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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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散文1:尘缘

文/王红梅

从大雪袭冬的那天开始,就迷恋上这两个字了。初看,觉得俗了,二看,又觉得自己了悟不深。于是,搁笔数日,静候与此二字之缘。

柴米,细瓷,或鲜红或苍绿的果蔬,让寻常日子有如北方初冬的枝桠般颓废、朴素。以为烟火无趣,自执笔打马轻泼墨,不论人间事。与尘世之缘,或深或浅,皆由天定,任谁也无力挣脱。每个人都像一匹马,寻常日子则为拴马桩,人,游离出外,亦或,深深走进,却永远走不出那个圆。

犹记任一书屋的书架上都有白落梅之书,极少翻阅,较之,更喜雪小禅的空灵精致、迟子建的沉稳辽阔、村上春树的空旷含蓄,及鲁迅的凌厉透彻。读书,并不在意着者其谁,而是更喜于翻开纸张时欣然跃动的刹那。读书的过程也是细嚼慢咽的,一字一句,了然落心,却不懂得腾挪或跳跃,生怕一跃或一挪,丢了哪个字的魂。

无端的爱,因缘。与文字之缘,与生活之缘,与家人之缘,一个老掉牙的“缘”字,如一曲凄凄婉婉的黄梅戏,让喜欢的人细细咀嚼,置身其中,三月不知肉滋味。有人笑我,你读书好慢呀,写字也慢。坠入生活深处的人则轻轻莞尔:尘缘深呀,就是深。

午后,得闲,入城市中心的鱼女咖啡屋。咖啡屋古香古色,香雾缭绕,音乐轻灵曼妙,正对着门口的书架上书籍一目了然,《大唐波罗蜜心经》、《金刚经》等一些有灵魂的线装书一一列于架上,一位身着粗布衣衫的森女低眉浅读,一脸简约,偶尔若有所思,望向窗外,一个世界仿若浓缩,于她小小的屋子,小小的桌椅,及小小的眼湖。

我看她时,她也正看向我,她的眼神犹如婴儿的眼神般清澈,在眼神相对的瞬间,我与她微微一笑。我认定,她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

拣一个一半阳光一半阴暗的角落,坐下。扫一眼书架,看到白落梅的《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取之,捧在手上。阅读让人心上落花。书中有诗,有诗解,融佛、道、儒于一体,对佛学的各种解读阐释,句句入心,然,笔尖一颤,行文又落回人间。读来,顿悟。佛门果真不是凡夫俗子可以迈入的高门槛。

净,是六根清净,了却尘缘。能遁入佛门者,对凡间美好竟无一丝贪恋之情,从内到外的干净,眼里心里唯一个“佛”字。而我,一个如此热爱生活的凡间女子,恐怕难以悟透其中深奥。

不知多少人,都是尘缘深,而佛缘浅。

少年时,老家常去化缘的道士,父母常常给一点粮食,或刚刚做好的饭,而那些吃斋念佛之人,则双手作揖,不言不语,背着背上的褡裢就默默离开了。也在少年时,一位发小有一位做和尚的亲戚,据说心慈手软到不忍拍死一只苍蝇。想来,可敬。

而这,并不是尘缘深的芸芸众生所能做到的。

一部名为《捉妖记》的电影中,古灵精怪的小妖胡八自人体产出,被准备出卖它的人一口血一口饭养大,而他,竟对人类产生了依赖之情,不杀生,不惹祸,在主人把它关在笼中卖出的时候,它泪雨滂沱。是多么深的爱,又是多么深的缘。小妖胡八的尘缘太深,直到与主人分别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时,它依然一步三回首,恋恋不舍。

凡尘,让人着迷。也让妖着迷。

手捧书本,想入非非。不知何时,森女已坐于我对面。不等我开口,她就热情地打起招呼。与我一见如故。而后,竟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原来,她在一家设计室工作,收入不菲,休假期间,一个人背包旅行来到我居住的城市,她幼年丧父,中年丧母,如今,独身一人生活在一座大城市,也曾痛恨人间,悲观厌世,可最终,她还是坚强地走过风风雨雨。说罢,她居然一脸阳光,那张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生活的划痕。

