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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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散文1:名家笔下的中秋节

文/杨恋

中秋节是我国的传统佳节。中秋夜,皓月当空,清辉照九州。古往今来,描写中秋的诗词文章,不胜枚举。

宋代词评家胡仔说过:“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这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宋神宗熙宁九年的中秋夜,苏轼客居密州时所作。词前小引:“丙辰仲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从这可看出,这年中秋节,苏轼非常高兴,喝醉后思念起身处异乡的胞弟苏辙。词人对月酌酒,心潮起伏,随即思绪翩翩,写下“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词人丰富瑰丽的想象,为读者塑造了一个美轮美奂的桃源美景,另外还唤醒了人们面对世事无常,应当珍惜当下的体悟。

第二年的中秋节,苏轼见到了胞弟苏辙,于是又写了《中秋月》:“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该诗记述了苏轼与胞弟苏辙久别重逢,共赏秋月的乐事,同时也抒发了聚后又要分离的哀伤和感慨。很难想象,在这个月圆之夜,多年未见的兄弟二人该怎样相互诉衷肠?

相比苏轼与弟团聚的中秋节而言,唐代诗人杜甫的中秋节则无比凄冷。在《八月十五夜月二首》中,诗人如“转蓬”一般,遇风飞转,飘泊不定。诗句表达了诗人漂泊无依的羁旅生活里烦闷愁苦的情绪。“刁斗皆催晓,蟾蜍且自倾。张弓倚残魄,不独汉家营。”诗人听到刁斗声响起,不由得想到戍边的士卒,以及战乱中背井离乡的劳苦大众。原本合家团圆的中秋节,杜甫却为了逃避战乱,独寄蜀中,实在悲伤凄凉。

现代作家老舍在《四世同堂》中写道“中秋前后是北平最美丽的时候……那文化过熟的北平人,从一入八月就准备给亲友们送节礼了。”北京中秋的习俗有祭月拜月,还有买卖兔儿爷的儿童玩具。“一层层的摆起粉面彩身,身后插着旗伞的兔儿爷——有大有小,都一样的漂亮工细,有的骑着老虎,有的坐着莲花,有的肩着剃头挑儿,有的背着鲜红的小木柜。”老舍笔下的中秋,节俗浓厚,别具风味。

名家笔下的中秋节,大都思乡念亲,拜月怀远;而现代散文家周作人对待中秋佳节,却有异于常人。在《中秋的月亮》一文中,他说:“我于赏月无甚趣味,赏雪赏雨也是一样,因为对于自然还是畏过于爱,自己不敢相信已能克服了自然,所以有些文明人的享乐是于我颇少缘分的。”

名家散文2:闲说名人

文/华杉

近年,中国名人、名家之多,可谓叹为观止。

笔者案桌上放有名人辞典,八九种之多。就其专业范围内浏览了一遍,见其中不少同行名家属初次相识。恐已孤陋寡闻,便请教了同行的几位资深学者,他们也持同感。既是名家,连同行都不知其名,岂非咄咄怪事?

何谓名家,以学有专长而名为一家之谓也!名家的着名程度与其学术专长的水平成正比。古人之所以有名下无虚士之说。如无学术上的建树事业上的成就,谁愿意心悦诚服地通过传抄称其家颂其名鼓其掌呢?因此,出名者,无须冠之以着名,反之,着名叠成山,也无异于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然而,今天情况则不同,印刷事业的发达,能使平庸无奇的无名小卒短期内成为一员名家。翻阅一下如今的名人辞典,入选者固然有学问卓着名闻社会的专家学者,但南郭之流也不乏其人,有只写了一篇通讯而入选为着名作家的,有只在刊物上发表了一篇调查报告而被捧为着名经济学家的,等等。简言之,不少名家的帽子是人为地自己买来自己戴。如此名家的可信度便能窥一斑而见全豹了。

今日名家缘何这般多?因为某些人想出名。常言道,名与利是一对孪生子。有了名家的头衔,说话嗓子也大了,社会还不刮目相看?在单位里,还可凭藉名家的头衔,评职晋级、分房子加工资,比别人多一个硬件。正因为如此,一些人把名家的桂冠看得很重。《儒林外史》中的那个范进,想中举都想疯了,无非是因为当上了举人,就不再是一介寒士,而是身价百倍,官位金钱跟着来。现在,某些人之所以处心积虑地想当名家,不难从范进身上找到影子。

