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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散文1:灵泉村游记
文/文俊
也许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缘故,对农村有一种深深的眷恋和浓厚的感情,因此,多次参加华商网组织的乡村游活动。本周末,雪豹户外组织到合阳灵泉村参观,欣然报名参加。
灵泉村位于合阳县城十几公里的黄河西塬,其村名来源于村东南一眼甘泉,治病非常灵验。如今,甘泉已经见不到了,只留下了美丽的传说。
灵泉村旅游的招牌是古村落、古建筑群。据说灵泉村有悠久的历史,两千多年前,这里已形成村落,至唐初村落已有一定规模。明初,党氏家族从山西移民来灵泉村后,发展商业,招财致富,置地建房,逐步形成明清特色的古建筑群。
经过2个多小时的车程,从西安匆匆赶到了灵泉村。下车伊始,映入眼帘的是古老的城门和高大、沧桑的城墙,让人即刻感受到了村子的悠久历史,令人肃然起敬。
步入城门,漫步在斜斜拐拐的村道,慢慢品赏着古与今的碰撞,破败与豪华的交替。如今的村子已经没有我们小时候那种鸡鸣狗叫,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了,更多的是一种寂静,偶尔碰到几个人,大多也是中老年人,很少见到娃娃了。如此景象,心里还是有种淡淡的忧伤,似乎没有找到心底久存的过去乡愁。好在片片古老建筑,凝聚了自己的心思,切身感受到关中文化与智慧,她虽然没有江南古镇的灵巧与隽秀,也没有山西古落的高墙大院,她更多的是古朴内敛,安稳平和,充满着浓浓的生活气息,正如城门上写着的“人心安绪”四个大字一样,追求的是心灵安慰,平安幸福。
村落中传统院落随处可见,门楼木雕、砖雕、石雕相间而存,抱鼓石、栓马桩零落其间,有一家门楼,砖刻了一幅门联:“凿井耕田,忘帝力于何有?出作入息,安晋分之本然”,文采斐然。整个村子,到处呈现灵泉村建筑艺术和历史文化,不枉此行。城门旁边,还有一个磨面房,还有许多村民来磨面蒸馍,每斤小麦收加工费1分钱,应该还算便宜吧。
在感受到文化与艺术的同时,也对古老文化的流逝有一种深深忧虑。村子有的老建筑破败不堪,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逐步消失,成为一种历史记忆,新的建筑高大漂亮,模式一致,将古建筑肢解的支离破碎。古建筑的保护,新建筑的开发,既需要观念的新颖,筹划的整体,又需要有急迫意识,宜早不宜迟。
农村散文2:都市里的农村味
文/半亩芳草
表哥的二女儿弄璋之喜,摆了百日宴,请去喝喜酒。
正值惊蛰的第二天,春雨连绵地下着,很冷。我们来到表哥指定的地点——苏芦农贸市场,放眼望去,饭店不少,却不知在那一家。于是,打着雨伞在树下急忙地给表哥拨电话。表哥笑着说,就在市场门口等候几分钟吧,大女婿小车过去接你们。
真弄不懂表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这么几步路,告诉一声饭店名称就OK了,还耍什么排场?
大女婿的小车来了,他笑眯眯地为我们打开车门,一脸的神秘。我们坐好了,汽车却往对面的马路驶去,转了几个弯,而后沿着一个鱼塘边的泥泞路,艰难行驶几分钟,穿过了一个木材加工基地,往里再拐两个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满是钢筋砖混结构楼房的村庄。
沿着一排墙根走去,再拐一个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着实吃惊了一下:一方平地撑起了连成片的遮阳伞,伞下的几十桌宴席连成排,客人都已入席,蔚为壮观。尽管雨水顺着伞的边沿不时滴落在人们的肩背上,但没有谁在意这个“恶劣环境”而为这些雨滴烦恼,却是随遇而安,随缘而喜,杯盏交错,谈笑风生,乱哄哄地好不热闹。哎呀,此情此景多么地像我们农村老家的婚庆习俗的景象啊!在南宁这样的大都市里居然能拥有这样的平民之乐的豁达气象,真是一种造化,一种缘分!我们立即入席,融入了这快乐的人流中去!
