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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文章1:野草仍在歌唱
文/吕炳华
兰花高洁,牡丹华贵,蜡梅坚贞……在漫长的文学史中,植物被人赋予了不同的象征意义。哪怕是一根野草,一棵老树,也有值得赞颂的品格。今天,我们向植物学习——
一首诗这样写道:“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其实,再卑微的生命也有思想,再卑弱的稗草,也有春天。野草,一个“野”字,一个“草”字,力量千钧,锋利无比,直抵人类功利主义的价值判断和自私用心。凡为我所用者,即是庄稼或中药,不为我所用者,便是野草或杂草。回溯人类的生存发展史和文明史,其实是人类与野草的斗争和改良驯化史。野草始终介入我们的生存,即使现在最有用的小麦、稻子、大豆、高粱,哪一个不是曾经的野草。这些野草先于人类抵达,不但成为大地和海洋中的生命奇观,而且成为人类取暖果腹、繁衍生息的食物和温床,乃至美丽家园。
我是一株小草,一株生命的野草,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顺着我已逝的歌谣到大地上。在我的心中,永远长着一株小草,一株贴着脊梁骨一直挺立向上的小草。因为我的脊背不够厚,不能背对着故乡和亲人,所以,我总是以野草一样的姿态,艰辛地匍匐前行。
小时候,干活走了神,母亲总会大声呵斥:心里长草了,干活去!那时候做事,不知道“心无旁骛”,也不懂得“专心致志”,心中长了疯玩的野草,像无边大草原上狂野的马,像大海一望无际的汹涌波涛,拦也拦不住,甚至头也不回。为这,不知挨了父亲多少打。靠着这野孩子的任性,我竟从一群野孩子的人堆里,崭露头角,只是没有高高地飘扬。到现在,我仍然是一株野草,一株游走于城市中扎不下根的野草。混杂在城市之间,如同混杂在庄稼地里一样,稍不留心和努力,就会被高粱、玉米、小麦、棉花这些主体的庄稼压在身下,如果被勤快的老农发现,很快就会被连根拔起,死在沉默的田野里。
其实,野草和庄稼的区别,只是功利的划分。能打下粮食填饱你的肚子,就是有用的庄稼,暂时看不到或认识不到它的好处就是无用的野草?这简单的划分多像舞台上戏剧化的脸谱人物,要么好人,要么坏人。但实际上的一株草,说不准它是一味救你性命的良药呢。神农尝百草,李时珍写《本草纲目》,都是从野草开始的。
但野草根本不忌讳自己是野草。即便暂时不被利用,也不怨不艾。它知道,自己也许比我们更能看到神性的存在,高天之下,大地之上,哪里没有野草,如果没有了绿草茵茵的世界,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那还叫什么生机盎然的世界。
天真烂漫的野草总是充满蓬勃生机。它们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排,就知道拼命生长,这是天性,不需要任何理由。活着,拼命生长,没有别的使命。不像庄稼,这些因人工培育的孩子,剔除了健康蓬勃的野性,它们在大自然的环境里就略逊一筹了。它们失去了一些与自然斗争的性格,一门心思地想着开花结果,却总是被身边的野草绊住了脚步。因为渴望更多的目的,就需要更多的乞求和奴役,整枝打叉,修剪扭曲,喷药施肥,俯首沉默,最后用沉甸甸的成熟和收成讨得主人的欢心。被收割储藏起来,和不愿意的同类或他类杂交,生出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或被运往不可知处,欲哭无泪,后悔也已经太晚。哪像野草,即使被有力的壮汉拔了,也扔不了多远,顶多就是从这块地移动到那块地。即使被锄掉割伤,要不了几天,它就又绿油油一片了。一个微弱的根须落在地里,甚至一节残断的茎叶晒在地头,一场云雨或随便路人野狗的一泡尿,它就会伸出翠绿的小脑袋,颤悠悠趁你不注意贴地而生,葳蕤得让你沮丧和泄气。
