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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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散文1:人生七十也潇洒

文/余宪文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每当我站在镜子前顾影自怜,总感到李白的这两句诗颇为传神。人生苦短,从小到老,从满头乌发到一片花白,岂不是弹指一挥间。也曾想到过使用染发剂之类“挽留青春”,但同是满头白发的老妻第一个反对,她的理由倒也充分:“岁月无情,谁的头发也不是常青树!”

此言极是——我毕竟是70岁的人了。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那么,70岁呢?

孔子不愧为先贤圣哲,他说过:“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

我理解孔老夫子的大概意思,是说人经过了一生几十年的磨练,一切已趋于成熟,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安心了,不至于出“大格”的。于是,我抄来16字作为座右铭:“兴之所至,心之所安,尽其在我,顺其自然。”

不想再到社会上去发挥余热了。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是某个方面的专家,不存在“舍我其谁”的问题。在我们这个劳动力资源相对过剩的国家里,老翁老妪总占着一些岗位,颇有与人争利之嫌,不如痛痛快快退下来。

不想再为儿孙后代攒钱了。辛苦劳碌了多半辈子,没为儿女们留下什么遗产,可也没少给他们“经济补贴”。早一点给他们“断奶”,早一天使他们减少依赖性。剩下几个钱怎么办?我和老伴已商量妥当:捐献给希望工程。

这样一来,对自己,对别人,对事情,都可以坦然面对了。当然,我不会忘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只要身体条件允许,还是要做点事情,想些问题,“随心所欲”可以,但要求活得充实。

我最想干的事情,抓紧时间整理一下此生写过的诗文。这些诗文有的发表过,有的纯属私藏“手稿”,大约20万字,其中既有我思想感情的轨迹,也打上了时代变化的烙印。去粗取精,似乎可以从中概括出一个总的主题:热爱生活,热爱人生。

我还想总结一些书本上不好找的人生感悟,以使我的孩子们受益。其中有这么一条:有些事情不要把它看得太重,否则就是作茧自缚。更要淡泊名利,莫为其所累。人生在世,要潇洒地活,要潇洒地走。

宁静致远应无恙,安度晚年好时光——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70年之后,无拘无束的内心自白。

七十散文2:母亲,我在他乡为您祈福

文/王芳

七十多岁的母亲,这几年,总被病魔纠缠,想到她每次犯病,我都不在她身边,就愧疚不安。总想能多请几天假,在她身边好好陪陪她,给她做饭、洗衣,给她洗澡、擦地,陪她说说话。

前年,孩子上了高中,走不开;今年,因单位工作忙,放不下,便一拖再拖。每每想到母亲躺在病床上,眼巴巴地盼着我回去,我就寝食难安,多想插上翅膀,飞到她的身边,给她端一杯茶,削个水果,尽我这个长女的孝道和责任,都因我远在他乡不能实现。

长夜无眠,听妹妹在电话里诉说着母亲在病中的情况,我眼泪止不住地流着。母亲,去年您手术,我守在您身边,看着您身上插满引流管子,恨不得那些管子,都插在我的身上,可是,我替不了您,只有眼睁睁看着您和病魔搏斗。那三天,我仿佛穿过生死隧道,一直等您。

母亲,也许您舍不得,我这个从小让您操心的女儿;也许您,牵挂我这个漂泊在外的女儿。两天后,您终于醒来,那一刻,我们姐妹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是您爱女的心,还是您一生的善良?上帝不忍心,毁了这份亲情。半月后,您又能下地,又能陪父亲散步,又能给我们包饺子了。“一亩地有块场,一百岁有个娘。”娘啊,有您在,我们多么幸福。

母亲,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刻,您都有一颗爱我们包容我们的心。小时候,您步行几十里卖粮食,换来花布,把我们姐妹装扮得个个像公主一样漂亮。再苦,您苦自己,从没有亏欠我们姐妹,父亲常年工作在外,都是您,拉扯我们姐妹风雨兼程。我们姐妹在您温馨的呵护下,长得亭亭玉立,读书、求学,走出了小乡村。

