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青草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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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草的文章1:你,是谁的风景

那些在青草地上追逐着打闹的年少,像一阵偶尔经过的风,留下一地的狼藉后,忽然间就老去了。而年少的我们,还没来得及挥一挥手,惆怅着和时光说声再见,就被光怪陆离的现实拉扯着,脱离了最初的航线。而后,剧烈地拉伸成长,化蛹成蝶,长成始料未及的强大模样。

年少是最温暖的橘色云朵,浮过白雾悠悠的青碧色山脉。大风吹一吹,便落下清凉的雨滴,跌进比矿泉水还要清澈的眼睛里,溅起层层微浅的涟漪,细细漾开后,侧映着年少最干净的样子。

我们被唤作少年,清澈的眼睑盛满了年华里最温柔的一池春水,指尖有跃动的白光笼罩着。

我们也还只是贪玩得天黑也不肯回家的孩子,在记忆的往昔里惯性地怀念着,那些曾在指尖轻柔停歇过的微风,和染得色彩斑驳的棉花糖,还有粘在猫咪尾巴上的青草色透明水果糖。年少是少年曾经过的风景,少年在年少里以安静默立的姿势站成不朽的永恒。

吹过盛夏的季风,带着无处不在的闷热温暖,呼啸着,一遍又一遍地吹过荒无人迹的旷野。我们在严寒的冬天里拔节生长,在兵荒马乱的年生里辗转奔走着,最后被迫成长蜕变。那蝉翼般薄而透明的年少,轰然远远逝去了。那些脆弱的,疼痛的,不舍的,统统被现实从身体里剥离,露出鲜血淋淋的伤口。而那些曾被鲜血浸泡过的伤口,最后会结起厚厚的深褐色血痂。齿轮咬合样往复的时间,一点点在岁月里老了过去。那些曾经经过的风景,还等在最开始的地方,执着地等着下一批冠着年少礼帽的少年路过。

年少时雾蔼沉沉的眼眸,如今透出成长后该有锋利,却失去了那些美好的沉淀。时光的深处,还藏着年少时埋下的糖果匣子,没有人来得及将它们挖掘出来。那么,那些藏在糖匣子里的秘密,还会有谁记得么?那些躲在云朵故乡说给月亮听的故事,就这样尘封在墙角的匣子里了么?铁匣子生了厚重的土黄色锈迹,放在匣子里的关于年少的风景画,也被岁月斑驳的颜料染画得更为老旧了。

只是,大片大片的纯白色,依旧干净得动人心魄。时间溯回到被风吹凉的秋季。梧桐叶承载不了整个季节赋予的凉意,早早地从枝头跌落下来,在地上铺满浅密的金黄色。上一个秋季落下的叶子,叶脉的纹路里还纠集着年少时微笑的温度。散落在青石板上的泥土,似乎还是年少时刚经过的模样。

少年的年少,温度还残留在上一季拂过的微风里。我们都是少年,都曾年少,也都曾陪着时光一起,不停打马经过那些流年里的风景。

那些踮起脚尖亲吻过的时光,我颌首。

那些温暖过整个夏季的温度,我回应。

那些拂过指尖然后遗落的风,我浅笑。

那些来不及祭奠的如歌岁月,我莞尔。

少年在年少的岁月中渐渐走失,铅华洗尽后,依旧颌首低吟,巧笑嫣然,将年少画上句点,写下最华丽的完结篇。

关于青草的文章2:青草依依

文/吴安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电视机里传出一阵熟悉的旋律。母亲坐在沙发上,埋头捧着iPad浏览网页,突然抬头看了一会儿电视里的节目,对我说:你小时候呀,老是唱这首《小草》。”“思索半刻,我微微一笑。那个年代,《小草》正红遍大江南北。走在大街上,随处可以听到《小草》那脍炙人口的旋律。而今的年轻人追求张扬的个性,偏爱节奏明快、形式新颖的乐曲,对这样充满乡土气息的歌曲大多是不屑一顾的吧!

