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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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散文1:喜鹊村

喜鹊村最近迎来了两大喜事,一是在精准扶贫活动中,村容村貌和村民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被评为全省“最美乡村”,二是销声匿迹二十多年的喜鹊再次在村里安营扎寨。

喜鹊村地处二阴山区,坐落在山林脚下,自然条件不错,特别是一到夏天,村子周围绿树环绕,村中央溪水潺潺,再加上气候温润,很多城市里的人都喜欢来到村子附近休闲纳凉。更让人们引以为豪的是由于树林多,许多喜鹊都在村里的树林里安营扎寨,伴随着每天清晨的朝阳,在枝头跳跃鸣叫,成为了村里一道别样的风景。但是,由于喜鹊村交通不便,村民的生活长期以来都十分拮据。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民们便把目光盯在了山林里,不但乱砍乱伐完了原先围绕在自家院落周围的林地,而且为了生计,偷偷进山盗砍山林。短短十几年,原先绿树掩映的喜鹊村除了河滩边王老三的五亩山林外,其他地方的树都被砍伐殆尽了。因为少了赖以栖息的地方,曾经名噪一时的喜鹊村竟然没有一只喜鹊了。

喜鹊村从此便因穷出名了。

喜鹊村的变化是从2013年双联活动实施以来开始的。起先,当帮扶单位派干部到村里进行先期调查时,很多村民都不屑一顾,大家都认为,帮扶干部只不过走个过场而已。可是,让村民没有想到的是,帮扶干部不但在村委会住了下来,而且每天挨家走访、调查,话题只有一个:如何让村民尽快富裕起来。王老三直言不讳:若要富,先修路。喜鹊村的症结就在于交通不畅,路修好了,其他事情都就好办了。其实,王老三说的话也是村民的心结,说归说,修路可不是花小钱的事,但让村民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帮扶干部调研不久,大型机械就开进了村里——真得要修路了。一时间,喜鹊村沸腾了,村民纷纷义务加入修路大军,用王老三的话说,给自家人办事,那就不能谈报酬多少的问题了。

其实,喜鹊村离主干道也就是七八里的山路,不到三个月,一条水泥硬化的大道便展现在村民的眼前,竣工的当天,喜鹊村的村民像过节一样放起了鞭炮,好多村民做了好吃的强行把帮扶干部硬生生拉到家里,尽管帮扶干部再三推辞,但铁了心的村民连扯带拽,还是被请到了家,好多老人喜极而泣:亲人哪,好多年了,终于圆梦了!

道路的修通彻底让喜鹊村结束了与世隔绝的窘境,紧接着,帮扶单位又结合喜鹊村的实际情况,多方筹资,发动村民,开始整治村容村貌,修建活动广场,整修河道,规划设计了滨河大道,种植树木,就连河道堆积多年的垃圾也被清理干净。喜鹊村的自然条件不错,加上帮扶单位实施的这些惠民措施,短短的一年,喜鹊村便脱胎换骨,成为了人们眼中的世外桃源。更让村民兴奋的是在年底的全省最美乡村评选中,喜鹊村脱颖而出,一举夺魁。

路通了,环境好了,喜鹊村的村民思想开始变化了。王老三的林子在河滩边,虽说当时环境也不太好,但往年,一到夏天,还是有很多城里人自带干粮跑到这里休闲纳凉。王老三一琢磨,索性联合几家村民,在帮扶干部的指导下,在自家的林子里开起了喜鹊村第一家农家乐。让王老三没有想到的是,自从农家乐开张以来,生意一直红火,特别是夏秋两季,来这里休闲纳凉的人络绎不绝。看到这个商机,很多外出打工的村民也纷纷回乡创业,一时间,喜鹊村遍布农家乐,小小的山村华丽转身,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旅游村,村民们彻底告别了贫穷,走上了富裕路。

这天清晨,王老三照例早起,在自家林子里转悠,突然听到一声喜鹊的叫声,他回头一看,在一棵高大的白杨树成旧的喜鹊窝旁,站着一对喜鹊。王老三立时来了精神,这可是二十多年来的头一回啊!他立马找来几块木牌,在上面写了“禁止驱赶喜鹊”“保护喜鹊”等标语挂在林子显眼的地方,他要长久地留住喜鹊,让喜鹊村名副其实。

喜鹊村来了喜鹊的喜讯很快传遍全村,看着游人见到喜鹊兴奋的神情,王老三背着手,笑眯眯地说:喜鹊村嘛,就应该这样!

喜鹊散文2:怀念喜鹊

文/晴川

今天醒得很早,是屋后树林里那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的鸟鸣把我给吵醒了。我披衣下床,静静分辨:那高音的是黄鹂、百灵,中音的许是山雀、画眉,低音的呢,该是杜鹃、白头翁了。小时候总是喜鹊最先在我窗前引吭高歌。

那时家乡的喜鹊真多。每年三、四月份,山村田野随处可见喜鹊的黑白身影和充满喜庆的“喳喳”叫声。路旁树梢上三三两两的如同水桶一般大小的鹊巢,更是家乡一道独特的风景。我常常爬了这棵爬那棵,玩鹊蛋、鹊雏于股掌,再悄悄放回。

