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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台风的散文1:台风灿鸿
文/李亦凌
一早起床,就听到外面风呼呼地响,好像是狼在叫,很害怕。我说:“好婆,今天外面风怎么这么大啊?”好婆说:“灿鸿来了!”我问:“灿鸿是谁?”好婆说:“这是台风的名字。”我这才明白,这次台风的名字叫“灿鸿”。
我站在窗前往外一看,大树被吹得直往一边倒,地上全是树叶。大树妈妈好像在说:“我的腰啊,真痛。”我想:应该是台风把大树妈妈吹痛了吧。小树又说:“我的叶子怎么也少了啊?”我想:应该是台风把小树的叶子吹得满地都是。我说:“台风,台风,你能不能别吹了!”可是,台风就是不闻不见,继续鼓着腮帮子呼呼地吹。
过了一会儿,雨随着风,好像是凑热闹,也啪啪地下了起来。不一会儿,地上顿时积满了水坑,树叶也一直被台风吹得沙沙响。台风越刮越大,雨也越下越大,连小树的树枝都折断了,他们一定很难受。我问好婆:“台风什么时侯停?”好婆说:“明天就要停了。”台风,我们不怕你,我们全市人民都已经做好抗战台风的准备了。
关于台风的散文2:静心之处
文/惜月漂零
周末的上午,台风过境之后迎来艳阳高照。
一个人静静地清理,静静地跟自己对话。我喜欢这样一边忙碌,一边用无声的语言调适自己的内心。阳光透过落地窗烈烈地烤在地板上,我索性光着脚丫踏进暖暖的斑驳里,看影子忙碌轻舞。楼下车水马龙的声音伴着风一阵一阵的探进屋来,空气里混杂着各种味道,有蜜瓜的甜,也有邻家猪骨汤的浓香,还有阳台上薄荷吐露的清新。一切,让我的心情也跟着明快起来。
毗邻闹市而居,世俗的、喧嚣的、奔忙的、灯红酒绿、人声鼎沸……这些都以现代的名义组合成了新的风景。我是最喜清幽的,却不得不耐受着不知疲倦,不懂消停的聒噪。生活的便利倒是很明显,方圆一公里,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但也正是这种便利带来了密集的人群与车流,下楼五百米就有五个大卖场,囊括了服装鞋帽,电器五金,百货超市,影城电玩;各种酒楼,休闲会所,茶室,咖啡厅一应俱全;还有整整一条街的水果批发——满眼都是繁华,满眼都是沧桑!每一次,当我独自走在街上,高音喇叭里重复又重复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商场门口的音箱里又声嘶力竭地拼命摇滚,来往的车也没有一个好性情。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忽略这些噪音的存在,如果耳膜可以被锻炼的话,相信我的小耳蜗里应该也有了厚厚的“二头肌”。热辣的阳光同样也蒸腾出各式气味,尾气更是少不了的,这让我充满焦虑,时常担心“实际上,你放出来的屁都比空气干净!”
