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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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的文章1:遥忆老家红薯香

文/空盏

我的故乡地处华北平原,记忆中老旧的庄窠墙头,由于常年风吹雨打,岁月剥蚀,变得坑坑窝窝、高高低低的,有些还歪向一边,要倾倒的样子,用半截椽子斜斜地顶着。高高矮矮的墙上,架起了一捆捆秫秸杆、棒子秸、柴禾,晒得灰黑灰黑的。房前屋后的空地上,到处是枣树、梨树、杨树、柳树、槐树、还有杏树等,密密匝匝的,守护在家园周围。每到春暖花开,和风轻拂,万物复苏,村庄里的花草树木,吐翠的吐翠、开花的开花、飘香的飘香,显得绚丽多彩,馨香醉人,美丽无比,像幅非常漂亮的风景画,铺展在广袤的田野大地上。

在家乡的村庄里长大,熟悉的人情风物,已烙刻在心底,即便是离开了村庄,经年以后回头一望,那些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清晰如昨;人在旅途,某些时候,还多了对这些景象的的想念;但是现时,故乡的村庄,已少了人烟灯火,一片荒凉景象,空有那些茂盛的草,在一个个院落和河流田野上,不知愁郁的生长。

村子是身上的衣衫,我走一步,村子也跟着走一步。村里的人、牲畜、阳光、雨水、脚印,连同飞扬的尘埃,都完完整整地烙在了我的记忆里。7岁时,就对村子有了认知,母鸡在篱笆墙下“咕咕”地啄食,褐黄的蚂蚁在合围的树上蹿上蹿下。铁锨、镰刀、牛车、粪叉,在村子里走来走去。村东头的人和村西头的人,在同一个叫闫新庄的村子里度年月。乡亲们在炊烟升起处扎根、做事情。树叶,落在那些年落过的地方。夕阳,滑过一排排屋顶和树梢,停在向西的有裂缝的墙皮脱落的土墙上。村子里最大的事和最小的事,浑然不觉地的记忆里。

我知道哪个路口停着牛车,哪棵树长歪了没能直起来,谁家的老奶奶大清早一开门就唠叨个没完,哪家的枣树夏天能开多少花,有多少没被雨水打落,一直留下来。还知道哪个壮劳力没能够寿终正寝,谁家借钱负债娶媳妇。谁家的一只羊羔走丢了,村南头的人都跟着找。

春天的柳絮,飘飞似雪,;夏日的麦子,长在地里,小南风一刮,刷的一下,橙黄一片;父亲母亲忙着收割,小孩子又在巴望母亲蒸的又白又大又松又软的馍馍;秧苗青在田里,三五只喜鹊不忘时常来光顾,立在秧苗中间,特别精神;或者展开长长的翅膀,贴着秧苗,神气活现的来回飞翔,写在心里边,便是村庄的一种剪影,也是心中斑斓多姿的一些面。

屋顶上的炊烟,是母亲一手拨弄的属于村庄的悠长琴弦,一日一日,弹奏着锅碗瓢盆的乐章;每一日的生活,也在柴禾的清香中,沁入心脾;弯弯曲曲纵横交错的乡间小路,是父亲一生都没有走完的人生轨迹,虽然有风有雨,有悲有苦,可肩上的日子,容不得他稍有停顿,容不得他随便率意;有了耕耘日子,才有了村庄的繁茂,才有入夜映入眼帘的灯火的温暖和舒心。

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老家没有什么特产,在那艰难的岁月,是红薯挽救了家乡老老少少,渡过难关,繁衍生息。

红薯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有很多名字:红薯、甘薯、白薯、番薯、红苕、山芋、土瓜、红土瓜等等。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薯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了,因为它不仅能够减肥美容,还能抗癌防癌,是一种药食兼用、营养均衡的食品呢。

红薯的生命力极强,它不讲究生长条件,不去管土地是富庶还是贫瘠,不去要多少水分和肥料,在各种自然条件下都能旺盛生长。在起好垅的地上,隔尺把挖个坑,每个坑里插放上一根剪成尺二长,留有两三个芽节的嫩绿红薯秧苗,然后在根部培上土,陪成饱满的馒头状,然后在踩一脚踏实。栽植时,如果遇上雨天,土地湿润,直接栽在红薯垅中即能成活;如果遇上旱天,就在插它的地方浇一瓢水,过一夜便润露生活,也能欢快地活了过来,返过劲来的红薯秧子的绿叶如迎风旗摇,煞是好看。然后便摇头晃肩,舒枝孳蔓,交给大地一片葱茏。

老家土地贫瘠,那时靠天吃饭,即使雨水好的时候,麦子也长得一般般,这贫瘠的土地上不适宜长小麦,但却适宜长红薯,一致我童年的时光处处与红薯有缘。

春节刚过,待睡了一个冬天的土地刚刚苏醒,母亲就开始东洼里进西洼里出,靠着两只手,硬是将那些长不出麦子的土地翻了个遍,再将那些褐色的土壤一一调成直直的地瓜脊子,一条一条长龙一样的脊子,小山岭一样陡峭,远看近观,就像排兵布阵,很有气势,如同一对对军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以标准的立正姿势满是喜悦的等待一年里新的使命。

春寒乍暖,抽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将地窖里的地瓜取出,所谓的地窖,就是一个十米多深的大洞,跟水井很相似,只不过吸不出水,专用存地瓜。记得小时候,那地窖对小小的我充满了神奇和奥秘,多次偷偷下地窖玩,惹得奶奶拿着鞋底颠着小脚追着打我的屁股。