有多顽强的生命就有多坦诚的胸怀。你除吧,你铲吧,你灭吧,虽然我在你的心中是没用的,夹缝中也好,边缘化也好,喜欢我也行,不喜欢也罢,我无怨无悔。但你根本无法剥夺我生存的权利,我也是生命大辞典中的一员,也是这个星球上抱团取暖互生互爱中的一员。“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谁也别想剥夺我生的权利!哪怕这样的坚韧和执着近于偏执。
一株野草之所以成为野草,不过是因为人类简单粗暴别有用心的功利划分而已,这与我何干!“我享受大自然的美好和天籁”,野草说。无愧初心,无愧大地,无愧生命永久的轮回,只不过是多死几次,多生几次罢了。
在我们民族文明和文化的血脉里,有一个词:草民!就是如蔓草一样仆倒在大地上如蝼蚁一样生存和生活的老百姓。
我是草民,不管人们骨子里有多么的坚强和坚韧,但温良谦卑的文化基因总是让人口是心非,用自残的姿态压抑着自己。
这其实不是草的操守和本性。草是旺盛顽强的,草是干净磊落的。它顽强得能钻透坚硬的脑壳和石缝,顽强得能穿透历史的昨天和今天;干净得遍地是草香,随便掐一节吮在嘴里,都是清清的草香。老百姓说自己是一介草民,是他们读懂了大地和人世。他们不会想很多,也不想夸夸其谈,他们总是谋划着平常的生活,期待着好一点的日子,也许这样的日子经久不会到来。他不去过多地怀想自己的前生今世,也不算计死后的青史名垂,不计较地位高低,也不想春天到来的意义,只是一味地坚守着生命和感恩,活着。
任何人心中都有一棵属于自己的小草,这棵小草上仰望星空蓝天,下拥着大地河流,周游着世间的美丽和欢愉。有时,它游离在梦中,游离在压抑和悲苦之外,游离在循规蹈矩的规则之外,甚至是莽撞和非理性的,因它要洞穿大地,长成一棵会思考有思想的草。
“我只要活着!”小草的声音和歌唱岂不是我们自己的低吟与浅唱?只要活着,就是生命最好的成果。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烛光,你用生命的洪荒之力阻挡着对后来者死亡的侵袭,你活着的光芒,哪怕微弱,也会照亮身边的人。
每一种生命都是一盏灯,都有光芒。如今,尘土飞扬,雾霾笼罩,大地在悲伤。野草仍在歌唱,用它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倔强与顽强。
野草文章2:风中的芦苇
文/安海
芦苇是水畔的野草。无论是面积浩大的临海湿地、内陆湖泽,还是高原沙洲、堤坝渠旁,都可以看到芦苇的身影。在海拔较低的水畔,挺拔的芦苇往往可以长到几米高,它们亭亭而立,或疏或密,沿河而走,绵绵不绝。而在海拔较高的地区,芦苇也同样坚韧地生长着,它们或许没有多高,但却依然挺胸昂首,显示着生命的顽强。
曾说出过那句着名的“人是能够思想的芦苇”的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认为,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的确如此,你看那芦苇,虽然长着高高的身挑,但却非常柔弱,似乎任何外在的力量都可以轻易将其折断。然而,它们的生命力却又是极为顽强的,只要有一些较为湿润的土地,它们便会扎下根来,坚强地生长。而且他们的根状茎更是有着超强的生命力,埋在地下很长时间,一旦遇到适宜的外在条件,仍可以生成新枝茁壮成长。这一点与广布于田野大地上的野草何其相似!
