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棉花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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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棉花的文章1:纺线·母亲

文/潘伟

眼下正是棉花采收季节,当听到家属院里响起乡下人喊“卖棉花喽——”的叫喊声时,就让我想起在农村老家采摘棉花时发生的事,尤其是母亲纺线的事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30多年前的事了。

我家里有一部木制纺线车,秋季棉花丰收以后,父亲将棉花弄到轧花机厂脱去棉籽,脱去棉籽的棉花称为“皮棉”;母亲在地里辛苦劳累一天后,晚上在灯下将皮棉抽出来捏成一坨,然后用筷子在桌子上擀成一条,称之为“捻子”;在擀出若干条捻子后,母亲就坐在纺线车旁,从捻子一端抽出一根细棉缠绕在纺线车的锭子上,母亲一手握着纺线车的摇把轻摇,纺线车发出“呼呼”似风一般的响声,一手握着捻子随着抽出的棉线一高一低,一会儿,纺线车的锭子上便卷起一捆白色的棉线……

纺线,是母亲秋天每天晚上必做的事情,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晚饭后,母亲就坐在纺线车前,一直纺到深夜,经常我睡一觉醒来,仍然见着堂屋里亮着灯光,传来纺线车“呼呼”的转动声。看着母亲纺线辛苦,我也有很多次劝母亲别再熬夜纺线了,母亲说,白天要干地里的活,只能利用晚上时间纺线。

母亲由于经常熬夜纺线,白天里眼睛经常红肿,精神也不好。有一天,母亲在地里除草,突然精神恍惚,头晕目眩,摔倒在了地里,村医赶来看了说没问题,是没有休息好造成的。我和父亲再次劝母亲以后晚上少熬点夜,母亲说:“辛苦做来幸福吃,不辛苦哪能过上好生活!”每天晚上母亲仍然纺线到深夜。

靠母亲纺线,我家的生活好过一些。父亲将母亲纺的线弄到街上卖掉,换来钱以后给我们扯布做新衣服,每年到冬天,我们一家人都能穿上暖和的新棉袄、棉裤、棉鞋,戴上棉手套,围上棉线织的围巾。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虽然我不是游子,但我时时刻刻感受到母亲辛苦纺的一根根棉线带来的温暖和幸福!弹指一挥间,转眼30多年已经过去,纺线车早已淡出我的视线,但那根根棉线、丝丝慈母情让我刻骨铭心。

关于棉花的文章2:弹棉花

文/马未都

现在人睡觉盖的被子五花八门,羽绒的,腈纶棉的,不知什么材料的;而过去的人盖的被子只有一种棉的,讲究一些的盖丝棉的。棉被有个朴素的标准,论斤。三至五斤的属于正常,低于高于这个重量的都不属于常态。天冷时一床被子如果不能御寒,就在被子上面再加上一床,没有的话就将大衣或者棉衣棉裤统统盖在上面。早年我在农村就是这样度过寒冷的冬季。

棉被有个缺点,时间盖久了就会变硬,板结了,盖在身上既不舒服也不暖和,简单治理的办法是趁着冬季的暖阳,拿到院子里晒晒,晚上闻着晒了一天的棉被发出的“太阳味儿”舒服得很。幼时在城市大院,少时在农村场院,冬季晾晒棉被算是生活中的一景,充满了人情的温馨。

但棉被使用时间太久,晾晒就作用不大了,那就得从根上治理,将棉被重新弹一遍,整旧如新,一般弹棉花都在春季,满大街小巷都有弹棉花师傅支起的摊,多半是家庭妇女抱着被子去讨价还价,提各种要求。弹花师傅往往都点头答应,然后将旧被拆开,棉花套铺平,用他那张神奇的棉花弓将棉花“绷绷绷”弹松,有时还根据客人的要求添加新棉,最后再将弹好的棉花套罩上一层细如蛛网的纱网,本来寸余厚的被子膨松至三寸以上,客人抱着被子挡着脸,左右探头高兴地回了家。

弹棉花哪天在城市里消失的还真说不好,反正忽然有一天想起这事怅然若失。弹棉花本来是城市与乡村最富人情味的生活场景,至少已存在数百年了,谁知事过境迁,生活中没人再在乎这门技艺,连它那不似音乐,胜似音乐的“绷绷”声都成为了一个时代的绝响。

