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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的散文1:画眉初雪听飘零
在江南,我有一帘幽梦,尽管过去几年了,但清新如昨
红尘有梦,在江南,在西湖,在柳浪吹烟的画眉啼婉里
日渐西移,满山枫叶染透,波光柳色相合,葳蕤繁华落定,原野归于沉寂,唯有挂在天端的太阳,清丽可人。云淡风清之日,飘零纤影,在暮色下轻轻摇曳,踏着流波,坚定着步履,朝着明月山下梅花坞的方向。去感受自然的境况,呼吸新鲜的空气。心情从未有过的清寂,这是久盼的,也是渴望的,在静静的一隅,绽开思维的花朵,放飞梦的风筝,在无边无际的天空自由朝向。旷逸心致,于云水间与柳对语,开化懵懂,自是别有情味。
情深总有灵犀时,意会无需直面取。一株不知名的花,引起了我的浓趣,忍不住好奇的驱动,不由地端视她的妙美所在。没有牡丹的瑰丽,无有梅花的枝头高傲,还无幽兰的清芬,更没光彩夺目的妩媚,只是在僻处默默的无声绽放树桠。风徐香散,沾了衣袖还满,闭目,淡淡的,甜甜的,不腻,不粘,给人以舒逸匀畅之感,央久定会为她折腰低微。加之清和的阳光,筛下流金,更增添了几分况味,这色这味是她独有的,如果你不是她的知音,不会放慢脚步,甚至连瞥一眼都是吝啬。有幸和我的性情相似,得以饱尝一番,识得天下还有与己如此投机的花卉,难怪人道世上一花,一木,一人,我想自己便是她,她便是我了。
天色微醺,花阴斑驳,摇曳的锦簇,在流光中芬芳。透过薄纱帷幔,似乎看到一位花仙子带着天真的浪漫,朝着我的方向而来。一袭印花裙子,很长很长,几乎与地吻合,风举飘动,恰似一只美丽的天鹅,陡然降临身旁。一朵明丽的笑巧在唇上,还有那双皎洁的目光似深谷幽处的一汪溟泉,莹莹薄翠,纤纤闪亮;又似寂夜深深庭院小窗忽闪的烛光,黑炯明澈,分明是智慧火花的绽放。她的神情俱有天涯咫尺的能量,无论你的心情多么的低沉诅丧,当她灿烂的笑意轻眉扫过,你的世界豁然阳光。当她微韵的声忽地耳际,我才如梦初醒,隐约有人自云端飘至,提起裙摆,唯怕弄出声响,惊了酣中的我。
清风帘动,有暗香涌动。她悄悄度到我的跟前,有种似曾相识心底泛起,拼了心志还是模糊影像。她一下子近前,热浪袭在了我的脸上,很柔很酣,是熟悉的味道,我知道。在即将贴紧的刹那停住了,停在了我的咫尺,静静的凝视着我,亲爱,我回来了,那个云游江南禅经西湖失踪岁月你恨到心里的浪子回来了。她的手怯懦懦的伸向我,近了,近了,可还是缩了回去。一颗晶莹自眼角溢出,顺着鬓角滴在了腮边,嘴里嘟囔着她的名字。知道吗,多少个夜晚我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多少次呼唤着你,希冀你来到我的窗前。你倚在梦里的窗口,浓浓夜色晕开一条径,碎石铺就,蜿蜒前伸,没在丛林里。四周是茂密的不知名的树,影痕斑驳,黑灰相间,像亮度强耸在路的两岸。一袭白衣,在这条路上穿越,心念清晰,就是要依着当年的印象去寻去找,找那个曾经,寻那个一脉相承的你。
素日,我一路向北,孜身遁入荒漠,脚尖趟着郁结由久的惆怅。茫茫旷野,狂风弄浪,不见草地和牛羊。我记不得来时的路,不停的走在茫然的荒漠里,任沙砾吹打我的脸,道道划痕模糊了血肉,却丝毫无痛的感觉,不知何时神经已麻木。可心清晰依旧,你扯动着那根细软,生鲜着你走时的模样。我把思念捻成珠子,沿海岸蜿蜒,伸向云涯的彼岸。也许,太远了,始终抵达不了那个渴望的端口,我望眼欲穿,越过一重重山,穿过一道道河,透过一庄庄烟,洞开一季季花开花落,只为能看上你一眼,听一下你的声音。时光转度,在煎熬中暗换容颜,翘首以盼跌落在足前,执着念想从未曾改变,白桦林将我流泪的眼刻在了树干,那些风干的泪痕,依旧挂着睫毛上,欲滴又忍,化作情的症记,成为北方别具一格的风景线。
