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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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散文1:记忆家乡大集体时的年味

文/共同阅文

一进入腊月,市民们就开始买肉、买鱼、灌香肠,买麻页子、翻饺、糖果、水果、干菜等,这年味就来了。这时让我想起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家乡大集体时期的年味,那时的年味不仅淡,而且也迟。

那时候家乡成立了人民公社,家乡的人都成为了人民公社的社员,土地是集体的了,种植、生产由生产队队长安排,社员只是这个集体里的一个劳动力,一年四季安心安意的搞生产。还因为那时要破四旧,要破除封建迷信,要破除陈规陋习,把年看得很谈了。那个时候过个年仅仅只有年三十至正月初三四天,有的时候还要求正月初三开工,叫做“开门红”,这实际上只有三天的年。在我的记忆中,那时家乡大集体时的年味主要是:

年味一:干坑。进入腊月十几以后,生产队才安排机务员抬动力,拖水泵,把湾子前后的坑塘干掉,捕鱼、挖藕,生产队的年味就隐隐的现出了。我的家乡是白田地区,主要种植棉花,没有大的坑塘,养鱼、植藕只是在湾子前后社员们饮用水的坑塘里进行,面积小,又不利于管理,完全是望天收。但就是在这样一种环境里,社员们还是很看重这地方的,因为它毕竟可以解决社员们过年时的一两碗菜呀!动力一响,湾子里的老人、小孩就赶到坑塘旁看机务员抽水,看坑塘里的水渐渐退去,看枯荷在水中随风摇曳,看鱼儿在水中蹦跳,看劳动力冒着严寒赤着脚在坑塘捡鱼。一天的工夫,坑塘的水就抽干了,鱼也捡起来了。快到晚上的时候,生产队长就喊社员们去分鱼,社员们一听说分鱼,就提篮子,拿篓子跑到队屋里等待分鱼。由于坑塘小,又缺乏管理,鱼产量自然低,一般在百十来斤上下,一户大约能分得大大小小的鱼3——5斤。就是这样少得可怜的鱼,社员们仍然很是珍惜,拿回去后及时开肠破肚,洗净,腌制起来,到过年的时候拿出来配一碗菜。

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种习俗,年三十的时候,要做十个菜,其中还必须有一碗炸鱼,喻意为“年年有余(鱼)”,但这碗鱼一般是不吃的,叫做看菜,从初一到初三有客人来的时候,每餐要端出来,客人们也知道这是一碗看菜,也不去吃它。直到初四后没有客人来了,才把这碗炸鱼吃掉。这可能与我的家乡缺塘少鱼有关。现在物资丰富了,生活水平提高了,这个习俗就不讲了。

鱼分了,生产队又安排男劳动力挖藕。挖藕的时候,照样有孩子们在坑塘边当看热闹,玩耍,为年味增添一些气氛。把湾子前后坑塘的藕挖完后,生产队长又喊社员们到队屋里去分藕,生产队里又热闹一阵子。这年味就又增加了一层。

年味二:杀猪。小年一过,生产队又安排人杀猪,一些小孩子听到杀猪的叫声,都跑去看热闹,同时也高兴的在那里蹦跳着,玩耍着。快到晚上的时候,生产队队长 “分肉了” 的号令一下,社员们便纷纷跑到队屋里去站队,然后高高兴兴地提着肉回家。养猪是我的家乡的一个优势,解放前我的家乡就有人有下粉的手艺,搞集体的时候,上面提出要发展多种经营,生产队里就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开办下粉行业。下粉不但可以增加生产队里的收入,大量的豆糟可以用来养猪,猪又可以造肥,是一举三得地事。生产队里就利用这样一个优势养猪,过年过节的时候就杀猪分肉给社员们改善一下生活,社员们也为此而高兴,而自豪。社员们提着肉在湾子里走的时候,这年味在湾子里又多了一层。

