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菜园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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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菜园的散文1:花园·果园·菜园

文/梁飞龙

去年在老屋前围起个小院子,很高兴地购种了多棵不同种类的花木果苗。为此,还费了不少心思,可一想到什么时候满园花团锦簇,争奇斗艳,便痴痴向往充满期待:欣赏芍药花的艳丽,喜欢栀子花的纯洁,沉醉含笑的含蓄,迷恋玫瑰的多情,赞叹三色堇的妩媚,惊讶千日红的执着……而最念念不忘的是种上几株藤萝,这一份情愫,是从欣赏女作家宗璞先生的《紫藤萝瀑布》开始产生的。不是迷恋缤纷繁华,也非羡慕珠光宝气,而是欣赏她的蓬勃她的顽强她的无限生机。

因当地并没有藤萝种苗,我特意从网上订购了几株,种在围墙边,还安装了个花架,等待藤萝生发、缠绕,织一面绿幕,也许明年,或后年,藤萝花开,流成花瀑,在氤氲的春日,搬来凳子,摆上一桌,泡一壶清茶,让茶香与花香糅合,品东风之清润,凝看满树花朵的相互打闹、挑逗、依偎、相拥……哦,何幸如之!当真醉了一春,醉了一生……

妻子也卖力地帮忙浇水、施肥。几乎每天都在下班时间抽空回去一趟,看看花籽是否出芽,种苗的长势如何。发现钻出一点嫩绿,便莫名激动,看到抽出一条柔枝,更欣喜若狂。等待的美丽啊,那是性急的人们所无法体会到的。

妻见花木未长成,也还有些空地,便种上些瓜菜。我有点不赞同,但妻说:“在空地上种菜,又影响不了花木,反正每天都要回来浇水,又可收获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呢,何乐而不为。”

好吧,你既执意,我又何必扫兴。

青菜倒是收成快,不到一个月,妻便喜滋滋地让一家人享受到她的劳动成果了。我拍了这些长势喜人的蔬菜图片,分享到朋友圈里吐槽:“花园被吾妻变成菜园了。”

后来,妻又种上棵南瓜,瓜藤疯长,很快铺了大半个园子,有的藤蔓缠上了花木,我怕压坏了花花草草,要截断这段瓜藤,妻说:“别动,看看,上面长着小瓜呢。”我只好小心地解开瓜藤卷丝(实在解不开的便将卷丝掐断),把瓜藤移远,改变其走向,避开种下的花苗。忍不住抱怨:“好端端的花园,被你搞得一塌糊涂了。阿花呀阿花,你好可怜。”妻撇着嘴,给了我一个白眼:“咋啦?我阿瓜阿菜怎么又比不上你的阿花了?没有物质,你边喝西北风边谈精神吧。”我一下无言以对。

好不容易南瓜收成了,我狠狠地锄掉了瓜藤,晒了两天后,把枯藤小心清除出园子,病恹恹的花苗享受了一段时间的阳光恩泽,终于恢复了生气。

妻也有点不好意思,道:“经验不足,以后不种瓜,只种蔬菜了,蔬菜没这么霸道。”

我无奈圈出我的领域:“嗯,不能侵蚀我的精神领地,好吗?”

妻笑着点头:“其实,我也喜欢花呢,待来年藤萝花开,我摘来花瓣,炒上一碟,与你分享可好?”

我差点晕倒。

妻哈哈大笑:“你看你,紧张得好像我要毁掉你的精神领地似的,不逗你了,花开时节,记得吟一句人比花娇哦,我今生来世的诗人。”

尔后,与妻相视一笑,心再次沉浸入花开满园硕果飘香的画境中。

关于菜园的散文2:记忆里的菜园

文/刘林

春暖花开的季节,经常散步于饭后的黄昏。每每路过小城边,看到那几片绿油油的菜园,都会停留,心驰神往一会儿,总会觉得对菜园倍感亲切。

也许,只有像我这样,生于农村,在泥土上赤脚长大的孩子,才能对菜园这种乡村风物,有着十分亲切的感受和难以忘怀的记忆。望着那些翠绿的菜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农村的那些年,想起了那些炊烟袅袅的清晨,携着锄头,到菜园里帮奶奶除草的日子。

年幼时,我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屋前有一片很大的菜园,长长的篱笆把菜园围成一个方形,在篱笆的接合处,有一架柴扉便成了菜园的入口。每天清晨,我都喜欢推开柴扉,站在菜园里,然后张开双臂,伸着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奶奶经常会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先是蹲在地上,清除菜地里的杂草,然后顺着篱笆走一圈,检查篱笆是否松动,若是发现篱笆有了裂缝,她就会找来许多树枝,把篱笆修补好。在我眼里,奶奶像是对待孩子一样,对菜园有着无微不至的照顾。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帮奶奶种菜。冬末春初时,我就开始拿着锄头,学着奶奶在菜园里松土。先把菜地深深地翻上一遍,然后把土块敲碎,将菜的种子或者幼苗放进蓬松的土壤里,最后再提来一桶水,给种下的种子或菜浇水。奶奶看着我忙碌的身影,咧着嘴开心地笑。

几场春雨几场晴,菜园里开始渐渐长出香菜和小白菜,再过上一两个月,便是蔬菜满园了。站在门前往菜园里望去,有绿色的韭菜、红色的辣椒、青色的番茄以及爬上篱笆的豆角。那时候,奶奶经常会挎着篮子,给几个叔叔家送菜吃。每天奶奶都会变着花样做饭给我吃。有各种馅的包子、水饺、叠馍……后来,我到县城读书,然后再到外地上大学、工作,越来离家乡越远。

今年,春暖花开之时,回到家乡,奶奶的菜园,依旧绿色满园。唯一不同的是,篱笆和奶奶一样,变得苍老,更有沧桑感了。我劝奶奶不用那么辛苦种菜,奶奶笑着回答说:“不辛苦,我喜欢种菜,喜欢这种日子。”

忽然明白,奶奶种菜并不是仅仅为了吃菜,而是她习惯了那种田园的生活。此时,我也突然有一种渴望,渴望走进菜园,脚踏泥土,用心耕种一片土地。面迎春风,满含微笑。

关于菜园的散文3:菜园

文/路得之

厨房的北边就是菜园。菜园很大,接近两百平方,四周用围墙围着。园内种有一棵花椒树,全身是刺,张牙舞爪的枝条占据了一个长方形的一角。今年春天的时候,父亲还种下了六棵核桃树,而我则种下了一棵白玉兰和一棵石榴。剩下的地方就都交给母亲种菜了。