一天放学回家,母亲突然向我哭诉:喜鹊偷吃了咱家两只鸡崽。一边说一边拭泪。母亲一向坚强,极少哭泣。母亲的痛苦让偶怒不可遏,我扔下书包冲进里屋取了工具,“蹭蹭蹭”就蹿上了后院的榆树。当我站在十来米高的树杈间用绑着镰刀的竹竿发泄怨恨时,两只喜鹊在我头顶“嘎嘎”哀鸣。有只喜鹊竟敢3次侵犯我,叼啄我的头发。喜鹊惊恐万状,我兴奋不已。有一点我没想到,巢中竟有四五只刚孵出不久的鹊崽。当我看见它们 “叽叽”绝望地叫着飘然而落摔得血肉模糊时,我惊呆了。我本意只是希望喜鹊离开我家另觅高枝,谁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那晚,母亲将蒜薹烧鹊肉端上桌时,弟弟扒着桌沿两眼放光,喉管咕咕响。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转身冲进了里屋。是我害死了它们!是我害死了它们!我一遍遍撕扯自己的头发。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放学回家,我突然发现那棵榆树上又出现了一个新巢,在风中轻轻摇晃。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感动。我伏在草垛里偷偷注视着两只喜鹊忙忙碌碌的身影。整整一个下午,我一动不动。那也是我人生第一次旷课。面对命运磨难,遭遇丧子之痛,喜鹊与命运抗争的不屈与坚韧,让我忍不住泪湿衣衫。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岁月尘沙,冲淡了让我伤心让我怀恨的记忆。我愿它永远尘封在记忆深处,不再碰触。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鸟儿在我的心中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成了我心中的圣物,精神的图腾,一旦有人伤鸟害鸟,我便会口诛笔伐,直到低头讨饶为止。似乎只有这样,我的灵魂才能得到些许的安宁。

前天回老家,看见母亲坐在后院树下愣愣地仰头看天。问母亲怎么了。母亲看我一眼,眼圈竟然红了。她抬头向远,一字一顿地说起我童年的那次经历。她说喜鹊偷鸡纯粹是骗我的谎话,可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我们瘦弱不堪的样子。母亲说话时语调低缓,眼含悲切,声音颤抖,我早已是泪落如雨。我不知道年迈的母亲为何在这样一个日子,突然想起这样的事来,并且要告诉我真相。她把这件事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她该承受多大的心理煎熬啊!我紧紧搂住母亲的肩膀,任由她的泪水流淌,我多么希望她能把心底的哀怨、愧疚、自责和委屈统统倒出来,从此内心平和安宁。

今晨醒得早,是窗外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的鸟鸣把我给吵醒了。我睁眼静听。我仿佛又看见了童年的那对喜鹊正脚踏枝头,衔泥做窝呢,“嘎嘎”的欢叫声在我的心空回荡了很久很久。

喜鹊散文3:喜鹊的故事

文/常书鸿

新中国成立前,千佛洞有几只喜鹊。有一年,来了一批国民党军官,因为打不到黄羊,就无聊地随手把见到的几只喜鹊用步枪打死。从此,千佛洞的人就看不见喜鹊了。

就在这年冬天的一个早上,我忽然听到一声喜鹊的叫声,急急到门外,看见在窗外梨树的枝头上停着一只喜鹊。这是劫后仅存的一只孤独的喜鹊。我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带着怜悯的心情,随手把剩下的一些馒头放在窗边。这个在天寒地冻的沙漠中找不到食物的喜鹊毫无顾忌,狼吞虎咽地把馒头吃下去了。于是第二天来,第三天来,从此它变成我窗前的食客了。

冬天,在沙漠上地冻天寒、草木枯萎的季节里,不能冬眠的动物的确也很难受的。譬如那些平时唧唧呱呱的麻雀,到了此时也变成勾头缩脑的偷食鬼。它们飞到食堂里,飞到粮仓里,变成生了翅膀的老鼠一般,到处偷食,甚至连糊窗的干糨糊也要偷吃。它们往往成群结队地飞到东来,东边的纸窗被啄破了!飞到西来,西边的纸窗被啄破了!我很恨这批麻雀!但自从喜鹊成为我的食客后,它主动地成了义务的纸窗保护者,只要一听见它响亮的叫声,麻雀就一溜烟飞散了。正因为这样,这只喜鹊也居然理有应得似的,每天上午,太阳照到我的纸窗时,就长鸣一声,一下子停在我的纸窗前。这时我就必须赶快拿了饲料出去,否则这个似乎有灵感的动物,就叫着,飞着,跳着,神情不安地等待我的“布施”,直到吃饱了才扬长而去。从此习以为常。有时我稍许迟去一会,它就会在窗外不息地叫着,跳着,甚至会打门似的用嘴打着纸窗。我虽然也有点讨厌,但总是尽量满足它的要求。好在这样的时间并不长。大约从每年11月到次年3月的五个月中间,那正是塞外苦寒的时期。3月下旬千佛洞就开冻了,接着草木又开始生长起来,大概喜鹊的食物有所着落,所以就自己想办法来解决,暂时不依靠我的“布施”。

一直到1949年,这只喜鹊已被我一连养了四个冬天。随着全国的解放,敦煌研究工作受到党和人民政府的重视,工作展开了,工作人员也日渐增加了!为了改善我们沙漠上工作人员的生活,在修建洞窟的同时,还为我们修盖了一些比较讲究的住宅。从兰州买来了几箱玻璃,把中寺破庙里的纸窗一律改为玻璃。这是千佛洞空前的一个大改革。从此可以避免风沙,光和太阳却依然可以照进来。到了冬天,每一个温暖的小家庭在炉火中,还可以晒太阳。扯上几尺花花布,每一个干部的家属都出奇制胜地做上窗帘,养上盆花,那一个个房间布置得舒适、清洁、美丽。到了新年或春节,大家还随西北农村习惯,在亮堂堂的玻璃窗上,贴了从敦煌图案中变化出来的大红剪纸。真是喜气洋洋,皆大欢喜!

