,相处下来,觉得还好。再过些天,他就结婚了,希望我一定要祝福他。老王终于在晚年找到了他的幸福。我在电话这头说,老王,我在千里之外真诚的祝福你。
老王还说:谁知去年秋上,你拉着行李离开,再没有回来。这里葡萄园基地的项目,还是按照你走时,原始的投资计划书与三级管理模式操作的。眼下,云南乡下,漫山遍野的葡萄,红提和黑提都结了果。这儿的朋友,都很想念你,特别是老韩,还有客舍的老板,向你问好呢!瞬间,感动的情怀充满整个胸腔。
午夜,我久久不能入睡,起床,拿起笔,写下我仍留有记忆的云南,一个小县城下边的小镇,偏僻的大山深处,给了我三十多个日夜的遥远的乡下。
关于乡下的散文2:蒿
文/小米
在乡下,蒿很常见,遍地都是。
最讨厌的是水蒿。水蒿很像艾草,或者,水蒿就是艾草——如果它们是两种植物,我至今也未弄清它们之间的差别,它们很有可能是同一种植物。
每年到了端午,母亲都让我去折一些艾草来,插在门框上,说是为了避邪。我去折回来的往往都是水蒿,母亲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水蒿可以长到三尺多高,喜阴湿,水边很常见,水田里也多。我锄草,总是锄不尽水蒿,把根挖断了,捣碎了,它还不死,过几天又蓬蓬勃勃地,在破碎的根上长出胖绿的新芽。给庄稼锄草,得把水蒿遗留在地里的根全部挖出来,扔出去。水蒿根特别发达,像在地下编织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它的根,常常出现在想不到的很远的地方。而且,无论根是否裸露在外,水蒿都能很快萌发。仿佛水蒿在跟人玩一场生存游戏,取胜的一方,也往往是水蒿,不是锄草的我。
还有一种蒿,我们叫它黄蒿。黄蒿长在山坡上,水边不可能看到它。
黄蒿也能长到三尺多高,丛生。春天里,数十个纤细的枝条从看似枯死的根部萌发出来,大家齐头并肩,共同生长,很有大家庭的意味。
第三种蒿,我们叫它攒蒿子。攒蒿子的叶子黄色,背面灰白色,有绒毛。也有一些绿色在叶子上呈现,但绿色似乎不是主色调,而是陪衬。为什么不叫它黄蒿呢?攒蒿子才是黄色的嘛!攒蒿子长不足一尺,丛生,枝条比黄蒿还细,也生长在山坡上。
我的家乡,到了盛夏,常常两三个月,一滴雨都不下。山坡上的草晒死得差不多了,黄蒿和攒蒿子依旧活着,一眼望过去,除了它们,山坡上就没有活着的草了。
无论哪一种蒿,生命力都很顽强。
蒿们仿佛百姓。你想灭掉也好,不管不顾也好,它们都要尽可能地在生它的那块土地上,千方百计活下去。
你说它们死乞白赖非要活着,也无任何不可。
尊贵如人,或轻贱如草,谁又不为尽可能地活着而绞尽脑汁呢?你瞧不起的那些事物,你跟它们的差别,往往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大,甚至,你还不如它们——你只是没有觉察到这些、体会到这些。
关于乡下的散文3:一杯春茶好时光
文/钱昀
初春时节,去乡下的茶山踏青游玩,买了当地农人种植并加工的茶叶。茶叶是新鲜嫩芽制成,纤细白色的毫毛隐藏着一抹嫩绿,带着早春的气息和泥土的芬芳。把茶放入玻璃杯,冲上滚开的热水,紧密卷缩的嫩叶便在水中上下翻腾,仿佛唤醒前世记忆一般,慢慢地舒卷出叶脉来,犹如新长出来一样清新润泽,透明的开水渐渐变得碧绿清亮,茶香袅袅娜娜地散发出来,芬芳了平淡的时光,轻喝一口,清冽甘甜,滋味悠长,仿佛喝下春天的味道,眼前似乎浮现出茶山上正在生长的茶叶来。
