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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的文章1:老家的年
文/汤立斌
人到四十,常年谋生在外,越发想家,尤其是到了过年时候。
我的老家是有名的鱼米之乡。鱼是生活中最常见的食材,过年时,自然处处有鱼。小时候,河道归集体所有,年底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打鱼、分鱼。一般在年前十天半个月时,全村出动,小捕年份会在主要河道撒大网捕鱼,大捕年份则会将内河围起,把水抽干,直接取鱼。各种鱼儿一概欢跳,男女老少也一概欢腾,场面很是壮观,这是水乡孩子们寒假里最大的乐趣之一。分鱼结束后,除留几条在过年期间招待亲朋好友外,其余的会用盐腌起来,挂在墙角,日晒风吹。每每这个时候,过年的气息就越来越浓了。从墙角所挂风干鱼的多少,便能看出这个家庭的富裕程度。年三十,每家都会做道鱼,宽裕点的做几条糖醋鳜鱼,差点的就做几条红烧鲢鱼。当天不吃,留到第二天再用,这样便会年年有余。
对孩子们来讲,过年最大的好就是有压岁钱。尽管那时农村条件不好,压岁钱很少,而且每次基本上是被妈妈哄着拿走,但孩子们对压岁钱还是充满期待。年三十晚上睡觉之前,会依据前一年的经验,规划好第二天的收钱路线图。由于目标明确,一般初一中午就可以顺利收工,剩下的就是撒欢地玩。那时没有电子产品,但是转铁环,撒玻璃球,炸炒米,斗鸡,掀纸炮,打自制的火药枪,点各式的灯,一应俱有,可以尽情玩到正月十八。大人们似乎也特别宽容,轻易不骂人,为的是讨个吉利。
大人们过年前后都比较忙。那时候,人口流动不大,基本上都是在本乡劳作。年前半个月,大人们便会停下手里的活,忙着准备各式年货,杀鸡,宰猪,打豆腐,蒸包子馒头,囤积各种蔬菜。大年初一一过,便会忙着招待各路亲朋好友。按照习俗,大年三十和初一,是在自己家和父母过,初二以后就带着老婆孩子们上丈母娘家去了。舅子连襟们轮流请客,喝酒打牌。忙碌了一年的男人们一般都会借机好好放松一下,老婆们则全力准备酒菜,展现自己的待客有道,持家有方。
慢慢地,自己越长越大,慢慢地,很少在老家过年了。只是每每这个时候,眼睛微微闭上,总会想起远远的老家,远远的年。
四十的文章2:老弄堂里的叫卖声
文/林家龙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的特殊条件形成了畸形的繁荣。而其他很多地方兵荒马乱,于是上海周边地区不少原本有正常职业的,不得不逃难到上海来讨生活。弄堂是上海的生活细胞,于是各种小商小贩云集,市声鼎沸。
那时在弄堂里经常听到的叫卖声就是卖长锭,即祭祀用品,在黄纸上敷一层锡箔折叠成元宝状,然后用棉线穿成长长的一串。贩卖者多为浦东大娘,在肩膀上扛一竹竿,前后挂满长锭,穿梭在各条弄堂,叫卖着“长锭要伐——长锭”。因为各家先人的祭日不同,所以这生意不分季节。祭祀完毕,烧过的“纸锭灰”收集起来,等待着弄堂中另一种叫卖声的出现。操后一职业的几乎全是绍兴人,他们的叫卖声“阿有纸锭灰卖伐”犹如越剧的念白。
苏州人是很有音乐才能的,即使做小生意,其叫卖声也会植入音乐元素。女高音“卖畚箕”,男中音“芦花扫帚”,一般是苏北夫妻档的男女二重唱。扫帚与簸箕,正好配套,两人音色不同,珠联璧合。引吭高歌的还有“削刀磨剪刀”和“阿有坏洋伞修伐”,做这些营生的都是苏北的男同胞,干力气活,所以叫卖声中气十足,声音高得可“穿堂入室”。最有艺术吸引力的叫卖声那得算卖炒白果(银杏)的。挑着炉子铁锅现炒现卖,炒到白果炸开呈开心果状,他就开始吆喝:“炒鲜糯米——热白果,香是香来——糯又糯,一分铜钿——买两颗,两个白果——鹅蛋大!”唱得抑扬顿挫,委婉动听且韵味十足,虽然这段广告词最后一句显然夸张。
有的商贩还出奇制胜。有位浙江三北人卖三北盐炒豆,一进弄堂就“刮啦啦……松脆的三北盐炒豆”地叫开了,他的奇处就在这个“啦”字可连续十几下,不是简单重复,而是用舌尖抖动,好像俄语字母“P”的发音似的。当他一口气即将穷尽时,再突然吐出“松脆”两字。
