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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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文章1:外公的海潮外婆的岛

文/许成国

外打水的女人会生娃,我的外婆就生了8个孩子,活下来5个:我妈,舅舅和三个姨。外打水的女人们头碰头就会谈起孩子,一说到孩子,她们都会容光焕发,似乎只有这件事,才会使她们一生具有意义。生下的孩子就在这兜风的山岗上玩乐,任他们寻找自己成长的方式,他们像一群琐屑的海蟑螂一样满礁石乱爬。

外打水是外婆们的。

我的外婆是个个子矮小的女人。可在生育方面,丝毫不输给个子比她高大的女人,这是我崇拜她的一个重要缘由。我母亲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母亲之前曾有过两个孩子,但都夭折了,其中一个放在叠床上让老鼠给咬走了耳朵。有了母亲后她一口气又生下4个。在外打水,每个家庭首先需要男人,女孩儿们没有像男孩那么被看重,为此,我的母亲和她的妹妹们包揽了割草、种地、织网、打水所有的家务活儿。

生命就这样源源不断地被制造出来,岛屿则用海风喂养着一个个卑微而又顽强的生命,就像不断翻卷的波浪和潮汐,扩散开来,绵延开来,构建起那个时代一个岛屿、一个民族庞大的身躯。

常常,当外打水的女人们在开始和结束疼痛的时间里,她们的男人还正在波涛中打捞自己艰辛的岁月。八九月,正是台风肆虐的季节,浪如翻山;十二月的寒潮,朔风如冷剑,直刺人脸。而我的外公和他的渔民兄弟们就在这滔滔的白浪中,穿梭着两头尖尖的生命历险的故事,撒下那一顶顶在狗头筋的烤桶里烤成的浆色渔网,让自己心中的那个家继续一段有所着落的贫困岁月。

于是,外公是属于海潮的。我不知道外打水何时起有了第一批居民,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应该是一群世代与船相连的生命。我外婆说,哪怕一片树叶落在地上,也有被风吹得翻过来的时候,可为什么我的外公外婆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以后仍然是如此穷困不堪呢?要知道,那一个狭小的海岙,时常漂满了各种杂物:芦苇秆儿、碎船板块、黑橡胶片……甚至还有被海涛吞没的生命。没有吞没的是我外公的先辈,他矗立在船头,像是海涛中打下的一根桩子。

一切都充满了初创时期的气息。他们在外打水裸露的岩石上开垦,我的外公头戴竹笠,高高地举起尖嘴的羊角铁镐,一下一下地用力开挖。在他的汗水滴落的地方,一垄垄山地堆积起泥土,泥土里钻出高粱和玉米的穗花。此时,浩荡无边的海风一次次从他的身上,从他开垦过的山坡上荡涤而过,走向不见边际的海上。

外打水的孩子,对船的迷恋是一种天性。船可以载着他们去所有远近的地方。那些地方,有他粗糙的皮质、粗壮的骨骼迸发力量的用武之地,并使他具有成年后娶个好姑娘生个儿子的资格。

从告别家乡到外地求学算起,我离开外打水已经有25年了,尽管还能看到岱衢洋翻卷的海潮,但好长一段时间,我几乎忘了群岛上有这个地方。当我沿着山道,与潮汐同一个方向,向着外打水出发,群岛又到了接近黄昏的时分,狭长的山道上不见一个人影,只有风中隐隐传来的海涛奔涌声。站在这起伏的山岗上,我瞬间感到有一条伸向某一时光深度的小径,将自己置身于群岛之外。我慢慢地走着,极像是一次深邃的历史旅行。

我突然明白,外打水的先辈们为什么把那条船驾到这个海岬上就不走了。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贫穷苦难?也许,这些也没多么重要。在这里,生而过活,就是生活本身。人与自然,生生不息。

外公的文章2:记住这一天

文/冯缘

时间倒回到2011年7月11日那天,外公外婆一同出殡的日子。我独自站在冷风里,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重。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我猛然发觉,原来我最亲爱的外公外婆真的走了,真的离我而去了,只听“轰隆”一声,天突然变暗了,下起了倾盆大雨。抬头仰视着快速下落的雨点,我想:苍天也在为我的外公外婆去世而流泪、悲伤吧。