这里的话题很随意,也很自由。但是谈的大都是身边琐事,古今趣事。没有国家大事那么严肃的话题,也没有政治学习中那么一本正经的话语。想到什么说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说到哪里算哪里,没有人在意你的修辞,没有人注意你的对错。哪怕是弄出了关公战秦琼之类的笑话,也没有人奚落你没有水平,尽管是哄堂大笑,大家也还是善意的。高兴就好,绝没有某些知识分子那样的看重面子,可能因此而恨你一辈子。
喝到一定时候,猜拳打码是免不了的,往往这才是酒宴的高潮。这种时候男人是最要面子的,无论是赢是输,都要战斗到底;哪怕烂醉如泥,嘴里还犟:“我没醉,有马放过来!”如果哪家女人在激战之时来劝老公不要喝了,喝多了会影响健康,等等,必定会引起老公的恼怒,也许会因此遭了老公的拳头,而又得不到乡邻的同情的。
我的邻桌是一些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们正在猜拳,喊码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手指的比划快如闪电,数字变化层出不穷。赢的赢来兴高采烈,输的输得壮怀激烈!只见输者仰天“一口焖”后,嘴角一抹,手指又伸了出来,大有“东风吹战鼓擂,世界上究竟谁怕谁”的英雄气概!此时此刻,站在旁边观战的女人们并没有去劝阻自家的男人,而是欢笑着为他们鼓劲,试看谁家的男人宝刀不老,雄风永在……
年轻人的酒桌之战,也令一旁观战的我心头痒痒的,久违了的场面竟令我跃跃欲试。我礼貌地坐了下去,伸出手掌表示也来几码。这个举动可乐坏了年轻人,坐在我旁边的首先应战,把手掌摆在我的面前。他猜的是广码,我讲的是桂柳话,这码怎么猜?最后形成共识:同声喊码,各自语言表述,观战的兄弟姊妹做裁判。于是,开始响码。几个回合下来,我轻松地赢了第一码。四码一局,几度胶着状态,我沉着应对,稳中求快,果断出击,竟然赢了三码。这个成绩本来不算什么,只因为是老少斗,大家都为我喝彩,说是老当益壮,想当年一定是个拳场好手,到如今还不减当年勇咧。这样一来,麻烦也就大了,同桌的年轻人都要和我来一码,美其名曰“向老前辈致敬,学习学习”。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迎战了。一圈打下来,共计十六码,我只输了三码。此时,真的轰动了,一桌的年轻人站起来,竖起大拇指对着表哥及其子女们说:“你家的表叔真行啊!”
喜酒与好话同时下肚,我竟有几分飘飘然起来。虽然没有醉翁亭的“太守醉”之豪迈惬意的“山水之乐”,但也“得之心而寓之酒”,沾沾自喜。时下社会不是在热议“幸福感”与“幸福指数”吗?我想,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们的幸福指数应该是最高的。“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活在当下,至关重要,自由身心,快乐就好,现实的感受才是真实的。尽管时光隧道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多年了,但很多的传统文化情结却没有因此消失,而且势力还很强劲,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幸福感来自心理感受,是与钱多钱少、或穷或富不成正比的。我的表哥一家处在社会的最底层,如果一定要找出家庭中有什么可圈可点的辉煌人物吧,他的父亲(我的四姑父)可能是最值得骄傲的。因为他曾经是南宁万国饭店的厨师,以现在评聘职称的标准看,也许是当然的“特级”。然而,表哥兄弟姊妹几个中却没有一人接父亲的班的,可能是文革期间的肉类供应匮乏吧,烹调这行已经没有奔头,他们都去当建筑工、搬运工等苦力去了,好在也是国营单位,觉得很满足。可是好景不长,改革开放不久却陆续下岗了,只能做些小生意维持生活。多亏还有一栋有天有地有门面的当街祖屋,如今老了可以靠其租金安度晚年。到了他们子女这一代也是打工一族,属于低薪阶层。但是他们的家教特好,兄弟姊妹团结互助,孝敬父母。前两年表嫂有病需要大手术,姐弟几个硬是筹措了几万元,解决了燃眉之急。而最使我羡慕不已的还是他们星期六的回家聚餐。自从大女儿出嫁以后,他们就立下了一条规矩:无论多么忙碌,每星期六晚上兄弟姊妹必须回家与父母共进晚餐,吃团圆饭。一到聚餐时候,女儿女婿就如约带着孩子回家,几年下来,雷打不动。每当谈到这个事,表哥表嫂就很开心,脸上写满了幸福。家风如此,不是容易做到的。
