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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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散文1:冬吃白菜

文/九月菊

家里有大白菜,放在阳台阴凉处,外面一层风干成了“记忆中的往事”,而里面依然是水水嫩嫩的鲜活模样,切菜前总忍不住欣赏一番,舍不得下手呢。

刚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一个人在外过日子,自己做饭自己吃,就像无人喝彩的一场演出,演得再好,也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所以很佩服自己在孤寂中没有倦怠的情绪,把胃喂得好好的。那时候钱挣得少,想想上馆子里打牙祭就心疼,所以大白菜便宜又好吃,被我做得花样百出。

大部分做法都是跟奶奶和妈妈学的,老式做法,简单美味。清炒、醋熘、凉拌、炖煮,朴实无华的大白菜,真是百搭,和豆腐搭配,清爽可口;和鲜虾结合,白菜当中蕴含极鲜美的味道,无疑上了个层次。没有鲜虾用小虾米也好吃,往往吃得风卷残云。

长久地爱着一样食物,往往和年少的时光有关。母亲和奶奶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靠着一双巧手,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一颗大白菜,是老百姓过日子的看家菜,可朴素,可唯美,兼具大众与小资的情怀。白菜梗不太讨喜,奶奶将梗竖着切成细丝,配上山楂丝或者红辣椒丝,让人眼前不由得一亮,真是一道好看又味道极美的开胃菜。

《红楼梦》中有美食无数,其中的一道火肉白菜汤,是林黛玉最喜欢吃的。原料简单易寻,做法也不是很复杂,相比那道著名的 “茄鲞”,简直是素雅至极的。曹公真是会讲故事啊,茄鲞这样的富贵繁缛的菜品,配的是贾母、王熙凤,而林黛玉,清高孤傲,火肉白菜汤才是标配啊!

齐白石也喜欢吃白菜,曾经用一幅画换老农一车的大白菜,成为千古佳话。白石老人的果蔬画,清淡雅致,就像宋人的词,清瘦。那副《白菜与辣椒》,提款为:牡丹为花之王,荔枝为果之先,独不论白菜为菜之王,何也?颇有些为大白菜鸣不平的意思呢。

白菜其实没什么味道,却贵在久吃不厌,就像日子,凡俗中好像少了些许的浪漫和激情,可是能拥有一份大白菜式的爱情,平淡无奇却温暖舒心。

白菜散文2:白菜香

文/马卫巍

父母从乡下来到小城,给女儿捎来了晒干的小枣、炒熟的芝麻,还有精挑细选的一袋白菜。忙、累成了我和妻子一直难以回家的理由,父母的牵挂流淌在电话中、叮咛里,哪怕我有丁点儿时间,他们都会不辞辛劳的奔波于四十华里的路程上,为的就是短暂团圆的那种温暖。

三岁的女儿吃着小枣、嚼着芝麻,甜甜的、香香的,小脸蛋上荡漾着满足地神色。对于白菜,她只是不屑地看了几眼,甚至没有动手抚摸它们,便蹦蹦跳跳地走开了。味道永远是孩子最大的诱惑。这种青帮绿叶的小白菜,再普通不过,它所散发的味道,有泥土的气息、原野的芬芳还有家乡的辽阔,没有甜味,更没有香气,简单、朴素甚至有点丑陋,根本勾不起女儿的兴趣。

该怎样形容一棵白菜呢?美丽、醇厚、香美,抑或是无华、朴实、沉重?生长在泥土之上,筋脉里永远流淌着原野的味道。

碾碎土地的梦境,锄去肆虐的杂草,父母在烈日的阳光里播撒希望。在北方,白菜要在三伏天播种,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在夏天里的某个下午,天气依然闷热,蝉在无聊的高歌,父母肯定小心翼翼的播撒下那些细微地如同微尘般的种子,种子虽小,却是沉甸甸的未来。母亲顾不得撩开被汗水沁湿的头发,弓着身子,甚至跪在田垄里,将种子一粒粒地洒下。父亲光着膀子,黑黝黝的脊背在斜阳下散发出闪亮的光芒。手中的锄头轻轻扬起,慢慢落下,好像在原野中抒写一个个携永的文字。父亲佝偻的身躯如同缓慢爬行的蜗牛,站立在原野中,好像一尊雕塑。