看着外公外婆的遗照,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时候和外公外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我总是跟着外公外婆转。外公外婆戴顶大草帽,我就戴顶小草帽,外公外婆栽花,我就栽花;外公外婆拔草,我就拔草。外公外婆种小白菜,我就跟在后边,用脚把那下了种的土窝一个一个地溜平。其实,不过是东一脚西一脚地乱踢,不但没把土盖上,反而还把菜种给踢飞。外公外婆见了哭笑不得,不但没有责怪我,还宠爱地夸我真能干……外公外婆都很疼我,他们每天都会去上街,每次去上街前,都会问我:“想要什么东西?想吃什么东西?”只要我一说出口,不管多贵,外公外婆总是二话不说,买回来给我……一幕幕温馨的场景如潮水般不断地浮上脑海,心宛如被一把锋利的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忧伤。

那天来祭奠外公外婆的亲朋好友约2000人,排的队伍就仿佛一条长龙,所有人都对外公外婆的离世悲痛不已。由20多辆车组成的送葬队送着外公外婆来到公墓。

安葬好外公外婆,舅舅、姨妈、哥哥、姐姐,每一个人都在外公外婆的坟墓前跪着,每一个人的泪水都打湿了地面。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一行人才缓缓站了起来。每个人的腿脚都跪得麻木了,心里更是痛得麻木,痛得无法呼吸。

外公外婆走了,此时此刻,我仿佛看到天国的路上,风烟滚滚,冷雨潇潇,外公外婆不得不踏上归途,他们满眼的不舍,不时地回头张望,满腹的关怀,却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他们步履沉重,行色匆匆,依依不舍,却又无可奈何,哪里舍得撇下我们就这样离去。只怪那无情的病魔,硬生生把外公外婆拉走了!

逝者已矣,生者追思,寄语薄纸,纸短情长。我会永远地记住这悲痛的一天。

外公的文章3:奇特的袜子

文/李俊锐

外公和外婆旅游终于回来了。刚进家门,外公就喊道:“看我给你们带回来的袜子!”我循声望去,只见外公手里拿着一个靴子一样毛绒绒的东西。“这是我给你们带回来的礼物。”说完,他就忙着收拾行李去了。我拿着它,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它整个儿都是由动物的毛和柳絮组成的。这不是鸟巢吗?我心里有些纳闷。

我好奇地捏了捏它,发现非常有韧性,拿在手里也很柔软,外观确实很像一只袜子。我把弟弟的袜子找出一只放到“鸟巢”旁边对比,大小还真差不多!我再分别掂了掂两只袜子的重量,“鸟巢”要稍重一些。“看来要试一试。”我心想。我把弟弟找来,轻轻地把“鸟巢”套到他的脚上。弟弟踩了踩地,一点也不扎脚,还真是只袜子。外公看到我的举动,笑呵呵地对我说:“这是攀雀的巢,当地人拿来给小孩当袜子的。”

我开始相信外公的话了,带着一颗好奇的心,我查阅了资料,原来,鸟巢袜子就是攀雀的鸟巢,是用羊毛做的,简直就是羊毛袜。在严寒的蒙古,这种鸟巢用来做孩子的袜子既结实又保暖,这真是一种奇特的袜子。

这只鸟巢袜子的旅行真好,给我们南方孩子也带来了温暖,也让我知道了攀雀鸟巢在生活中的用途。

外公的文章4:我的外公外婆

文/詹志康

我的外公外婆是地道的农民,在农村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虽然日子过得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但是对我的爱却一点也不见少。差不多有一年没见到外公外婆了,不知他们的身体还好吗?家里的农活忙吗?新装上的假牙好用吗?

我很想念他们,尤其是每逢佳节的时候,也许就如王维所说的“每逢佳节倍思亲”吧!爷爷奶奶去世得早,在我的记忆里,除了爸爸妈妈,就数他们最亲了。

记得每年过春节的时候,外婆都要将自己辛苦喂养大的猪杀了,留下我最爱吃的猪耳朵、猪肚子和猪脚,等我和爸妈回家的时候吃。还有外婆养的鸡下的蛋,都是我的盘中餐。有时,我想夹一块给他们吃,他们却总是开心地笑着说:“真乖,还是你自己吃吧,我们没牙齿了,咬不动了。”我听了心里发酸:“等我长大了赚了钱,一定给你们装一副最好的假牙,让你们什么都可以痛快地吃!”听了这话,外公外婆激动地擦着泪花,一个劲儿地夸我是个好孩子。