正式下地窖的日子,在我们小孩子眼里,如同节日一般。乡村的孩子,童年的日子如同土地一样贫瘠,日复一日的单调里,能够光大证明地下到地窖,如同看过的地道战,内心充满的喜悦与亢奋。除了可以吃到新鲜的地瓜,还因为大人们在这一天里都不能出工,仿佛这一件天大的喜事,而我们是完成这一大喜事的必不可缺少的一员。我手里攥着一小段蜡烛,带着一盒泊头火柴,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和亢奋。我随着那条拴着我身体的绳子晃晃悠悠地下沉,下沉,再下沉,我就从一个明亮的世界里,突然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光明消失了,一些杂陈着潮湿和红薯的霉味扑面而来。忐忑地抬头向上望去,原来那么无边无沿的蓝天瞬间变成了锅盖大小,大人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在井口晃动。下红薯窖是夜与昼的快速转换,那个黑暗的一方洞穴里,你擦一根火柴就可以点亮。

“到底了么?”窑里有回音,从上面传来的声音,听起来也不甚清晰,有点瓮里瓮声的沉闷。

“到底了。”

红薯窖里面温暖如春,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你穿薄薄的秋衣秋裤也不觉得寒冷。因为红薯窑冬暖夏凉,一年四节保持恒温,故,农作物放在里面不容易变质的。站在窑口上面的大人用声音遥控着,先让我把烂红薯捡出来,灯光很暗,只能用手摸,大人说红薯是从一头开始烂的,摸到软的就是坏了。我把烂红薯就放在筐子里面,然后又去好的红薯。等把烂红薯和好的红薯全部选完可能已过了半个时辰了。在选红薯的期间,或许前面突然会跳起一只瘌蛤蟆,也许会窜过一只老鼠,甚至你摸到一条冰冷的蛇……

可那是大人交给你的一项重要的任务,是一项神圣的使命,是对你的高度信任,那条晃荡的绳子提示你上面的大人随时可以援助你,即使你忐忑不安,恐惧、危险、胆怯也只能深深藏匿在心底。悉悉簌簌从上面落下的碎土,凉丝丝地钻进你的脖子,洒落在你的头上。你似乎发现了一个隐藏着的属于地球的秘密,里面弥漫着红薯的气息、潮湿、窒息,多少年后还让人记起。

红薯捡的足够的量了,大人把我从窑里用绳子吊出来,我可以大口地喘息着。终于告别了黑暗,又重见了光明,光明真好。我在堆积在窑口附近的红薯堆里挑选一块品相好的红薯,掀起衣角用力擦擦红薯上面的水,也不顾红薯夹缝里的黄泥,就急切地用力咬了一口。窑过的红薯已经出过汗了,很甜很脆,淡红色薄薄的皮儿里面有一个红红的芯子。咀嚼时,口里的热气和小手上没有擦干的水在寒风里冒着白白的烟雾。

将地窖里的红薯一块一块轻轻拿起,放满一篮子,摇晃一下拴在篮子上的绳子,上面的大人就开始往上提,又递下一个空篮子,我则取过另一只篮子,送它们到阳光明媚的春日里。

红薯取出来,自然是先煮上一锅解解馋。不用熟的红薯,在那缺少蔬菜水果的单调日子里,生红薯也是很有美味的。取一块,抹干净,咬一口,脆甜。现在很少吃生红薯了,偶尔心血来潮,取过红薯,总是将其洗了又洗,然后去皮,再轻轻尝一口,比原先不知道讲究了多少倍,那味道却却远不如小时候的香甜。

母亲将地窖的红薯整齐地摆放在北屋门前新垒的池子里,下面垫上泥土牛粪,上面铺上沙土,均匀地撒上清水,盖上塑料薄膜,不久,在温暖的阳光召唤下,那地瓜的新芽就拱破薄薄的沙土,满怀憧憬的先后钻出来,随后得天天洒水,通气,中午头里揭开塑料薄膜让它们接受阳光的洗礼与春风的问候。在母亲的精心伺候下,它们长势喜人,不出几天,就挨挨挤挤,绿了一池子。

等红薯秧苗长到尺把高的时候,将那些高壮的从池子里轻轻提出,再移摘到地里,这活儿很辛苦,母亲用小车到河里提一桶水,带着镐头水瓢和秧苗,一路坎坷到了东洼的地里。先用镐头在调好了的地瓜脊子上均匀地刨出一个个小坑,然后弯下腰,用右手捏好一棵秧苗,挖开小坑里的鲜土,将秧苗完整地送入土里,而那苗的绿叶恰到好处的露在地面上,这需要力气加巧劲,母亲那皲裂的跟树皮一样的双手,干起活来及灵巧又麻利。

秧苗终于插完了,再提着水桶,拿起水瓢,一个坑一个坑的浇水。等到坑里的水完全渗到泥土里,在一一将小坑埋好,一棵红薯苗就算载完了。等一把秧苗全栽完了,母亲的腰也累得直不起来了。

炎热的夏季,是红薯长得最欢的时候。叶柄能长到一尺多长,爱美的小姑娘,会将叶柄自蔓处掐断,用灵巧的手将脆嫩的柄沿着相反的方向折断再折断。转瞬间,那带着长柄的叶子就变成了珠线相连的天然项链,戴在脖子上,手腕上,于是乡下的孩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地瓜叶子的清香,玩累了,躺倒在瓜棚阴凉处的草地上,随意摘一朵野花,望头顶的蓝天白云,在鸟雀们此起彼伏的合唱声中,不知不觉走进了五彩斑斓的梦里。