1954年,文化部为了进一步改善我们的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又拨给我们一部发电机和一辆汽车。我们修盖了一大间厂房,专为停放汽车和安装发电机之用。在这个厂房里,我们也安装了玻璃窗。因为厂房的玻璃面积较大,我特地嘱咐管理人,要注意门窗的开关,不要在刮风时被打碎。次年的一个春天,忽地有人告诉我厂房的玻璃被打碎了!那天并未刮风,门窗也都紧紧关着。我问了一下原因,说是可能被孩子打碎的,于是又给重配了一块。不料在重配好的第二天,有人来说,玻璃又给打碎了!“真讨厌!”我有点不耐烦了。赶紧让孩子的家长们管好孩子,无事不要再到汽车房去。两天过去了,第三天中午,又传来打破玻璃的消息,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是否有人在故意破坏?第四次装好后,我特地提醒大家注意一下,看是谁连续做了这些坏事。次日,不到正午的时光,我独自走到汽车房旁边。那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蜜蜂的嗡嗡声,包围着一棵盛开的杏花树,不时落下一些像雪片样的花瓣,有的落在白杨树畔的小溪中随水漂去了。被暖热的太阳暴晒着的马兰花,已开出花朵,木樨已长出了嫩芽!清明过去仅仅半个月,但塞外的春天来得这样猛烈,翠绿的榆钱,油绿的白杨树叶,加上杏花,蜜蜂的嗡嗡,已是江南暮春的天气!千佛洞穿上了绿色的春装,石窟前面拔地参天的白杨树叶已把古老的石窟遮没了。我正在欣赏千佛洞的春色,忽地听见一声我所熟悉的叫声,随即发现已有快一个月不到我窗前来的喜鹊,这时容光焕发地、矫健地、像箭一样划破蔚蓝的天空,在白杨树的枝头上略略停留了一下。它看了我几眼,忽地一个箭步,飞跃在汽车房前,用嘴啄在玻璃上,烦躁地叫了几声,跳来跳去地望着玻璃反光中它自己在杏花背景中的影子,像冬天在我窗外乞食那样,啄一阵玻璃,叫一阵又飞到树上,对着汽车房的玻璃叫着,会发生什么情况似的。我正在怀疑,说时迟,那时快,一刹那,这只疯狂了一般的喜鹊,忽地把自己的身子,像俯冲轰炸机似的冲击在汽车房的玻璃上。砰的一声,玻璃碎了,喜鹊惊慌失措地振翅飞去了!

一切依旧是这样静,像春光一样悄悄地静寂,溪水在流,杏花在落,有些被水带走了,有些落在细黄的流沙上刚停留下来,一阵微风又把它们带走了。“在沙漠中”,我如从梦中醒来一般,又开始我的逻辑思索,像考虑沙漠中单身干部的感情生活一般,考虑一只孤单的喜鹊的问题!

喜鹊散文4:春看喜鹊闹喳喳

文/周竹生

星期天骑上单车沿着S241省道南行,车过北沟桥,进入云阳镇现代农业园区腹地,北起联英桥、赵相桥,南至榨油桥,延至太平桥,河水清亮,绿树繁茂,麦苗青青,不出城寻觅难得看到的好风光,好一派江南农村气象。最让你心旌荡漾的是来自头顶天空中的喜鹊喳喳的叫声,闻声谛听,喜鹊欢叫响亮入耳,循声而望,喜鹊登枝双栖。大树枝头,喜鹊跳跃着,欢叫着,春天的招呼,吉祥的喜报,一下子就让你振奋起来,别有一番心情和兴致。

在传统习俗的记忆中,喜鹊不同于一般的鸟,它是报喜鸟。谁看到村上喜鹊登枝头,听到喜鹊叫喳喳,往往是喜上眉梢开心颜。因为自古以来人们普遍相信,喜鹊叫喜事到,吉祥好运自然来。

初春时节,晴好天气,汉皇路两侧喜鹊闹春的盛况在轮番上演,走进喜鹊的领地,行走在喜鹊让出的通道上,左右两侧的喜鹊在与你同向飞行,你走一段,就有一群喜鹊伴着你飞一段,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不但路的两边喜鹊在向前翻飞,头顶上的喜鹊也在盘旋飞行,你始终在喜鹊的夹道中穿行。

空中间或有喜鹊在飞行表演。有的在起飞,有的降落,有的在单飞,有的在伴飞,蓝天里,阳光下,黑白相间的身影在空中划出各种轨迹,原本寂静的田野里鹊声阵阵,热闹非凡。一条水泥浇筑的汉皇路像一条长长的飞机跑道,站在路边的树林下,我静静地观望喜鹊起降翻飞,就好像站在机场航站楼的玻璃墙前,观望跑道上各式飞机的起降,喜鹊聚会,这里就是它们临时的飞机场。

闹够了,飞累了,它们也会找个地方歇歇脚,河边的高树,省道边的电线和电线杆就是它们栖息的地方。有时候它们三三两两,站立在电线杆的最高处。在电线上站立的喜鹊,头朝同一个方向,五六只,十来只,一排溜地站着,同一姿势可以保持一段时间。其中的一只鸣叫着倏忽飞起,其余的则应声陆续飞走,去另外一段落脚处。

闹电杆的喜鹊待在明处,成群结队,呼朋引伴,唧唧喳喳,热闹非凡。闹树枝的喜鹊藏在暗处,单枪匹马,在树丛中飞来飞去,玩的是躲猫猫的游戏,有时候只闻其声,不见其身。也有个别不爱凑热闹的喜鹊单身栖息在落叶大树的枝头,树叶尚未长出,落在光秃秃的枯树枝上,喜鹊黑白分明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油光闪亮,喜鹊身影矫健,跳转灵动,格外显眼。