青草与大树相比,显之渺小;与花朵相比,显之单调。默默地伫立在无人留意的僻静之处,却并不因此而自暴自弃。即便它没有惊鸿之颜色,依旧不卑不亢地享受和煦的阳光和厚实的黄土赠予的生机;即便它没有挺拔之身姿,依旧不屈不挠地抗衡狂暴的风雨和冰寒的霜冻重重的侵袭。没有树的高大,就不用畏惧伐木人的电锯;没有花的娇艳,就不用担心摘花者的觊觎。“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世间的万物原本就是祸福相依。小小的青草自有它的自在,欣欣然,陶陶然。不羡慕那些闪着危险的光耀,只愿自得其乐地摇曳在自己的小小的世界里,悄无声息地静谧在自己的小小的快乐里。谁的生活,就由谁来品茗其中的滋味,清甜或是苦涩,都须用时间去感受。旁观者的眼中看到的荣耀或者卑贱,都是海市蜃楼,缥缈得无影无形,内中的酸甜苦辣又能辨出几份真假?前世的轮回注定了今世成为一棵默默无闻的青草,那么就无怨无悔,在寂静里散发自己的馨香。怡然自得里,谁能否认那正是千年佛龛求不来的岁月静好?

依依的青草,扎根于黄土,生长于黄土,风干于黄土,终究化为黄土里的尘埃,呵护着另一片青葱的恣意生长。当它破土时,无人知晓;当它湮灭时,依旧不带走尘世间的一丝喧杂。它太普通,生与死,都未能在频繁过往的人们心底,弹拨出些许轻微的音调。在它之前,有太多太多这样的小草,曾在这寸土地里萌芽;在它之后,还将有太多太多这样的小草,会在这寸土地里枯萎——而它,只是众多青草中微乎其微的一棵。这世界上,绚丽缤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没有人能顾及得到这么一棵小小的青草。在日新月异里,它永远成不了故事的主角,甚至连配角都轮不上。但是,它依然没有错过飘飘洒洒的春雨,没有错过轻轻细细的春风,没有错过朦朦胧胧的春雾。那样平凡的绿色里,照样能绽放出葱茏蓬勃的笑容。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一茬又一茬的小草行色匆匆地流淌着自己的生命和活力——流淌在阳光的瀑布下,流淌在潺潺的溪水中,流淌在时光的江河里,无声无息……

关于青草的文章3:家乡的早晨

文/冯文华

湿漉漉的青石板、湿漉漉的青草、湿漉漉的树冠,湿漉漉的玉米地。家乡的整个早晨都是湿漉漉的。

我和妈妈一起上山去。一路上,阵阵凉风拂面,清新的空气沁人肺腑。走在山间崎岖的小路上,只觉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呼吸一口乡村清晨新鲜的空气,顶得上在城里喝一瓶可乐。

草上露珠如豆,不一会儿就把我的裤腿打湿了。我挽起裤腿,一口气爬到了山顶,在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我突然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远山上露出了太阳的半个笑脸,那太阳正冲破重重迷雾冉冉升起,缕缕光线利剑般地射透树林,射透山雾。

片刻,阳光洒满了整个山坡,山雾亡命般地逃跑了。草上的露珠一闪一闪的,像一颗颗珍珠,十分耀眼。

这光景持续了十来分钟,猛然间,迎面吹来一阵甜丝丝的风,几粒针尖似的小雨丝斜洒在我的小脸蛋上,我更加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似在仙境中一般,轻轻地飘动着,飞向那古木参天、奇花异草的地方……

家乡的早晨,多么富有诗意的早晨啊!

关于青草的文章4:杨梅红了

文/项伟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夏至前后,又是梅雨季节,老家后山的杨梅逐渐由青变红,风也顺带着捎来成熟的香甜味。一颗颗饱满而水灵的果实簇拥在枝叶间,似灯笼、赛玛瑙,看得人唇齿间不由得泛出口水来。

继樱桃、枇杷上市后,杨梅紧随其后。杨梅熟时,正是芒种前后,时雨时晴。几场大雨滋润下来,杨梅林里,红压万枝,沉沉欲坠。刚摘的杨梅,置于碧竹筐内,盖着几片狭长的叶,鲜艳悦目。《红楼梦》里,鲜荔枝配缠丝白玛瑙碟子,紫杨梅饰绿叶配水晶盘玛瑙碗。玉丽玲珑的颗颗杨梅,置于水晶盘中,这样的美感只有樱桃能与之比。

杨梅未熟时颜色青绿,极酸;半熟时,呈红色,酸中带甜;成熟后,红紫发黑,甜中带酸。喜欢酸一点的,就吃红的;喜欢甜一点的,就吃紫的,随个人喜好来。

东坡在尝过吴越杨梅后,对它曾有“西凉葡萄,闽广荔枝,未若吴越杨梅”的评说。之前他在岭南做官,尝了当地的荔枝后,信誓旦旦写下: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可是,一到吴越尝了杨梅之后,见异思迁,竟对杨梅一见钟情,认为葡萄、荔枝都不及杨梅。杨梅和荔枝,到底谁胜一筹呢?这是一则公案。

