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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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散文1:桃生庭前

文/关子逸

楼下,是一片草坪,其角落有两株桃树,黝黑的树皮皴裂着,枝条稀疏,看起来弱不禁风。在我印象中,从未看见它们开花。桃树没有主人,当然也无人照料,以雨水为食,以干土为家。下雨时,泥土湿润些,桃树模样滋润,显得比较茁壮;到了旱季,树根处的泥土干裂,它就显得萎靡而疲惫了。小区保安常拿剪子修剪冬青,却从未管过桃树的死活。

我想,那两株桃树许是十多年前,某个顽童随手丢下几枚桃核,竟自在雨露浇灌下萌芽生长而成,自然没人对它寄予开花结果的期望。

百花盛开时,妈妈忽然想带我去看桃花。在网上查到礼泉、眉县、赵家庄等几处赏桃胜地,却一直纠结着定不下来。爸爸说,院子里就有桃花,何必刻意去桃林观赏?妈妈先是一愣,继而嗤笑:“那桃树,就没见开过。”爸爸却说,快了,快了。

那日晨起梳妆,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大片炫目的绯红。庭前两株碧桃,沉寂多年的枝丫,竟如枯木逢春般,晕染出一簇一簇的鲜红。粉红色的桃花,艳若晚霞,淡如烟云,争先恐后,拥向每个枝干,好不绚烂!

我一时看呆在那里。不知何时,妈妈来到我身后,与我一起看窗外盛景,久久未语。此时此刻,天地静谧,满眼桃花,恣意怒放。“五鹤西北来,飞飞凌太清。仙人绿云上,自道安期名。”古时传说中有仙人名安期生,人称“千岁翁”,某日饮醉,遗墨石上,遂生绚烂桃花。每每看到桃花,我总会想起这个故事。石上生花,看似荒谬,但足见桃花的真性情:不需王公贵族的刻意栽培,不需良田沃土的精心滋养,只需仙人一抹字迹、一口灵息,便可长生于世;不似牡丹芙蓉显贵傲气,不似梨花梅花清冷孤傲,不谄媚逢迎,率性而为,傲然临风,肆意随性。

桃花的灵性,亦是如此。它有陶潜的清高,亦有刘伶的放浪,有谢安的华彩,亦有唐寅的风流。它既轻狂狷介,又低调蕴藉,不管世人如何诟病,永远率真冷艳。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关上窗,它是世外的谪仙,清贵风流而不落俗尘;推开窗,它依旧是那株桃花。

庭生碧桃,不培而茂;人间四月,兀自逍遥。

草坪散文2:烟雨江南

文/张丽华

立于树边的草坪,脸庞感受飘过的一份清凉,仿若江南。

迷恋江南,就如水雾般的清晨,飘飘渺渺,朦朦胧胧,像远山上采茶女儿的那一抹身影;又如江边雨伞下窈窕淑女的一点惆怅;宛若诗词歌赋中飘来的空谷幽香。这样的雨季,这样的天,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暇思,忍不住的畅想,忍不住的向往……

凭窗而望,绿色在小雨滴落的雾气中蒙上一层面纱,恍惚着行人的目光,续写着真实而略有浪漫的故事。林中的小鸟收起了欢快的歌舞,转瞬隐藏在高大的树冠上,小草在雨雾里越发葱翠,与间获的小花一起妆点着苍茫的大地,灵动着这片热土。

爱江南,是溪边浣纱女儿的多情;爱江南是软语哝哝的娇容;爱江南是才子笔下的风流;爱江南是山水笔墨的幽静。江南是温柔的,如缥缈的雨雾轻轻亲吻你的额头;江南是多情的,如诗画卷悄悄悸动着你的心;江南是鲜活的,婉约灵动的少女,静静地走进你的梦,在千年一梦的道场,演绎生死相依的真情。江南是小资的,没有喧嚣、没有浮躁,温软如玉,淡雅如菊,缥缈如烟,轻灵如梦。爱江南爱的深沉,是骨子里不容剔除的文化。

江南,是水墨丹青,镌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的豪情;江南是写意诗,抒发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意境;江南更有湘竹斑斑,琴声幽咽多情女儿的春梦。白衣胜雪,青丝垂肩,烟波缥缈,一梦千年,江南深刻在心目中,倾尽才华追求繁花一梦。

草坪散文3:看霜

文/周岐彬

初冬的早晨,草坪、松针、麦苗儿都挂上了一层白白的霜。由此想起俄国作家巴乌斯托夫斯基曾经说过,他每年的冬天都要到列宁格勒的芬兰湾去看霜,因为芬兰湾的霜,是全俄国最好看的霜。