最后要写的这位小贩的叫卖声,令我心颤。那是在春节之前,正是三九寒天。每到晚上八九点钟,我们这些孩子大多已钻进被窝。四周暗黑,万籁俱寂,这时会在远处传来响亮却飘忽的声音:“橄——榄,檀——香——橄榄——卖橄榄!”节奏缓慢,声腔动人,像是演员在原野中的独唱,又像是狼的哀嚎。声音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叫卖声一直连续,证明他生意清淡,在这天寒地冻之时,有几个想要感受?即使有,也只是一角钱的生意。真觉得他活得艰难。
四十的文章3:一颗滚落的荔枝
文/俞晓华
他,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也是一知名农家乐的主人。
他是东北人,二十多年前义无反顾地“嫁”到了巢湖,当然是因为爱情。
他与妻子是在外地打工时相识的,两人同在一家冰棍厂上班,小小的冰棍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两人决定从外地回到巢湖,结婚成家,白手创业。
妻子很快怀孕了,临盆前,老母亲千里迢迢从东北赶来服侍,他陪母亲和妻子逛当时的卧牛山公园。
二十多年前,新鲜荔枝还是很稀罕的,价格自然也不菲,山上的小贩用冰棍箱盛着卖,妻子见了要吃。那时的他经济条件还很窘迫,尽管囊中羞涩,他还是掏出口袋里仅有的钱称了十来颗。
可是一不小心,一颗荔枝掉落到地上,顺着又长又斜的山坡滚下山去,母亲惊叫一声,不顾一切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山脚下的商场门口,才将荔枝小心地捡起。
为了一颗小小的荔枝,白发的母亲竟然从山上追到了山下!那个斜坡足有200米长啊,此情此景深深地刺痛了这个东北汉子的心,那一刻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活出样来,让母亲和妻子过上好日子。
于是,他支起炉灶,办起了红房子大排档。小两口吃苦耐劳,为人厚道,不久就有了知名度。几年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店堂,干净卫生,菜肴可口,价格公道,很快就门庭若市。再后来,有朋友相助,他们在城郊办起了一处规模较大的农家乐,农庄依山而筑,格调高雅,加之菜肴鲜美,绿色环保,一时间,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随着旅游大发展,景点所在地寸土寸金,幸运的他获得了又一次发展的机遇,政府帮助他建了一座农庄分店。分店规模更大,档次更高,地方土菜风味特色更加鲜明。
他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一家人终于过上了小康生活,可是他依然勤俭节约,勤劳朴素,憨厚的脸上始终挂着谦和的笑容,他说自己吃过苦,懂得挣钱的不易,他永远忘不了那一颗滚落的荔枝。
四十的文章4:我的四十三年坎坷路
文/谢玉荣
上世纪的70年代初,我出生在安远县的一个被誉为"中国脐橙之乡"的美丽山村--牛角湾。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从来没上过学的祖父,每天起早贪黑披星戴月,风里去雨里来,面朝黄土背朝天,勤勤恳恳的在田地里干活,却没能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他深知没文化苦处,所以不管如何省吃俭用也要供孩子们上学,父亲高中毕业后在我们家乡当了一名民办老师,我 5、6岁时就在父亲的启蒙下开始练习书法,上学后成绩也一直都很优秀,从小学到初中,基本上每学期都是三好学生。