为了抵御噪音和被污染的空气,当我在家的时候会关紧卧室的窗户,不让太笨的声音闯进来,也拒绝太浓的味道挤上楼。日复一日,我习惯这样,慢慢把自己变得比窗更需要封闭。
其实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这个城市有山有水还有海。
金海湾多美啊!阳光,沙滩,海岛,还有不断被海水冲上岸的海草和贝壳。我喜欢踩在沙滩上的感觉,好像脚底的毛孔都被沙粒紧紧拥抱着,被热情拽住;我也喜欢面朝大海,闻着海风吹来的咸腥的味道,和每一个浪打招呼,和海鸟纵情对歌。跟深圳大梅沙相比,这里的海更干净,也更安静,更有天然的风韵。我也去过山里,却叫不出山的名字。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谨慎地前行,两边的灌木几乎都是擦身而过。在山脚的一处山庄里,我见到了用半边竹从山间引来的清泉,不知名的植物自自然然地随意生长,她们有无数的枝蔓,你却感觉不到有任何一处显得多余。鱼在水塘里忽上忽下地戏弄好奇的人们,蝴蝶和蜻蜓轻巧地在水面上掠过。山的轮廓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厚重,我隐隐地分辨出远处的荔枝林和芒果树,也被几株完全陌生的植物深深吸引。他们开我没见过的花,结我从未见过的果。空气完全是甜的,只有芬芳,没有杂质。一阵风吹来,是一朵花的笑;再一阵风吹来,又是另一朵花的泪。我深深呼吸,贪婪的模样如同嗜酒的人初入酒窖。老黄狗懒洋洋地躺在葡萄架下,一只老母鸡带着几只毛茸茸的小鸡骄傲地咯咯吟唱,青蛙在远处给她敲响鼓点,蟋蟀躲在草丛里偷偷笑。我羡慕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株草,每一个生灵,他们才是真正在生活,才真正属于自然,真正融入了阳光土地和风雨。
像我这样路过人间。随时也在路过风景。我没有被哪一处的天与地收留,也难以融进任何一帧唯美的画面。我憎恨我是个城市人,骨子里的标签就是被大自然排斥与抗拒。只能蜗居在都市,假装在繁华里沉淀生命的沉思。恩,只能假装。当汽车喇叭刺耳鸣叫的时候,我假装,那是海风的呼啸,哦,多么震撼的美!当楼下商场的音箱一声高过一声地呐喊,我假装那是我今年偶遇的那条老黄狗,它醒来,对着山门吠叫:客再来啊,客再来!当一阵阵污浊的空气萦绕鼻息,我假装我闻到了田野,闻到了花香,闻到了两个蝴蝶打情骂俏落下的粉的味道。哦,多么神奇,多么令人沉醉!
全世界都在喧闹呢!我静静地坐下来,把小小的身体嵌进沙发里,翻开《天黑前的夏天》。哦,久违的凯特,我读你好久了,来,让我安静地再听你心跳的声音。让我们躲开这尘世的一切,在文字里感受真正的静默无声!
不管身处何方,静心之处便是天堂!
2012.07.22
关于台风的散文3:却道天凉好个秋
文/Tc花无语
一夜台风,似乎把北方的凉一路裹挟着直奔小城而来。早上开窗,凉风习习,落叶飕飕,似乎耳边有稼轩“识尽愁滋味”后的一声喟叹:却道天凉好个秋!
是啊,秋在四季的流转中是个忽略不得的角色,虽不能青葱得能掐下一把绿稠的汁液,但是还有成熟的金黄衬着底子,所以总是让人心生豪情和惬意:春夏里奔忙和耕耘,终于换得一季的五谷丰登,可以稳稳当当歇口气,过余下的漫漫时光。宛若刚到中年的女子,脱了嫁时的羞涩和初为人母的张皇,被岁月历练得处变不惊,端庄、丰满而知足。
黄昏散步,出了门,总爱在楼下小院逗留一会。
院子很小,但是一年四季总有花开。布谷鸟一亮喉,俏生生的粉桃、白梨就急不可待的晃人眼;入夏的樟树才撑起浓荫,栀子和玉兰就争相怒放;雪花中,一树腊梅清洌洌的在寒风中吐蕊,熏得梦都是香甜香甜的。而秋天,月季呀,合欢呀,桂呀,你追我赶,互相比着谁更美谁更香。
楼下看门人在靠墙的地方种了一排高粱和芝麻,一高一矮,俯仰之间,颇有情趣:一阵风来,高粱红红的火把弯下去,跟一杆杆挺拔的芝麻耳鬓厮磨。那芝麻,满身是将熟未熟的荚。装满籽实的荚,像古时的鼎,暗藏乾坤。偶有几只麻雀穿丛飞过,叽叽喳喳,好像在炫耀偷嘴的快乐。
院子转角处,洗澡花也在暮色里开得热闹。玫红的隐在翠绿的叶里,像藏在大襟袖子里的红唢呐,怯怯地吹出了一点声响,转瞬又淹没在亮眼的绿丛中。其实洗澡花有个好听的名字“紫茉莉”,但我仍是沿袭故世祖母的叫法。一伺太阳西沉,满院子的洗澡花就齐刷刷的打开花瓣。该洗澡乘凉了!祖母这个时候必是拐着小脚,拖来笨重的木澡盆,舀上几葫芦瓢热水,摘一捧洗澡花泡在水里。人坐进澡盆,香气氤氲,片刻就昏昏睡去。如今一闻到有着温暖阳光和清凉雨水的花香,似乎童年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
出了院子门,沿南边的龙眠河走上三、五里,就到了一个叫孙庄的城中村。秋凉,每次散步路过这个村子,我都是要忍不住瞄枣树、柿树,它们要是红了,季节就熬出了秋的声、色、味。抬头看枣,小铃铛似的,在细碎的叶子里窜来窜去,有几分天真;柿也在枝上挂起了红灯笼,那么招摇,撩动着你的味蕾;攀缠在柿子树上的丝瓜有点老态了,疲惫地挂在藤上。在这个时候,老家的门前屋后,也都能寻到秋的影子——野姜花霸道的把香气恣意泼洒,雏菊是开了一拨又开一拨。橘子、石榴、枣,熟是熟了,可是悄悄的把香味收敛再收敛,生怕馋嘴的小鸟觊觎:那个爱吃酸桃甜杏的馋嘴丫头还没回来呢,到时枝头空空,拿什么去抚慰她离开故乡后空落落的心?