每年寒冬渐去,春意渐浓时,春雨淅淅沥沥地下,春风慢慢地吹拂,冬天里沉睡的茶树便开始吸足日月精华,吸足阳光雨露,悄然萌发新芽。春天的暖阳一照,它们便舒展开自己的枝叶,新长出来的叶子干净油亮,芽尖细小娇嫩,不染一丝尘埃。这时茶农们纷纷背着大竹篓上山采茶,有的只采芽尖,有的摘茶树上的一芽一叶,茶农们两手并用,在茶树上飞快采摘,如蜻蜓点水般伶俐,又如弹奏春之舞曲,采满一筐,就背到茶厂去。茶厂工作人员把清香嫩绿的叶子放在阳光下摊晒,脱去叶子水分,再拣选出完整叶子进行杀青,我曾见过茶厂师傅手工杀青,滚烫的大铁锅里是碧绿的嫩叶,老师傅戴着手套在铁锅里搅拌,茶叶的热气蒸腾开来,浓烈的叶香缭绕左右,杀青后,叶子又经历了揉捻、初烘、复揉、复烘、造型、摊晾、毛火、足火等复杂的工序后,茶叶终于制成。
加工好的茶叶不再嫩绿如初,它紧裹着内敛着,仿佛天上的仙子坠落到凡俗尘世中,它们被装进茶罐里,取了一些好听而富有诗意的名字,什么秀芽,银针,毛尖等等,每个名字似乎透着一份鲜美和清新。绿茶清新爽口,茉莉花茶香味浓郁。春喝花茶生阳气,夏喝绿茶消暑气。
佳茗出高山,云雾藏叶间。春茶一般采摘自山林里的茶海。春天的茶山是清心洗肺,春游踏青的好去处。茶树编织成浩淼无边的绿色海洋,远远望去,绿波茫茫,云雾缭绕,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绿叶的清香,仿佛幽兰一样沁人心脾,浓淡不一的绿色和云雾相交融,恍若仙境一般,这样绵延的绿色,给人希望和温暖,走在茶海里,人的心灵变得澄亮清澈,脚步也显得轻松自在,从一片深绿走向另一片深绿,从一片芬芳走向另一片芬芳,这空灵纯净的茶海使人忘忧,令人陶醉。
走累了,就在茶山旁的茶室里小憩,清朗洁净的茶室,有雅致茶具,有茶香缭绕。闲坐品茗时,想起三毛说的那句:“人生如茶,第一杯苦似生命,第二杯甜似爱情,第三杯淡若清风。”不管是苦是甜还是淡,都是我们的冷暖人生。一杯春茶里的光阴,是岁月静好,是现实安稳。
关于乡下的散文4:乡村刨汤
文/刘腊梅
年关将近的时候,在乡下,农人磨刀霍霍,杀猪宰羊,亲朋相聚,推杯换盏,话桑麻,送祝福,时人谓之:吃刨汤。
朋友相邀,一饱口福。驾车在乡间公路上梭行,山风干冽清冷,树叶掉得很干净,光秃秃的枝干铁骨般,精神得很,松柏一味地绿着,沟渠里的水流很安静,不挤不堵,一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样子,乡景是衰败中的亲切,一畦田垅半亩方塘,一壁土垒半城山水,都是等你回家的样子。
至友人家,肥大的猪儿已开肠剖腹,挂在屋檐下,有两分祭祀的庄重,淋漓的血水满地腥红,却是喜庆热闹的意思。匠人挽袖挥刀,切、砍、剁、劈,专业得很。白花花的肥膘,红润润的瘦肉,在绿色的大芭蕉上一溜儿排开,农人的辛苦繁忙和喜悦都在里头。主人在灶间奔忙,烟火与浓雾里是安稳知足的幸福;幼子一旁添忙增乱,见客人是羞样,见家人是顽相;鸡鸭在院前追逐,在猪的祭日里丝毫没有忧患意识,一副事不关己、我行我素的洒脱样子;我等闲人天南海北、你唱我和,伴干果水果,佐菊香肉香,自得自在,闲情逸致,让人生出几多惬意。
主人是热情的,午饭是丰盛的,炒煮煨炖,从地里到锅里,省略了市场中间环节,大家吃得溜口滑嘴、暖心暖肺。
