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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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散文1:六月,舞在光影里

文/春随舞动

六月的云,卷舒有致。清晨,桐荫拖了长长的影子,将早晨的路严密的包裹着,日光使劲引颈,妄图穿越那层稠密的叶的障,洒下金辉。可是她的努力都徒劳了,清凉洒在桐荫里,撩动着衣袂飘飞。桐偶尔翻动阔大的手掌,递给我秘密的私语,于是,感动刹那的柔情,无名的欢乐飞旋在头顶的天空,原来,感动是很简单的,只要你愿。

走在路上,心里总爱想着乱七八糟的事,高兴的便让心兴奋,忧伤的,便会灰暗了心情。一路上,光与影的交替,引起很多小时的回忆。小时候,最爱追着放电影的满村跑,一个影片,五遍六遍的看,那是那时候最奢侈的娱乐!露天的影院,最自由的是,在看累了时,就满场院跑,在人丛里穿来穿去,如同灵活的猴子,很得意把小伙伴甩在人林的感觉。那时候,每次去看,都很遗憾的不能抢到放映机前面的座位。当光束打在幕布上时,那些闪动的头颅,翘起的手指,抛起的帽子,还有哪个孩子站在凳子上做怪样的样子,让我羡慕的不得了,感觉他们就像参演的主角。总想着能占到一次有利位置,可是努力了很多次,都失望了,等我放学回家搬着板凳兴冲冲赶到场院时,那些离着家近的早把座位摆好了。因为羞涩,总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给自己挤出一点位置,应该是害怕那声拒绝,让自己尴尬吧。即便到现在,也还是不能改变这一点。尽量回避着求人的话语,尽量不接疼被拒绝的痛。

寒夜里,清冷的月辉洒在苍黄的田地里,路冻的铛铛响,走在上面,啪嗒啪嗒的。散场的夜里,稍大的男孩女孩谈论着影片,路上想着哒哒的脚步撞击地面的声音。自己总是沉浸在影片的回味中,想着自己如果是片中的女主角,该是多美!正自出神时,前面传来姐姐的喊声,才发觉自己被孤单的甩在后面。心里就揪紧的又怕又冷,拔脚追赶,耳边传过来脚步响,似乎后边跟着人,心里更怕,不敢回头,大声喊“姐姐”,给自己壮胆,声音里有着颤,泪早已在眸里滚了又滚。

最可怕的是有着棉田的秋日夜晚,怕道上会爬出来蛇,总是低着头使劲看,好像不找到一条不罢休,心里想:看到了一条,就不会再遇到第二条了。于是,就特别期待快出现一条,那样,惊惧过后,就可以不再提心吊胆,就可以大踏步走了。现在想,真是幼稚的可笑。

记忆继续回放。老家的屋舍西边,有个专门存粮食的屋子,每日黄昏,母亲都要我去拿面,或者其它。那个屋子又矮又暗,没有窗,只有一扇低矮的门,夕阳斜映,日影会穿透砖的缝隙,投进水滴般的光影,走进去,感觉里边古怪阴森,头皮发炸,心里收紧,怕一脚踩到蛇,怕一把抓到虫子,执拗着不去,就会挨批。那时候的紧张,只想大喊大叫,好给自己壮胆,可是,自己很羞涩,又腼腆,吓得哭,也不敢喊。到后来,和母亲说,母亲就再也不让我去那个小屋了。

上大学的暑假,一个人睡在新屋的大床上,台灯散着清幽的光,看书到深夜,听到簌簌的声音,心里惊得要命,一骨碌爬起来,看到一条好大的蚰蜒,狰狞的在床上爬,还投下它长长的影,拖在一侧。惊恐的大喊睡在外屋的母亲。母亲隔门说:“碾死就是了。”我急得要哭,又感觉不好意思,顺手抄起放在门口的一根掀把,照着蚰蜒狠命砸着,那噗通声惊到母亲,开门看到我那架势,逗得母亲大笑不已。我叫嚷着;“娘,你快找,我把它打死了,看它在哪里。”结果,找来找去,只找到一半蚰蜒的尸体,另一半,不知道被棍子打飞到哪里了。我惊魂不定,抱起枕头就跑到母亲床上。