也许有人会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而我认为这并非小事。“百事孝为先”,享受与子女聚餐的天伦之乐,并不是普通百姓才有的愿望,而众人瞩目的伟人也不能脱俗。据报道,晚年的邓小平很喜欢和子女及孙儿辈在一起吃饭,全家四世同堂,十多人到齐了他才动筷子。如果看到少了几个人,他就会询问:“哎呀!今天怎么冷冷清清的呢?到哪里去啦?”一直到有明确答复为止。不管什么时候,邓小平只要和子女及孙儿孙女在一起,就会陶醉在童真的情趣之中……由此可见,家庭中的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家庭成员之间的互相关心和照顾及和睦相处是自古及今的人们所追求的欢乐境界。老长辈们所向往的含饴弄孙、儿孙绕膝的心境,显然是最阳光、最愉快的。
行文至此,本来应该打住了的,我却突然想到过去单位的一个同事来。他的外家很显赫,泰山大人曾经是一个省部级高官。十多年前老婆到海外发展去了,不久孩子也随母亲去读书。孩子倒是很有孝心的,开始那两年经常有越洋电话问候老爸。老爸很高兴,早晨起来就把“儿子又来电话了”的喜讯告诉我这个邻居。有一次他高兴地说:“儿子半夜来电话了,他已经免试进入了哈佛,叫我放心,养好身体,他学成一定会来的。老爸老了,会和我在一起的……”孩子进了当今世界的顶尖大学,他激动得眼里闪烁着泪花!可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他的儿子的消息,更没有看到他的老婆的踪影。最近,听说他中风了,令我很吃惊!他退休才一年多呀,平时见他很精神很开朗,身子骨总是原来的老样子,还经常去逛书市,爱看《“四人帮”覆灭记》等文革书籍及伟人传记,怎么就……真是“后颈窝的毛,摸得着看不见”,祸福难料啊!因为一个瘫痪的人在这里生活不方便,族上的人把他接回乡下老家去了。
如今,每当我看到办公大楼前的两棵棕榈树时,自然地想到了他。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棕榈树只是一人多高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树下吃饭了。冬去春来,一年四季,总见他一个人在吃食堂;即使是春节,也还是见到他,很少听说他要到什么地方去过年。如今,棕榈树长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了,他却回去了,回到老家养老去了!
人啊,不管在外几十年如何地风光或者不风光;或许几十年飞黄腾达很少光顾乡里,在你的心目中有没有家乡的山光水色、人情世故,这并不重要。家乡总是记得你,留有你的一席之地,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会敞开胸怀接纳你,不嫌弃……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农村情结,我们所喜欢的农村味!
农村散文3:乡村的碾房
文/郑恒萍
在北方农村,不管规模大小的村庄,村子里都有碾磨房,有碾子的叫碾房,有磨的叫磨房。碾磨作为一种历史最悠久的农村生活用具,是人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从远古一直延续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我的老家是一个亦商亦农的繁华古镇。在人民公社时期,每个生产队都有自己的碾磨房,是坝上农村拥有碾磨房最多的地方。那些沉重而硕大的石碾石磨,不知石匠师傅是在哪里打磨刻凿出来,又是怎样运到偏远的坝上农村,今天难以考证。历经数百年的磨合,光洁而瓷实,久久不会散尽的麦香,在历史的记忆中,穿越时空,与村民的血脉息息相通。
碾房一般都位于每个生产队的队房附近,碾房与村民的住房一样,都是土木结构,大约都是三间打通的平房,黄土泥巴抹墙,溜光的黄土地面,整洁而宽敞。碾房里面有石碾子,碾房是当时典型的原始的手工作坊,用以加工莜麦以及豆类。农家俗称磨面叫做推碾子,一个推字道出了碾子这种原始而古老的劳作方式,但是就是这种古老而笨拙的方式,却伴随着村民不知度过了多少年年月月。
家乡有三宝:土豆、莜面、大皮袄。莜面是这里的主食,制作起来却很复杂,最重要的工序,就是把晾干的莜麦上炒锅炒熟了,用碾子加工成面粉。