而在这个时节,平日里寂静的杨梅树下,开始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那是特意绕路为杨梅而来的小孩。性子急的男孩子,不顾我们的劝阻,把外衣往腰间一扎,像猴子般麻利地爬上树,或站,或骑在树上,面对满树佳果,不知先尝哪颗才好,这一株杨梅才吃了两颗,又瞄准旁边那株大杨梅树,正待伸手,又觉得上头那枝的杨梅更大更紫,恨不得像千手观音一样,可以朝前后左右都伸出手来。女孩子们则站在树下当指挥,手指着叶间的果说,那边,那边,哎呀,你怎么看不见呢?

有调皮捣蛋的,趁人不备,站在别人的背后不停地摇晃着树干。在树梢摘果的人随着树的惯性,一上一下地晃动,吓得树下的女孩子们心惊胆战地大喊起来。一时间,哭笑声、叫骂声充斥于杨梅林里。

到了采摘杨梅的时节,爷爷会扛一把人字梯,提个藤篮,一步步蹬上梯顶,小心翼翼地摘,尽量减少对杨梅树的伤害。摘完东面,又摘西面,奶奶负责在树下帮接装满果的篮子。不一会儿,一对箩筐就装得满满的。抬回家的果,奶奶还要细心地把烂了半边的,或者被虫子啃过的果子统统剔出来,留下来的好果子,奶奶都会装上几大篮往附近邻居家送去。奶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嘴里还对我们说,大家吃才更甜。

遇到收成不好的年头,看着树上稀疏的杨梅,奶奶会站树下喃喃自语,送不成了。只是,大度的奶奶却自有她的一套做法。杨梅收下之后,奶奶照例挑出好的果子,然后摆放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凡路过家门口的人,见者有份。

今年的杨梅又红了,但爷爷却已不在,他离开我们已有五、六年了!在我心里,他却仿佛从未曾离开。当年他亲手种下的这几棵杨梅树,如今依然挺立于天地之间,笑看世事变幻、沧海桑田!

关于青草的文章5:乡村的梅季

文/汪兴旺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初夏的梅子由青转黄,此时,淫雨霏霏,水漫池塘,蛙鸣不已。置身清新、恬静的乡村夜晚,再读千年的梅雨,不由赞叹古人的从容雅致。

老家地处江淮,这个季节总有绕不过的梅雨天气。谚语云:“雨打黄梅头,四十五日无日头。”梅期长,雨量沛,气温高,湿度大,典型的黄梅天!说是孩子的脸,一点不为过,看它说变就变,时而细雨如丝,时而暴雨如注,时而乌云遮天,时而“东边日出西边雨”。 “乳鸭池塘水浅深,梅熟天气半晴阴。”更有时候,老天半晴半阴,总像没有睡好,偶尔眨巴惺忪的眼,又恹恹地打起瞌睡。只要雨停,人们总要到户外收拾丢下的活儿,干着干着,猛然觉身上丝丝的凉,原来老天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洒下几点,接着,太阳害羞地从云缝里探出头来,用麦芒似的阳光扎你几下,又躲进云层……

乡村弥漫着一股梅雨天特有的气息,就是不落雨,空气也闷热潮湿,似乎拧出水来,叫人不爽。灶洞里的柴火老呛人,连火柴也擦不出火花。家里家外湿哒哒的,柜子、玻璃、甚至电器都沁出水珠子来。地面上长出斑斑的霉点,所有的物件都爱发霉,难怪老家人叫“五月霉天”。

这时候,池塘里、沟渠边,常常听到“嗬、嗬、嗬”的鸟叫声,声音冒失莽撞,但很有节奏。老家人管这种水禽叫“打桩鸟”,“嗬嗬”的叫声仿佛在提醒人们打桩固堤。还有“唧、唧、唧”的鸟鸣,是“湿湿鸟”,声音尖厉、急促,似乎还冒着丝丝的湿气。听到这样的鸟叫,人们不禁叹道:唉,又落了!

梅雨滋润了草木,浇灌了庄稼,过之则泛滥成灾。记忆里,连月不开的梅雨让成长期的稻苗灌浆不足,小暑后仍不见籽粒饱实,迟迟不能动镰,只好眼巴巴等“霉天”快快结束。正如贺梅子的词:“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岂止几许“闲愁”?分明是“霉”透屋顶,又上心头!