年味三:分红。分红是生产队一年的总决算,也是生产队与社员之间的决算。它标志着一年的结束。分红算是生产队最具有年味的了,小年后,在一个晚上,生产队召开社员大会,生产队队长在大会上对一年来的工作进行一个总结,总结这一年的主要成绩,指出存在的问题,提出下年度奋斗的方向和主要措施,会计公布一年来生产队的收支情况,公布社员家庭的收支情况,哪些家庭可分多少现金,哪些家庭是超支户。接着是出纳发放现金给社员,这是最具有吸引力的时候,是社员最高兴的时刻,这可是社员一年四季口朝黄泥,背朝天辛勤劳动的结晶。会议结束后,社员们高兴地回到家里,盘算着这钱怎么花,少数现金分得多的社员,甚至兴奋得一个晚上也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上,社员们便拿着钱到供销社去打年货,有的为家人,特别是为孩子们买上一件过年的新衣,有的买些过年的物品,绝大部分的家庭都要请回一幅毛主席的像、买一张红纸和一架鞭,努力为年味增添气氛。

家乡的散文2:家乡的山

文/白花

家乡的山,是每个村民的命根子。

春天,春风吹拂着大地,大山披上了淡绿的衣裳,布谷声声,提醒人们该播种了!清晨,男女老少扛着锄头,提着篮子,拎着种子进了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中午吃了饭后,小睡一会儿,便又是进山的高峰期。人们说笑着,在某个岔路口分手,走向各自的田地。夕阳西落,人们有说有笑,在刚才的岔路口相遇,一起相伴回家。热闹了一天的山,也渐渐静寂笼罩。

夏天,太阳火辣辣的,这时,也正是杂草旺盛之时。勤劳的人们再次拿起锄头,戴顶草帽,拎一壶水,挎着菜篮子上山了。没有辛苦的劳动,哪里会有累累硕果!他们正在为这个秋天的丰收作着充足准备。

秋天,是村民们最开心的季节!放眼望去,近处是一片片高过人头的玉米田,浓密的叶从中,一穗穗饱满的玉米正开心地笑着。再往远处看,一片黄澄澄的谷子映入眼帘。这时节,摩托车、拖拉机可是派上了大用场了!人们骑着摩托车,坐着拖拉机,推上小平车,向自己的农田进军。村民们谈论着庄稼的收成是好是坏,畅想着美好的明天,笑得合不拢嘴,大山到处都洋溢着人们的欢声笑语!

去年冬天,家乡下来一场罕见的大雪。皑皑白雪,又为大山换上了新装。村民们想着:不赖、不赖,明年一定优是一个丰收的好季节!

是的,家乡的山,在村民们心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已经成了不可取代的一部分。大山在勤劳的家乡人民的耕种下一定会焕发出新的光彩!

家乡的散文3:披星戴月捕鳝人

文/向远军

捕鳝,是家乡一道亮丽的风景。

家乡,纵横交错的河港、星罗棋布的塘湖是孕育鳝鱼的温床。

今天,黄鳝已成为餐桌上一道美味佳肴和益气养身的滋补品,也成就了乡亲们致富的梦想。

他们捕鳝的工具叫笼子。笼子一般由村里心灵手巧的篾匠用竹篾扎成,分笼身和盖两部分,互相套在一起。入口处的篾条内折成倒须状,贪嘴的黄鳝经不住内置的蚯蚓的诱惑钻进去,却出不来,只得乖乖地待在里边束手就擒。

每天下午三四点,捕鳝人成群结队奔赴各地下笼子,第二天五更时分又纷纷起床外出收回笼子,披星戴月,十分辛苦,但他们自得其乐。

弟弟也是捕鳝大军中的一员。

他先是把蚯蚓装进一个个打满了小孔的酸奶瓶子里,封住口。接着,依次塞进每个笼子里作为诱饵。然后,把所有的笼子捆绑在摩托车的货架上。一切就绪,他便发动摩托,随着捕鳝大军出发了。一时间,摩托车冒着一股股清淡的紫烟响彻全村,一辆接一辆依次出村,像一条长龙,驰骋在乡间公路上,蔚为壮观。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心中充满了羡慕和钦佩。

直到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灯火通明,弟弟的摩托车才在家人焦急的期盼中平稳地停在了家门口。

这天晚上,我是听着弟弟讲着捕鳝的故事进入梦乡的。我梦见自己走在田间小路上,无数条黄鳝在脚旁乱窜……

第二天,等我醒来,天已微亮。一看手机,才五点。而弟弟已悄无声息地起床离家多时。我知道,他是趁早起来去收黄鳝笼子了。

七点半左右,我听见外边的摩托车响声,赶紧起来,果然是弟弟回了。

我迫不及待地问他收获怎样。

弟弟一脸疲惫,但很欣喜地说,应该还可以吧!