曾经到过沧州的大洼湿地,在那片十万亩的湿地中,芦苇是当之无愧的主人。乘游船近距离地行进在芦苇夹持的河道间,身边水汽弥漫,绿意盎然,白鹭、黑颈鹤等鸟儿时时盘旋在蓝色的天空中,那种景致真的很美很宜人。登上高高的观鸟亭,可以看到大洼万亩芦海的壮观景致。那些柔弱的芦苇,一枝枝相依相拥着,站在一起,在大地上连缀成片,由近及远铺排远去,直到天际。夏日的阳光下,那种广阔的景观特别令人震撼。据说,秋天的大洼湿地景致更加绝美,可惜我没有亲见。不过,家乡的壶流河边也生长着不少的芦苇,聊可以满足我欣赏的欲望。
每年的秋天,我总会到壶流河边去看芦苇。从我居住的小区往北,穿过一片片的庄稼地,便来到了壶流河边。壶流河,郦道元《水经注》中称祁夷水,是一条比较古老的河,也是蔚州人的母亲河。如今的壶流河已经很瘦很瘦了,但还保持着流水的姿态,而且河岸边还生长着许多的芦苇和蒲草。
初秋的时候来到河边,芦苇已经生出芦花了,依然保持着绿色,远远望去,飘逸、悠远,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高而扁平的蒲草已结出了长长的红褐色蒲棒,根根直立着,像顽皮的孩童,在芦花中雀跃。
深秋的时候,受朋友之邀,又来到新建成的玉壶湿地公园。玉壶湿地公园的好是自不必说的,总的来说是两个字:精致。是的,这种精致既来自于建设者处处的匠心营造,也来自于公园建设前后的强烈对比。而我最心仪的还是那些芦苇。芦苇就是壶流河的老住户,只不过在建设者的手里又发生了许多令人欣喜的变化。河边自然还散生着不少的芦苇,而在古城墙下又人工移植了一大片“芦海”,并且营造出了一个芦苇荡。这“芦海”虽然远不及大洼湿地面积之大,但一棵棵风干的芦苇亲亲密密地站成一大片,过午的阳光下,微风拂过,芦秆晃动,芦花飞扬,飘摇出一片暖人的色彩。“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站在这芦海前,我一度恍兮惚兮,恍若自己就是那个芦苇岸边寻找伊人的痴情郎。
深秋的太阳脚步很快,五点的时候太阳就已在西天上燃起了朵朵形态各异的火烧云,公园里的芦苇们也笼罩在一片落日的余晖中。金色的阳光在芦花上跳跃嬉戏,赋予柔弱的芦苇以金属的质地,也赋予这些秋风中的芦苇一种难得的暖意。我站在芦海边,注视着那飘扬的芦花,偶尔抬起相机,为落日照耀下的芦花留影。古人讲,境由心生,在我以往的思维中,芦苇荡边大都是凄清的,因而感谢玉壶湿地公园,在这个深秋之日,让我领略了芦苇的一种暖和另一种风格的美。
野草文章3:野草地
文/fxzh1016
野草,像一群受了惊吓的兔子,逃向远方。
我们的家园,像刮了胡子铁青着脸的男人,无视野草流浪。
钢筋水泥,长出一片黑森林乌鸦一样黑,飞遍记忆的角角落落。
记忆开始变形,不断翻滚仇恨的焰火。
马蹄哒哒的野草地,百鸟和鸣的野草地,牛羊漫步的野草地啊!
许多忧伤,缀满绿叶和花朵,许多苦水,流遍荒原和大地。
许多歌,疯长成远方的风景,许多心事,随流萤飘流四方。
什么时候成为了我们的敌人,不断的被驱赶,被铲除,被火烧?