关于棉花的文章3:母亲爱种棉花

文/黄程雄

冬天到了,地冻天寒,寒气侵人。为保暖度严冬,我总是穿着棉袄,晚上盖着棉被,热热乎乎的。每到这时,我就会想起年少时,母亲如痴如迷种棉花的情景来。

在距村庄半里路远的黄禾背缸,有五亩多开荒的旱土,其中三亩多是父亲耕作红菇或其他作物,另两亩是母亲种棉花用地。

清明前,好种棉;清明后,好点豆。每年清明前几天,母亲就会乐呵呵地把上一年留下的棉花种籽,从瓦缸里拿出来,搁在小门屋里,喷上点水,然后用煤灰或柴火灰混合一起,赤脚板轻轻擦拭,分散成一粒粒的,装在小吊箩里。母亲挑着尿液合煤灰或火土灰,笑嘻嘻叫我随她去种棉。母亲和我来到已翻松的棉地里,她先用小锄挖好间隔距离适当均匀的浅眼孔,施下底肥。然后,我学着她从小吊箩撮三五粒棉籽,点在眼孔里,再盖上一层薄薄的火土灰或煤灰。望着母亲迎着刚刚升起的朝阳一撮一撮弯腰驼背点豆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就像一颗母亲栽种的棉芽苗,在她温暖的怀抱中生机勃勃地成长。

过了十天半月,棉籽就会发芽,破土而出。鲜嫩的两片幼芽,张开小口,像初生婴儿的小嘴,吮吸大自然的阳光雨露。这时,母亲就要到棉地去间苗除草。除了草,施了肥,母亲就会在棉地边,稍作憩息。她理了理额前丝丝白发,擦了擦汗水,然后左手扶锄,右手背紧挨前额,笑眯眯地望着翠绿、青秀的棉桃树,嘴里念念有词地祈愿着。不久,那一蔸蔸棉树就挂满了沉甸甸的小绿果。

然而,天有莫测的风云。有一年立秋后,棉桃树长到尺多高了,有的还逐步绽开笑脸,露出鱼肚色柔软的白朵,正是母亲日夜期盼的棉花,十分惹人喜爱。正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袭来,把不少的棉桃树打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斜。母亲心急火燎,如坐针毡。风雨稍停,她赶忙向老师请假把我叫回,带着蓑衣、斗笠,拉着我的小手,“快走,到棉地去看看,”母亲边走边说,踉踉跄跄,两眼含着泪水。

我们快步来到棉花地,看到被一阵大风雨袭后的情景,心中十分难过。一刹那,乌云收敛,千山万岭又出了“秋老虎”。我们顶着烈日的烤灸,戴着斗笠,把棉桃树一株株抚正。只见母亲佝偻着身躯,汗珠沾湿了她的白发,汗水顺着白发流下衣领,湿透了粗布棉纱衣。啊,一个棉桃十滴汗,汗水换来棉满枝,辛勤劳动的母亲,你为家人的吃穿,又付出了多少代价!

岁月荏苒,人生如梦。母亲乘鹤西去三十多年了,如今,市场上千摊万店,什么衣料都有,但我仍衷爱粗糙暖和的棉制品。每当我回到那个熟悉的小村,短暂住留两个晚上,在温暖的棉被窝里,总会梦见步履蹒跚的母亲的身影。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母亲摘回的棉花,为我们全家加工做棉衣、棉被、棉鞋,让我们抵住了严寒。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啊,你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

关于棉花的文章4:棉花盛开

文/徐学平

听说每一位母亲都是大地上盛开的花朵,有人说母爱温馨如康乃馨,有人说母爱圣洁如鲁冰花……然而,我那与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母亲却从来没见过这些娇贵的花儿。我也一直在寻找,寻找一朵属于母亲的花。

母亲是个勤劳朴实的农民,她用天底下最无私的爱养育着自己的三个儿女。小时候,家里的经济并不宽裕,然而,母亲却总能让我们时常成为小伙伴们羡慕的对象,或是一本有趣的小人书,或是一根美味的冰棍儿……而母亲,她对自己却节俭到了几近苛刻。

记得我在一篇小学作文里曾经这样描述过母亲:“我从来没有看到妈妈穿过漂亮的衣服,她很普通,普通得就像田野里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花。”那是我第一次把母亲比作花儿,尽管那个懵懂的比喻一度成了村民们的笑谈,但母亲那淳朴的形象却永远烙在了我的心中。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母亲的了解也在不断地增多。我曾经见到过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两根乌亮亮的麻花辫……原来母亲也是很美的。然而不幸的是,婚后不久父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母亲便不得不用她柔弱的双肩挑起家庭的重担。

母亲不分昼夜地操劳着,家务、农活、牲口、孩子等等,自此,母亲再也无暇去照一下镜子梳理一下自己秀美的长发了。在我心中,我觉得母亲有时好比命运多舛的苦菜花,有时却像挺拔坚强的向日葵。然而,我又总感到这些花儿还是代表不了母亲,至少说还缺了些什么似的。