而今,六月,缱绻在时光的门楣,光和影像对恋人,甜蜜温馨着岁月。那些时光机里的老故事,在岁月的轮里,浓郁成陈香。一细阳光,穿刺过浓密的叶幕,投在舒展的掌心,于是,光影里,舞动起那些陈年的安暖。

六月的散文2:夏日深处的玉米

文/闵凡利

六月的太阳毒,后娘似的,刀子般地剐人。那个日子里我的乡人都戴着一顶席夹子。席夹子是一种用苇眉子编的有沿的帽子,和草帽是一个家族的。草帽洋乎,但软塌,没筋骨,不挡雨,还捂风,不像席夹子那么有个性,水旱两用,男人似的,有梭角。所以说在六月我的乡村,就是席夹子汇成的河。

戴一顶席夹子,就使我的乡人隔开了太阳的抚摸,我的乡人就游在六月的阳光里,悠然自得。

那个时候,太阳就更暴虐了,他把他的愤和恨一览无余地倾泻下来,淹没了我的庄稼。庄稼地里最多的是玉米。玉米默默吮着太阳的光芒,就像婴儿吸着娘的奶,那么从容,那么安详。

玉米长到六月就是一株树了。四月里,玉米就一颗种;五月里,是一棵苗;到了六月,太阳变本加厉地残酷了,玉米就是在这残酷的阳光下长成树的。对于这些肉体的折磨,他不亢不卑地接纳着,用一种耐性和恒心,用一种爱和活着的欲望。我想起小时候父亲对我说的事,他说麦子不经过冬天,就结不出麦子;玉米不走过夏天,就收不到饱满的粮食。父亲说:寒和热是两个考验,都是折磨,挺住了,就能丰收,就能结出金黄的粮食。

丰收是玉米的最高境界,为了丰收,玉米就得不停地接纳着夏天的一切,风了,雨了,太阳的晒了。这些玉米能挺,咬咬牙就过去了,可六月里女人们用五彩缤纷组成的一道道美妙绝伦的绚丽的风景,诱惑着玉米。那个时候,女人们的红裙子张狂而热烈,激昂而澎湃,使他们的美与活力无处不在。而我亲爱善良的玉米,就必须承受住这心灵的煎熬。

玉米只好怪自己:谁让我是一株玉米?谁让我为丰收而活着?玉米知道:自己是这块土地的种子;是粮食,是纯朴而善良的农人用生满老茧的手把他播到土里的。从种到收,虽然只那么短短的百多天的日子,可这一点点的日子,他也要认认真真地活好,活成一种斗志,一种精神。六月的玉米在太阳的万道光芒中舒展着自己的身姿。葱绿的叶儿随风摇曳,摇曳出了一派浓浓的乡村气息。

而那时的席夹子,就繁忙穿行于玉米中,像玉米开出的花,在太阳下,那么古朴而悲壮。

六月的散文3:一梦红尘,别问是劫是缘

文/雨袂独舞

[1]

六月的微风,有几许湿润,又有几许缠绵。很想,一直静默在无人的角落,静静地为你碾一抹文字的馨香。

在我生命里,你是如此特殊的存在,无论是你的出场,还是经过,都让我深刻难忘。遇见你真的是此生最美好的事,当上天把你的身影送到我面前时,我顿感你掩了四周所有的芳菲和光芒。

你在我身临雨季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最痛苦的时刻给了我欢笑和力量,你把我散落一地的残缺断章拼凑成命运的绝响。是你让我领悟到拥有蓝颜是多么幸福的事,是你让我把蓝颜这两个字当成我一生的宝藏。

一支钝笔,怎能勾勒你潇洒的模样?一首短曲,怎样传递我内心的痴狂?