可是上初中开始到上完高中,我的身体就一直非常的差,一年365天,除了暑假期间帮家里干农活时,身体没有生病,几乎有300天的时间在生病中度过,常年感冒,鼻塞流涕,腹痛拉稀,畏寒怕冷,面黄肌瘦。从来不敢吃肥肉等油腻的食物,一吃就拉稀,所以别人都盼望着过年过节(那时候家乡都很穷,一般的家庭也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几餐好点的伙食,平时像我们在学校里就是带一坛子萝卜干或酸菜,就这样吃上一个礼拜),而我就最怕过年过节了,因为看着这么多好吃的就不能吃,如果吃了,基本上都没消化,不到半个小时,吃什么,拉什么,哗哗的拉。
我们上初中的时候,每个星期都要走十多公里的路去学校的,星期天下午走路去,星期六中午走路回家。很多时候,顶着中午的烈日行走在路上,别人都已经满身大汗了,我还青黑着嘴唇,嗦嗦发抖。特别是冬天,睡在学校寝室里,寒风从窗户上破烂的洞里和门缝里卷入单薄的被窝,每个晚上都冻得打摆子一样的发抖,早上起床时手脚还是冷的像冰一样……但由于多次求医无果,加上家庭条件并不宽裕,却只能忍着病痛坚持上学。
曾经好几次想退学 ,因为觉得自己没那念书的命,只能干体力活身体才会好些,特别是看到爷爷奶奶和爸妈顶风冒雨辛苦劳作的时候,心里就想我要是不去上学了,也可以帮他们减轻一下负担的,但他们却坚决要我坚持上学,说如果不好好念书,就会像他们一样辛苦一辈子!
于是,在学校我毛遂自荐担任体育委员,以强迫自己坚持锻炼,并且自学气功,高三时学校运动会田径比赛,还有幸拿了400米短跑和5000米长跑两项第三名,并多次独自从学校步行大约50公里回家,以锻炼自己的胆量和意志。由于那份执着、抗争和坚持,身体慢慢的变得健康了,一年患病的时间减少到两三个月,但身体还是很差。
高中毕业后的这个暑假开始,因为没考上大学(当时考大学非常的难,我们这一届高三3个班近200人,只考上了一个,还是复读生)就呆在家里拼命的练字,除了白天在田里干活,其他时间都在不停的练字,晚上经常在微弱的电灯下(那时一般的人家里为了省电,基本上都是用15W的电灯泡,加上是我们家乡的小水电站发电,电压很低,基本上都是在100多伏,我用手直接拿着火线也一点感觉没有,光线很是昏暗)或点着煤油灯练到一两点钟。那时乡下字帖也不多,除了上学时学校发的几本字帖外,很多时候就是照着报纸的标题去练,报纸的标题什么字体都有,所以学的很杂。就这样,为了多一份生存的能力,除了干农活,我就不停的练字……一张纸先用钢笔写,写完再用毛笔写,先写小字,然后写大些的字,一张纸也要用上好几次,没纸的时候就在地上写,在空中比划,反复揣摩……就这样一晃五年过去了,改革开放的春风也吹到了我们家乡,于是就随着波澜壮阔的打工浪潮,和成千上万的打工仔一样来到了广东。
起初,在玻璃厂做过喷绘,陶瓷厂做过彩绘,印花厂绘制花稿,这些工作的时间都不久,之后在电影院制作广告,一干就是5、6年。为了多赚些钱,好让家人生活得好些,同时在3、4个电影院做兼职。所有的工作基本上都是蹲着或者站着进行的,经常蹲到两脚发麻站不起来,每天从早到晚大量的工作也让自己的书法水平得到了较大的提高。但后来因为受电子行业的冲击,电视机、DVD和电脑的普及,使得电影院出现了行业危机,很多私人的中小型电影院经营不下去了,我们的就业也因此受到很大的影响,于是就决定回到老家开发果园,种植脐橙。
20亩地的脐橙园,600株的脐橙树,从开山辟地,挖沟整带,再把脐橙苗种下去,然后施肥喷药,浇水除草,修剪整枝,扩穴填草,都是自己亲自动手,手上不知磨起了多少血泡,也不知长了多少层老茧,下雨时披蓑戴笠踩着泥泞冒雨给果树施肥,干旱时挥汗如雨顶着烈日给果树浇水灌溉,严寒时顶风冒雪踏着积雪给果树防冻抗寒……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八年的辛劳,投下了我毕生是心血,可换来的就是一次次的失望,连年的霜冻,造成果树无花(冻坏了枝条冻坏了花牙),或有花无果(冻坏了花蕾),或者虫害,或者病害,或者药害,碰上有花有果有了产量,却没有价格,遇上大雪封路,销售不出去……!
