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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散文1:冬天的树
文/赵春红
对冬天的树,我是很有些心疼的。
让北风甩落了满树绿叶,自是摈弃了喧嚣繁华;让寒意删除了丛生枝蔓,自是选择了最简单的幸福。然而,尚存的冷冷枝干,是否能担当起生活的责任与热情。阳光普照之下,冬天的树就像一位耄耋老者,佝偻着腰,有着一幅咳嗽连连的姿态,让人想起老去的父亲,甚至仙逝的爷爷,抑或所有的祖先。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冬天的树,就成了一位实实在在的断肠人,失去了爱情,没有了诗兴,微风吹过时,再没有枝叶去拉相近爱侣的手,尽管仍然立在夕阳下,却让人更觉荒凉和凄然。冬天的树,没有了春日的灵性和天真;冬天的树,没有了夏天的威猛和热情;冬天的树,没有了秋日的博大和深沉。难道,冬天注定是个没有爱情的季节,就连树木也是如此,小鸟不再唱着歌留恋枝头,甚至脚下的河流都已断流干涸,再也无法映照出昔日的美丽容颜。
假如你是一位画家,你想画出冬天的树,就会知道非常不易。因为简单的枝干并非一根朽木,那看似比铁还要冷硬的枝干里仍然奔涌着坚强的生命,要想把这最顽强的生命力表现出来,你会感觉到手中的画笔无能为力。假如你是一位诗人,让你吟咏冬天的树,你会感觉无从下手,你只看到呼啸的北风,看到飘扬的雪花,看到天边飘过的白云,还有在树下奔走的孩童,这些都代表不了冬天的树,代表不了它已经成为冷眼旁观的哲人。
其实,冬天的树更是一位智者,当天空比大地更加生冷的时候,它已经将无比的热情伸向大地内部,用自身保存的精力与大地交流,以此来获取轻松过冬的密码。从春到夏,从秋到冬,极力生长的树木已累了,它也需要及时的休整,就像一支取得连连胜利的军队,在胜利过后,需要总结和展望,需要去除老弱伤残,需要补充新鲜给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下一场战斗的胜利。冬天的树是低调的,低调得你不用心就看不到,低调得让平时难得一见的小村或古刹向世人展露那迷人容颜;冬天的树是无声的,但那如刀似剑的枝干仍然四处展开,保持足够的警醒与一跃而起的战斗力。
人也如树木,冬天到了,你会怎样的内敛与睿智,你会怎样的休整与规划,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崭新人生阶段,抒写新的精彩篇章。
心疼散文2:心疼抱窝鸡
文/戚思翠
所谓“抱窝鸡”,就是能在鸡窝里孵化出小鸡的母鸡。每当想起抱窝鸡,我就心疼、眼湿……总觉得抱窝鸡俨然是一位仁慈称职而历尽沧桑的人母。
我生长在苏北农村。记得孩时,家家户户都得养鸡。有颇流行的一句话语:“鸡屁股银行”。可每至春夏天,鸡群里总有一两只母鸡想孵小鸡,乡人称:抱窝。在科学不发达的年代,那可是鸡类唯一传宗接代之方式。然而,大多数人家是不让母鸡孵小鸡的,因母鸡抱窝,严重影响生蛋,继而影响生活之来源。所以,一旦发现有母鸡抱窝,全家人都会使出浑身解数,要让抱窝的母鸡快快“醒”来。那时,“醒鸡”的刑法很多,比如:“站绳法”、“插毛法”、“灌醋法”、“倒吊法”、“浸水法”等。在施刑法的同时,还要对抱窝鸡断粮、断水,手段十分残忍。
记得起初母鸡抱窝时,往往用一块红布把要抱窝的母鸡的头蒙住,然后,把它放在晾衣绳上晃动。随着晾衣绳不住摇摆,母鸡的两只脚会拼命抓牢晾衣绳,这样,它就一直处于无比惊恐之中。也有人在抱窝鸡的鼻子上插一根既大又硬的鸡毛,母鸡的鼻孔不时受到疼痛刺激。还有人把抱窝鸡吊到河沿的大树上,让母鸡蹲在悬空的树枝上,一旦蹲不住,母鸡就会倒吊着,咯咯咯地狂叫,有时会掉到河里变成“落水鸡”。诸如此类,折腾几日,母鸡身心俱疲,饥渴难耐,就会忘记抱窝孵化之事。此时,抱窝鸡“醒”了。没多久,它就会继续生蛋,增加经济收入。