午饭后,乡间小行。山里的空气微微透出两丝温软之意,黛色的远山已暗藏春意,仿佛一觉过去,就是另一重天。泥土还没有苏醒过来,草色还没有舒活过来,一切都在蓄势。竹叶绿得很老练,一看就是经历过风雨的样子,三五只麻雀在老颓的树枝间蹦蹦跳跳,叫不出好听的音律,却是沾沾自喜。公路呈现出大雨冲刷干涸过后的坎坷,两边几座低矮的土墙,好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有些天长日久的意思,院子前一色的橘子,红烈烈缀在绿叶间,地里的庄稼很富生机,一个个滚圆的大白菜慵懒地躺在地里,胡豆小心翼翼地探出灰绿的芽叶,成片地声势浩大。想到儿时那些有趣的旧事来,摘一片胡豆叶,食指和拇指在叶端拈起一小块叶膜,放入口中,用力一吸,就是一个大大的豆叶泡泡,比现在的大大泡泡卷儿还来劲。等到胡豆挂果的时候,摘下青青的豆角,剥出青白的豆粒,用竹签串了,丢入红红的灶灰里,三两分钟拔出,外焦里嫩,白口吃着也格外香。
看乡景,摘蔬菜,我等叽叽喳喳、指手画脚,新鲜而兴奋,空气也热腾腾暖人心意了。
关于乡下的散文5:旧时的乡下婚礼
文/马东芳
旧时,乡下娶新媳妇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就是装饰新房。新房墙壁四周得用白纸裱得白亮亮的,房顶墙围用花纸裱上,再把窗户糊上一层粉红的薄纸,映得白亮亮的墙,新崭崭的箱柜桌椅粉粉嘟嘟的,整个屋子便荡漾着喜气新气。
迎接新媳妇的娶亲队伍一大早就要出发。待临近中午时分,新郎及亲朋好友前来帮忙贺喜的人,便前前后后奔出家门到远处悠悠地张望,盼着那辆迎了新娘的车的到来。用来迎亲的车通常是马车,拉车的马头上戴着大红花,车上搭两个席做篷子,篷子前后都搭着蓝色的布帘,篷子上挂着大红花,新媳妇就蒙着一红盖头坐在车篷里,一路上什么也看不见,而外面的人也只知道是新媳妇的车过来了,难见新媳妇之芳容。马车走得慢,悠悠荡荡坐在车里面的新媳妇,一路上自有充足的时间细细品味即为人妻的那一份激动与幸福。
远处已隐隐有爆竹响起,自家的小孩子便由大人引领着去抢摘新媳妇马车上的大红花,据说那花儿能给孩子带来幸福与吉祥,自觉无此缘分的孩子便早早爬上新媳妇的炕上乱踩乱闹,急急地等待着新媳妇进门的那一刻。新媳妇进得家门的时刻,几乎一个瞬间,小孩子顾不得看新媳妇,只是你争我抢地把糊在窗棂上的粉红的窗纸打碎,一个格也不放过,而且打得越烂越好,习俗如此,究竟为何不得而知。
新媳妇终于进了夫婿家的门,便是高潮迭起的时刻。喧闹的人群簇拥着新人拜完了天地,一路笑闹着拥入新房,有人便兴致勃勃地一把掀起新媳妇的红盖头,这时的新媳妇盘腿坐在铺盖全新的大炕一角,静静地什么话也不会多说,被一些谗兮兮的楞头小伙捏来搡去逼急了,一些性情烈烈的,也会上去给他们一个脆脆的耳光。
新媳妇的端庄、矜持、羞涩、娇媚,真是惹人怜爱,就连一些平日里难得开口一笑端着架子的邻里长辈们,也借了3天之内无大小的幌子,忍不住凑上前在新媳妇面前调侃,捡个便宜沾沾,来一次情感的宣泄。
外面院子支起的几口大锅早已腾腾冒着热气,溢着香气,绿色帆布搭起的大帐篷里,已有了碗筷与酒杯的碰撞声,肚子咕咕叫的男人女人小孩老人开始各自在一大溜桌子旁寻个合适的位子,咽着唾液等着上菜。乡下妇女爱喝几口的,着了机会便试着抿几口辣烈烈的烧酒,精神也来了脸也红红的。小孩子们便吃菜,忙不迭地从浅浅的碟里夹些塞进自己的小嘴里,碟是一会儿便见了底。下一步便是盼着那白胖胖的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和一碗大菜上桌,通常是白菜粉条飘着油花儿,尤其是摆在碗浮头的几块大肉,几颗圆溜溜的肉丸子,更是撩人食欲。