早春的麦苗像初长的韭菜一样,给大地铺上了一块块绿毯,纵横的田埂就像绿毯上打出的格子线,喜鹊有它们的玩法:它们把大块的麦田当做大海的波涛,在麦田上方逐浪随波超低空飞行。这个区域不需要空管,所以喜鹊的飞行不受规则限制,起降随意,随飞随落,穿梭任意,或左或右,或东或西,好不快活。

喜鹊还有陆上表演,闹田埂是一个平日不可多见的节目。在被太阳晒得白花花的田埂上,喜鹊们有的在独步慢走,有的结伴在齐步走,有的飞一段再落下来走几步,打闹追逐,也有的站立着,一动也不动,估计是在站岗放哨的卫兵。

早春时节,踏春赏春,周末或者假日里,许多人心想神往的往往是休闲农庄梨园、桃园,新建的樱花园、熏衣草园,成片的油菜花园。其实,探春不如撞春,比如在不经意中撞见的百只喜鹊闹新春,更有意思。

喜鹊散文5:喜鹊的爱恋

文/月儿弯弯

老家的院外有二十多棵杨柳树,哪年栽的记不清了,反正现在都已成材,粗细大小各不同。这些树中那棵柳树最粗,我想要是一对情侣抱着大树谈情,或许两个人能把手握在一起。

在柳树的树尖上有个鸟窝——喜鹊窝,喜鹊来这里安家已有好多年的光景,因为这几年我每次回老家,都会听到喜鹊的喳喳叫声,寻声望去总有两只喜鹊,围着院外的树飞来飞去,不离不弃。

去年我做手术在老家养病住了二十天,那时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小草已经睡醒,在春风的摇曳中,探出头来,把大地点缀的绿野匆匆,花儿正含苞待放,天底下宛如一幅浩大的画卷。有病也不错,终于可以让自己闲下心,梳理一下那些挂满枝头的往事。每天躺在妈妈的热炕上,任凭思绪的飞奔遨游,偶尔通过玻璃窗户还能清晰地看到,那对喜鹊欢快地跳跃在枝头,相互诉说着它们心中的情歌,嫣然就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

特别是早晨,天刚蒙蒙亮,这对鹊儿就大声地喳喳叫着,那意思是告诉人们该起床了,天已经亮了。告诉人们的同时,也在告诉它的同伴,快起床吧一起去吃早餐了。一只叫着另一只就会呼应着,喜鹊的叫声成了我起床的钟声。

为了早早恢复身体,所以早晨起来都要去晨练。每当出门的时候,妈妈都要叮嘱一句不要远走,我会答应着来到院子,在院子停留片刻,抬头仰望着鹊窝,听着它们的鸣唱,我暗想它们一定是一对中年情侣,抚养了多少孩子我不知道,但时常有鹊儿飞来光顾,相互喳喳叫着,用它们特有的语言相互打着招呼,打完招呼就会飞到别处,我感觉这一定是它们的孩子,每天回来看望父母,相互问候一下,才放心的离去。

带着我的感慨从院子走出,来到门前的树林漫步,呼吸着早晨清凉的空气。观望着家家户户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那种柴火的味道闻起来是那样熟悉,那样恬淡。东方太阳的朝晖在群山的衬托下,慢慢染红了天际,霎时,万道金光透过树梢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盛装。

在树林里看着排排的杨树,挺拔的枝干,犹如阅兵的方队,整齐而有素!再看树梢枝枝杈杈冒出了新芽,就像花骨朵一样等待绽放。树尖上时常有喜鹊,麻雀和一些不知名的鸟儿驻足,欢呼着跳跃着,享受着它们的天伦之乐。

树林里有好多鹊窝,细细观察每处鹊窝都要相距一段距离,几乎没有一棵树上两处鹊窝的,这也许就是喜鹊的习性,不喜欢拥挤,各自有自己的领地吧!

我想这些鹊儿,大概都是妈妈家那对鹊儿的至亲,它们把家都建在附近,相互照应,看看多么和美的家族呀!我开始羡慕起这些灵性的鹊儿!

年前妈妈家要放树,说这些树长的太大太高了遮院子,就让我老公找买家,老公很上心,正好他的一个朋友是开木材厂的说好要买。一天老公带着朋友去妈妈家看树,一看便达成协议,准备抽时间放掉,当时留押金5000元,等树全部放倒再付余款,回来后老公告诉我说:“妈妈家的树买卖已达成协议,就等着放树了”。

我听了喜忧参半,喜的是妈妈家可以有一笔收入进账,妈妈爸爸都70多岁了,留着财产也没用,卖了钱他们可以随时用用,当然妈妈爸爸现在也不缺钱,不过有买主还是卖了对。

忧的是那对喜鹊,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家就这样没了,大冬天的它们去那里栖身呢!可怜的鹊儿焉知动迁的危机慢慢向它们走来,每天还成双入对地跳跃在枝头,鸣唱在鹊族里。

过了一段时间,一天老公打电话给我,说他的那个朋友突然检查出病来,妈妈家的树不能买了,朋友说要给老妈留下2000元作为补偿。我跟老妈一说,老妈说一分都不要,人家有病了,赶紧把钱拿回去,就这样5000元钱,在老妈那里放了好长时间,又回到本人手里。

这下好了我不用担心鹊儿的住所了。

过年回家我特意瞧瞧那个鹊窝依旧,那一对喜鹊依然鸣叫枝头,恩爱如初。

喜鹊散文6:与喜鹊为邻的日子

文/侯宏卫

这时,一个黑白花的影子从蜀峰湾的方向,衔了树枝滑翔飞来……

一对喜鹊夫妻在我家山墙外的树头上垒巢建窝,忙活了两个多月,这两天终于飞走了,再未回来。望着辛苦垒起来有两个篮球大小的爱巢,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要舍家而去?