母鸡要“抱窝”的前兆十分明显。平时生蛋的母鸡非常警惕与灵敏,人一旦靠近它,它会迅捷逃离。而抱窝鸡则不然,它像得了“相思病”,成天傻傻呆呆,见人也不紧张,更不躲避。甚至任凭调皮孩子抱来抱去当猴耍。它只会在原地喝水、吃食或拉屎,懒得走动。母鸡要抱窝时,它的被毛开始蓬松、脱落,体温也会上升,然后就长时间逗留在鸡窝旁,最后干脆“趴窝”不走了。“抱窝”的母鸡既温柔又细心,更有较强的责任心。它会用两只脚小心地踩在孵小鸡的蛋筐里,然后把身体轻轻贴在蛋面上。还时不时地用嘴或腿轻轻活动一下蛋,使蛋均匀受热。母鸡“抱窝”一般都在大热天,它在窝里张着嘴巴喘着气,一动不动。一蹲就是20来天,直至把雏鸡孵出壳。而此时的母鸡脸色苍白,站立不稳,骨瘦如柴!就像九死一生的难产之妇!
小鸡孵出来时,瞧母鸡那样子,真的是醉了!它看着一个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翅膀底下钻出来,那个眼光柔和得能出水,叫的声音都是很温柔。等到小鸡下地了,母鸡就带着它的一群孩子出门,前呼后拥,兴奋一团。走在前面的母鸡很是骄傲,它不时发出咯、咯、咯的叫声,轻柔地招呼着每个孩子。见到小虫立马弯下脖子快节奏地咯咯咯咯,小鸡们围上来一顿哄抢。遇到猫或狗,母鸡脖子上的毛马上倒竖起来,眼露凶光,张开两只翅膀低下头俯冲过去,准备和猫狗决战。猫狗一般都很知趣地走开。它们早已懂得,与这样的“抱窝”鸡斗,只会两败俱伤。因再弱的“母亲”也会拼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如是碰见天上盘旋一只老鹰,母鸡立马用警告的声音招集小鸡到自己的身体底下,用翅膀全部遮住小鸡,身体缩成一团,仰头瞅着天空,咯……咯……咯……声音变得恐惧、凄惨而谨慎,仿佛时刻准备一旦老鹰冲下来时,首先让它抓到母鸡自己,然后与之搏斗。老鹰可是家禽的天敌之一,比起黄鼠狼猫狗厉害多了。直至这场危险消失时,母鸡才放出孩子们一路前行。
当小鸡在母鸡的呵护下渐渐长大并自己能觅食时,母鸡不再把它们留护在身边,而是撵开它们去自食其力。有时母鸡故意躲避小鸡,不与它们聚在一起;有时母鸡佯发脾气,吓走近身的小鸡。母鸡之所以这样做,并非是它“心狠手辣”,或许它亦像人类思维: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了,不能一味地庇护在自己身边,要让他们走出去,不断磨砺自己,锻炼自己,成长自己,他们才有独立生存之能力。
母鸡所做的一切,与人类何等地相似!自古到今,人类也一直戏称怀孕的女人为“抱窝鸡”,虽其说法不雅,但亦恰如其分。
心疼散文3:不忍你心疼
文/汪永丽
我以为有浪漫的爱情,有勤奋的双手就足够,于是我选择嫁给了他,开始憧憬我们贫苦却幸福的未来。
然而我错了,结婚不到一年,他变了。下班后的他不回家,我做好晚饭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同事家玩牌,不用等他。一次、两次,我信了,连续一个月他都是很晚才回家,我不可能相信了。
我没有开口问他理由,我希望我的宽容,能让他主动坦白。又一个月过去,他只字未提,依旧每晚十二点回家。
我不甘心莫名其妙地就让爱情这么走了,我想不通有钱的男人会变坏,而没钱的他为何也能变坏。我坐到晚上十二点,终于等到他开门进来,我说:“又是去打牌?”他楞了一下,说:“最近公司接了很多订单,需要加班。”我忍住心头的怒气,想给他一个机会,我平静地说:“过去的就算了,如果你在天亮前不能保证每天按时回家的话,今晚将是我们同床共枕的最后一晚,天亮后,出了这个门,各走各的路。”
或许是怕真的失去我,他竟然哭了,说为了多赚点钱让我过上好日子,他找了份帮人守夜店的工作,签了一年的合同。我这才发现他流着泪的脸黑了、瘦了,我在那一瞬间相信了他,我说:“你真傻,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我还能去帮你看店,换你回家休息。”他露出释然的笑容,说:“你那么爱我,在家连袜子都不让我自己洗,我怕说出来,你会心疼。”
原来他宁愿忍受被误解的委屈,承担着加班加点的辛苦,却不忍我心疼与心碎,而我却只往坏处想,忽略了他因劳累、睡眠不足而疲惫不堪的身体,捧着他黑瘦的脸庞,我潸然泪下。
心疼散文4:迷惘的痛
文/韩九青
突然的心疼由眉头撕裂到心头,悲伤随风飘落一地,然后又被风卷起刺向我,划出一串串的泪,殇,是那么的彻底!