碾房虽小,却是人来人往,异常热闹。婶子大娘们提着装小麦和莜麦的簸箩、筛子、笤帚等家什,在磨房里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她们把莜麦均匀地铺在碾盘上摊成一个薄薄的圆圈,然后推着碾子一圈圈地转动,妇女的头上包一块毛巾,拿一把干净的扫帚追逐着石碾子,跟着打圈,把挤到碾盘边沿的莜麦扫到中间。慢慢地,莜麦变成了白生生的面粉。待面碾好了,再用箩细细的过一遍,用小簸箕铲起来放进口袋里,推碾子的活计算是完成了。这时候妇女全身都是白白的面粉,眉毛、脸上仿佛搽上了一层细粉,眼睫毛都变成了白色。妇女们看着各自的滑稽样,于是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相互调笑着,在笑声中忘记推碾子的辛劳,望着满满一口袋的面粉,心中满是希望和喜悦。
碾房是倾诉心事舒缓心情的好地方。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农村的女人,心直口快,心里不藏事,心情的晴雨表就表现在脸上,农村事情无大小,大到娶媳妇聘闺女,小到刷锅洗碗这样的小事情都会拿到磨房里交流。家里有了烦心事,和好姐妹边推碾子边唠叨,倾诉烦恼,彼此解劝开导;说到高兴处,女人们会笑弯了腰,日子便在这种不经意中流逝了。
碾房又是化解矛盾、调解矛盾的好去处。邻里之间、婆媳之间、妯娌之间,在长期相处的过程之中,难免磕磕碰碰,难免争争吵吵,更难免因误会而产生隔阂。当矛盾的双方一同走进碾房,难免不互相帮衬一把,一方推碾,一方帮忙,于是打开心中话匣子,推心置腹、各自检讨,话说开了,矛盾解除了,误会也就烟消云散了。
生活就这样在碾子的隆隆声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度过,岁月也在滚滚的石碾下一圈一圈的流逝。
当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农村的千家万户,农村落实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农产品产量飞速增长,电动磨面机取代了古老的碾磨房,隆隆的机器声代替了嘎登嘎登的马蹄声,代替了碾子单调的轱辘轱辘声,村民们不用再大笸箩小筛子的劳作了,只需要把莜麦放进机器的漏斗里,面粉就在机器的轰鸣声中进入了村民的口袋里。
如今,碾房早已不复存在了,曾经的热闹、曾经的喧嚣,曾经的功臣,如同大浪淘沙,随着历史的河流滚滚而去。有的石碾垒在了猪圈的墙上,有的支在房屋地基的墙上,有的像一个嶙峋的骨架,散落在村子的一角,成为了旧时代的一种痕迹。古老的碾磨房,不见了那几十载的风光和繁荣,在沧桑的历史舞台上,演完了最后一场戏,讲完了最后一个故事,毫无所求的悄然离去。
原始的石碾子,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它碾过沉重的历史,也见证了时代的变迁。碾子时代过去了,永远留在斑驳的岁月里。碾盘在碾房中一圈一圈滚动的声音,早已成为一种历史散落在村庄飘荡的风中,那吱吱嘎嘎的声音,那漂浮在空气中的粉末,是那么让人回味无穷。碾磨房已成了一种概念,一个词语,一道风景,永远定格在人们的记忆里……
农村散文4:夜空中最亮的星
文/郭超飞
我是一个农村的孩子,农村的田野森林给了小时候的我一座天然的童话宝库。我的想象力是出奇的好,每当遇到困难时会想象有种神秘的魔法在帮我渡过难关。想象月亮上的嫦娥会让我玩她的玉兔,灶王爷会在睡梦中给我想吃的一切好吃的,想象我们家的日子将在不久的将来不在受苦受累,走出困境,在城市里定居和生活。我会有自己的书桌,自己的房间,自己的玩具……
农村里最常有的就是停电。在寒冷的冬日,以及炎热的夏天。夏天还好,人们出来夏凉说个话,我们则借着月光玩耍,或者去逮蝎子。冬灌小麦时就不太好了,大人们往往在半夜拿着手电就走,嘱我照看弟弟。冬日的停电可以忽略为没电,十天八天不来电我们都习以为常,为了节省蜡烛,便都早早睡下。听着弟弟的鼾声,睡不着的我便将炕上的窗户作为唯一与外界联系的一道门。在阴冷的寒风透过脸颊时,我最关心的是父母什么时候能回来,任何的异响都会让我忐忑不安。夜空中的星星在冲我眨眼,找出最亮的星星,仿佛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勇气。想象的力量告诉我这颗星星会给我幸福,也会平安的把在地里忙碌的父母带回来……