这个时候终于明白祖父当年为什么让孩子们都要刻苦读书,因为他们知道只有靠文化靠知识靠科技才能改变命运!
三年前,终于又决定离开家乡,回到曾经挥洒过青春的深圳,希望凭自己的满腔热血能再闯出一片天下。但此时的深圳,已是年轻人的天下,看到一个个人才市场前如潮水般的人流,看到一张张招聘广告上醒目的招工条件:大学本科!此时,我又想起了爷爷和爷爷在世时总对我们说的那句话:孩子,你们一定要好好念书,像我们没文化,多吃亏啊!面对自己那低微的高中文凭和一大把的年龄,最终在一个傍晚时分,在我39岁生日前一天的傍晚时分,我坐上在街头招工的保安公司的车,去了福田某保安公司,做了一个最最普通的保安。但我是一个不安分的保安,自我进保安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我可以忍受任何耻辱,但千万不可以丧失斗志!要把自己当成15年、20年前的自己,一切从头再来!
于是,工作之余,我便泡在书店,阅览了大量有关养生保健和医药方面的书籍,从中医的刮痧拔罐,点穴推拿,艾灸针刺,拉筋拍打,辟谷食疗,到西医的激素和维生素,结合自身的体质以身试"法",取得了很大的成效--3年来没有一次感冒!偶尔拉稀,也当天就好。其他无任何疾玻公司每年都有一次体检,但我只在第一年去体检了一次--身体一切正常!之后两年我都主动放弃,没有去体检,因为我更相信我自己!
身体好了,我真感觉比20年前的自己还有活力。于是,我开始学习电脑,向在前台上班的小妹妹学,向同事学,向老师学,向身边任何人学。只要有疑问有不懂的就问就学,就这样一个多月下来,我从怎么开机都不知道的电脑盲,学会了打字上网写文章,学会了图片编辑视频制作,有了自己的QQ,有了自己博客和网站,而且我的39健康博客一年的点击率就突破10万次,可以与众多的网友们交流健康养生经历。
还有更多的闲暇时间,我便沉浸在书法艺术的海洋里,因为不是像以前在电影院上班时一样,把它当成工作,而是当成一种爱好,便有更多探求和更多的乐趣。从边听音乐边写书法的享受中,悟出并创新了一种融音乐与书法于一体的书法与音乐同步的音乐表演艺术,即可以随着音乐的节拍写字,让汉字变成了可以跳跃的音符;从音乐家的指挥棒上,悟出了可以双手同时书写正反字和蒙眼写字的技巧,并成功达到了一边背诵古诗,一边双手同时书写正反字一心三用的境界,创作了独特的书法作品,受
到公司领导和同事们称赞,以及《中国保安》杂志多期连续刊登了我的作品,《南方都市报》、《深圳晚报》也对我的事迹进行了的专版报道。在书法创作过程中,为了蒙上眼睛可以连续书写,还独创了用饮料瓶装上墨汁当笔写字的瓶笔书法,并以此为特色,申请了《世界上最大的瓶笔榜书书法作品》,获得扛旗世界纪录协会颁发的世界纪录证书。
在做保安的3年多来,除了身体上获得了健康和书法艺术上获得了些许的进步,更重要的是在这低微职业的工作环境中,让我更深刻地了解了社会,领悟了人生。面对十几二十几岁的姑娘小伙冲着我叫"小谢",我感叹自己的低微与渺小!面对我穿着保安制服在练字时旁人不屑一顾眼神和的鄙视的目光,我感叹自己的低微和渺小!面对已经退休的老大爷当面对我的藐视的言语"像你们没文化,只能做一个小小的保安,拿这么一千多块钱,有什么用?!我退休工资都六千多1我深深地感到了自己是如此不堪的低微和渺小!