那些嫩芽儿瘦弱的如同襁褓中的婴儿,淡绿中流露出一种成长的渴望。烈日炎炎,依旧奈何不了它们,倔强与生俱来,要么死亡,要不一步步走向成熟,这便是白菜的性格。平原中、原野上、田垄里,这些瘦小的生命伴随着父母殷切的目光,缓缓而生,茁壮成长。

有时候,父母相约来到地头,看着这些已经长出三四片叶子的白菜,有些期待,也有丝丝幸福涌上心头。菜地被他们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大的土块,没有杂草,也没有病虫害。在年日的劳作中,父母逐渐老去,往日风采不再依旧,只有从他们怜爱的眼神里,才会流露出当年的影子。对待农家田地中的事情,他们有一些固执,甚至有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父亲会抓起砸碎的牛粪,顺着田垄,慢慢地撒在白菜的根部。他的手掌粗糙、有力,布满了一道道弯曲的裂痕,有点触目惊心,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永远去不掉的肉茧。母亲蹲在菜田之中,细心地轻翻着一片片菜叶,寻找一条条菜虫。她轻柔的动作,好像在给出嫁的女儿梳洗头发一般,慈祥而又坚毅。

白菜在这种期待与体贴中健康成长,不紧不慢、不急不燥,慢慢走向成熟。入了秋,放到了高粱、玉米,收完了棉花、谷子,原野变得空旷起来。北雁南飞,在大地上倒影出一道道诗行。野麻雀飞的极高,鸣叫委婉悦耳,是原野中最美丽的音乐。颗颗白菜,成了大地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绿的陶醉、青的耀眼、白的纯洁,三种亘古不变的颜色,衬出了原野、村庄、农人最为引以自豪的表情。在第一场寒霜到来之前,父母又一次收获希望,收获幸福。他们把这些有点清瘦、有点倔强,同时又有点芬芳的白菜连根拔起,整齐的摆列在家中的南墙之下,好像列兵,更像听话的儿子。

我一直不明白,父母为何固执的把它们挪来挪去,比如搬在南墙之下,在阳光下懒洋洋过上几天,然后,又会不厌其烦的搬到东屋里面,盖上玉米秸做的席子,趁着小雪未到,保证它们冻不坏,保持鲜美。这样来回倒腾几回,白菜们愈发的丰满了,好像风韵犹存的少妇一般,流露出迷人的风采。

在漫长而又无聊的冬季,白菜是百姓之家饭桌上面常见的蔬菜,亲切、朴实,最为贴近生活。生着可食,炒熟即吃,多种烹饪方法。谁说农人的生活没有诗意?这些白菜便是诗意的精华。他们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炒也可,凉拌亦可,没有任何讲究,充分体现出了憨厚淳朴的性格。年老的父亲盘膝在炕头,烫一壶老酒,听着梅尚程旬,陶醉在慢悠悠地时光里。母亲炒一盘老白菜,熬一锅玉米粥,满室生香,幸福的波纹便荡漾在了额头。他们相依而伴,默默无言,白菜的清气滋润了一天又一天的日子。

白菜,白菜,这两个字眼一直氤氲在心头,淡雅而又温馨。我轻轻地把它们摆放在厨房的一个角落,片片清白淡绿的叶子好像父母慈爱的眼睛,咀嚼中淡雅的清香充盈了每一天的生活,白菜相伴,冬天不再寂寞。