我家南阳台下是片杂树林,长的有竹、冬青和乌桕,繁密的树叶可以藏身,冬青和乌桕树籽是鸟儿们冬天不可多得的食物,于是这里成了它们的天堂。于是我也就有了幸福的烦恼,每天清晨四点多,鸟儿们便呢喃、鸣唱、叫早,傍晚回来时像是开会吵架般热闹。

西边山墙外四五米,两棵水杉,十几年间噌噌长出十几米,树头早就高过了我家高层住房的卫生间窗户。有一天,妻从卫生间出来,神秘兮兮地拉我到卫生间窗户边,凑到我耳边说,你看那是什么?与窗户平行的树杈上搭起了一些干树枝,是鸟要在这里做窝,什么鸟呢?我也感到很惊奇很惊喜!这时,一个黑白花的影子从蜀峰湾的方向,衔了树枝滑翔飞来。

原来是喜鹊呀!

我拉了妻子蹲在窗户的一角,又隔了一层纱窗,凝神屏气地看它忙活。这是春节前,树上还是光光的,喜鹊在树杈交错处铺了一层树枝,有些树枝是互相压叠穿插的,它们也知道工程基础的牢固重要,那些树枝压叠穿插得非常仔细。一只干完,另一只飞来接着做。光注意它们在我家边上建屋,还没仔细看看我们的邻居——两只年轻的喜鹊,毛羽白的地方如雪耀阳,黑的地方发着幽蓝的光,眼睛晶莹透亮,体态圆乎乎的,个头比远看大了许多。

“喜鹊叫,贵人到。”“早起遇喜鹊,必有喜讯报。”现在喜鹊来和我做邻居了,会是多大的喜呢?真太意外了。

窝搭得很快,已在往高里走了。我厌烦了纱窗后的“偷窥”,哪有邻居不照面的呢?再说我还想为它们建的爱巢留下影像日记呢。

果断打开纱窗,不搞犹抱琵琶半遮面。正专心建巢的喜鹊吓了一跳:怎么忽然冒出个人来,还端着个照相机?它们“噌”地飞走了。

小“夫妻”飞在对面的楼顶上,对着它们的爱巢“喳喳”叫个不停,是在分析商量吧:这扇窗后从未有过人呀,这人这么近地盯上我们,会干什么呢?是放弃在建的爱巢还是不放弃呢?

小“夫妻”商议了有半天,下午有一只(估计是公喜鹊)怯生生地飞到爱巢下面的树枝上,再一层层地蹦上来,见我远远地看一眼,并不在意地又转身做其他事,这样有两三次,喜鹊夫妻自然下来,第二天又开始了劳作。儿子为缓解我的唐突,还在打开的窗台上放了些吃物,它们没有动。看来只想与我们互不打扰,相敬如宾。

今年正月初一,凌晨“沙沙”地下细雨,拂晓时停歇。比早上开门炮早的是喜鹊的叫声。我起来打开窗户,看到一只喜鹊(还是公喜鹊),在爱巢边的树枝,一边欢快地上下蹦跳,一边抖动着潮湿的羽毛高声鸣叫,似是在感谢这场春雨,也似在呼叫自己的那一半快快起来共享。从未见过它们如此兴奋,我继续为它们摄影,但忘记了闪光灯对它们的惊吓。它们“呼啦”一声飞了,又是好半天不敢回窝……

与喜鹊相邻的日子,我就这样谨慎又不断犯些小错,但总的来讲我们相安无事。三月下旬,水杉树绿了,它们的爱巢完全搭建好了。我发现这个上下椭圆的爱巢,进去的洞对着我家窗户,出去的洞在反方向。这似乎也很科学。什么时候回来,让你知道,满足你的“偷窥”癖,我也好时刻掌控你们的情况,如有不测,我撤出的方向可以保证安全。

在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盼望它们能有后代,能有小喜鹊破壳而出。可惜这样的场面,最终没有出现。我的过度热情干扰了它们“造鸟”吗?还是它们自己有了什么情况,不管怎么说喜鹊夫妻的失望一定超过了我。它们飞走了,再没回来。给水杉留下爱巢,给我留下了一堆影像……

喜鹊散文7:爬山虎、喜鹊和孩子们

文/王道明

我以前教书的学校在闹市区,隔壁是家派出所。派出所的小院绿化得很好,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满院的爬山虎。办公楼的西墙上有,南墙与学校之间,腾空跃起的“田字格”铁丝网上也有。

夏天一到,爬山虎的叶子变得鲜嫩而肥厚。西墙上的叶尖儿一顺儿朝下,铺得非常均匀。微风拂过墙面,叶子就漾起波纹来。铁丝网上的叶子平铺着,匀匀的一层,像一张巨大的绿毯罩在小院的上空。早生的叶子绿得深,新生的叶子绿得浅。叶子对列相间而生,片片不尽相同。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有机会趴在教室的窗台,欣赏这一院的绿色,也是一件蛮幸福的事情。

孩子们和我一样,也喜欢小院的绿色。每到下课,总有那么几个小脑袋,趴在窗台上,指着小院里的花草,望着爬山虎醉人的绿叶,叽叽喳喳地说一会儿,嘻嘻哈哈地笑一会儿。

深秋的一天下午,孩子们正在写作文。忽然,窗外传来鸟抖翅膀的声音,紧接着是唧唧的叫声。孩子们的视线转向了窗外。我也随声望去,有一群灰色的喜鹊正在吃爬山虎的果实。爬山虎的叶子已经几乎落净,唯有一小爪一小爪稀稀落落的浆果挺立在枝头,样子有点像花椒,但颜色却是葡萄一样的紫。我不确定人能不能吃那玩意儿,但喜鹊们欢喜得从这一处跳到那一处,吃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记了离它们五六米开外的窗口前,还有四十五双好奇的眼睛。

