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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的文章1:祝福一株老槐树
文/西窗深云
文/郗真文
我的老家在渔渡,距离县城三十公里,与四川的万源市交界。
我出生在老街,在我的记忆中,老街的街口有一座平桥,过了平桥就是半边街,一溜子房紧靠在山根脚,地势很低,210公路远远高出居民户的房基。公路的两旁栽了大量的槐树,很粗壮,公路外面是一片河滩,河滩外是一条弯曲的河堤。
这就是八十年代的渔渡在我心中的印象。
今年初秋的一天下午,我回到了老家,目的是恭贺我小妹的儿子参军。一下车,渔渡的变化实在是令人目接不暇,店铺商铺鳞次栉比,公路两旁新修的楼房、新开发区与老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新有新的气息,旧有旧的韵味,真是崭新渔渡入画来。晚饭被妹妹安排在新开发区的一个酒店里。与现今的村长、支书及有一定影响的亲戚朋友相聚了一场,话语最多的是当今的时代变化。话说的也不少,酒也喝的也不少。
一夜梦连连,都是在过去的岁月里溜达……
第二天早晨,我从四弟家中出来,心中的目的地是开发区居委办公所在地,目的是居委早上九点要敲锣打鼓欢送新兵到镇政府报到,兑现我在酒席是承诺:帮他们怕一组照片,聊表我送外侄参军和对居委领导(都是我的老相识)对我老母亲的关照之情。
出得门来,天空中飘起淅淅沥沥的秋雨,我从挎包中取出雨伞,并没有撑开之意,就上了河堤,朝开发区慢慢走去。过了老街的铁桥,便步入了原210国道的旧公路。在没有修河对岸那条新公路时,这条近一公里的公路既是南来北往车辆的必经之路,又是人们农货贸易的之地、繁华之路。
路上湿漉漉的,任霏霏细雨扑向我的头发,我的脸,我的鼻尖,我的前胸。一滴滴的雨,一丝丝凉凉的、痒痒的感觉。公路边的商户们,都撑起了雨棚,有小三轮、长安车运客的和零星往来的货车。在我的记忆中,靠河就是一溜子河滩地,公路两旁的槐树有碗口粗,到了春天,两溜子槐树花竞相开放,绿中透白,白中映绿,花香四溢,引来无数蜜蜂前来采蜜,嗡嗡声不断。一里长的公路,一里长的槐树景,一里长的槐花香啊!
随着时代的发展,公路两旁发展很快,商铺林立,已经成为渔渡经济贸易的核心地带。从我老家出来的水泥桥向上一眼望去,除了店铺还是店铺,原先那一溜子的槐树绿林带荡然无存了。我在雨中迈着小步,一步步的走,一眼一眼的、顺着看左右的店铺。突然,在这条公路的中段,也就是靠河边的两栋楼之间发现了一棵槐树,仅有的一棵槐树,枝桠斜着伸向天空。我好不欣喜,来到树的下面,静静地、细细地欣赏起来。
树的根部从一个开杂货店和一个开电器店两家相连的墙缝中生长着,树的根部已经深深地掩埋在了楼房下很深很深的地方。伸出的树杆上,厚厚的绿苔,引人眼球。尽管如此的环境,但槐树依然枝繁叶茂,树枝上的绿叶随着秋风的轻拂,像是拍着小手掌在欢迎我呢。
这棵槐树,是这一里长街道上唯一的一棵树,唯一存在的一棵树啊!在好多的报道中,有的为了一棵挡道的树也要让公路绕道而修的事例屡见不鲜!可我的家乡的人们呢?要是多留存一丝生态观念,也许这一里长的槐树林荫道仍然存在。
也许,我是杞人忧天,但我认为:人人都还是要树立一点点生态忧患意识,
秋雨纷纷,我心中祝福这一棵老槐树青春永在!