用经济学的观点说,供给在于需求。既然有人想当名家,于是产销一体化的名家文化公司便应运而生。形形色色的名人辞典,大都出自这类名家文化公司,只要付上千儿八百的,或包销十本二十本书的,便可入选成名。这类名家文化公司明明出于牟利,却还美其名曰褒掖人才。另一类名家文化公司,是无须顾客破财的,比如一些报刊杂志为了扩大自身影响,打开销路,专辟名家特稿等栏目,而在那里发表见解的并不是真正的名家,所说的也并无高明之处。而这些名家也并无半点不安,像真的一样当起了名人。

毛泽东诗云: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而今正值改革开放进入新的时代,本当名家辈出。时代呼唤名家,社会需要名家。然而,名家是学出来的是干出来的是奋斗出来的。没有真才实学垫底的名家,仅为人作喷饭用,有何意思?

名家散文3:名家笔下的秋天

文/聂难

自古以来,人们对秋天情有独钟,历代文人墨客抒写秋天的诗词文章浩如烟海。然而,古人眼里的秋天大多是萧瑟、悲凉的。相反,近现代作家眼里的秋天则大多是清新、亮丽和静美的。

郁达夫的《故都的秋》堪称现代文学中写秋景散文的典范。“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一语便道出了北国之秋的神韵。他“不远千里”辗转到北平,就是“想饱尝一尝”“故都的秋味”,可见他对故都的秋是多么眷恋。然而“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北国的秋,总是“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就连最平常的事物,如牵牛花、槐树、训鸽和蝉声,在北平高远碧绿的天色之下,也别有意趣。难怪郁达夫发出如此感叹:“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三分之一的零头。”

老舍在《济南的秋天》里写道:“上帝把夏天的艺术赐给瑞士,把春天的赐给西湖,秋和冬的全赐给了济南。”“在秋天,水和蓝天一样的清凉。天上微微有些白云,水上微微有些波皱。天水之间,全是清明,温暖的空气,带着一点桂花的香味”。先生妙笔生花,寥寥数语就道出了济南秋天的美丽与魅力。老舍还盛情难却,“请你在秋天来。那城、那河、那古路、那山影,是终年给你预备着的。可是,加上济南的秋色,济南由古朴的画境转入静美的诗境中了。这个诗意秋光秋色是济南独有的。”这样的秋天,虽然没有春的艳丽,夏的火辣,冬的冰冷,但是如诗一般静美,字里行间全是济南秋天的美丽与魅力,读罢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张晓风在《秋天,秋天》一文中,通过几个记忆片断来描绘她眼中的秋天。开篇便写道“满山的牵牛藤起伏,紫色的小浪花一直冲击到我的窗前才猛然收势”,不免让人神往。在张晓风眼中,秋天的阳光是“耀眼的白,像锡,像许多发光的金属”,秋天更是“坚硬明朗的金属季”,是她深爱的。张晓风对秋天心存迷恋、虔诚和敬畏,同时她也希望,生命恰如这般,“只有一片安静纯朴的白色,只有成熟生命的深沉与严肃,只有梦,像红枫那样热切殷实的梦。”

台湾女作家罗兰在《秋颂》中写道:“秋天的美,美在一份明澈。有人的眸子像秋,有人的风韵像秋。”在她的笔下,秋天是素雅、是自然、是闲逸,“澹如秋水,远如秋山”。秋的美,美在“秋林映着落日”,美在“秋日天宇的闲云”,美在“纯净的风”和“明澈的水”。“季节就是季节,代谢就是代谢,生死就是生死,悲欢就是悲欢。无需参与,不必留恋。”从秋天的景色风物里,她悟出了生命的规律。阅读《秋颂》,我们可以读出罗兰旷达淡然的人生观。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可见,在近现代作家笔下,秋天也是一个美丽的季节,多姿多彩,充满诗情画意。

名家散文4:巴河的无足鸟.名家论亦然

文/李青

“飞起来,一种/鱼刺破水面的声音/泼啦拉/天空在树的梢头嘶鸣。瞧!/翅膀/在切割着云片//……动或者静/向上/成就一种造型……”