于是,我端来小凳子,坐在那里,静静地欣赏他清点胜利果实。

弟弟取来一只装水的桶,将笼子全都卸下来,然后一一拆开。他拿起一只笼子,掂量了一下,喜上眉梢,看得出,这个笼子一定内涵丰富呢!只见他揭开笼盖,手一侧一抖,一条条惊恐不安的大黄鳝便“扑通”一声掉进桶里,足有七八条!其中一条又粗又大的,大概有四两左右。所有的笼子全都清理了,他才提起桶,挺满意地说:“今天应该有五六斤!”

我也颇为之高兴,为他的劳动没白费!

弟弟又说,捕黄鳝的收入挺诱人的,无非是辛苦点。俗话说:“勤快勤快,有饭有菜。”只要肯吃苦,生财之道处处有!难得弟弟能有这样的思想认识。

早饭后,走在村头的水泥路上,呼吸着农村新鲜的空气,看田野棉苗扶风,听枝头小鸟啁啾,如痴如醉。而我更期待的是下午捕鳝大军浩浩荡荡出征的壮景。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捕鳝,已经成为乡亲们致富的一条好门路。

家乡的散文4:冬天素描

文/静水流深

家乡的冬天就这样来了,悄悄的,甚至没有注意到树叶的凋零,水就开始冷凝了。也许是因为鸭绿江这个自然空调,这里的冬天总是迟缓的。向阳的草地还挂着绿,背阴的草已经枯黄。银杏树上,还是挂着几片金黄的叶子,每一次风过,都会飘落几枚。池塘的水,在一阵风后,皱起眉头,鱼在这个时候是很难看见的,它们都游到深水里,岸边已经结冰了。

入冬的雪是纤细、文静的。它们洋洋洒洒的来,静静的飘落,不会像秋雨拍打地面,那么张扬。雪花漫天飞舞,像是庆祝自己的回归。它们借着风,飞舞着、旋转着,那么欢快、奔放、洒脱,让你也情不自禁的和它们一起舞动。雪花抚摸着肌肤,抖落满身的纤尘。空气这个时候极好,湿润、洁净、凉爽。此时可以大口的呼吸,欢唱,尽情享受大自然的馈赠。只是,这时的雪太娇嫩了,落到地面便杳无踪迹,融化了。让你没有堆雪人的机会,有点失望。

中午时,如果有了阳光,那会很温暖。倘若没有风,你可以敞开厚重的衣扣,舒展一下臃肿的身体。阳光下,池塘边的冰湿漉漉的,闪闪发光。

这个时候,可以惊奇的发现,几尾金色的草鱼,游荡在岸边,好像觅食,或者是在浅浅的水面,享受温暖的阳光。这时,阳光、鱼、波光粼粼的水面,就是一幅极美的画,你会忘记北方的冬天,忘记寒冷,仿佛走进了春天……

家乡的散文5:家乡大戏

文/朱玉富

小时候,最大的乐趣莫过于看家乡的大戏,那戏剧里的花脸、小生曾一度是我的偶像。农村唱戏大致可分为初春春闲、秋收打完场,以及过农历大年几个时段。庄稼人文化生活贫乏单调,能在家门口看大戏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家乡三面环山,据传村子的寺庙里住着88个罗汉,香火旺盛,村子便据此起名叫罗汉峪村。戏台子一般是临时现搭,有时拉土堆个戏台子,但更多的是把几十张学生课桌连在一起,后台用几张草席遮挡一下。这样的戏台搭起来方便省工,人走在台子上发颤,演员却翻跟头跳得高。

