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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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文章1:雨中健步

文/李福寿

傍晚的天空,云片被撕得七零八落,吸入夕阳余晖,泛出水水的曙红。北天阴云密布,也许正下着暴雨,只缺几阵猛北风,将那场暴雨牵来。不知为何,我有些期待,渴望它们“来得更猛烈些”。

但正吹着的似乎是东风,不怎么劲,一阵一阵,从城中山的丛林冲出,从城市的水泥丛林绕来,带着太阳炙烤后的懊热,也隐隐携着青草和灌木的青香。铺满地砖的人行道上蒸腾着温热气,氤氲着城市街道复杂的气息,其间偶尔会从未及收拾的垃圾桶幽来腥热的馊臭气。

健步,在夕阳余晖中。到天空黑云感染城市街灯的红晕,我已经汗流浃背。一阵耸动道旁树的凉风扫过,远天滚来隆隆雷声,类似巨大的石磙在铺满砂石的铁板上滚动,滚动,终于失去依托,凌空砸下,落在铁板上,炸雷震耳欲聋。这个雷有点像发令抢,雷声甫落,风持续扫街,雨稀稀疏疏洒下,雨点很大,砸得地上风中树叶纷纷欢快跳动。我的头顶开始咚咚咚如指敲天鼓般承受雨点的敲打。疾走中,我将手机、手串等怕水的物件全塞进包包里。

风势渐猛,雨点渐密,本来早已湿透的衣衫裹粘在身上,而雨水劈头盖脸,一条条一绺绺满头满脸淋下,朦朦胧胧冰冰凉凉灌进前胸后颈。衬衣早已失去了它残存的护体作用,变成了羁绊和累赘。双腿已经能感受到长裤湿透的重量,皮鞋灌满雨水,脚在鞋底打滑,脚步踏得鞋汩汩作响。

脱上衣,脱鞋,全系挂在包包上,连同包包甩到后背,这样跣足赤膊,冒雨前行,有直接、硬棒的洒脱。这才是流浪汉赶路。雨水浇在身上凉飕飕的,而脚板踏着的渍水却含着太阳的余温,恰似阴冷雨天特备的安慰。

风越来越猛,雨越下越大。路灯初燃,雨雾迷蒙。百米外树影阴翳,人影憧憧,路上顷刻成渠、成河,未及及时排下的雨水在街道上涌流,雨点密匝匝打在街河上,泛起繁花水雾,雾气平地升腾,模糊了街路。偶有汽车亮着惊恐的双眼在街河上乌龟一样爬行。我不用太努力就能超越它们行进的速度。

雨水汗水劈头蒙面,不用擦头擦脸,只管抬头挺胸迈步。空气中弥漫着冰凉清新的雨水气(据说雨中富含负氧离子),呼吸起来轻松、通畅。雨中5000多步下来,刚好走到我所居住的小区门口。奇怪的是,远天一声闷雷之后,风仍然摇曳着街树,而雨却鸣金收兵了。

简直是用一场完美的雷雨送我回家,谢了。

傍晚的文章2:主要收入

文/霍寿喜

傍晚下班,见小区门口又冒出个地摊:一米见方的“广告布”铺在地上,上面印着三行放大了的伍分、贰分、壹分钢币图案,对应标注着发行年份和收购价格,低的几十元,高的数百元。

我突然想起家里的柜中也有一罐弃用的硬分币,但分币的具体发行年份就想不起来了。恰好大胡子摊主手里拿着一叠“广告纸”,内容与“广告布”一模一样。我笑着问:“师傅,能不能把你手里的纸给我一张?”大胡子也笑着道:“可以呀,不过,一块钱一张,收点成本费。”

我嘴里怨:“这成本也太贵了!”心里却想:万一家里的分币有几枚“上榜”,可就远不止一块钱了。所以,爽快地掏出一元,换来一张薄纸。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将罐里的硬币倒在桌上,然后一枚一枚地校验,看得我眼晴都有点疼了,却没找到一枚“上榜”的分币——不是面值相差,就是年份相隔。最后,我气恼地将“广告纸”撕了个粉碎。