直到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刚找到工作的我就便迫不急待地赶回家,因为我想早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那天见到母亲时,她正在棉花地里摘棉花。深秋的田野已是一片枯黄,只有星星点点的棉花还在竞相开放,洁白的棉絮漫天飞舞,和母亲的白发一起在风中飘扬……

得知我即将参加工作,母亲的双眼顿时噙满了欣慰的泪水,她高兴地说:“快,帮妈把地里的棉花摘了,明天就送去收购站,说不定还能给你换套像样点儿的西装呢!”望着母亲因常年累月的辛劳而过早苍老的身影,蓦然间,我觉得她仿佛也佝偻成了一株随风摇曳的棉花。

棉花的一生共有两次花开:花铃期的棉花开出的花朵很美,白的纯洁,粉的谈雅,但是为了孕育棉桃,她只能萎谢掉自己美丽的容颜;产棉期的棉花会把自己所有的养分都毫无保留的提供给棉桃,于是,叶蔫了,枝枯了,洁白的棉花终于盛开了,而这一次,她枯槁的却是自己全部的形骸啊!

棉花,可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乡间植物了,但,那不正是我苦苦寻觅的母亲花么?母爱像棉花盛开,她穷其毕生的精力只为换取最终无私的绽放,吐出棉,纺成纱,拧成慈母手中线,织成游子身上衣……

关于棉花的文章5:冬来弹棉花

文/江初昕

“白雪纷飞,伯乐操琴,问是何调,人人知音。”读到这样的诗句,人们很难和棉花匠相联系在一起。然而,这确实是棉花匠的真实写照。弹棉花是一种老手艺了,行头比较简单,一弯弹弓、一张磨盘、一个弹花棒槌和一根牵纱篾。“弹棉花嘞——”一阵悠扬的叫唤声传遍了大街小巷。

弹棉花季节性很强,上半年闲得慌,下半年又忙不过来。乡下农村,每到年根,男娶女嫁,谁家不弹上几床崭新的棉被呀。被子誉为“一辈子”,讨个好彩头,可不能马虎。往往东家都会尽其所能,把棉花匠伺候得满心欢喜。棉花匠也上心,把那棒槌抡得格外的有劲,棉花弹得雪白蓬松。棉花匠基本都是一个人,但到了放线蒙被的时候,东家才会派一人给师傅做对手,在一头帮忙放线扯线。结婚的棉被,一般都会在上面用红线拼个“囍”字,有的棉花匠手巧,还能用红线拼成鸳鸯戏水、喜鹊登枝之类吉祥喜庆的图案来,备受东家的喜欢。冬季也有棉被翻新的,反正,棉花匠来到一个村庄,就能做上好几天。

去了棉籽的棉花堆积在木板上,棉花匠便在腰间系上一根绑带,后背固定一根竹竿。把那只笨重的大木弓一头系在腰间,一头吊在竹竿上,大木弓上有一根竹筷一般的牛筋长弦。那只木制的棒槌也是特制的,前面是一个圆头,圆头上有凹槽,弹棉花时,以右手拿木棰敲击弓上牛筋,再随手一拉动,牛筋就弹了起来,如此反复的点击,随着“嘭嘭嘭”的声响,木板上的棉花纷纷被弹松,棉絮纷飞,几个时辰,已是一堆蓬松的棉花了,就像天上的云朵一般。棉花弹好后,归整铺平,接着就是放线了。把棉线穿在一根细小的竹竿上,线盘固定好后,二人对面而立。棉花匠抓住一头棉线后,就把竹竿伸向对面,对面的人接过棉线,比划好长短,顺势把棉线扯断,动作有条不紊,行云流水。如此经纬交叉,纵横交错,就把棉絮固定好了。之后,用木制磨盘,在上面使劲来回碾压,使之服帖,厚薄均匀。最后,用竹子编成的竹匾再磨平整,这样,一床棉被就弹好了。

要是天气好的时候,就把弹棉花木板架搬到晒谷场上来。这时的晒谷场顿时热闹了起来,大人端着饭碗也来凑热闹,你一言我一语,大家都在讨论着。而我们小孩则在晒谷场上追逐打闹,还不时的大声唱着那首童谣:“嘭嘭嘭,弹新棉,弹得新棉嫁新娘。新棉暖,新棉新,今后的日子暖人心”。弹棉花的这家人听到,也跟着喜庆热闹了起来。

而今,随着社会的进步,现在都改用机器来弹棉花了,传统的弹棉花手艺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偶尔也会在城市的角落里看见以前那种传统的棉花匠,“嘭嘭”弹棉花悦耳的声响灌入耳朵里,满屋子棉絮纷飞。来这里的都是一些年纪偏大的人,还是喜欢手工弹的棉花,蓬松温暖,而且还耐用。刚劲的弹奏声中,那是对平凡岁月的深情吟唱。