彼时,在我心灰意冷时,特别是考试没考好时,我都会选择自己独自一人在村里的一个高塬上仰望星空。因为,只有面对星空时,我的思想才能够天马行空,不受拘束和压抑。夜空是美好的,特别是没有月亮时的星更美丽。每当在一闪一闪的星空中看见最亮的那颗星星时,一切的心灰意冷都被喜悦和希望所期待,一切现实的梦魇都被美好的希望和憧憬打败。对着星空,我祈祷过学业,工作,姻缘。有时看到偶尔划过的流星,我会觉得自己的愿望会被上天眷顾,终会实现。于是放弃的书本被重新拿起,我开始冲刺自己的学业。在找工作中遭受挫折,我会振奋精神,让自己回归平淡,等待机会。不放弃努力,农村孩子最大的优势就是吃苦和等待。
现在的我,很少回自己农村的老家。在城市里的自己,很少能看到美好的夜空,不是被雾霾遮住就是没城里繁华的夜景灯光冲淡。以前,那个静美的星空很难再看到,那颗夜空中最亮的星也很少在眼前出现。即使在一个辗转反侧的夜里,我面对夜空,即使什么看不见,但那个美丽的星空就在我心里,夜空中最亮的星在我眼前闪烁不停。
在我看来,夜空中最亮的星已不再简单的是一颗星星。而是我们这年青一代在孤独、迷茫中的一盏希望之灯。是指引我们走出困境的梦想力量。梦想的力量何其伟大,有梦想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有了在黑暗中不惧前行的勇气和力量。
夜空中最亮的星。
农村散文5:一滴原浆酒
文/徐祯霞
自小生活在农村,品尝过许多的酒,那些都是周围的乡亲们自酿的酒,有麦子酒,有包谷酒,有柿子酒,还有洋姜酒,那时没有现在这些五花八门的饮料,因此,在童年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酒。
那时,大凡家里有事,酒是少不了的,无论便宜贵贱,桌上都得有点酒,有了需求,也就有了最原始的酿酒作坊,有家庭自酿的,也有小型的酒厂酿造的,供当地的乡亲们饮用。在乡亲们的眼里,酒是个好东西,可解乏,可招待亲朋,可令人高兴,还能帮人解愁。
有一年,柿子丰收了,看着满树红彤彤的柿子,母亲说:“今年这么多柿子,吃不了,我试着给咱家做点柿子酒吧!”我们一听,连连说:“好!”能尝到母亲亲手酿制的酒,应该是一件有趣而新鲜的事。
哥哥姐姐们将柿子采回来,母亲先将它放在锅里脱涩,水温保持在40度,经过一天一夜,将柿子取出来控干水分,捣碎,按照它的重量加入四分之一的包谷糖,搅拌均匀后放入一个大铝锅中蒸好后放到不烫手,加入适量的碱和麦芽搅拌均匀,放入我们冬日腌菜的大缸,封闭严实,进行发酵,周围堆上锯末子保持温度,10天后启封,再拌入包谷糠进行二次蒸馏。蒸好后,对酒渣和酒进行分离,这时,母亲拿一根竹筒作为引管,让酒从竹筒中导引出来,流入塑料壶和其它的装酒器皿中。
当第一滴酒从竹筒里流出来,我们个个都围拢在旁边,兴奋得不得了,个个瞪大了眼睛,一边看,还一边伸长了鼻子闻,很想知道柿子酒的味道。母亲欣慰地笑了,喃喃地说:“成了,总算没把柿子糟踏了。”看着我们这一伙急不可待的神情,母亲吩咐姐姐拿来酒盅,盛起一点,让我们每人都小尝一口,我们能喝酒的不能喝酒的都会轻轻地抿上一点,为妈妈的劳动成果,更为自己的那份好奇。
柿子酒相对于别的酒来说,要甜一点,但没有酒量的人还是不能多喝。在那个时候,自己酿造的酒,都是原浆洒,后劲比较大,因而母亲总会说:“尝一点就行,这是酒,可不要贪嘴。”我们都乖乖地听母亲的话,协助母亲将酒过滤完,装进容器里,我们的柿子酒也算是宣告成功了。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唯一一次酿酒全过程。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来到了凤翔县的西凤酒厂,一进酒厂,熟悉的酒糟气味扑面而来,记忆中妈妈酿酒的画面又浮现在我的面前,只不过那时妈妈全是自己手工酿制,而现在,在这个大型的酒厂中,已经有了庞大的现代化酿酒设备,有制曲车间、发酵车间、蒸馏车间、包装车间,但我发现,虽然有这么多的机器设备,但酿造程序仍是一样都不能少。看着那些工人挥汗如雨忙碌的场景,凝重专注的神情,令人不得不感叹,每一滴原浆酒都凝结着酿酒人的心血和汗水,还有他们的盼望和期待,在酿酒人眼中,它们是那么的神圣,是那么的珍贵,是那么地令他们欢欣和喜悦,是那么的令他们有成就感。
酒本是一种珍贵之物,有“粮食精”一说,滴滴皆是粮食精华,可好多人误解了酒,拿酒当水喝,这就歪曲了酒本身的作用。喝适量的酒,可舒经活络,解除疲劳,还可活跃思维,激发灵感,甚尔提神壮胆。但过量饮酒,于人则是有害的,凡事有个度,过则不及,酒本无错,错在人的无度,与酒无关。我们该珍惜古人的发明创造和智慧,让酒真正成为有益于我们身心健康的佳酿与饮品,以不负古人酿酒的初衷,让中国酒文化真正的传承和发扬光大。
农村散文6:窗格子里的流年
