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意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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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诗意的散文1:诗意村庄

文/陈重阳

作为一个村庄哺育的儿子,我认为,村庄是广袤大地上生长着的诗篇。大地有多少美丽的村庄,就有多少诗意的句子。村庄,饱蘸岁月之墨,把长短平仄的句子,书写在大地上。远古至今,诗情流淌,诗意斐然。

生长在村庄的房屋,是长诗充满生命意味的厚重之笔。看吧,那些灰瓦土墙,多么坚实地站着。灰瓦,浸着历史的云烟,沐着日月的光华;土墙,袒着结实的臂膀,扛着沉甸的岁月。窗格、木檩、木椽,以草木的仁慈之心,包裹烟火日子。

一座座古老的瓦房,是丛生在大地上的词汇。饥饿、贫寒、战争、灾难,都没能从根本上摧毁房屋的诗意。在我的老家,原始的泥土、麦秸、礓石、砖块,合力攒积起房屋的坚韧。乡人在屋檐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护着日子,抒写着诗情。他们以勤劳的双手、坚韧的品质、朴实的操守,获取岁月平实的句子。

树木,是村庄的浪漫之笔。很久以来,我辨识村庄的方法就是看树木。哪里有一片抹不开的浓绿,毫无疑问,哪里就是村庄所在。

门前一棵柳,屋后一丛竹,高大的泡桐,葳蕤的刺槐,兴旺的椿树,他们淡然的几笔涂鸦,让村庄有了生机。树木的绿色如一团墨,打翻在村庄的长笺上,洇出流动的诗情画意。待到树木花开,那些旺盛的花朵,团团簇簇,浪漫豪情,写意出灵动的锦绣长篇。

乡村树木,是伸向天空的笔触。它们豪放地去描绘阳光白云,星辰月华,让村庄更加立体,也更加充满活力。那汪洋恣肆的生命之态,撩拨着大地的诗情意趣。

诗人说,鸟雀是村庄的标点。的确,没有鸟,村庄的诗意,是混沌的,是缺乏底气的。

自打有村庄,鸟雀也开始在这里筑巢栖息。他们把高层建在树杈上,把别墅建在屋檐下。鸟类安居乐业,繁衍生息,和人类和平共处。

村庄的每一束黎明,都是鸟雀从东海衔来;村庄的每一个季节,都是鸟雀呼唤来的。鸟雀,贴近生活的耳膜,让日子有声有色。每天,麻雀嘁嚓,人们就晨起挑水洒扫;布谷咯咕,农人开始安排农事;喜鹊喳喳,主妇就要开门迎客。

一面天空,一片斜阳,一道房脊。鸟走走停停,跳跳跃跃,时而斜刺向高处,鸟类把标点画在时空的长卷上,时空就生动而充满节奏。

滔滔河流,是来自土地的呐喊,是诗意最激情的章节。淙淙汩汩,哗哗啦啦,河流吟着古老的调子,踩着蜿蜒的河道,依村而过,给村庄腰间系上一条明丽的飘带。河流,是村庄的造化。村庄,也因为有了河流,显得神奇灵秀。

河流,打通了农耕生活的命脉,使岁月通体畅达。汲水、浣衣、养鱼、养虾、去暑、灌溉,无一不是在河流的给养下完成的。河流是村庄流动的乳汁,哺乳着村庄的子民,荡涤着乡民的性情。依水而居,无不朴实厚德,心底敞亮。

故乡的河流,也是流动在我内心深处的乡愁。我曾不止一次,回到村庄的老屋,夜来,头枕村河入眠。梦里波涛声声,孕育梦的香甜。

我深深相信,村庄的诗意是永恒的。城市化进程加速了人流的迁徙,一波又一波的人拥向城市。然而我相信,村庄短暂的凋敝只是历史进程中的阵痛,时代义无反顾,仍然会不离不弃地眷顾村庄。而村庄的诗意,在我们的心里,从来未曾走远。

关于诗意的散文2:诗意小院

文/卜庆萍

多年老屋,三世同堂,和睦而居。

人说,居所褊狭,挤拥。我看,家什紧凑,得体。屋陋,得以容膝。心宽,自有万物。庭院不过十平方,院小,亦能放眼碧空,思羽翻飞。

一年四季,阳光惠临,月华如水。院中小憩,斟茶静思,忽有童声传来,娇嫩欲滴,与茶香同饮,怡然家园,悠然我心。

季节轮回,景象嬗变,风、雨、霜、雪逢时而至。春上,燕子在这里呢喃,蜜蜂像一球球绒絮,逆着阳光和风斜飞。秋天,便金菊灿灿了。奇怪,它们怎么知道主人热情好客,又为主人送来一丝丝清凉和欢快?我家陋室,院落窄小,承载颇丰,有容为大,兴味不减。