我们从中午一直聊到黄昏,夕阳下,我们相视而笑,彼此眼神清澈,心灵清澈。

一个人,对烟火人间有多么热爱,才可以如此明亮?我喜欢她,这样精神明亮的女子。

多年来,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后来她又去了丽江,传来的照片依然那般阳光恣意,有时是暖暖的笑,有时又是孤独的工作间,后来,她自己开了一家咖啡屋,生意红红火火。她也找到了与自己携手白头的伴侣。

今年,她们有了自己的爱情结晶。

看她时,我的心有莫名的疼,每一次都有潮水般的湿润涌入心扉。

每个人的今生,都有千万重的尘缘,像一道一道门,需要你挨个尝遍,然后,再优雅地回到来时的地方。可是,即使烟熏火燎,即使千锤百炼,行于淡淡阡陌,我们依然有无尽的理由要深情以对这个薄情的尘世。

迷恋散文2:迷恋一扇窗

文/钟读花

迷恋窗,常常面对着一扇窗,呆呆地站着。

玻璃窗、木格窗,雕花窗……我觉得,所有的窗,都是一只眼睛,那里面,氤氲着尘世的烟火。

当然,还有喜欢和不喜欢。最不喜欢的,就是大而亮的玻璃窗了,太过明亮,无法遮蔽那种应有的隐私。上好的窗,应当存一份幽秘,窗内的人,能看见外面的世界;窗外的人,却看不见里面人的情思。“隔而不隔”,才是窗的最佳状态。若然不“隔”,天地浑然,那还叫“窗”吗?

旧日的乡村,窗,多为木格窗。材质也简单,桐木,或者槐木。方方正正的木条,一纵一横地交叉着,交叉出几十个木格的空间。每一个木格,似乎只能盛放住一只眼睛,透视着外面的世界。平常的日子,木格窗,就用洁白的道林纸糊住。乍糊的木格窗,一派明净,纸的那种莹莹的白,像是清洗过的一份心情,爽透极了。窗外,常常会栽上一棵石榴树,晴好的日子,树影婆娑,在木格窗上摇曳不定,迷幻得不得了。晨醒时,隔窗,能听见石榴树上鸟儿的啼鸣,觉得,阳光就粘在鸟的翅膀上,翅膀一抖,就是华丽漫天。若一场雨落下,风吹雨滴,雨滴就吧嗒吧嗒地落到木格窗上。雨滴慢慢地渍开,大片的窗纸就湿透了。看着雨滴滋润的那个过程,真是又让人焦心,又让人心喜。焦心的是,纸窗被雨打湿了;心喜的是,那个雨滴滋润的过程。吧嗒的一声,雨滴落到纸窗上,最初,只是一点点的湿润,慢慢地,像花儿的开放,雨滴绽开了,最大限度地湿透着那纸窗。最后,浸湿出不同的图案,似花、似鸟、似云、似雾,似不同的动物,似人的行走……没有哪一幅画作,能如此地随心所欲而又浑然天成了。雨下得大了,就干脆把窗推开,小孩子趴在窗上,看外面的雨天雨地。

皎皎的月夜,月光,会透过木格窗,筛落到室内,落到地面上,落到床头上,落到室内人的心上。一框一框的月亮的格子,清清楚楚地印在那儿,让人想起女孩子家“跳房子”的那份欢喜。无月的夜晚,也好。室内,煤油灯燃着,真真是“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照在木格窗上,窗纸也黄润润的。那时候,我还小,经常就这样趴在被窝里,看着这窗纸上黄润润的灯光,看着,看着,就睡去了……