翌日下班,我又在小区门口见到大胡子。我好奇地问:“你每天能收购到多少符合条件的硬币?”大胡子挥动着手里的“广告纸”,嘿嘿一笑:“硬币确实很难收到,但这小方纸,每天总要卖掉好几十张,我的收入主要就靠这个。”

傍晚的文章3:夜色苍茫听春雨

文/榜上清安

这是春天的一个傍晚,一际滚雷划过长空,渐渐远去,窗子上飘过点滴的雨水。又是一道闪电,把夜色将近的大地照得通明,使初春的绿色是那么耀眼。

这场春雨是人们盼望已久的。雨点渐渐地密集起来,雨声覆盖了鸟儿们的叽叽喳喳。不一会,屋檐下形成了水柱,透过雨水远望山梁冒出了股股白烟,看得出这春雨是从山的那一边飘过来的,她为什么要选择在夜幕降临时,不得而知。也许这场春雨的不期而至,会使这个春天更加美妙。因为,春雨总是充满诗情画意的。

夜色中的春雨,让人充满遐想。我以为,这种美妙意境只有深夜仍在读书的人体会最深。当春雨伴着夜色悄悄来临时,劳作了一天的农人们早已酣睡,或许滴滴答答的雨声,只能在他们浑然不觉中催生一个丰收的梦;而对于城里人,尤其是那些深夜还在娱乐、玩耍的闲人听到了春雨声,也不会助他们多大的雅兴,说不定还会抱怨这雨会影响他们的兴致!只有此刻的我,独自一人静坐在屋子里,打开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触景生情,听见雨声后,喜出望外,生出许多情感来。

这场春雨持续下了很长时间。在它温和、柔润的性子里,蕴藏着极强的渗透力。庭院里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经这一夜春雨的洗礼和滋润,便怒放枝头,喷芳吐艳。而人们封闭了一冬的心门在春雨柔和的韵律中,立刻就被开启了,所有的心情重新放归于自然,所有的情感都在这雨的氤氲里弥漫开来。所有的遐思、憧憬都和着这雨的节拍变得形象而生动。

我依靠在床上,眼睛跟随着电视剧的情节此起彼伏,耳朵却始终聆听着这雨声。她让人在尘世中沉浮和被搅混了的心灵得到净化和浸润,使之清澈、透明,敞开胸襟去感恩地生活,保留着那份不温不躁、宁静致远的心境。

从洪荒的远古到今夜,这雨声何曾停息过啊!“小楼一夜听春雨”的人不知又有多少?这潇潇的雨声,李白听过、杜甫听过、李商隐听过、苏轼听过、柳永听过、陆游听过、李清照也听过……春雨飘落在华厦大地上,浸润了中国几千年文化,也洗涤了多少人的心灵。多少人的灵魂与雨声产生过和谐的共鸣。那历经千年春雨的舞榭歌台、岸芷汀岚、江船渔火、晓风杨柳、千里莺啼、杏花酒旗、人面桃花……仿佛都潜入到这绵绵的情怀里了。于是,我不停地击打桌上的健盘,想要留下一些文字,记下此时的心境,抒发内心的表白。