酒足饭饱之后,娘家人抹抹油嘴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这一刻,被留下的新媳妇便真有几份惶惶不安,纵有千般依恋万般不舍,无济于事,泼出去的水喽。这时候的新媳妇才如梦方醒于无助中寻找着自己终身相托的人。而穿戴一新的新郎此时正在团团转地应酬八方来客,尚无暇顾及自己娶来的新媳妇,心却悠悠地系着,忙里偷闲便去新房里看看自家新人一眼,而新郎一进门,则会引起愣头小伙儿及娘们的一阵更大的哄闹,于是新郎便又悄悄退了去,还是剩下新媳妇一个人抵挡着。
夜深了,闹新房的人们渐渐散去了,而剩下一些精力过剩的小伙子,总变着法子,赖在那里,而新郎关门之前必须门里柜里清点一番,以免留下什么“隐祸”……窗外,几个顽固的小伙儿,终究受不住那一份寒冷与寂寞,悄悄退去。不过也真有多情的主儿裹个大衣靠在人家新房门上一夜,第二天新娘一开门,尚在美梦中的汉子便骨碌碌地摔进门来…
关于乡下的散文6:千朵万朵丝瓜花
文/陈绍平
盛夏,在乡下,应该是丝瓜花开放的时节了。
农家的房前屋后,院墙上爬着,桃李树上攀着,青草丛中缠缚着,朵朵黄色的小花摇曳在风中,如一群群活泼可爱的孩子,在夏日的阳光里跳跃着、舞蹈着,显得是那么天真无邪,那么清爽干净。
细看丝瓜花,淡黄淡黄的,缀在丝瓜藤上,不很起眼,也不过分炫耀,如果丝瓜花开了一大片,远远望去,那就十分的壮观,十分的热闹了。阳光倾泻在绿叶上,泛起层层绿波,此时,蜂来了,蝶来了,蜂蝶环绕,嗡嗡的声响,拍打着丝瓜花,花儿醉了,低头含羞,花瓣轻颤,如初恋的少女般羞涩,恰在低头那一瞬间风情万种。
其实,每年到了这个时节,我们总是在菜园地的边上,隔一段距离打上一根木桩,绕菜园地一圈,然后,用细藤把竹块绑在木桩上固定,丝瓜架就搭好了。然后,顺着菜地栽下一株株丝瓜苗,隔三茬五地浇肥、拔草、除虫,眼见那丝瓜藤一天天串着往上爬,等你稍不注意的时候,丝瓜藤上的叶子绿油油的,缠满了整个丝瓜架。过不了几天,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会忽然发现,丝瓜藤上已挂上了一根根细小的丝瓜,它们藏在丝瓜叶里,还羞羞答答的,好像乳儿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一样,看着非常的可爱,这儿一根,那儿一根,也恰是顽童般调皮,在藤间嬉戏打闹,惹得你不由得停下脚步,看着它们细细的身躯,和在绿叶丛中窃窃私语的闲趣,理不清,说不尽,牵牵绕绕,满园生辉。
我不得不想到我的母亲。在我看见丝瓜花的时候,记忆如淙淙的山泉流淌,泛起滴滴晶莹的水珠。母亲在世的每个夏天,她总会把菜地办成丝瓜花的乐园。精心侍弄瓜苗,一个人找来木桩、竹块搭好瓜架,等一切都做好了,就静待花开。丝瓜长大后,她会用米汤为我们做很好喝的丝瓜汤,还把丝瓜切成片,晚饭时端上一盘香喷喷的炒丝瓜,丝瓜散发出的香味,直到如今都还记忆犹新,永远都不能把它忘记。
