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散文

请欣赏冬瓜散文(精选6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冬瓜散文1:春天的色香味

“冬瓜”在沙河岸边的麦地里蹲了半天,站起身的时候,手里面多了一把草。他说是野菜,满脸洋溢着幸福。我们都说那是草,长得就没有食欲。说说笑笑,麦地里走过,麦苗绿的可爱,阳光下组着团儿摇摆。

喜欢在春天的麦地里玩儿。地里有小动物,你动了一片叶子,或许就有蚂蚱和飞蛾蹦蹦跳跳,有时候还有蚯蚓蜿蜒着奔跑,跑得再快也跑不出你的视线。小心翼翼的蹚着走,走进绿色里,翻过的地很松软,踩过去,土坷垃碎了,沙沙的响。雨水多的时候,荠荠菜、面条菜、菈菜和许多不知名的杂草,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和麦苗比着肩,向四周伸胳膊,享受和炫耀自己的生命,有些居然还开放着紫色、粉色的小花,点缀着田间地头的春色。遇到挖野菜的大人小孩儿,田埂上、沟渠边一个小小的发现,足以让大家欢呼雀跃。

春天的麦地里,色香味俱佳。

色,来自于麦苗和油菜花,苗绿的浓郁,花开得灿烂。虽然油菜花不像贵州或者婺源长成了“规模”,但麦地里偶然的一簇,粉嫩嫩的脸、颤巍巍的腰,亭亭玉立,顾盼生姿,看在眼里,人就醉了。即使天是灰色的,因为麦田,勾勒出的图画却色彩绚丽,赏心悦目。

香,最浓烈的还是油菜花,和着泥土的芬芳,飘飘荡荡,飘过麦田,飘过村庄,飘过公路,提醒来来往往的人,这是春天的气息。花丛里停留一会儿,鼻子轻轻那么一吸,特别的香味儿如丝如缕,钻过鼻孔,沁人心肺,肚子里“周游列国”,身体成了香囊。如果不小心,再被花粉“挠”了一下痒,灵魂出窍,好希望自己是忙碌的蜜蜂,忙着采蜜的工作,忙着甜蜜的日子,就这样不知疲倦的飞,直到飞也飞不动,坠入一片金黄。

味,你看那些慕名而来的城里人,不管是开着汽车,还是骑着摩托车、自行车,麦田边停了,提着篮子,迫不及待的涌进塑料大棚,大棚里种的是无公害食品,可以尝到久违了的味道。比如草莓,鲜红鲜红的,闪着光亮,绿叶的映衬下显得娇嫩可爱,摘一颗入口含着,品味的时间它就化了,化作一种甜,无法形容,只是觉得美滋滋、喜洋洋,像是仰起脸就看见了蓝天白云,阳光明媚。还有绿油油的黄瓜,黄瓜架上排成排,倒挂金钩一个个,看着十分俏皮。找个长得匀称的摘了,水里拧着冲冲,绿的越发滋腻,咬在嘴里咯吱咯吱,又脆又甜,完全不似超市里的干瘪无味。嚼着嚼着,黄瓜里的阳光、清水和泥土起了“化学反应”,蓦然想起了遥远的记忆,记忆里是姥姥的菜园,有吃不完的青菜,有香甜的瓜果,有快乐的童年,色彩斑斓,欢声笑语,是世外桃源……

那天,“冬瓜”手里拿的必定不是野菜。后来我专门又去那片地里仔仔细细的寻觅了,野菜踪迹全无。浇地的大婶说今年天旱哩很,野菜木有长出来。悻悻然归去,找到一个大棚,摘了三斤草莓、五根黄瓜,沙河水里洗了洗,大快朵颐。

无论如何,麦地里又来了春天,春的生机盎然,春的颜色迷人,春的味道甜蜜。站在麦地里,心摇神驰,伴着春风摇曳。

冬瓜散文2:冬瓜

文/徐明冬

在乡下,冬瓜是司空见惯之物。因其上面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村人们习惯称其为毛冬瓜。

儿时,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比较疑惑这个名称——这冬瓜生于春夏,收获于夏秋,似乎和冬天没什么瓜葛啊?见多识广的语文老师解释说:“冬瓜成熟的时候,表面会有一层类似白雪一般的霜,所以起名为冬瓜。瓜形状如枕,也有称枕瓜的。”