文/李忠元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家在农村,每家每户还是清一色的土房,窗户都是木制的,窗口根本没有玻璃,而是将塑料布钉在密密的一格一格的木框上,用以遮风挡雨的。
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我这个70后出生了,每天乐此不疲,在寒冬腊月北方的土炕上爬来爬去,那阳光照在窗格子上,最后投在炕席上的暗影,也不知被我穿越过多少次。就这样,我爬来爬去,一天天长大,渐渐地能够扶着窗台站起来了。每次爬上来,我都把着窗上的木头框,透过那日渐混沌的塑料布向外张望,外面的世界对幼小的我而言,当然很是奇特,每处风景都能吸引我的目光,逗弄我的好奇。有时,实在望累了,我就将头靠在窗框上,任暖暖的阳光透过格子窗,恬淡地照在我的小脸儿上,感觉就像一只只小虫慢慢地在上面爬行,骚扰得我怪痒痒的。
春天终于来了,春风扯起长长的丝线,拽动着窗棂,隐隐有声。我忍不住好奇,想冲破这层障碍,走向外面开始喧嚣的世界,可窗上因了风沙而一天天变黑的屏障遮挡了我的视线,让我跃跃欲试的心绪在无比憋闷的封闭空间里更加膨胀起来。
窗子终于被打开了,一股风夹裹着馨香和凉爽扑面而来,我终于把着窗框,慢慢地登上窗台,胆怯地露出一个小小的稚气的萝卜头,东张西望地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当然还有一些战战兢兢。
风渐渐地小了,收敛了它往日的威力,我也终于走到外面的世界,小脚踩着一地细碎的阳光,一路跌跌撞撞,就像一个脚下没跟儿的醉汉,蹒跚着,不知奢侈地迈动了多少多余的脚步。
春天是大忙的季节,农忙了,大人们就像哥哥姐姐们手里的风筝,一早就爬出热被窝,扔下孩子,飘向了田野,不知疲倦地奔忙。
没了大人的关照,但也有大人的吩咐。外面的世界对幼小的孩子来说充满凶险,起码在大人看来是这样,所以我们还是被画地为牢了。我在哥哥的监管下,只能躲在屋里玩捉迷藏,做室内游戏,可再好玩的游戏都有玩够的时候,没了兴致,我还是喜欢爬到炕上,在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斑驳的阳光里温暖自己,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整个身上都是暖洋洋的。这时窗上的塑料布是早已被拿下了,取而代之,换上了更加透明的小块玻璃,但窗子的木框还是很繁琐,一格一格,就是阳光透过来也会被分割成若干个小块。望得越清,越感诱惑。有时,受外面世界的蛊惑,还是忍不住跃上窗台,把着窗框,目光终于可以飞越打开了的上半面窗户。窗外,蔓延的绿色爬满远处的小山坡,坡下青青的池塘边一排如烟的杨柳,在风中挥舞着手臂,就像音乐会台前的指挥家,姿势很是优美。
望着眼前的这些景色,时光偷偷乘上一匹快马,在不知不觉中倏忽易逝。盼望着,盼望着,自己终于随着匆匆的流年一天天长大,大人渐渐撒开了手脚,我也就可以一个人单独行动了。
那时,我最喜欢的还是夏天,夏天一来,我就属于外面的世界,不必再趴着窗格子望风景了。
白天,我们三个一伙,五个一串,玩闹于村口的青草池塘,洗澡、采蘑菇、玩红卫兵捉小鬼子的游戏,很是奢侈地消耗了大把大把的时光。
而到了傍晚,我们围在院前的老榆树下唱童谣,和女孩在一起玩过家家、挑兵、骑马打架等游戏。更晚些,我们便赖在大人身前背后,跑跑闹闹,在大人施以小利的诱导下,学着数数,拿着旧报纸认字。实在晚了,累了,就躺在开了窗子的土炕上,静静地欣赏窗格子透进清朗的月光,谛听窗外池塘里传来的一声声蛙鸣,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的工夫,我们要上学了,我们背负起大人的所有希望,挎上了沉甸甸的书包,永别了玩乐的天堂,走进了学校。就这样,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童年美好而快乐的时光呢,童年说没就没了,让我们的思想只有穿越到记忆的星天里,才可以粗略地咀嚼一下那些零零碎碎的温馨,重温一下孩提时代的一个个难舍的旧梦。
流光容易把人抛。如今,我已跨越了一道道时光的门槛,由难舍的童年时代,接连穿越了少年、青年两个时空,即将人到中年。年纪渐渐大了,就开始慨叹时光。小时,总是盼着自己快点长大,因此总幻想着时钟的指针能够加快脚步,走得快一些再快一些,恨不得一下子转到过年才好呢!可是现在却不同了。现在,我总是巴望着时间摇身一变成蜗牛,尽量缓慢地爬行,最好是哪一天,他老人家能停下脚步,走不动了,或不走了!