看着孩子们的稀奇样儿,我的思绪飞回了农村老家。

小时候,这种黑头灰背,翘着长长蓝色尾巴的鸟儿随处可见,尤其是在秋冬季节,田野里、庭院中,满是灰喜鹊的身影。邻家院子门口有一棵百年国槐,秋天到了,槐树的叶子渐渐落去,唯有果实还挂在枝头,这果实吸引了成百上千的喜鹊,景象十分热闹。

离开乡村的我,身居城市已经有二十几个年头,再次看见这些久违的老朋友,除了满心的欢喜,还有淡淡的惆怅。老师们常常责怪孩子们,对作文没有兴趣,不会写;也常常抱怨孩子们的作文内容,虚构编造,堆砌辞藻,但细细想来,这其实并不能完全责怪孩子没有生活经历,缺少自然体验,即便是掌握更多的技法,积累更多的词汇,能丰富孩子们的作文素材,能激发他们的习作兴趣吗?

近期阅读老作家汪曾祺的散文集《人间草木》,感触蛮多。老头儿写草木虫鱼鸟兽,也爱草木虫鱼鸟兽。他在《夏天的昆虫》一文中描写了蝈蝈、蝉、蜻蜓、刀螂四种昆虫,文章的结尾有一段耐人寻味的话,摘录如下:或问,你写这些昆虫什么意思?答曰:我只是希望现在的孩子也能玩玩这些昆虫,对自然发生兴趣。现在的孩子大都只在电子玩具包围中长大,未必是好事。

去“自然化”的生活,已经成为人类共同的现代病。空调、电视、动画片、电子产品、网络、游戏、手机正在把人类,尤其是孩子,与自然隔离得越来越远。有孩子曾坦率地说,我更喜欢宅在家里,因为家里有电脑、有网络、有wifi。

陶行知在几十年前就极力呼吁这样一种大教育观,“把学生从课堂的樊笼中解放出来,从学校的围墙中解放出来。以宇宙为教室,奉自然为宗师,走向社会,走向生活。读社会人生,读自然万象等。”

还是美国作家蕾切尔·卡森说得好:那些感受大地之美的人,能从中获得生命的力量,直至一生。

喜鹊散文8:家有喜鹊叫喳喳

文/张陶莉

一场漫天飞舞的雪,绵延了回家过年的路。年,也在爹娘的翘首期盼中,渐渐近了起来。

忙忙碌碌了360多天,在腊月29的傍晚,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收拾起大包小包,满载着对新年的期盼,踏上了回老家过年的路。这短短的归乡路,竟然写满了浓浓的希冀。

老家,是一个距离城区只有几十里地的小村子。她没有富丽堂皇的外表,也没有富裕秀美的容貌,却让我这个终日在小县城中打拼的人儿格外牵挂——那里有家的温暖,有亲人的真情,有乡邻的淳朴。

老家,是一排低矮的砖瓦房,冬暖夏凉笑声朗朗;老家,是一铺火热的炕,常揣着欢笑徜徉在梦乡;老家,还是喜鹊们久居不离的巢。村头的树林中,村里的枝丫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精美的喜鹊巢,贮满了喜鹊们幸福的小日子。

每天,老家,都是在几百上千只喜鹊叽叽喳喳的欢唱中醒来。

车子,碾压着皑皑白雪,把回家过年的车痕狠狠地甩在身后,也奏起了一曲只有我才能听得懂的歌谣。这,弥漫着大地芬芳的歌谣,是那样让我无法释怀——瑞雪兆丰年。透过茫茫大雪,我仿佛又看到,老乡们的脸上已经绽开了甜美的笑容。

近了,近啦!那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在蒙蒙夜色中,一点点走进我的眼睛。门楼前,站着婆婆矮矮的身影,不知她已经在此翘首盼望了多久。大红灯笼映照的家里,弥漫着甘甜的饭香……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走不出爹娘爱的视线;无论打拼的你在外面吃了多少委屈,一回到家,一切都释然——家,是那颗漂泊累的心灵安然栖居的港湾。

吃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尽享着一家人和睦幸福的欢乐,在暖暖的炕头,我再次沉入梦乡。一年的辛苦和收获在这铺热炕上再次绽放绚丽多姿的暗香。

大年三十一大早,我就被清脆的喜鹊声叫醒。一缕冬阳穿过窗棂,斜斜地照在炕头,暖阳笼罩的槐树桠上,一只只喜鹊在尽情地舞蹈。那个偌大的巢中,传来幼鹊阵阵呓语——新生命,为这个大家族带来新的春讯,延续着新的血脉。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家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纵然是留恋那热炕头,还是忍不住起身,为迎接新年的到来忙活着。剁肉、洗菜、炸鱼,布供桌、挂家谱,和面、包饺子……年,在喜庆的对联中走来;年,在忙碌的煎炸烹调中走来;年,在新的祝福中走来。

夜色降临,千家万户的红灯笼点燃了老家火红的好日子。一碗碗滋味万千的饺子,盛满了好日子的祈愿。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在大人孩子的掩耳欢跑中,书写着新华章的序曲。大街小巷里,盏盏忽明忽暗的红灯下,孩子们调皮地放着鞭炮,铜铃般的欢闹声成为这个不大的小村最靓丽的风景——新生代正在茁壮成长呦。

大年初一,在第一缕朝霞中,穿着一新的大人孩子川流在街头小巷,伴着喜鹊的喳喳叫声,挨户逐家拜年。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刻,晚辈们恭敬地为本家本族的长辈叩首拜年,祝愿长辈福如东海,幸福安康。长辈则笑呵呵地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压岁红包,希望晚辈们健康成长。这血浓于水的叩拜仪式,一直是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在年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代代流传。