农民看戏大部分分两种形式,一种是开放剧场,就像看露天电影,看戏时搬个小马扎、小凳子,或搬几块小砖头或石头,随便找个地方就看。我们小孩子早早吃完晚饭,或是顾不上吃饭,拿几个煎饼卷块咸菜就往剧场跑,大人喊也不应,为的就是抢好座。

戏班子的报酬由各村轮流出,一般是每村负责一晚。来演出的多是草台班子,每晚只收五六十元钱;另一种是大棚剧场。演出场都用布棚围起来,剧场有从学校借来的长条凳,看戏对号入座。看戏的人买票入场,大人一毛钱一张票,小孩5分钱。那时候的5分钱对我们小孩子来说无疑是一块小金元宝,舍不得花。我们或是钻大棚,或是攀上树,或是蹲墙头。实在混不进去,就等着“放场”。放场就是戏演到下半场的时候,向仍等在场外的戏迷开放。不过等候的滋味也挺难熬,里边又敲锣又打鼓,又是唱又叫好,在外边等得搓手顿足心里痒痒的。

卖票的戏场一般演下午和晚上两场戏。如果有白天的戏,整个小村热闹得像开了锅。戏场内外一片火爆,白天场的戏文戏多,讲究唱功。我记得那时候看的是拉场戏《西厢记》。演红娘的演员是男扮女装的小伙子,他嗓音高昂,扮相俊美,是个挺走红的角儿,有许多粉丝。红娘每逢一上台亮相,台下掌声雷动。他开始唱的时候声音并不大,只觉得很婉转熨帖,有一种妙境。唱了十几句之后,声音越唱越高,陡然拔了一个尖儿,就像一线钢丝抛入云际,发出惊心动魄的高声,豁亮得响遏行云。我听了也有种热血在心中沸腾的感觉,禁不住热泪从眼睛里奔涌而出。全场立即掀起呼叫声,女人们挥舞头巾,男人们挥着帽子,孩子们放开嗓门大喊大叫,似乎把戏园子的空气都搅碎震荡。戏园内热闹,戏园外更是火爆。如果再逢上赶集,整个小村就热闹得开了锅。

夜场戏常会多出一道风景。青年男女常借着看戏的机会,前来谈情说爱。当开场锣鼓敲得震天价响时,他们便借着戏台上明亮的“汽灯”寻找自己的意中人。一旦发现就不声不响地挤出人群,来到远离戏台的树下,谈情说爱。

乡下大戏是农人一种奢侈的期盼和难得的文化大餐。

家乡的散文6:樱桃花开

文/郭宗忠

家乡的樱桃花开了,这是我对樱桃花最早的记忆吧!

老家天井里的那一棵樱桃树开花时,满院子的芳香,飘飞的花朵也是一道风景。现在,那棵樱桃树已经长成了比堂屋还高出许多的大树了,每年照样开出一树樱桃花,结满一树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

我的家乡山东新泰天宝镇是久负盛名的樱桃之乡,每年的三四月份,家乡徂徕山上的樱桃花云蒸霞蔚,可谓壮观。到了五一之后,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商人,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争相购买着品种不同的樱桃,运送到全国以及世界各地。如今,家乡也开始大棚种植樱桃,一年四季都有樱桃成熟,于是乎,现在无论我走到哪里的超市,都能买到家乡的樱桃,也感受到家乡樱桃的甜香了。

而后来走出了故乡,对樱花的向往,也随着从对樱桃的物质需求到了对樱花的精神追求。

从书报里和日本回来的朋友们的介绍里,知道对于日本人来说,把樱花节是当成日本一个国家的节日推崇的。

而对于我们这个原产樱花的国度,哪里才能赏到令人如此痴迷的樱花呢?