槐树的文章2:两棵槐树
文/邵占国
两棵槐树,一棵是国槐,一棵是刺槐。
国槐长在记忆中,而且是10岁之前的记忆中,在故居庭院的西南角,靠墙而建的猪圈的内墙一侧。没问过爷爷、也没问过父亲这棵国槐已经浓荫绿叶了多少年。只是,从我记事起,它就一直茂盛着。硕大的树冠,为快乐的老猪提供荫凉,也为幼年的我带来许多快乐,同时让大半个庭院受益无穷。时不时地,喜鹊、斑鸠、白头翁等等的鸟儿们在枝桠间嬉戏翻飞,自由自在地鸣叫;夏日的鸣蝉则总是那么不知疲倦、急切切地嚷嚷。
在槐树的绿荫下,我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再大一些则在猪圈墙外和泥巴玩儿土:曾在土堆上打井;也曾抟土成碗状,倒扣猛摔,听那一声爆响;也曾用旧物换购来的陶模印出朵朵莲花或栩栩如生的猿猴。在那粮菜匮乏的日子里,奶奶将槐实用冷水浸泡后煮食,尽管味道不甚佳,尽管食后肚肠沉重,但味道和感觉仍让我迄今回味。后来,因了家贫,父亲将槐树卖给了做家具什物的商人,刨树的那天,我看着他们将一盘大绳甩过树杈,我看着他们一镐镐刨空树根周围的泥土,看着他们合力将我幼小记忆中的参天耸立的巨人拽倒在院中,看着父亲在树商走后刨出那我小腿般粗细的气根,还看着父亲将那树坑填平。从此,我的生活中就再没了那一方浓荫。在那一刻,高大的国槐深深植根在了我的记忆中。
刺槐,现在还在我故居的庭院中,到现在也有了“而立”的年纪。栽种这棵刺槐是改革之后的1984年,当时的村头地畔有一些零散地块,属于沟帮场地之类,没有什么肥力,村里为了鼓励群众耕种或栽种,就以抬价的方式允诺了20年使用权,当时一向因循的爷爷一反常态承包了不足三分的沟畔,尽管贫瘠得很,但聊胜于无。在做了几年打麦场之后,由于碎石遍布,于是爷爷和父亲将几十棵刺槐栽植其中,由于多买了几棵树苗,于是在故居的庭院中也种了三棵,一颗位于院门,一棵位于猪窝外侧,另一棵则位于原来国槐南侧位置。
每到槐花放槐香芳的季节,三棵槐树的槐花一股脑儿的开放,院子里到处弥漫了沁人心脾的槐香,月圆的夜晚,清风微送,这可人的香味儿和着皎洁的月光扑在脸上,洒在身上,荡涤了一切烦嚣,将尘世中的我飘送进了仙境。望着月光,品着槐香,竟觉“梦中依稀身是客”。后来,院门口和猪窝外侧的两颗刺槐因了这样那样的原因先后被刨掉,唯有庭院西南角的这一棵,由于我极度阻拦,之后依然留着。
在去年的旧居翻建过程中,有人以风水之说劝我砍掉刺槐,也有人以碍事之说建议我刨去这唯一的绿树,而我,却是八风不动,坚持己见地留下这个给我温馨的老友,因为它身上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有着太多的美好关联。新居落成后,院子也用水泥浇筑,为这唯一的刺槐,我用红砖在根部垒了一方天地,因了浇水除虫等等地殷勤照看,今春及夏,刺槐长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茁壮,槐花也比往年放得更熙攘烂漫,并且少见得结了许多荚果,虽不似槐实可以果腹,但看起来一串串的,很是喜人。
仲春时节,看着刺槐有些孤单,我从朋友处移栽了两棵麻核桃与之相伴,每次回故居小憩,两棵小树在刺槐的荫中随风招摇,相处融洽得很。在槐花绽放的季节,这两棵幼树也颇受了槐香槐芳的洗礼,彼时,它们是否陶醉过并且乐在其中?不得而知!