菜园处原来是一座小学,所以土质坚硬贫瘠,泥土中掺杂有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石头。母亲说刚开始在这块地上种菜时,蔬菜们生长异常缓慢。回家第一年,我带着两个孩子在菜园进行过几次浩大的清除石头活动,所运出去的石头装了几拖斗车。经过这十年的施肥、深挖、拣除石头,菜地终于成了一块好土。

种菜对母亲来说既是为了饱腹,也是一种乐趣和锻炼。她把菜园能利用上的地方都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蔬菜,绝不浪费一点地方。夏秋时期是蔬菜最丰盛的时期,有辣椒、茄子、长豆角、四季豆、空心菜、红苋菜、黄瓜、西红柿、苦瓜、丝瓜、南瓜,满园子长得好不热闹。中秋过后,又是一轮新的撒种、育苗、种菜开始了。土又被翻了一番,很快就种上了白菜、油菜、莴笋、茼蒿、油麦、生菜、菠菜、荷兰豆、胡萝卜、白萝卜,绿油油的一片。“冬吃白萝卜,胜吃小人参。”“萝卜挑进城,医院要关门。”只是如今的都市人是很少吃萝卜的,一来因为城里卖的白萝卜大都是温室里出来的,未经寒露冰霜,味道极差;二来萝卜在大众的意识里好像是贫穷与缺乏的象征,人们已经习惯了以芬芳的油脂类食物来获取身体和心灵的暂时满足,萝卜已淡出了大众的餐桌。只是少吃了萝卜白菜的人们,同时也越来越被各种富贵病纠缠。高血压、冠心病、脑血栓,原因无他,吃了太多肉类,营养过剩。住在城里想吃上土萝卜的人也很多,只是萝卜虽然廉价,但却不能久存,否则就会水分流失,变成空心大萝卜。经过冰雪洗礼的白萝卜少了辛辣之气,反有了一丝淡淡的甘甜味,堪称美味佳肴。菜园蔬菜实在太多,家人怎吃得完?于是母亲常给人送菜,寡居的老人,左邻右舍,都吃过母亲种出来的菜。送完菜回家的母亲面带微笑,有时还哼着小曲儿,少见的喜乐与开心。“施比受更为有福”,这句话真是不错。

西红柿成熟后,酸甜可口,有的还裂开一条细缝,渗出几滴橙色的果汁。而超市卖的西红柿虽然也红艳照人,但汁水很少,都是因被催熟的缘故。女儿尤爱吃凉拌西红柿,常在饭后吃上一盘,连盘底红红的汁也要一饮而光,然后擦擦嘴连赞“美味”。今年暑假又回趟深圳,回来时西红柿已近过季。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深秋的一日我们竟然在墙角发现一串串红红的小番茄。问及母亲,母亲说不是她种的,兴许是谁随手扔了几个小番茄在那里之后,种子自己发芽长出来的。这种小番茄虽如樱桃般美丽,但吃起来味道却并不好,皮厚汁少,女儿吃了几个就不愿意再吃。剩下的就仍由其掉落在地,期待明年再相见。

母亲一日三顿都离不开辣椒。每到夏天,菜园里一半的地儿都种着品种不同的辣椒。花椒亦是她所爱,有时锅里还在煮菜,想着该放点花椒,就几步走到花椒树前摘几颗扔进锅里。花椒树旁边种有两棵枇杷树,去年第一次结果,结出来的枇杷大如鸡蛋,光润橙黄。家人皆满含欣喜之情品赏,却是酸到了肚腹里,难吃极了。暂且留着树吧。今年夏天,树上又挂了些黄橙橙的枇杷。一日我在菜园除草后,随手摘了一颗吃下去,香甜中略带一点酸味,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枇杷了。结出好果子的枇杷树立刻受到了我们的重视,我给它剪枝,好让它长得高大些,然后把侵犯到它的几根花椒树枝条砍掉,给它留出足够的空间自由生长。

好树就结好果子,坏树就结坏果子。那总是不结好果子的树,只能和荆棘一起被扔进火中了。

每人心中都有一亩园,除去那些顽固的石头,才能变成一块好土。我们种下什么,就一定会收割什么,或迟或早。愿落在你我心里的,都是生命的好种子。

关于菜园的散文4:老家菜园

文/李亚坤

周末回老家,在菜园里转悠。四月的菜园,各种菜花次第登场。用手机拍了几幅菜花图,发到朋友圈里,有纯白的豌豆花,有开得满天星似的芫荽花,有不舍花期的油菜花,还有一种花,主茎旁逸斜出,像是和油菜花同体共生,却呈形状完全不一样的晕白色,白心,心外有晕。

不少朋友看到后,纷纷在评论里留言,这叫什么花,那叫什么花,俨然一场热闹的看图识花大会。其他的花都好辨认,唯独对那幅晕白色的花,竟无一人猜对。其实嘛,原因很简单,是我无意中选取的拍摄角度,使它像从油菜花丛下面娇羞地探出头,乍一看,误以为是油菜花的变异。

当我最后公布出了花名——萝卜花,又引来一番惊叹,有的说,难怪,平时很少注意萝卜开花!我回复了一个得意的笑脸。

其实,这并不是我发图所要表达的重点;我想着重表达的是,这些菜花和花园里的盆花相比,是那么碎小、单调,甚至毫不起眼。花园里的花像奔放的女郎,开得姹紫嫣红,开得不管不顾。而菜花却开得小心翼翼,像懂事的小姑娘。她不抢风头,不争宠,知道真正的主角是后面的菜籽。

我把这一感想发给文友L君,他回复:“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很快又能拜读到你的一篇关于老家菜园的文章了。”我笑了,知我者,L君也!