旅游在外,寻幽访古,常常会见到一些古老的建筑。那些建筑上的窗,多为雕花窗。窗材厚重、沉实,为松木、檀木,甚至于楠木。轻叩一声,你就能听到来自时间深处的声音。窗上,大多雕琢着图案,花、鸟、草木等。花,牡丹、梅花居多;鸟,则多为喜鹊;草木繁富,谷子、高粱、向日葵等,都有。岁月经年,那些窗,都已沧桑得不得了,原先栗色的图案,多已斑驳,可是,我仍然喜欢得不得了。喜欢的就是它那份斑驳,那份时间深处流淌着的岁月的沧桑。多少年了?几百年,上千年,那些鸟,就一直在窗上叫着;那些花儿,就一直在窗上开着;那几株谷子,还是那样谦逊地低着头。是谁雕刻了这样优美的图案?原先的窗下,有谁在低眉垂首?又有谁在顾盼自怜?那位凭窗眺望的书生哪儿去了?那位临窗抚琴的女子,又在何方?尽管没有人回答,但是那扇窗会告诉你,因为那是一只望向历史深处的眼睛,明目青睐间,无处不具答案。

所以,面对这样的一扇雕花窗,你会觉得,它不仅仅是一间屋子的窗口,也是一扇历史的窗口,让人发思古之幽情。

打开一扇窗吧,看看外面的世界,享受一下世俗的美好,透视一下历史深处的娟美和风烟。

迷恋散文3:乡村暖阳

文/蒋立中

冬天,我迷恋阳光。

四季阳光不一样,春天的阳光柔嫩,夏天的阳光滚烫,秋天的阳光清爽,冬天的阳光暖和。在寒冷的季节,响晴的天气格外令人向往,有一轮太阳挂在天上,心里就踏实。

常常是这样:搬条藤椅,找个避风的角落,不思不想,安静地躺着;或者拿本喜欢的书,随意地翻看一章两章,然后悄然睡去。这时候,阳光从空中洒下来,像一床透明的大被子,轻柔地铺在身上,温暖如梦。也可以出门走走,沿着小路走,顺着溪流走,阳光在前面带路,它像个调皮的孩子,在枝叶间穿梭,在水面上舞蹈,在旷野中翻腾,阳光的影子无处不在。就这么一直走着,走到村庄的尽头,走向阳光的深处。

老舍先生如此描述济南: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

这当然是理想的境界。只是我不在城里生活,我享受的是乡村暖阳。阳光朗照的村庄,古朴而单纯,简直就是一幅绝妙的山水画。远方是山,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地铺排开来,恍惚有一种动感,像水面上微微荡开的美丽漩涡,显得十分可爱。要是山峰上粘着一点雪花更好,果真是给蓝天镶上了一道银边。近处是田野,是河流,是屋舍,错落有致。微风轻拂,阳光的味道氤氲其间,有一股暖意弥漫。孩子们在嬉戏,老人们在闲谈,鸡鸣狗叫声此起彼伏。在太阳底下,万物都是鲜活的,充满着灵性,充满着情趣。

太阳是古老的,比村庄古老多了。晒着古老的阳光,有时让人产生些许幻觉,仿佛自己回到了远古,变成了一个布衣高帽的老叟。唐代王昌龄在《出塞》中感慨“秦时明月”,而我很怀念魏晋阳光,那就做一回魏晋名士吧,远离世俗,与三五知己隐居深山老林,谈玄释佛,与阳光共舞,不也风流快哉?如果再古一点,不如回到春秋抑或战国,那是一段阳光普照的黄金时代,哲学界百家争鸣,理性的光芒犹如阳光一样博大精深,异彩纷呈,具有穿透灵魂的巨大力量。可以与老庄论道,可以与孔孟探儒,可以与韩非说法,神清气爽,其乐融融。

阳光也是新鲜的,新鲜得如同刚出窖的酒,常常让人生出一些醉意。忽然觉得,冬天的乡村宛如一座硕大的酒缸,太阳是位神秘而高明的酿酒师,阳光之酒从云端源源不断地倾洒下来,整个村庄溢满了酒香。不错,真是酒香,腊月里,家家户户都要酿米酒的。阳光是酒,时光也是酒,绵长而悠远,芳醇而厚实,一切都醉了。在乡间,我乐意做个醉翁,沉醉在明丽的阳光中,沉醉在山水的怀抱中,沉醉在诗意的生活中。冬至过了,新年即将到来,拥着阳光,品着米酒,望着春天,内心又暖和又明亮。