院里有棵桃树,阳春三月,开满粉红色的花朵。夏天桃子熟了,枝头伸到邻家院里,邻家葡萄亦爬墙而来。种一棵树,邻我两家都能吃到两种果子,这种甘美自然从嘴里甜到心里。

桃树背后有几株绿竹,直干亭亭,细叶斜生。主人爱画,妻子爱书,文静的竹长在我家,最为相宜。

牡丹、朱蕉、紫茉莉、仙客来,多种花草倚窗排列,每到季节,这些花草便随了主人的性子,吐露热情,绽放笑脸,清香阵阵。陋室虽小,也不乏生动鲜活。有孩童跑过来,摘一支花朵拿在手中,满院的喜气与祥和。

水盆旁边的八角金盘,还有绿荷,叶片宽阔,大如遮伞。夏日雨急,小院便落满雨声。这又像主人的掌声,不管什么时候,随时欢迎亲朋好友光临。

秋风一吹,黄澄澄的柿子挂满枝头,当斜日西坠,院子洒满夕阳, 我家小院,乃一幅画意美图。

那天,朋友自远方来,还带来了一个女孩,明眸皓齿,衣着现代,充满朝气。她说在陋室小院里发现了一种东西,我说喜欢什么拿去便是。她说发现了一种淡雅之美,于是摄影留念,把这种淡雅之美载入了记忆的永恒。没想到,大千世界,寻梦的现代女孩竟会在我这陋室小院里也发现了美!

关于诗意的散文3:墨舞迷醉秋韵,诗意流染在金色华年

文/诺雪桐雨

文/ 诺雪桐雨

秋枫叶随抹抹怅然思绪纷纷飘飞在江南水阁,撩惹着那千年风城里的一抹抹忧郁,寻踏流芳一世的孤影,纤尘落红浅唱忧韵秋歌,踪野一季的楼池,痴醉在亦真亦幻寂寞的午夜苍穹。

秋雨湿秦淮,丝丝风吟半掩的城楼,幽见朦胧烟雨阁,痴醉了多少红颜尘梦,听!几串雨丝划过耳际,畅落在河中的乐符涤荡着思念的心门,几缕闲愁赴一场颠沛流离的暮秋,落入堕落的时光里。

帘雨霏霏缠梦千年,打湿着浪漫藏诗的芭蕉林,系束了三生情缘,徘徊在飘零的渡口,记忆的心扉稀释着美丽的忧伤,沉淀着曾经的过往,只有萧瑟的残秋,才能慧真的演绎着如梦的空灵。

诗意流染的季节,抒一纸墨香,把秋韵的感伤,搁浅在流年的墨迹,铺满在落叶香径的白桦林,惆怅满怀的心漂泊无依,呼~秋风拂面,醉影独舞着斜阳,清瘦了飘漫的秋颜。

锦书千般情思轻扣着尘封的门扉,道道斑驳的回忆落印心门,千里浮云,如梦一场,午夜孤枕,轮回梦里幻影,落了岁月,淡了蓝颜,零碎伤飘秋,浅笑着风尘里的安然,清浅着半生的流离,幻想着飘然世外的静好。

被秋韵染黄的思绪,跌落在尘缘顺势蔓延在金色的流年里,清寂的落寞,舞着一个人的浪漫,脚拈着落叶沙沙,那曾一度执守的身影,伴着那扶风原野的麦香,再次消逝在诗意醇酣的温婉里。

此季的缠绵镌刻了苍白流年,伴随着时光穿行千年,季季轮回,又待落叶飘零时,错了信期,黯然了谁等谁的痴情守候?西窗剪烛闪影窃私,醉笑不诉离殇,浸入了初秋的落红。

清冷月华渺渺,鸿燕孤翔忧伤湖,轻点醉饮着秋水,燃尽岁月的虚华,舔舐着四季轮换,无情现实所制的伤痕,任一轮浑圆把回忆缀点,而今月落月又升,皎洁的清辉掺拌了几多的清愁,萧瑟了谁的华年?