关于棉花的文章6:母亲的棉花

文/章中林

回到老家,门紧锁着,没有一个人。人去了哪儿呢?抬头望见门口晒着的棉花,我知道母亲一定是又到地里捡棉花去了。放下行李,我就跑到地里去找母亲。

父母都七十了,我多次劝他们注意身体,少种一点。但是,他们今年不仅把家里的地种了,还把两三家邻居的地也捡起来种了。都已经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这是何苦呢?母亲却说,人劳动惯了,不劳动不舒服。看到那么多好地空着,觉得是一种罪过。我知道母亲的脾气,我再怎么说都说不动她,

找了三四处,终于在一块田改的地里找到了她。棉花秆高过头顶,叶子深绿如墨,花开的还不多,只是零星有些暗色的棉花长在秆子的底端。这样的地方,如果我不是站在排灌渠上,哪里能找到呢?

母亲佝偻着身子拾着棉花,蓝布围兜鼓囊囊的,每移一步都有些吃力。听到喊声,她抬起头,看到是我,笑了,灿烂烂的。她的笑在一片浓绿中就像那一朵朵的棉花,虽然没有雪白的夸耀,却有着暗色的温暖。

“妈,大中午这么热,捡什么棉花?不翘吗?”“也不是扯花壳,不翘。都是蔸花,照不到太阳。”“花不翘,棉花这么深,也没风,人热发了痧。”“没什么,我忙一会就回去。你没下过地先回去吧。”“时间还早,我帮你捡一下。”“一会儿脸晒得通红的。”“想要一床被絮,晒一晒也应该呀。”

母亲没有再说话,低下头又忙自己的去了。我拉过一条围蔸捡起棉花来。还没弯几个腰,汗就下来了,蒙住了眼睛。长时间不做事,真的休了。心里正嘀咕,一个花荚刺一样扎进指甲缝里,痛得钻心,差点连眼泪都下来了。小时候跟着母亲种棉花:下种,施肥,除草,打药,捡花,卖花。母亲做什么,我们就忙什么,那份辛苦是深有着切身体会的,但是今天我竟有些淡漠了。望望母亲,一垄地又要到头了。

种棉花,最高兴的是卖花。那年月,只有轧花厂收棉花,棉花每天收的不多,还评级。为了赶早卖花,母亲往往在半夜就把我们喊起来,拉板车去轧花厂。花有多少,评什么级,我们没兴趣,最为上心的是卖了棉花买什么。当看到母亲剁了肉,称了鱼时,那是最快乐的——一年吃不上几回的美味一次就满足了,还有什么比得上呢?这时,母亲也会给我们扯一身做衣服的布,买一些鞋底布回家。

做棉鞋,母亲霜降就开始了准备。她先背壳子——拆开旧衣,用浆糊一层一层地糊在门板上,在阳光下晒干。壳子一层层叠起来,依着鞋样剪好,接着就是缉鞋底。鞋底缉好之后,就是剪鞋面。鞋面和鞋里之间,母亲常常会絮上一层薄薄的棉绒。有时,鞋底母亲也会敷上一层棉绒给我们保暖。母亲做的棉鞋秀气合脚,看着让人喜欢。新棉鞋照例只有新年时才舍得换上。穿着母亲的鞋出门,总能惹来羡慕的目光。那些姑娘小媳妇们有时还扳起我的脚看我的鞋是怎么做的——你说,这把我美的呀。

棉花不只做棉鞋,棉袄、棉裤和棉被也是要棉花的。那个年月,做衣要请裁缝师傅。母亲在师傅给我们做棉衣的时候,总是要师傅把棉绒塞严实,直到师傅说放不下了才住手。那时的冬天滴水成冰,但我们上学从来都是暖融融的。每次从学校回家,母亲总会问我们冷不冷。我们把小手伸给母亲,她摸着手滚烫才说:“还是棉花暖和。”

女儿生在冬天,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母亲戴着老花镜为孙女赶做着棉鞋棉衣。我们劝她不要做了,商场里有的卖,但她一句话就让我们没了言语:“买的衣服都是化纤的,哪有做的好——软和,对皮肤没有刺激。”

我自小盖的都是母亲的棉被。初中,上晚自习,要在学校住宿。母亲怕我冷,专门打了一床14斤的棉被。我向她抱怨,被子太重了,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她却说:“睡觉累一点不要紧。冻着了,才闹心。我们都不在身边,谁照顾你呢?”那床被絮一直陪伴我到师范毕业。

这些年,家境好了些,我叫母亲不要打棉絮了,但是她过两三年还是会打一床送来。一床被子现在打要几百元,我给她钱,她也不要,总说:“自己还能动,不要我们负担。只要我们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让她放心就好。”

盖着母亲的被子,闻着棉花的味道,就像沐浴在阳光下,那种适意和温暖有什么可以比拟呢?