终于雨过天晴,天空经多日的雨水冲洗,有多蓝就有多蓝!久违的阳光无遮挡地洒向村庄、洒向田野,也洒进人们的心田。这时候,听得最多的声音是——“出梅了!”、“霉天完了,稻勾头了!”

“梅雨霁,暑风和,高柳乱蝉多。”梅季一过,盛夏骤至。人们翻箱倒柜地找出衣物、被褥,连同潮湿发霉的日子,统统搬太阳底下曝晒。此时的乡村一下子火热起来,处处弥漫着阳光的味道。

关于青草的文章6:去个青草更青的地方

文/秦湄毳

眨眼又是一春,想想啥也没做。

先生笑着回答,怎说啥也没做,明明天天坐着——在家,在单位,就连上班途中也是坐着,要么电车,要么公交,要么咱家大卡。

不禁跟他一起傻笑。笑完自己还是内疚,就连远方朋友的新春问讯,也回答得了草,今年啥也没做,天天荒废时光。

朋友却很搞笑,发来一张张牙舞爪的自拍照片,说,既然这样,那就想想我。

笑也笑晕,今天又已过去,看看天边,云朵正在飘过——不禁自己相劝,云飞岂能留住,就让年华似水,流淌,流走,一去不回头……

去开工作总结会,领导宽慰地对大家说,不功利,我们能等,等着大家慢慢写出来——领导说大家的创作。

可是,还是感觉惭愧——除了跟工人一起吃面,实在是成绩荒凉。发表还是杂志小稿,积累一些创作素材,作了几个散文随笔,写的那碗面,在省报,在市台,受到编辑和众多工友的热捧;写的那“理想” 、那“绿萝”还在一家国家级的副刊排队……

这一本一本是什么,家里的小子眼睛犀利,翻腾着我的记录本,采访手记——不要谦虚了嘛,这不都是蛋嘛,春天好好在家待着,别来回跑,抱着电脑做成窝,把它们都孵出来,就会鸡鸭孔雀鹅——不都有了嘛,没准还有一只是天鹅……小家伙说着,好像一只小松鼠,跳着去他的房间。

坐下来想一想,虽不无道理,可还是恍然自己的疏忽与故意——是一个不想较劲的懒家伙,云一晃,就过去了,我的时光,总是这样,好像年年都是这样。

所以我是一个普通的人,平凡又平淡——这不好吗,老妈妈对我开导,老人家七十多岁,她说,我的这几十年,也都是无所事事呢——我讶然,您有我们呀!您还有我们呀!我和孩子们都忙不迭地回答。

老太太说,你还以为人生是什么呢?收获再多,也还是交还给岁月。只要不闲着,只要心安,过得充实—— “不要狠干,只要肯干。 ”这是她嘱咐我最多的话。“该怎样就怎样。 ”

人到中年,我也慨叹,时光荏苒,韶光好,留不住,如云,如花落。花又开,云再来,不一样的你我,不一样的心情与热爱。

微信圈里,谁把当年的毕业照片翻拍了晒出来,定睛找自己,唉,那时还是年轻,脸圆圆,如一滴饱满的水珠,两个小揪揪——我的发辫,揪住的是青春与美好,如今,眼也花,发也白,脸上越来越多的双眼皮。突然明白当年一位老师说的,年轻就要多照相,老了咋看都好看。原来真是这样。

同学冯说,当时有七个人没有去照合影。

七个人。七颗碎裂,七颗回避,七颗缺失——对青春,对岁月,对当时的自己。真的,是一种自我的不能认知,无从寻觅,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是这样吗?自我的缺失,图片也缺失——反正不出现,不出现在自己和别人眼睛里,是对自己的不认同。把自己丢了——

我知道的兰和华,是情感碎裂。我的,也是,初恋碎了。我不知道还有谁,那几个亲爱的男同学,是什么,是哪一样心结,心有千千结,何以让他们放弃与青春合影,与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学放弃合影……

时过多年,我真的数不出来,是哪几个我的同学,不在人群里——他们独自去了哪里?大家合影的时候。

记得那里蜻蜓飞,记得当时阳光好,记得树梢上有白云朵,好看的云——一朵一朵飘着——

云飞,不可留下——我们各自毕业了。带着四年的青春和学业,带着山风,碧水,绿树的呼吸,还有大森林一般的爱恋——各种爱,各人各个样的恋与情……

七个人,七颗心。北斗也是七颗。方向——

经历了重拾方向,走在人群中,走进人群里。

我看到如今的微信群里,大家都到了。每个人,在青春的迷惘与困惑里,怎样求解,找到北斗的方向,找到自己的方向——

一切都是过往,而“那过去了的,都将成为美好的回忆” ——诗人早就说了,我想,他们跟我一样,无论在不在合影里,心都在那里,在青春的队伍里——那里最美好!云飞不可留,留下我们的情,我们的爱,我们的青春,碎裂是一种绽放,如花朵——正是由于碎裂成瓣,才那样美丽,那样芬芳!