往事氤氲星眸,恍若流星杳然,艳羡惊鸿一瞥,注定情遂三生石,划一弯新月横渡美丽的孤独,闭上眼执手期许的剩世,不知觉中已魂却几世,被风吹皱的思念落尘于江南烟雨画舫,再也寻不到彼此约定了的天堂。

夜,听秋桐夜雨,独上西楼的寂然,多少诗卷在这如诗如画的烟雨中打开,多少画卷在这金色舒怀的风雨里纷飞,又有多少次幻想着能走进那旷世惟美的画卷中,华舞着霓裳,不愿抽身离去,无法忽视飘然于心的悸动。

千尘茫茫的金色秋田,谁的脚步在此季沉陷于忘川久久的流连,流年憔悴了此季如水的容颜,一世柔情系数着此季刹那的芳华,千年情缘怎可在此季一梦倾还,亲吻着秋风, 迷恋中乱了谁的发?又乱了谁的青衫?

雨轻落,花梦散,雨落的瞬息,漫捻秋瑟心弦,跌入了凡尘的牵绊,深阁清唱笑看朝晚,一砚笔墨为谁候?待到来年的花开季,彼岸含笑把盏再续未了缘…

落笔于2012 . 9 . 15 20:30

QQ:919818947

关于诗意的散文4:诗意的柴门

文/杨基中

这世上的门多种多样,千差万别,有天子的宫门,有官府的衙门,有大户的朱漆红门,也有清贫人家的简陋柴门。

如果要评选出一种最富有诗意的门,那一定是柴门吧。

柴门,或用木棍扎成,或用藤条编就,所用材料,仅几枚钉子、一截铁丝而已,简单、朴实、粗陋、经用,附着在乡村野外的院舍草房,为农家独有。

柴门里,便是农家平常日子里的烟火生活。那里有犁头锹耙等农器具的陈放,也有花生山芋等农作物的堆垛;有一家人围桌而聚时的欢欣,也有亲朋好友来访时鸡蛋小酒的热情招待。当菜刀在水缸沿上发出“嚓嚓”的声响时,那是准备切菜了,当一缕缕炊烟从烟囱里腾起时,那是开始做饭了。端午,采一把青艾或菖蒲插在柴门的楣沿上,那便妩媚了一个传统的节日;八月中秋,搬张桌子在院子里,摆上月饼,等待一轮圆月升上天空,心里盛下满满的喜悦;过年了,家家户户忙着杀猪宰鹅,掸尘祭灶,稳糖果,炸圆子,挂年画,贴春联,放花炮,走亲戚,那日子里透出的欢欣,将柴门映照得红火闪亮,喜上眉梢。

柴门外,是农家院落一年四季特有的景致。春天,桃花、杏花、梨花像一个个农家姑娘,竞相开放;初夏,楝树开出了淡紫色的花,槐树也把那馥郁花香洒遍整个村庄;秋天来临了,院落的篱架上爬满了扁豆藤,像调皮的农家孩子,蹿上跳下,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也有柿树,挂着一枚枚红彤彤的柿蛋,像点燃的灯笼,照亮了村庄;冬天大雪飘飞,在院子里堆个雪人,再给它装上眼睛,捏双耳朵,安个鼻子,做个嘴巴,甚至给它戴个帽子,在它的颈项上系一块红艳艳的布条,一整个冬天便因了这个雪人而饶有情趣。

清晨,当柴门打开,扑楞着翅膀撒起欢儿的,是农家养的鸡、鸭、鹅,它们在笼子里呆了一整夜了,这时正是出来放松戏耍的时候。公鸡打着响鸣,母鸡“咕咕”地觅食,鸭子一边蹒跚着,一边“呱呱”叫着,鹅则像个绅士,昂着头、踱着步,一副气概不凡的样子。

跟着还有狗,它是农家用来看门护院的,最恪尽职守,整天在院子周围逡巡,熟人来了,它会摇着尾巴一路跟踪巴结,要是生人,它就露出凶相,狂吠不已,让你不敢近前。还有猪,它一脸呆相,整天“哼哼唧唧”地只知道吃,吃了睡,醒了吃,吃是它唯一要做的事,但它是农家日子的盼头和希望。

