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深度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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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深度的文章1:苞谷的深度

文/伊国华

一行行麦苗,在白石碥那梯形的土地上油润润地青绿着,在冬日万物萧疏的旷野里,密密丛丛蓬勃得直晃人的眼睛。天麻麻亮时父亲就顶着晨霜,到这里来做活了,他要赶在春天到来地气萌动之前,把预留行的土地深挖一次以便来年种苞谷。父亲说过,现在退耕还林后每家每户的土地减少了,如果不把这仅有的土地做好,一家人就只有饿肚子了,你哄地皮,地皮就哄你肚皮!我来给他送早饭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挖出了三块地,我闻到了那新鲜土层松泡、潮湿的特有芳香。

大老远地,我就望见父亲劳动的身影,在白石碥的阳光下,父亲的瘦腰弓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仿佛是对土地的叩拜,又好像是对土地默默而倔强的发问。虽然这个场景对我而言是再熟悉不过了,并且在少年时也曾经在土地上劳动多年,但每次目睹这样的场面,我心里还是会涌起一股感动的暗流。

父亲显然是饿了,他随意地坐在一块石头上,鼓着腮帮,把酸菜饭和炝青菜嚼出了红烧肉的滋味。我拿起被打磨得锃亮的锄头,学着父亲的姿势,使劲地把锄头挖进了土里,然而锄头到了我的手中就变得犟头犟脑,常常把行边的麦苗整棵地铲掉。我捡起被挖断的麦苗,内心顿时多了一些愧疚。

父亲端着碗,皱着浓黑的眉毛威严地瞟我。要是在小时侯,我也许早就挨了一顿愤怒的责骂。但现在不会了,成年之后,父亲对我连一句重话都没了。对于我逃离土地之后,偶尔回家装模作样地帮着干农活时发生的诸多可笑的事情,父亲的态度也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不屑。他吃完饭,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继续麻利地忙活起来,随口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苞谷的根,在地下有两米多深。”

我惊愕了半天,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父亲刚才说的话,苞谷的根真能到达土层那么深么?父亲的背后也长着一双眼睛,他好像猜到了我的狐疑,因为他又说:“苞谷长多高,它的根就长多深,只有根长稳了,长出的苞谷才满尖。”

我无语。因为我不知道上过夜校学了一些文化的父亲,说这话是就事论事,还是有其他的寓意。父亲不再说话,只要开始劳动。他又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一锄一叩首,或者一锄一发问。那沉重的锄头到了他的手中,就突然有了轻盈明快的节奏。一起,一落,一拉,一列列尖尖的土块瞬间就出现在预留行间。父亲劳动的姿势总是让我着迷。

我无所事事。自从我离开故土,离开生长谷物和希望的土地,白石碥的一切于我就变得恍如隔世,回到这里时我只能是袖手旁观。有时,我真的觉得不是自己主动地逃离了土地,而是被动地为土地所抛弃。兴许,它从来就不认为我是一粒好的苞谷种?

父亲的一生都在不断地深入泥土,深入大地的核心,就像苞谷的根须,不断地深入、向下,在地底扎根,在苞谷树干上结果。播种,收割,仓里稻谷满,院中鸡鸭肥,父亲的一生简单而厚实。我的每一天却在深入尘世的明争暗斗,深入熙来攘往的名利场,像一只精神抖擞的无根浮萍,在喧嚣中起飞,在虚荣中跌落。在无穷无尽的追逐之中,迷失,躁动,身体中那只叫做欲望的容器却永远都不会满足。

也许我真的不是一粒好的苞谷种,只是一粒不成器的瘪籽?也许父亲关于苞谷的那两句话确有深意,他在暗示着我什么?也许终我一生也不能将根扎入泥土两米多深,不能在树干上结出沉甸甸的苞谷?

关于深度的文章2:谷雨祭春

文/蔡世国

对季节感知的深度,一定与年龄的增长成正比。就像我,今早上一打开电脑,“谷雨萍始生”几个字,让心微微一颤:春已走了吗?