母亲,女儿何尝想离开您。可人生的变数很多,未来的岁月未必尽如我意,更无人能预知命运会有怎样的风刀霜剑。

我注定不是守在您身边的女儿,我是一个漂泊的人,天涯路,女儿心,从黄海到江南,母亲,哪一刻,女儿都不愿意离开您。

絮絮叨叨中,黎明来临,您抱紧我的棉袄,告诉我在路上,一定不要把棉袄忘记了,母亲,我怎知,您在棉袄的口袋里缝上了密密厚厚的爱,当我触到棉衣口袋里您积攒的养老钱时,泪水汹涌而下。母亲,你疼儿,儿知道哇!但我又怎么能要您的养老钱。

母亲,绿树临风舞动,那是女儿在远方为您祈福,在这个温馨的日子,我是一棵守望的绿树,把思念的枝桠伸向海边,心如青莲,盛开在母亲的心湖,在明月清风中,在群星灿烂时,在花开的日子,寄一段心语,送给我亲爱的母亲,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七十散文3:牵手

文/志琦

朋友老父七十有余,六月初生病住院,术后感染,医院连发病危通知,意识模糊的老人亦无求生意志。

儿女们已准备后事,通知亲友同学见最后一面。一同学告知几百里外老人初恋情人。七十岁的老妇即乘最快客车赶回。同学告知老人,老人一听血压、心率骤然升高,吓得医生忙用镇静剂。

儿女就是否让两人见面起了争议。反对的儿子说:老爸现已如此激动,见面怎承受得了?赞同的大女儿和女婿言:父亲迟迟不咽这口气,或许就是为等见老妇一面呢?“让他们见面吧,老爸死也是高兴死的!”大女婿一锤定音。

风尘仆仆的老妇赶到病房时,老人的镇静药效剂尚未消失。儿女在其耳边言:阿姨到了,你听到眨眨眼,老人拼命挤眨双眼。儿女悄悄退出,扭头见老妇轻轻拉住老人的手喃喃呢语。

老妇当晚即要陪护老人,儿女不从,将其请至家中休息。老妇含羞对老人的女儿言:今天,我第一次牵了他的手。

次日医生查房,惊奇道:老人的情况竟有了好转,身体器官又恢复了勃勃生机。拍板见面的大女婿无限感叹:没想到爱情的力量如此之大。大女婿还讲述了一个感人的细节。按照风俗,老人的衣袋里放了几百元“上路钱”,老人知老妇生活艰难,抖索着手执意把钱掏出给老妇,老妇躲出病房嚎啕大哭。

老妇陪伴老人直至康复方回。

七十散文4:一蓑烟雨七十载

文/柳喻

昨日,父亲打电话来。就像所有的河湟乡下老农一样,他和子女说话也一向是很客气的,慢吞吞,语气里充满了忐忑和谦卑。

我接通后,叫声爹。他停顿了几秒钟,似乎在思索,然后才说,丫头,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他的语气仿佛是要托付我去办一件为难的事。

我问他怎么了。

他接着说,这样子,这几天,我看天气不错,你们都回来吧,我买了一只羊,想请你们好好坐一天。

这就是我的父亲。说话总是慢条斯理,欲言又止,正事杂事都要铺垫几句,然后又直截了当说出来。我观察过很多河湟老农,他们都喜欢这样子说话。无论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还是吃饭之类的小事,他们都会起兴几句,继而用一种非常缓慢的语气,三言两语直奔主题。我和父亲打电话,说话时间从来不超过一分钟。

父亲的一生命运多舛。他和新中国同龄,生于1949年10月,一生起起落落,大饥荒时挨过饿,改革开放后拼搏了几年,过上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日子,人生暮年又圆了汽车梦。他常说,他的人生其实就是一部西部农民史。父亲早年读书很多,有文化底子,说话一向文绉绉。我认为他说的不为过,中国西部的农民就是这样的。

父亲出生不久,远在贵德县做生意的爷爷返回家乡,开始一心务农。据父亲说,他是长子长孙,备受祖母宠爱。少年时遭逢大饥荒,吃尽了苦头。青年时,父亲不愿意固守乡关,一心想远行,便带着母亲和我们兄妹三个到了海西天峻草原,在那里和牧民们生活了几年。父亲很喜欢过那种天高云淡,自由驰骋的生活。他自己放牛牧马,也教书行医。后来,在爷爷的建议下,他在天峻县城新源镇开了一家民族用品商店。父亲的生意一做十几年,稍许积累了一些资本后,便回到故乡县城,在塔尔寺脚下买了一套上下两层楼的商铺。乡下有地,父亲便交由族里叔叔们去种,他贴补一点辛苦钱。