突然发现,坚持了这么久的痴热却都是自己编织的梦,一个美梦!一直,自己只是傻傻地迷醉在自己的愿望之中幸福的幻想,以为会有人把自己当真,会有人在乎,会有人疼!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也许,满怀的悲戚和感慨已经没有必要叹出唇;也许,曾经的誓言和承诺也不过是冲动之下的口号;也许,说什么都已经成了多余,温馨只是回忆里的酸涩,幸福不知道何时已经成为了隔世的梦境;那个用温暖宽厚的胸怀紧紧拥抱着自己的人只是前世的倒影,而今已是只能想象而不能触摸了!
一声感叹人何在?一行泪湿相思魂!
也许,有的人注定只能作别人生命里的一只风筝,一旦线断了,或是腻烦了丢弃了,就再也接不上头、找不着影。
一直以来,自己都在苦苦挣扎,期望能拽住点什么,留下些什么,盖上永久的印章,却并未懂得,有的事无缘再重复;有的人,如果决定要离你而去,那便是留不得的,而且去时不需要理由,就像来时无法拒绝一样,纠缠也只会轻贱了自己。
怪谁呢?也许谁都没有错。其实两个人的爱情要由两个人来爱护,只是缘来排山倒海,缘去摧枯拉朽,强留更难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一个人的世界,本来就不是另一个人能够理解和想象的,心意更是变化莫测难以捉摸,感情那东西太脆弱,脆弱得让人莫名,让人惊惧,以至于经不起时间的消磨,稍纵即逝。
曾经脆弱的自己用痛楚来唤醒自己还有知觉,提醒自己还活着。一个人退回到自己的世界里,瑟缩在墙角画地为牢,努力拒绝两个人的东西靠近,让烟草弥漫整个空间,尽管自己讨厌烟味,尽管自己被熏得心好疼,但是还是偏向很里整自己,直到自己很累很疲惫,再也没有精力去回味那些甜蜜的痛,幸福的伤!