也许与樱花有缘,与玉渊潭有缘。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的那年秋天,系里组织我们到玉渊潭公园植树造林,我有幸在玉渊潭公园栽种下了几株樱花树。看着公园里的樱花树,这也是第一次认识了樱花树,与家乡的樱桃树没有很大区别的树木,也期待着一睹樱花的芳容。

读书的地方与玉渊潭公园并没有多少路程,玉渊潭也成了我与同学们周末散步游玩的地方。看着晚冬初春爆出的樱花骨朵,我对樱花园也有了一份对家乡樱桃园的感情,也寄寓着我对故乡的思念了。

等到第二年三月,在玉渊潭西北角的樱花园,几棵单薄的早樱花最初绽放时,那些花瓣与家乡的樱桃花并没有什么差别,不免心生一丝失望。

但是随着成片的樱花开放,山樱、大山樱、青肤樱、染井吉野、美利坚、杭州早樱、越之彼岸、思川、江户彼岸、八重红大岛、太白等将近20个品种接连绽放,花瓣也不再是樱桃花的单一,层叠的,大小不一的花瓣,浅红的,粉红的,白色的花朵,让玉渊潭成了花海,那些连翘、碧桃花一律成了点缀。我感到了震撼,突然就喜欢上了樱花。

那时,也是玉渊潭公园樱花节刚开始的几年,游客也不是很多,我与同学们在樱花树下的石台上一坐就是半天,读书、谈心,沉浸在樱花的芬芳气息里,那是些快乐无比的日子。突然一阵风吹过,樱花飘飞,樱花雨的比喻也许是最贴切的表达了。一片片樱花在阳光里,在春风里,凋落也是那样优雅和精致,片片阳光的亮片又似乎是飞舞的彩

蝶,让我们流连忘返,陶醉在陶渊明桃花源似的境地里。

从此以后,每一年樱花节,早樱或是晚樱开放的时节,我都会相约几个好友去樱花树下赏花,赏樱花也成了我自己的节日。外地的朋友们如果在樱花节时来京,我首先推荐他们去看玉渊潭的樱花。我带上他们,让他们一饱眼福。这些朋友们像我一样也开始牵挂起玉渊潭的樱花了,每年一到三四月份,朋友们就会询问樱花开放的最佳时期,他们会带上亲朋好友来玉渊潭赏樱花。有的以前每年去东京赏樱花的朋友,也不再远渡大洋到东京了。他们说,玉渊潭的樱花不逊于东京的樱花了。这是我相信和欣慰的。

这些年来,玉渊潭公园引进了几十个品种的樱花,樱花树达到了2000余棵。樱花园也不断壮大,樱花树已经成林成片,山前山后,都会有不同的景致。我是亲眼看着玉渊潭的樱花园长成了人们心里的一种独一无二的风景的,成为人们心里的一份牵挂和美好的。

前几年,在玉渊潭樱花盛开的季节,近20名军旅诗人在玉渊潭成立了军旅诗人学会。樱花和军旅诗,也许让这些军旅诗人们更有了琴心剑胆的情怀吧。

玉渊潭公园几乎成了我的挚爱,现在,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很近,每天抽出时间散步过来,看摄影人举着“长枪短炮”打翠鸟,看老年人打太极拳,年轻人迈开轻快的步子行走健身,我也是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腊月里寻梅,初春里追寻迎春花连翘的脚步,夏天在垂柳的岸边读书,秋天里银杏和枫叶美到极致,冬天里冰封的湖面别有一番景象……一年四季这公园里的125种约20万株树木花卉,接近50种鸟类,让一个人与一个公园有了相依为命的贴心。

如今,在樱花时节,在碧水荡漾的画舫里,岸边的樱花犹如浮起的彩云,倒映在碧波里,交相辉映;新建成的拱桥,仿佛是在江南胜地,而中央电视台塔闪动在湖水里的倒影,让你又回到了现实。

就像我把颐和园写成了《我家的后花园》,而樱花飘香的玉渊潭,她注定了是我生命里的前花园。她的樱花开放时,我也会想起我故乡的樱桃花,想到老父亲拄着拐棍,把一桶桶井水,浇灌在樱桃树下,那一树灿烂的樱花,也开在了玉渊潭,生出了对樱花无比的热爱和对家乡的怀念。

家乡的散文7:家乡烤茶

文/李宏荣(彝族)

我的家乡阿拉彝寨在滇中气势磅礴的乌蒙山里,那里生长着古茶树。茶是家乡人每天生活中的必需品。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阿爸常说小孩子不能品烤茶,这一家规古俗深深地刻在我幼小的心灵上。