两颗槐树,一棵国槐,一棵刺槐,都在我的心中伸展。
槐树的文章3:讨厌的槐树
文/胡丰
一场春雨过后,天放晴了。
站在阳台远眺,碧瓦青砖的小院紧手相连,口字型,回字型,窜珠式等错落有致。庭院里,树木吐出新芽,在阳光照耀下更加青翠碧绿。欣赏着古城景色,我不禁陶醉其间了。
忽然,一缕微风拂来,带着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我嗅了嗅鼻孔,深深呼吸了几下,心里顿感特别舒畅。什么花香,这么奇特?我环顾四周,努力寻找香的源头。遗憾的是,没有影踪。
吃过晚饭,携妻子去散步。踏着青石板路,阵阵清香迎面扑来,使人心旷神怡。一瞧,嗬!大东街、北街两边的槐树已泛出细小的嫩嫩绿绿的叶子,而且开出了一串串白色的花,而清香正是从它们的枝头散发出来的。
小时候,家乡的槐树漫山遍野。由于它身上长有小刺,时不时把我刺疼,所以特别讨厌它。而且那时能源紧缺,槐树枝条也少不了灶房里必备的燃料之一。冬天,寒风凛冽,为了备好过冬的柴禾,母亲常常安排我把洋槐的枝条砍成比较均匀的棍条并扎成一捆一捆的堆放在墙角,以便做饭时只往灶里添加柴草而不被小刺刺伤。在砍宰洋槐枝条时,稍不留神就有小刺刺入手掌指头,鲜血直流,钻心的痛。
在我心里,洋槐树就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杂树。它既不能用来做房屋的檩条格子,亦不能用来做家具装饰,而且这种树也不结果实。它每年春季发芽,夏季疯长,冬季就被砍伐做柴烧,所以它简直就是一无是处。这种树,居然栽种在古城的古巷两旁,那不大煞风景吗?
树下,一位穿着橙色制服的环卫大妈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把街上的垃圾往撮箕里扫,做得很认真。
“您每天扫垃圾,难道不感到厌倦吗?”一位游客问。
“没有厌倦感,相反,我喜欢这份工作。虽然苦一点儿,累一点儿,但看到整洁的街道上,人们三三两两的散着步,游客兴高采烈地游览摄影,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朴实的话语诠释出环卫大妈对工作的执着与坚守。
环卫工人,平平凡凡的名字,大多由五十多岁的农民工或低保户组成。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却尽心尽力干着平凡而普通的工作。特别是夏季,蚊蝇飞舞,恶臭阵阵,他们依旧每天按时把各个角落的垃圾清运干净,给靓丽的古城换上崭新的容颜。清晨三四点钟,人们还在沉睡中做着美梦,而他们已在各大街小巷开始一天了的劳作。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人们开始漫步休憩之时,他们又开始街道的清扫与保护。
槐树,毫不起眼,默默无闻。它没有银杏树那样名贵,没有大叶榕那样四季常青,也没有桂花树那样迷人。历经冬季的孕育,它把缕缕清香奉献给古城的人们。夏季来临时,它撑开绿伞为人们换来一片阴凉,为千年古城增添一抹亮色。他名不见经传,那么平凡,那么普通,甚至遭人白眼!然而却在平凡的岗位上,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他们不正是环卫工人的化身吗?
讨厌的槐树忽然变得可爱起来了!
槐树的文章4:祝洋槐树永远健康
文/麻宇骞
这棵洋槐树,是我五岁时和爷爷一起种下的。
爷爷手里握着一把大铁锹,我手里握着一把小铁锹,他一铲,我一铲的给小树刨坑。待坑刨好了,爷爷让我把槐树苗的根部放进坑里,再用手稳住树身,他就一铲接一铲地往树周围回填土。土填好后,我就用脚来来回回地在松软的泥土上又蹦又跳,等爷爷觉得踩结实了,他就提来一桶清水,顺着树周浇了一圈。 这是我第一次种树,又是和爷爷一起,别提多高兴了!种完树,爷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歇息,手指夹着香烟,一边鼻里喷着烟雾,一边笑着对我说:“豆豆,这棵洋槐树会和你一样长大哩!”