站在自家楼上的塑钢窗前,大大的窗子,只有简单的几个框框,满窗的日照,投下的是防盗窗的铁筋留下的阴影,沐浴着更多的阳光,我拧着舒展不开的愁眉,一边慨叹,一边幻想太阳停转,可太阳总是不听话,对我丝毫也不让步。
愁则思变,看实在对付不了她,我没辙了,只能改变策略,和时间赛跑吧,像夸父一样,做一个追日的人。
农村散文7:炉火悠悠淌亲情
文/王文莉
小时候,农村还没有电视,在漫长的冬季,家里唯一的娱乐工具是一台收音机。
吃过晚饭,大家一边听广播剧,一边忙着手里的事情:母亲在忙着做棉鞋;奶娘戴着花镜缝棉衣;父亲用铝壶在炉子上烧水;我和妹妹围着饭桌认真地写作业。漆黑的夜晚,窗外寒风凛冽,室内炉火跳跃,一家人围炉而坐,虽然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却有一种简单的幸福在慢慢流淌。
写完作业以后,炉子就被我和妹妹占领。我捧出几把生花生,沿着炉边摆一圈,扣上一个旧瓷盆,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打开,可以挑出来一些熟花生。妹妹总是懂事地先送给奶奶和父母亲品尝,三个大人总是象征性地吃几个,剩下的花生就让我俩包圆了。
馋嘴的我们嚼着喷香的花生,喝着父亲烧好的茶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开始打哈欠。其实,这个时候才九点左右,母亲就喊着我俩先去睡觉。往往等到我睡醒一觉,看到他们几个大人还在围着炉子做活儿。
早上,等我一睁开眼,炉子上的铝壶已经冒着热气。我用热水洗漱以后,扒开底下的活门,钩下炉盖,将铝壶续上水放到炉子上。不一会儿,铝壶内的水就“滋滋滋”响起来,我拎着大铝壶,先将家里的的八磅暖瓶灌满。
这时候,炉子火苗正旺,恰好可以做砂锅炖菜。母亲给砂锅里加进肉汤,放入萝卜片、豆腐、海带、粉条、白菜、丸子等食材,最上面摆几片酱好的五花肉,然后加入葱、姜、蒜和生抽等调料,开始炖菜。蓝蓝的火苗舔着砂锅底部,一会儿工夫,锅里就开始“咕嘟咕嘟”地冒热气。随着火势越来越旺,浓郁的菜香也溢满了整个屋子。
馋嘴的妹妹也被熏醒,迷迷糊糊地说:“姐,咱妈又做好吃的,怎么不早点喊我起床?”母亲进屋说:“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炖菜,赶快起床,洗一洗吃饭吧!”等饭桌摆好,一家人围桌而坐,拿着热腾腾的馒头,就着砂锅烩菜大快朵颐,一阵阵肉香、菜香和馒头的香气,在温暖的屋子里弥漫。
奶奶一边喝着黄澄澄的玉米糁稀饭,一边说:“今年散煤质量好,火力也足,一块煤连烧水带炒菜可以用半天呢!”父亲笑着说:“我特意多买了一百斤,足够今年用了,孩子们都小,也别想着省煤,给炉子烧旺一点,不要让孩子们冻着!”
母亲接口说:“咱家啥时候也没让孩子受冻!只要炉火不熄,日子就有了盼头,生活才会越过越红火!”
是的,小时候日子过得很清苦,父母却从不舍得让我们挨冻受饿,每次想起那温暖的炉火流淌的温馨场面,都会让我心中沸腾不已。那份简单的幸福和浓浓的亲情,成为我人生的一串珍珠,在记忆的深处灼灼生辉。
农村散文8:正月十二年俗多
文/张义敏
我们这一带农村,论年俗正月十二传说是老鼠娶亲的日子,掀起正月里又一个节日小高潮。
白天,花会表演好戏连台。艺人们个个亮出自己的绝活,大鼓要四五个人合敲得震天响,耍狮子的翻上五六层桌椅高。舞龙灯、扭秧歌、踩高跷、跑旱船的,精彩不断。猪八戒背媳妇、二鬼摔跤,则滑稽俏皮。如今,还新增添了大妈们的扇子舞以及乡村吹歌。这天又是大集,各种农家土特产全摆出来卖,再有卖风筝及各种小孩子的玩具及吃食的,万人空巷都赶来看热闹。有时,还利用这个契机,向农民宣传一些政策法规及农业知识。这个民间花会的前身,就是为庆贺老鼠娶媳妇而进行的专场表演。
晚饭,家家户户包饺子。饺子一定要捏紧,叫做“捏老鼠嘴”,然后煮饺子,也叫做“煮老鼠”。吃过饭,大人孩子就要把花生瓜子等塞满口袋,这一天的晚上一定要嗑瓜子、剥花生,这又叫做“嗑老鼠眼”,是为了让老鼠找不到自己的家门以免遭鼠患。当然,剪刀和针线是万不能动的,以免把老鼠的眼扎住了,而瞎咬毁坏了家里的重要物品。