但我要感谢他们,感谢他们让我懂得了尊重,懂得了包容;感谢他们让我学会了拿起,学会了放下。他们的话语、他们的形影将永远烙在我记忆的深处,时刻提醒着我感恩,激励着我上进,鞭策着我诚实做人!
四十的文章5:四十之“豁”
文/郭震生
四十岁是个尴尬的年纪,思想还想停留在青春的阶段,身体却打了退堂鼓,稍微的放纵一下,便好几天缓不过劲来,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让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继而又有了一丝莫名的忧伤,心里却还是不愿承认那句话——莫非我真的老了?
四十不惑是孔老夫子说的,意思是人到了四十岁才能不疑惑,才能确立自己正确的世界观。可是,人总是闻道的多,悟道的少。所以,四十不惑没有四十之“豁”重要,四十岁要是豁达了,后半生的日子将会顺畅的多。
人的一生,长不过岁月,短不过流年。苦也是一生,乐也是一生,前四十年和谁都较真,和理想前程较真,和家人朋友较真,和自己较真,到了四十岁,突然才发现,多数的较真,只是赢了空虚输了岁月,一切的繁杂纷扰只不过是一场场戏而已,演的精彩与否都和自己无关,只是博得了别人的品头论足和嬉笑怒骂,而你自己,总有一天会卸下疲惫的妆容,回归自我。
四十岁的时候,是到了卸妆的年龄。只有退去欲望的茧,才能看清楚自己,才能做一只自由自在的蝶。这个时候如果还看不清这些,还沉浸在缥缈的浮想中,“祸”就会离你不远了!
四十岁时,要看得开才能想得远,你会越来越发现,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拥有的。身体是自己的,回头看看自己这副皮囊,它曾在年少轻狂时流过泪、它曾在懵懂犹豫时流过血、它曾在豪气冲天时受过伤,到头来,还得自己去缝补自己的伤口;父母妻儿是自己的,他们在你展翅时为你鼓劲,在你落魄时,给你安慰。他们为你的坚强鼓掌,为你的懦弱伤心。只是,他们始终对你不离不弃;好友是自己的,那些无论你是贫、是富、是悲、是喜都会和你一起数着岁月年轮的,有事招手即来的,无事相望不扰的,一辈子的朋友是一壶陈年的老酒,历久弥香。
四十岁过后,要活的真实。柴火夫妻,白首不相弃。面对她的唠叨,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妙龄时就跟了你,操劳过、担心过、烦神过,到头来,岁月在脸上刻满了皱纹,不敢面镜,昏花的眼睛依稀见到的还是少女时候的自己。该图的没图到,好容易得到了“安稳”,却又牵挂起那个想要展翅欲飞的孩子。面对他的无能和吹牛,也由愤怒转变成浅笑,看在那鬓角同样的白发;看在那皱纹中依稀还存的真挚;看在那肚腩略突却还倔强的肩膀。多少年走来,谁都不易,且过且珍惜!