半生的背井离乡,几十年的四处漂流,四海为家的筑路生涯,曾经餐风宿露地生活过很长时间,便觉得聆听春雨的最佳处,应是荒草地上的工棚和四壁透风的房舍。只有在那里,凭窗而立,细听绵绵密密的雨滴落在屋顶瓦片上的叮当之声,不绝如缕、如箫似笛。随着窗外树叶飒飒,婆娑影动,唐诗宋词的音韵似乎也落在了斑驳的屋檐下了。人生如梦,梦境却依然清淅,无论过去了多少岁月,日子越久远,越觉得是那样亲近。原来,那些因春雨引发的情感穿越过无数这样的夜晚,至今还在心里演绎。只是今夜,那些漂流的日子和难忘年月,已随时光远去,不再属于这个雨夜。也许,生活在喧嚣城市的人们容不下这份闲情逸致,我不再企图从这里获取那份已经成为过去的记忆和梦想。纵然这样,我也愿意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夜晚,打开窗户,在蒙蒙春雨中品味大自然的亲昵。在一种博爱的氛围里剖白自己的心灵,去感悟生命的真谛,将心灵深处或喜或悲的情愫都释放出来,把自己融进这苍茫大地之中,和着春色,伴着春雨,裸露出自己的一切,去接受春天的洗礼。

一夜无眠,思绪万千。我在感受岁月留下的那些痕迹,回眸过去的喜形怒迁,以及人生过历中的得失,梳理着旧事的序次和是非曲直。其实,我深知春雨本无意,年年岁岁总相似,但它却给了你不同的心境,就像这个春夜,人们各怀所思,力图所好,没有更多的索要,一样的打发时光。然而,如果你的心随雨纷飞,伫立在屋檐下,聆听着春雨声,你会感觉到,这雨点是为你而落,这雨露会流进你的血液里,滋润着你的心房,丰富着你的阅历,让人生更精彩。

傍晚的文章4:小蜗牛

文/蒋一星

昨天傍晚下了一场大雨。大雨过后,我到楼下去玩,发现草丛里有好多小蜗牛,我就抓了几只回来,养在一个小盒子里,我还在盒子里放了两小片生菜叶。

今天早上起来,我发现那两小片生菜叶已经被蜗牛啃了好几个洞,盒子里还有不少蜗牛的粪便,就像一个个小黑线团。我还发现,蜗牛不像老师说的有两根触角,而是有四根触角,两根长,两根短,两根长触角顶端的小黑点是蜗牛的眼睛。它们爬行的时候东张西望,好像随时防备着敌人的袭击。蜗牛吃东西时,脖子伸得老长,舌头一伸一缩,一分钟才吃了一点点。蜗牛的胆子非常小,我只要一敲盒子,它就立刻把身体缩起来躲进壳里。蜗牛爬得很慢很慢,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蜗牛爬过的地方都会有一些水。其实,那不是水,只不过是蜗牛留下的液体痕迹而已。

告诉你,别看蜗牛很软弱的样子,其实它是一种害虫,生长中的蔬菜、水果很容易受到蜗牛的破坏,引起果实腐烂。

小蜗牛,如果你不再当害虫,我会更喜欢你!

傍晚的文章5:落雪成阵,浮华起风

文/於星月

安静的傍晚没有一丝噪杂,羞掩眉梢,自是忧郁之久,寒暄打颤之余,一场雪就挥挥洒洒飘落地那么纯白,没有以往那样汹涌澎湃,却冷白了天山边天空的侧脸,无端打湿那些散弄不开的记忆。北风是欢喜是惊奇,总催得那么紧,委婉的哨音声掠夺了温柔,藏起来的秘密无意识的落在那年高高的窗台边,而如今人是地非,身在他乡,风雪撕开激动的天空,如何又能回想?

2006年的陇之东南,我一人依窗聆听风雪,那时漫天洁白的梨花在风中狂乱成舞,皑皑白雪沉淀在雾凇之上,孑然一个北国风光。那时一个女孩拿着勇气带着一纸信笺,便揭开了红尘繁华,冬季的天空不再氤氲,空气不再蕴育孤独,暖色调成的颜色涂满了整个信纸,留下温暖的祝福,雪成了爱情浪漫的种子,开始交融相会,白茫茫的就铺满了整个校园,冰封了距离,恋人们好近好近。

五年后站在内蒙的天山边,虽不是千堆雪纷飞,却是古枫河畔,隔雪望江南,空落落一地白色,我手心摊开的思念,被冷落落的封冻,无人问津无人羡眼相看,像是一厢情愿的走了这么多年,今夜的雪累了,只轻轻飘落些许就收手了。

今夜雪花像那年元宵节礼花绽放的毫无拘束,肆无忌惮的毫无保留,它也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自我舞蹈吗?思念成了南国红豆无边的牵挂,而北国此时正雪花缠绵,寄予谁?