好像他们沾了什么光,让很多人生气。
不用任何审判他们有罪,而且他们都是死罪,人人喊打。
包括小孩子们,用他们稚嫩的小手,毫无顾虑掐去野草的头。
可是,野草却贮藏了我们的历史,刀砍、填埋,有时人还吃人。
野草文章4:秋野草深深
文/林慕斌
一片落叶,一场微雨,便送来秋的凉意。走进秋的郊野,天空辽阔高远,湛蓝如洗,云朵更显雪白。穹苍下,山间野地依然翠色葱茏,与春夏季节相比,绿得凝重,绿得深沉。我发觉秋天的草儿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蓬勃生机,撩人眼目。它们簇拥着高高低低的树木,铺展在弯弯曲曲的田埂上,流连于各种瓜棚豆架下、藏匿在蔬菜稻谷间……肆意疯长着,成片成片的,顺着地势连绵起伏,把浓郁的绿漂染开来,如水般向四处流淌,汇成秋天里的绿浪。
近前,俯身,你会看到各种各样的小草,或羞怯地弯弓施礼,或热情地仰脸迎笑。行走其间,它们缠住你的腿,拦住你的腰,步步相迎相随,如孩子般亲昵又淘气。瞧,那可爱的狗尾巴草,早把毛茸茸的花絮扬得老高,生怕人们看不见,一丛丛,一片片,好像有无数小狗狗,你挨着我,我撞着你,玩耍嬉戏。要是手轻轻一碰,细小如沙的褐色果子便纷纷掉下来,落到你的掌心;要是不留意,花絮钻入你们的脖子,顿觉皮肉如虫子爬,直痒痒。记得孩提时,我们女孩子喜欢摘下它们,随意编扎,或小兔子,或小花篮,而男孩子则用来逗人。柔软的狗尾巴草留给我们多少童年的欢乐!长在野地里的叶下珠草比寄居在盆花里的要高得多,几乎与狗尾巴草齐肩并长,纤长的枝叶下面缀着已经成熟的橘红色的小果子,排列得整齐均匀,如项链般精美。还有灯心草、芦苇,毛草根,以及无数不知名的草都以独特的美丽和方式来迎接秋的来临。
这茫茫秋野,不乏野趣和生动。粗细各异,长短不一的藤蔓儿尽展婀娜的舞姿。野地瓜藤儿,最喜欢攀墙爬树,树多高,它们也爬多高,将大片大片的叶子和成串成串紫红色的花朵编织成镂空披风,轻柔地遮盖在树顶上。野牵牛花则撑起浅紫、粉红、淡蓝的小伞,轻巧伶俐,像杂技演员一样,在灌木丛、荒草间,竹篱上,忽高忽低,随心所欲地跳跃,引来小蝴蝶倾心伴舞。在山边田野里,有些远古留下的残垣断壁,也成了许多不知名的藤蔓儿生长的平台,它们无拘无束地缠绕、攀援,活泼生趣。时不时,还飞来一群鸟雀在其间窃窃私语、或深情歌唱,残破的土墙更显出古朴的情调和苍凉的美感,若是画者、摄影师到此,必会生发灵感,动情创作。放眼望去,还有村民种下的地瓜、南瓜、葡萄……漫山遍野,任意闲游,轻歌曼舞。
秋日野地里虽然少了春夏花朵那般艳丽浓郁的色彩,但依然缤纷妖娆。特别是各种野草开出的花朵,粉淡素洁、小巧玲珑。有的开在枝头,或鹅黄、或粉红,淡然蹁跹;有的紧贴地面,黄豆般大小的蓝花花,白花花,低眉浅笑,娇美可人,若不注意,几乎看不到她们动人的容姿;有些花朵还是些条状,颜色和叶子差不多,许多条花絮攒在一起,像风车一般。草丛中,有一种叫野鸡冠花子的,夏末初秋开花,每条枝叶间都会开出一朵花,刚冒出的花芯呈紫红色,至上而下,是一层层银白的花瓣,状如蜡烛,让人联想到圣诞之夜,庄严肃静的教堂里点燃的一支支柔和圣洁的烛光,据说它还是一种清热祛火的草药。此外秋日里特有的野果子:像玛瑙一般的红毛藤果,如燃烧的小火炬一样的山栀子,笑得裂开小嘴的石榴,粘住你衣裙不放的褐色的苍耳子……这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花朵、果子,犹如快活的繁星撒落在绿海中,给秋野增添一份淡雅,清韵、喜悦,和绵绵的诗意。
秋风拂过深深草,迎面扑来阵阵香,那是泥土的香气,仔细嗅嗅,发觉还有幽幽的草味儿。蹲下,细瞧,你会看到不少常见的草药呢,车前草,紫苏子,香白芷、毛草根……置身秋深草海,你如躺在母亲的怀里,深吸着芬芳的体香,淡了心境,浓了情怀,沉醉而不知归。
野草文章5:旧时堂前燕
文/微轩辛子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如今再把这首诗读,却是另有一番感悟。
旧时,时光尚好,不懂几番物是人非的怅心,只懂得在诗前月下,偏爱模仿诗人的忧郁,欲把红袖添了满香。
那时的“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也只是读懂了字面的意思,王朝的兴亡更替,也只是学会了怎样用今昔对比的方式去抒发对世事沧桑的感慨。没有经历过世事的变换,也就只懂得那浅白的解释罢。
我轻念着那首小诗,走到荒芜的老家的门前。看梁间燕子筑过得小巢痕迹,只是再也听不到梁间燕子的呢喃和对远方的呼唤。
看天空有稀疏的飞鸟飞过的痕迹,倒映着灰白的天空,那可是旧时的堂前燕?可是又怎么会拖着忧伤的尾巴飞过绿林而不敢栖息呢?可是为什么看到这样没有人气的破旧小屋也不再来筑巢呢?