田园丰美,岁月静好。

坐在阳光里,感觉自己在慢慢融化,融化成风,融化成水,融化成云,融化成一束绚丽的光。

迷恋散文4:迷恋,也是一种幸福

文/时光倒流

每个人都需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每个空间里都有属于个人的爱好。在这个空间里,人可以无限放大自己的个性,从而获得更多的快乐和自由。譬如:有人迷恋象棋,有人迷恋明星偶像,有人迷恋搓麻将,有人迷恋网络游戏,有人迷恋……

年近半百的我,突然发现自己欲壑难平,心底里居然还有那么多的向往和追求。

年轻时候的我,曾经疯狂地迷恋过连环画和小说。在那个“文革”时期,文化生活极其落后,看书和看革命样板戏简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那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好书可看。

我读初中的时候,隔壁邻居高年级同学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手抄本《第二次握手》《绿色尸体》《查泰来先生夫人的情人》,我看见后,羡慕极了。天天跟屁虫一样跟在邻居高年级校友的屁股后面。终于有一天感动了上帝,邻居姐姐同意把手抄本借给我阅读。

但是,借别人的书是有期限的,为了按时读完一本书,我可以白天晚上连轴转,没日没夜的看,还得瞒着父母,好像搞地下革命工作一样进行看小说。每当夜深时,老爸发现我的房间那么迟还亮着灯,就会大声呵斥:都几点钟了,怎么还不熄灯!然后,我就大声答应着:哦,我马上熄灯睡觉了!接着,打开手电筒,在被窝里偷偷地阅读,看得我如痴如醉,惊心动魄。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受文字侵害很深的女人。常常会为书中主人公的命运彻夜难眠,感慨万千。当我看到一篇很感人的文章时,常常会掩卷沉思,如余音绕梁,那些精彩的文字片断甚至能左右自己日常生活中的思维。

长大后,有机会到图书馆借书阅读了,那种感觉是无比的幸福。那时候女孩子走在大街小巷,几乎都没有背包包的习惯,我在小镇的街上穿梭着,通常给人家的印象都是腋下夹着一本书。

我曾经很羡慕同学的父亲是印刷厂的工人。我经常跟一个女同学去她父亲印刷厂捡来很多做小小纸盒箱的边角料,我把这些边角料拿回家后,用小剪刀裁剪成一片片的小卡片,每次阅读时遇到自己喜欢的句子或者出彩的文字以及名人名言之类,我都会大段大段的抄录下来,闲暇时候反复阅读,有些还能背得滚瓜烂熟,那时候,这种感觉无比的快乐和满足。

我除了对书的迷恋以外,曾经还迷恋过收藏。我收藏过糖纸,把吃过的糖果纸一张一张搽干净夹在书本上,觉得自己非常富裕似的。我还迷恋过集邮、集剪报、集名人书画……

参加工作后,我在报刊上陆陆续续发表过不少的文字,我把它们看成是我生命的轨迹和思想的火花,一篇篇的收集起来,装订成册。尽管一些文字现在看来非常稚嫩,甚至惨不忍睹,但那毕竟是我自己处心积虑的心血啊!我珍惜它们就像爱惜自己的孩子一样,每有闲暇翻阅它们,嘴角上总会流露出一丝笑意,记忆的涟漪就会泛滥成灾。

小时候,我学过画画、书法、小提琴,但都没有迷恋上。父母恨铁不成钢!我从小就喜欢在运动场上自由快乐的飞奔,我的体育成绩向来很好,记得我第一次参加中学生运动会,就拿下全校年级段八个班级的女子三项全能冠军。我爸说我是一个野孩子,不务正业,专门爱干男孩子喜欢的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又迷恋上了摄影。我也会装模作样,学着摄影家们的全身装备,匆匆出门,迎着初升的朝霞,走入乡村,穿过嫩绿的小草,翠绿的山林,踏着枯黄的落叶,伴随着鸟儿的合唱,和着留香的轻风。细细品尝着大自然的宁静。每当我投入大自然的怀抱时,一身的轻松,脚步也变得更加轻捷了。在大海边,在田野上,在草原里,在山间中,我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一切。