收获的季节终于到了。

每年霜降前后,村子里的人们就开始忙着刨红薯了,田野里到处是扛着镢头、手拿镰刀、挑着箩筐、推着独轮车的人。刨红薯要先用镰刀把红薯秧的蒂割断,再把整垄的红薯秧卷成团抱出地外后,才开始用镢头刨。也有省事的办法,套上牛用犁耕,后面的人把耕出来的红薯拾到筐里,拾满后把红薯倒在红薯堆上。很快一个巨大的红薯山就呈现在人们面前。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分红薯,生产队的会计按照全村的人口数和红薯的总量计算出每户人家应分得的红薯份量后,两名棒小伙便抬起大杆秤称红薯了。每称好一份,会计便用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下户主的名字放到红薯堆上压结实。这个时候,孩子们是快乐的,大人忙他们的,小孩子们玩自己的。等到全部分完后,各户才能用扁担、箩筐、筛子、托子或者独轮木推车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运到一处地势平坦且干燥的地方。运完后,大人们开始用自家的搓刀切红薯,一个红薯搓完后马上接着下一个,搓刀下面的红薯片逐渐多起来,红薯堆却一点点的小下去。这个时候小孩子一般要帮着自家大人干活了,或者往大人手里递红薯,或者把搓刀地下的红薯片均匀的撒到地上,或者把已经撒在地上的红薯片一片挨着一片的摆放整齐。摆放红薯片是有讲究的,要把摞在一起的红薯片拿开,否则晒得就慢,还要注意红薯片之间的空隙不要太大,否则晒红薯干的场地可能不够用。小孩子们在干活的时候也忘不了自己的游戏,会用红薯片在地上摆出或者用牙把红薯片咬出各种各样好看的图案来。一般来说,切红薯的时间是在晚上,因此在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满土地上都是白花花的红薯干,好似晒满了一件件洁白的衣服。

切好的红薯片要晒上三五天才能变成地瓜干,这期间是不希望遭遇阴雨天的,否则没有晒干的红薯片上会长出红、黑色的斑点,甚至霉烂,最后只好扔掉或者用来生火做饭。而这段时间的华北地区常常会出现阴雨天气,因此村里的人们在阴天的夜晚睡觉时都不敢睡的太实,一听到滴雨声,便立即起床拿着防雨的塑料布以及有关的农具奔赴红薯干的晒场,漆黑的夜里顿时也变得热闹起来,到处是闪烁的昏暗的灯光,到处是抢收的忙碌的身影。

堆在院子里的红薯在阳光下晾晒几天,就可以装红薯窑了。装红薯窑之前,先把红薯合并同类项,有伤疤的放在一块,完美无缺的放在一起。有伤疤的红薯就是装到红薯窑里,也存放不了几天就慢慢变质的,块茎很小的红薯索性也就直接喂猪或食用了。

然而眼睛大肚子更大,那堆成小山似的红薯,然后,装到窑里的红薯被陆陆续续拿出来吃,或蒸个,或削皮剁成小块拌米饭,或切丝片煮粥,或塞到灶膛里的火灰中煨得焦黄黄、香喷喷的,花样很多。不到年根就被一家人吃个净光。由于新粮接不上,家里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吃红薯,但怎么吃也不感到腻味。

但我最喜爱吃且最难忘的还是乡村的烤红薯,那独特甘美而又香酥的味道,乃至于我每次返回乡村时,总要特地再品味一番。在我的童年时代,每逢冬季,勤劳忠善的奶奶常常在大雪天里不能到野外做农活时,也怕我自己外出有什么闪失,总要搂着我坐在燃着通红的灶火边,一面给我讲着那些神奇的故事、传说,一面烘烤香甜的红薯给我吃,于是我常常听着、吃着……直到进入甜美的梦乡。这种食法,在乡村的黄河流域自古就盛行,很多人家会做。尤其是在冬春两季,远远便可闻到从乡村的大街小巷和农舍里飘溢出的烤红薯那悠悠香味来。

后来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家家户户富裕起来了,红薯的产量多了,家里的红薯干也堆成银山。那时红薯干的主要用途是烀地瓜干糊糊、蒸红薯面窝头、包红薯面包子,除了人吃以外,还用来喂猪。如果人畜吃不了,就会卖给酒厂酿酒。在我的印象中,那时的地瓜干才几分钱一斤。

几十年过去了,地瓜不再是贫穷落后的象征,家乡的人也早已不再以地瓜为主食,但其依旧是家乡餐桌上必不可缺少的一口。据文献记载,红薯有“补虚乏,益力量,健脾胃,强肾阴”的功效,使人“长寿少疾”。还能补中、和血、暖胃、肥五脏等。当代《中华本草》说其:“味甘,性平。归脾、肾经。”“补中和血、益气生津、宽肠胃、通便秘。主治脾虚水肿、疮疡肿毒、肠燥便秘。”红薯含有丰硕的淀粉、膳食纤维、胡萝卜素、维生素A、B、C、E以及钾、铁、铜、硒、钙等10余种微量元素和亚油酸等,营养价值很高,被营养学家们称为营养最均衡的保健食物、抗癌明星。