四十岁应是个豁达的年纪,前路的精彩和糟糕都已成过去,一切好与不好都是一场经历,好在前路明了,看过花开,沐过夏露,收获时浅喜,得不到时也不痛。看得多了,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听的多了,听到的也会失真。“无事忙中老,空里有哭笑!”这应该是四十岁的人应有的认知。
四十的文章6:生命的河流
文/陈梦云
四十多年前,在我出生的滇西小城——丽江市永胜县县城,有一条护城河。关于这条河,她具体开凿于何年何月,殊难可考。人们只知道,她就是一条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的河,一条护城河。
护城河位于小城西南角,从东向西,再近乎九十度转角向北流,再向西而走。说她是河,似乎不够确切,深不及盈尺,宽不足两米,只能算作一条灌溉大沟。从我记事开始,那河就那样静静地流淌着,不舍昼夜。河的一边是人家,另一边是环城南路和北路。公路的高坎之下,是城里西街、南街住户家的田地,沿着田野阡陌走不了几里远,就是小城的西边山。这是云南大地上,相对于金沙江、澜沧江来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条河,但她是一条生命的河流,不仅灌溉着小城西面家乡人的稻田、包谷地和蚕豆地,滋养着家乡人一年的生计。更重要的是,这条河流,还拥抱着我们这些打小在县城里长大的孩子们的童年和无忧无虑的快乐与喜悦。
距离护城河不远,就是我们读书的小学。下午放学后,这里就成为很多如我一样的男孩子的乐土和天堂。夏天里,下午还没放学,班里的孩子比划着手指,打着暗语,邀约去“洗澡”。放学了,大家三五成群,一路小跑到河边。书包一甩,衣服裤子脱个精光扔在岸边,赤条条痛快地跳进河里,洗起澡来。那架势和阵仗,不叫游泳,按照永胜方言来讲,叫作玩水,一个很接地气和传神的方言词语。
那河流的水质,其实全是浑黄的,满是泥土。人们的环保意识,远未如今天这样自觉和自律,上游和河边的住户,都把它当做了自家的垃圾场,因此,河面上,经常漂浮而来的是成堆的干枝枯叶、鸡毛马粪,乃至小猪小狗的死尸等等。虽河很脏,但一点没有打扰和影响到我们的兴致,当它们顺水淌下来的时候,我们要么提前将它们拨开,要么沉入水里,让它们从头上一淌而过。然后再继续快乐地游玩着。那时候,快乐是那样的简单和朴实,没有谁会在意河水的肮脏;没有谁会在意自己没有穿着衣裤,赤身裸体,觉得害羞或者难为情;也没有谁会在意,自己的家庭作业还没有写,回家吃饭时间晚了,爸爸妈妈的责骂;自己脚上的凉鞋不小心被河水淌走了一只。大家只在乎,自己是否尽兴,是否玩够玩饱。嬉笑声、打闹声、追逐声,此起彼伏,浪花一样,一个连着一个。
很多年就像这河水般过去了,护城河两边新盖了不少的楼房,但这河依然还在,只是听说,上面已经加砌了石板,看不见河面了。儿时,我和年幼的小伙伴,在这条河里游泳、嬉戏的生命情景,依旧鲜活地流淌在生命的记忆里……
四十的文章7:生日前夕
真的要四十了
心中怎么还没缓过劲来
走的走,远的远
愈发觉得日子空旷了
人生是残酷的
当你幼稚时,时间是天上的星星
当你成熟时,时间是河里的月亮
命运像杂耍艺人,把你玩控在手掌
唯一的坚强,就是不说出后悔
从前的日子已落入心底
未来的岁月当策马扬鞭
在夜与昼的交替中行驶
在春和秋的轮回中磨炼
在乎谁,又会伤心谁
默默地起程,不再细想
四十的文章8:人到四十
文/孝渊
过了38周岁的生日,也就把自己当做四十岁的人了。四十岁是中年的坎,我咋就中年了呢。