近几年,因为业余捣鼓闲文,老家门前的菜园常常成为我写作的对象。菜园还是那个菜园,瓜果蔬菜还是那些瓜果蔬菜,但随着季节、感受等因素变化,呈现在我的文字里的景象也不一样。比如,有的主要描述满眼绿意的青菜,有的侧重记录累累的果实,有时则把菜园当作投射乡村生活的银幕……它们大都幸运地发表于本市报纸的副刊,算是从乡村走进了城市;走得更远的,是写母亲背着一尼龙袋乌白菜,乘火车带给在上海安家的妹妹,那篇千字小文后来刊登在《新民晚报》上。不夸张地说,老家的菜园就像一个宝藏,为我提供了不竭的素材。

有人曾善意地劝我,要拓宽眼界,多出去走走。我连连颔首,但不愿改变。理由有三,一是我的书写,纯属自娱自乐性质;二是我写周遭熟悉的人事风物,比较有感觉;三是老家有父母,尤其是病体缠身的父亲,除了去医院,基本不出门。我每周都要回去,不可能潇洒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基于上述种种,老家、菜园和我的关系,无形中就产生了一种不言自明的隐喻,注定了我今生离不开、忘不了,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福气。

老家的菜园不大,种的菜品类却不少,足够日常食用。

我把菜园当散文写,文字不长却各有风情,足够慰藉乡愁。

关于菜园的散文5:小菜园又记

文/宝塔山人

八月四日夜,十几年不遇的洪水冲毁了我的小菜园。这老天爷也真是专捡软柿子捏,就会欺负受苦人。面对老天爷的欺凌,我实在无计可施,没有办法,只能是坚持不懈。

洪水过后,我重新修整了园子,重新翻凉了土地,重新播下了种子。一周之后,各种蔬菜都出了苗。这些新出的菜苗给我带来了新的期盼。

入八月,至九月下旬,几乎每天夜里都会下雨,或小雨,或中雨,有时也会连续下几天的连阴雨。可是大多数日子,翌日清晨,则又会阳光明媚,空气清醒。新出的白菜苗、油菜苗、油麦菜苗在旭日的柔光下排列着整齐的队伍,碧如翡翠,茁壮成长,宛若新生的小宝宝,胖乎乎的。身着紫色衣衫,伸展绿色衣袖的萝卜苗,高高地站垄上翩翩起舞。此情此景着实让我的心里平添了几份喜悦。

那些豆角苗在下雨的时候,或在雨后初晴的时候还精神抖擞,可是当它们一旦被太阳晒一上午,便会焉头耷脑的,失去生机。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为搞清楚原因,我刨开豆角苗周围的泥土,发现土里的含沙量太大,太阳晒一上午,这表层土就干了,而且有一寸多深。我继续向下挖去,挖至半尺深处,下面全是沙浆,沙浆里的水浸泡着豆角的根系。再者,这发洪水时冲积下的泥沙土没有肥力,缺少豆角苗所需的营养,故而导致豆角苗不能正常生长。

为保证豆角苗的成长,我在豆角苗的行间挖开了深沟,以便下层沙浆里的水分蒸发。在晾晒了几天后,我又将单位修剪草坪时修剪下的草叶背来很多,给整块地铺了一层,以便其发酵后给菜苗增加些肥力。之后,我又从公路边的树下背来很多已沤好的树叶肥给铺了厚厚的一层。为使草叶和树叶肥发挥其作用,我又从远处有肥土的地方挑了几十担肥土将整块地厚厚地覆盖了一遍。两三天后,各种菜苗和萝卜苗不仅长高了许多,而且更加肥壮了。那些豆角苗也不再打蔫了,而且一天天长高,长粗壮了。一周之后,豆角开始扯蔓了。豆角苗开始扯蔓,就需要给其搭架。冒着酷暑,我不畏艰辛,爬山上哇,弄来了许多棍子给其搭起了架子。

架子搭好的第二天早上,当我来到菜园时,发现那些豆角秧的藤蔓都开始顺着架子向上爬。它们好像在比赛,看谁爬的快,爬的高。每株豆角秧的叶子再没有打蔫的了,看来我的办法是有效的。铺草、施肥、盖土所付出的汗水没有白费。

俗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由于小菜园属于初开之地,加之又经洪水的冲刷,土壤没有肥力。为确保各种蔬菜的长势,我决定去搞一些大粪。然而,当今要搞来大粪也不是一件易之事。如今的厕所都改成水厕,厕所里的粪便经过化粪池流入管道,自流到了污水处理场。我走街串巷,下乡入户,到处奔波,多方打听,经过一个多星期才找到一个能挖大粪的旱厕。可是这个厕所又距离小菜园相当远,挖一次粪,往返得一两个小时。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去挖粪。

挖粪需要挖粪的工具,可我什么也没有。怎么办呢?最后,我决定自己动手。我从附近的一家工地弄到了两只废旧的涂料桶,一个被人扔掉的安全帽。我用那废旧的安全帽制成了挖粪的粪勺,用涂料桶作为装粪的粪桶。一切准备就绪,在一天下午下班后我决定去挖大粪。

来到找好的那个厕所,其内蚊蝇乱飞,臭气熏天,刺鼻难闻。我憋着气,尽快地挖满了两大桶粪。可是,怎么才能将这两桶粪运到菜园里呢?我束手无策。正在我为难之间,我认识的一个环卫工骑着三轮车从那个厕所处经过。他跟我聊了几句之后,得知我要把粪运到菜园去,便主动提出给我送去。他自告奋勇的帮助,令我感动非常。我俩一起动手,将粪桶装了车,然后他就骑着车来到菜园对面的公路边。

卸车后,我让那环卫工待会儿一起去吃晚饭,可是他不肯。我又给他钱,他怎么也不要,然后他就离开了。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我看到了劳动人民的朴实、厚道、实在劲儿,看到了人性美好的一面。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环卫工走后,我叫了孩子来帮我把粪桶抬到园子去。我俩跌跌撞撞地,废了九牛二之力,总算把两桶粪抬到了菜园。这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下班后,我来到菜园给各种蔬菜浇灌了经稀释后的大粪。隔夜之后,浇灌过的地不再泥泞,我又锄了草,同时掩埋了浇灌的粪水。天公真是善解人意,浇灌过大粪的地是需要浇水的,恰好当天夜里又下了一场中雨。

次日早晨,当我再次来到菜园的时候,我发现各种蔬菜明显地长高了。那些秋豆角也开出了一串串的小白花。各种蔬菜苍翠欲滴,水嫩水灵的,令人怜爱。真是一份付出,一分收获啊!