如今随着经济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市场日益繁荣,物品丰富,各种用红薯做成的食品比比皆是,带孩子到肯德基吃薯条、薯片,嘴嚼慢咽,竟感觉漠然无味。于是,心里越发地想念乡下的母亲,想念母亲辛勤种植秧苗的背影,每每想起,都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怀念家乡的红薯,家乡的红薯会根植在我的记忆深处,愈久弥香。

红薯的文章2:翡翠红薯狮子头

文/范命辉

当现在人们正为榨菜销量大增是消费升级还是降级而纠结时,一款叫翡翠红薯狮子头的创新菜在长沙火热流行,红薯的吃法在长沙真的升级了。

狮子头,扬州名菜,原名葵花献肉,又叫四喜丸子,乾隆爷南巡到扬州必上的佳肴。相传唐代的郇国公韦陟一次宴客,厨师把这味菜端上桌时,只见用巨大的肉丸做成葵花形,因其毛糙的外形如雄狮之头,食客无不叹为观止。郇国公举杯一饮而尽,朝着那葵花肉说:“为纪念今夕之会,葵花肉不如改为‘狮子头’。”狮子头之名遂由此传开。

沿袭扬州狮子头的传统做法,一群富于创新精神的湘厨把三肥七瘦的宁乡花猪肉经葵花大斩抓捏成团,加上来自湖南隆回雪峰山下生长的红薯,用温水定型,入清鸡汤中蒸透,再掏出装入碗中,红薯叶捣碎汆入原汤玻璃汁中,将玻璃汁挂大肉丸子上,一款创意十足的红薯狮子头闪亮登场了。这味菜在一片色如翡翠的簇拥下团团圆圆,嫩如豆腐,清鲜不腻。

立冬的晩上,一群湘菜大师在坡子街湘菜圣殿火宫殿中忙碌筹备第十届红薯节。当大师们端上他们烹制的新品——翡翠红薯狮子头让我品尝时,我惊觉:在长沙,以红薯为原料的美味也开始上档次了。

湘厨们大胆创新,把红薯、红薯叶植入狮子头中,虽然没有蟹粉狮子头的奢华,却杂入湖湘五谷杂粮的健康配方,赋予了养生的功能,不仅肉嫩糯滑、清鲜回甘,而且有益健康。

在这个冬初的红薯美食节,我还尝到了一直以来备受人们欢迎的现场纯手工制作的红薯粉丝,代表湖湘人民乡愁的红薯叶、红薯粑粑、鸡汁海参薯球、牛杂红薯钵、鸡汤薯粉蛋饺等。如果说臭豆腐是长沙人民爱吃的老古董、红烧肉是湖南人民喜爱品尝的首道经典,现在新推出的翡翠红薯狮子头则代表了今年新型湖湘创新菜的头牌大味,淡雅鲜美。

好啦,立冬后请我们来一个烤红薯、一碗酸辣红薯粉,尤其别忘了去尝一尝翡翠红薯狮子头……平淡的生活原味,从味蕾上激活人们对健康生活的热爱。

红薯的文章3:红薯相伴那年月

文/冯兵绪

近晚,一锅热气腾腾的红薯出锅了,随即招呼左邻右舍都来品尝这新鲜红薯。7月的一场特大洪灾把家家户户的红薯一冲而净。好在老天眷顾我,三百多棵红薯还给剩下五十来棵,刨回了满满一大篓,谁见了都极为惊叹!

取一块大红薯,在碗里捣碎,撒一把炒面搅拌在一起,顿时,薯香与面香袅袅弥漫。小儿也大感稀奇,抄一筷子入口,津津有味:“爸爸,真好吃!你们小时候就常这样拌炒面?”我点点头。小儿的一句话,将我拉回到那一段与红薯相伴的年月——

时序至霜降,生产队即发动全体社员开始刨红薯,于是,各个生产队的场院里便陆陆续续堆满了红薯。需要入窖冬藏的红薯,霜降前务必刨回入窖,以便来年春天用于暖炕育秧苗,否则,过期就会烂窖。所有的红薯也得在霜降前后刨回来,因为霜降后五天即要采摘柿子。这两样东西的收回不能互撞,以免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每队刨回来的红薯隔三差五就要分配一次,便于家家户户及时处理,特别是孩子们早盼着馏一锅红薯吃个肚子圆呢。那几天,各队场院里比过庙会都热闹,你来我往,篓背筐挑,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家家户户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背回家的山药也得及时处理。个头不大不小,没有受伤损的红薯要选出来,放进地窖或炕洞里冬贮,用来熬过这漫漫的冬天;有破损的,挑出来洗干净,先馏上一锅或煮进饭锅里,让孩子大人吃个痛快;个头小的乃至指头粗的,挑选出来上锅馏熟,提到房顶上晒干,做成“红薯干儿”,到春天煮进米汤锅里再过一把红薯瘾;而那些个儿大的红薯,冲洗干净,再用机器磨碎,淋出其中所含的“芡”——也就是淀粉,我们这里叫做“淋芡”。

在村里没有购进磨芡机器时,大伙儿就用传统的“手擦子”。手持红薯一个个在“擦子”上擦成碎沫儿,再用布缝的小袋子把红薯碎沫儿装起来,使劲挤出水分来,倒进大水缸里。待第二天,舀出缸里澄清的汤水,剩下即是白生生的芡。用铁铲子铲出,端到房顶上晒干,即是红薯的精华——芡粉。芡粉碾碎过箩,到数九寒天用来做粉条。在刨红薯的那段日子里,每天晚上,奶奶们、母亲们都在油灯下不停地“擦”红薯,爷爷们、父亲们都在不停地揉搓红薯碎沫儿,一直忙到夜半更深,甚至鸡叫头遍。第二天,家家门前流出淋芡的清汤,户户屋顶上晒满洁白的芡实,好一幅迷人的盛景!