我的故里葛家寨的宅院曾经历过三次大修建,最后一次建成了一院红瓦黄梁的松木大房。庭院里种植了大批花木。母亲好客,做得一手好饭,人又活络,因此,亲朋好友常常会来家中相聚。

在我的记忆中,故宅里总是其乐融融。母亲总是忙里忙外布置饭菜,父亲招呼大家喝酒,一时兴起,便会给大家来上一段手风琴表演。父亲会拉很多乐曲,能听着旋律即兴拉曲子。手风琴是父亲最喜欢的乐器。他不会拉俄罗斯民歌和青海民间小调,一上手便是像《东方红》《骏马奔驰保边疆》这类的旋律。

我的外祖父是平弦高手,在村子里独领弦索风骚数十年,几位姨妈也跟着能歌善舞。酒酣时分,葛家寨宅院常常一边是弦索高鸣,清音嘹亮,一边是儿童嬉戏,蜂拥进出。

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久。母亲四十六岁那年,因病离世,父亲那时刚刚五十岁。在沉重的打击面前,父亲颓废了几个月,家中生活支离破碎起来,连房屋都失去了昔日的光辉。有一位叔爷爷比父亲大不了几岁,叔奶奶离世后,整日饮酒,再也没有振作起来。我们很担心父亲也会一蹶不振。

有一日,父亲忽然进了城。回来时,他买来一台大电视机,是当时最流行的款式。后来,他置办材料,将故宅装修一新。院子里新添了一些花木。又过了两年,父亲考了驾照,买了一辆小汽车。他白日里在县城开商铺,夜晚独自守在葛家寨大院里,与花木为伴。

父亲不善言辞,也从不向人诉苦。他名字中有一“奋”字,他便给自己取字叫“志高”。他常给我们说的一句话是:人要精精神神地活着。再怎样的苦难来临,我也未见过父亲低下头。父亲的性子有些倔强,甚至孤傲,不善与人沟通,家中外交一向由母亲掌握。母亲走后,父亲不大和人来往,甚至连亲戚也不走动。他的生活半径缩小到了生意领域。但对于生活,他依然有着很高的追求。

父亲对穿着颇为在意,衣服总是干净整洁。他喜欢穿西装,着皮鞋,戴一顶礼帽,天冷时挂一领围巾,像旧时的教书先生。

父亲的商店原本以经营绸缎、氆氇为主,我给它取名叫“锦绣山庄”。但伴随着牧民们服饰的改变,父亲的生意一年比一年清淡。这样惨淡经营了两三年,父亲经过慎重考虑,果断转行,将所有绸缎存货低价抛售出去,重整门面,经营起了瓷器。他自己取的店名,叫“天意瓷器店”。父亲擅长色彩搭配,店内总是色泽富丽,而又不失生活意趣。他的生意又开始有起色。

父亲是一个紧跟时代步伐的人。他坚信每个时代都能造就人。他每日读书看报,关注新闻,晚年又练起了书法,写得一手好行书。

河湟乡下每一个稍具规模的村庄几乎都有像父亲这样的老农。身份是农民,懂得四时庄稼,能下地干活,懂房屋建造,但又擅书擅画,或擅乐器擅曲子,或擅药理,或擅管理擅做生意。他们集儒雅与乡土于一身,用自身的绵薄之力诠释着“耕读传家久”这一传统精神。父亲便是其中的一位。

热爱生活,在坎坷命运前总能痛定思痛,整装前行,挺起腰杆儿做人。这是父亲的人生哲学。

一个地方,人的性格总是和当地山川、气候有很大关系。山水造人。茅盾先生在《白杨礼赞》一文中,赞扬西北人民身上的白杨树气节。只要在西北地区的土地上真正生活过,用心体悟过当地人的精神气质,就会发现每一个农民身上都或多或少有着白杨树般的孤傲气质。粗率而不粗糙,细致而不缠绵。