白菜散文3:平民白菜

文/苏美玲

寒露过后,卖白菜的吆喝声多了起来。

那年月,每到大雪封门的冬日,谁家如能备下一大堆白菜,心里就踏实许多。靠白菜过活的日子,人们琢磨出了数不清的烹调白菜的法子。若凉拌,就选取嫩黄嫩白的菜心,切成细丝,再配点黄瓜丝和干红椒丝,用香油、盐、醋一调,清凉爽口。最外面的老菜帮子,也有绝妙的吃法:先码在盆里用开水浇,加葱姜盐腌上两天,捞出来洗净切碎,再用干辣椒末蒜末大火爆炒,酸辣开胃,是下饭的佳肴。要是遇到肉,尤其是羊肉,共同沸腾于一锅汤水中,境况就更妙了。白菜烩羊肉,肉变得含蓄,白菜也温软起来,入口即化,清香无比。

古人言蔬菜美味,推崇“春初早韭,秋末晚菘”。这“菘”就是白菜。白菜谐音百财,是琢玉翡翠的首选题材,白菜又有清白之意,也是国画家们写意的宠儿。齐白石先生就极爱画白菜。每幅画中的白菜,或一株两株,随意倾倒,肥硕喜人,让人回到“不是独夸根有味,须知此老是农夫”的闲散意境。他有一幅写意大白菜图很出名,他在画上题句道:“牡丹为花中之王,荔枝为百果之王,独不论白菜为蔬菜之王,何也?”他还有一则与白菜有关的趣事:一个初冬早晨,齐白石在街上遛弯,看见一马车青翠欲滴的大白菜,很是喜欢,愿画一个册页换人家一车白菜,结果反遭老农一顿讥讽。梁实秋也对白菜情有独钟,据说他的家藏印章很多,其中有一方白文的“春韭秋菘”印,视为珍宝。苏东坡有诗云:“白菘似羔豚,冒土出熊蟠。”民间也常说,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可见白菜受喜爱程度了。

汪曾祺先生回忆老舍先生请客,说在秋冬季节赏菊或过生日时,席间虽备有火腿、腊鸭、小肚等,而老舍先生并不满意,等到熬白菜一端上桌,便高兴地招呼客人:“来来来!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这般平淡拙朴让人顿生亲切满足。人间有味是清欢,该是我们品尝了许多年的白菜之后,萌发的这等悠然温暖的风味吧?

白菜散文4:白菜

文/胡竹峰

白菜,是冬天的菜。寒冬腊月,一大家子围坐在八仙桌旁,桌底放一盆栗炭火,熬一锅大白菜,掺上粉条,放点肉片,边吃边炖。虽是劳动人家的日子,内心里却有锦衣玉食的富贵。倒也真是富贵,白菜好吃又好看,我经常在人家客厅的博物架上或古董店看见玉雕的白菜,敦实、憨厚,一副自得的模样,将别的玉件一下子就映得黯然失色了。

白菜是菜中之王,是大哥大,所以人们常常尊称它为大白菜。但它王者的身份得不到承认,当年齐白石曾为此抱不平,在一幅画上如此题跋道:“牡丹为花之王,荔枝为果之先,独不论白菜为蔬之王,何也?”

大名鼎鼎的韩国泡菜,原料用的就是白菜。有一年我在杭州吃到了正宗的泡菜,据说厨师是韩国人,那泡菜吃在嘴里,清爽甜脆中含有一丝淡淡的香辣,倒真不是浪得虚名。

白菜是中庸的菜,不卑不亢,和便宜的粉条一锅煮,白菜礼让三分,锋芒紧敛;和尊贵的虾仁放一起,虽沾了海鲜味,但本色不变,固守住一份家常。你强我更强,你弱我也弱,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白菜有君子之性。