这种淋芡的方法太过于原始,又累人又费劲。之后,村里购进了磨红薯的粉碎机,用柴油机做动力,粉碎机里直接装有筛碎沫儿的箩片,这样可以一头出渣,一头出芡水。那时,大舅是村里的柴油机手,负责每家每户磨红薯。于是,机器前围满了孩子们,为了伙伴们的安全,大舅让我负责,不许任何人接近传送带。但伙伴们可以负责领取自家及邻居的排号签码,以便大家不争不抢,有序进行。还可以帮磨芡的每家每户抬篓提篮,提桶倒浆。大舅每次都在柴油机的水箱里悄悄煮上几个红薯,并由我负责奖励认真听话、积极帮忙的小伙伴。

这种粉碎机的运用,大大减轻了家家户户淋芡的劳动强度。更好的是机器就安装在场院里,因此需要磨成芡的大个儿红薯也不用背回家了,在场边的水渠里冲洗干净,直接上机器里去粉碎。家家户户又各自在场院四周找好一个地方,铺上玉米秸秆,将双层塑料布罩在玉米秸秆上,一头用绳子绑好,另一头撑开,将磨出的浆液倒进塑料袋里,然后再用绳子绑好。待第二天早上,来到场院里,解开塑料袋子的一头绳子,稳稳当当把澄清的水汤放出来,再铲出芡实,直接担回家晒到房顶上。这样的机器操作可让奶奶、母亲们笑逐颜开了。磨完了芡粉,母亲们即开始忙着晒芡粉,馏小个儿红薯,晒红薯干。赶紧晒完这些,腾出房来,就该迎接柿子的到来。

孩子们也不闲着,拿上篮子,扛上镢头,到地里找漏下的红薯去了。三五成群,你追我赶,或西沟,或高硇,或旮旯,或窑沿儿。那些栽种红薯的旱地,都有伙伴们的身影。若是条形梯田,便每人一条地;若是大块田地,则每人一头,向中间进发;或地少人多,则按地块大小按人分配。伙伴们挥动农具,刨出一道深壕,高举起镢头,一下一下仔细深挖。谁挖出一块大红薯,高高举起,欢呼雀跃;谁发现一嘟噜遗漏的红薯,则更令所有的伙伴围拢观赏,作为谈资,传遍街坊邻里,令所有人欣喜。

伙伴们都希望满载而归,并且找出大个儿的薯块,这样好回家拌红薯炒面了。吃红薯拌炒面,大个儿的拌出的炒面才好吃。而家里大个儿的红薯都去磨芡了,谁家也舍不得留下大个儿的红薯煮着吃,只有拣回来的红薯才舍得煮进锅里,用来拌炒面。这种吃法还是我们南街黑爷“发明”的。捞一块大个儿的红薯在碗里捣碎,撒进炒面拌起来,又甜又香,别样地爽口。大家伙儿纷纷效仿,霎时过足了“红薯炒面瘾”。

就这么一冬天,米汤锅里煮进红薯,大铁锅里馏着红薯,甚至灶膛火里焖着红薯,煤火炉口扣着红薯。那年月,有红薯相伴,真好,因为有它,不再饿肚子了。

走过了红薯相伴的日子,走进了新生活,可如今,丰富的食品再也吃不出当年红薯相伴的那醉心滋味儿了!

红薯的文章4:红薯暖寒冬

文/杨丽琴

记忆里的冬天刺骨的冷,但香香甜甜的红薯却温暖着整个寒冬。

我的家乡,红薯是主粮又是杂粮,可作主食也可作菜。那时,村里每家每户都种红薯。入冬以后,母亲一垄一垄挖回家。储存红薯,要相当小心的。在厢屋的角落挖一个小窖,挑选一些不大不小、模样周正、无疤无结的红薯,很小心地放进去,再盖上一捆干稻草,留作来年育种苗。再挖一个大窖,剔去有伤的,全部窖藏起来。

每天早晚煮稀饭,母亲拣几个大红薯放竹篮里,去村头的水塘清洗,再用刀切成小块,放水米里一起煮,红薯稀饭,香甜软面,稀饭也如加了糖,甜津津的;中午做干饭,母亲洗半篮小红薯,饭锅里支一个锅叉,摆上小红薯,饭好红薯熟,干蒸红薯软香绵甜。

记得中午放学到家,闻到红薯的甜香,不觉咽了咽口水,肚子里也好似几天没吃饭,“咕噜咕噜”翻腾起来,我和弟弟伸出冰凉的手,抓起红薯就往嘴里送。母亲总是提醒我们:红薯烫,慢慢吃,别烫坏了胃。待红薯稍冷一些,我一点一点撕去外面的皮,鼓起嘴巴使劲吹两口,再咬一大口。绵甜的红薯滑过喉头,进入肚子里。一个红薯入肚,胃热乎了,整个人也热乎了。若用辣椒炒红薯丝,或者大蒜炒红薯丝,也是做一盘可口下饭的菜。