耍了初一玩初二,忙碌了一年的乡邻们也在正月里娱乐起来。村里新建的健身广场上,花枝招展的老太太小媳妇甩着大红绸,扭着大秧歌,欢快的脚步跳出了新农村新农民的幸福生活。老爷儿们则借着年这个好日子,整一桌丰盛的菜肴,围坐一起,划拳喝酒。那劲头儿,甭提多乐呵了。

村庄的喜鹊,也在这个欢快的丰年里,起劲地欢叫着。新的一年,在欢歌笑语中开启。新的梦想,又开始萌发。

初三,在这个小城的传统民俗里,是闺女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太阳早早爬上屋檐,远嫁他乡的闺女们就开始收拾起来:给娘家人准备着充满爱的礼物,牛奶、茶叶、点心,当然,还少不了女婿给老丈人精挑细选的酒……收拾妥当后,大人孩子就奔上回娘家的路。那个生养闺女二三十年的家里,爹娘也在忙着准备一桌丰厚的餐食——每一个菜肴都是爹娘的苦心之作,闺女从小爱吃的芥末拌菠菜,外甥最爱的炸五香排骨,女婿最爱喝的老烧酒……这些舌尖上的美味,饱含着爹娘满腔真爱;亲情,也在浓浓年味里,变得更加醇香动人。每每这时,总会有一种幸福荡漾心头——爹娘安康、家人和睦就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福。

……

一年一计在于春。生机盎然的日子里,喜鹊,又在枝头开始高歌。这一阵阵叽叽喳喳的欢叫,成了小家和乐、村庄富裕、国家昌盛的最美伴奏。

喜鹊散文9:喜鹊飞来想起了你

文/成向阳

一声鸡鸣,然后渐弱,消失,然后又是一声。

这是黎明之前,疫期的村庄。南太行的早春二月。

一声又一声的鸡鸣之后,头顶着的一座山上开始有了鸟叫。

那些山鸟,我是极陌生的,即便是在大白天的多数时候,我也像个瞎子,看不见它们究竟藏在哪里,只能听到它们在叫。在一棵杜梨树上、一蓬荆棘丛中、一大块山石底下,它们叫着,但一转眼似乎又已不在那里。

何况此刻黎明还在山后,顺着一条蜿蜒的小泥路看下去,山下村落,还只能隐隐看到一线微亮的屋顶和墙根未及消融的白雪,其他的地方都还隐没在黑暗中,等待从时间中慢慢浮现。而头顶上更高处的远山,也只能看到延展开来的一道轮廓以及杂树峥嵘的剪影。

我刚刚从山脚下顺着小泥路摸黑爬上来,我身后是一片凌乱的蔬菜地。

此刻,山上只有鸟鸣在近处,一声接一声,一只唤一只,声声环绕,只只应和,终于织成一道动听的旋律,将一个早起上山的人围住。

此刻,听觉是失灵的,语法和逻辑都没有用处,分析与解构是纯粹的妄想。那鸟鸣,千百婉转,都在你的心里,却又让你说不出它们究竟叫什么。

究竟是些什么意思呢,这纷纷的鸟语!

鸟语声里,晨辉浮现。那橙黄、那赭红、那淡淡蓝、那浅浅灰,都从远处的天光中溢出,交织掩映在一棵山巅毛梾披展的枝丫后面,又一点点晕染、蔓延开来,然后就是朝阳从远山浮升,慢慢升过满山,升过麦田,天终于亮了,新鲜的阳光就斜斜地照到红墙上,喜鹊开始从山下关帝庙的一棵老椿树上飞起,张着翅膀掠过屋脊,以“咔-咔-咔,喳-喳-喳”的叫声宣告新一天的来临。

在山上,或者在山下的麦田与村庄,你唯一可以睁大眼睛追踪的,便是这些黑背白肚的喜鹊。一只莫名兴奋着的喜鹊,忽然就背着满身晨光展翅一跃,从对面的高树上冲向你的头顶,眩光刺目的一瞬间,你会有一个车轮就要撞入眼睛的幻觉。

相信我,这是真的。而一回身,那大鸟的影子正从铜色的屋墙上划过。如深夜在镜中看到更幽深古老的事物一样,这时你对村庄的敬畏,会因这些已落在屋顶上欢叫着的鸟而更加牢固。

就是这样,在疫情期间困守的村庄中,我紧紧抱着对喜鹊的一种执迷生活着。我习惯于小心翼翼踩着它们慢慢行走,而喜鹊叫声的半径之外,仿佛皆是雷区。清晨,当我在一只喜鹊的导引下偷偷出门,在那些喜鹊不叫的地方,我总会骤然止步,束身而退,而身后,又总会有一只喜鹊以叫声接你回返。

我相信,这些喜鹊,和村庄里最古老的那些树木一样,都是自带神性的。它们天生通晓人类穷尽智慧也难以探测的吉凶,而在疫情期间的村庄,当空气被笼罩一切的犹疑与警惕反复拧紧,当人开始以邻为壑,好在还有天上的喜鹊值得信赖。

它们并不把你当作一个外人。它们依旧在你的身前身后,“咔咔咔”地欢叫。

这些村中的喜鹊,它们个头大,喜顾盼,高站疏枝。它们还喜欢成群结队在麦田里啄食,等人走近了,才呼啦一下结队飞走。它们飞行的时候,总是缩着脑袋,把身子拉长成一个梭形,像一个奋力向前的泅渡者。但它们的飞行并不持久,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它们很快就能找得见它们的巢穴。