时常,当太阳照柳堤画廊,我一路向南,循着葳蕤绵延的绿荫,踏着斑斓的青石板,披着清秀的清裳,怀着浓重的希望,携着浣纱溪畔的波光,轻舟凌波,横过奇峰陡壑的倒影,去寻梦里的江南那笺水墨画卷。江南的山路痕迹了我的踏往,纤纤竹翠有我轻抚的指香,涧谷里潺潺溪水,从我身旁静中向深,断崖垂瀑壮观了飞流直下三千尺,凝是银河落九天,人在画中行,云水雕琢,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引人入胜不想回,醉里还话江南美,流连往返移步一景,景随行生的妙笔神功。独爱江南古巷,一把油纸伞,遮了阳,遮了雨,遮了半露面的惆怅,不是丁香,却有着丁香般的摸样。高低不平的砖路,几经流转,依然还有青苔的土壤,历史变迁也抹不平时代的痕伤,这不同寻常,才有诗人笔下涓涓墨香。
站在端口回望,远远地望着,思着,想着,梦着。高高的古墙,将世俗繁华隔在了世界的另一方,这里风云柔和,杏花莹白,碧水流波,烟雨斜阳,柳浪莺歌,断桥梅雪,雷峰夕照,兰舟唱晚,不正是诗人点魂,水墨江南天下闻的绝笔吗?她不就是戴望舒诗行里的姑娘吗?
湖光山色两相宜,层层叠叠的时光,淡化的是历史沉淀,韵深的是一襟情深。高山流水,月夜钱塘,画舫上,是谁又将谁凝望?这一生啊,我又寻她而来,不管沧海桑田如何轮回,也不管天涯的路多长,我会沿着梦里她的魂香,寻来。
身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悉悉索索,挂在了树上,落在了枝丫,也沾满了我瀑布般的长发。迎面走来了踏雪的人,追着风,追着天空飞下的花,笑声盈盈,纤影轻轻,掠过我的眉弯,没入一幅如诗的画中。猛然,一枝梅斜,横在我的梅前,风浮,有暗香来。我看到了,她寻我而来…
后记:这是我写江南梦的第一篇,江南是多少人向往的地方,而本人在那里沐浴过阳光,目睹过大雪纷飞的镜像,而我的梦就在雪压梅枝,映红画楼的曲阑干处,拉开了序幕…
若喜欢,请跟随着我来欣赏江南的水墨风情…
初雪的散文2:初雪
文/快乐人生海云
轻轻的,碎碎的,暖暖的,第一场雪来了。今年的雪来的早一些,小雪节气刚过,就迎来了纷纷扬扬的初雪,怎不令人心旷神怡,神清目明呢?
经常忆起启蒙时学习的课文: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半尺多厚,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哦,是“夜走灵官峡”吧;那飘飘洒洒的雪景,仿佛仍在眼前闪现着。几十年过去了,我已记不清经历过多少次落雪;有温温柔柔的小雪,有朵朵梅花似的瑞雪,有漫天飞舞的暴雪……
少年时的雪是甘甜的,是神圣的。雪中有嬉戏的殿堂,有无尽的欢乐和向往。滚哪,闹哇,跳呀;团雪球,堆雪人,打雪仗,不弄个混身湿透绝不回家。虽然换来的是无休止的数落和劈头盖脸的狠揍,可谁不躲在被窝中偷偷乐呢?
中年时的雪是苦涩的。迫于生计,有时不得不顶风冒雪而出,忍受着彻骨严寒而归。那时的漫天雪境,远抵不上儿女的学费和温饱来的实在。但心中时不时仍蕴着一团火,那是渴望,是憧憬,是对温暖的期盼。是的,暴风雪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老年时的雪是温暖的,是苦与乐的交融,是伤心与欢笑的回忆,是抚摸着伤痕时的慰籍。几个老友围着火盆,沏一杯香茶,望着窗外飞雪,回忆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偶尔忆起谁的风流韵事,开怀大笑中透出苦尽甘来的轻松和满足。孩子们长大了,自己也老了;只有这雪花,仍然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冰冷中蕴含着暖意。不是吗?你看那雪花,正在一点点融化,汇成涓涓细流,奔向万水千山。
雪花仍在洋洋洒洒地飘落着,轻风仍在细细地抚摸着鬓发;朦胧的小山,模糊的楼房,几只闹雪的麻雀,几条嬉戏的小狗……;忽然忆起东坡先生的名句:老夫聊发少年狂;我掬起一捧雪,洁白的,无暇的雪,放在口中,品嚼它的滋味。哦,凉凉的,甜甜的,有苦,有乐,有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有无边的哀怨和无尽的祈盼。雪还在下着,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眼前一派洁白的世界。这世界,本来不就是洁白的吗?