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也许吧?自己已经不想再寻找那些难以再重现的亲切、难以再重温的温馨、难以再安享的幸福、难以再继续的情缘……于是自己劝自己,开始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在节日的时候给电话薄里人发信息,无需回复;开始学着戴眼镜,遇见熟人时微笑、点头,也努力让自己快乐,也许只有自己才能让自己快乐?可是却发现还是快乐不起来,还是会习惯的胃疼,还是会失眠,还是会守着手机等待……等待……
谁能告诉我:除却沧海何为水?离开巫山哪儿有云?怎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心疼散文5:心疼的田野
文/走过云烟
失败者
爹大半辈子耗在田地之上,但爹说他是失败者。
爹对田土感情深厚。他从十五岁开始使牛打耙一直延续至今,毫无间断。几亩薄田被他整饬得让人心生羡慕。地里的庄稼也侍弄得井井有条。爹汗珠子摔成八瓣,一股子牛劲使不完,田间地头,坎上坎下,草不是爹的对手,爹一把柴刀一柄锄头将草斩尽杀绝。禾苗知恩图报,奋力拔节,一串串稻穗沉甸甸,把季节修饰得名符其实,也把爹弄得喜上眉梢,爹就这样欣喜。他一直在田地里劳作,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农民,不改其志。爹说,仓里有粮,心中不慌。爹说得有理。那一波波翻腾的稻浪,在秋阳下熠熠生辉散发着稻香的时候,刈倒一地金黄,脚踩夕阳,面朝谷仓,爹就有无尚的荣耀。我们在爹的辛勤劳作里,身心也获得了满足。
禾苗是田野的表情,它一颦一笑,它低头弯腰,姿势让我们铭记深刻。我想,绿色和金黄色应该是田野亘古不变的色调。三十年来,我一直沉浸在这种画面里。但我的判断却被现实归结于假命题,时光是最有话语权的。自二0 0八年以来,田野已经开始没落,许多人已经不再耕种。一方面是受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改为种植其他的经济作物了。这是田野的另一种活法,我相信穷则思变的义理。另一方面是不少青壮走向了千里之外的南方,这也在意料之中。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抱残守缺,是痴顽和愚昧的。当田野无法承载太多希望的时候,部分人走出田野无可厚非,生存的要义直击本质,这也是无可挽留的事实。
但我没有想到,爹也会放言罢手。爹一手拓宽、整理的田地,就要归于寂然。爹不舍,但他必须舍。爹患支气管哮喘,一发作就气喘如牛,一包五十斤的肥料都搬不起。不说肥料则已,一说到肥料,爹就满脸无奈,爹耕种的六亩田今年买了八百斤肥料,花费五百多块。从未沮丧过的爹一说到农业成本,就仿佛针棘一般,他忘我地继续他的诉说:买种子花费五百多,买除草剂花费了两百,请人栽秧花了七百多,之后还要打两次农药。最后,到收割的时候,还要请人割,这年头有钱都请不到人。
爹顿了顿,气咻咻地一吐不快。爹的脸由于语速过快和愤慨的原因,脸色变得通红。爹猛拍了一把桌子,叹了口气说,唉,田地搞不好啦。
最后,我以为爹要完全放弃,但爹说明年搞外面的两个田,其他的田种苞谷。我知道爹对田地而言是万分难舍。我和小弟均不在家,也无法帮上爹。小弟说,我帮你干一天工夫要损失两百多。爹没有做声,到栽秧的时候,就再没有给小弟打电话了。
爹无法坚守,将以失败告终。爹总是自责。我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安慰他,我说田野的去留,非你能挽留,你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但爹说,他不是称职的农民,是一个失败者。
我说,要是这样讲,那就不止是你。听了我的话,爹愁眉不展。
插画
禾苗一直是田野的骄傲。但绝对没有想到,现在禾苗会以插画的形式在田野出现,从独占鳌头成为插画。
望了一眼田野,有一种几近落泪的感觉。眼底的禾苗,依然壮硕,只是星星点点地残存着。刀剪良苗出水齐的视觉效果和纵目辽远的感觉已经远去了。我的视线被大棚、烟草、西瓜和玉米等高低不一的身影截住了,绿色的平面的质感也变得崎岖畸形起来。这种感觉与经典的禾苗的视觉和心理感受而言,我似乎不能接受,我的怀旧立即涌起。
空阔辽远的田野之上,一碧万顷的禾苗,在初夏季节,迎风而动,绿色的波浪绵延着奔向远方。时有滑翔的白鹤,一展纤细的腿,合上翩然的羽翼,隐遁在禾苗里了。不时,秧鸡又咕咕地叫了起来。阳光普照,蓝天炫蓝,白云悠悠,田间的音乐会就那样盛大开演,禾苗是听众……
我试图想象着由此及彼,完成一次大彻大悟。但我的想象缺乏现实的根基。看到一小块一块的稻田,已然支离破碎的稻田,我就失去了想象的翅膀。