几年后,我和洋槐树都长高了。我的个头已齐着爷爷的肩头,洋槐树却早已高出爷爷很多很多。站在树下,仰望着它日渐葱茏的树冠,像一把撑开的巨大的伞,像一团驻足停歇的绿云,心中透着甜蜜的幸福……
去年暑假的一个傍晚,突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一阵狂怒的风刮得洋槐树剧烈地摇摆,它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般浑身打着颤。我在屋内紧紧抱着爷爷的胳膊,心不由地紧张起来。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只听“咔嚓”一声巨响,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又是“轰”的一声震地的响声。我和爷爷赶忙跑到窗前,只见洋槐树的树干被雷劈成了两半,一半顺势倒在地上,而另一半却固执地矗立着,被劈开的创口还冒着几缕白烟。我心疼地看向爷爷,爷爷也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
过了一个多小时,风停了,雨住了。我和爷爷走到大门口,只见满地狼藉,到处是断枝残叶……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门前照看洋槐树,给它浇水,不敢有丝毫马虎。一天,我发现有许多蚂蚁从树被劈断的地方进进出出,鼻子不由地酸起来。但我依然给树浇水,日复一日地照看它。等我开学要离开老家时,一再叮嘱爷爷要照看好洋槐树,记得给它浇水。
当我再次回到老家时,欣喜地发现:洋槐树新长出了许多细细的枝条;树枝上还冒出了许多新发的嫩绿叶子,着实让我的心又一次被震撼了。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粗糙的树皮,仿佛安慰着我大病初愈的伙伴。闭了眼,树上仿佛已开满了洋槐花,一串串雪白的小小花朵,风铃似的在空中荡漾;空气里也弥漫着淡淡的甜香,蜜蜂们已在花间嗡嗡地忙开了……
今年回老家,看到洋槐树已完全恢复了生命力,像一个独臂的健壮的青年。晚饭后,我们一家人习惯性地搬来椅子,坐在树下聊天,洋槐树仿佛能听懂似的,也在头顶簌簌地低语着……
这就是我的洋槐树,它顽强的生命力震撼了我,使我从内心对它生出许多敬意。树能如此,人呢?我们的身边不是也有许多像洋槐树一样在逆境、困境中顽强生存的人吗?那是多么可爱、可敬的一群生命呀!
祝愿我的洋槐树永远健康!
槐树的文章5:三月有梦,槐花飘香
文/蓝秋心
【一】
小区的槐树,有多少圈年轮呢?老人不清楚,大人不知道。只是记得,在那个春风吹皱碧水的三月,槐花芬芳。翠色的叶子,似轻柔的羽毛,笼罩洁白的梦,梦一般的槐花。于是,小区的人,常在仲夏之夜提起,槐花是为杏子和林子盛开的。杏子、林子,是在三月出生的。
【二】
白昼的热气,又被蝉鸣延续。槐树下,清凉的风,抚摸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仰望天空,繁星似糖果般诱人。一颗美丽的流星划过,两个孩子,合上双眼,虔诚地许愿。“林子哥哥,你许了什么愿望?”那个穿着白色花边裙的小女孩,很快睁开双眼,带着斜斜的目光说道。“我希望,长大后,可以成为,一名科学家。”身边的小男孩说,“杏子妹妹,你许了什么愿?”杏子坐在草地上,带着甜甜的笑,说:“我希望长大后成为一名音乐家。”“我们的愿望,可以实现吗,杏子妹妹?”林子也坐在草地上,若有所思。“一定会的,大槐树可以作证。”杏子站起来,兴奋地说道。