在我老家皖南,很多乡民将吃不完的白菜做成咸菜干,把腊肉放进去埋起来,能保存一年,滋味不变。我在南方居家过日子,不大吃白菜,偶尔做一次,没觉得味道多好。到了北方,忽然体会出好来,连“白菜”的名字听在耳里,也觉得说不出的熨帖,仿佛母亲炒的土菜,妻子做的面条,越吃,越爱吃,吃出了美好生活的细水长流。当然,这和北方白菜的品质是分不开的。鲁迅在《藤野先生》一文中言及: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倒并非是物以稀为贵的缘故,而是北方白菜的品质实在上乘。尤其是黄河边的白菜,汁水多价格便宜,还适宜存放,就那么随意地堆在家里,十天半月过去,依然新嫩。

北方名菜芥末墩是用白菜做成的。有一年去北京,在一土着朋友家,吃到了着名的芥末墩,酸甜脆辣香,五味俱全。我想当年老舍家的芥末墩,也不过如此吧。(汪曾祺先生曾着文称赞“老舍家的芥末墩是我吃过的最好的芥末墩!” )

我有心向朋友讨教芥末墩的做法,他说:将白菜心去掉叶子部分,切成四五厘米长的圆墩状,用开水烫一下,码入坛中,一层白菜,一层芥末糊和白糖,最后淋上一层米醋,捂严,一日即成。我后来做过两次,惜乎始终只得两三味,不能酸甜脆辣香俱全。想必自有一份功力在里头吧,非初学者所能掌握,又或者制作过程中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处,更非初学者所能领悟。

常言说: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久久长。所以中国民间认为百菜不如白菜。冬天,大雪纷飞,有一堆白菜堆在地窖里,心里踏实。

我会做酸辣白菜、醋熘白菜。

白菜散文5:母亲的腌白菜

文/吴晓波

人至中年,久居都市,运动的少,味口也和自己的年轮一样,有些衰老,吃什么都不香,总是想起母亲的腌白菜,馋得满嘴流出了酸水。

母亲的白菜和母亲一样,朴实无华,生命力顽强,随随便便找上一块荒地种下来,给它一点阳光,给它一点雨水,它就会茁壮地生长。先是一棵弱不禁风的小菜秧,寒酸地缩着脖子蹲在地上,经过母亲的双手打理,这些白菜一天一个样,很快长成肥头大耳的样子,厚墩墩的身子,迎着秋风绽着绿油油的笑意向母亲问好。母亲说,现在的白菜水气大,汁还未长足,要等入冬打过霜后才好吃。

入冬后,薄薄洁白的霜给白菜披上一层冬的外衣,寒风用凛冽和冰冻给白菜体内加糖。打过霜的白菜肉汁鲜嫩,入口绵软甘甜,该到腌白菜的时候了。

挑上一个有阳光的日子,母亲挑上筐子上地头收白菜了。母亲像爱惜她的孩子们一样,把一棵棵沉甸甸的白菜摘下来,掸净身上的泥土,轻轻地放入筐中。

白菜摘回来后要晒上几日,等身上的水分脱得五六分了,洗净后才能腌。早些农村里家家都有一口大缸,专门用来冬天腌白菜的。腌白菜前,母亲先是用温水把脚洗干净,把白菜在缸里铺上一层,然后用双脚站在上面用力地踩。母亲说,腌白菜踩得越狠,越有味道。这些白菜挺通人性的,通过母亲的大脚,连通母亲的经脉,把生活的美好与祝愿一脚一脚地踩进去。忙活了大半夜,一大缸白菜腌好了,最后上面圧上几块大石头。

十天半个月后,等缸上冒出一层白花花的水泡泡,腌白菜差不多就能吃了。那些农村没有大棚,冬天全靠腌白菜当家了。随便捞上几棵洗净切成丝,在锅里用大火炒上七八分钟,加上姜、盐、葱、辣椒等调料,盛起来放在炉子上用炭火炖上二十来分钟,再切入豆腐或加入一些粉条,酸酸的,辣辣的,滑滑的,吃得人满头冒汗,胃口大开。家里来客人了,上街买上一条鲢鱼或称上一块猪肉,烩上一锅腌白菜,肉的鲜美和汁气全跑到白菜里了,这时的腌白菜最好吃,油腻鲜滑,老远就能闻到香味了。肉和白菜吃完了,剩下的汤汁可是宝贝,盛上一碗灶上的锅巴,浇上汁,可是一道难得的人间美味。