禾苗的主宰地位,已经以插画的形式存在了。残存的禾苗的脸上没有悲伤,它兀自生长着,试图扩张、恢复。但我却无法预料禾苗的前景。爹的陈述再一次在耳边回响。
花在禾苗身上的财力和物力实在太多了。从犁田开始,就需要付出。没有喂牛的农人,请人犁田三百块一亩,然后买种,育秧,插秧,管理,收割,每一步都凝结着太多的辛苦。何况收获有限,其他的开支,一年比一年紧。这都是盛产稻禾的田野无法给予的。但爹说,不种田,但真正的都去买,那又该是怎样的格局。我无法想象那种到来的格局的尴尬和狼狈。爹的忧虑绝非空穴来风。爹认为大地之上我们这一代以及下一代农人的身份能改变的毕竟是不多,从侍弄稼蔷而来的人,不识五谷是极其危险的,甚至是可鄙的。爹的诘问,我回答不上来。
也许,不是农人不爱禾苗,而是爱之深,责之切。
禾苗成了田野里的插画。稗子、紫云英、三叶草的群落开始席卷而来,禾苗变得脆弱了。眼眶里,我有些许湿。
还原的风景
田野正在还原,像化学教材里的还原反应一样。还原成葳蕤草木、野性的泥土、鸟虫的世界,渐渐与改造自然的人无关,似乎像人最终无法战胜自然一样牢不可破。不过,田野还原的步骤由慢到快,由远到近,由山野到平野,触目惊心。
山坡上的田野,是最先还原的对象,已经不再是稻禾的天地。芳草蔓延,把田野与山林的界限,从清晰明了变得模糊混沌,直至合二为一。最终,田野踏上了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的归途,农人最终选择放手。
田野还原的过程,在山野最先完成。田野被还原,因为劳作地点太远,因为执业的农人年老体弱,因为农业成本太大。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从事打工的回报极度诱人,能解决稻禾所不能解决的问题,能把茅檐低小置换成楼宇屹立,能把别人的故乡变成自己的第二故乡。这些都不是长满稻禾的田野所能给予的。坚守的农人在证据确凿之下,一次次丧失坚定的意志,成为物质意义上的囚徒。
爹跟我说,前山、后山的山坳和山峪的田地全部荒完,爹的叙述满带着无奈。爹大半生与田野为舞建立的感情,已经被现实击退得荡然无存,现在剩下的只是长吁短叹。他说像我们这一辈人老去之后,你们不种田,不知你们吃什么。爹甚是担心。爹的意图明显,是要劝诫我们继承传统。但我做教师,小弟做生意,都暂时无法接过爹侍弄田野的接力棒继续前行。爹在田野里奋斗,怨艾我们置之不理,爹说好像是他一个人的田地,其实我们都没有充裕的时间。2013年爹强烈要求小弟放下生意帮他栽秧、帮他割稻。小弟拒绝了,他给了爹五百块钱,我没有小弟的实力,但还是给了爹同样的钱。
爹拿着钱,却阴着脸,再一次重复了他的话。爹的话语里透露着无限担忧。我无法评判爹的认知,但我们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田野不再是田野,而是草木的世界。草横冲直撞,渐渐一派繁芜。那不定的风和殷勤的鸟儿也带来了树种,把曾经的田野从里到外变得面目全非。当不熟悉的绿色铺满田野,完全替代禾苗的时候,似乎就身心摇曳,瞟一眼,也就变得满目凄迷起来。
这已然还原成别人眼底风景的田野在农人的心底是藏着哀痛的。爹还固执地养着牛,他把牛放在这些废弃的荒芜的田野里,任它们啃食。牛吃着草,悠闲至极。爹坐在草丛里,抽一根烟,静静地看着牛,牛摔着尾巴,铃铛作响,把时间混淆,爹沉醉着,陷入了耕耘的情景之中,忘记了归路。
爹还跟我说他放牛被人拍过照。爹的叙述,让我顿时明白。为了便于理解,我简明扼要的描述:那是行走的人们,看着浑身黄灿灿皮毛的黄牛、以稀少方式存在的牛角弯弯的大水牛,心里悸动,眼里闪耀着异样的光芒,单反相机被摁动,嚓嚓嚓,形象尽皆定格,储存卡里一个个成了名不符实的风景。
他们把爹牧牛当成了风景。我把“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的语意化繁为简,爹听了我的解释,爹脸上褶皱的纹理有了简短地舒展,然后兀自吸烟。农人和行走的人们彼此为风景。农人希望像行走的人那样有着物质上的优裕,就进行着不断地突围,幻想能变形成功。行走的人到处行走,用数码相机记录风景,把还原成草木世界的曾经是田野的风景存档,似乎与这个世界两不相伤。
爹还在“负隅顽抗”,抵挡着还原的速度。只是他眼里没有风景,只有忧伤。千万个像爹一样的人眼里也没有风景,只有感伤。这种还原的风景,看在他们眼里是心疼的。
曾一直天真地以为,田野是不老的画卷,是大地的赤子。但枯瘦和缩水成了田野的形容词后,这样的田野,渐近不惑的我,也必然是心疼的。只不过,疼痛还未从我们的远端的神经末梢传导到我们的大脑,只不过人们还未找到一种有益的方式,或许机械化、集约化种作将成为田野的新型主宰,但现在,我开始像爹一样心疼,哪怕是在文字上的,一段时间内,我将陷入忧郁、沉入疼痛之中,为瘦弱不堪名词意义上的田野。
心疼散文6:一个人,一座城,守候一生的心疼!