后来,爸爸妈妈汇了钱,让他们装上了假牙,我听了开心极了,希望他们从此以后可以和我一样吃得开心,过得舒心。

愿我的外公外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外公的文章5:故乡的原风景之外公和牛

文/追风

十七岁那年,我背上行囊离开故乡,时至今日,不知不觉也已近十年了。十年,虽然谈不上沧海桑田,但家乡的变化却日新月异,记忆中的故乡仿佛越来越遥远,但是对故乡的眷恋却永存心间。当独自一人静思之时,很多儿时的画面就会浮现在脑海之中,可能在我内心深处,对于故乡的定义就是浮现出的这些画面,其中一幅画面让我记忆犹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画面中,夕阳西下,奔流不止的水阳江岸,一个老人牵着一头水牛走在回家的路上,水牛上坐着一个稚嫩的孩童。老人带着斗笠 ,穿着中山装,时不时回头和孩童说一些什么。那孩童是我,老人就是我的外公。

外公喜欢养牛,具体养了多少头我不清楚,但是画面中的这头水牛我却是记忆犹新。年少时,家乡生产力并不发达,一头水牛对于田间耕作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或许外公养牛就是因为此。外公养牛有自己的技巧,在我记忆中,外公的牛好像就是比其他的水牛要壮上好多。闲暇之时,老公会带着老牛在江边寻找刚出芽的青草,然后傍晚就会带着我去牵牛回家,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能骑在牛身上是最开心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牛很温顺,很有灵性,每次外公轻呵一声它都会乖乖的蹲下来,而我就会很麻利的骑上去,但是很多时候都是外公亲自把我抱到牛背上。

外公的水牛我骑过多次,但是在我印象中好像就从来没有见过外公骑过。或许对于外公来说,那头老牛不仅仅是他养的一头牲口,更是他的战友他的老友,在田间,他们是一起耕作的战友,闲暇时,则是外公排遣寂寞的好友。

几年之后我进入了初中,学习任务的增加让我陪伴外公的时间少了很多,那头老牛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也记不清了,不过自从那头老牛去世之后,外公便不再养牛,或许是老公觉得自己老了,或许是外公不想再经历那种失去的痛楚。

读了大学,我一年见外公的次数就更少了。犹记得,离开家的前一天,外公来为我送行,他穿着不知多少年头的中山装,依然显得精神抖擞,可是病魔无情,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迅速摧毁了外公的身体,带走了我外公的生命。我没能见外公最后一面,甚至在外公去世的时候我都不知道,直到年底回家才从母亲充满泪水的眼光之中得知,这对我来说是一生的遗憾。

时至今日,我仍然经常梦见外公,他仍旧穿着那套深蓝色中山装,唤着我的乳名,对着我慈祥的微笑。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间,他会不会还像我儿时那样,每天沿着江边放牛呢?

外公的文章6:外公传我三件宝

文/宋沅沅

外公今年96岁了,是我家年纪最大的老人,也是我家最有权威的人。在他的教育、引领下,我家形成了一套独有的家风:作息规律、不贪便宜、生活俭朴。这也成为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传家宝。

先说说这作息规律吧。外公年轻时参加过抗日战争,从军的经历深深影响着他的人生。现在虽然年事已高,但外公的腰杆总是挺得很直,生活十分规律。早上五点钟准时起床去街心公园锻炼身体,早餐后必定去自己开垦的菜园中料理蔬菜。十一点半准时午餐,餐后稍事休息就去午睡。下午四点钟准时下楼活动,六点钟吃晚饭。看过外公一天的生活时刻表,我不禁赞叹,外公真像一只走得很准的“表”啊!在外公的影响下,我和两个哥哥从小就养成了作息规律的习惯,电视再精彩,该休息了也马上关掉;故事书再有趣,该做作业了也马上放下。特别是外出求学期间,我们严格守时、作息规律的习惯不仅让学业大有长进,也为健康的体魄打下了基础。