由于主编的原因,我经常在鸿雁往还中结识和网络一些文友。记得,几年前,一首短诗《鹰的声音》展现在我的面前。正是这篇意像横生的作品,让我震惊,并从此记住了一个名字:亦然。——“飞起来,一种……”,我几乎由衷诵读,击节而起。我想:亦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青年?是什么样的精神力量,让他“向上,成就一种造型”?于是,从此,这个青年以其逼人的个人魅力,走进了我的生活,并成为了莫逆的文友、朋友和不可多得的性情纠结的知己。

其实,在网络时代,只要你信手打上“亦然”,轻轻一点,就会禁不住讶然惊异于亦然的不菲成就。亦然,原名李宁,四川巴河人,某政府机关负责人,中国诗歌协会会员,中国延安文艺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八十年代后期始发诗歌《月亮》,迄今有十数件作品分获国内奖项。先后四次应邀分赴大连、北京科技会场,人民大会堂出席全国文学作品研讨表彰会议。代表作有长篇小说《通河无言》、中篇小说《飘逝的讲义》、短篇小说《上坟》、诗集《巴河的早晨》等。《华西文学网》的创办者,《华西文学》、《诗文杂志》副主编,《网络文学精品选刊》主编,中国现代诗歌首届“春之杯”大奖赛评委。个人被收录《中国诗人大辞典》。

也许带着与生俱来的缘分,在一个仲夏的黄昏后,我终于如约来到亦然所在的巴河。这是一个风景优美,豪侠多情的小县城,也是国家湿地保护区之一。一条通河,一条巴河,这两条重要的巴山水系,米仓山南麓的河流,横贯交汇,九曲回肠,然后在魅力无穷的群山簇拥中浩浩汤汤,携手而去,缠缠绵绵地进入了嘉陵江,汇入到长江的洪流中。

在较长时间的电话往还中,应该说,我们彼此相惜相慕相知相系多时了。我只知道,亦然是一位领导干部,而且多才重义,没有想到的是,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位稳重、端庄、坚毅、向上的青年。谈吐淡雅,风趣悠然。同样在这座县城居住的还有我的早已结识的好兄弟冯国平、孙百川等,朋友相见,分外亲热。我们围坐在潮湿的水乡的夜幕下,留恋在车站缘街而立的夜宵帐中,我们以杜康的名义,我们以文学的名义,我们以友谊的名义,我们这帮缪斯的信徒,就这样一起举杯赏月,一起醉饮成趣,一起相扶诵诗。好个亦然,几杯酒下去,就满面酡红,醉意,酒意,诗意,神意云树相绕,缠绵而至。一开口,就是意象翩然的“岩浆”喷涌和洪水“呕吐”——“杜康这个杂种/好就好在千年前那碗稻梁米饭/十天半月后/不但未发臭/鼻头如狗,发觉有些醉。醉/就醉死良心/良心死了,酒又生产良心”……直到,“醉了的醉了,醒了的醒着”。这出言惊四座,妙语动心境的诗歌,犹如思想和意境俱佳的寓言,令我倍加感动和震惊!

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杯觥交错,兄弟情浓。巴河的风习习而致,县城的夜晚月光如织。车流,人影,商铺,歌舞,随着夏天的浅浅暖意和浓浓的情谊走进了我的未来世界。我知道,坐在我面前的亦然,是一匹属于金戈铁马奋战疆场的战马,是一位热情如炭火,坚强似玉石的朋友和同志。在酒意阑珊之中,在她的夫人志瑛——一个痴情而同样热心的教师口中,我知道了,亦然少小立志,酷爱文学。想当一名作家的愿望,由来已久。十五六岁的亦然,就已经在市级党报《通川日报》上发表诗歌《月亮》,先后创办《拓荒文学社》,主编《三月雨》杂志。在就读中,家境贫困的亦然常以“战胜自己”的日记激励自己,而学成工作后的亦然仍然常以“防止堕落”诫勉自己。在浮躁、功利和虚无甚嚣尘上而世风日下的今天,金钱万能,理想无用的观念,几乎犹如没顶之灾的洪水,席卷和横扫了一切现实物化世界。然而,物欲横流,价值虚妄的现实,几乎没有感染和传染他。身处官场的亦然,既要面对他所热爱的妇孺老幼,又要置身世俗应酬,然而,他却这样砥柱“中流”,出“泥”不染,无所质变,仍然矢志不移,钟情艺术,这是我更加吃惊和不解的。于是,亦然先后有了两部以家乡的两条河流命名的专著问世。一篇是长篇巨制,颇有影响的小说《通河无言》,一部是激情演绎,意象纷呈的抒情诗选《巴河的早晨》。正是这两部立足作家丰厚本土,张扬草根文化的小说和诗歌,惹得文坛的著名评论家,原《人民文学》常务副主编崔道怡先生激情捉刀,国家一级作家,省作协副主席王敦贤先生热烈推荐,著名诗人、《中国诗歌》主编周占林先生等欣然提笔。我认真阅读了他的大部作品,感觉亦然总是能从现实出发,或激情澎湃,或锋锐凛烈,或古风逼人,或大气滂沱,或苦痛婉约,每每令你捧之欲高声朗诵,品之欲快哉击掌!他总是一只缠绵思乡的大鸟,围绕责任与良心,逼近人文关怀,构筑精神家园,描绘多彩社会。他的作品多是这样兼顾思想和技巧的精品首选与精神大餐,在圈内圈外,好评如潮。