【三】
黄昏,温柔地依偎着大槐树,试图拍一些怀旧的照片,留作无限的美好。但时光似箭,划破过去的天空。转眼间,两个孩子,长成少年。林子和杏子,坐在大槐树旁的石椅上,写着作业。“大功告成,我的曲子写好了,林子,我给它取名为《三月槐花香》,留恋我们童年的时光。”那位穿着青色花边裙的杏子,兴奋地站起来,睁大双眼,等待着林子的回复。林子放下笔,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放弃吧,杏子。这首曲子不可能在国际肖邦音乐大赛获奖。还是认真地复习功课,对待即将来临的期末考试。”“不,我不放弃。我花了三年时间,才写好这首曲子。”杏子垂下双眼,尽量不让眼泪流出。“你也可以等到大学再去参加。这样做,不仅浪费时间,还会影响你的前途。我们不是说好,要为命运而奋斗吗?”林子思索一会,语气平缓地说。“等待?每次都是劝我等待。这样的等待,是徒劳。我已经17岁了,不想自己的愿望被家人,朋友,同学,老师,小区的人所束缚。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结局怎么样,我,不在乎。”杏子,收拾好书、笔、还有眼泪,离开了大槐树。
【四】
蝉鸣三次,花开三度。月儿似乎不再依恋那棵大槐树,大槐树也不再招待那两位少年。槐花还会像梦一般美吗?没人知道。小区的人,只是在饭后叹息。叹息一个花季少女,放弃美好的前程。是这样的吗?林子没有回复。
【五】
清晨的露珠,被槐叶逐渐酿成泪水,润湿太阳干枯的脸。靠在槐树旁的那位少年,出神地看着一封紫色花边的信。信上写着:“还记得有一年盛夏,两个孩子在流星下许愿么?那个穿白色花边裙的女孩,已经实现了愿望。但找不到那个实现愿望的林子哥哥。大槐树的年轮又增添几圈吧,不知还要经历多长的等待,才可以再次看见树下的两个孩子。”那位少年看了许久,没有意识到槐花的飘落。满地的芳香,满地的忧伤。
槐树的文章6:老槐树
文/张维民
家是什么?在我的眼里,家是一棵生长记忆、生长温暖、生长幸福的老槐树。
故乡有棵老槐树,差不多有合抱粗,粗壮的干,遒劲的枝,巨大的根盘,扎在河边,斑斑驳驳,昂首挺拔,一任岁月风霜雨雪,总在展示生命活力,与故土朝夕相处,不离不弃。
春天里,枝叶开始萌绿,蓬蓬勃勃,一片生机;夏天,满树密密匝匝,婆婆娑娑,绿荫华盖,遮天蔽日,正是纳凉好去处。满树槐花,白里泛青,一簇簇,一层层,芬芳四溢。秋冬叶子泛黄,缀满槐子,不减风姿。老槐树那坚毅的臂膀迎来了鸟儿的欢歌,鸟儿在那里避风、筑巢、生儿育女。槐树下,孩子们笑语一片,无忧无虑地嬉戏、成长,期盼着跟老槐树一样高大。
多少个春夏秋冬,在那个时代,老槐树下纳布鞋、缝针线、开社员会。有一天,老槐树下,走来计生小分队成员,宣传起新人口理论,编起计划生育快板,百姓觉得稀奇……
伴着改革开放春风,老槐树吐露新的诗意,纷纷扬扬的槐花,带来满村庄的清芳。村计生干部双脚裹挟泥泞,一次次来到槐树边,谈起少生优生、富民政策,田野开始萌发新的绿意。自那时起,老槐树下,有了新的话题,从拖儿带女负担,说到独苗光荣,笑谈《甜蜜的事业》、还有超生游击队。
后来,小楼如春笋般冒了出来,黛瓦白墙,与老槐树齐肩。一个个小家庭如老槐树,茂盛起来,墙上独生光荣年画,年年变换着新童颜。再后来,传出了创业的故事,邻里有经商的,有办厂的,有当上技术工人的,据说还有资产上千万的。邻居家办喜事,大伙聚在一起,总会谈论起哪家富了,哪家车子啥牌子,哪家独子上大学,哪家独子找上好工作,哪家新媳妇最孝顺,哪家老人最健康。