几年前开始掉头发,到省中医院挂了号,进了门诊室,医生翻眼瞅了我一下,头就埋下开处方,说这是脂溢性脱发,没有啥好办法,开了一瓶生发的药水,还有一瓶小丸药。医生对我的头发表现出的冷漠让我有些失落。后来的药丸和药水也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头发也就一直掉。
眼睛得了飞蚊症,前面一直有棉絮在飘,眼看着影响工作了。又到西安市第四医院挂了专家号去看,门诊室里聚了好几个实习的女学生。主治大夫让做了B超,拿着检查结果,大夫一脸诧异地问我:“这是你的片子?咋这么浑浊?”引得那些实习女学生也拿异样的眼光瞅我,我有些尴尬,感觉跟这些年轻活泼的女孩子距离已经很远了。
爱人开玩笑,说看上我的时候我只有120斤,整天打篮球,一身的腱子肉,脸上的轮廓清晰,看着都清爽。言外之意我现在也油腻了。现在身上多出的30多斤似乎都是油,头发出油,鼻子出油,额头出油,肚子出油,“油腻”这个词让人反胃,可不得不承认,现在要减掉30斤可是太难了。
四十岁就像爬坡到了半山,正是吃劲的时候。工作上媳妇熬成婆实在不容易。房贷车贷每月还得还,孩子的补习班还得上,日子过得丝毫不敢大意;父母不到七十岁,身体总体还不错,不过高血压、心血管、偏头疼这些警报时不时响一下,也让人提心吊胆。
人到了四十岁,经历过一些风光,更遭受了生活鞭打。能体会到人生嘛,就得是五味杂陈。见到别人春风得意,会想到他也有无人时的酸楚,遇到失意落魄的,也能体会他自有无奈之处,不致尖刻讽刺,更多一些体谅宽容。所谓四十不惑,其实就是能大体看透生活的本来面目,洞穿了人生在世,福祸荣辱自不可免。
人慢慢也变得沉默了,有些话不用说,得自己体会,去领悟;有些话不能说,说破就没了意思;还有些话说不成,话到嘴边纠结着失去了最佳时机,最后就憋回去。几天前和两位朋友喝酒。一个朋友的媳妇十几岁跟着他在西安打工,前几年两人好不容易打拼着在西安买了房,还没搬进去媳妇得病过世了。另一个也是情路坎坷,他说自己是悲观主义者,不想要孩子,不愿让下一代再到世上遭罪。说得轻松,但酒里还是泡着苦涩,我听着喝着,一言不发,都能理解,却不再安慰,也无需规劝。
人到四十,慢慢明白,人活着,真就是一日遇佛,一日遇魔。顺的时候,目标定得高,感觉到快乐和幸福的点也就高,稍微不顺意就觉得受了打击。长走背运的,生活偶有起色便也谢天谢地,觉着咸鱼也要翻身呀。所以说知足常乐,只是让人目标定得低一点,这样就容易满足,也就容易快乐。讨了100块钱对叫花子来说算是要过年,可一个亿在富豪看来只是一个小目标。
人过四十难免要相互比较一番,可人最害怕的也是攀比。古人说:不患寡患不均。是说大家都少那没啥,可自己比别人少就不行,那就要争,就要起义了。攀比有时候让人振奋进取,却也往往是个陷阱,陷进去就会斤斤计较、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就难免降了档次,减了格调。有人剩了半碗饭实在吃不完,随意丢了几粒米在地上,蝼蚁却要拼命争抢。我们大部分人都得当蝼蚁去抢那米,既无奈,也可怜。
人过四十一般说离婚的少一些。说婚姻有“七年之痒”,结婚过了七年,没了新鲜感,多了相互磕磕绊绊留下的埋怨和不满,就容易一拍两散。不过再过几年磨到四十岁,就都学会了妥协退让将就,也逐渐觉出来,自己外面打拼来一头的血,一身的伤,到最后还是另一半陪着你悄悄擦拭,默默分担。内心里升腾起感恩和怜惜,平日的怨气逐渐就散了,最后哪怕天天还吵还打,实在要分开却都舍不得了。
人生就是一路往前走着看风景啊,走到不同的地方看到不同的景,大多数人能看到的景到头来都差不多,一个地方的景不好,总会碰到一处好的,不管你是闷闷着一路走来,还是轻松快乐着,该看的还得看。走过了,总觉得走了一路啥都没留下,啥也没记下,匆匆就过去了。这不,人到四十了,感觉还是虚度,一事无成。其实,风景都刻在脸上了,沉在心里了,变成忧郁,或豁达了。