我怀念,怀念青春的各种美好,怀念——那种碎与裂,碎里开出成长的花朵,裂里长成力量的深根……

有老师问近来情况,有些惭愧地汇报,在煤矿蹲点,孵点小蛋蛋。老师给予鼓励,在煤矿咋会是小蛋蛋, 800米深处,说不定是恐龙蛋呢!老师充满期待的话语如春风,鼓舞着我的笔下春暖花开。

去个青草更青的地方——新的春天,心生欢喜,安然,安详——一春,一春,又一春。

关于青草的文章7:家住书院旁

文/宁资虎

我住在青草桥旁。从我家阳台往下看,左边是有800年历史的青草桥,右边是朱陵阁,而正前方是石鼓广场,视线沿着石鼓广场往前移100米便是衡阳人民的母亲河——湘江。正值春水旺盛时期,滚滚江水一览无遗。将视线向左沿江岸移动约150米,您会发现有一座小山耸立在江中,那就是石鼓山。石鼓书院就坐落在石鼓山上。

石鼓书院始建于唐元和五年(公元810年),迄今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李宽筑屋山巅,读书其中,故初名“读书堂”。宋至道三年(公元997年),李士真拓展其院,作为衡州学者讲学之所。宋景祜二年(公元1035年),朝廷赐额“石鼓书院”,遂与睢阳(又名应天府书院)、白鹿洞、岳麓书院并称全国四大书院。

在石鼓广场入口的正中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碑刻显示树龄有1200年。银杏树的右侧是由政府建造的长、宽均约3米的石刻书碑。书碑的右侧是由黑色大理石铺贴的前往书院的林荫大道,沿大道往前行50米便到达广场的正中央。我认定的正中央标志是七贤雕塑。

从高空往下看,除主道外,整个广场都被郁郁葱葱的绿树所环绕隆盖,广场栽满了棕榈树、榕树、桐树、桃树、杨柳、铁树、南竹以及常绿灌木和各种各样的花卉。树木中还依稀可见一些桂花树、黄牛奶树、木芙蓉、紫荆、合欢、黄花槐树等名贵树种。清晨或夜晚散步其中,微风抚动树叶沙沙作响,一阵阵曼妙舞曲追逐着丝丝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特别是近期多雨后的晴天,看着老婆、孩子与其他伙伴游玩其中,那种赏心悦目的幸福感无以言表。

石鼓广场与石鼓山由一座石拱桥连接,桥中有个八角亭,取名:禹碑亭。亭中有一蝌蚪文碑,而要上桥进入书院必须购票。2006年政府重建石鼓书院,虽然当时我非常困窘,还是毫不犹豫地表示了对书院的倾慕之情,并因此成为石鼓书院终身免费宾客。为了尽情享受这一崇高荣誉,我接着借款买下了紧邻书院的住宅,作为我的居家之所。

书院虽小,但书院和书院内的朱陵后洞却占据近千年来衡阳八景中的二景。有诗为证: “雁峰烟雨实堪夸,石鼓江山锦绣华。花药春溪龙显爪,岳屏雪岭鸟喧哗。朱陵洞内诗千首,青草桥头酒百家。细看东洲桃浪暖,西湖夜放白莲花。”诗中青草桥头酒百家就是指我所住之处的原址及周边地方。人们都说我所住的地方扼守湘江、蒸水、耒水之三江咽喉,是块风水宝地,这个我非常乐意相信。青草桥头酒百家,自古以来就是衡阳富庶之地,我肯定它也是风水好的一个重要原因。

从书院大门进入,迎面是一棵高大的国槐树,左边是武侯祠,右边是李忠节公祠。沿着台阶往上走,抬头便看到大观楼,楼前大坪供奉着孔子雕塑像。大观楼后面是七贤祠、敬业堂,最后面便是合江亭。因为来过几次,加上书院不大,所以里面陈设大致清楚。书院进门左侧陈列了历代文人墨客的诗文,我非常尊敬的原国家领导人吴仪,最崇拜的当代著名文化学者之一的余秋雨都曾登临石鼓书院。书院内让我感兴趣的是每一扇门边的楹联,可惜我记不住,除了合江亭最后一扇门上的楹联外: 此真净绿唾不可,我实薄才歌奈何。