又一个春天到来,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生生不息。树下没了老队长清亮的哨音,伴着农村改革的谐曲,联合收割机、插秧机替代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身影,靠劳力赚工分的日子随老队长的哨子一起走进了历史。因国家水利建设,故土上乡亲举家搬迁了,有的迁进城里高层小区,有的住进农村集中居住小区,乡下人成了城里人。老槐树被园艺技术员相中,说是宝贝,移到了文化公园,老槐树焕发新的生命力。那天,老邻居们开了个会,说农保要转城保,土地上有新的补偿。乡邻离开了乡土,走向新的生活。有的主动放弃二胎指标,脸上舒展槐花般笑意。
乡野绽开新的花蕾,一个个计生文化家庭,如槐花灿然成一片祥云。昔日曾对计生纠结的老妈妈,挥拳踢腿,舒展舞姿,怡然自得。那天,故乡世代服务小站,传出阵阵锣鼓声,一台名为“世代服务,和谐家庭”的文艺节目,让乡亲乐得合不拢嘴,“十佳和谐家庭标兵户”上台接受了表彰。小品“昨日超生游击队”,让年轻人哈哈大笑。老阿姨唱响快板:老槐树、老槐树,冬去春来更茁壮。基本国策传四方,生活美满奔康庄。优生优育新气象,日子越过越风光。幸福生活万年长、万年长。
老槐树边有过朴实的歌谣,难忘的记忆。根扎在新鲜的土壤,扎得越深,长得越壮。家如树更丰茂了,长着温馨,长着幸福,长着憧憬。老槐树哼唱着新曲。
槐树的文章7:槐树
文/张一席
对于槐树的情结,很多年来,不泛有很多感慨。槐树北方有,南方也有;我家属于北方,院子里植满了槐树,粗粗细细的都有。
槐树质皮粗糙,外形呈灰褐色般的包裹着。树杆的脂肉里刻印着树的年轮,一环环地叠圈着,跟人增长的年岁多么地相似;我是年复一年,渐渐地长高变壮实了,瞧它呢?也默默地粗着挺拔了,风姿还气魄袅袅了起来。
我常常徘徊于槐树下,偶尔也会踌躇着思索很多:槐树它慢慢地穿高了,蓬勃着身子;我想,它在光阴里沉淀了那么久,可真没枉费白熬一回呢!一番为槐树骄傲喝彩之后,可我又是一番懊恼惭愧:我想我却不能像槐树一般,每年总能婀娜着崔巍一些;我想我实在是太可悲了,我忏悔我一次也没有。或许,我身上根本就萌不了枝条,也孕育不了叶子;一年年地,我还依旧是我,却少了槐树那窈窕绚烂的影子;我想这就是我的夙命吧!我想我跟槐树一样土,也一样生存着;可它老了却那般粗,那么令人羡慕,可我却嶙瘦着低敛起来。
庆幸,我还是与槐树在一样的天底下簇拥着:我绕着它徜徉起来,蹭着脚下的尘埃,黯然了尘世的喧嚣与声旷,踱着步子,一迈一迈地很轻很轻。槐树它摇曳着枝条,晃悠着繁叶,婆娑的影子笼着我,吟着“沙沙”的声响;我不理它,它也不睬我。有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嫉妒它,很多年,它都矗立着岿然不动,我却不停地忙碌奔波;我想槐树它是多么地憨厚沉着,它默默地吸吮着土地的乳汁,阳光的沐浴,不吭哧一声便悄然间长大了;既使,它长得很瘦很枯萎,可它还是那么地沉稳地伫立着;可我的人与心却是多么地颓废浮躁,终不能静静地度日;我想这就是我与槐树的命运不同罢了。
幸亏,我总能一年年地逢上槐树落叶季节。它落叶了,我的心里却开始一丝丝地难过。我纠结它是那么地昂着首,摇摆着身子;任凭风如何残酷地摧败蹂躏,枝条与黄叶从它身上漩下来,呻吟的呐喊越来越小;最后风削光它的衣饰,它像冷漠着抖着身子轻松了许多。我悲哀我不能像槐树那样如释重负,抛下甩掉身上附着的什么;可我还是穿着衣裳,怔着眼睛,背负于肩上缀满的什么一日日地寻觅着;我想这就是槐树非凡的气度吧!