在藤蔓类植物中,冬瓜的种植是最为省事的。春天,找一块向阳的地方,把种子撒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有青翠细嫩的小苗冒出头来。盛夏时节,冬瓜的藤蔓便肆意疯长起来,或爬上墙头,或攀上树枝,所有的空间似乎都是它的世界,地上冬瓜绿色的叶子把它路过的地方遮蔽得严严实实,采摘的时候,需拨开叶蔓,才能看到隐藏的冬瓜。

小时候,我比较喜欢吃冬瓜,因为,一般吃冬瓜的时候,可以吃到肉。在那个贫困的年代,可不是像现在天天能吃到肉的。母亲先去掉冬瓜厚厚的表皮,掏出里面的冬瓜种子,晾晒到地上,把冬瓜洗净,剁碎,挤出水分,加到准备好的肉馅里,中午就有一顿美味可以享受了。或者,把冬瓜切片,加入肥肉一起红烧,冬瓜吸收了肉的味道,吃起来也和肉一般的滋味,直吃到肚皮鼓鼓的,才肯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

冬瓜的种子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零食,放锅里炒熟,吃起来,齿颊留香,一点也不亚于现在的五香葵花子什么的。

去年春天的时候,妻子从超市买回一个小冬瓜,皮呈青绿色,很光滑。吃了冬瓜,我把种子放到阳光下晒干,撒到墙角边的空地上,到了夏天,冬瓜藤蔓便爬满了角落,只是几次拨开叶子,也没见到一个冬瓜。我想,或许这是外地的冬瓜吧,不适合我们这儿的土壤。妻子几次要拔掉,我说,墙角都是石块瓦砾,让它生长在上面,一片绿色也满好看的。

直到几个星期后的周末,我清理垃圾的时候,才惊喜地看到墙角处竟然有大小不一的六七个小冬瓜,我笑着对妻子说:“你看,幸亏没拔掉吧,这就叫厚积薄发。”妻子大笑。

那天,午饭是冬瓜馅的饺子,吃起来是格外的香,一如童年时母亲做的味道。

冬瓜散文3:带皮冬瓜

文/姜剑鹏

晚上,老伴让我炒一盘带皮冬瓜。她说好久没吃,挺想的。

其实,我比她更想。因为这道家常菜承载着我对父亲深深的思念。

小时候的每个暑假,我们都是在“双抢”中度过。五月前栽下的早稻,收获季正是暑假中的七月上中旬,晚稻栽种又必须抢在八月之前,“双抢”就是这么来的。

父亲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不会做农活,母亲就安排他在家里做饭。准确地说,他做饭也是够呛的,要么把饭烧糊了,要么还是生的。当时是柴草把子烧土灶,一个人既要烧火又要炒菜,跑上跑下。焖饭尤其需要经验,火候的把控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掌握的。母亲总是这样批评父亲:那么难的书都能教好,煮个饭怎么就这么难呢?父亲搓着双手讪笑着。但父亲做的一道“带皮冬瓜”家常菜,却是我印象中的珍馐佳肴。

这道菜十分简单:将冬瓜洗净,不刨皮,切成薄片;将青红辣椒切成丝;油锅烧热加入辣椒煸炒,稍后加入冬瓜片翻炒,加盐,呛水再翻炒,直至全熟。

我们从远处的稻田里热气腾腾地回到浓阴覆盖的小院,小院的竹床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和碗筷。就着大钵的带皮冬瓜,吃着生糊烂熟的米饭,我们兄弟五个开心地讨论着字的间架或者文章的布局或者律诗的平仄,其乐融融。父亲坐在一旁,乐呵呵地摇着一把大蒲扇。

带皮冬瓜没有一点肉,甚至没有一点猪油,没有鸡精、生抽,但它却是我有父亲呵护的岁月里最美的记忆。

冬瓜散文4:又见冬瓜菜

文/鲁秦儿

周末跟老公回父母家吃饭,母亲端上来一盘炒冬瓜,我几筷子抢吃了半盘,母亲说,你不是最不喜欢吃冬瓜吗?先别急着吃,这盘冬瓜我和你爸吃,一会儿你们等着吃基围虾,马上就好了。

我说:“妈,我最近就爱吃冬瓜,冬瓜有美容减肥功能,还清热解毒呢,是现代MM最热门的一道菜了,”“你这丫头,你小时候一看到冬瓜就撅个嘴不吃饭,为此,好长一段时间害胃病,怎么现在又爱吃了?”母亲边把剥好的虾放我小盘里,边责怪我。