我崇尚和仰慕石鼓书院,并不是单单因为它的景观以及风水宝地之说,更是因为它的文化传承,是文化背后的中国几千年文明的内涵精神。清晨或夜深人静时,我偶尔或特意一个人来到书院旁,扪心自问:我为什么执意的住在这里?我想从书院中得到什么?有时,我甚至想到我们生活的意义,我们的精神生活,我们的信仰,我们的老祖宗给我们留下那么多的精神文化财富,我们到底继承了多少?

关于青草的文章8:坨子肉

文/杨莉

十月一到,青草始黄,秋风一起,日子就利利索索地奔冬天而去。

抬头望天,无限湛蓝里,渐生的萧索里,又似乎能嗅到爆竹的热闹。忽然很想外爷做的坨子肉了。

记忆中农家的酒席大多在冬月,因为开始杀年猪了,外爷这时也是最繁忙的。

一阵嘹亮的唢呐声后,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青烟席卷而来。看完新娘子,我和小伙伴们就蜂拥跑到离自己最近的席位上坐下,也不管知客叫嚷。其实不需抢的,大人们都还在你推我让客气着呢,空位到处都是,只是我们想要坐到一起。想到那热腾腾的十大品碗,酱黄嫩闪闪的坨子肉,筷子已经在手里敲得梆梆响。

坨子肉,用五花肉,洗尽晾干,抹上豆瓣或者醪糟,皮朝下在油锅里炸过,炸时还要不停地翻动,注意火候的大小,火不能太大,火大易焦;亦不能太小,去油太慢,俗称走油。直到炸成酱红色,油水去掉大半,过滤起来,稍冷后再切成四四方方如婴儿拳头大小,再佐以生姜、大蒜、料酒、花椒粉、盐巴搅拌放置,放置一段时间,有时甚至还要在脆黄的皮上再涂三次醪糟水,整整齐齐码在土巴碗里,每碗八块,不能多也不能少。上面覆盖切得细细的腌菜,上蒸笼,蒸过半个小时,放锅上焖着。要吃时,才拿出一碗来,“啪”的一下倒扣出来,淋上醋汤和葱花,一阵浓郁的肉香就四下散逸开去。金灿灿的黄金甲,用筷子头敲,脆脆的,挑在筷子上会轻轻的微颤,放在嘴里,都不需用牙,用舌头就能舔化。虽是肥肉,夹着两层浅浅的瘦肉,却肥而不腻。外爷是当时做酒席的权威,他做的坨子肉选材特别讲究,非得要肥瘦相间连环重叠至四层的二刀五花肉,说这样才能四季有肥有瘦,日子才能真正的匀称。但是,在那样的年代,若照他这样做下去,哪里还能吃到肉呢,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落寞的吧?

所以,十大碗的酒桌上,坨子肉总是最后一个端上桌,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只听掌盘的一声大喝“坨子肉,来啰……”后面的颤音拖得很长,伴随着一阵浓郁的肉香风一般地就钻进了每个人的鼻孔。这时,小伙伴们全都站了起来,你抢我夺,不消几秒,只留下灰褐的土巴碗底一汪醋色上还荡漾着点点闪烁的油分子,肉香尚来不及散开。再看别桌,尽皆如此。

如今外爷已故,母亲也常做坨子肉给我们吃。抬头,秋风簌簌卷过,又想起外爷,和那些扑棱棱飞走的日子。

关于青草的文章9:青草指环的经年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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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皮从早上六点一直跳到中午十二点,林小冰坐在KFC靠窗的位置上啃着汉堡,隔着玻璃,马路对面大条幅的宣传广告上,朵朵玫瑰红得像一团团要烫伤眼睛的火焰。林小冰一时间就失了神,有种期盼是绝望而可怜的,只是一朵玫瑰而已,那么微弱的幸福。