七十散文5:九·三阅兵赋

文/陈晖

二0一五,纪念抗战;岁在乙未,七十周年。阅兵庆贺,诏告宇寰:缅怀先烈,铭记历史;珍爱和平,勿忘国耻。

一曰缅怀:主席检阅,总理司礼。英模团队,抗战老兵,支前模范,英烈子女,咸来受阅,以彰其功,以慰英灵。

二曰武威:昔我雄师,卫国精英;今吾铁军,保家长城。薪火相传,军魂一宗。三军列阵,八部天龙。旌旗猎猎,英姿飒爽。铁甲滚滚,银鹰翱翔。红箭熠熠,闪电霹雳;东风浩荡,长空鹰击。披坚执锐,舰载歼轰。常核兼备,倚天长弓。更有巨浪,未露狰狞。无人预警,耳眼千里;空海天地,联合打击。利矛坚盾,固我长城。长缨在手,何惧苍龙?

三曰国宾:五十政要,辐辏云集;十七国军,列队献礼。哈柬韩俄,委老巴塞;塔瓦墨阿,斐埃古白。睦邻兄弟,战略伙伴,贺我胜利,助我国威,佑我华夏,威加寰内。

四曰和平:裁员卅万,军强兵精。兵不在多,贵在胜赢。虎贲之师,紫电青霜;熊罴之旅,莫邪干将。厉兵秣马,强我国防。扩张称霸,非我主张;和平共处,人类梦想。犯我中华,虽远必诛;珍爱和平,中华梦扬。

七十散文6:给自己写信的人

文/孙壬林

乔娜是个年近七十的聋哑老太太,中年丧夫,膝下也无儿女。早前有丈夫的陪伴,虽然缺少语言交流,但是生活却也怡然幸福。然而自从丈夫离世后,乔娜便整日郁郁寡欢,很多朋友都前来安慰劝导她,但是乔娜打不开心门,每日的流连惆怅致使她变得更加孤僻。

终于有一天,乔娜想通了,但是她发现,身边人早已离去……

由于她是聋哑人,交流起来不太方便,甚至于年岁长矣,因此乔娜一直未能交到好朋友。

乔娜只好孤单地生活了十几年,每天她都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无聊的时候看看书,望着漫天繁星想想逝去的老爷子,她极力想要恢复以前快乐的生活,但总感觉缺少了什么。

海威大道的史密斯太太抱上孙子了,乔娜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双手,笑得比别人都高兴;邻居的凯恩先生前几天和家人一起外出度假,乔娜也只能站在窗前远远地看着,眼神中流露着丝丝眷恋与钦慕;快递青年约翰告诉乔娜说,这是他最后一天上班,然后他就要去结婚了,乔娜笑笑,想象着被邀请参加婚礼时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乔娜开始收到很多信件,有粉红色的卡片纸,也有画着小插图的蓝色信笺……有人好奇地问她都是谁寄过来的,乔娜总是回以神秘的微笑。

乔娜经常喜欢坐在书房里,泡上一杯清茶,点亮一盏古老的烛灯,静静地一个人阅读信件。

“亲爱的乔娜,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的女儿不久前生了一个胖女孩,我给她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凯瑟琳……”

“乔娜,告诉你一个秘密,前几天我在公园里发现一个长得很像你初恋情人的男人,他叫……”

……

乔娜读着这些信件,嘴角不时扬起久违的年轻笑容,仿佛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夜深了,遥远的街角传来慵懒的鸟叫声,可惜乔娜听不到,她依然兴致勃勃地读着信件。忽然间,她记起了一件事情,翻开日历查看起来,原来明天是她七十岁的生日。

估约一刻钟之后,困倦袭上乔娜的双眼,她只好放下笔往床上躺去。烛台上跳跃的火焰,忽地一下将书桌上的信件照得通亮,上面写着:

“亲爱的乔娜,我很想念你,我记得明天是你的生日,虽然我无法前去给你庆贺,但我会送你一个上帝的礼物,希望你能获得更多的快乐与友情……”