柴门是不设防的,左邻右舍端个饭碗,也会你到我家,我来你家,在一起话农事、拉家常,谁家要是有事了,邻里之间自会丢下自家的事儿,前来照应和帮忙,这是“远亲不如近邻”的最好诠释。有时缺个农具,在隔壁人家门前喊一声,没人应答,也会直接推门而入,拿起农具就走,这是柴门人家最地道最淳朴的风土人情。

这样的柴门,是缭绕着一份诗意的,自古以来,柴门就获得了诗人们的倾情赞美。你看,“倚仗柴门外,临风听暮蝉”,多么安闲;“白沙翠竹江村暮,相送柴门月色新”,何等美丽;“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蕴满人间最留恋的温情;“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更让人对诗意的柴门生出无限神往。

今天,柴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漂亮、精致、坚固、冰冷的铁门,可是面对这些铁门,谁还能生出些许的诗意?

关于诗意的散文5:诗意———不可或缺的美

文/韩仰熙

诗言志,歌缘情,心志和情怀的表达必然会产生真挚的美。因此诗意更多的是“美”———由“真”而来的美。但对于“真”的表达,诗歌与散文和小说不尽相同,它更借助我们的想像力———用意象和通感。所以说,那些美得动人的诗章大都是被语句俘获的想像是被意象和通感转化了的想像。而诗人是最善于放逐想像的,连同他们的情绪、思想和生命经验———这些闪烁而真切的“可能”飞翔起来就是律动不已的词章。从历史上的诗经、汉乐府、唐诗宋词,到近现代的新诗,凡是让人交口称赞的诗歌都与真切而美好的“意境”有关,特别是那些让我们拍案叫奇的意象,都是美妙绝伦的。“窈窕淑女”、“路漫漫其修远兮”、“孔雀东南飞”、“落霞与孤鹜”、“银河落九天”、“千里共婵娟”、“小桥流水人家”、“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因此说,美是诗歌的首要,真是诗歌的必要!

从古至今,诗人就用极大的热忱散布着有关生活、有关生命、有关世界和人类的想像,甚至借助通感———多重的视觉和听觉———塑造了唯美的真挚的奇特构想,或高拔,或隽丽,或深笃而永久。于是,诗意的深挚被读者理解为炽热、浓烈、细密和浩然,是人世间的真与善———辽阔而丰满的爱———坚定地拓展了诗歌文本的精神向度和审美空间!因此让人心怀激越、肺腑浩荡、情思缱绻而绵远的不是词句,而是诗意……

诗意是广阔的,这种广阔大于等于我们的心灵!

我一直认同这样的观点:有关命脉的每一次碰撞与隐忍、疼痛和欢悦、消逝与悸动都可以被诗句认可并收藏。所以说,诗意的广阔必须感念这样的认可和收藏;而生活和生命也需要诗意!

在洪荒之年,或之前,人类用躯体裹挟着美好或丑陋的精神意向,甚至借助上苍的叩问和考量,自以为是地解放生理意义上的灵魂与智性,结果是一败涂地,痛苦与悲戚依然紧随身后……所以诗歌出现了,一如开辟鸿蒙,缪斯有了暗示,风雅有了开端……是诗意教导了我们,并给予我们一种排列世界的法则和美好向度———自由而从容地收纳一切又表达一切真善美!

今天,与大地休戚相关的人们依然信奉着诗意———她的存在等同神明———关注灵魂,更呵护生命!我们在追求自由的过程中,不可能抛弃岁月的诗意———那些坚定而细密的句子如同无以穷尽的风云,或从下而上,或从上而下,形成了磅礴的星辰群落,并闪烁出人性的光华!是的,也只有诗意能够最大限度地收纳和表达人世间的足音和心声!因为,这些都是真的、善的、美的!

关于诗意的散文6:诗意人生

文/赵婧

带着对自然的仰慕,《唐诗三百首》邀我共赏山水之气,携着对灵魂的敬畏,《唐诗三百首》陪我共唱云天之歌,怀着对思念的遐想,《唐诗三百首》伴我共品风月之韵,吟诵着华夏经典,品悟着三百唐诗,我诗意地前行……

轻轻翻开《唐诗三百首》,和王摩诘一起畅游在上水之间。一轮皎洁、娇美的圆月在松枝间穿拂,如水的山间岩石上飘荡着点点精巧的光斑,如一颗颗细碎的宝石镶嵌在大山的锦缎上,自然而不虚浮,淳朴而不媚俗。一泓清泉静静地流淌,柔柔地穿梭在林间,不时撞击在石壁上,继而荡起圈圈涟漪,诗意荡漾开来,在溪畔的静夜中氤氲成心中淡淡的思绪。

《唐诗三百首》让我欣赏如此温柔的山水之气,美哉!