晚行的路上,偶尔出现的萤火虫,让人有种莫名的惊喜。于是儿时的光阴瞬间从褪色的记忆里翻腾,甚至连那时的一个浅笑都随着旧时月光一道端出来,洒了一地:池塘边,高高的举着蒲扇,扑那流星一样闪烁的萤火虫,扇底能闻到水田里稻禾的香,能闻到池塘里荷叶的香,甚至还能闻到瓜果成熟后那甜腻腻的香。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抬头看天,一弯月牙在云层里若隐若现。缓缓地走,缓缓的把中年的叹一步一步拉长,把尘世的烦扰在凉凉的秋风里,一层层剥落,过滤得月光一样清明。
关于台风的散文4:遭遇台风
文/韩志宽
久居西北,对黄土高坡的干热风、沙尘暴十分稔熟,觉得它就像只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狮子;至于那夹风带雨的湿润台风,虽早闻其名却未晤其面。
壬辰年六月初五,刚刚吃罢荔枝,登陆中国最强的台风“韦森特”就在深圳让我长了见识——前一天,当地气象台预报气温28-36℃。在珠三角,已很闷热,而且实际监测,在市内布吉等局部地区,甚至出现了39.5℃的高温,却没有一丝风。人们热得跑到地铁站下面去避暑。按照常识,热空气上升,冷空气补充,一场降温即将到来。
果然,当晚气象台发布黄色预警:今年第一个强台风“韦森特”已经在南海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完成了从热带低压到台风的三级跳,并以每小时38公里的速度向深圳至江门一线移动,预计今晚登陆。看罢新闻,到阳台眺望,已然云起风生。大约两小时后,黑云压城,风紧雨骤,似千军万马呼啸而至,将外面热气直往屋内驱赶。人们纷纷关严门窗,收回阳台衣物,以免被风刮走。
俯视楼下,行人的雨伞被刮得倒卷过来,成了半开花朵;衣服像浸入急流,既裹紧身子又牵扯拽拉,使人站脚不稳;马路像有巨大扫帚挥动,扬洒雨雾一忽儿纵,一忽儿横,一忽儿斜刺里冲来又带旋转;树木东倒西歪,被反复揉搓,披头散发,枝叶满地。尤其一些冠大阴浓者,像大叶榕等这阵子就更遭罪,有的被拦腰折断,有的被连根拔起;满城璀璨灯火,此刻也形同雾中星瀚,迷蒙隐退,不夜城许多景致都从视线中消失了。
锁紧的门窗被摇得哗哗啦啦,任凭怎样关严,仍有凉飕飕的湿风钻进,缝隙的呼啸声如尖利的哨子在吹,大有北方秋天的感觉。起初屋里闷热,人们将迎风一面窗子关严,而将避风的一面打开透气。可是刚将窗户调整好,风向又变了,风携雨箭又从打开的窗户射进来了。急忙以变应变再调适,雨点却又不敲此窗而钻彼窗的空子,屋里一下又洒湿一大片。这儿的窗台与北方不同,都是内高外低,落差有三公分,比内地卫生间与厅室地面之差还多。窗户下轨外沿,特意留有泄流槽。即便如此,仍有雨水往屋里灌。因为暴雨实在太猛,像春运扒车一般硬往里挤!