一开始我没想要渗入你的生命,我只把你当成是命运的恩赐,可当我以为自己可以对你保持一种不即不离的距离,不浓不淡的感情时,你突然告诉我说你要永久地离去。

也就在你转身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早已离不开你,你的一声"再见"冰封了我的世界,凝固了我所有流淌的、飞扬的激情。

那一夜,我身如灌铅,心如刀割,泪如泉涌……我张嘴,却喊不出一句,我抬腿,却迈不出一步,我瘫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你在黑夜中渐行渐远……那一刻,哪怕翻遍世上所有的词典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的感受和痛苦。

你,从天而降,最后又如风一样离去。面对你决绝的离开,那一瞬间,我真希望自己快快在这世界上彻底湮灭,什么都不留。

生命的剧本成了天边的浮云,我以为自己已经留住了精彩,不曾想,一回首才发现自己紧握的却是一指流沙。

相聚那么短,疼痛那么长,我该如何化解这一份残酷的离殇?

我别无选择,我只能摘一枚枯叶,画一张笑脸,放在你转身的地方,然后,背对,离开……

[2]

我不幸落为悲情戏里的主角,瑶琴在手,再也弹不出丝丝的悠扬。

真的好想做个安静的素衣女子,永远地遁身红尘外,让风吹去我生命季节里的所有枯色,从此,不问世事,不语不伤。

可我毕竟是一个红尘俗子,我走进了你的城池,抽出了身影,然,迷失的心再也收不回来。

有一首曲让我伤感,却又忍不住反反复复聆听,纵然心痛泪落,我依然沉迷。为了摆正你的倒影,我颠覆了我的世界。我在顾影自怜的梦里依然守着前尘往事,不愿醒来。我在自己的臆想里,依然幻想着轻舒广袖,共你琴瑟相合,翩然起舞……

我总是戴着厚厚的面具游荡于人世,当我卸下面具的时候,我发现我再也学不会自然的笑。终于明白,其实哭泣并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明明心疼,明明心死,却还要伪装快乐,含笑显人。

我好害怕听到旁人说幸福的话语,我只希望他们在幸福的时刻离我越远越好。

一直想,也许是我前世负了承诺,累了你的清颜,所以注定今生的尘缘开成镜中花,化为水中月,流作青衫泪,最后只剩满季的清冷和凄凉。

我,已看不到桃花朵朵开,闻不到鲜花阵阵香。

没有人聆听我发着低烧的思念,我已习惯在人世间低着头,匆匆地来,匆匆地去。每夜我都只能选择在你的相片上印上一个深深的吻来告慰疯长的思念。

如果可以,我不再做阑珊处的游魂,不再将颓废沉沦到黑暗中,不再躲在寂寞沙洲上自疗伤口;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一脉依依的情愫化成烟花散去,随风消逝,不再重生;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用远寺的梵唱,让自己看破红尘,饮一杯忘情水,在佛经里永远皈依。

[3]

你走后的两年里,再没有任何音讯,我与你的世界绝缘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那天,当我打开邮箱,看到笺纸上你亲笔留下的这一首五言诗句,泪,刹时奔涌……

你说,你每一个梦里渴望遇见的红颜都是我;你说,在每一个孤单寒冷的夜里,你都把对我的思念和回忆当作唯一御寒的方式。你说,你不信佛,但现在你是如此渴望生命有轮回,哪怕只要有一世能与我相遇相知,相爱相守;你说,生命中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完美的结局,遇见我虽仅仅是精神拥有,但,爱早已深入了骨髓。你说,我的名字,我的模样,我的耳语,犹如紧箍咒一般,日日夜夜折磨着你的心;你说,你问上天,此情不了,此情难了,三生三世,可否许一世倾城之恋?

亲爱,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托付给谁,缠绵心事,与谁人诉?