霜,真有那么好看吗?脑海里尽速搜索着对霜的记忆。

与霜邂逅,最早发生在童年初冬的一个早上。当我钻出酣梦的被窝,沿着乡间小路向学校奔跑的时候,路上的泥沙、两边的田野、还有野草和树木,都被一些白花花的物什所覆盖。这些物什打湿了野草和树叶,时而泛着冷冷的寒光。听大人们说,过了霜降,天会下霜,也会变冷。我恍然悟到,哦!这原来就是霜。

霜,使万木枯寒,垂下了脑袋,软绵绵卧伏在蜿蜒的阡陌上,惟有尚未分蘖的麦苗儿,还在黄土地里直立着,但它纤细的叶子上也已沾染上银色的寒光。霜,从苍茫里落下,聚集到大地上,使天空无言,使旷野寂寥。当农人已把秋天搬回了家,季节馈赠给大地的,先是这满山遍野里银色的霜,之后还有那铺天盖地白皑皑的雪。这种气氛让人觉得有些苍凉,苍凉得树木萧条;苍凉得原野空旷;苍凉得我童心惆怅……

这是我对霜以及霜的情愫最原始、也最乡土的记忆。

由于霜会让我的上学路遭遇到一个又一个寒冬的狙击,所以,在孩提时期很长一段思绪里,我对巴乌斯托夫斯基那“好看的霜”并未引起共鸣。

后来我发现,这初冬的霜,不仅博得俄国人的赞叹,在着名的华人诗章里也占满了诗行。古人范仲淹在《渔家傲》中写道:“羌笛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这是霜对边关将士悲壮的安慰与怜爱;今人毛泽东于革命年代独立寒秋,又留下了“万类霜天竞自由”、“长空雁叫霜晨月”、“寥廓江天万里霜”等经典名句。这不仅是在写霜,更是在抒发一位伟大革命家的凌云胸怀。

由此霜在我的心目中,已经不再只是简单的名词和节气的象征了。再去看霜,霜的意境也产生了巨大变化。

霜,来自于天上,却栖身于民间,宛如田里的植物,又如荷如梅一般在岁月里蓬勃;霜,造就了深秋里的一团团火焰,在初冬里折射出火的情愫,热的思想。“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没有霜的滋润,哪有燃烧似火的枫林?

从古诗中走出来放眼原野,还是有些白茫茫。那依然是霜,是初冬时节的霜。我终于认同了巴乌斯托夫斯基的观点,每每到初冬,都要去看霜。

草坪散文4:今天的外达内化

文/周林

楼下的草坪从透雨中醒来,如伏倒的绿浪,踩上便有坚韧的回响。考拉考西径直往平时撒欢的地方,急忙解决煎熬半日的急切。看它们低头嗅寻,不管不顾,有个词浮上来:外达内化。

似乎是台湾大学傅佩荣教授关于孔子或庄子的书,提到过“外达内化”。

那时候看着书想,外达,不就是活在当下,能当多大官就当多大官、能挣多少钱就挣多少钱、能教多少人就教多少人、能练多好的手艺就练多好的手艺等等。有句话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其中的“达”即为此。内化,论语中关于颜渊的论述似完美的代表。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用白话就是,孔夫子说:“多有贤德啊,颜回。吃的是一碗稀饭,喝的是一瓢凉水,住在小巷尽头漏雨漏风的破房里,别人看着都受不了这种贫困的生活,颜回却傻呵呵地独自享受着快乐。多么有贤德啊,颜回!”

两千年来,传统文化塑造的民族基因,就是要内外和谐,天人合一。目的是每个个体的逍遥自在。

想想,在同一起跑线上出发的人,外达者有将军、富翁、教授、高工、画家,等等。内化者,有谁?想起云南时的一个小兄弟,姓谈,当时约莫十七八岁。复员回乡后,好像在一家地方企业,生活一直磕磕绊绊。后来有了夫人,有了孩子。我印象中他总是快乐的,读书,写一点小文章,学着作古体诗,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内化的结果?

今天,该如何外达内化,答案或许就在草丛里、浓荫下,也许就在考拉考西的撒欢的地方。

草坪散文5:我去过的地方

文/王梓羽

绿色的草坪,清澈的流水,还有那几只美丽的孔雀,这就是我去过的地方——孔雀公园。

一进入公园,就有一些清香﹑舒适的感觉。孔雀公园有东、西两条路,东面的路通往孔雀的栖身之处,西面的路则通往竹林,如果你喜欢看孔雀的话,你就选择去孔雀的栖身之处吧。顺着东面那条路,你穿过宽阔的广场,便会看到在广场的南端是孔雀栖身之处了。远看它们有的翩翩起舞,仿佛在庆祝什么,有的站立不动,仿佛在思考什么。假如你把米或花生放到手心里,它就会过来啄食。如果它高兴了就会开屏,那些屏有的晶莹剔透,好像明珠散落,有的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如果你喜欢竹林的话,顺着西边那条道走吧。在那里,一棵棵竹子分布均匀,错落有致,让人心旷神怡。在路的最深处有一个专供儿童攀爬的器材。在竹林的东北角,有一座小岛,那座小岛的草长得密密麻麻的,摸一摸,软软的,可舒服了。