缓缓地翻开《唐诗三百首》,和韩昌黎一起放歌云天之上。韩昌黎是尘埃里一朵不败的圣洁之花,他铭记着:“达则兼济天下”,冒死劝谏宪宗不迎佛骨入京,却忘了“独善其身”,最终被贬潮州。这八千里的潮州路,走亡了爱女,走短了春秋,走白了双鬓,却没有走灭他忠贞不渝的赤胆忠心!在潮州,他兴教育,修水利,竟让这潮州的山水尽姓了韩。

《唐诗三百首》,让我感悟如此忠诚的云天之歌。

静静地翻开《唐诗三百首》,和李商隐一起长眠风月之中。“直到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轻狂”是他的痴情;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是他的感叹,“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他的祈愿,“春心若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是他的不羁。那缕坚贞的信念,那份美好的情愫,在历史的尘埃中弥漫成了永恒的缠绵缱绻。

我读《唐诗三百首》,看人生三千景,悟世间五千情……

关于诗意的散文7:荏苒时光总是诗

文/黎武静

诗意盈盈,跃动在我们平凡的生活里,身在其中的我们,常常不知不觉。日出是一首诗,壮美喷薄,霞光万丈,一轮朝阳,就是一句惊心动魄的锦句。日落是一首诗,温婉奇丽,淡淡的胭脂红,爱得云也淡风也清,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心口舌尖上的一滴蜜。

红了的樱桃,绿了的芭蕉,流去的年华,镜里的白发。春夏秋冬都铺延开来,字字句句是岁月的诗行。记得分明的,是情深意长,忘得痛快的,是往事堪嗟。相聚是诗,离别亦是诗,喜与乐,忧与伤,万般情愫不分彼此,平分秋色。都是动人的刹那,万语千言却难尽述的情怀。

看山看水,看花开,看花落,看四时风光,看荏苒星霜。行走在人生的路上,驻足的瞬间,立在市集,泊在桥头,怔在灯前,寻不回的往事,寻回的是曾经的初衷。执着的姿态,轻惘的心情,站在岁月的风里,不忧不惑,静静从容。

平淡生涯,有诗一味,便意趣横生。一菜一粥,一花一叶,一俗一雅,一举一动,都有诗情。少时读书不懂何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直到身临其境,方始了然。水流花开,明月雪时,无言的瞬间,不须文字,却读得心动。那些诗情洋溢、诗意盎然的时间片段,是生命里珍贵的馈赠。

诗是“美好”这个词的代名词,我们把它轻轻地贴在所有美妙而动人的瞬间。不必寻章摘句,诗就在我们一念之间,春华秋实,诗意盎然,触手可及,伸手可掬。

时间的长河浩浩荡荡,诗意的浪花一朵一朵,照澈人生的海。连绵的季节里藏着无限可能,蜿蜒岁月中,从容地等待。往事已成过往,未来尚未到来,所以珍惜每一个珍贵的现在。

关于诗意的散文8:劳作中的诗意

文/李成林

瓜苗突破了胞衣,钻出了地面,刺破了地膜。

种子的力令人惊叹!据专家考证,有的种子还能突破坚硬的头盖骨,从头盖骨缝里生长出来。而现实中也有一些种子,就像世上的懒人,喜爱那温室的环境。我们种植的地膜瓜,有的突出了地膜的重围,迎向阳光雨露,有的瓜苗,紧贴着地膜生长,若不将其引渡出来,温水青蛙就是它们的命运,放苗显然是迫不及待。

放苗的放,是一种释放,本生就有解救之意。把陷入困境里的幼苗和弱苗解救出来,这不仅是放苗的意义,也是放苗劳作的价值所在。放苗,作为简单劳动,技术含量低,操作简便易行,就是10岁幼童略加指点也能操持。然而,放的境界却不是人人都具有的,抓住不放所在都有,诸葛先生七擒七纵放人一马数马才成为千秋佳话美谈。

放苗是农人在大地之上朴素的劳作和创造,也是饱含泥土的辩证法。放苗,这个诗意的命名,使一种简单的劳动由此变得不再简单。放苗不仅是一种劳作,更是人类的慈爱。放苗是施以援手,是赠人玫瑰。放苗要轻拿轻放,放低姿态,释放活力。