最喜欢吃母亲做的红薯饼和红薯片。做红薯饼有些麻烦,但母亲做得津津有味。她将红薯洗净,削皮,倒锅里煮熟。去皮后捣烂,加入白糖和糯米粉,一起揉成面团,再搓成一个一个小圆团,压扁。菜油倒锅里,烧热,下入红薯饼,炸至金黄,即可捞出食用。红薯片相对简单,红薯削皮,切成片,放清水里冲洗一下,去除淀粉。放进篮子里沥干水份。再一片一片下热油锅里,小火炸至曲卷金黄。家里有一个零食筒,母亲每次都要炸一整筒。酥酥脆脆的红薯片,好吃好玩,更甜润了我们的心。

赶上父亲闲时,烧午饭时,父亲选三四个红薯,用火钳夹进锅灶里,继续烧火。

吃过中饭,父亲扒开草灰,掏出红薯。吹了吹外面的黑灰,剥去黑皮,里面黄乎乎热腾腾的薯肉跳入眼前,缕缕热气夹着甜甜的香味扑鼻而来。弟弟迫不急待吧嗒一下嘴,父亲随手递给弟弟,嘱咐一声,慢慢吃,又剥一个给我。烤红薯软面绵甜,令人回味悠长。如此美味,父亲总是等我们吃足了,才会自己吃。

上小学时,我已经学会了烧火煮饭。我学着父亲的样子,在锅灶里烤红薯,可总是没有父亲弄得好。不是半生半熟,就是烧成了一堆黑炭,但我们依旧吃得香甜。有时,吃得手、嘴、身都是黑,像非洲难民一般。我和弟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指出对方,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震动着整个屋子,赶走了冬日的寒冷。

后来,父亲手把手地教我,要根据火候大小时间。其实,做什么事没有个讲究呢?!

红薯也可以生吃,用清水洗净了,直接啃着吃,或者,切成薄薄的片,用手拈着吃,翘起的手指如戏里花旦的兰花指,口感也是独有的,甜、脆、嫩,堪比今天的水果。

天气晴朗时,母亲拿出家里的镰刀,绑在长板凳头上,刀口和板凳间留一条缝隙,这是做红薯片了。母亲洗一筐红薯,放板凳边,自己坐在板凳另一边,侧着身体,手拿一个红薯,贴到镰刀口上,手往前一推,一块红薯片顺缝隙而下。做好的红薯片挑到村前的大塘埂铺晒,晒干后,收入柜子里。煮稀饭时,放一把红薯干,又是不一样的口感。

每年,我家还要做红薯粉。父亲和母亲合作着做。父亲洗刷磨子,母亲淘洗红薯,剁碎。父亲推磨,磨杆一推一拉,母亲往磨心添薯渣和水。磨盘“吱吱咯咯”,痛苦地旋转,旋转,薯浆和着水顺着磨盘流进大木盆里。淡淡的清香在屋子里弥漫,空气里浸着甜甜的温馨。

薯浆磨好。父亲在梁下悬挂纱布兜;母亲往纱布兜里舀薯浆。薯浆从纱布眼里过滤,滴进盆子里,沉淀,待粉与水分离,小心地别去水,晒干,即成红薯芡粉。如果在薯粉汁里加入适量水,搅和成糊状,舀进盆里,放水里熬划成条状,即成了红薯粉丝。芡粉、红薯粉丝,可做菜,可煮食。纯正的口感让我们身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如今,大米白面和各种美味佳肴成了餐桌上的主角。走在城市的街头,偶尔,能碰见烤红薯的身影,那熟悉的甜香一如往常,诱惑着我的味蕾。每每,总有一种别样的安暖在心头漾起……

红薯的文章5:红薯飘香

文/芸芸

朔风凛冽的冬日,漫步街上,在街角小巷背风处,总能见到年纪较大的老人,支起一个铁桶或一口大缸,里面放进燃起的炭或硬柴,然后用铁钩勾起山芋,悬在炭火之上烘烤,烤熟的山芋散发出的阵阵香味,随着刮起的寒风,飘得很远很远。闻着这浓浓的香味,也将我的思绪带到那遥远的过去。

红薯,又名山芋、地瓜、甘薯等。在我的老家,人们习惯于叫山芋。它作为一种五谷杂粮,在那贫穷的年代,常常被人们作为果腹充饥的替代粮食,既能当饭又能做菜,还能作为干粮携带,吃着吃着,就对山芋顿生一种难忘的情结。

那时,农村孩子三餐饭都难以吃饱,对于吃零食,更没什么奢望,那价格较为便宜的山芋,自然成了乡民首选。大人为给小孩解馋,常常以大米换山芋或将稻子卖掉再买山芋。有了山芋,贫穷的日子也仿佛变得“滋润”起来。淀粉含量少的,常常被孩子们削去皮后抓在手中,当着水果一边啃一边走东家串西家的炫耀。淀粉含量多的,通常在煮早饭时,被大人放在锅沿上蒸熟,用袋子装着带到田野,充当劳作休息时充饥的干粮,累了饿了啃上一口香喷喷甜润润的山芋,喝上一口水,满足之感油然而生,顿时浑身上下又有了干活的气力。

过去没有反季节蔬菜,等到茄子、辣椒、瓠子、豇豆等夏季蔬菜下市后,而那作为秋天接季的白菜、菠菜、大蒜、芫荽等还在田里的时候,山芋又转换角色,由粮食变为用来下饭的菜蔬。记得母亲烧饭时,有时将山芋洗净去皮后切成丝,拌以捣烂的蒜子和细盐,放在一起揉匀后,挤出水分,淋上熟香油,就做成一道山芋凉拌菜。或者将山芋直接切成丁块,倒上酱油放上盐和磨辣椒炒熟,就是一碗红烧山芋丁,吃起来舌底生津,从此留住了我儿时味蕾的记忆,至今仍难以忘怀。