文/龙行天下*梦娃娃
无论我的足迹漂流多远,而你,也始终如一的聆听着我渐远渐近的足音,于每一秒都会静静的凝视着,做那个在背后一直默默牵挂我的男人!
----------诗韵华轩*梦娃娃 QQ:2373877274
若今生为菩提一棵,只愿抚一首佛曲,挚一串念珠,绘一笔丹青,染一陇相思,伴你一世,比翼双飞,陪你三生!
只为了这句不离不弃的誓言,就有了一次又一次的守望,或许此生的爱恋,就如同彼岸花一样,花不见叶,叶不见花,却会在每个相思不得相守的日子里,守着无花的枝头,心里开出一地的赤红。
四月春扉,陌上百花妍妍,扯满怀柔情,妩媚了你牵挂的眼。填一厥长相思,吟唱的是独守彼岸的遗憾,回味的却是一腔柔肠,字似花香。我的心,在北方!我的念,也在北方!
踏着芳香的落瓣,寻找彼岸的你,昔日的情意依旧,仿佛如昨。一段故事,一句诗词,一抹微笑,片刻都能重温亦盛开着斑斓的梦境。一个季节,一次等待,一期盼望,都是用心刻下这永恒的记忆,每一次回头,都能够看见你的音容!
一点温暖,一点想念,一纸誓言,千里重山,相爱相恋却不能相见。唯在温润如玉的古墨世界里,提笔停驻,将幽幽一腔相思爱恋化作淡淡的笔迹,勾勒在断肠无涯的天堑处,彼此温暖,把今夜残缺的柳眉,守望成明宵晴朗的圆月。
一个人,一座城,一生的心疼!守候着断弦的一抹残月,唇齿间尽是无奈的苍言。藏一抹岁月的流光,携一眸的深情,守一世细水长流的平淡,穿越悠悠重山的障碍,于你在泪眼盈盈黯然神伤的午夜,相依取暖!
往事如烟,多少柔情似水断断念念无法在心中成句排行,相思成灾的笔端沾满墨香也开不出妩媚的花,离愁满篇,相思惹月瘦伊人也憔悴!
相见无期的绝望,彼岸花独自灼灼盛开,叶儿隔岸相思,把温情的日子涅磐成诗,将心中的无限情感凝结成琥珀泪,在守望中风化成石!
都说蝴蝶飞不过沧海,那是因为在沧海的尽头,失却了一个等待蝴蝶的人,而我,为你的一吻,愿化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飞过无边无际的沧海,栖息在红尘的枝头,将思念刻在绯红的花瓣上,飘落在异乡你的庭前。将此生的爱恋在三生石上篆迹了了,合着盛装,用一生的柔情,等待两岸花开!
菩提树下,忘忧河莲,承载着都是生生死死的恋。两眉间,相思尽染,在佛堂前忘了颂经,低眉凝眸迷惘在回忆里,颗颗佛珠,转动的都是想,株株燃香,点的都是念!独醉贪欢,乱了佛界,迷了慧眼!