初雪的散文3:初雪匆匆
文/李梅
今冬的第一场雪,没和任何人、任何物打招呼,就悄无声息地来了。大地连一场正正经经的霜都没有见过,就被迫地,慌里慌张地张开怀抱,迎接突如其来的客人。
洁白的雪花铺天盖地地落下时,开得如火如荼的菊花是懵的,仰着红红脸蛋的月季是懵的,在空中飞着觅食的鸟儿是懵的,在路上闲溜达的猫狗是懵的,出门只穿一件薄衫的上班族是懵的。人们虽被雪迎面扑得措手不及,却又无法不对她充满怜惜。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孩子,他们总有最敏感的触角和快速反应的能力,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欢呼、旋转、奔跑、跳跃,撞得雪一个趔趄,禁不住朝一边歪斜。
上课铃声响起,一个个奔跑的“小兽”归“笼”,校园瞬间恢复安静。天地被雪罗织,目光所及一片迷蒙。这一刻世界很大,从上到下浑然一体,看不到哪里是边际;这一刻世界很小,小到只能装下“纷纷扬扬”这一个词;这一刻世界很重,那么多的雪一起落下,犹如泰山压顶;这一刻整个世界很轻,雪落地即化,只留心头一缕细细的清冷。
十月初九,万物还没有准备好过冬。有些花开得正茂盛,有些绿正浓。你看花园里的月季,一朵朵拳头大的花朵高高擎着,像一支支火炬,在雪雾中燃烧;墙角里,昨日还开得泼辣肆意的菊花,此刻在雪幕中敛尽锋芒,尽显柔美;大片大片的酢浆草绿得精神,那旺盛的生命力似乎还冒着热气,雪一挨叶片,就化成了冰水。酢浆草留不住雪,路也留不住。积聚了一夏一秋的热,还未来得及传送给身下冬眠的小动物,就看到了雪的降临,千片万片触地即融,融化成的水汇成小溪,比雨水更具凉意。
世界万物,瓦片最为慈悲,默默伸出手臂,将雪接住,揽在怀里。雪虽任性,却懂得感恩,给屋瓦编织了一件白衣。
雪虽从午后下到傍晚,但留存下来的却寥寥无几。这应该是存在时间最短的雪了,不是瓦缝上还留有点点的白,真让你怀疑她曾经来过这里,那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漫天雪花,只不过是你做的一场梦而已。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的情景是无法感受到了,但我并不遗憾,在十月上旬就能目睹一场盛大的降临,已是大自然额外的恩赐。相信在越来越深的冬里,她会来得更勤,那时,她留下的时间一定会更长久,我也一定会有“坐看青竹变琼枝”的机会。
初雪的散文4:初雪暖人心
文/张书省
丙申初冬,恰是小雪节令,漫天飞雪,一派银装素裹。
谚云,小雪雪花飘,来年收成好。雪花其实从前一天晚上就零零洒洒地飘了下来,早上一扯开窗帘,哇!楼下平房顶上已是一层银雪。风也来了,不大。风伴着雪,雪随着风,就这么满世界飞舞着下了一整天。我傍晚去接刚上小学的小孙女,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突然觉得脚下一滑,我一惊,赶快立稳,一看脚下,我是踩在了为盲人特地铺设的黄色瓷砖上。瓷砖光滑,平日里只是有点感觉,这一下雪,下边一冻,上边再洒上雪花,人踩上自然就滑,就不小心要摔跤了。接了小孙女,我提醒她千万别走在黄色的盲道上,她一试,果然哧溜一歪,她再也不靠近这盲道了。
不仅是这瓷砖的盲道,稍有点坡度的小坡斜坡,都得千万小心。小学门前有条路要走过街天桥,桥上滑,半截还是铁板的,更滑。我和孩子小心翼翼。
天黑了,我陪着小孙女在暖和的屋子里做作业,我哪里想到,就在距我接孩子不到一公里远的边家村西工大附中门侧的人行天桥上,正演出着令人激动的“雪夜天桥铺红毯”的一幕:雪中,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正在给天桥台阶上铺红绒毯,男人在铺,女人在帮忙把绒毯从上往下展开,一个小男孩在台阶上跑上跑下玩着,他叫着妈爸,显然是两人的孩子。一侧的台阶铺好了,男人将红绒毯用剪刀裁开,女人把剩余下来的卷成一卷,男人又扛着卷好的红绒毯上了台阶,到另一侧台阶上去铺。女人跟在男人后面,看到有些地方没铺平整,就蹲下来压实整好。忙活着的两个人,都是中等身材,穿着厚厚的棉衣,从相貌行动看上去都是普普通通的人……
夜幕下的天桥,刚才还是湿滑泥泞的黑灰色的桥阶,很快变成了一溜鲜艳的红色,在路灯下格外灿烂,格外耀眼!