关于棉花的文章7:母爱像棉花盛开

文/徐学平

听说每一位母亲都是大地上盛开的花朵,有人说母爱温馨如康乃馨,有人说母爱圣洁如鲁冰花……然而,我那与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母亲却从来没见过这些娇贵的花儿。我也一直在寻找,寻找一朵属于母亲的花。

母亲是个勤劳朴实的农民,她用天底下最无私的爱养育着自己的三个儿女。小时候,家里的经济并不宽裕,然而,母亲却总能让我们时常成为小伙伴们羡慕的对象,或是一本有趣的小人书,或是一根美味的冰棍儿……而母亲,她对自己却节俭到了几近苛刻的程度。

记得我在一篇小学作文里曾经这样描述过母亲:“……我从来没有看到妈妈穿过漂亮的衣服,她很普通,普通得就像田野里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花。”那是我第一次把母亲比作花儿,尽管那个懵懂的比喻一度成了村民们的笑谈,但母亲那淳朴的形象却永远烙在了我的心中。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母亲的了解也在不断地增多。我曾经见到过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两根乌亮亮的麻花辫……原来母亲也是很美的。然而不幸的是,婚后不久父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母亲便不得不用她柔弱的双肩挑起家庭的重担。

母亲不分昼夜地操劳着,家务、农活、牲口、孩子等等,自此,母亲再也无暇去照一下镜子梳理一下自己秀美的长发了。在我心中,我觉得母亲有时好比命运多舛的苦菜花,有时却像挺拔坚强的向日葵。然而,我又总感到这些花儿还是代表不了母亲,至少说还缺了些什么似的。

直到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刚找到工作的我就便迫不及待地赶回家,因为我想早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那天见到母亲时,她正在棉花地里摘棉花。深秋的田野已是一片枯黄,只有星星点点的棉花还在竞相开放,洁白的棉絮漫天飞舞,和母亲的白发一起在风中飘扬……

得知我即将参加工作,母亲的双眼顿时噙满了欣慰的泪水,她高兴地说:“快,帮妈把地里的棉花摘了,明天就送去收购站,说不定还能给你换套像样点儿的西装呢!”望着母亲因常年累月的辛劳而过早苍老的身影,蓦然间,我觉得她仿佛也佝偻成了一株随风摇曳的棉花。

棉花的一生共有两次花开:花铃期的棉花开出的花朵很美,白的纯洁,粉的谈雅,但是为了孕育棉桃,她只能萎谢掉自己美丽的容颜;产棉期的棉花会把自己所有的养分都毫无保留的提供给棉桃,于是,叶蔫了,枝枯了,洁白的棉花终于盛开了,而这一次,她枯槁得却是自己全部的形骸啊!

棉花,可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乡间植物了,但,那不正是我苦苦寻觅的母亲花么?母爱像棉花盛开,她穷其毕生的精力只为换取最终无私的绽放,吐出棉,纺成纱,拧成慈母手中线,织成游子身上衣……

关于棉花的文章8:那一年初冬的棉花

文/帕蒂古丽

那一年大梁坡的初雪,就下在秋的尾巴跟上。门前的棉花地里,没摘干净的棉桃给日头一照,还零零星星地在吐絮炸蕾,软软的棉花絮挂在冻得发紫的棉花杆上,冷风一吹,白絮拉得长长的,东挂一条西搭一条,像是在棉花杆上结白色的蜘蛛蛛网。

古丽和弟弟最后一次从地里摘来的棉花,用大麻袋装着堆放在外间屋的门背后,妈妈每天都用头巾兜一些来,坐在炕上摘里面的棉籽,然后把棉花一片一片撕得像云一样薄薄软软的,堆在火墙边驱潮气。

爹爹举着老剪刀,把一叠棉布裁得东一片西一片,然后踩着旧缝纫机唱着他爹爹的爹爹唱的老歌,开始给孩子们缝过冬的棉裤棉衣。每天早上起来,都有一两件胖得像充了气一样的棉裤棉衣,放在古丽和弟弟、妹妹的枕头边上。

那天古丽一早醒来,穿好新棉衣棉裤冲到门口的棉花地里,蹲下去就觉得有热乎乎的东西从身体里冒出来,轻轻柔柔、粘粘稠稠的,滴在新落的雪上,没有一丝声音。古丽从棉花杆上撕了几绺棉花条一擦,竟是冒着热气的血,抬脚再看雪地上,斑斑点点,像是洒了石榴红的花瓣。