所幸室温很快降下来了。但外面的世界却一直闹腾到清晨。似精力过盛的顽童,似鲁莽跌撞的醉汉,似疯狂失控的超人,一刻也未消停。这般的枕着台风入睡,炸雷震耳,闪电刺目,狂风暴雨打窗推门。对来自大西北的我来说,新潮虽说有点儿,但人老了本来瞌睡就少,遇上如此的彻夜天籁大演奏,还能合眼么?
睡不着就起来吧。打开电脑上网,才知这场台风有11级,中心风力竟达13级。乖乖,登峰造极了!图片上,那猛扑海堤的巨浪,像台风驱赶惊涛要冲上岸来似的。
六月六,在黄河流域如果是晴天,正是晒丝绸的好日子。而这儿台风却肆虐疯狂。天亮后不顾如注暴雨,我毅然直奔菜市场,以买菜为由,考证台风的威力。但见这座花园般的城市已花容失色:谁的内裤连同衣架一起挂在芒果树上,滑稽而可笑;肥胖富态的芭蕉叶子,被撕得像乞丐的烂裙;许多大树倒伏砸坏汽车,阻断了交通;许多下水道口喷泉般冒水,路成了湍急的河流;有的地下车库变成水库,汽车成了潜艇;有的村庄水深及胸,已人去村空;大街上遍地枝叶、拖鞋和废弃的雨伞,一片狼藉。市场行人寥寥,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台风比城管威风多了,在将路边摊点扫尽绝迹的同时,却将菜价吹涨了不少。
“韦森特”堪称“韦哥”,持续时间很长。往昔台风一过,很快便恢复正常。但这次却后劲强劲,接着涌来雷雨云团,连下四日暴雨。直下得连续几天气温都在29℃以下,令人生畏的炎炎中伏就这么轻松过去了。
放眼鹏城,又是花团锦簇:植被油亮水灵,建筑鲜明如新,我这才领悟到什么叫江山如洗。纵观这场台风的降雨量,恐怕比内陆某些干旱地区一年的降水量还多呢!
关于台风的散文5:海峡
文/受伤之穗
海峡
因台风的关糸,虽是暑末,天气已有一丝秋意,尽管如此,还不是出门的时候。在深秋,我才能让一双与深秋一样颜色的眼睛,驾一叶芦苇,飘过垒浪千尺的海峡,到你那边看看风景。看看你的花白头了吗?你的草木白头了吗?你的海鸥,你的云,你的天空白头了吗?我想,未到深冬,你必然已经生活在满头白发里。
问世间,水为何物?柔情是斯,幽恨是斯,惆怅是斯。结识之初,就在你我之间流动。开始,涓涓细流,被风弹奏得多好听,被月装饰得多好看,一眨眼间,就成了河,我以为这是天上的银河,不闻乎“银汉清且浅”?我便打算卷起裤角趟过去,定睛一看,河变成了海峡。
深深的海峡!每秒几十亿立方米的海水从我们脚下流过。这水,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水呀?是爱,是恨,是误会,抑或是三者的合体?悲风呜呜,含混得只有它自己才听得清楚。
我已矗立而成山崖。在我的肉身渡峡溺水死去一百次后,我全身冰冷、僵硬,尸体却不曾倒下,矗立而成山崖。在山崖上,你已不能辨认出我的口、耳、眼、鼻、身。
我不是望夫崖,我又无法给自己取个合适的名字,那么,我只能是无数无名崖之一。我身边的波涛显得手忙脚乱,它们不知道应该给我唱一支什么歌,它们只能心情复杂地乱点乐谱唱着。把涛声里非本质的东西抽离掉,最后剩下的仅仅是——激越。
而我虽不是望夫崖,但一颗渴望你渡过海峡回来的心并不逊于那位望夫的妇女。只要过尽千帆后,你瘦瘦的帆影在地平线上出现,我就是拼个万劫不复,也要幻化出我的肉身,为你露出一个比海峡还深的微笑。
然后,亲吻你飘飘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