浇灌大粪后,各种蔬菜开始疯长。我看这粪的确起作用,一周后我又给那些菠菜浇灌了一次。结果适得其反,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菠菜叶子开始变化,不再长了。我这才明白,由于我的急于求成,忘记了大粪本是热性的,浇灌的间隔太短,将原本生机勃勃的菠菜给活活烧死了。我真是后悔莫及。

自开辟小菜园至十月底,已有三个月的时间,到了收获的季节。苍天不负有心人,付出总是会有收获的。一个多月后,我收获了菠菜。一个半月后,我的油菜和油麦菜也上了我的餐桌。两个多月后,那些红润诱人的水萝卜也可以吃了,咬之清脆,入口水甜。再后来,那些白萝卜、白菜也都成熟了,收获颇丰。唯一令我遗憾的是那些豆角,眼看快能吃的时候,一夜的霜冻,将所有的豆角秧和豆角全部冻死了,冻得像从开水锅里捞出来的似的。

三个多月的种菜劳动,我收获颇多。我最大的收获是,尽管我付出了劳动,流淌了汗水,颇感辛苦,但是我收获了健康。以前一直居高不下的血糖值降下来了。以前,我的空腹血糖高达13-15,现在不用打针、吃药,血糖基本稳定在5—8的范围。虽然现在的我看上去消瘦了,但我的体质增强了很多。以前很多的白发,现在白发也越来越少。因此,我现在把菜园劳动干脆作为我的锻炼项目,每天坚持劳作不懈。

三个多月的种菜劳动,给我带来了丰硕的物质收获。我能吃到自己亲手种植的蔬菜,心里放心、踏实。我的蔬菜都是天然、绿色的,没有施过化肥,也没有喷洒过农药。当然,菜地里是有菜虫的,为解决虫害,我每天下班后都去查看,去捉虫子,令虫子不得安生,令虫子无处藏身。

在种菜劳动过程中,我同时思考着教育教学问题。我觉得种菜如教育教学,教育教学亦如种菜。种菜不能仅凭死受苦,得讲科学、讲方法、看节令。什么时间播种什么,什么时间施肥,什么时间浇灌,什么时间松土,什么时间锄草,什么时间收获,那都是有讲究的,不是随心所欲的。另外,种菜还需了解各种菜的特性、各种肥料的作用,否则,虽然下了很大的功夫,废了很大的力气,却会收获甚微,或劳而无获。诸如,白萝卜应该在7月份下种的,我的白萝卜是在洪水过后二次播种的,这就至少推迟了半个多月,致使白萝卜看上去长势很好,但是最终萝卜没长到应长到的个头。还如我的秋豆角,应该是在七月初下种的,可我的豆角是在被洪水冲掉后,又重新种的,比正常的晚种了一个多月,导致豆角还未长成,就“死于非命”。我的水萝卜,起初吃的时候,清脆可口,可是由于我想让它们多长些时日,待长的更大再收,致使最后吃到的萝卜都是化了心的。还如菠菜之死,那是缘于我不了解大粪的作用。这些都是我的失败之处。奈何如此?开辟菜园太晚,没有能按季节适时播种,不了解各种蔬菜的特性,不懂各种肥料的作用,这便出现了这种结果。

教育教学亦然,是要讲科学的。教育教学本来就是科学。对待科学,要用科学的方法。教育教学需要下功夫,花气力。这是非常必要的,但也要劳逸结合。如果违背教育教学规律和学习规律,一味地只强调苦教、苦学,不讲究科学的方法,不注重抓住教育契机,不强调竖立理想信念的重要性,不注重转变学生的学习态度,不强调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不注重培养学生的学习自觉性,不注重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一味地打时间仗,一味地加负加码,那就可能会收效不大,甚至会没有收效。如果仅把教育教学质量建立在死下功夫上,这样的高质量并非真正的高质量。只有将质量建立在科学方法基础上的高质量才是真正意义的高质量。要使教育教学质量得以有效提升,我们必须遵循教育教学规律,必须真心实意地重视教育教学研究,注重有效的教育教学,强调有效学习,切实教会学生思考,教会学生自学,教会学生探求学习规律,教会学生自主实践。在这样的前提下,然后强调刻苦学习,方能事半功倍。如果不讲科学,只强调苦教、苦学,那只能是对师生们的一种摧残。这便是我通过种菜悟出的教学教育之道。

种菜虽苦,但每当我看到同事、亲朋来分享我的劳动成果时,这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影响人的健康的最大的因素不是你吃什么,不是多睡觉,不是你多锻炼,而是你是否活的快乐,是否活的开心。与人分享能给人带来巨大的快乐,因此看到别人分享我的劳动成果,我心充满了快乐,充盈着满满的幸福。

种菜南山下,逍遥做仙翁。不争名与利,万事皆如风。时间弥足珍贵,我就不再在此论世事之长短,而得去备来年之春了。

关于菜园的散文6:父亲的菜园

文/皮敏

这真是个难得的周末夜晚。

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伴随城市的夜风,轻轻扫过屋外的雨棚,犹如一首缥缈的乐曲,荡漾在如此的深夜,格外清晰入耳。

妻和孩子早已进入了梦乡。忙碌了一周,此时真是难得的宁静时光。我卧在客厅的沙发上,读着女儿参加全国创新作文大赛的初稿,徜徉在她娟秀的文字里,很是惬意。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呢?心里很是诧异。

像这样的时候,一般都是陌生的骚扰电话,响两声就会停的,根本没有接的必要。可是电话一直振动不停,我极不情愿地拿起电话一看,真是陌生的电话。出于尊重,我还是接通了它:“喂,你是?”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干咳的声音。我心头猛的一紧,是父亲!这是他特有的电话前奏。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常年吸自己种的大烟,嗓子不大好,说话前总会先咳嗽几下,清清嗓子,便于能及时说几句清晰的话。

“爸爸,这么晚了,有事吗?”

“平呀,你工作忙,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有清闲的时光。这是你弟给我办的新的电话号码,记住哈!”接着又是几声干咳。

“爸,我记住了。您要保重身体,少吃烟,早点休息!”

“晓得!晓得!还有一件事,我那菜园你去看过没?”

“啊……”

我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去年春节,爸说他和妈妈已在我这里住满一年了,要去弟弟那里住上一年。自他们走后,为时已一月有余,我还真没有去看过他的菜园。

“看过,看过,菜长得好,您放心吧!”

“那就好,你们吃自己种的菜,我放心!”