我恍惚间开始赞美槐树是有生命力的!那它也一定有生命的轮回吧!冬日月下的槐树是凄婉柔美的:它忍受了萧条的孤独寒冷,也一定是为了酝酿着春天的梦,它的梦也一定是绿色的。我想我跟槐树有着多么地相似,那我也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吧!我的梦也是在春天吗?那梦也是绿色的吗?一旦幻想着我的梦就在春天,也是绿色的,我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快乐。
每次,在月魂下赏析槐树的景色,我心里不觉就油然地充满了对春天无限的希望与憧憬;虽然,我也是那般颤冷寂寞,可我还是满心地期盼着春天的来临。
很多年了,我从未失却过秋天的季节,可我却很多次失却了、与我家院子里的槐树重逢的姻缘。可我心里总时常常惦念着它们,我想:它们也会眷恋我曾漫游于它们身下的影子吧!
很多次在梦里,我常常隐约地看见自个浏览于槐树下,我望着槐树,槐树也瞧着我;我默默地一声不吭 ,它也一样缄默着;我想我与槐树总是那么默契,我心里满腹儿装满了它,它心里也一定有我吧!
槐树的文章8:两棵槐树
文/邵占国
两棵槐树,一棵是国槐,一棵是刺槐。
国槐长在记忆中,而且是10岁之前的记忆中,在故居庭院的西南角,靠墙而建的猪圈的内墙一侧。没问过爷爷、也没问过父亲这棵国槐已经浓荫绿叶了多少年。只是,从我记事起,它就一直茂盛着。硕大的树冠,为快乐的老猪提供荫凉,也为幼年的我生产许多快乐,同时让大半个庭院受益无穷。时不时地,喜鹊、斑鸠、白头翁等等的鸟儿们在枝桠间嬉戏翻飞,自由自在地鸣叫;夏日的鸣蝉则总是那么不知疲倦、急吼吼地嚷嚷。
在槐树的绿荫下,我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再大一些则在猪圈墙外和泥巴玩儿土:曾在土堆上打井;也曾抟土成碗状,倒扣猛摔,听那一声爆响;也曾用旧物换购来的陶模印出朵朵莲花或栩栩如生的猿猴。在那粮菜匮乏的日子里,奶奶将槐实用冷水浸泡后煮食,尽管味道不甚佳,尽管食后肚肠沉重,但味道和感觉仍让我迄今回味。后来,因了家贫,父亲将槐树卖给了做家具什物的商人,刨树的那天,我看着他们将一盘大绳甩过树杈,我看着他们一镐镐刨空树根周围的泥土,我看着他们合力将我幼小记忆中的参天耸立的巨人拽倒在院中,我看着父亲在树商走后刨出那我小腿般粗细的气根,我还看着父亲将那树坑填平。从此,我的生活中就再没了那一方浓荫。在那一刻,高大的国槐深深植根在了我的记忆中。
刺槐,现在还在我故居的庭院中,到现在也有了“而立”的年纪。栽种这棵刺槐是改革之后的1984年,当时的村头地畔有一些零散地块,属于沟帮场地之类,没有什么肥力,村里为了鼓励群众耕种或栽种,就以抬价的方式允诺了20年使用权,当时一向因循的爷爷一反常态承包了不足三分的沟畔,尽管贫瘠得很,但聊胜于无。在做了几年打麦场之后,由于碎石遍布,于是爷爷和父亲将几十棵刺槐栽植其中,由于多买了几棵树苗,于是在故居的庭院中也种了三棵,一颗位于院门,一棵位于猪窝外侧,另一棵则位于原来国槐南侧位置。