四十的文章9:四十年后
文/白萌萌
清莹的月光从窗口漫入,整个房间充盈着月色。我趴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空中迷人的美景。
耳边传来悦耳的鸟鸣,我微睁双眼,一束明亮耀眼的光罩着我。啊,晨光真美!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与朋友玩耍。我向楼下走着,突然想起应该带点吃的,便大声喊道:“妈妈,我的零食呢?”整个屋子充斥着我的声音,没人回应。
我连喊几声,也没听见妈妈的应答声。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听到一阵急促又沉重的喘气声。我有些紧张,环顾四周,顺着喘气声,蹑手蹑脚地向一把摇椅靠近。摇椅旋转了过来,我看到摇椅上苍老、憔悴的人,惊讶地叫道:“爸爸?”
摇椅上的人咳嗽了一声,用他那无力、衰弱的声音,缓缓地回答了一句:“嗯。”我瞬间崩溃了。“这是怎么回事?爸爸怎么变得这样老,妈妈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思维有些混乱。
“妈妈呢?”“孩子,你怎么了?***妈早走了,你忘记了吗?”我的脑袋有点晕,看了看墙上有些泛黄的日历,我竟来到了40年后的世界!我的心被恐惧和悲伤占据着,更多的是痛。
“我的爸爸已这样苍老,我的妈妈已走了。我这一生,未曾为他们做过一件事,总是不停地向他们索取,从没给予他们温暖,哪怕是多陪一会儿……”想到这里,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眼泪涌了出来。
正当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萌儿,起床了。”耳边传来妈妈亲切的声音。我猛地睁开双眼,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我松了口气。
我向楼下看去,妈妈正在扫地。我一溜烟奔下楼,抢过妈妈手中的扫帚,笑着对妈妈说:“我来吧!”
四十的文章10:圆缺有感
时光从手中流矢了四十多年了,每年的中秋都是平常而过,从没觉得多点什么,只是时光少了点,而今年的中秋格外不同,女儿就在中秋节的前几天离开了家,而且远在四千里之外,这种天上月圆,地上人圆,阖家团圆的时候我们却天各一方,这可能就是普天下空巢的中年人的悲哀吧。
月有阴睛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发生在每人身上,人们是没有格外的体会的,面对中秋明亮的月亮我只能让常娥姐姐把我的月饼带给女儿一口,把我的思念与牵挂悄悄地送给她。
中秋的月是那样的亮与圆,可女儿那边却是阴天,看不到玉兔与常娥姐姐的祝福,可妈妈在远方为你祈祷与祝福,孩子的翅膀可以打开了,可以出去翱翔了,虽然小小的翅膀还有点嫩,但慢慢展开,慢慢翱翔是会有收获的,遇到挫折与阻力是正常,只有在这种逆境中好好摔打才能锻炼自己。想想在妈妈身边的任兴、个性,到了外边还会是这样吗?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这就是一种收获。
随着时间的打麿,在一个新的大家里你会积累很多经验,自己会学到课本以外的知识,还会从感性到理性有一种新的认识,这就是大家庭的好处。
月亮越升越高了,思念的情绪越来越浓了,晚会中的美景与思念的音乐仿佛把我带到了女儿身边,真想伴着音乐与女儿起舞,慢慢与她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