阿爸最爱品的就是家乡烤茶。每年采茶的季节里,他都要从寨子背后的千年古茶树上采摘一些茶叶,制作大叶茶,再用大叶茶制作烤茶。每天早晨,当火塘里的火熊熊燃起,柴禾烧出了火炭之后,从睡梦中醒来的阿爸就坐在火塘边。他先把那个乌黑的小茶罐找出来,然后抓一把大叶茶放入茶罐里,又从火塘里扒出一些炭火,把茶罐放在炭火上烘烤大叶茶,待茶罐里飘出茶叶的芳香时,再“嗞”的一声将山泉水加入茶罐里。不一会儿,茶罐里的茶水暴涨,阿爸才把茶罐从火塘里取出来,开始有滋有味地品尝烤茶,那神色不亚于品尝家乡甜甜爽爽的苦荞小锅酒。

一年四季,阿爸每天早晨品完一罐烤茶,才钻出低矮的楞房,上山下地去忙农活。当夕阳追赶阿爸回到堂屋里,他依旧先制作一罐烤茶,不慌不忙地品尝后,才坐在竹桌边吃饭。晚饭过后再制作一罐烤茶,品够了才上床睡觉,这是阿爸每天品烤茶的生活规律。

记得那夜,阿爸喝了很多苦荞小锅酒,他新制作的一罐烤茶就摆在床头柜边。趁阿爸熟睡,我把那罐烤茶一口气喝完,茶水中有一股苦凉的滋味流进心里,过了一会儿,又有一股泥土的芳香味溢满口中。那夜我没有睡个甜觉,睁着眼到天亮。

时光匆匆,岁月飞逝。长大后我走出家乡彝寨,也读懂了家乡烤茶的俗规。在彝寨里,烤茶只有年过半百的人才能品尝,他们欢聚在火塘边,一边有滋有味地品尝着烤茶,一边高高兴兴地商议着村寨事务。品尝着家乡烤茶,一切分歧都能化解。

家乡的散文8:老家的大树

文/万益

我的家乡在雷州半岛的遂溪县界炮镇西湾村,村中有一棵罕见的巨树。

据遂溪县林业专家考证,此树为见血封喉树,又称毒箭树。底部主茎周长约9米,五个成年人围抱不了。树高约25米,遮荫面积一亩有余。树龄超300年,为遂溪县最大最老的见血封喉树。近看,粗糙、厚重而刚毅的树皮,挺拔而伟岸的躯干,坚实厚重的内涵,像久经风霜而巍然挺立的老人;发达的根茎向四方伸延,盘根错节,有的高高隆起,俨然驼峰,有的深深钻入地下深层,紧紧铆钉在大地下。经年的风雨洗礼冲擦,大树底下全被淘空。有村民当作天然牛舍,可放进五头大水牛。远观,笔直的树茎上,同样粗壮发达的枝干四周蔓延,纵横交错,倒卵形、锯齿状的叶子叠翠,托盘状的雄蕊和藏于梨形花托内的雌花相映衬。既像一把巨型的伞,大有遮天蔽日之势,更似经典的盆景,舍我其谁之美。横看成岭侧成峰,远看近观各不同!

见血封喉树多生于热带季雨林、雨林区域,分布于广东雷州半岛、海南、广西、云南南部、斯里兰卡、印度、缅甸等地。性味苦,性温,大毒。主治强心、催吐、麻醉,外用治淋巴结结核。树汁乳白色,剧毒。

见血封喉树有着优美的传说:云南西双版纳千百年前发生洪荒,重建家园的村民上山伐木,遇上77只猛虎,老虎伤人无数,猎户无法捕杀。青年义士波洪沙,义无反顾地服下许多毒药,血浸入地下后育出具有剧毒的树。有一次,一傣族猎人被一只硕大的狗熊追逐,被迫爬上这棵大树,可狗熊仍紧追不舍,猎人急中生智,折断一根树枝刺向狗熊,狗熊立即落地而死。