若不是有缘,我们又怎么会在这滚滚红尘里逃避不了这一场花事盛开的相遇?若不是缘浅,这一脉刻骨相思又怎么会惹了红尘,染了孤月,让我们饮尽夜黑风寒,孤单寂寞?

"夜深不语中庭立,月照藤花影上阶。"为什么宿命安排今生情深缘浅,一瞥惊鸿让彼此心驰神迷,共鸣出千古绝唱的和弦,到最后依然是人各一方,天涯遥望?

好想借一叶轻舟,渡于彼岸,来圆一个今生未了的梦。

或许今生的相爱注定我们融入梁祝的故事,雨巷青石板上的脚步注定远去,一帘幽梦终是要潮湿你我的美丽相拥。

[4]

昨夜,你的声音从天边穿尘而来,直达我的世界。

"雨,今生,你若未嫁,我若未娶,你一定是我的,谁也抢不了!""雨,今生我们走上奈何桥的时候,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喝那碗孟婆汤。""若有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不需要你倾国倾城,我只需要你能许一世倾城之恋。"……

"亲爱,今夜就让我们放纵一次,任性一次,好吗?""在这分,在这秒,我们别再被世俗左右,别再被红尘羁绊,抛开一切,只让爱肆意蔓延,哪怕从此万劫不复,我也心甘情愿。"……

热泪,漫洒了一宵。

终于,我们领养了彼此孤独的灵魂,把爱定格成了永恒。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在电话里给我的深深一吻,这隔空的一吻呐,吻落了几度月缺?吻开了几度落霞?亲爱,我多想紧紧依偎在你怀里,许你一个永不凋零的花季。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亲爱,我知足了,只要你住在我心里,我就可以幸福一生,只要有你的相知相爱,温暖就会永远伴我前行。

高山流水是我的知音,我已经走出悲伤的棋局。有了灵魂的依附,走到哪里,我都能看到曙光。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若可,我愿化作一只娇柔美丽的蝴蝶,一生,只在你心空里轻舞飞扬……

六月的散文4:六月那离别的轻烟

文/刘驰宇

时光匆匆,如那白驹过隙,匆匆的又走到了六月,又要再一次说离别。

小学是六月,初中是六月,高中依然是六月,我不清楚为何总要在这六月,在这炎热的夏天说再见,告离别。也许正是因为这炎热的夏天,能够冲淡伤感的离别。放在春天,万物复苏,正是迎头努力奋斗的时候,在这个季节离别显然不合适。放在秋天,硕果累累,正是收获的季节,但难免有一种悲秋悲凉之意,只会更增不舍。放在冬天也不太好,天寒地冻,万物沉寂都安眠在世间。唯有这火热的夏天把,像一把火燃烧离别的情绪。

我们都清楚的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每到离别时还是恋恋的不舍。我突然想起阿杜的《离别》,就走破这双鞋子吧,陪着你看看我们曾走过的路,将还没有说完的想说又不敢说的一股脑全部说出来吧,然后静默的祝福,喝上那一杯清酒,记得放上一点泥土,记着在这里依然是你的家。

我的兄弟朋友们,你们就要走了,就要踏上新的旅途了。我突然很害怕,害怕你们的离去,没有了你们我该怎么度过这日子,但我不能如此告诉你们,我得让你们放心,得让你们安心地去闯荡。我不愿说离别,很不愿意说离别。我知道短暂的离别只是为了我们下次更好的重逢,我期待那么一天,我们一起站在金字塔之巅着手改变世界,实现我们未完成的梦想。

我们就像是坐在同一列车上的满满的一车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在路过的站牌断断续续的下了车。我们知道这不会是终点站,因为总有我们都爱恋的风景,而最终我们会在那共同爱恋的风景处相遇。