“我知道。爸,您早点休息,我挂了哈。”没等父亲回答,我赶紧挂了电话。

善意的谎言丝毫不能掩饰内心的怅惘……

父亲的菜园,其实只不过是在城市边缘的废墟中,由他亲手开辟的几小块空地,用断砖碎石作垄,大小如席而已。父亲说,他和母亲来城里居住,给我们增加负担了,趁还能劳动,种点蔬菜,一来为我们补贴家用,吃着也放心;二来还可以锻炼锻炼身体。为开辟这菜园,父亲的眼睛还被树枝弹伤过。当时看着他红肿的眼睛,我是又心痛,又生气,最后坚决不允许他再去。父亲倒也尊重我,竟当面答应了下来。

时光不声不响,不快不慢,如一虔诚的老者,在岁月的履历中,默默记录着人世沧桑的故事。

一月后,我中午下班回家,走进楼道,丝丝缕缕儿时熟悉的饭菜香味扑鼻而至,渐至家门,那香味越发浓烈。我很惊奇,迫不及待打开家门,只见一家人正坐在饭桌旁等我。一向挑食的儿子,此时正吃得津津有味,父亲眯着双眼,嘴角微扬,那样子就像是在欣赏一幅名画。我赶快入席,饭桌上的蔬菜比以往丰盛多了:清炒小白菜、萝卜秧子汤、鲜红的旱菜水煮肉片……看着就有食欲,难怪孩子会味口大开。

父亲看着一家人,满脸都是笑意,这可与他平时的严肃全然不同。不胜酒力的父亲竟要求与我小酌一杯。我忽地明白:桌上的蔬菜,一定是父亲亲自种的!不然,怎么会有儿时的香味。他一定是在我们上班期间,去完成的他的杰作。我问妈妈,妈妈笑而不语。

看着日益苍老的父亲,想着他一月前那红肿的眼睛,我的心暖暖地湿润起来。

这以后,父亲早出晚归,每天都会去他的菜园转转,风雨无阻。时不时就摘回一大包菜,有时还送给我们小区里的邻居分享。每每经过小区门岗的时候,总有人夸赞我有一位好父亲。我心中明白:这是朴实的父亲在用他特有的方式,传承着祖辈们平凡的生存之道。这在如今都是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是一笔多么宝贵的财富。

一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逝去。按照他的心愿,他和妈妈要去弟弟家住上一年,这是他经常给我们讲的公平,做人做事绝不能厚此薄彼……

望望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如烟的雨雾里延伸,夜已很深很深了。

此时,我好想给父亲打个电话告诉他,明日一早,无论风雨,我都会带着妻子和孩子们,也如他一样,去守护他小小的菜园,亦如我电话中告诉他的那样:菜,长得好……

关于菜园的散文7:蔬菜有多少秘密

文/徐斌

我进菜园时,有时故意敲敲铁的园门,听那当当、当当的脆响,且念着《阿里巴巴》歌词:“哦!哦!芝麻开门!芝麻开门!”在我的潜意识里,菜园是座宝库,蔬菜是其主人。所有的蔬菜都像人,有生命,有知觉,有感情,有秘密。

你走近蔬菜,站着或是蹲着,甚至穿的衣服是蓝色还是红色,它们都知道的。它们天生具有向光性,对光的敏感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人。你是不是遮挡它们的光了,特别是冬天的阳光,遮挡了多久,它们都能感受得到。其实人世间也是如此,现在都市中所谓好房,哪一间不含着阳光的价格在里面呢。

蔬菜也有听觉。那些叶子就是它们的耳朵。它们能听到风声雨声,能懂我说的话,听懂我哼的歌。园子里的青菜,叶片四展如花,菠菜呢,茎白根艳;而马路边的、河道边的那些蔬菜,叶子上满是灰尘,不是缺齿少牙,就是面黄肌瘦。有材料说,西红柿、黄瓜特别爱听轻音乐,每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它们的叶子舒展,叶面电流加快,生长迅速;它们讨厌听摇滚乐,甚至以死相拒。它们渴望安静,见不得烦。

据说印第安人有种古老的仪式,即每当玉米要结出棒子的时候,年长的妇女就到玉米地里去,跟“玉米妈妈”交流,用商量的口吻与玉米谈话,以期达成友好共识:“让你的孩子——玉米种子们养活我的孩子吧!我也要让我的孩子养活你的孩子,并且要让我的孩子世世代代都种玉米。”我相信这种说法,并且认为,这可能不仅仅是一种仪式,或许能够促进玉米的生长。

早在50年前,美国中情局的测谎仪专家克里夫·巴克斯特,曾把测谎仪的电极接到牛舌兰的叶片上,并向它根部浇水。当水从根部徐徐上升时,他惊奇地发现,在电流计图纸上,自动记录笔记下一大堆锯齿形的图形,这种曲线图形与人在高兴时感情激动的曲线图形很相似。这就是说,植物也是会激动的。那么,我的蔬菜当然也有触觉,所以我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折断茎脉,损伤叶片,更不会乱扯它们的藤蔓,拽出它们的根须。

至于蔬菜的味觉,那是非常细腻,它们知道自己喜欢“吃”点什么,爱“喝”点什么,比如萝卜、菊花脑喜欢沙土,韭菜爱潮湿的土,黄瓜、青菜、茼蒿、生菜天天都要浇水,并且要浇干净的水。有些菜,种在这里长得不好,像发育不全的孩子;换个地方,个子往上直蹿,叶片光洁如蜡。因为菜也有味蕾,它们也会“挑食”。

《阿里巴巴》是首老歌,歌中唱道:

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一个人的命运会改变

勤劳,朴实,重感情

他是个快乐的好青年

我最喜欢后面两句,在园子里薅草,或者观赏时,时常一遍遍地哼唱。我恍若阿里巴巴,在菜园的山洞里面,破解蔬菜的神奇密码,歌唱自己的快乐心情!

关于菜园的散文8:祖母的菜园

文/周可迦

那时候的农村是搞大集体,所有的生产资料包括土地都是集体的。当时的口号是“以粮为纲”,整个农业以生产粮食为主,乡里的土地基本上都是用来生产粮食。特别是我的家乡人多地少,而能种水稻的耕地就更少,当时只要是可能种上庄稼的土地都被尽量地开垦成水田种水稻。

不管什么时候,人们除了吃饭也还得吃菜吧,但当时正值文化大革命,到处割资本主义的尾巴,私人是不准有自留地的。没有地怎么种菜啊?不种菜哪有吃的啊?没办法,各家各户只有各显神通,各自到山坡下、壕沟里、水圳旁去寻找开垦各家的菜地。