这天桥边的中学,可有着数千名莘莘学子啊!他们是祖国的花朵,是民族的明天……
这天桥的行人,可是成千上万的学生家长和市民啊,他们踩在这安全的红绒毯上,是怎样的联想、怎样的心情呢!
我是在隔一天11月24日报纸上读到这激动人心的一幕。报上还配了一张夜灯下铺红毯的照片,红色主体暖色调的照片让人瞩目良久……一幅照片一次善举,雪天暖暖人心热!
就在我要写这篇文章时,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播出了浙江衢州一辆警车为夜行老人用车灯照路的画面,一位老人骑着三轮车载着老伴正在黑暗的马路上夜行,被后边的警车看到了,警车打开车灯慢慢在后面为老人照路,后来又下车为老人蹬车……
又一个画面是一位戴着大檐帽警察的背影,大檐帽的后沿已冻上了冰挂,看得见冻得通红的耳朵,肩膀上则是厚厚的白雪。真看得人心疼又感动。这是河南商丘一位交警队长,第二天记者采访他,他说,疏导交通忙得顾不上掸去身上和帽子上的雪,脚也木了,腿也麻了,但看着雪夜一切顺畅没有事故,心里是暖洋洋的……
这是丙申岁末的初雪,这是大雪漫天的孟冬,在西安、在浙江、在河南,这一幕幕转瞬即逝的镜头,却永驻在人们心头,久久的心生荡漾,难以忘怀!
丙申孟冬初雪,暖暖人心热……
初雪的散文5:初雪
文/刘婕
久居秦岭南麓的小县城,春有百花夏清凉,秋有红叶冬无雪。因为巍峨的秦岭山脉阻隔,小城的气温适宜,每年的冬天,与雪为伴的日子很少,临近新年,今冬的初雪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偶尔天气突变,眼看有几片细雪飘然而过,仔细一看,原来是过路飞雪,瞬间逃逸如同脱兔。
学校放寒假,天天呆在家里万般无聊,看电视新闻里播西安周边下起了大雪,于是和闺蜜相约去西安看2016年的第一场雪,顺便逛逛商场。
小资女人总是喜欢一些有情调的东西。我们早上九点出发,抵达柞水境内就与初雪不期而遇,纷纷扬扬地雪花洋洋洒洒,群山和河流都铺上银色的棉被,落雪虽无声,万物却刹那间失去了自身地颜色,天和地连在一起,晶莹剔透,银装素裹的世界让人心生惊叹。多么想这场雪如果落在半夜,落在自家院子里,墙角秋天新修的黄金竹此刻定然俊俏万分,倚在暧被里静听“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的感觉是多么地美好!
汽车在结冰的路面上走走停停,临近十二点汽车还堵在营盘境内,眼看前方高速路上绵延几十公里的拥堵汽车,我们实在撑不住了,请班车司机打开车门,我们发现有条便道通向地方公路,于是和闺蜜相互搀扶着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询问到村里的小卖部。同车的人们看到我们满载而归,纷纷跳下车涌进村里,小卖部的商品顿时销售一空,村里的闲人忙拎着自家的柿饼、豆腐干、茶水之类的吃食挤上高速路,又饥又渴的人们围在村民的身边,叫卖声讨价声一片喧嚣。
下午五点,车慢慢向前挪动,像可怜的蜗牛一样沉重。碎雪悄无声息地落在指挥交通的警察身上,警察变成了雪人,旁边围观的游人也变成了雪人。我们再也无心欣赏雪景,心底在暗暗叫苦,是不是自己浪漫过了头?如果此时待在温暖舒适的家里,那该是多么地安逸呀!