是啊,母亲还记着小时候在饮食时总是亏欠我,没能让我吃好,以至于现在每个周末必须来家里吃团圆饭,每次做一大桌子菜,都是我小时候最向往的各种肉菜。母亲好像要把我小时候没吃到的东西都弥补过来。

记忆中的童年快乐而又生涩,快乐的是我们玩得无忧无虑,尤其是学校放学后老师几乎不留作业。放了学我们一帮孩子回家拿个馒头就出去疯玩。只是回家吃饭时,看到桌子上几乎没有什么菜。只记得母亲腌制的咸菜好咸,母亲说菜不咸吃不了几天就吃完了。

夏天能好些,农田里会种些菜,但父亲怕种菜太占地,只是种几棵单一的冬瓜。只是几棵,但它们疯了似的长,一根藤上结六七个冬瓜,母亲天天摘一个回来,做冬瓜汤,炒冬瓜片,调冬瓜丝,刚开始吃还觉得新鲜,但经不住天天吃,到后来一看到饭桌上还是冬瓜,我一跺脚,气呼呼地来一句:“又是冬瓜,不吃了,不吃了。”说着拿起书包就跑。母亲就在后面掉眼泪,小声嘀咕着:“来年让你爸也种点豆角、茄子,给孩子换换口味。”

那种年月,该怪谁呢,母亲有时候就抱怨父亲:你就是个穷教书匠,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个菜钱,别的男人在集市上还能倒卖点东西挣些钱来,自己的孩子都有胃病了,你也不管,一天到晚在学校里泡着管别人的孩子。对于母亲的唠叨,父亲往往默不作声,有时只回一句:我是个普通的老师,能不守在学校吗?能不去管学生吗?

记得有年中秋节,中午放学后就想象着过节了,家里的饭菜总比以前的菜会好些吧?当我连蹦带跳跑回家,桌上倒是有一盆菜,看颜色不像冬瓜,难道父亲下了狠劲买了一只鸡不成?我心里一阵小幸福。只见母亲坐在窗台边,看我一脸的笑容,她有点吃惊,眼神躲闪着只问了我一句:“娟子,今天怎么回这么早,你,你放学了?”“过节嘛,大家都没在外面玩,都回家了。”以往我们放学是不急着回家的,至少要疯玩半个钟头。我边回答边走到桌前,来不及洗手,拿起筷子捡一块“鸡肉”就往嘴里放,忽又一下吐出来,这哪是鸡肉,我像上了当一样对着母亲吼了一声:“你这是骗人,这根本不是肉。”

只记得那顿中秋喜庆饭又被我的坏脾气搅黄了,一家人都没有心情吃。那颜色像鸡肉的冬瓜原来是母亲用油炸了一遍,多多少少比以前的白水炖冬瓜好吃些,可是我竟没有领母亲的情……

所以母亲知道,冬瓜是我最不愿意吃的一道菜。以至于后来生活好了,母亲很少再做冬瓜菜。

而今天我再次看见冬瓜,竟没有小时候见到冬瓜时的反感了。再次吃到冬瓜,觉得它不仅对身体有种种的好处,更能忆起和感知当时父母的无奈和爱的别有用心了。

冬瓜散文5:夏日冬瓜滋味长

文/园亭张

去一个山村采风,山村悬在半山腰,本是炎炎夏日,到了村子却凉意嗖嗖,山逶迤葱绿,林遮天蔽日,雾霭自高处氤氲着,连着蓝天白云,好像头顶就有可以拧出水的湿毛巾。

石头堆砌的台阶上,见一老太太正欲把削下来的冬瓜皮放进垃圾桶时,我慌忙向前阻止她,老太太纳闷,我说扔了挺可惜,就留给我吧。晚上回到家里,挽起袖子我进了厨房,把山村带回的冬瓜皮洗净,小的保留,大的改刀,使之成为适口的片状,拍碎两蒜瓣,大辣椒切成小片。锅烧热,入油,放蒜和辣椒稍做翻炒,迅速滑入冬瓜皮,快速翻炒几下就可以出锅。那晚家人吃得很开心,筷子开始“打架”,一盘翠绿的冬瓜皮瞬间消失了,妻子高声嚷道:“老公,继续啊!”她那意思,明晚餐桌上还必须有盘清炒冬瓜皮。

冬瓜在乡下算是贱物,家前院后都得种植,我家的后院有半亩地,每年会在大蒜地里套种冬瓜,麦子收割完了,开始挖大蒜,蒜头收到家里,蒜地也挖了一遍,此时的冬瓜还是小胳膊小腿,挖过的乏土经太阳暴晒,就变得酥软,只等一场雨的到来。夏日雨水多,小胳膊小腿的冬瓜就开始奔跑起来,藤蔓很快占领了空地,绿色遮住了乏土。秋天一到,藤衰叶败,冬瓜像长了膘的肥猪,趴在田里一动不动,等待着收获。