城里定居后,每到冬季,也总是在市场上买上几棵腌白菜回家烧,却总是吃不出童年腌白菜的味道来。后一沉思,恍然大悟,是的,少了母亲的大脚,我已不是原先的我,白菜也不是原先的白菜了。

白菜散文6:葱花

文/马浩

葱,同白菜、萝卜一样,也开花,花为白色、球状。

不过,人们通常说的葱花,是指制作菜肴的调味品,把葱切成小段,或片作菱形,不一而足。称之为花有些牵强,感觉却美妙,给人平添了不少想象,那是一朵食欲之花。

葱,有南北之分。北方的葱,以山东最为有名,其大壮硕,俗称山东大葱。大葱的葱白肥美可人,生吃,入口爽脆,微辛,有甜意。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养育一方链物。北方人喜欢大葱蘸大酱,煎饼卷大葱……这些地方家常小食,也成了地方的形象代言。炒菜用它,需锅红油热,把葱花放进锅里煸炒,一阵噼里啪啦之后,葱香便不胫而走,四处氤氲,霸道得很。虽在菜里,只是少许,但它却不甘寂寞,让你无法对它漠视,哪怕是配角也很出彩。它也偶有唱主角的菜,其保留节目:葱爆羊肉。

南方的葱呢?有着南方的特色,见到它总让人联想到,春雨江南,小桥流水,灰瓦青砖……南方的葱,美其名曰:香葱,身条娇小婀娜,其叶尖细如兰,碧绿碧绿的。

别瞧它娇弱,脾气却不小,味道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并不比北方大葱逊色,甚而有过之无不及。不过,南方的香葱,不可在热油里煸炒,你得把它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无论是凉菜熟食,哪怕是一碗馄饨,一碗白水面条,须得把它遍撒在顶盖上、明眼处,顿觉神清气爽,其味丝丝缕缕,袅袅娜娜。

北方大葱给我的感觉,犹如关中大汉手拿铁板高门大嗓吼“大江东去”;而南方的香葱呢,如同二八妙龄怀抱丝竹,低吟浅唱着“杨柳岸,晓风残月”。

葱花,烟火之花、诗意之花。

白菜散文7:卖花姑娘

文/靳天顺

“卖菜啰,白菜、萝卜、大北瓜,新采摘的北瓜花——”

上午,楼下照例传来了那个乡下姑娘一声接一声的叫卖,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照例指向了九点。透过窗口望下去,街道上,那个姑娘依然推着一辆三轮车,一边一步一瘸地慢慢往前走着,一边不住声地吆喝着,而眼睛依然在楼上的一个个窗口间寻来望去。

我快步跑下楼,向那个已经停靠在街道边的三轮车和姑娘走去。

“先生,您是要北瓜花吗?”姑娘眼里突然爆出一团亮色。

“不。”我摇摇头,俯身盯视着混装在三轮车上的白菜、萝卜、北瓜说,“我只是好奇,你口口声声吆喝新采摘的北瓜花,可是你的北瓜花呢?”

“哦——”姑娘轻吟一声,略显有些苍白、憔悴的脸上腾起些许红晕,眼里的亮色却慢慢地黯淡了下去。她从车厢角落扯出一块抹布,一边擦拭着北瓜上的尘土一边说:“这个季节,哪里还有北瓜花呢!我这么吆喝,只是在招呼一个人!”

“招呼一个人?”我一怔。

“是您的亲人吗?”

“不是,非亲非故。”

“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

“不知道。”姑娘轻叹了一声气,仰头再次向楼上望去。“我只知道她是一位老太太,今年七十多岁,就住在这座楼上。”

“会不会记错了地方。”我提醒姑娘说:“你在这里一连吆喝了五六天,她应该早听到了呀!”