古丽采完了伸手可以采到的棉花絮,却堵不出流淌着红色的泉眼,她想到了门背后的那一麻袋棉花。她跑进去抓了一大把垫好,系上了棉裤,站在雪地上吹风。新棉衣棉裤真热呀,在白茫茫的初雪中,古丽裹在一堆软软的棉花里的身子,被焐得火烧火燎的。

古丽用棉花送走了那一年的雪和整个冬天。春天来的时候,爹爹想起了要用麻袋里的棉籽,他一只手提起麻袋说:“咦,轻了这么多?”

古丽和弟弟妹妹们坐在大炕上剥棉籽,妈妈用撕下来的棉花做了一条新褥子给古丽。

弟弟说:“妈妈偏心,只给姐姐做新褥子!”

妈妈看看爹爹,爹爹看看古丽,说:“姐姐是女娃子,那你是女娃子吗?”

弟弟抽抽鼻子:“那咋不给妹妹也做一条?”

妈妈笑笑:“过几年给妹妹也做一条。”

雪化了,古丽就去棉花地里看冬天扔的那些血棉花,结果一片也没有找到。等地都干了,她去棉花地里拔棉花杆,在洒过石榴红的地方,连杆带土拔出了一堆棉花团子,上面沾满了泥,那些热乎乎的血好像已经随雪水化到泥土里去了。

古丽用手刨出了那一小堆棉花团子,用一个小布袋子收起来,等爹爹松好了地,下好了棉花种,她就在靠近田埂的地方,一个挨一个地把那些棉花团埋进地里,然后,从春天到秋天,一天天看着她种的棉花出苗、开花、结蕾、吐絮……

关于棉花的文章9:棉花词

文/何剑胜

每年的六月或者七月,我一直不肯下棉花地,太热,盛夏的骄阳似火,走在乡村的田野能听到大地丝丝燃烧的喘息,以及河流迅速蒸腾时发出的哗然声。枫树叶子般的棉花叶蔫头耷脑,棉桃爆裂,哔啵有声。于是,云锦般的棉花朵在烈日下便蓬然而胀,发出耀眼的白光。

摘棉花最好选择在午后。早晨不行,有露水。中午太热,没人敢下地。下午稍凉,经过大半天太阳的暴晒,午后的棉花朵开得又白又暄,手指捏住暄软的棉花朵轻轻往外一拉,蓬松柔软、雪白如絮的棉花朵就从张开的棉桃荚里脱壳而出。我们把这叫捡棉花,如果连桃荚一起折就叫摘棉花,挺苦的农活,尖尖的桃荚常会把衣服和皮肤划破划伤,汗水漫过伤口,洒盐般痛。摘捡棉花是大人小孩都不太愿意干的活,但又不得干。你不干,或许有人愿意干,别人替你干了,抓住了叫偷。若让外人碰上了就狡辩说是走错了地界。当谁都没发现,那损失的棉花就成了别人家里的财产。

那年月,我们临湖村就有专门偷摘别人家棉花的人家。棉花比粮食产量低。棉花比粮食值钱。那年月,种棉是上面给下面下达的硬性任务。家家必须得种。种棉面积按人口钧摊。收获的棉要像公粮一样按指标上交。在我们村附近,有一农妇,据说因为棉花歉收,或许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家庭原因,她把本来要打到庄稼地里的农药当作饮料喝了。

收棉花辛苦,种棉花的过程更累人。在那些栽种棉花的年月,农村人把棉花当祖宗一样伺候,不敢稍有懈怠。我们村有个叫牛头的人,他家种的棉花是全临湖最差的。那差,简直令人羞于提说。别人的棉花棵长得像灌木一样粗壮茂密,他的棉花棵只有筷子那么高,分叉又少,直到棉花结桃也不见棉花长高多少。多年如此,牛头却不以为意,把村人的指教和耻笑当耳旁风。

棉花的长势与主人的勤劳有关,不但要及时施肥浇水除草,还要学会科学管理。牛头家贫,谷粮青黄不接的时节还得靠他老母亲,揣个空空的撮箕,弯腰躬背的走东家求西家借米度日,是没有多余的钱拿来买化肥农药的。牛头不但人懒,还好要面子,不像三叔公,家贫,但勤于拾捡畜粪,倒也把庄稼种得不赖。我母亲看他们可怜就曾多次接济过他们,到打了新米的时候,牛头母亲就又端了装新米的撮箕挨家挨户的还米。那是个不多言语的老妇人,那些年,她几乎低声下气的借遍了何姓人家的米。

牛头家的穷有方方面面的原因,按说,农民之家在那个年月经历过一场场运动后,差不多都处在相同的起跑线上,大家几乎都是从包产到户开始起家的,谈不上谁穷谁富。日久,牛头家的生活为何就比同村人家落后了呢?