这朵花开了,那朵花又谢了,就在这花开花落循环往复的岁月里,收获了丝瓜花淡黄淡黄的素雅美,收获了丝瓜汤可口的醇香,还有那满架丝瓜藤上花儿绽放的姿势。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那也许写的是桃花,或者是李花,如果写的是丝瓜花,未尝不是另一番景向呢!我是这样想的。如今,恰好夏天到来,丝瓜花已经展露笑容,那一根根依附在丝瓜藤上的丝瓜,让人惊喜,又触动我生出许多的感动来。
关于乡下的散文7:乡下听雨
文/魏群夫
在乡下,当四周归于沉寂时,能告慰一天劳作之苦的最好方式莫过于热水敷脚之后,躺卧在陈旧的木榻之上,不需灯火,也无需烛光,在这静谧之夜,沉下心来谛听一场不期而遇的秋雨,让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斑驳的木窗,隔着空旷的黑夜,点点滴滴渐次传入耳际,这近乎天籁之音不仅让夜显得宁静而幽远,也让跋涉而来的游子心静如水,在絮絮雨声中睡得格外安稳。
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雨声了。乡下人对雨水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因为雨水连着收成,决定着年景。谷物、菜蔬这些果腹之物从土地中来,更从雨水中来。没有雨水,庄稼地的作物无精打采,甚至奄奄一息,农人的眼睛跟着暗淡无光,一副心事重重、失魂落魄的样子。雨是庄稼的魂魄,也是农人的魂魄。雨从久违的天空中落下来,是他们最想看到的场景、最想听到的声音,刷刷的雨声让他们心里得以安稳和踏实。面对期待已久的雨水,庄稼人更愿光着膀子或赤着双脚在田埂上、在雨水中行走或奔跑,表达心中的窃喜,这让他们觉得与雨水显得更为亲近,乡下人用最质朴的方式诠释与雨水的关系。油伞、雨衣这些工业化产品在乡下有时纯属多余和累赘,一顶斗笠,一席蓑衣,一件穿破的布衣,最容易成为他们行进在雨中的遮盖之物,这让他们更容易触碰到雨水,更容易听到雨水的声响,更好地表达他们对雨水的亲热。
在乡下,一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在干旱年景,仍然会虔诚地跪拜在神像之前乞求雨水,恳请神灵布施甘露。在年复一年的门楣上,仍会固执地撕去旧符,张贴上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内容的新对联,寄托他们对年景的期盼,对雨水的渴望。
乡下最适宜看雨、听雨,雨在不同的季节,落在不同的地方,演绎出不同的声响。冬春之雨,细密、纤小、微弱,轻如浣纱,细如云烟,即便落在脸上,也在似有似无之间,随风入夜,润物无声。夏之雨,来如万马冲阵,势不可挡;去如天将收兵,不留一卒。夏雨落在树林、落在溪流、落在空旷之地最见阵势,如瀑布,如撒豆,密不透风,层层叠叠,声如洪钟,哗哗声,乒乓声,嘭嘭声,嗖嗖声,如擂鼓催兵出阵,如桶倒积水溅地,万物在滂沱大雨面前显得格外收敛,不敢造次。秋之雨,如江南女子,温柔细腻,如芳香醇酒,绵绵不休,用“霏霏”二字再贴切不过,配以斜风,加以秋叶飘零,堪可入画。听雨,最好就是听秋雨,不急不疏,时有时无,细细的声响落入耳际,平添一段凉意。听雨,让尘世的喧嚣,人事的倾轧,名利的纷扰,瞬间从心头滤去,让人入禅。
乡下人没有听雨的闲心,他们把心思都用在了农事上,即便有雨打芭蕉这样的绝妙之音也无法让他们静下心来去专注谛听。较之雨声,大自然在乡下还酝酿了更多的天籁之音:风声,水声,蛙声,鸟鸣,蝉嘶……面对林林总总的声响,母亲不闻不问,不喜不忧,视若无物,因长年劳作患上了腰间劳伤,这让她反倒担心这绵绵秋雨停不下来。