窗外,一阵清凉的晚风悄悄走了进来,温柔地拂起乔娜脸上的细白发丝,她安然地睡去,似乎听到来自遥远夜星的呼喊与思念。

书桌上,那一叠色彩缤纷的信件散了开来,每封信件上都写着这样一行字——— “一直爱你的人乔娜(寄)”。

七十散文7:难忘的军礼

文/鲍友明

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为了保证部队和民兵有足够的军事实力对付突发事件,经中央军委批准,充实和加强各部军械修理所技术力量。1972年10月,组织上将我从原黄冈地区鄂城重型机器厂调到中国人民解放军黄冈军分区后勤部修械所工作,从此,我成为一名军工。

我虽然不是直接当兵,可也是个军工啊!既然是军工,当然就沾了点兵气,这算半个军人嘛!我真高兴,高兴得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记得第一天到部里报到时,我见到部长,就像电影里士兵见到当官的一样,赶忙行了个举手礼。我这一敬礼不要紧,倒笑坏了部长身边的那帮参谋、助理。我见他们笑,也跟着笑,他们笑得掉眼泪,可我还弄不懂他们为什么笑。这时,部长和蔼地对我说:“小鬼,穿军装戴军帽的军人才行举手礼,你们军工嘛就免了。”听部长这么一解释,我心里嘀咕起来,部长见我脸红了,赶忙换了个话题。“小鬼,你是什么工种啊?”“我是电焊工。”“啊,电焊工。还会搞氧焊吗?”“会!”“好,年轻人就得多学几手。尤其在我们这里,编制有限,人手紧张,如果每人只会干一件事,就无法适应战争的需要。”听了部长的一席话,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多学几手,为首长争气、为军工争光。从那以后,我也开始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工作!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敬的军礼,也是我今生唯一敬的军礼,它成为我永久的纪念。

七十散文8:七十块钱

文/李立泰

星期六惠玲回家看婆母,见老太太一脸愁容,唉声叹气。

原来婆母昨天在小区空地撸扫帚菜掉了钱。

老太太们撸扫帚菜,全是撸最嫩的尖儿,蒸蒸吃,美极了。

“妈——”儿媳一声喊,把老太太从心幕的电影中拉出来。“哎——惠玲来啦。”老太太的脸色频道没转换好,给儿媳开开门,惠玲一眼就把老太太的心电图扫描了。

“妈,您咋不高兴啊?”“高兴!高兴!你来家妈还不高兴吗?”

老太太不自然地放松,装出笑容迎儿媳。

“妈,您告诉我为啥不愉快?”“昨天撸扫帚菜,掉了七十块钱。我找了一上午,还叫你二婶子、四大娘帮我找,也没找到。沿着昨天我撸扫帚菜的地方都找了,没了。”

“妈,才七十,别难过,我给你。”惠玲给老太太七十。老太太推辞不要,儿媳非给不行,就放到桌子上了。虽然儿媳给了钱,老太太还是高兴不起来。

惠玲借故说出去一趟。她去了四大娘家。

惠玲问四大娘:“俺妈丢的七十块钱都是几十的钱啊?”四大娘说:“惠玲啊,***那七十,五张十块的一张二十的。”惠玲又问:“四大娘,俺妈的那些钱是新票啊,还是用过的?”“她说了,是用过的。”“是平展的还是卷着的?”“***说卷着哩。”惠玲谢过四大娘就回来了。

第二天惠玲又来婆母家。老太太问:“惠玲,今天你没去***家啊?”

惠玲说:“妈,我没去。俺妈说:***丢了钱不高兴,去陪***吧。”老太太说:“俺这亲家母真好。”老太太先进屋去了。

惠玲喊:“妈!妈!”老太太又出屋,问:“咋啦惠玲?”

“妈您看,那树枝子里不是钱吗?”可不是,老太太一看还真是钱。

她亲自捡起,破开一看,是七十块钱。

“找到了,找到了!”惠玲高兴地抱住妈。老太太高兴得眼热。

娘俩包饺子庆祝钱失而复得。老太太送儿媳走,遇上四大娘。惠玲说:“四大娘,俺妈的钱找着了。”她们都高兴地笑了。

晚上,老太太夜不能寐,为孝顺的儿媳满意。欣慰的是难为惠玲了。

“憨闺女,你不知道妈的七十块钱里还一张五角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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