我记得我们家的菜地,是祖母带着我在我们家屋脚下面,长满杂草灌木堆满石块瓦砾的壕沟里用柴刀和锄头一锄一锄刨出来的。我和祖母俩个人足足用了两天时间才把壕沟里的杂草和乱石清除干净,再到山上担来十多担黄土,从山沟里刨来一些黑土掺杂到黄土中,然后把土地平整整理成三块小小的菜土,为防鸡狗禽兽,祖母利用原生的荆棘灌木并沿菜地周边再补栽了一些荆棘,这样就给菜地围成了一个天然的篱笆,我们家小小的菜园也就胜利诞生了。为了这个菜园我和祖母费了很大的力气,但是祖母很高兴也很满意,虽然因地形局限,我们家的菜园不大,但是我们把它整理很规整、很可靠、很就用、也很方便,一是菜园离我们家不远,就在我们屋脚底下,以后种菜摘菜都很方便;二是离水源也不远,我们菜园下面十多米就有小溪和水坝,以后给菜浇水也不会很费力;三是安全可靠,站在我们家屋场中就能看到下面的菜园,菜园的情况随时清楚。再就是我们已给菜园修建了篱笆,以后鸡呀、狗呀什么的都不能进去,我们的菜园就不会遭到家禽家畜的侵害。所以我们家的菜园是那个时期祖母甚为得意,也是我引以自豪的一件事。

菜园修好后,祖母便一门心思扑到菜园里,在里面不停地拾弄。几天后祖母叫我担上水桶随她去菜园,走到园前一看,什么时候祖母用木头和竹子给菜园做了一扇门,开启门,里面也变了光景,园内三块土,有两块已栽了菜苗,其中有的菜苗下面还撒了白石灰,另外一块土的一半上面铺了稻草,环顾四周,沿篱笆下面都撒了石灰,菜园的一角有一堆还冒着烟的草木灰,旁边的地下还安着一个破陶罐。看到这一切我既感到新奇也有些疑惑。祖母一一为我作了解答,石灰是为了杀菌和防虫害;稻草下面是刚播下的菜种,是为浇水时不被水掀动和伤到幼苗;焚烧杂草和灌木一是除虫害,二是草木灰可作肥料;地里安的破陶罐是盛狗屎的,祖母特意嘱咐我,以后我们家种菜需要肥料,要把菜作好,生长快就要很多肥料,自家肥料不够,以后要到外面检狗屎,每次检回的狗屎就放到地里的陶缸里,工具已准备好了,就在哪,随着祖母的目光我看到篱笆旁有一个竹簸箕和一把小耙龇。同时吩咐我以后每天早晚要给菜浇水,还告诉我每次浇水的量和方法,象给刚播下去的菜子或刚长出的菜苗浇水时,要用水瓢把水均匀地泼洒开,以防翻动菜种或伤到菜苗。告诉我这些,祖母神情庄重地叮咛我,家里要吃的用的,事情很多,以后要舍得已,发狠做。看到祖母的一脸庄重和满脸期待,想起她每天劳累奔波的情景,我欣然允诺,并暗自思忖,我一定发狠做,我们家不会比别人过得差,只会比别人过得更好。从此以后我每天除了砍柴,还要给菜地浇水,早晚还要带着簸箕和耙龇到大小路旁和荒野地里检狗屎。一个星期后,我们家的菜园在祖母和我的精心料理和呵护下,已是一片生机盎然,原来盖着稻草的土里已长满了幼苗,已是绿油油的一片。地里栽种的菜秧原来只有一两寸高,两三片叶子,现在长成五六寸高,七八片叶子了,有的菜苗还抽出了丝须,有的已含苞欲放,看着菜地里的菜苗一株株搔首弄姿,左顾右盼,郁郁葱葱,亭亭玉立的样子煞是惹人喜爱,而菜园里一派蓬勃向上的景象更是让人欣喜。祖母告诉我那是黄瓜苗、那是丝瓜苗、那是茄子苗、那是南瓜苗、那是峨眉豆苗、那是辣椒苗、那是豆角苗、那是苋菜、那是蓊菜,还有葱和韭菜等。小小菜园,种类繁多,我想这是祖母为了我们时常能有新的口味,尽可能吃到多的花样的蔬菜。

天气越来越暖,我们菜园里的瓜苗蔬菜也长得越来越快。特别是黄瓜、丝瓜、豆角苗它们攀着竹杆一天天不断地往上窜,才半个多月便有尺多两尺高了,首先是黄瓜藤率先开花结瓜,茂盛的藤蔓上开满黄灿灿的花朵,仔细一看花朵下面便是一条条象毛毛虫一样的小黄瓜,它们长得毛茸茸的稚嫩可爱,随后丝瓜、南瓜、豆角、峨眉豆藤都先后开花结果,翠绿的藤蔓上竟相开出各种花朵,有黄的、白的、蓝的、还有紫色的,引来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嗡嗡地忙着采蜜,真是满园春色,一片欣欣向荣,面对这繁荣的景象我欣喜不已,而祖母每天耕耘总是平静如常,但我知道祖母的心里也是乐滋滋的。

那段时间,我们的菜园是我最大的牵挂,除了每天要给菜地浇水,与祖母一起给菜地施肥以外,一有空我都会钻进菜园,去看黄瓜长了多少,每天增加几条,还有南瓜、丝瓜每天有没有增加,一共长了多少,我甚至每天把黄瓜、南瓜、丝瓜的数目用粉石记在篱笆旁的大石头上。特别是最先长出的几条较大的黄瓜更是我每天关注的重点,其中最大的一条,已有四五寸长,刀柄粗,浑身长刺,翠绿欲滴,有时阳光照射到它身上的露珠闪闪发光,更是充满诱惑,撩动人心。我真心希望它快快长大,尽快成熟。在我的盼望和期待中,我们家第一次尝鲜的蔬菜并不是我最希望的黄瓜或其它瓜果类,而是苋菜、蓊菜和韭菜。那天傍晚祖母从菜园回来,提了一篮蔬菜,我走上前一看只是苋菜、蓊菜和韭菜,不免有点失望,但那天晚上祖母做的饭菜特别香甜,苋菜糍糯可口,蓊菜清脆香甜,韭菜煎蛋更是奇香无比。我们全家都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了一个个还意犹未尽。吃完晚饭我告诉祖母,明天我们学校宣传队要到公社参加汇演,要早点吃饭。第二天一早我吃过饭背上书包就往学校跑,祖母在后面紧跟着我,一直来到菜园旁,祖母叫我等一下,只见她匆匆进入菜园,不一会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黄瓜,她用围裙擦试干净塞进我的书包。我一看就知道,是我时常关注的那条最大的黄瓜,原来祖母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只是舍不得过早采摘,我感激地望着祖母,祖母慈祥地看着我并不说话,我也无需多言,深情地望了望祖母,转身便往学校跑去。