一个孩子站立在风雪中,却感觉弱不禁风,纠结了好久的思绪,碰到天山的阻挡又回到原处,若可以,也希望你能看到这雪景年华。伫立此夜,想起走过的五个雪季,温暖寒冷自知,挽手相约的是幸福时光,浪漫成了记忆,残喘成一种向往。

苦苦追求了这么多年,站在雪里,雪终究成了配角,促成了他们和她们的浪漫。岁月经年,回想那些风雪季节,吹痛被爱遗忘的一切,如今谁又躲得过这些感觉,像是萧条像是不理睬像是没有热情。雪依旧孤芳自赏,自己做自己的事,有些梦想有些信仰是不是已经被如今远在北国的风雪熄灭,冰封了相会的期限,路开始漫漫。雪滴在眼角,像美丽的回忆湿了谁的眼,雪季开始没有誓言,不用兑现。

十一月末内蒙的雪像是一场告别,走过北国的戈壁滩,漂白了久远的梦,不再那样像爱情缠绵动人。热情曾不增不减,转眼间已是五年的时光,梦想却只是像雪的时间,瞬间消失,别人笑的那么灿烂,提醒我伤悲,别人成熟的那么稳重,提醒我滑稽,别人笑傲着冷漠,提醒我热情。

我要一个雪的世界,可以不冷,可以相知迁就,可以相濡以沫,可以相互安慰,可以相互烘暖,可以永恒……

告别了秋季,红尘笑傲了,来到了冬季,落雪成阵,天地之间肆意的挥洒,浮华尽散,流年人生中滥情的回忆,我又如何安安稳稳的做着自己事?这里已是寒冬风霜,冰封了,无人看管。一泓温暖的泉水,曾也在心间涌动了好久好久,呢喃着恋情的美丽。

也就在第二天早晨,走出门,我看见满地的雪毯,纵是在一瞬间,落红成阵,风依旧撼动着冷清的回忆,浮华流年在风里摇曳不定,亦不知是何去向,拿什么拯救这意念?

自知归途,何须勉强……

傍晚的文章6:愉快的傍晚

文/曹军庆

出差前一天,忙完手头的事,我记得已经到了下午5点半。天太热,我不想做饭,关上电脑,打算就在楼下的面馆里对付一下,吃碗粉丝当晚餐,进到经常去吃的那家面馆,里面有空调,顿觉凉爽。

我要了碗财鱼粉丝煲,花了十六块钱,我常吃这种面食,有财鱼片,有粉丝,还有几片青菜。吃到一半,门外进来一男一女,从他们脸上我看不出年龄,劳动者的年龄往往有视觉误差,容易往衰老上猜。正如有闲者的年龄也有视觉误差,容易往年轻上猜一样,他们有可能已经三十几岁了,也有可能到了四十几岁,当然,实际年龄也可能只有二十几岁。两人都很疲惫,在炎热天气里干了一天重活,因而脚步迟缓。他们穿着外套,上面沾满了水泥斑点、油漆斑点或石灰斑点,麻麻点点都是干涸了的泥浆,看上去又脏又凌乱,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着会眼晕,那显然是他们的工作服,又像是迷彩服。