还有一个现实版的故事:抗日战争时期,在海南岛的五指山上,共产党游击队和黎族乡亲并肩作战,采摘见血封喉树叶,榨出乳白色的毒汁涂上箭头上,与日军小股部队展开丛林战,一箭一个准,个个暴毙,打得敌军闻风丧胆,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西湾村的见血封喉树没有传说中的猛烈,尽显其温柔大度、普渡众生的一面。大树底下是村中的大话馆,农闲的中午和夏秋的晚上,男女老幼聚集于此,谈桑麻,唱白戏,讲古仔。树上筑巢的斑鸠白鹭欢唱,与树底下孩童的欢笑交融,摇着葵扇的棋手在汉界楚河撕杀,喂奶的少妇拍着幼儿的小屁股,哼着“月光光,照地堂……”

树上偶尔掉下鸟屎落在某人身上, 就轻轻地抹掉,唠叨一句,也像是嗔淘气的小儿。村民爱护鸟儿似爱护孩子一样。

西湾村现人口1900多人,六姓聚居,万何两姓为主,从福建莆田逐步迁徙于此,繁育了十一代。二百多年间,特别是我自有记忆以来,尽显人杰树灵之势。

上世纪六十年代,西湾村出了一名英雄飞行团长,他休假探亲时,全村老幼在大树下倾听他惊心动魄的战斗故事。他的举手投足都成小孩学习的典范。

2008年8月19日晚,北京奥运会三米跳板跳水决赛进行时,全村老幼齐聚大树下。在村中出生的何冲要冲击奥运三米板金牌,完成大满冠。何冲出镜时,“冲仔加油!”、“冲哥加油!”震耳欲聋,何冲站在跳板时,全场鸦雀无声,鸟屎掉落都掷地有声。当何冲完成高难度动作入水后,掌声雷动,呐喊震天。到完成第五规定动作时,何冲的爷爷何敏胸有成竹地说:聪仔肯定得冠军了!知孙莫若爷,何冲出道前后倾注全家人的心血,一直在村中生活的爷爷,无论何冲在何国何时比赛,有现场直播必看,无现场直播就关注体育新闻。农民爷爷也成“资深教练”。爷爷说中了,何冲第六个完满动作后稳稳拿下冠军,全村沸腾了,鞭炮声、锣鼓声、呐喊声震天。树上的小鸟飞了,不是惊吓,而是四方报喜讯去了!

9月6日,遂溪县委县政府在大树底下举行隆重的庆功仪式,省市相关领导来了,著名作家洪三泰伉俪来了,遂溪县四套班子领导和各镇书记镇长来了,四面八方的村民来了,奥运冠军何冲回来了!在工作人员的维持中,何冲踏着红地毯,在夹道欢迎的人群中缓缓走着,谦逊地接受人们的祝贺,迎着镁光灯与乡亲合影,接过要求签名的各种物件:笔记本、红领巾、运动背心,一一挥笔签名。有一小孩情急之中弯腰背向冲哥,请求在衣服背后签字。“向冲哥学习”、“向冲哥致敬”、“以冲哥为榜样,为国争光”……兴奋、敬羡溢于言表。欢呼声、锣鼓声向大树外渲泄。大树底下成了欢声笑语的海洋,催人奋进的海洋。三百多年的大树啊,你见证了西湾人的骄傲,你更是西湾人的骄傲!

庆功典礼的后续是乡贤赠送五晚地区级剧团的大型粤剧。夜夜笙歌,喜气洋洋。大树上的小鸟也打破夜眠常规,引颈恭听。鸟们可能平时受村民哼唱粤剧的启蒙,也如痴如醉地分享。

我的老屋就在大树旁,墙壁用黄土掺少许砾土人工舂成,五间,俗称“推车屋”。旧屋西面有座土炮楼高约20米,约50平方,分三层,石灰拌全砾土夯实,坚固无比,已有百多年历史。大树和炮楼见证了我出生、苦难的童年、坎坷的风雨历程。童年,我是大树下的忠实听众,大人绘声绘色的鬼故事令人毛骨悚然,但又想听下去。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少年,浩然的《金光大道》、《艳阳天》在树荫下阅读,若能借到《青春之歌》、《三家巷》等禁书更爱不释手。无聊或郁闷时,静静躲在树根下仰望小鸟和树叶间隙闪烁的星星。每逢晚上六点,必定端着粥碗坐在门外,竖起耳朵听大树上高音喇叭播放广东电台林兆明主讲的长篇小说连播,雷打不动。晚上有比我年龄小的伙伴想听我讲故事,我就在树的另一角落娓娓道来,有的是现炒现卖。恢复高考第一年,大树是我的摇篮,增长我的知识,丰满我的羽翼,蕴藏我的梦想,使我成为天之骄子。自我以后,村里每年都有学子金榜题名,更有精英从大树底下走入同济、中大、广外、华工的校门。