对于春光,我总是有一种矛盾的心情,既想细嚼慢咽,细细品味;又恨不能一眼览尽,悉数收藏。总是带着这矛盾的心情,我们急着赶赴一场场与春天的约会。

应该你也不曾留意,屋子里的第一抹春意,居然来自于墙角处宿睡了一冬的老蚊子,它破旧的马达传来了春的消息。于是,在雪消风自软的立春时节,去朋友家赏梅,心里却吟着“梅花合让柳条新 ”诗句,这暴露了我喜新不厌旧的本性吗?今年突然对“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现草芽”特别有感触,哪个中年没有被料峭春风里破土而出的嫩黄戳中呢?在料峭的春风里,寻花问柳,沾花惹草,若正好赶上细雨如酥,若正好偶遇一位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心底会是怎样的曼妙欢喜?

吉宝峪的杏花,不知是品种的原因还是水土的厚爱,颜色白里透红,更因为有好友佳人的陪伴,红杏树下“葡萄美酒玲珑杯,玉腕擎来春色飞。人生何来不趁意,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春色,会是今春最深刻的记忆。大洼的杏花,等我赶去时,花事渐晚、淡红褪白。风起处,落英缤纷,青杏未现,最是杏园憔悴时,但与家人一起的温馨,让春愁荡然无存。

因为一句“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成就了第一次说走就走的赏花之行。九间棚的梨花却已“今是昨非”。不只是因为我们来的季节稍晚,还因为这几年,梨不值钱,梨树基本被砍伐殆尽,“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的别样春愁,我与古人竟也别无二致。

周末下午,约三五好友,河边鱼馆小酌,花褪残红青杏小,微风燕子斜的春意里,骤然传来咕咕蛙鸣,那声音小心翼翼,却又兴奋无比;遥远而真实,陌生又熟悉,只一声,心底的河床丰盈而温暖了。印象中蛙鸣是夏天的专利,姹紫嫣红开遍,终付断井残垣,看来三月的花事真的渐行渐远了。

最近的一次,是去看周家庄的紫藤。此时,桃李杏诸仙子已回天庭,翠色正在人间抢滩。各家各户的院墙上,藤蔓纠缠,紫色荡漾。尤以张宝华先生家里那棵最为壮观。村落里间杂的流苏、野杜鹃、牡丹,让整个村庄溢彩流香。良辰美景四月天,赏心乐事农家院的快意自不必多说,可心底总有一丝淡淡的愁:流水落花春去也。

好像还在做着准备,好像还在苦苦追寻,声势浩大的绿色吞没了季节。“风吹雨洗一城花,何似西窗谷雨茶”的悲凉里,春天悄然落幕。你心心念念的下一场约会,只能留待来年。

柳絮飞落、杜鹃夜啼是自然在祭奠湮灭的春的躯体;播种移苗、埯瓜点豆是农人在延续春不朽的生机;百无一用的我,只能用文字缅怀渐行渐远的春天。好在,四季的春天年复一年,值得等待;心底的春天永远蜂飞蝶舞,人生的暗香,越历练越芬芳。

关于深度的文章3:当爱到了某个深度

偶听一朋友说:“男的朋友,他们会说‘我喜欢你';男朋友,他会说’我爱你‘.这样的观点,好像”爱“是”喜欢“的升华。也许是因为这些人爱得坦荡,爱得露骨,说得直白。可是的确也有人不是这样的。也许他们也爱得坦荡,可是他们含蓄,他们委婉……

有时候,当爱到了某一个深度,爱在心里说到嘴边便成了”喜欢“.

就像几米写的那样:

他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他爱我。

台风夜,他从远方赶来,我哭着说:”恐怕来不及了,水都已经淹到腹部了。“

我们在狂烈的风雨中,艰难的涉过积水,等到抵达安全的彼岸时,我们都激动的哭

了。他骄傲的说:”你看,我说来得及的。“

他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他爱我。

爱在心头口难开。是的,仅此而已。当彼此爱到了某一个深度,他或她真心实意的跟你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要明白,那是在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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