电话突然响起来,是苏清扬,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林小冰,我失恋了。

林小冰16岁认识苏清扬,那时候,他很认真地告诉她,他正在谈第十二场恋爱,这次他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一辈子是多久?林小冰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个时间概念弄清楚,就已经得知了他失恋的消息。他说:我原来以为她是个文静的女孩子,可是她竟然拉我去坐云霄飞车,吓死我了。说的时候还抹着泪,好象被骗的劫后余生。林小冰当时就有了两个预感:一,她注定和他有宿命般的纠缠;二,他不久恋爱后还会失恋。后来,着两个预感都很给面子的实现了。苏清扬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每次结束一段所谓的爱情,她就有一段时间来填补他空虚的灵魂。也许习惯成自然,自然成依赖,大学毕业以后,他厚颜无耻地跑到她所在的城市,赖在她租的房子里,信誓旦旦地说:我要跟你同居。自从那天起,再也没有男孩子敲响她寂寞的房门。

她带他去喝酒,蓝调酒吧,苏清扬一把将林小冰娇小的身体抱在怀里:还是你了解我。然后搂了她的腰,像一对恩爱的恋人。林小冰也不拒绝,一切了然于心,像这样的男孩绝对不会安分地腻在一个人身边太久。果然,舞池里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苏清扬的胳膊上已经挂了一只细嫩的小手。林小冰微笑了一下,很轻很轻地,有一丝不觉察的忧伤,他和她,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

2

陪同事逛韩国饰品店,一边逛,一边听她唠叨:二零零四年是指环年,星座专家说,如果爱你的情人送你一枚金属的指环,那么这一辈子都会幸福。林小冰失神地低头看自己洁白的指尖,如果今年带不上指环,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幸福呢?柜台里,一枚银色的指环冷静地卧在那里,干净得没有一丝累赘,她眼中有了动容,却扭开了脸。

和同事吃了晚饭各自回家,林小冰又打了车折回那个店里,急匆匆地往指环的方向奔去,她说:小姐,我要那枚指环。先前的服务小姐去吃饭了,值班的是个鲜族女孩,满口的韩语,林小冰的脸上有了尴尬。她绝望地咬了唇,耳边有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来:小姐,那枚指环八十六块。林小冰回头看见一张好看的脸,他用韩语跟服务员说着什么,那女孩子点头把指环从玻璃柜台里拿出来。

需要包装吗?

不要,自己戴。林小冰朝他微笑:你是韩国人吧?

我叫安泽羽。他朝她微微到行礼,她笑得花枝乱颤:我们中国人不兴这个,还有,没有必要留下名字,萍水相逢而已。

他笑:你很特别。

是的,这句话我听了不下千次,而且都是陌生的男人。林小冰将指环套到无名指上,朝他挑了挑眉毛:如果真的戴上这种东西就能幸福,也就没有那么多单恋的可怜虫了。

晚安,她对他说晚安,看见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地柔软,心就有点飘飘然。她突然想起来一部电视剧里,女主角对男主角说,你现在的眼神有让我收到一百朵玫瑰的感觉,可是依我现在的处境,我应该把它们摆在哪里?我只要一朵就够了。

呵呵,我只要一朵就够了。

3

真的以为是萍水相逢,可是她遇见的是有心人。安泽羽出现在林小冰的公司门口,她敏捷的小脑袋刚思索出几句讽刺话,在看见他手里的那捧玫瑰时,还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他说:你不会将花扔到我脸上吧?林小冰歪着嘴角笑:我会考虑,但是在我考虑清楚之前,它暂时归我。

人的缘分真的是很微妙的事,像林小冰这样淡薄的女子竟然会被一束玫瑰收买了心。

他接她下班,陪她吃饭,带她去游乐场玩,教她说韩语,他是个尽职的老师,她却是个糟糕的学生。不是不认真,只是那简单的头脑装不下太多的圈圈勾勾,他竟然是沮丧的说:你一定要学会,否则怎么去韩国?那话里若有所指,她装傻地岔开话题给他讲布纳纯的传说。传说,如果相爱的男女,同时选中了同一对戒指,那么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苏清扬是知道这个传说的,他听林小冰说了八年,直到那天林小冰请安泽羽来家里吃饭,他一眼就看见他手上那枚干净的指环与林小冰手指上的如出一辙。林小冰也吃了一惊,他从来没见过他戴指环,更不知道他也有一枚同样的。她不自然地逃进厨房,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红成一片。苏清扬钻进厨房逼着她的眼睛问:他就是那个九十九朵玫瑰吧?他早已经知道她有个送她九十九朵玫瑰的爱慕者。恩。她点头,他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下巴:他就是你的布纳纯恋人?