母亲常说:“园里的菜都有它们最好时光的,错过了再吃也就没那个味了,比如春天是韭菜的最好时光,夏天则是冬瓜的最好时光。”夏天,天气特别热,人们的食欲没有了,吃啥都不得味。每到这个季节,母亲总是隔三岔五地做冬瓜给我们吃,过去物质匮乏,母亲就把冬瓜切成肉片状,红烧给我们吃,红红汪汪的冬瓜片,堆在粗瓷大黑碗里,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有一次,姐姐觉得冬瓜红烧没啥难的,想在母亲面前露一手,姐姐炒好冬瓜后,加了很多水,盖上锅盖大火烧煮,吃饭的时候掀开锅盖一看,成了一锅冬瓜汤。母亲说,冬瓜水分足,红烧只需加少量的水就可以了。后来,日子过好了,一到夏天餐桌上依然少不了母亲煲的冬瓜汤,她有时会加入鸭子的骨头,放上葱花,冬瓜薄片似翡翠,入口清淡,润心养胃。

清代医家顾仲在《养小录》里,对于冬瓜的吃法列举了好多种,我最感兴趣的是煨冬瓜:"老冬瓜一个,切下顶盖半寸许,去瓤子,净。以猪肉或鸡鸭,或羊肉,用好酒酱、香料、美汁调和,贮满瓜腹,竹签三四根,将瓜盖签牢。竖放灰堆内,则糠铺底及四围,窝到瓜腰以上。取灶内灰火,周回焙筑,埋及瓜顶以上,煨一周时,闻香取出。切去瓜皮,层层切下,供食。内馔外瓜,皆美味也。酒肉山僧,作此受用。”一天一夜,土法煨制的冬瓜,味道相互渗透,内荤外素,香味撩拨着味蕾,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俗物不俗用在冬瓜上,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炎炎夏日,冬瓜那股子清凉的滋味,总是缭绕在人们的味蕾里,悠长悠长的……

冬瓜散文6:冬瓜

文/印有家

小时候,家里很穷,没钱买瓦,土夯的小屋盖着枯黄的茅草,长长地垂着,像农村小姑娘没有饰物的头发,有些寒碜,却很别致。

春天,找来些废竹筐、破脸盆,盛上土,拌些草木灰,点上几粒冬瓜籽,我就在这别致的屋檐下种下了一年的希望。

看生命的生长是令人欣慰的、振奋的。

很少游戏的童年,多数时光就是蹲在屋檐下看那一粒那几粒冬瓜籽怎样如蚕蛹破茧般从白壳中挣扎而出,看那弱嫩得令人怜惜的小杆上撑着的芽儿怎样神话般地变成绿叶,看那在我夜晚贪睡时偷偷长出的藤蔓怎样喘息着沿着竹杆一点点往上爬,最后泼墨似的染绿小屋。

我的童年就在这墨绿的冬瓜叶的遮掩下变得鲜活,变得明朗。

我没法爬上屋顶去数绿叶下躲藏的生命。于是,整个夏天甚至秋天都在激动的揣想中度过,就象新婚前夕的新郎。十个、二十,或许更多,我常常想。

我家的冬瓜像粮食一样是藏在谷仓里的。

收获冬瓜的日子觉得生活过得很奢侈,跟城里人一样。妈妈把冬瓜切成片,放些青椒,便是“青椒炒肉片”;或者是放在沸水里,撒些葱花,便是“鲜猪肝汤”。我最喜欢吃的是把冬瓜剁成砣,和着自家晒的豆瓣焖成的那道色味俱佳的“红烧肉”,那种香味,那种幸福,时隔多年,还萦留在我的记忆中,久久不散,真的,它是要伴我一生了。

如果冬瓜太大了,剖开后吃不完,妈妈就把它晾成冬瓜干或做成冬瓜糖,那是全家赖以生存的干粮和我童年唯一的零食。

时光如梭,那些贫困得本该不堪回首的日子因了这小小的冬瓜变得弥足珍贵。我常常想,贫困和逆境并不可怕,幸福或者快乐其实只是一种心境,乐观的生活态度会使贫困和挫折变成我们人生的财富。我播下了冬瓜籽,收获的不仅仅只是冬瓜。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