再说这不贪便宜的事。外公离休前在县里一单位担任领导,他勤恳敬业,两袖清风。与外公共过事的人提起他,无不竖起大拇指说:老赵可是个好干部啊!有的亲戚知道许多干部都是外公一手提拔起来的,想利用这层关系安排工作。话刚一出口,性格耿直的外公就瞪起了眼睛直言道:“我是共产党员,我的字典里只有‘廉’字,想托关系走后门,啥门都没有!”亲戚碰了一鼻子灰,只得作罢。记得上小学时,有个同学想抄我的作业,送我一块奶糖。我舍不得吃就藏在衣兜里。外婆给我洗衣服时发现了奶糖,便问我是哪里来的,我如实相告。外公听了,十分生气,把我批评了一顿,并让我赶紧把糖还给那个同学。外公常说,钱是自己靠劳动挣的,不贪不拿才能走得正,站得直!外公的话陪伴我长大成人,再炫目的诱惑也不会让我动心。

外公生活非常简朴,也给我们留下极深印记。他身上穿的是几十年前的工作服,布料已经浆洗得发白了。而袜子更是“老古董”,光补丁就有六七个。正是有外公做榜样,我们一大家子17口人都十分节俭。大到结婚办喜事,小到一粒米、一度电都厉行节约,从不浪费。多少年来,我们兄妹几人的课外书都是大的留给小的,衣服也是哥哥穿小了给弟弟穿。如今我们都有了孩子,这个传统一直没有变,大哥女儿小时候的玩具我儿子继续玩,二哥孩子用过的书包,我家孩子还接着用。

今年春节,家风的话题伴随央视的热播引发热议。我想,家风不仅是一个家庭绵延生息的助推器,更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代代相传的无价宝!而我外公传给我们的这家风三规,将是我家永不丢弃的精神无价宝。

外公的文章7:忆外公李树桐

文/理想

分别已经近十年,阴阳两隔是思念!最喜家中花与鸟,最哀今已成荒原。

相间时难别亦难,九年之后还故园。一盏淡酒拔剑起,只今唯有荒冢枯。

忆昔当年在家日,一本家训眉宇间。勤能补拙是良训,苦尽甘来比蜜甜。

朝来培土夕浇水,满园春色群芳园。牡丹杜鹃和芍药,竞相开放吐芳颜。

子孙兄友与弟恭,慈父关怀慈母贤。常为诸子百家论,百花齐放若等闲。

关怀备至不须论,宽严并举是良贤。临别常思家中事,未敢忘怀是百年。

外公的文章8:路

文/小健

外婆的路

外婆是童养媳,15岁嫁给了外公。 那时,还是旧社会,生活十分艰苦。每天早上4点,外婆就起床,喂鸡,养猪,从井里打水,准备一天的饭食。

天刚蒙蒙亮,雄鸡唱响了歌,外婆就点燃了柴火,升起了灶,往大铁锅里加上满满几大勺水,放一小把米,盖上锅盖。外婆不断地往灶里扇火加柴,灶里的烟,不断地熏着外婆的双眼,整个厨房里,烟雾弥漫,不时传来外婆的咳嗦声。

不久,屋顶上方升起了袅袅炊烟,外婆掀开木盖,一阵阵淡淡的米香飘散开来,正在酣睡的孩子们闻到香味,饥肠辘辘的肚子咕咕直响,一时睡意全无,口水已经从嘴角流了出来,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等孩子们饭毕,外婆就到田里,为秧苗浇水施肥,除去杂草。有时,外婆还要到粪坑里挑粪。只见她身体轻轻一跃,提着两个木桶,跳进粪坑里,又迅速爬到地上,提着几十斤的两桶粪,在粪坑和稻田里来回来回飞奔。

太阳已升得老高,外婆提着满满一盆衣服,来到清澈的小河边,用木槌一件件捶打着一家人的衣服。河水清凉彻骨,外婆渴了,就拘一捧河水,为干渴的喉咙带去一丝滋润。

洗完衣服,已是正午。外婆背上背篓,提着扁担,手捉镰刀,上山砍柴。山路十八弯,陡峭又高耸。外婆是爬山的能手,一路上披荆斩棘,飞奔如月。山林里树木丛生,外婆灵巧地爬上树,挥起镰刀,一时间,刀光剑影,树枝一条条从天而落。

砍完这一处,又要到另一个山头继续砍。下午,外婆赤着脚,越过重重山路,挑着一百多斤的木柴,回到家中。此时,外婆的发已是凌乱不堪,破旧的衣服全湿透了,脱下能拧出水来,手上、脚上全是被树枝刮伤的血痕。