本来牛头家是可以不必种田的。牛头的父亲,作为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志愿军老兵,又立过战功,当撤出朝鲜后,本来是有留城机会的,但他拒绝了部队领导的挽留,硬是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不能不说那一代人对故乡对乡土是有着别样的情结的。老兵曾说,亲近土地就是远离饥饿。他是在饥馑的年月里生长的,回归泥土和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是老兵多年的心愿!日后,因为这卑微又神圣的心愿,抗美老兵没少挨他子女的抱怨。如果说最初留在东北离乡太远,那么在景德镇上班算是在自家门口做事了,可老兵最终放弃了做个城里人的机会,毅然决然的回到乡下种田。

事实是,老兵并不擅长伺弄庄稼,虽然每次出工收工的路上,都高唱着调子激扬的战斗歌曲,他家庄稼地里的野草杂稗似乎比老美还难于消灭。

牛头的懒在临湖村是出了名的。老兵很早就过世了,当家作主后的牛头懒散依然,偏偏懒人讨到了一个勤快的老婆。人家说他娶了老婆等于娶了牛马,不仅为他生儿育女,见天光就勤扒苦挖在他家的地里。他老婆的勤快仍然没有改善他们家的贫穷面貌,却让他的老母亲放下了多年讨米下锅的撮箕,这也算是牛头一家的意外造化了。牛头一家生活的改善得以他一双长大成人后的儿女,他儿女从沿海寄回家里的钱,让牛头在临湖村活出了从未有过的尊严。

已经好多年了,母亲说她已经好多年没种过棉花了。母亲最近一次种棉花是在姐姐出嫁的那一年。为了给女儿陪嫁,娘家总是要打几床漂亮厚实的棉被的。

做被子里的棉胎一般要选上好的棉花。棉花经过了机棉机去籽,留下蓬松的棉絮,到了年底,走村串户的弹花匠便有了应接不暇的生意。这时的村庄,在弹花匠有力的指间变得动感起来。我们与伯父家共有的堂屋,因了弹花匠的到来打开了紧闭数月的门户。要不了多久,弹飞的棉絮就糊满了房梁和屋瓦。有弹花匠的日子,是我们做小孩子的节日,那时候可能已经放了寒假,我们可以整天围在弹花匠的身边,看人家师徒有条不紊地弹花、铺絮、拉线,用木制的磨盘来回挤压成型的棉胎。看弹花匠忙活,我们会变得像弹花匠一样,头发眉毛像落了霜般薄薄地铺了层雪白。小伙伴们你看看我的仪态,我瞅瞅你的模样,然后为各自的变化大笑不已。

我喜欢弹花匠的到来。我喜欢看弹花匠肩背牛筋大弓,吉他手般潇洒弹拔的样子。我喜欢听弹花匠“叮叮咚咚”弹奏的声音,在乡村娱乐匮乏的年代有如谛听天籁。

弹花匠师徒来自乐安河的那边,说一口极甜极糯的赣东北方言,比我们万年土话好听。师傅个高,略瘦弱。徒弟显矮,但壮实。师徒俩都不太爱说话。不过,背了师傅,徒弟还是极活跃的。师傅常常咳嗽,祖母说那是师傅的肺里吸多了棉絮的原因。想想挺可怕的。此后,我便下意识地离弹花匠远了,可能是害怕那到处飞舞的棉絮会吸进我的肺里。

祖母曾有一架老式的纺车,在阴雨天里,祖母常常坐在她家堂屋的大门口,把一箩筐又一箩筐的棉絮纺成细细的纱线,沿着竹签缠成一个个锥形的棉线砣,然后用来做手工的棉布。由于经过手指不断地捻摸和揉搓,做出来的手工棉布就不怎么显白,手感粗糙,表面泛黄。但祖母把棉布件件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宝贝样郑重的放入木箱里,已知天命的祖母说,等她和祖父老了的那天,好拿出来给儿孙们做孝布。

想到祖母的纺车就想起读初中时,余干籍的语文老师讲《木兰辞》一课时,他领读的腔调和发音,初听时实不好懂,本来是“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的,硬是被汤老师读成了“鸡鸡复鸡鸡,木兰当呼鸡”。明明知道读音不对,调皮的学生还是恶作剧的大声学读。

“鸡鸡复鸡鸡,木兰当呼鸡”,一想起,不觉莞尔!