应该是农民工,前面有栋楼房正在装修,刚从工地上下来,也来吃晚饭。两人身板都很瘦削,但结实,我猜想是一对夫妻,尽管彼此不说话,他们疲惫的样子那么相似,走在一起永不会散失的神态那么一致,不是夫妻是什么。他们各要一碗瘦肉粉丝,每碗十二块钱,瘦肉粉丝端来了,就在我旁边那张桌子。粉丝之外,面前各放了一小碟咸菜,面馆的咸菜是免费的。在这个季节,粉丝很烫,他们用一次性筷子在纸碗里挑出几根粉丝,放在一只大汤勺里先凉着,等到不那么烫时再吃进嘴里。他们一言不发。男人在看手机,不是文字,而是视频,我估计要么是抖音,要么是影视剧,但是没有声音,他调到静音状态,一定是怕影响到别人。女人安静地吃着饭,相互间也不说话,这可能是他们疲惫时最好的休息方式:男人看手机,女人沉默,就以这种方式消磨休闲或吃饭时光。他们显然是有默契的,这是一种长久生活达成的默契。不一会,服务员又端来两碗米饭,这就对了,我心里想着,如此炎热,劳动了一天,一碗米粉肯定不够啊。接着我又想到,他们用什么菜下饭呢?我看着他们,他们吃一口饭,再吃一勺粉丝。这下我明白了,他们把粉丝当成了下饭菜,粉丝和米饭本来都是主食,可是,他们把一种主食当成了另一种主食的菜肴。他们吃得很慢,也吃得很香。

我走到前台问服务员,鸡腿多少钱一只,得到的回答是两块钱一只,在那之前,我曾看到过吃粉丝的时候也可以加鸡腿。我要了四只,装在两只纸碗里,让服务员送给他们,服务员把分别装了两只鸡腿的纸碗放在女人面前,指了指我说,“是这位先生送给你们的”。我坐在他们左边的桌子上,相对他们那张桌子有点靠后,两人这时随着服务员的手势,转过头来看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们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像先前那样吃饭,吃一口米饭,再吃一勺粉丝,没人碰装有鸡腿的纸碗。我有些忐忑,担心这件事情是不是被我搞砸了:我是不是打扰了他们?或者我是不是冒犯到了他们?我在想,他们内心是不是觉得我在怜悯他们,同情他们,并且用这么廉价的食物来施舍他们。如果这样想,那么我的行为无疑对他们的人格构成了某种伤害,我担心这样,甚至想要对他们解释什么。但是我终归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或者呢,最坏的情况会不会是,他们根本就不喜欢吃鸡腿,好像也有这种可能。

我正胡思乱想着,事情却在起变化,女人在动她面前的两只碗,她把一只碗推给身边的男人,另一只碗往自己身边又挪了挪。这举动也很默契,我因此想,他们干活时也会这么默契,在日常生活中也会这么默契。另一种默契是,他们几乎同时开始吃鸡腿。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他们吃得很节制,小口小口吃着,每次只将一小片鸡肉从鸡腿上撕下来,慢慢吃着。男人仍然在看手机,女人也仍然沉默着,他们小片吃着鸡肉的样子,就像是边吃菜边品酒。我突然觉得他们这样子真好!这个傍晚一下子变得令人愉快,一下子变得如此明亮。这是一次令人愉快的晚餐,对我来说绝对是这样,比一场喧嚣欢腾的酒局更令人愉快。

我已经吃完了,悄悄推门出去。临出门时,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可能意识到我正在出去,正好也在回头看我。我们的眼睛相互对视,然后他们转过头去继续吃饭,我转过头来到门外。我们之间仍然没有说话,他们没有向我道谢,我也没有向他们道歉,这样的状态多么好。但是我记得他们脸上的表情比刚进面馆时的表情松动了一些,我用到松动一词,说明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刚进面馆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大概是紧绷着的,否则我不会想到他们现在的表情是松动的。或者也有可能,他们刚进来时因为疲惫,因为饥饿,脸上的表情是麻木的,那么此刻,因为吃过食物,因为休息了一阵,休息的确在帮他们补充能量,事实也正是男人在以阅读手机而休息,女人则以沉默在休息。所以他们脸上此时的表情,准确说来大概不是松动,而是生动一些了。