“不会错。”姑娘坚定地摇摇头,说:“我在这里卖菜卖了多半年,地方绝不会弄错!”

“这楼上住着近百户人家呢。”我扭身也向楼上望去:“你既不知道老太太姓名,又没有其它线索,仅凭一句接头暗号吆喝一个人,恐怕还真是大海捞针!”

“再难找也得找。”姑娘又轻叹了一声气,“要不良心上过不去!”

我一惊,脱口而出:“怎么?你和老太太之间……有故事?”

“老太太是我菜摊上的老主顾,孤身一人住在这座楼上。”

“她的儿女呢?”

“老人家只有一个儿子,在外地工作。”姑娘抬头又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说:“老人家出身农村,自小特别爱喝放有北瓜花的米粥。几个月前,老人托我采摘一些北瓜花解解馋,不想,回家的路上,我出了车祸,在医院一直耽搁到现在。”

“哦。”我轻声笑了,说:“一桩小事,不必耿耿于怀的。”

“怎么是小事呢!”姑娘突然睁大两眼,盯着我说:“老人家平时买菜,为一毛两毛钱的差价,都要反反复复比较好几家菜摊,为个秤高秤低也要争执好半天呢!可是那天临别时,老人硬塞给我1块钱呢!”

我又笑了,说:“那是定金,怕你言而无信呢!”

“是啊!”姑娘点点头,说:“不过还是失信了,所以必须要给老人解释清楚,把钱还回去;不能因为1块钱,让老人把我们卖菜的都看扁了,以后再不敢相信任何人!”

我心里一震,默然了。

区区1块钱,在很多人眼里恐怕已经微不足道,或许掉落在地上都懒得弯一下腰捡拾,但在姑娘心里,竟然赋予了和良心、诚信等同的地位,赋予了关乎一个群体荣辱的价值……我认认真真地凝视着眼前的姑娘,把她的相貌特征牢牢地刻印在了脑海里,我想,我今后也会成为她菜摊上的一位“老主顾”。

临别时,我突然灵机一动,建议姑娘到物业打问一下,说不定能找到老太太的线索。姑娘听罢,连声向我致谢,俏丽的脸上霎时绽放成了一朵艳艳的花儿。

白菜散文8:故乡的青萝卜

文/陈树庆

俗语云:“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而让我情有独钟、最不能忘怀的却是故乡那青青的青萝卜。

青萝卜,又名“高脚青”,既是故乡的着名土特产,也是着名萝卜优良品种,已有300多年的栽培历史。说它是一种蔬菜其实也是一种水果,在故乡它更多的时候是被当成水果来品尝的,可见故乡青萝卜的口味是如何之好。

小时候,记忆最深的就是萝卜了。每年的夏天,母亲总是留一块最好的地种萝卜。虽然萝卜很容易生长,但母亲种起来仍然很细致。母亲总说,可别小看这小小的一片萝卜地,它可是咱们家一冬的菜呢。在蔬菜大棚还没有的日子里,寒冷又漫长的冬天,萝卜是我们普通百姓人家的主要蔬菜之一,与白菜扮演着饭桌上的主要角色。不起眼的萝卜,经过母亲的巧手,煮汤、切成丝炒、腌制成萝卜干,总会成为餐桌上的争食对象。不论是儿时,还是今日,吃各种各样的萝卜菜,始终是我的一大乐趣。那时候,由于物质的匮乏,我们很少能吃到水果,青萝卜就成了水果的替代品。家中来了客人,母亲便洗了用菜刀细细地切成一条条,用盘托着,摆上桌子,一杯水,一盘萝卜,成了招待客人的最好方式。有时,母亲告诉我们“冬食萝卜,不劳医生开药方”,鼓励我们多吃萝卜。所以民间素有“十月萝卜赛人参”一说,不过萝卜这东西,多汁甘美,营养丰富,通气清肠,利于消化倒是符合事实的。