悲伤的离别,幸好发生在六月,在这炎热的夏天,让那暖暖的风温暖所有。

六月升起的袅袅轻烟,是我们彼此的依恋,那些记忆中的从前,我们会信守到老。

六月的散文5:六月茉莉

文/张春波

六月,天气已热。夜晚,漫步街头,从一处古香古色的茶叶店里飘出了蔡琴的《六月茉莉》。停下脚步,静心聆听,那舒缓的声音流水般地淌过,把我带回了六月的故乡。

儿时,家里的宅基地比较宽,便种了些花草,茉莉花自然是少不了的。每年六月,茉莉花绽放,那一朵朵洁白娇巧的花苞,害羞地半开半闭着,光泽如象牙般晶莹,令我爱不释手,而那素素的花香也就润入童年的记忆中了。长大后,远离家乡,努力地求学、工作,如今在城市中生活得悠闲安逸。但是每到六月,便觉得大街小巷少了点什么,猛然醒悟,就是那淡淡的茉莉花香。一日,路过花市,在一片翠绿中见到了久别的茉莉花,我欣喜若狂。低下头,贪婪地把那熟悉的清香吸进鼻腔,咽进喉咙,融入血脉,心仿佛又回到了故乡。

夏日,我喜欢沏上一杯清香四溢的茉莉花茶,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捧一本自己钟爱的书,心情便恬淡而悠然。茉莉花瓣飘浮在琥珀色的茶水上,花香在茶烟中聚散,花味在茶汤中鲜活。啜上一口,顿觉有缕缕素香在唇齿间萦绕,尘世间的浮躁和功名利禄皆散去,心境也神明了许多。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品茗,还是在闻一瓣花香,抑或是在调适自己的心情。

六月茉莉,散发着淡淡的素香,呈现出一种清新和质朴的气息,这也许就是它的可贵之处,一种禅的意境吧。

六月的散文6:六月雨色入夜

文/云水中

六月,时光似乎过得慢了一些,想用时间的流逝将梦的花环编织的更美丽些,却发现青春的暗淡竟逐渐消弱我描绘梦想的笔力。

灯火的繁华见识多了,在这桎梏里绿色成了唯一的风景。无从说起的感情奋然拂过这个城市干涩的棱角——栏杆浮泛血迹的铁锈,陌路互相打量潮湿的闪光的瞳仁。上一秒可以褪色的时光没有被销毁掉,在我回忆的世界只剩了黑白负片一样,无用于世也无力回避。我在找寻什么?

每当面临逝去,不得不审视所得。有些事情却难以用成长来说明。

轮回故迹,只剩下万斛的热情的雨,洒在这个过去和现在都繁华似锦的土地上,拼命想洗去蓬垢灰尘,或许某时还会有“挑兮达兮,在城阙兮”的明媚的眼神。而绿树雨后青葱,烟笼的古垣堞雉的废墟,千年不见,没有爱也无所谓怨恨。

古老的花连同我的梦想已经凋谢成土,傍晚欲雨,不慌不忙的脚步走过阴霾的路,我已然在温情的海里水波不兴。何时见过一袭紫衣,盛装这个现实的忧郁。像夜里暗送幽香的紫藤花,不能看那妖艳开出绚丽的光彩,掺杂着郁悒和着夜色一起沉迷。

月的清霜,嫦娥只有梦了。玉轮轧露,朦胧的黑夜与白昼,梦里还在夜色的笼罩下白衣起舞,清辉不减。

黄昏杂着黑暗,我欲求证,求证来自纤尘不染的境地里的莫名的感动与轻信,来说明这个世界其实满是灰尘,只是缺少阳光来照亮你的眼睛。灰尘与阴影,相互的隐逸遮藏,你看到的是为你安排的唯美的陷阱,春情永驻,泪不沾裳。

但是铅华多么像灰尘,看不见,却沸沸扬扬。无法管束的青春,难以说出的对与错。就像喜欢雨一样,不是因为它能为绿叶洗净灰尘,不只因为它能让禾苗长出绿茵,而只是喜欢听他打在伞上的声音和流下的水滴的晶莹。喜欢它偶尔掠过的树木的叶子淅淅沥沥勾起回忆里悉碎的童音。回忆如此无用!