像往常那样,我到江滩去散步,心情没有来由地好起来,步子因此迈得轻快。前面那栋楼房正在装修,下面五层楼据说是大型商场,他们很可能就在此处劳动。我不知道像他们这样工作一天,能拿多少钱,这是我的疑问,我没机会询问他们,即使有机会,也不太好问。接着我进而想到,他们每天的劳动报酬,老板是当天结给他们呢,还是一个月后再结清,或者几个月、半年、一年之后,才把薪水发给他们?老板会不会拖欠薪水……这种无中生有的担忧,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以后再遇见他们的机会微乎其微,即使能够遇见,也不一定再认得。但是,我却在无中生有地为他们担忧。为什么会这样?我拍打着脑袋,尽量驱赶陡然出现的这些不好念头,重又戴上耳机,继续收听手机里的有声读物,格罗斯曼的《生活与命运》。明天就出差了,此次的行程是去恩施,再去宜昌。

傍晚的文章7:紧握不如轻捧

文/郝军祚

一个周末的傍晚,我领着3岁大的儿子出门散步。刚出楼道门口,迎面碰上对门大刘上初中的儿子彬彬,只见他手里提着个罐头瓶,瓶里有半瓶水,水里有几条鱼在扑棱。

儿子见了,被吸引住了,眼睛死死盯着罐头瓶。彬彬见我儿子喜欢,就把鱼送给了我们。我把罐头瓶放在地上,我们仨蹲下来看那几条鱼。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瓶里一条泥鳅冷不丁蹦了出来,在地上来回扭动着身躯。我忙去捉它,可是泥鳅浑身滑溜,即使用力握它,它也会从指缝里钻出去……

如此三番五次,我急得满头大汗,也没逮住它。我不禁一脸无奈,心想我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怎么连个泥鳅都捉不住呢?

这时,彬彬发话:“郝叔,还是让我来吧。”说完,他双手并拢,放在泥鳅头部,不一会儿,拼命往前钻的泥鳅就上了彬彬的手掌。彬彬轻轻地捧着它,把它放回了瓶中……

生活中有许多事情就是这样,有时你费尽心思想得到一样东西,紧握不放往往会适得其反,与其这样,不如换一种方式,将其轻捧在手,也许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傍晚的文章8:火烧云的变化

文/李心童

一天傍晚,我第一次看到了火烧云。只见,远处的山峰上,挂着一轮夕阳,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出来了,像细长的绸缎。一头挂在山峰上,一头飘在天空上。我继续观察火烧云,想看看它到底有哪些变化。

突然,天上的云,变成了一头大象,伸着长鼻子,好像旁边还跟着几只小猪。过了一会儿,大象站了起来,开始往前跑。它身旁的小猪也跟着跑起来。跑着跑着,小猪不见了,大象也不见了。一片云朵分成了两半。一半变成了一只花豹,另一半变成了一只小兔子。不一会儿,它就把兔子抓住了。奇怪的是,豹子又不见了。兔子又往前跑啊跑。跑进了一片竹林里,就没有了它的踪影。

这时,我抱着我的小黑兔来看火烧云。我的小黑兔,被霞光一照,就变成了棕色,我的脸也被照得通红。

天空是一位魔术师。一会儿变成一只小鸟,一会儿又变成一只米老鼠,让我的眼睛应接不暇。我听见奶奶喊我:“吃水果啦!”我头也不回的说:“我在看火烧云!”奶奶隔着窗户说:“火烧云好看吗?”“当然好看啦!红地毯上有好多跳舞的小女孩!”奶奶走过来。睁大眼睛说:“哪有呀?这分明是山峰。山峰上还有一颗颗尖尖的树苗。”嗨!火烧云的变化真是千姿百态。

那天傍晚,我第一次发现,火烧云的变化是神秘莫测、变幻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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