这地方就是我去过的孔雀公园。

草坪散文6:一块草坪的出现与消失

文/朱建霞

楼前的花园,初建时侯,院子里空荡荡的,一座土山上,除了几棵雪松没有其他树木了,园子大部分是空着的。工人在空地上翻土,从里面向外捡碎石子。平整的土地在水泥铸成的城市里显得如此稀有,以至于几个原来种过地的老人围拢着空地,闲谈着过去的农事,总也舍不得离开。看表情,恨不得在这里种一垄小麦或者大豆,哪怕只是几棵玉米或者辣椒也好。

草籽很快撒在土地里,不过我错过了观看草籽落在土里的情景。我买菜回家时,只看到两个工人在轻轻撒一层土,就像我小时候看见爷爷在田里扬粪的动作;铁锨高高举起,扇面上的东西就呈弧线均匀地飞了出去,动作有力,姿势优美。两个人忙碌了一天,黄昏才离开,盖上了草帘,走时还不忘用长长的水龙头洒水,因为水龙头太大,水流太急,浇水的工人只有用五指分开水流,让它们不是淌,而是洒在草帘上,土地里。

每隔几天就有人来洒水,草帘也很快除去了。时间不长,就有弱弱的、缝衣针一般的细芽芽钻出来,不细看还看不出来。但是很快,我从敞开的窗口往下看时,就会发现嫩绿色的草坪连成一片,如凭空降下来的绿色云朵落在花园里。晒太阳的老人们在这片绿色的云身边怡然自得,好像面对着的是自家屋后的一片庄稼,自己就沐着庄稼草木的清香似的。

一片泥土就这样被遮蔽起来,土的颗粒被小草的根粘合团结在一起,再也不是个体的土粒了,那片空地也就被我以草坪的名字替代了。草坪上的草长得很快,起初还有一块爱护小草的牌子,也有人看护着,不让宠物狗和小孩进入,免得踏坏了小草。可是,毕竟花园太小了,顽皮的孩子们先是鸟儿一般在嫩绿的山上追逐嬉戏,更有足球蓝球,奔跑的小狗从小草的身上滚落下来,这时候,我的心情是矛盾的,一边怜惜小草弱小的生命,一边不可抵抗地被活泼的生灵感染着。这种矛盾迷惘着我许久,一直到山上草坪的草不忍入眼。

倒是花园空地上的草坪寿命长久些。那些草活了三年多,我喜欢在阳光里去看望它们,风吹过,绿意随意在心里婆娑;我也喜欢在深夜的月下,花园人稀少的时候,趁着女儿睡熟了,悄悄牵了老公的大手,倘佯在草坪边上,在这桃花源似的空间让疲惫的心片刻清闲放松。

修剪草地的机器嗡嗡响,在阳光中蜜蜂一样亲吻着草坪。大人们为了方便在草里面踏出几条小路,孩子们先是在里面打滚,牵着风筝奔跑,又把草坪当作做足球场,羽毛球场。绿色的草坪变成我手边地球仪上的版图,草坪终于在世上的纷纷扰扰中半死不活。我的内心也就悲凉着,白天再也不肯从窗子望下去,只在深夜爬格子累了的时候,去月光下看看它们。看看那些弱小的生命,在露水中伸展着残缺的叶片,坦然面对着我,我的心就会纠结着疼。先生安慰我:植物和动物都一样有着各自的生存方式,它们的使命完成了,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就行了。

如今,楼下的那片草地已经不存在了。为了保护土山和加强花园的绿化,山上栽了许多树。方寸的空间里,树种多得让我这个农村长大的孩子咂舌。树木一年比一年粗壮,绿荫也占据了花园大部分空间,有时候我也到树林里徘徊,花园里安静阴凉,倒是适合思索、怀旧。有了记忆里草坪上的热闹做参照,我总是觉得这片树林太严肃,清冷了些,缺少草坪的热闹和阳光。最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一句话:草坪是为了聚合人群的,而树林是为了寻找独处的。看来果然如此。

也许时间放大、夸张了那片草坪在心中的印象。让我跟着春天一起醒来的那片草地,就像心底对远方的那份向往,带给我的愉悦,快乐和满足。春风吹来,就在阳光下展开摇曳多姿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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