一生的眷恋,千种风情只在这盈盈一梦间。长长此生,相隔遥远,但愿彼此灵魂相携相伴,你许我一世温暖,我将用三生铺就一场地老天荒、、、、、、!
心疼散文7:一座城,一生心疼
文/曾健
当霜风再次染白了故乡的时候,我又回到了这座西南小城。银装束裹的山景,车水马龙的街道,一年来,没变的是季节,变了的是我的内心。
记得网上有一句话说得好“当年我踏上火车时,还没有意识到,从此故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是啊,上了大学之后,只有寒暑两假才可以回到这座伴随着我长大的城市,只有冬夏两季才能见到母亲。这里的景,这里的物,以及这里熟悉的面孔,都在时间的流逝中悄无声息地改变着。
跟每次回来时一样,当我快到家的时候,总能看到黑夜中母亲在门口张望的身影。走近家门,她习惯性地接下了我的行李,而且还是跟以前一样心疼地问我怎么又瘦了,以前我每次听了都会很高兴,因为镜子里面的轮廓其实早就告知我一点都没瘦,可母亲总是希望她的儿子能够白白胖胖的!
这次我却没能高兴起来,就着从客厅射出来的灯光,我看清了母亲两鬓斑白的发丝,宽大的棉衣下清瘦的身体,还有眼角深陷的皱纹。这时我才意识到,今年的霜风不仅染白了小城的山景,也染白了母亲的双鬓;这次回家的我依然没有瘦,而母亲却瘦了许多。时间总是这么残酷也是这么仓促,辛苦操劳了大半生的母亲,青春就这么永远定格在了昨天,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留意,她的身体便已开始佝偻,头上银白的发丝也随处可见。
母亲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小城,不到二十岁就嫁给了父亲,之后就为了家庭生计起早贪黑、昼夜奔波。这座城市是她青春变化的见证者;而她也是几十年来小城变化的目击者。
以前的小城,天空总是蔚蓝色的,看不到一丝阴霾。那时候的母亲年轻美丽,虽然既当爹又当妈,既要应付外头又要忙活家里,但她的脸上永远都挂着笑容,看不到一丝愁苦。
小时候的我读不懂母亲内心深处的愁,只知道埋怨她看不到我心中的苦。青春期的叛逆,给她惹下了不少的麻烦,在为家庭生计劳碌奔波时还不得不三天两头往学校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不懂事,多么的不成熟。
后来我慢慢地长大了,也逐渐理解到了母亲的不容易与不简单。高中时候喜欢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总是能够第一个感知到季节的变化,观赏着小城一年四季不断换洗的外衣。然而每天跟母亲生活在一起,却没能及时地感觉到她正在悄无声息地改变,只知道重复着大同小异的生活,和埋头于繁重的功课,从来没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过母亲正在变化的容颜和脸上新增的岁月。
如今,这座城市见证了春天凋零的花瓣,经历了酷热难耐的盛夏,踩过了秋天枯黄的落叶,又在冬天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我靠着窗户,看着从天而降的雪花跌成了自己记忆深处的碎片,永远都无法拼凑出母亲年轻时的笑容。我懊悔!我着急!我更心疼!
听母亲说现在小城的空气已经越来越差了,天空总是阴霾弥漫,难得捕捉到一丝阳光。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平静,既没有担心也没有焦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亲说话的时候已经不再带着笑容了。我知道,母亲老了,她的青春已经成为了我脑海里一个模糊的轮廓,每当我触及的时候都会牵动连接心脏的神经,然后化作阵阵的心疼。
我轻轻地拾掇起记忆中母亲脸上的一点一滴,将它们精心包装之后小心翼翼地埋藏在了心灵的深处,每当看到母亲脸上模糊的笑意之时,我便能清晰地看见她年轻时的笑容,宛如晨曦一般驱散这座城市弥漫已久的阴霾。
在接下来缓慢又伤感的生活中,我提醒自己要谨慎地迈出前进中的每一步,因为我知道,每前进一步,母亲脸上的皱纹就会增加一毫米。时光的脚步一旦跨出,就永远都收不回来了,就像这座城市的昨天和母亲的青春一样,永远都回不去了,徒留我一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