晚上,外婆燃起篝火,织起布来。唧唧复唧唧,外婆当户织。咔嚓咔嚓,一条条麻线越织越密,外婆手脚并用,灵活而又节奏地纺纱织布。晚上十二点,外婆终于可以终止一天的劳作,在腰酸背痛中沉沉睡去。

母亲的路

从小,母亲就是外婆的好帮手。母亲什么农活都干过,二十岁的时候,当过生产队长。在田地里,春天,她犁地、翻土、插秧;夏天,她施肥、除草; 秋天,她收割一粒粒金黄的稻谷。

煮饭、挑水、洗衣、挑粪、砍柴、织布,样样她都会干,并且熟能生巧,农活样样精通。初中的时候,每天天还未亮, 她就用背篓背着弟弟,走上十几里山路,一边唱着山歌,一边往村里的学校走去。

在学校里,她认真读书、表现优秀,是班长,体育委员,是最早入团的女生。

她是时代的宠儿,而她也没有辜负家人的期望和国家对她的培养,作为工农兵学员,她是大学里学习最勤奋的学生,是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的班干部。刚来到城里读大学的时候,她连普通话、广州话都听不懂,学习生活于她都十分吃力。

为了学习普通话,她主动请教老师同学,一个一个字,一组一组词,一句一句话地从头学起。每逢周六日,同学们都上街、回家、旅游去了,而只有她,还在宿舍里挑灯夜读。由于小时候要干繁重的农活,碰上文化大革命,没读过什么书,她的文化基础薄弱,在大学里只能比城里的同学们勤奋千倍万倍,才能勉强干得上他们学习的进度。数学,是她最薄弱的科目。她总是听不懂,学不会。每一道数学题,她都认真思考、细心研究,她把错题用一个本子认真记下来,把公式、思路、原理写在上面。每个晚上,她刻苦钻研数学题,对着书本,一道道题反复琢磨。这个角度想不通,换另一个角度;这条思路堵死了,换另一种方法。实在学不会,就虚心请教老师同学。为了攻克数学这一难关,她每天都坚持学习十几个小时,总是整宿整宿的失眠,即使偶尔能睡着,在梦里,她梦到的都是数学题。

经过一年的不懈努力,她终于能熟练掌握普通话和广州话,数学考试也顺利过关。

我的路

我是八零后,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只是,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从小学开始,就被同学欺负,嘲笑,被老师看不起。每一节文体课,我都异常伤心绝望。看着同学们有说有笑,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玩得不亦乐乎,我的心就像寂寞的珠璃,散落了一地。

初中的时候,我开始奋地学习,刻苦地锻炼身体。语文课上,我总是第一个举手发言,侃侃而谈;英语课上,我总是能舌战群雄; 体育课上,我总能在单杠上上下翻飞,在跑道上飞奔如箭。这一切都离不开我背后的默默耕耘,艰苦付出。

总以为,好的成绩能换来别人仰视的目光, 能换来老师关注的眼神;总以为,好的成绩,能吸引真切的友谊,获得别人的认同;总以为,好的成绩,能体现人生的价值,能给我悲伤的童年写上一个完整的句号,能让我收获一路平坦宽阔的人生。

到了最后,我才发现,这一切全是虚幻。所有我喜爱的人都离开了,剩下我暗自垂泪,独自悲伤。那些我纠结的情谊,剪不断,理还乱。任我怎么纠结反思,凭我怎么努力挽留,最终,我还是逃不出作茧自缚的藩篱。

我终日走在醉生梦死的路上,任凭我怎样冥思苦想,也想不透真正的友谊,为什么会离我这么遥远;我的付出为什么换不来别人一丝一毫的回眸; 人生的价值为什么这么不值钱,低贱,卑劣到任人鄙视。

人生的路啊,为什么如此艰难。

幸福的路

外婆活到94岁,在子孙的送别中,安然离世。她为子女,苦了一生,看着子女成家立业,自己子孙满堂,我想她应该是幸福的。即使到最后,她得了老人痴呆,终日胡言乱语,疾病缠身,让后辈不忍目视,悲伤不已。

母亲如今已70岁,满头白发,行动迟缓,到现在还要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节衣缩食,劳碌奔走。我想她应该是幸福的。因为她是吃过苦的人,年轻时苦干农活,中年时为工作劳心劳力,年老时为病重的我花白了头发,终日愁容满面,泪如泉涌。

