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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散文1:忍耐富贵
文/小川未明
这是一只又轻又薄又讲究的茶碗,雪白的底,像透明的白玉一般,上边烧着老爷的纹章。
“不错,是个讲究的作品,声音也好听。”老爷的官吏用手指在碗上弹了弹。
陶器匠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说道:“已经无法再轻、再薄了。”
官吏把茶碗献到老爷面前:“这是我国有名的陶器匠为老爷特制的茶碗,尽可能做到了又轻又薄,不知老爷喜欢不喜欢?”
老爷接过茶碗欣赏了一番,见果真又轻又薄,轻薄到让人拿到手里不觉得手里拿着东西似的。
老爷问:“茶碗的好坏何以区分呢?”
“所有的陶器都以轻、薄为贵。又重又厚的,就不算是好茶碗。”
老爷点了点头。从这天开始,这个茶碗就摆在老爷的饭桌上。
老爷是一个意志坚强、能忍善耐的人,从不爱叫苦。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轻易流露声色的。新茶碗质地很薄,传热很快,拿在手里简直和拿着一块炭火差不多。一日三餐,老爷每次都要忍受烫手的痛苦。
这世上,有多少人不是在享受富贵,而是在忍耐富贵啊!
富贵散文2:两枝富贵竹
文/韩竹海
我偏爱竹子,缘于我的名字叫竹海,在虚拟空间里,我亦自称“竹子”。富贵竹并不是竹子,但名称中有一“竹”字,且有“大富大贵、竹报平安”的寓意,我故同样地喜爱。在敲击这段文字的时候,我不时抬头凝视办公桌上装在瓶子中的两枝富贵竹,时值寒冬,窗外雪花飞舞,两枝富贵竹兀自傲然挺立,通身透绿,它们全然不顾冬的萧瑟,肆意地展现自己的本色,淡淡的绿意中渗着浓浓的暖意,我的爱意不禁又油然而生。
这两枝富贵竹不是我从花农那儿购得,也不是朋友相送,而是我从办公楼的楼道上捡得。当我无意中低头看到它们时,两枝清廋的富贵竹相拥躺在楼道的拐角处,它们除了顶部的几片嫩叶微绿,枝干上的其它叶子都枯萎耷拉着,它们置身于一堆垃圾中,正在等待清洁工的清理。我知道,此类的富贵竹在市场上是成捆出售,一般十枝扎成一小捆,价格十元,遇上砍价高手,七八元也可成交。碰到见货即出手的买家,老板会主动赠送一枝或两枝,买卖双方皆大欢喜。我想,眼前的这两枝应该是它们的主人购得的一捆富贵竹中的羸弱者,否则,怎会落到如此境地?捡到手中,再细看,枝干的末端均没有须根,光秃秃的,甚至看不出有出芽的迹象。我刚欲把它们扔到地上又突然打住了,至今,我仍无法解释那一瞬间的心理,我真的就把它们带到了我的办公室。我随手拿了一个做化学实验用的塑料洗瓶,揭了盖,注上水,然后把去除了败叶的两枝富贵竹插了进去。
约莫两周后,一个平常日子,一个平常的中午,办公桌上铺满了阳光,午饭后,睡意袭来,我居然趴在桌上入梦。一觉醒来,抬头,瞥见不远处有几个白点闪现,揉揉眼,追看过去,白点源自透明的塑料洗瓶,我以为富贵竹开始腐烂发霉,赶紧起身抽出瓶中的富贵竹细究。我这才惊喜地发现,白点是富贵竹的尾部冒出的细芽,一个个比芝麻粒还小,它们探着头,似乎也在张望着我。谢天谢地,你们活着!接下来的几天,我留意两枝富贵竹的长势,它们末梢的细芽越冒越多,先发的芽长得猛,很快长成了长丝,开始是白色的,嫩而脆的样子,渐渐地泛黄,像一根根胡须,须根相互缠绕,抱成了团。叶子也变得舒展,并有新的叶片从顶端往外伸,枝干变得圆润丰满起来,一节又一节,很是分明。
两枝富贵竹自顾自地生长,无需精细打理,只是偶尔换水,在它们身上焕发出了不竭的生命活力。
作为一名基础教育工作者,我不由得由此及彼思考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我们的孩子,不管他们是优秀还是落后,同样需要接纳。我想起了谢尔·希尔弗斯坦的一首小诗,“孩子说:有时我会把勺子掉到地上/老人说:我也一样/孩子悄悄地说:我尿裤子/老人说:我也是/孩子又说:我总是哭鼻子/老人点点头:我也如此/孩子说:最糟糕的是,大人对我从不在意/这时,他感觉到那手又皱又暖/老人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位可敬的智慧老人,用一颗同理心感化陷入迷茫中的孩子,给了孩子自我成长的自信。我们的孩子同样需要等待,也许,再等一秒钟,就一秒钟!你就会见证奇迹,那是孩子创造的奇迹!龙应台在《孩子你慢慢来》里有这样一段文字:“小孙儿大概只有五岁,清亮的眼睛,透红的脸颊,咧嘴笑着,露出几颗稀疏的牙齿。他很慎重、很欢喜地接过花束,抽出一根草绳绑花。花枝太多,他的手太小,草绳又长,小小的人儿又偏偏想打个蝴蝶结,手指绕来绕去,这个结还是打不起来……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望着这个眼睛清亮的小孩专心地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从从容容地把这个蝴蝶结扎好,用他5岁的手指。孩子,你慢慢来,慢慢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的教育需要更长久的等待,千万急不得啊!