吃过晚饭,家家落锁,男女老少全都走出家门,让小孩子把家里不穿的破旧的鞋子拿出来,丢到街上,架起火来焚烧,叫做“给老鼠添箱”。据说老鼠是用人们的鞋子作花轿,烧鞋子取“辟邪”之意,同时烧掉了老鼠的栖息之所。当然,这是我们小时候的事了,现在,再没有人去烧鞋子,新民居的高楼大厦再不见老鼠的影踪。
接下来是“丢百病”,人们七八个一伙,十几个一堆,围着村庄转,绕着县城的大街小巷走,一边闲话拉着家常,一边想着自己的大病小痛,意念里把它们通通丢掉。缺医少药的年代,人们用这样朴素的方式表达着对健康幸福的企盼。
月亮升高了,人们带着满足和倦意回家。村里的老人们说深夜能听到老鼠迎亲的锣鼓声,但“人惊鼠一夜,鼠扰人一年”,这时候人们是不能说话惊动这些老鼠的。夜深人静,整个村庄整座县城陷入深沉的梦乡。
还有一个民俗,就是刚过门两三年的新媳妇要在这一天回娘家去,否则婆婆会折寿。这当然没有任何依据,不过是因为那些年头缺吃少穿,以此催促新媳妇们回娘家呆几天,为婆家省下一些口粮。但今天人们却借此讨个彩头,希望家庭和睦老人长寿,依旧沿袭下回娘家的习俗。
人鼠争食,鼠患频发的岁月里,正月十二有关老鼠的年俗,无一不包含着对鼠的憎恨与敬畏。现在,老鼠已是非主流,而且过去衣食住行的条件与今天也不可同日而语,但这些淳朴的年俗一直绵绵流传,成为一种无法割舍的的记忆,连缀着过去的贫瘠与今天的丰裕。
农村散文9:洗钱
文/司文
我终于把娘从农村接到城里小住几天。
老家在关中东部一个贫瘠的土塬上,父母靠种地卖粮食把我们几个孩子拉扯大,家中生活一向比较清贫。
在我的记忆里,别人家吃“大鱼大肉”,我们家只吃过大肉,却很少吃鱼。娘开玩笑说,鱼刺儿太多,没法吃。父亲说,你娘就没吃过鱼。
我今天特意下厨,专门为娘做一盆老碗鱼,没见她出来,就吩咐儿子去叫。
“你奶奶干嘛呢?咋还不出来吃饭?”
“奶奶在洗钱。一会儿就来。”
“洗钱?洗什么钱?呵呵,洗黑钱?我没听错吧?”
“当然没错,奶奶洗的真是黑钱和脏钱。不信你自己去看!”
我不相信。推开洗手间的门,看见娘真的在洗钱!
她老人家用粗糙的双手把一枚枚脏兮兮的硬币反复搓揉,再用毛巾擦干,硬币一下子已经变得锃亮锃亮,变得精神抖擞,变得神采飞扬。
“我起来早,在小区转了一圈就捡这么多,大概六、七块呢!多半是一毛的,你说怪不怪?捡一个矿泉水瓶子才卖一分钱。这些都能买七八斤粮食呢。唉,城里人看不起小钱喽!”
“虽然脏了点,洗一洗照样用。我没给你们丢脸吧?”娘看我诧异的眼神问。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喉头哽咽,说不出一句话。
是的,城里人的确看不上小钱。
在社会浮躁暗涌的骚动下,中国最小的货币——分币,已经被“四舍五入”温柔地扼杀而即将退出历史的舞台。若干年以后,也许我们只能在收藏家那里看到分币,那时候儿时关于硬币的点滴不知道还在不在。
据说在小县城,除了银行,连那些小商贩们都拒收硬币。
我们诉说货币贬值,埋怨物价上涨,平时花钱却大手大脚,几块、十几块满不在乎。城里的饭菜吃腻了,专门开车去几十公里外吃农家乐。随便喝一杯咖啡、一壶茶几十块,随便一瓶酒几百块!丢失一枚枚硬币不觉得可惜,脚下的硬币懒得屈膝。在城里,除了无人售票的公交车,谁还正眼看一枚硬币呢?
但是在娘的眼里,每一粒粮食、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
看着洗过硬币后那脏兮兮的泥水,想着这一枚枚硬币被践踏千百遍,我仿佛嗅到了自己的臭脚味。
每日出入小区N次,也常看见遗弃在马路边、草丛中、水渠旁等角落里那微微闪烁的硬币。也许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和很多人一样没有勇气弯腰,也许碍于面子而不屑低头,甚至熟视无睹,视若不见,坦然留下我们无情的脚印!
曾几何时,我们千方百计丢掉“农村人”而戴上“城里人”的帽子,真有点像鲁迅笔下的“假洋鬼子”。也许,我们丢掉的还不止这些。
“这个周末我们逛公园,一边玩一边捡硬币。比赛看谁捡的多!”我的建议全家一致通过。
是的,钱永远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