我们家的菜园自从有了第一次采摘,就象开启了潘多拉魔盒,菜园内的蔬菜蓬勃生长,竟相成熟,黄瓜、丝瓜、豆角、茄子它们一条条,一串串,一颗颗就象变戏法似的忽然之间大量涌现,有的挂满枝头,簇拥藤蔓,有的紧缠树枝,悬吊瓜棚,有的置身棚顶,掩映在藤蔓之中,千姿百态,硕果累累。我们家迎来了瓜果蔬菜的丰收季,每天黄瓜、丝瓜、豆角、茄子、苋菜、蓊菜轮换着吃,每天有新口味,新花样。后来南瓜、辣椒、峨眉豆也有采摘,更是丰富了我们的餐桌,加之祖母的厨艺好,虽然只是寻常的瓜果蔬菜,但我们都吃得津津有味,一个个兴高采烈。那时有空闲我们还可以到田间地头,小溪边、草地里挖地菜子,检地皮子,挖葫葱子,去山间野地拨竹笋,检菌子。哦,还可到小溪里,水坝、水圳里捉鱼抓泥鳅,那确实是个丰盛的季节啊,一时间各种美味、鲜味纷至沓来,令人应接不暇,极大地刺激了我们的口味,满足了我们的口福,是那个艰苦贫乏时期最大的欣喜和慰藉。我想这是老天爷对勤劳人民的馈赠,是对我们艰难生活的补偿吧。但山间野地里的野菜野味毕竟不多,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寻找采摘,美好的时光更是不长,丰盛的季节转瞬即逝,我们的日常生活,一日三餐还得靠我们的菜园。在丰盛的时候,祖母把一时吃不完的黄瓜、豆角、茄子腌制晒干,加工成黄瓜条、豆角干、茄子皮,辣椒更是大量的晒干储藏,还有刀弯豆一般不吃鲜的都是用来加工腌制,完全成熟的大红南瓜不用加工,直接摘回家收藏即可,所以我们家平常一般不吃小南瓜和青南瓜,一是祖母觉得很小的南瓜吃了是糟蹋很可惜,二是南瓜完全长大成熟便于收藏,只有丝瓜只能鲜吃,没办法储藏。整个夏天,祖母要腌制储藏大量蔬菜,以备青黄不接时食用。

转眼到了秋天,我们家菜园里的蔬菜开始渐渐稀少,首先是黄瓜落摊,然后是豆角藤也慢慢枯萎,茄子也越来越少,苋菜也开始结子老掉了,丝瓜、南瓜还在苦苦支撑,断续地还有新瓜生长,辣椒树还在顽强坚持,只是身上的青辣椒渐渐变成了红辣椒,还有蓊菜仍然茂盛 ,小葱、韭菜依然翠绿油亮,只有峨眉豆藤放荡不羁,好象忘记了季节的更换,还在恣意生长,它不但挣脱了时间的约束,还要挣脱空间的束缚,它的藤蔓缠绕瓜棚,跨过篱笆攀爬到了园外的一颗枣树上,它的身上还不断长出一串一串的峨眉豆,还不时开出一丛丛紫色的花朵。再后来,去菜园摘瓜果蔬菜就不容易了,要到瓜棚底下,藤蔓之中仔细寻找,每次能摘取两三条秋丝瓜,一两颗秋南瓜就很不错了。但有一次我在摘峨眉豆时,偶然之间在菜园篱笆中的一颗大石头的背面发现了一颗大南瓜,那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意外的收获啊。

随着天气越来越凉,瓜棚上的丝瓜藤、南瓜藤已完全枯萎,峨眉豆藤也停止了攀爬,开始萎缩,这就宣告夏季的瓜果类蔬菜正式谢幕,同时也预示着冬季的叶根茎类蔬菜即将登场。我不知道祖母又有怎样的筹划和盘算,我期待着我们家冬季的菜园继续不断地葱郁、青翠和茂盛。

周可迦 2019.03.01 衡山

关于菜园的散文9:我家的小菜园

文/内蒙韩国良

岁月从一个幼小稚嫩的柳稍,随着春夏秋冬的交替轮回,涤荡着我的心灵深处,一摆一摆地蓬勃生长,当我有意识地回首往昔,转动的年轮已把我的人生轨迹,轮转到了不惑之旅,一路打马走来,曾经有过湿一把干一把的辛勤劳作的激荡;也一度按让丢失的得失之痛,可这一宗宗一件件的往事,在我不太成熟的脑海里都不留什么痕迹,知道那一天,一缕阳光映满了整个菜园,我才忽然有了拾起散落阡陌的一丝悸动,才发现一双双绿色的眼眸,轻拂着悠扬的马头琴,在并不跳跃的光束中泛起微微涟漪,坚硬地搁浅在我的记忆里,使我挥之不去,忘却不得。

我家住在内蒙古巴林草原一个偏避的山旮旯里,村子不大,但空气清新爽快,炊烟袅袅,柳絮花在微风的吹拂下,展开柔韧的翅膀,层层叠叠地飘洒。地处村子东边,就是我家的小菜园,这个菜园里蜜蜂、蝴蝶、小鸟,样样都有。蝴蝶有红蝴蝶、白蝴蝶、粉蝴蝶、紫蝴蝶。蜜蜂是金的、小鸟则在菜园里飞来飞去的歌唱,给菜园增加乐趣。说起这个小菜园,还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呢。

这个村子其实最早是爷爷从山东逃荒来到这里的,在靠近向阳坡缓的地方盖上了三间草房,随后又用土垛起了院墙,再后来爷爷就在院墙的东侧圈起了一个菜园,园地是爷爷用镐头一镐一镐刨出来的,而后,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蔬菜,供全家人吃,因村子上只有三五户人家,院子里的蔬菜吃不过来,就分发给其他的农户吃,几年后,村子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地上一家挨一家底盖起了草房,但谁也不好意思挤占这个菜园盖房,爸爸当兵走后,爷爷就求助乡亲们在菜园里打了一口井,无论天气怎么旱,菜园里的菜总是郁郁葱葱,爸爸参加抗美援朝胜利凯旋后,就担任了生产队长,公社下乡干部来村后,也都愿意吃爷爷种的蔬菜,说起爷爷种蔬菜,还真有两套,施得全是农家肥,一点化肥都没有,蔬菜新鲜不说,味道清纯,天然绿色,芳香可口,一时间成为远近闻名的绿色食品。