都说酒是诗的催化剂。我说,是诗,是诗歌这样的酒成就了我们感情的忘年交。就这样,我们一帮“狐朋狗友”顺理成章地应邀来到亦然的居住地。这是一个幽静的居所——进入,简直就进入了古今中外文学书籍的展示园地。足足四个齐人高的书柜,左右分列,伫立在我们面前。热情而豪侠的弟嫂子,机智而风趣的好儿女,就这样进入我的视野。小儿说:爸爸没有什么长处,你们不要神秘他。他的唯一的骄傲就是不舍,抓住一种东西,不舍,像岩鹰一样,一直在飞。酒后的笑声,如鹰一样起飞,然后无所栖落。对于这样的语言,我却严肃起来,我被小儿子键(若鸿)的幽默所感染,一直久久不言。

哲人说,书籍是全民族的养料。而面对这样的一个书房,我豁然明白了亦然为什么是亦然了。据说,他在八十年代中期就精读完十九世纪、二十世纪的大多世界名著。“水清云读月,山寂鸟谈风”。亦然出生在清贫的农民家庭,但是,忤逆父亲遗志的亦然,就这样从小就开始了不安分的第三种探索和追求。故乡绵延不断的神话传说,火热岁月的欢快秧歌,苦且快乐着的晶莹童年与沉重思考,让他一跤跌进了祖祖辈辈不敢奢望的梦幻世界里。从手抄本的唐诗三百,到宋元明清的珠玑遗篇;从神话传说的乡土民歌到《诗经》《楚辞》乐府律诗绝句词曲;从国产精华的四大名著,到享誉世界的《神曲》《伊利亚特》《浮世德》……,从书的围城中,他顿悟了顾城的“我是一个王子,心是我的王国”的绝妙感悟,在与伟人的共鸣里,他与屈原、李白、杜甫、洛尔迦、聂鲁达、但丁、惠特曼、普希金、蒙特莱夫、屠格涅夫、托尔斯泰一起神游至交,悲喜与共。他就是这样浏览文坛古今,纵横诗风万里,思考、阅读和创作成就了一个放牛的孩子以后的丰渥生活。

亦然就是这样的人。这梦想让他一直前进,一直起飞,一直无法或者不要栖息。大家知道,鲁老的螃蟹就是这样的不带一点壳行走在大厅广众,固然,这样的赤诚是一个作家成功的法宝,而对于一个官员来说,却毫无裨益。正如许诸,不时有赤膊上阵的遍体鳞伤的羞涩和重创。但是,他就像蚂蚁一样,他就是这样的犹如蚂蚁的傻瓜一个!他常以这样的勉言鞭挞和激励着自己以后的路——“你把握了现在,你就把握了未来;你战胜了自己,你就战胜了命运!”

亦然的一往无前,让我再次想起了他的孩子子键的话——爸爸没有什么长处,他的唯一的骄傲就是不舍,像岩鹰一样,一直在飞。是啊,这话让我想起了世界上传说中的一种鸟。有一种没有脚的鸟,飞翔是她一生永不停息的任务和使命。即使飞累了,她也要停留在风中。据说,这种鸟一辈子才会落地一次,那就是当生命的永恒就要来临的时刻——这就是无足鸟。举目向外,窗外细雨霏霏,春意正浓。我仿佛看见,在故乡、在生活、在艺术的永不止境的精神的求索中,亦然正是这样的无足鸟,向着她的目标,一直在飞……这就够了!

亦然,这就够了,好兄弟!我说。

2009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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