其实,我又有多少资格感叹伤怀呢,我不也曾是个刽子手,颠覆了它们梁间的小巢吗。懵懂的儿时映象里,还总是充满戳鸟巢和打鸟儿捉鸟蛋的欢呼,到了这里也索性绝迹了罢。
推开斑驳的朱漆大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和腐朽味道充斥着呼吸道。屏住呼吸,等待时间将尘埃落定,空气将腐朽沉淀,日光将时光拉回有关童年的黑白印象里去。
又仿佛看见两只误打误撞闯进厅堂的南来燕,围着楼板打着转。不停的扑哧着双翅交换着,那声音在印象里是那样空灵而又充满愉悦。而我们也是扬起好奇的头颅跟随着燕子的身影转动,看它们笨拙的小身子撞上透明的玻璃咧嘴而笑。
那时林间也是盈满鸟语花香,真的有布谷在春天叫唤,鲁迅文章里没有骗我们。也真的有猫头鹰在某个悲伤暗沉的深夜哭泣,等待我们第二天迎来某家的丧号。还有那些成群南去的秋雁,也会排成一字或人字飞翔。
那黑白的印象,又是从什么时候变得灰白呢,还拖出长长得飞白,写满物非的忧伤悲凉,写满杀戮的沉重罪孽,鞭挞贪得无厌和暴殄天物呢?是从那浑身充满力量眼睛锐利的猎人举起手枪开始吧,是从无处不在的毒药和鱼网撒向天空开始吧。
旧时的堂前燕,可是住惯了钟鸣鼎食之家的大梁,见证了世事沧桑后舍弃繁华入住平凡的百姓家。如今的堂前燕,舍弃了万里平凡的小家,又将何处栖身呢?是要学南飞或北上的候鸟学很久的飞翔吧。但是你那颗不安定的心呢,遗落在哪户人家?你用珍贵的唾液筑的小巢,还有亲人的温暖吗?
我转身欲挥去这弥漫的深深忧怅,沿着石子小路循着依稀的人迹向河塘走去。入眼是一片枯黄的野草疯狂的占领昔日涨满河水的土地,在秋风中摇曳不息,也让我见识了风疾知草劲的模样。也罢,索性抽出两三张面纸一并感怀吧,祭奠这老去在诗中的美好。
野草文章6:雪莲花与野草
美丽的雪莲花,你在冰雪即将融化殆尽时绽放。用你的美丽点缀万物萌生前的山坡;用你那顽强的精神·倔强的性格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带来了绿色的生机。
可真正的春天到来时,却不见你的踪影。你没有感受到夏天的温暖,更没有分享到生长的快乐;你没有看到五彩缤纷·硕果累累的金色时节,更没有体会到成功的喜悦;你没有接受过冰天雪地·寒风刺骨那真正冬天的洗礼,更没有意识到四季有比你绽放时更残酷的季节。
你很强势,可你为何不待春天与百花争奇斗艳;为何不融于生机勃勃的万物之中?是你不屑一顾,不够自信,没有包容之心,抑或自以为是?