我今年37岁,已患重病20年,并且还要在情绪的愁苦中挣扎一生。我想我应该是幸福的。

因为我们都苦过,累过,付出过,因为我们的青春都痛并快乐过,因为我们生而为人,这一生,酸甜苦辣皆尝遍,这是一笔最宝贵的人生财富。我们都学会了思考、明白苦难是为了更好地活着,都学会了什么是爱,并且体会了为爱而活的幸福感和存在感。生活,生着,活着,感恩,付出,感受着什么是生,什么是活,什么是爱,其实,人生的路就是一场苦难的修行。

外公的文章9:空白——我和外公

文/燊海遗舟

昨天是外公的生日。前天妈便提醒我要给外公打电话,事实上,外公的生日我是记不得的,甚至我连外公这个人也知之甚少,我渐渐地了解到我们之间存在许多的空白。

然而接电话的外婆,因为外公已经八十岁了,近几年听力严重下降,几乎已经听不见什么了,每次和他讲话都要费尽力气。这次也一样,外婆还是叫来了外公,我大声的在电话里叫着:祝您生日快乐。外公似乎没听见,只是说我听不清楚了,知道了这样的话。我只好作罢,又叫来了外婆,草草结束了这艰难的对话。

可是我好想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好想祝他一句身体健康,福如东海。

可是这些他是听不见的。这种空白让我们失去了交流的可能。

这种空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外公开始听不清的时候吗?还是从我开始长大疏远他的时候呢?

其实这种空白由来已久。小时候很少和外公一起生活,只是暑假偶尔会去看望他,只记得家门前有几棵高大的树,树上有数不清的聒噪的蝉。我喜欢和小伙伴们用缠了蜘蛛网的杆子捕蝉,几乎百发百中。捕下了蝉,放在地上,观察它在地上如何缓慢的爬行,以及如何失去声音,最后艰难地飞走。我从未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外公,他近乎温柔的劝阻我,却无济于事。要多少年后我才明白,外公信佛,从不杀生,可是他疼我,在悲悯和慈爱中,他总是很难抉择。好在我似乎也继承了外公慈悲的性格,或者说他悲天悯人的善心在冥冥之中影响了幼小的我、

还有一件事,我记不得太清了。那也是我读小学的时候,有次穿过乡下的小路去看外公,在路上看到一只大螃蟹,似乎受了伤,在路上一动不动,而日光毒辣,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我把它捡回了家里想好生饲养它,把它放置在一个大盆里,盛以清水,喂以食物。不料那天夜里,它竟产下了许多近乎透明的小蟹,密密麻麻,却煞是可爱。而母蟹却奄奄一息了,我手足无措,只得把它连同一盆的小蟹放生到屋门口的池塘里。似乎这对于年少的我而言才算心安。后来我把这件事写成了作文,老师的评价很高。我兴冲冲地给外公看,外公很高兴,一边夸我作文写得好,一边赞我做了件善事。我似乎从未见外公如此开心过,现在想来,因为外公是佛教徒,所以心怀慈悲,当他看到他的外孙也也心怀善意时,他应该是十分宽慰的吧。

这两件事是我童年关于外公最深的印象了吧。他总是不苟言笑,不善言辞,后来他老了,平日里爱和家人赌气,只因舅舅打表弟的时候,他看不下去,还有总埋怨外婆没把他的钱给他。因为他听不太清了,我们聊天的时候,他总陷在沙发里,闭目养神,或看着电视,我也很少和他聊天。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总握着我的手,他的手苍老而有力,我还是会和他寒暄几句。每次给他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他总是说别浪费钱,你还在读书。做完手术剪了头发去看他,他笑着说好看好看。

后来他搬进了城镇,每天要爬五层楼梯,可他每天仍早早起床出去散步见见老朋友,中午回来吃饭,下午又出去逛,生活悠闲简单。他的心里似乎藏着一片深沉的海,海里面是什么,我不知道。

这便是我的外公:沉默无言、悲悯慈爱。有的时候,我觉得他是一尊佛,还是一座山。身躯佝偻却灵魂伟岸,沉默无言却悲悯慈爱。爱不也是这样吗?如涓涓溪流,总在暗夜滋润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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