今夜,黑色的雨侵袭的城市,灯火依旧,行人无踪。我想即使辗转数年之后,时光是否还会如此时,片片积雨里倒影光景,沉默,低旋,迂漾,守候入梦。

我有寂寞,因此爱雨。因为和雨同情,投向大地的重生,却无从着落。有时候孤独会造就伟大的勇气,但快乐却遥不可及。

不知收获的季节,不知何去何从,丢弃的负荷,将会和梦想一起粉碎。由来以久的负荷,未生已定的梦想,由古而今,注定会有人讪笑我的腐迂。我所能做的只有现实之路衍生出的梦想,浅短而轻浮,却是我寻找的、微妙的,我将看着谁会在辕辙里失去羁绊。

待风景都看清,纵然留有悔恨,我愿安于天命。眼神闪烁像迷离的霓虹的色彩,正穿过斑斓的树影望过来。视线再一次无法聚焦,只剩模糊的一切。任微微的风悄然将思绪的余音吹散入夜。

六月的散文7:六月雨

文/潘碧秀

杏花春雨么?应是栀子花夏雨了。六月乡野沟涧之上已是成片栀子花挥抹出苍茫概念之外的清新,无数栀子花瓣落在潺潺溪流上是漾着浙南浅浅扁舟的韵的。

倾听窗外六月雨的阵响,心却在万般静谧中独然暂歇。以居高的姿势望窗外的雨打檐、飘翠梧桐叶,站着写字的姿势原来一样怡情。

一日雨,五、六场,如频上演的角,用纷繁的妆炫惑着世人的眼眸。

一扇窗敞开着,终有斜雨扑入,关上复又启,只为一场雨景。

六月的雨下得肆意淋漓,屋后观一场雨是被风飘曳起伏的篷布上坠落复掀起大片水帘的场景;临街看一袭雨是黑瓦房上纷纷雨脚相追逐的忙碌。

坠落文字中的遐想有几幽长?是漫漫婉约词中诉说不尽的。

六月哪一日的雨才真正属于经典的夏雨:淅沥的、缠绵的、滂沱的……乱了的视线已言不由衷,每一日都有自己的精彩。

雨的歌,哪一首是极致,许是《雨一直下》。

想起一种别样的情致,应是雨打淋的草帽、衣襟上歪了的栀子花、惶惶兮找檐歇脚的俏皮女孩。

小园的夏花直立着终呈匍匐状,令人更生怜。

浙南六月雨的风情,一首歌写不尽,一阕词嫌太轻。

倏忽间,窗外的雨声已成断续,原先阴霾的乌云早已遁去无影踪,只留属于傍晚动感十足薄薄的云在飘曳……

一日之内或雨或晴的反反复复早已蒙了第六感的神经。

一文刚落尽,复下雨——多雨的六月诗情已散乱。

六月的散文8:生命礼赞

文/怀庐明

六月的草原就已经很热了。对于一个来自南方的旅人来说,温带大陆性的气候可不是一般的闹心:晚上和清晨冷得要穿线衫和毛衣,待到九十点钟,灼热的白光便已充斥了整片天地,难受得叫人跳脚,极目远眺,草色的尽头是一条金线——那是蝗虫旅居的地界。蝗灾,过度放牧,荒漠化让内蒙的绿色不断缩水。

空旷的草原上从没有任何遮拦,白色的火球肆意地炙烤着大地,就连空气都因受热不均而变幻地扭曲,此时鲜有生物活动——除了人类,蝗虫敛翅栖在金色或绿色的草茎下,野兔躲在三十厘米深的巢穴中,金色的枯草在白光里显得更加粲然夺目,如同阿波罗马车的缰绳。

就像是天地交感,金色的尖角冒出一点红晕,仿佛是金与白的杂揉,是温度与燃料的一拍即合,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吞没草料,瞬息之间腾起了三丈光焰。阿波罗的缰绳伸到了这里,他的神辇也随之降临,火海不断扩张。