放苗,放出的不只是一株株幼苗,而是大千世界,人性光彩。

关于诗意的散文9:有一段诗意叫三江

文/梅玉荣

有一个地方叫蕲春,有一段诗意叫三江。

生而不幸,中了文字的蛊,一日不读书便觉语言无味、面目可憎,一日不写字便觉时间虚度、心神空落无所依。

生而有幸,触目皆风景,庸常生活里,琐碎时光中,举手投足间,便能领悟诸多别样的意趣,或者说,我愿意用一颗敏感而多情的心,越过千山万水的阻隔,去发现更多的美好。诚然,文字是情感表达的最佳方式,也是认识世界和社会的一种重要途径,在一定程度上能让个体的存在获得必要的自尊,留下更多的生命启示。

在蕲春,在三江生态度假山庄,我们这群因文学而结缘的人,走到了一起。小型会议室内,平展的广场上,曲折的小径中,“江边听涛”2号楼旁,三五成群便是交流,随处一坐就是探讨。10月底的秋日居然还能如此晴朗,着实有些意外,天空湛蓝,丝毫没有萧瑟之感,丛丛野菊,缕缕桂香,“山色有无中”“明月松间照”等诗句成为花盆的装饰,醒目的红屋顶,激扬的音乐喷泉,仿古的长城,环绕湖边的山石草树,随处点染的三角梅、薰衣草、格桑花,欧式建筑的小镇、教堂、街巷……景物建筑古今中外杂糅式的设计布局,让人不禁莞尔,也让这个普通的度假山庄有了诗情画意,隽永绵长。“永结同心”、“缘定三江”、“良缘门”、“幸福门”、“连心桥”的标志,无疑让人明白这是婚纱摄影的绝妙地点,在会心之余,不妨用文学的眼光来看这片山水楼台:这一处诗意弥漫的所在,正是万千心灵最深处的渴慕和归宿,无论世俗如何纷乱不堪,美丽安宁的愿望永不会落空。

这次市作协特意请来《人民文学》、《长江文艺》、《芳草》、《长江丛刊》四家刊物的编辑老师,给黄冈文坛摸摸底、号号脉、指指路。宁小龄说,重要的是解决对生活的认识问题,作品要大于生活;牛维佳说,要写出思想有引领性、读来有分量并给人收获的作品;张好好说,这个时代非常稀缺的一个品质是“慢”,真相就在感觉里;吴佳燕说,写作心态应该平和,最终靠作品质量和实力来说话。在思想交流与碰撞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获益,尤其是外表温婉秀美、语言个性犀利的张好好,她直言不讳的点评赢得了大家一致的赞誉。

笔会的五天时间似乎是不够的,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讨论清楚。复杂变革、科技迅猛的时代,信仰缺失、道德遗落的时代,我们身边有无数的不如意,罪恶充斥着生活的空间,不安宁的国内国际环境时常以炮火、灾难、死亡的方式让人感受到一种遥远而切近的威胁,比如雾霾,比如埃博拉病毒,比如客机失联,比如枪案频发……这样的时代,还有多少人会在意文学?文学何去何从?作家应当担负起怎样的责任?

其实,五天的时间已是足够,世界如此多元,生活这样多姿,非是我等缺少忧国忧民之心,却是不必每人都摆出苦大仇深的模样,哪怕一生愁眉深锁的诗圣杜甫,也有“敲针作钓钩”的闲情,还有“白日放歌须纵酒”的豪情呢。写作从来都是寂寞的事业,我们聚在这里不是要解决某个具体的问题,而是要寻得一份心灵的支撑,写作的动力!

在三江,时间可以变得很慢很慢。大把的闲暇,足以让我们早起巡山看景,傍晚赏花拍照,山上的野草默默无语,一处藤蔓,几丛瓜秧,枯草映在河水中,都能引发谈兴,正是另一种惬意。坐在那颇有古意的秋千上,侃古说今,谈玄论道,野狐禅竟是我们共同的兴致。围在一座精致的亭中,大家诗词接龙,可以纵情高歌,可以小舞一曲,更有多才多艺者学各种动物叫声惟妙惟肖,让人捧腹。

在三江的日子,这样短暂,我却愿意视其为漫长,就像木心的诗《从前慢》一样,有一种铭记于心的怀旧色,在往后的漫漫路途上必定时时念起: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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