山芋作为一种杂粮,比较怕冻,一冻就会发黑变烂。北方山芋收获较多,常以窖藏贮存。南方则不同,因量少,秋天吃不完的山芋,到了冬季时,往往被大人放在稻壳里捂着。冬日里,祖母在灶下生火做饭时,我们小孩总喜从那堆得厚厚的稻壳中翻找,每寻到一个山芋,常常兴奋不已,急急地让祖母放进灶膛中,守在她的身边,热切地等待着山芋被烧熟。红红的灶火映红了脸庞,也驱散了衣着单薄的寒冷。等到山芋熟透后,祖母便用火钳将其一一夹出,黑乎乎的如一块块黑炭。我们急着要抢,此时祖母和蔼地说:“当心烫手,每人都有份。”等到山芋冷却后,我们小心翼翼地剥去被烧焦的外皮,露出通黄的部分,吃起来又香又甜,全然不顾手指和脸被黑灰粘着,弄成个大花脸,你说我来我笑你。祖母看着孙辈们这般模样,禁不住哈哈大笑说:“你像黑脸的包公,你像猛张飞……”极尽描述惹得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使得平淡苦涩的日子也变得生动鲜活起来。因了山芋,在寒意阵阵的冬季,我们有了一份挥之不去的温馨,也有了一份永存心底的温暖。

记得戏剧《七品芝麻官》中,有一句台词是这样说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少时懵懂,怎能理解这红薯为何与官品官德联系起来呢?看来这卖红薯,肯定是苦力活,与当官相比,有着霄壤之别。不过红薯我倒卖过一回,用今天的话来说,也算是勤工俭学吧。那年暑假,考虑家中贫寒,也想挣点钱交学费,便向邻居借了五元钱,坐船到最近的集镇湾沚,购回三十斤山芋,次日天蒙蒙亮就让祖母给烀了,用提桶和饭箩盛着,上面盖上一条厚毛巾保温挡灰,挑着走村串户叫卖。因为初次做生意,也格外认真,每卖一笔,都要认真在小本本上记录一下。因秤秤的公道,最后将数字一码,比起锅时的总重量少了一、二斤。加上山芋焖得过干,折耗大,尽管一天辛苦下来,分文未赚,还贴了工夫和柴禾。不过吃了我卖的山芋,都说焖得透烀得香又不缺斤短两,希望下次再来。虽然没挣到钱,却换来了一个好口碑。仔细想想,人生岂不也如此,就像孔子说的那样,“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做一个有道德有良心的人,才会感到问心无愧,才能留下一世英名。当官也好,卖红薯也罢,其实都是一个理。

红薯的文章6:难忘那年找红薯

文/邵英先

每逢初秋时节,当红薯上市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老家的故事。

记得上世纪四十年代时,居住在辽宁南部靠山傍水的我们一家,虽地质不错,但土里刨食,人多地少,年年总是寅吃卯粮。特别到了收红薯时,不等秋收就提前充饥了。

红薯身上全是宝,叶与茎洗净撒上盐当做咸菜吃。长得匀称一点的红薯留作来年做种子。看不上眼的切片晒干,加工红薯面。特别小的红薯煮熟和在玉米面里蒸窝头吃。另外红薯粉可烧汤轧粉条作宽粉,又当主食又是好副食。那个年代每当红薯熟时,家家妇女带上孩子,把整个红薯地翻了又翻。谁能找到被锹镐刨伤了的红薯谁高兴,但最幸运的是找到被主家遗漏在土里的稍大块的红薯。不管怎样,只要你肯出力气,多刨点土,一天总会找上一小筐红薯。我在家排行最小,哥姐们各自都有另外的活儿,唯独我一人跟着母亲干这些无望中寻找希望的事。那时候的农家,前大半夜熟睡,后半夜饿醒了,光凭喝凉水只能顶一阵儿。有天一大早,我起来方便时,听父母在悄悄地说有两块红薯地的主家明天要收红薯,让小虎子(我的乳名)多跑两趟,一旦有了确切消息咱起个早去找。

此后就觉得天过得很慢,盼了日落盼日出。终于和我爸关系不错的放羊二叔告诉了那家人要收红薯的消息。第三天一大早,父母把我从被窝里叫醒。我和妈妈每人手拎一个筐,天还黑黑的就下地了。满以为我们是捷足先登,哪知道那里早就有人了。我和妈妈择一块靠边的地刨起来。别看妈妈是女人,一会儿就找了大大小小足有半筐底的红薯,望着红鲜鲜的属于我家的红薯,恨不得搓巴搓巴先吃几口。妈妈看我盯住她的筐,急忙训斥我。我刨着刨着,一条足有半斤多的大红薯被我的齿耙搂住。太遗憾了,因为我伤了它。尽管这样,我的信心更足了,早忘却肚里饿了,一个劲儿地刨。这时早来的人有的已经回家了,有的还在刨二遍三遍。

还别说,就那年最困难,就那年吃饭成问题,就因为有红薯可找,全家人只有弟弟因蛔虫病死了以外,其余人个个都挺过来了。

而今我看到一车车红薯,望望父母亲的坟的方向,心里难受极了。

红薯的文章7:红薯稀饭畅想曲

文/麦芒

目前这个季节该挖红薯了吧?记得有一段时间因待岗而经济拮据,就从老家拿了红薯来做饭。这种简单朴素的生活没有使人颓废痛苦,反而使内心变得轻松快乐起来。当红薯的收获季节来临,隔着城市的高楼大厦那种惦念之情开始滋长起来。