秋雨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临窗之外,秋雨敲打房瓦,点点滴滴,滴滴点点,我在翻了几页床前曾经读过的旧书后,枕着雨声,沉沉睡去。
关于乡下的散文8:父亲的改变
文/李职贤
父亲从乡下老家出来,每天躲在屋里看电视、喝茶和看报,哪里也不肯去,叫他有空到花园里遛弯,权当运动,锻炼身体。他说没有什么好遛的,不想遛。我每天下班回来,饭前饭后跟父亲聊聊天,看看电视,然后顾自要么去朋友家喝茶、聊天或打牌,要么躲进书房看书或上网。
一天,父亲突然病倒了,发着高烧,又是吃药,又是打针,好不容易恢复健康,被病魔这一折腾,整个人瘦得快脱了人形。我估摸着突如其来的疾病,可能与父亲长时间不运动,导致免疫力下降有关,再这样下去,迟早人像纸扎似的,风吹即倒。可是,他平时又不爱运动,咋办?
几天后的傍晚,我下班回来,经过会所门前的广场,看见几个和父亲年纪相仿的老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在打太极拳,一个个生龙活虎。回来吃完饭,我把父亲领到广场上,问他想不想和这些老人一起练太极拳。
父亲大摇其头:“我笨手笨脚,学不来!”
我试图说服他:“通过练太极拳,既可以增加生活情趣,交到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又可以强身健体,多好的事情呀!”
“不,我不学!”父亲再次断然拒绝了。
往前不远,有一群男女老少在跳广场舞,我问父亲想不想学广场舞,然而回答我的是长久的沉默。我知道,父亲是个大老粗,听不进什么大道理,他不想干的事,谁也勉强不来。我叹了口气:“算了,走吧,咱们到小区花园里散步去。”
我陪父亲沿着花园的幽僻小径,走了一圈又一圈,走了近40分钟,父亲兴致甚高,有说有笑。后来我觉得时间不早,提议回去休息,他提议再走一会儿。
往后的日子里,我每次要求陪父亲散步,他总是爽快地答应。有时,他甚至主动提出要我陪他散步。再后来,我提出陪他一起练太极拳、跳广场舞,他居然一口应承了。一个月过去了,我陪父亲学会了太极拳的一些基本动作,广场舞也跳得有模有样。看着父亲的精气神一天比一天足,我十分欣慰。
为什么父亲自从有了我的陪伴,马上判若两人呢?真是纳了闷了,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洞察他内心世界的变化,毕竟,我们之间横亘着不可逾越的代沟。
真相很快浮出水面,一天,我无意中听到父亲打电话给母亲时,用欢欣的口吻说:“孩子一有空就陪我出去散步、练太极拳或跳广场舞,哈哈,太开心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要孩子陪着我,无论让我做啥学啥,我都绝对没二话,坚决不认怂!”
我恍然大悟!
原以为,把父亲接出来,只要让他吃好住好就行,从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对父亲来说,亲人的陪伴,比吃好住好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