故乡的萝卜不仅清脆,而且甘甜。经常食用有去痰、清热解毒、健脾理气、助消化等功能。而且吃起来肉质紧密、翠绿、脆、甜、多汁、生食如水果,故又称水果萝卜。每年的九月份,萝卜还未完全长大,乡亲们便早早从地里拔出来,用车子推着萝卜到县城叫卖,一根根又长又细、娇小可爱的小萝卜像珍贵的水果一样,洗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在县城里,乡亲们推着卖青萝卜的车子,沿着街巷慢慢地走,不论是在县城里最热闹的汽车站、电影院等,还是在偏僻的街巷,甚至在通往乡村的道路上,一边走一边叫卖。车上放着两样必备的东西,一只装满水的水桶,预备往萝卜身上洒水,让萝卜始终保持水灵灵的青绿色,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另一个是一把刀,有的是用家里的切菜刀,更多的是用割麦子的镰刀,去掉镰刀柄,使起来称手好用。如果购买者不相信萝卜的甘甜,乡亲们就用刀切下一公分厚的一片,让购买者品尝,品尝好了再买。由于还未到真正收获的季节,市面上还少见,这样的小精灵当然是十分受宠,不长时间,就被抢购一空。

立秋之后,各种萝卜陆续上市。故乡的乡亲开始贮存萝卜,或腌制或窖藏,或晒成萝卜干存放,以备冬季家中无新鲜蔬菜时食用。通常都是在自家院落空闲的角落掘一个大大的土坑,先将萝卜头削去,然后再大头朝上排放在土坑里,最后用土埋好。母亲告诉我,因为萝卜在贮存的过程中仍会继续生长,虽长势不明显,但却足以耗尽其体内的水分。原本水灵灵的萝卜会变成糠心萝卜,那自然是不好吃了。如果将萝卜头削去,就会阻碍萝卜的生长,得以保存萝卜体内的水分,储存多久拿出来都是水灵灵的。

现在,离开故乡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如今的生活与那时已不可同日而语。需要什么菜,到超市里都可买得到。但每年秋天,我还是买回一些萝卜,储存起来或者切碎、晾干,加上各种各样的调料腌好。对我来说,萝卜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是故乡的青萝卜,成为我生命中永恒的元素,也是我永远难舍的一种乡情。

白菜散文9:白菜 上山

文/仇保珍

刚过立冬,看到电视里播出的一些老人又开始购买冬储大白菜的新闻,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年轻时的一段往事。

那还是1958年,我在门头沟广播站工作。当时,门头沟98%的耕地是山坡梯田,土地贫脊,全区也没有菜地,更没有种过大白菜,人们想要吃菜,就得到山外去运。斋堂、大台、门头沟公社党委召开会议,决定各公社都要自种蔬菜不靠外援。1958年,仅斋堂公社就种了30多亩大白菜试验田,这一年人们吃上了自己亲手种植的大白菜。大白菜上山获得了成功。

第二年,也就是1959年,斋堂公社就把菜田扩大到了400亩,生产各种蔬菜150万斤,这些菜,除供应当地厂矿机关学校和社员自己吃外,还调出了70万斤,支援了其它地区。

1960年,斋堂公社菜田扩大到900多亩,这年虽然遇到自然灾害,天气干旱,从播种到收菜克服了一道道难关,人们挑水浇菜,公社党委书记安久善经常到菜田和社员一起研究新技术,社员说:“我们不仅让白菜上山,还要让白菜高产。”这年,全社收获蔬菜四万多斤,在白菜丰收的喜庆时刻,人们欢欣鼓舞,共产党的领导好,使我们的生活天天向上。

如今,国家的经济大发展,物质极大的丰富,人们想吃什么有什么,想买什么有什么。尤其是到了冬天,不再指着吃大白菜、萝卜这些当年的当家菜过冬,也没有几家再去冬储大白菜。但回想起这段历史,还是挺温馨的。

改革开放后,政府取消了票证,昔日每人每月半斤油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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