每到槐花放槐香芳的季节,三棵槐树的槐花一股脑儿的开放,院子里到处弥漫了沁人心脾的槐香,月圆的夜晚,清风微送,这可人的香味儿和着皎洁的月光扑在脸上,洒在身上,荡涤了一切烦嚣,将尘世中的我飘送进了仙境。望着月光,品着槐香,竟觉“梦中依稀身是客”。后来,院门口和猪窝外侧的两颗刺槐因了这样那样的原因先后被刨掉,唯有庭院西南角的这一棵,由于我极度阻拦,所以几次动议之后依然留着。
在去年的旧居翻建过程中,有人以风水之说劝我砍掉刺槐,也有人以碍事之说建议我刨去这唯一的绿树,而我,却是八风不动,坚持己见地留下这个给我温馨的老友,因为它身上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有着太多的美好关联。新居落成后,院子也用水泥浇筑,为这唯一的刺槐,我用红砖在根部垒了一方天地,因了浇水除虫等等地殷勤照看,今春及夏,刺槐长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茁壮,槐花也比往年放得更熙攘烂漫,并且少见得结了许多荚果,虽不似槐实可以果腹,但看起来一串串的,很是喜人。
仲春时节,看着刺槐有些孤单,我从朋友处移栽了两棵麻核桃与之相伴,每次回故居小憩,两棵小树在刺槐的荫中随风招摇,相处融洽得很。在槐花绽放的季节,这两棵幼树也颇受了槐香槐芳的洗礼,彼时,它们是否陶醉过并且乐在其中?我,不得而知!
两颗槐树,一棵国槐,一棵刺槐,都在我的心中。
槐树的文章9:座山雕
文/鸿影
老槐树下的菜园子里有一口井,是生产队的时候挖的,我还记得那时挖了很深的一个大坑,大人们在里面一边干活,一边说笑,带着泥土的水就像我的鼻涕从下面泛着泡泡;
上中学的时候,大人们的说笑被他们填埋成了一米宽的井眼。夜里,我汲着井水,仰望着傍屋的老山,黑黢黢的山头让我想起了《智取威虎山》里面“座山雕”这个词,它的轮廓就像只老雕,微擎着硕大到翅膀,逡视着整个村子,随时准备来犯的敌人,当然来了敌人它也不能怎么样,倒是每遇到山洪袭来时,山上的树木把洪水分流了很多。
它护卫着村子,就像父亲罩护着少不经事的我。“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有些道理,三十年前,我还没成家前,都是在父亲眼皮底下混的日子,父亲也因为有了儿子壮直了腰杆,在村里说话才有些硬气。村里有个和我一般大的年轻后生,前后养了俩儿子,经常在村里絮叨:“我有俩儿子,我啥也不怕了”,明显底气不足。
儿子和儿子有所不同。
如今父亲老了,年轻时的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过年回家时我俩合抬了一件东西,走不动几步就要放下歇口气。三十年前我是看着父亲脸色行事,现在父亲嘛事都要问问我的意见,如果把这三十年像电影快进一样,父亲的身形是由叹号变成了问号,而我是由问号变成了叹号。电影《返老还童》里的本杰明·巴顿出生时是一个老头,几十年后越活越年轻,最终又变成一个婴儿在恋人黛西的怀中安然睡去。
人的一辈子若能循环,我宁愿多呆在父亲的臂膀下悉听教诲,快乐无忧的过日子。
时间或许真的是在循环,在宇宙形成之初,在寒武纪,在奥陶纪,在白垩纪……
到下一个循环日,我希望父亲能像婴儿一样在我怀中咿呀蒙话。
或是我能像婴儿一样在父亲肚皮上睡着了,尿了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