几十年过去,我已近暮年,但大树还青春。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外出乡贤捐款维护,修筑围墙,填平全部水土流失形成的空洞。使逐渐枯萎的大树焕发第二春,如今更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怀揣大树的思念,我请一油画家画下大树、老屋和土炮楼,命名《西湾秋色》,有如元代黄公望一首写景诗的真实写照:

谁家亭子傍西湾

高树扶疏出石间

落叶尽随溪雨去

只留秋色满空山

元代著名书画家黄公望在500多年前写下此诗,200年后此大树才萌芽出土,又过几十年西湾人才迁徙于此,衍生十一代,我属第九代。如此推论,先有诗,后有树,再有村,先有土炮楼后有老屋,我更是迟来者。冥冥之中的巧合,还是必然的水到渠成?

为更完美,我请中囯书协理事、广东书协副主席、著名书法家纪光明先生题写黄公望诗,将来选块大石头,刻诗立于大树下,善矣!

家乡的散文9:家乡的甘蔗林

文/丁敏

十月,秋意深浓。家乡的甘蔗林沐浴在晨光中,像一群酣睡的少女,明丽恬静。微风吹来,绿油油的叶子翩翩起舞,仿佛在窃窃私语。从上往下看,一望无际的甘蔗林,此时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渐渐高涨的绿浪,仿佛在告诉人们,甘蔗丰收的季节来啦!

甘蔗丰收后,被填埋在地窖里保存,上面盖一层沙土。要吃时,拿铲子铲去表面的沙土,把甘蔗抽出来,拿到河里用干稻草洗净,再用镰刀刮去表面一层薄薄的皮,剁成一节一节,便可以享用美味了。

儿时,河那边的大姑妈家是我们的乐园。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勤劳能干的大姑妈总能变着花样给我们弄好吃的补充营养或解馋:有时是从湖边捡来的野鸭蛋蒸成的蛋羹,有时是将馒头炸成金黄的馒头片,有时又是在做饭时填在灶膛里的土豆或红薯,烤得喷香时拿出来给我们当餐前点心……

但我最难忘的还是大姑妈家的黑皮甘蔗。

每到甘蔗成熟的时候,大姑妈便趁过河回娘家看望爷爷的当儿,给我们这些孩子捎来口讯:“姑妈家的甘蔗熟了,要来的快收拾包裹,明天跟我一起坐船到河那边去。”我们便急急地要妈妈帮我们收拾换洗衣物,催着姑妈快点带我们启程。

通常情况下,我们会在傍晚时分到达姑妈家。此时,和蔼可亲的大姑父早已准备了一捆剁得整整齐齐的削了皮的甘蔗,汁水丰盈饱满,令人垂涎欲滴。姑妈唤来邻居家的小孩,给我们每人发一节甘蔗,含在嘴里一咬,清甜的甘蔗汁便充斥整个口腔,瞬间与味蕾亲密接触,甜得沁人心脾……

长大后才知道,原来甘蔗不仅有健脾利尿、通润肠便、止咳消痰等功效,还含有人体所需的多种微量元素,尤其以含铁量最高,居水果之首,素有“补血果”的美称。

时光如水,岁月无声。一转眼,我离开家乡已有十多年。家乡的很多记忆都渐渐模糊,唯独家乡的甘蔗林仍清晰可见。头年秋天甘蔗丰收后至次年清明节前,勤劳朴实的家乡人民都会拿出清甜爽口的甘蔗款待客人,那是一道特有的风景。

而姑妈家的甘蔗林也成了我童年记忆里永远也抹不掉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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