整片草原上的动物都疯了。除了一些蝗虫被猝然烧死,大片大片的金色升腾而起,嗡嗡地吵闹,野兔惶急钻出,在火海里疾奔。接待我们的蒙古人在十米外用刀割草做了一个隔火带。我惊诧地望着身边皮肤黝黑的汉子们,他们并不着急,眸底是升腾的火光和质朴的信仰,手脚做出祭祀的古礼。我没想到这里的蒙古族人还沿袭着祖上拜火的传统。身后女人抱着孩童,小生灵毫无畏惧,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拳头。

生命的妙处就在于有时它小到让人类无法察觉,比如草丛里的蚂蚁。每一只蚂蚁,搬开草叶,绕过碎石,这只缺了一条腿,那只少了一根触须,很卑微,但也很雄奇——因为这片草原有数不清的蚂蚁。这是一场暗涌的、浩浩荡荡的求生运动,不一样的是它们俨然一支军队,排列有序,纪律严明。

它们还是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所有的兵卒都聚集到一个地方,那里应该是它们的巢穴。蚁后和蚁卵被工蚁搬出来,然后他们抱成了一个团——蚁后和蚁卵在最里面,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层层工蚁。接着这个团球就从就草坡高处滚落下来。

这一切的发生只有短短几秒,人们想与不想都被抓住了眼球。

一个黑色的球,很压抑,却是这群生命的颜色,每一个兵卒都紧抓彼此;它滚下,又被抛起,碾过火舌,穿过焰心,携着风雷之势——火焰因没能收割这群生命而失态,愈发猖狂,那是风长火势;外层的蚂蚁被烧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牵人思绪,这是雷摄人心。与此同时,其他的生灵也竭力求生——蝗虫不知逃到温度最低的焰心,翅膀几愈熔化,可也尽力腾飞;野兔的肺受不了浓烟,短小的四肢更是不要命地划动。死,生。把画面凝固,是千姿百态的狰狞。

最终,野兔们成了焦炭,蝗虫们化为飞灰。蚁团在人们的目送中滚向远的草野,可以想象他们会在一个新的地方重建巢窠,繁衍生息。

生与死,从来都是对立的关系。可今日方知:生的愿望可以强大到战胜死,亦可以为了己身之外的生投向死,死也可以换来更多的生。求生,赴死,求生,三个层面,三线并行的战争。

与天争。

身旁的老大叔眼里闪过一刹的异彩,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慢慢向蒙古包走去。他告诉我们这片草场不能用了,很容易死灰复燃,明日就要迁往别的地方。

生命,其实是一个动态的过程。诞生、延续、消亡,如此简单。没有任何生灵是会在一开始就疑惑“生”之来由,但如果仔细去想,有些迷惘,有些悲凉,浑浑噩噩被赋予生,无力抗拒走向死亡。我们就要“耍无赖”:老天你莫名其妙给我们这些存在一个“生”,我们就不能随随便便叫你要回去。始终铭刻在我们血脉深处的不是“天地之大德曰生”,而是“与天斗其乐无穷”。

我们坚信,人定胜天,众生如此。

每一只物质界的“蝼蚁”,搬开草叶,绕过碎石,延续着个体的生;绵延子嗣,烈火焚身,留存着种群的生。本能与信念,在代代绵延和言传身教中薪火相传,即使穿风踏雪,辛苦万分。

这是生命。无数无形的音符,原始海洋里萌发,洪荒苍茫中成形,峻川,长流,莽原,茂林,每个种族,每个文明。这支声势宏亢的礼赞从微如尘芥般的蔚蓝星球辐射开来,无需介质,响彻在虚无空寂的宇宙,所有非生命的存在都必须顶礼膜拜。

我们向宇宙宣号,我们对世界称颂。

我们是生命,顶天立地,渺小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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