感谢两枝普通的富贵竹,是它们的生长促成了我对生命成长的新感悟。于是,我在微博上记录:“漫步这片土地,做个普通的呵护人,静听生命成长拔节的声音。”存此文字,自勉自励。
富贵散文3:义工
文/湘客
平富贵是个副局长,人好形象好,纯东方人种特征:国字脸,浓眉大眼,西服革履穿得很周正,一副慈祥的脸,一脸和蔼的笑,平易近人,握手握得你心花怒放。
平副局长是局里的形象大使,会议大使,大会小会逢会必请,逢会必到。
轮到他表态性发言不岀格,不多言,简明扼要:会议内容很重要,认真学习不可少,吃透精神汇报好,落实关键在领导。
部属们最爱看他鼓掌通过某项决议的的手势,不快不慢、不紧不松的样子确有绅士风度。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一个人不可能在领导职务上呆一辈子,平副局长到了退休年龄,桌台竖张职务牌、前排就坐的待遇和享受摄影机、照相机镁光灯“咔嚓”的感觉没了,想起往日那种前呼后拥的“威风”时光,有点失落感倒不奇怪。
习惯成自然,平富贵适应了新环境,但精神上得找个寄托,以前作报告,宣讲文件是领导的强项,那么现在呢?他思衬着要为社会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于是,平富贵加入了行列。
没多久,人们在回归中路,经常看见一位头戴大草帽,兜个特大口罩,遮拦半个脸,身穿黄马挂的淸洁工。他起早贪黑,精神焕发,工作积极主动,他所负责的清洁区日评、月评、年终评全第一。
在全市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表彰大会上,平富贵披红戴彩,从领导手中接过《城市美容师》荣誉证,当他转身亮相的一瞬间,掌声雷动,长达三分钟。
他的获奖感言也很简单:找到自己适合的位置,是人生价值最大体现。
掌声再起……
富贵散文4:花开富贵
文/陶紫
今天,我去罗老师那做手工了。
首先,我把自己喜欢的底板挑出来,是红色的。然后,把自己喜欢的长形卡纸挑出来,我选了粉色。我在长形卡纸上面画一个梯形,把喜欢的花纹画上去,然后用海绵纸做成花干贴上去,再做成小花贴在花干上,就完成了!我给这个手工起了一个名字,叫“花开富贵”。我可喜欢它了。
富贵散文5:野菜飘香的日子
文/杨黎
“山村富贵无人享,一路春风野菜香”,读到杨万里的诗,我不由得想起了儿时跟随奶奶在田间地头挖野菜的情景:宝蓝的天幕,轻柔的春风,碧绿的野蔬,亲密的祖孙俩……那野菜的香味至今萦绕唇际。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物质匮乏,人多地少。为了多产粮食,父亲把旱地改造成稻田,蔬菜种植面大为缩减,多数日子只能与咸菜为伴。但苦涩的生活总难不倒乡里人,更难不倒勤劳智慧的奶奶。
“试挑野菜炊香饭,便是江南二月天。”每年日暖风细、草长莺飞的季节里,奶奶便会穿上洗得发白的蓝布粗衣,扛上锄头,挎起篮子,再牵着扎有羊角辫儿的我,去荒林山坡寻觅野菜。我们分工明确,她挖,我捡。奶奶也教我辨识野菜:“这叶面绿叶背红的是鱼腥草,又叫折耳根,这可是好东西,能治不少病,你掐断根还能闻到鱼腥味儿哦;这个叶片像牙齿的叫马齿苋,不但吃起来粘软,还可治拉肚子呢;这长得像头发的是野葱,这叶背灰白的叫灰灰菜……”天啊,奶奶简直就是一部乡村的百科全书,儿时的我这样认为。
奶奶将挖回的野菜做成各种美味,而我吃得最多的便是凉拌鱼腥草野葱了,因为这两种野菜在乡村遍地皆是。只见她将鱼腥草和野葱掐成小段,洗净,放入瓷盆,撒少许盐,搁置几分钟,再加点姜沫蒜泥,浇上醋和豆瓣香油,用筷子搅拌均匀,顿时,鲜亮的野菜上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我的味蕾被撩逗着,来不及等奶奶制作完毕,我已大快朵颐起来。
记得有一次放学,奶奶照例端出粥,我噘着嘴,埋怨道:“怎么又是白稀饭呀?”奶奶会心地笑道:“乖孙女,你等着。”然后匆匆走进厨房。我紧跟过去,她已生好火,像变戏法似的端出已洗净的灰灰菜,悄悄说:“这个要现炒才好吃,中午没舍得炒,丫头你上学辛苦,我给你留着呢!”正当我开心得手舞足蹈时,奶奶已将油入锅,放进调料,再倒入灰灰菜,瞬间锅底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轻烟携着浓香,一齐升腾,钻入肺腑,馋得我直咽口水。美味上桌,忙挑一筷入口,爽滑细嫩,不一会儿便风卷残云。我一抬头,只见奶奶正心满意足地看着我。
还有一次,我口舌生疮,溃疡处疼痛不已,吞咽困难,吃不下饭,连话也讲不利索。不知何时,奶奶弄来一盘野菜,嘴里还念道:“绒毛轻又轻,飞舞像伞兵,随风到处飘,安家把根生。”“哈哈……我知道这是蒲公英!”“真聪明,蒲公英清热解毒,消肿散结,治疮毒最好了。”我半信半疑地吃完奶奶口中的良药。第二天病愈,我竟然对着路边的蒲公英连声道谢。
就这样,那些朴素而又珍贵的野菜伴随我度过了荒寒的童年岁月。后来,我求学在外,再难吃到奶奶做的野菜。参加工作后,本打算接奶奶享享清福,可未等我站稳脚跟,她已离我而去。记得送葬回来,我在那些曾留下我和奶奶脚印的路上掐了许多野菜。回到单位,我做了一桌素宴,一个人却怎么也吃不出儿时的味道。我知道,奶奶走了,那些野菜飘香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