不要为你所谓的精神和个性而骄傲,更不要为你的经历而懊恼。因为你的坚持,你便劳多获少·身心疲惫;因为你的不变,你把一切长久·美好的事物都留给了野草。春·夏·秋·冬,你只享受到了初春的寂寞与无奈。
在你绽放时,野草也消无声息地在崭露头角;在你凋谢时,野草已用生机盎然的绿色把大地装点。虽然它没有你美丽,但它是大地的襁褓,它是生灵的食源,它顽强地走过春·夏·秋·冬。
他无怨地成就了春天;他谦逊地接受了夏天。他欢愉地收获于秋天,他温柔顺从地沉睡于冬天。他适应任何条件与环境:山坡·洼地·溪旁·石缝。他,野草,才属于大地,他才是大自然:伸屈有度,绵绵不息。
雪莲花,如果你已悟有感,那你就尝试慢慢改变,慢慢地进化吧!
野草文章7:野草
文/周火雄
就这样,以匍匐的姿势,紧贴在黄土地上,头颅低垂,形象卑微,风来了,你点头;雨来了,你点头,霜雪来了,你还是点头。
似乎注定成为别人的陪衬,以卑怯映衬别人的尊贵,以胆怯映衬别人的高傲。鸟儿啄食你,羊儿蹂躏你,就连狗儿,也在你的身上便溺。
于是,一次又一次,我想,你该是不得志的一群,内心苦楚,眼含泪水,一腔怨愤。于是,在我的书桌上,你被浓重的墨水勾勒成憔悴,勾勒成仓皇,勾勒成漫天的悲怆。
轻轻走近你,是因了莫名的怜惜。
当阳光洒落,当风儿吹面不寒,当我的脚步亲吻这片黄土地,苍天,我看到了什么?草叶青青,纤尘不染,滚圆滚圆的露珠遗落在叶面,而花儿,蓝幽幽的花儿微笑着荡漾在碧波上,是的,那是一片碧波,青青的草儿构筑的碧波,它们海洋一般托起星星点点蓝蓝的花朵,仿佛安静的湖水托起深色的樯帆……
我忽然满面羞涩。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静静地绽放生命的原色,使之成为本色的风景,那该是怎样的胸怀和定力。
安静坦然,顽强不息,无欲无求,原本就是一帧素雅,更是一种美德。于是,当我再次拿起画笔,宣纸上竟然是葳蕤蓬松的一团,慢慢地,它洇开来,花儿一般,捧出盈盈一笑。
野草文章8:爱情泪没了
没有爱火的野草狂呼着雪雨的傲气,顾不得满脸的生冷之疼,她们的腰身全打了麻醉剂,摇动的方向一模一样。
迎接风雪归来的喜出望外,送走天高云淡的晴好日子,对着飞沙走石的茫然无措,朝着月孤日悬的顺其自然,一朝一夕间,带不走的仍是一成不变。
过往的心束成花边,请会扎手的刺,拿会走线的针,一起扎一下,再一同刺一下,在那永远无法绣好的水月梦佛处。
佛是不会做梦的,它只会将梦传给人,由人替它完成。所以人做的梦总不会醒,因为佛根本不会有梦做,只是人不知道而已。
我的心窍再未足够将你的巧心通一个入口了。哪怕我在你七窍里通了六个入口啊,仍有一个入口是通不过去的。那是你故意堵死的。我宁可相信你的心于我是一窍不通。
我在一个迷宫里见到你,二人不约而同在同一条线上遇着,却谁也没瞧见谁。只因我们背对背都在寻出口。一个想逃,一个想追,突然发现快不行时,就同时转身,各自向反方向追逃了。你在我的反面追,我在你的正面逃;这样下去,追与逃最后倒过来,就成了你在我的反面逃,我在你的正面追。别人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只怕他们还会去画一个地形图出来解释一番。只是我们二个人不在那地形图上,说来说去,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