在木兰年代,想来棉花应该早已有之,并被平常百姓所拥有。棉花的应用、普及,应该和棉花的广泛栽种有关。如今故乡已不作兴种棉了,即使种,也比不上新疆的棉多棉广,更形成不了百万采棉大军的浩瀚景象。在棉花作为必种作物的年月,种棉收棉是非常劳心费神的事,由于产量的局限性,棉的收入与人们的付出是不对等的,所以就少了栽种的积极性。

早期种棉是一垄垄撒播,苗出来后要间苗、施肥、除草,汗滴棉下土,无迹无影,能捞回个化肥钱就阿弥陀佛了。后来不知是谁发明了“营养钵”栽种法,每钵下籽两粒,产量倒是提上去了,繁复的操作工序却更加累人。但总体上说:入总是不及付出。人们种棉的积极性依然不高。

再后来,没人再强制农民栽种农作物种类,当农民对自己的土地终于有了一定的自主权时,棉就像麦一样,在我们临湖村渐渐地走远成了绝景。

在临湖,昔日棉花,它曾经,或许现在依然还温暖着很多人的梦。

在我心底,棉花永远是一个既温暖又柔软的词语。

在我意识里,棉花是世上唯一拥有阳光气质的花朵。

关于棉花的文章10:棉花袄

文/陈树庆

清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接听,里面传来母亲的声音,“昨天晚上看天气预报,最近几天要降温了,一定要穿的厚些,最好穿上棉花袄。”老家的母亲在电话里再三叮嘱。

棉花袄,听到这三个字时,不由得我心里萌发出一种心酸的感觉,眼睛湿润了,母亲至今念念不忘的还是棉花袄。童年时,由于家庭困难,我的棉袄都是哥哥姐姐穿过的,棉袄上拼拼凑凑,花花绿绿。因年幼,对审美没多少觉悟,所以穿着暖和就行。渐渐地,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懂事的我,看到小伙伴们穿着新的棉袄,而自己穿的是旧的棉袄,穿在身上很厚,笨笨的,就像个现在卡通片里的天线宝宝。一次,与小伙伴在一起玩耍时,穿上新棉袄的小伙伴笑我穿着旧棉袄,于是我跑回家,告诉母亲,给我做一件新棉花袄,但我不知道,在当时的条件下,母亲根本无能为力。为此,我大吵大闹,拒绝上学相威胁,最后母亲叹了口气,用尺子在我身前身后比量了几下,说给我做一件新棉花袄,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崭新的绸缎花边棉袄,在那个年代能够穿上一件用新棉花做的棉袄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更别提这种绸缎花边棉袄在当时是多么流行和前卫的。在经过母亲几天的连夜奋战,一件一模一样的绸缎花边棉袄竟然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枕前,我迫不及待地穿在身上,襟前有数个菱形纽扣交错穿插在一起,左右对称,合身极了。我惊喜不已,穿上冲出去向小朋友炫耀去了,我觉得这便是天底下最最漂亮的衣服了,幼小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过了几年,家境稍好了些,家里买了台缝纫机,母亲给我缝了两件罩衫,冬天时穿在棉花袄外边,脏了可以换洗,让我感觉自己似乎经常穿着新衣服。后来,经济条件越来越好,每年秋忙过后母亲买来花布,为我们缝制棉花袄,有时候只是接接袖口添加点棉花“翻新”一下,那也觉得漂亮得不得了,但还是希望年年穿新棉袄。随着经济的发展,生活条件的提高,许多人造产品开始取代了棉花,各种保暖冬装充斥市场,虽然也有不少棉袄,但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棉花袄。后来,又流行起羽绒服,因其轻便,款式、色彩繁多,受到欢迎。母亲的棉花袄也走进了历史,走进了回忆。我也不再穿那种臃肿的棉花袄,衣服基本实现了“现代化”,我给母亲购买了羽绒服,但母亲还是穿着棉花袄,不穿时髦的羽绒服。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一次,我悄悄地问父亲,是不是母亲不喜欢羽绒服。父亲苦涩地一笑,你小时候穿的那件绸缎花边棉袄,是你姥姥去世时,给你母亲留下的嫁妆。我顿时泪流满面,我的童年,我的母亲,我的棉花袄,我的苦难岁月啊!

现在,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暖气呼呼地吹着,几乎每年冬季都是穿一件羊毛衫,一件外套就可以了。再加上基本已见不到棉花,所以对棉花袄便日渐有所淡却了。甚至有些时候想起,自己也会哂然一笑,只当作童年时的一丝酸涩回忆回味罢了。但今日母亲打电话,让我穿棉花袄时,心中那一件最绚丽最鲜艳的棉花袄注定伴随我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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