记得我儿时是生活在八十年代初期,虽然国家已经实行包产到户,家家户户都分到了土地不会再饿肚子,但是我们村里缺水,多以旱地为主,因此在我们的饭食中最常见的就是红薯、玉米面,不仅人吃这个,连家里的猪,狗等家禽也吃这个。那时候我们是多么仇视红薯啊!因为生活的贫困而仇视它们。我们家唯一吃红薯吃出感情来的人是我爸。红薯是劳动人民的本色,这是我爸常说的一句话。是啊!红薯虽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食材,但养活了多少人啊,又支撑着人们度过了多少缺粮少钱的岁月。因此,我爸那一辈人是爱它们的,因为它们是劳动人民艰苦朴素的本色象征。

八十年代后期,我家把门前平坦的旱地改成了水田,邻居也有这样做的。村里改的水田里的收成全仰仗一口小池塘里的蓄水和老天恩赐的雨水。水稻的种植面积增加了,于是红薯不再是三餐的主角,它们与米搭档成了我们的盘中餐。但是我们仍旧嫌弃它的粗陋和腻人的甜、面口感。每次都把它们堆到爸的碗里,记得爸爸总忘不了说一句:“你们还不吃红薯,它是劳动人民的本色嘞!”

到了九十年代,我们长大了,读书考学使我们走出了农村,自然不再常吃红薯了,只有家里的老父亲对它念念不忘,我猜想对我爸而言,吃红薯一开始仅仅为了充饥才食之,因为它毕竟是粗粮,产量高,也不金贵。但是一种食物吃得久了就会慢慢地由厌恶抵触转为接纳和习惯,继而成为一种嗜好;这就像我读卫校时在食堂吃魔芋的经历一样。因此才会出现我们搬离老家很长时间里我爸还怀念他所热爱的红薯,甚至还要买红薯来吃。

我到中年时已是二十一世纪了,红薯已经淡出了我们的生活,要想吃还要花钱去买,或者向乡里的亲戚讨要。红薯作为一种粗粮针对人们那大鱼大肉腻坏了的肠胃又大显起神威来。它们作为保健食材与米搭配,与肉搭配,与蔬菜水果搭配,它们不再屈就于人们所嫌弃甚至仇视的粗鄙地位。人们走出老远又怀念起源头来了。当我们由红薯野菜的时代跌跌撞撞走到大鱼大肉营养过剩的时代,如今再追溯那野菜,那红薯真是倍感亲切和激动的。

红薯几经跌宕起伏仍旧是我们无法舍弃的忠实伙伴,你念不念它,它都在那儿保持着劳动人民的本色。红薯作为一种粗粮可以净化我们的肠胃于健康有益。时常缅怀那些吃红薯野菜的岁月又何尝不是对我们精神上的一种净化啊!

写于2017年10月21日

红薯的文章8:故乡的红薯窖

文/王星超

红薯窖,又称地窖子,或红薯窑,在我们这一带乡村,几乎家家院内或院外都留存着红薯窑。

故乡的红薯窖,大多四五米深,一个能容得成年人自由转动的圆形地洞,每间隔一步,两壁各挖有一个脚蹬的小窝,以供人上下。窖底下向壁里挖有一个高能蹲着、长能睡着一个人的拐窑,以便存放红薯。窖内的泥土墙壁上显现着?头的印迹,黄土温润温馨,气息沁人肺腑。窖口大多用砖或石条垒砌,上面压着木盖子,以确保人畜的安全,防止风雨的侵蚀。

那些年,故乡农村,有着山旱地的人家大都栽植几分或一亩左右的红薯。每年深秋从地里刨回红薯,人们将带有伤痕的红薯拉到粉坊磨粉,以留干粉,漏粉条;对于光溜完好的红薯则下到清理干净的红薯窖内,小心翼翼地贮存。红薯不能受冻,一旦受冻,难吃不说,还容易腐烂。在凛冽的冬天,地面上寒气逼人,而红薯窖里暖融融的,一如春天般温暖,存放在里边的红薯,处在适中的温度里,既安全又保鲜。

在记忆中,故乡的红薯窖,既是红薯的温室,又是一些人们冬天御寒的好去处。冬日里寒冷,一些人寂寞难耐,两三个人相约到一块便下到红薯窖里点上灯烛,或打扑克或下象棋,好不惬意;有的人学唱戏、学唱歌,嫌在人前不好意思,便下到红薯窖里练嗓子、练唱;有的学习用功的孩子,星期天或节假日,为了不受外界的干扰,便下到红薯窖里点亮蜡烛学习。冬天,红薯窖内浓郁的泥香、氤氲的地气、舒心的温暖,给人以深深的眷恋。

红薯窖里冬暖夏凉,可到了夏季里面冷凝,加之空气不畅,很容易使人窒息,所以,夏季的红薯窖里是绝对不能下人的。人不能下去,红薯窖里的清凉,却能用来贮藏东西,一些人家将馍、蔬菜或肉类放到竹篮里用绳子系吊在里边,以防腐冷藏,成为农家不用电的“冰箱”。

许多年过去了,而今,随着农民纷纷进城打工去,故乡种红薯的人少了,一些农家的红薯窖亦在岁月中或坍塌或被填没。但故乡的红薯窖的温馨,却常常令我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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