在南太行的山野与村落中,几乎每一棵高树上有一个或者多个鸟巢,那是喜鹊们的旧居与新宅。这些树站立在旷野、在村舍,你随时一抬头,都可以看到有喜鹊正从巢穴中飞起,或者刚刚从外面飞回。

在南太行,有些树好像是专门为了喜鹊筑巢而生,而鹊巢又为这些树注入了莫大的荣耀——它们因鹊巢的存在,而具备了不容刀斧侵犯的凛凛神性。在天气晴好的黄昏时刻,就连天光也会格外在它们身上多停留片刻。那时候,喜鹊们并不鸣叫,它们停落在巢穴外的近处,看天光是如何一点一点融化在自己的巢穴之内。等夕光融尽,天便彻底黑了。而那些融于鹊巢之内的夕光,在第二天黎明时,又会借着喜鹊的叫声,一点一点再还给天空。

我远方的朋友,必须说的还有,在早春的村庄,远望一只喜鹊带着晨曦与夕光向我飞来,我立即想起了你。

喜鹊散文10:喜鹊唤起儿时的遐想

文/夏荷听雨

最近一段,在公园里、在田野上,兴闻喜鹊叫喳喳。我仰起头,张开双臂,高声呼唤着:“美丽的喜鹊,终于又见到了你!”你美妙的叫声是多么地亲切动听,但这之前,你的叫声已经成为了我儿时的记忆和难忘的回味。

喜鹊在当地是吉祥鸟。小的时候,看着喜鹊长大,听着喜鹊鸣声入睡;喜鹊在当地又是报喜鸟,大人们说,早上,只要喜鹊在房前屋后叫个不停,当天家里准会有客人到。正因为如此,小时候天天希望喜鹊在自己家四周叫,来客了,家里会想方设法搞上一两个好菜,我们也就堂而皇之地“客来伴客抢”吃;喜鹊还是“水文专家”,人们会根据喜鹊春天在树上做窝的高低,预测当年汛期洪水的大小。

儿时住在祖辈的老屋场上,房前屋后不是竹子成林,就是古树环绕,春天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清新醉人;夏天枝繁叶茂,阴凉宜人,微风习习,睡竹床于树阴下,胜过当今空调;秋天果实挂满枝头,红黄鲜艳让人唾涎欲滴;冬天四季常青树更显绿光胜春,落叶灌木刚劲挺拔,傲雪迎冰,遍野充满诗情画意。在这如诗如画的村庄田野,美丽的喜鹊欢叫鹊跃,时而比翼翱翔蓝天,时而追逐穿梭林木之间。它们生活在高大的树林间、宜人的田野里而成天唧唧喳喳欢呼不断,村庄田野因它们而充满生机。儿时,多么希望这种风景永远,人鸟长依。

可是好景不长,人们违反规律的活动不仅惩罚了自己的生活,而且殃及池鱼,给动物造成了灭顶之灾。曾记否?由于左倾思想作崇,人们狂热地违反社会发展和自然规律,大干快上,搞大集体,吃大锅饭(当时叫钵钵饭),不准各家生火。并要求不懂技术的农民,开展全民大炼钢铁。山上的树砍光了,村庄里的树砍光了,喜鹊的窝也被撤了,拿去当柴火放进了炼钢炉,鸟儿赖以生存的环境被人为地破坏了。真是一时“狂风乱舞”,搞得春天难见几丛绿,夏天难寻阴凉处,秋天孩提不见果,冬天没了林挡风。人们仰望苍天哭无泪,鸟儿难找落脚处,别说做窝养后代了。喜鹊没有了、八哥没有了、麻鹊也当四害之一赶尽杀绝了。

哲人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但受左倾思想影响,人皆不人了,何人造林树木?!树木不存,鸟无依靠。从此,人们一直为着吃饱穿暖而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话说“其乐无穷”,其实苦不堪言。耳不闻喜鹊欢叫,眼不见古木参天。山上不见树成林,地里却是草丛生。腊月三十半天事,初二听到催出工,一年上头没日夜,年底分红皆超支。人心思变,鸟盼归。

改革开放春风起,退耕还林绿山坡,地头沟边树成阴,公园小区景如画,鸟儿夜歇大街上。改革开放几十年,人们在不断地享受着其成果。君不见,鸟儿以及其它动物也在享受着改革开放的成果吗?!前几年,人们在说,现在的光景越来越好了,各种动物多起来了,野兔子满山跑,麻鹊漫天飞。高兴之余,可我总有一份牵挂放不下。

前几年,我有幸路过江汉平原,看到不少久违了的喜鹊,心中的高兴难以言状。可是一回想到家乡不见喜鹊美丽的身影,心中不免平添了几份酸楚。我江南风景如画,怎么喜鹊还不回家?人离开了江汉平原,心还驻足那边。你看那高压线的铁塔上、高大的白杨树上,到处都有喜鹊的窝。一江之隔的澧阳平原怎么还不见喜鹊的踪影呢?是过去我们对喜鹊伤害太深,还是今天我们欢迎的姿态不够。我想喜鹊既然是“吉祥鸟”、“报喜鸟”,它就不会记恨于人类,更不会记恨于澧阳平原的儿女。

来了,终于来了。当你在头顶盘旋,当你亲脆动听的歌声在耳边响起,把我一下拉回到了儿时的世界。但你更是来陪我一起享受改革开放成果的,更是来向澧阳平原的父老乡亲报喜的,更是来以你吉祥的声音陪伴儿孙们健康成长的!

喜鹊,在你带给人们吉祥的时候,我也衷心地祝愿你永驻澧阳平原。让澧州大地,无论是山区,还是平原,无论是田野,还是城镇,都能看到你美丽的身影,凝听到你美妙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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