晚上九点,沉雪仍然大片大片飘着,寒风呼啸刺人肌肤,司机说晚上可能动不了,现在只能熄火原地休息,这样老开着发动机,车上的油不多了。幸好手机还有电,和家里人保持着每半小时通话的热线联系,电话那头家里人万分焦虑和不安,家里人的担忧让我们心生愧疚,谁让我们一意孤行呢?
半夜十二点,吃完仅存的半包方便面,我们的方便面分给了那些没有抢购成功的旅客,同是天涯沦落人,多分他们一包面,可以让他们的体力保存得更好。他们接过我们的方便面,万分感激地递给我们一张百元大钞,我们笑笑回绝了。
凌晨六点,车子发动了,慢慢地前行又如同受伤的蜗牛,询问司机得知此地离太乙宫出口只有两三公里,我们欢呼雀跃,横下心,相约穿过寒雪步行到出口。车上十几人热烈响应,我们手挽着手,小心翼翼地踏上高速公路。
高速路上漆黑一片,山风像刺刀一样割着人的耳朵,苦雪故意遮挡着我们的眼睛,路面湿滑难行,我们迈着小碎步日本妇女般踉跄而行,一不留神就会跌倒,跌倒了我们爬起继续前行,我们的衣服被冷雪浸湿,双手冻成了红彤彤的萝卜,终于看到了出口的亮光,如同跌落枯井里看到一根救命的绳索,大家夺命般狂奔到出口,恰好有出租车经过,立刻奋不顾身的拦下,一头扎进去,饱含着热泪,哽咽着对司机说:拉我们去西安吧!
西安的雪依旧很大很从容,我们的老家此刻照样阳光明媚无雪也无风,经历了一场生死般的逃离,我们感觉生活格外美好,那些没有与我们同行的旅客们,据说他们又在车上困了十多小时。
回家的时侯,我们慎重地选择了火车,挤在满是渴望回家团聚的打工者身边,看到他们疲惫又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我们忍不住哭了。
初雪的散文6:初雪
文/快乐人生海云
轻轻的,碎碎的,暖暖的,第一场雪来了。今年的雪来的早一些,小雪节气刚过,就迎来了纷纷扬扬的初雪,怎不令人心旷神怡,神清目明呢?
经常忆起启蒙时学习的课文: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半尺多厚,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哦,是“夜走灵官峡”吧;那飘飘洒洒的雪景,仿佛仍在眼前闪现着。几十年过去了,我已记不清经历过多少次落雪;有温温柔柔的小雪,有朵朵梅花似的瑞雪,有漫天飞舞的暴雪……
少年时的雪是甘甜的,是神圣的。雪中有嬉戏的殿堂,有无尽的欢乐和向往。滚哪,闹哇,跳呀;团雪球,堆雪人,打雪仗,不弄个混身湿透绝不回家。虽然换来的是无休止的数落和劈头盖脸的狠揍,可谁不躲在被窝中偷偷乐呢?
中年时的雪是苦涩的。迫于生计,有时不得不顶风冒雪而出,忍受着彻骨严寒而归。那时的漫天雪境,远抵不上儿女的学费和温饱来的实在。但心中时不时仍蕴着一团火,那是渴望,是憧憬,是对温暖的期盼。是的,暴风雪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老年时的雪是温暖的,是苦与乐的交融,是伤心与欢笑的回忆,是抚摸着伤痕时的慰籍。几个老友围着火盆,沏一杯香茶,望着窗外飞雪,回忆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偶尔忆起谁的风流韵事,开怀大笑中透出苦尽甘来的轻松和满足。孩子们长大了,自己也老了;只有这雪花,仍然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冰冷中蕴含着暖意。不是吗?你看那雪花,正在一点点融化,汇成涓涓细流,奔向万水千山。
雪花仍在洋洋洒洒地飘落着,轻风仍在细细地抚摸着鬓发;朦胧的小山,模糊的楼房,几只闹雪的麻雀,几条嬉戏的小狗……;忽然忆起东坡先生的名句:老夫聊发少年狂;我掬起一捧雪,洁白的,无暇的雪,放在口中,品嚼它的滋味。哦,凉凉的,甜甜的,有苦,有乐,有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有无边的哀怨和无尽的祈盼。雪还在下着,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眼前一派洁白的世界。这世界,本来不就是洁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