割资本主义尾巴那阵子,爷爷的小菜园也被割了,园子墙被推倒,绿色的蔬菜也被鸡鸭鹅狗糟蹋的一塌糊涂,爸爸结婚那年,按村里规定应该划拨一处宅院,于是,就把这个菜园当做宅基地划给了爸爸,爷爷得知消息后,就与爸爸商量,把家中的老房子给爸爸,爷爷去菜园里盖房子,爸爸同意后,爷爷就在菜园的西北角盖一间土房,用石头按原来的围墙垒砌起来,又恢复菜园的原有模样。不久,爷爷去世了,爸爸就把经营菜园的任务担当起来,不但继承了爷爷的种菜传统,而且还在菜园里搞起了塑料暖棚,集市上没有的菜,爸爸小菜园的菜就早早地上市了 ,且纯正味美,深受村民的喜爱。

父亲的菜园里种着生菜、香菜、茼蒿、大头菜、西葫芦、西红柿、辣椒、豆角、土豆、白菜、萝卜、黄瓜、东瓜、南瓜、丝瓜、向日葵------只要东北能种的,父亲都要种一种,没种过的,父亲也要尝试种一下。

现在爸爸也已经去世多年,爸爸临终时,没有任何遗产,只留下了这个小菜园,从此,我就全身心地侍候小菜园。我种的茄子易熟,种的玉米香甜,种的西红柿色彩缤纷。西红柿有红的,有黄的,只要轻轻地咬一口,软软的,甜甜的,真的很好吃啊!这甜蜜的感觉从口中只漫心底。每每坐在这里的时候,还这样想,如果没有这个园子,没有这些绿色,一定是很寂寞很孤单很没有趣味的了,全都是因为这绿色,这蜂儿,这蝶儿,这希望,这生趣,我的心里眼里身子中才充满了某种东西,这种东西真的很有意思,使我不空洞,不寂寞,不心烦,不无充实与快乐。

我家有个小菜园。

关于菜园的散文10:父亲的菜园

文/南极冰文

父亲的菜园—冰文

清晨或傍晚去农贸市场买菜,每次看到又圆又红的西红柿,都会爱不释手地选择几个买回来。一是这红彤彤的样子招人喜爱,且口味沙甜鲜美,风味独特,常吃对身体有好处,二是自己亲手种植过它,更会想起父亲了。那一年,父亲突然想包块地自己干,就包租了一个大棚,从冬天到夏天这几个月里,我曾经跟着父亲种植过近一年的地,那时我还不到二十岁。

这个棚从北头能够望到南头,好像有几分地吧,那时到地里干活感到很新鲜,哪里见过这些的东西呢。大棚就是有一层塑料布遮盖的空间,中间有龙骨架。阳光透过白色的塑料布把光和热传输给棚里,棚里的温度很适宜。每天跟着父亲去棚里干活,会干什么呀,主要看的是新奇是风景。那时,霞姐在机械厂的技校上班,双休日或者早晚都会来到这里帮助我们种植。霞姐是个能说能干雷厉风行的一个人,说话豪爽干活又麻利,父亲说她是个奇才。霞姐来了干活也讲笑话,我们听着笑着,时间过得好快。

冬天里的种植,是由小绿苗移栽过来的,间隔有二尺左右,绿色的小苗儿就在温暖的大棚里安营扎寨了。到了初春,天气还是很凉的,但棚里的温度是很暖和的,我看护的小苗长高成了大苗,就要在地里插上短竹竿,和大苗绑在一起。明媚的阳光透过白色的塑料布把光与热传输给棚里,棚里的温度湿度不适宜了,可以揭开塑料布的一条缝放放风、透透气、降降温。有时我就会戴着遮阳帽戴着手套,把大苗中多余的桠杈掰下来,不然就会把手指染绿了。父亲看到我这样,总会笑出声来。

植物长高了,绿绿的叶片开阔了,枝桠间开出了小花朵,花朵慢慢枯萎了,但在枯萎的花朵里面却结出了绿色的小果儿,圆嘟嘟的,煞是迷人,好象一夜间就结出了绿色的像葡萄大小的果实来。父亲看到结出的果实,一种自豪在心里,喜悦的话语多了起来。瞧:这里长了两个果儿,那里长了三个果儿,看不够的眼神左看看,右瞧瞧。邻家种植户的女人,也过来看看,交流一下经验,什么时间放风了,什么时间该浇水了,一边说一边笑着,好一幅悠闲得意的神情。

小柿子慢慢地长大了,像个乒乓球一样大的绿色果实,但还是绿色的呢。满眼的绿色叶子再有绿色的果实,心里的渴盼每天欣喜地增长着。什么时候能吃到红色的果实呢,为什么叫西红柿呢,原来是绿色的果实经过太阳光的照耀,绿色被慢慢吸收了转为红熟,也渐渐地变大变得红透了。

当西红柿刚刚红透的时候,我是第一个人,把第一个红色的西红柿摘下来吃掉它。父亲笑着对霞姐说道,咱家的老五她是第一个学会享受的人,西红柿哪个最大、哪个最红都让老五吃了去。我笑着说,劳动辛苦了半天,就要学会享受,吃了劳动的果实,我才自豪呢不会遗憾啊,因为这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果实啊。经常看着满棚的绿色植物间有着令人垂涎欲滴的红色果实,那样的画面感觉真是一幅难以描绘的景致呢。留在记忆里不想走出来。

现在这种适应力超强的植物不仅在大棚中种植,也可以种植在花园里,家庭窗台上。不仅可以以食品的形式作生食蔬菜之用,还可作观赏性植物在花盆里栽培,种植的方式多种多样了。在花盆里栽种不要挖坑了,不要系枝条了,自然生长而成。把这种实用性很好的植物悬挂在房间里的任何地方,绿意盎然中有着红色果实的点缀,养眼又喜庆,赢得很多人的喜爱。

现在有时买西红柿的时候,还炫耀着自己种植过呢,曾经度过这样的一段时间,很是怀念。只有那一年和父亲能在一起,体会不到照顾人的心情,只顾自己悠闲悠哉地馋吃着偷懒着,没有给父亲分担劳累。唯一的一年,也没有学到农田里的时令蔬菜的种植时间及方法,根本没有用心过。记得前几年去边远农村时,看见了萝卜花都感到新奇美观,没有种植过也没有见过这些,愧为了这个当农民的称号。

看到这些红红彤彤的西红柿,就会忆起和父亲在一起的那一年。对西红柿的管理有过一段难忘的记忆,那个模糊的种植记忆,怎样的付出模糊了,把最大最红的西红柿吃了给记住了。但绝对没有忘记跟父亲在一起的所有日子,父亲的开朗笑谈及风趣幽默一直都记忆犹新着,已经刻在了内心深处。连同着对西红柿的喜爱都在内心深处贮藏着。我想,西红柿都带着浓浓的亲情味道了。

2013年4月

想念老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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