清扬,你是不是爱我?林小冰看进他的眼睛,看见的却是眼中气焰退却的不知所措。

她叹气:清扬,你不能阻止我幸福。

4

苏清扬搬来一盆花苗,嫩嫩的叶子,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他给了她一个白眼,叫她花盲。林小冰也不在意地摇头:非也,我是花痴。说着拿着手机给安泽羽打电话,那声音又甜又柔,苏清扬冷着脸把喷壶摔得“啪啪”响。

这个情景让林小冰联想到三年前,他大四,她从这个城市赶到另一个城市去看他,只因为他在电话里悲悲切切的声音:我失恋了。她是心疼他的,他习惯了有她柔软的安慰,她也习惯了用最包容的心安慰他。只是,他不懂得那种包容与爱有关。事实上,那天的这个城市下了很大的雨,而他的城市还有温暖的太阳,只不过迟了两个小时,他在车站上跟她发脾气,把包摔得“啪啪”响。林小冰那一刻心里绝望成海,一个不心疼你的人值得你交付那么真的心么?从那天起,她爱他,就已经成为一个过去式的秘密。

林小冰很久不上MSN,里同说,你还真难找。

里同是苏清扬的大学同学,曾经,他看见了她爱情的狼狈,却也没有办法对她解释关于苏清扬的任性。但是他清楚的是,最终,他会和她在一起的。

林小冰说:里同,我有男朋友了,是个韩国人,他很爱我。

你爱他吗?里同不相信八年的感情会说变就变,可是他了解苏清扬却不了解林小冰,她要的那么少,一朵玫瑰而已,何况是九十九朵?

爱。

那么苏清扬呢?

也爱。

那最爱谁呢?

我自己。

与爱情纠缠不清的男女,说爱别人,还不如说爱自己。

5

礼拜天,林小冰和安泽羽在长青树吃饭,抬眼却见苏清扬懒懒的笑容,她心里一乱,他已经走过来,胳膊上挂着一个细腻的小手。

安泽羽说:不如一起吃个饭。于是加了菜,苏清扬和那女孩子迎面坐下。他说:这是我女朋友美落,她低了头微微地笑,那眉眼里竟与林小冰相似几分。这顿饭吃得相当困难,安泽羽和苏清扬聊林小冰,他说她小时候,他说她的现在。那个叫美落的女孩盯着她的脸,眼睛睁得大大的,开始是疑惑,后来竟有了愤恨。

四个人,这样的暗潮汹涌。

只是没想到,不过一顿饭的工夫,苏清扬就失恋了。林小冰透过卧室的玻璃窗,楼下一团昏黄,美落的手狠狠地挥在苏清扬的脸上,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转身跑掉。苏清扬上楼,用力地甩上门,没有开灯,林小冰去扶他下坠的身子,却被他挤在胸膛与墙壁之间。他的呼吸凌乱,吹拂在她的耳边,林小冰闭上眼睛,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终于他叹口气:林小冰,你记得16岁那年的那两枚青草指环吗?其实我很喜欢,可是你送给我一只,我却没有带上,因为你给我讲了布纳纯的故事,我怕,带上了,就真的是一辈子。

一辈子不好吗?

一辈子太长了。

6

这一年的桐花遍地时,林小冰和苏清扬最终的暧昧也走到了尽头。她手里拿着机票仰着头看他的脸一点一点地复杂地灰下去有些许的得意:啊,亲爱的,我们再见吧。

你真的要走吗?

我真的要走了。林小冰忽然泪流满面,她迅速地扑到他的怀里找一个温暖的地方掩埋她的落花满地。她说:一辈子太长了,所以我应该有一个人陪我好好地过。然后,他愣掉,看她走进房间收拾东西,凌乱而琐碎,像是看一幕缓慢而兀长的电影,刹那就从记忆中褪色成黑白。她的侧脸那么美,似乎从来都没有离开的痕迹。

林小冰走到机场,没有送行的人,孤零零的,像一片落叶,注定要死于幻灭。她把手中的机票塞到安泽羽手里,她说:一路顺风。安泽羽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的世界随时欢迎你。林小冰只是点头,看他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她回过身,有电话打过来,是苏清扬。他说:林小冰,我失恋了。

哦。

我不能失去这个恋人。

哦。

给我一次机会吧。

林小冰的眼泪刷得就下来了,她说:我已经要登机了,我不能陪你玩这种爱情游戏了。她轻轻地蹲下身子,一双手臂已经悄悄地抱住她。他说:林小冰,一辈子太汊港了,我也该找个人陪我好好的过了。

那一瞬间,林小并仿佛看到16岁的自己。

他和她坐在一起,手指洁白,青草指环同时染亮了他们的眼,那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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