但是,我迷恋文字的初衷至今未曾改变。学生时代开始,我就会把平时说不出口的话,却了然于胸。然后在文字里一次次做心灵的放逐,一直以来,这就是我一种奇妙的内心体验。

久而久之,我很自然地迷恋着这种随心书写的感觉。不管是晨曦初露还是华灯初上,抑或孤寂的深夜,我喜欢游弋在心灵的角落。一抹柔和的阳光,一盏昏黄的灯下,一首抒情或者伤感的音乐,一杯清茶,都能让我静静地思考,挥洒自如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如痴如醉地做着这无用的功。

我常常陶醉于这样的安宁。我觉得迷恋文字的女人,心思比较敏捷,也善于发现自已,总结自己。觉得心有多远,路就有多远。

感谢上苍,给了我一个迷恋的理由,给了我一个回归自我的机会。

有时候我想,像我们这样岁数的老女人,能够迷恋真是一种幸福!

迷恋散文5:尘缘

文/王红梅

从大雪袭冬的那天开始,就迷恋上这两个字了。初看,觉得俗了,二看,又觉得自己了悟不深。于是,搁笔数日,静候与此二字之缘。

柴米,细瓷,或鲜红或苍绿的果蔬,让寻常日子有如北方初冬的枝桠般颓废、朴素。以为烟火无趣,自执笔打马轻泼墨,不论人间事。与尘世之缘,或深或浅,皆由天定,任谁也无力挣脱。每个人都像一匹马,寻常日子则为拴马桩,人,游离出外,亦或,深深走进,却永远走不出那个圆。

犹记任一书屋的书架上都有白落梅之书,极少翻阅,较之,更喜雪小禅的空灵精致、迟子建的沉稳辽阔、村上春树的空旷含蓄,及鲁迅的凌厉透彻。读书,并不在意着者其谁,而是更喜于翻开纸张时欣然跃动的刹那。读书的过程也是细嚼慢咽的,一字一句,了然落心,却不懂得腾挪或跳跃,生怕一跃或一挪,丢了哪个字的魂。

无端的爱,因缘。与文字之缘,与生活之缘,与家人之缘,一个老掉牙的“缘”字,如一曲凄凄婉婉的黄梅戏,让喜欢的人细细咀嚼,置身其中,三月不知肉滋味。有人笑我,你读书好慢呀,写字也慢。坠入生活深处的人则轻轻莞尔:尘缘深呀,就是深。

午后,得闲,入城市中心的鱼女咖啡屋。咖啡屋古香古色,香雾缭绕,音乐轻灵曼妙,正对着门口的书架上书籍一目了然,《大唐波罗蜜心经》、《金刚经》等一些有灵魂的线装书一一列于架上,一位身着粗布衣衫的森女低眉浅读,一脸简约,偶尔若有所思,望向窗外,一个世界仿若浓缩,于她小小的屋子,小小的桌椅,及小小的眼湖。

我看她时,她也正看向我,她的眼神犹如婴儿的眼神般清澈,在眼神相对的瞬间,我与她微微一笑。我认定,她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

拣一个一半阳光一半阴暗的角落,坐下。扫一眼书架,看到白落梅的《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取之,捧在手上。阅读让人心上落花。书中有诗,有诗解,融佛、道、儒于一体,对佛学的各种解读阐释,句句入心,然,笔尖一颤,行文又落回人间。读来,顿悟。佛门果真不是凡夫俗子可以迈入的高门槛。

净,是六根清净,了却尘缘。能遁入佛门者,对凡间美好竟无一丝贪恋之情,从内到外的干净,眼里心里唯一个“佛”字。而我,一个如此热爱生活的凡间女子,恐怕难以悟透其中深奥。

不知多少人,都是尘缘深,而佛缘浅。

少年时,老家常去化缘的道士,父母常常给一点粮食,或刚刚做好的饭,而那些吃斋念佛之人,则双手作揖,不言不语,背着背上的褡裢就默默离开了。也在少年时,一位发小有一位做和尚的亲戚,据说心慈手软到不忍拍死一只苍蝇。想来,可敬。

而这,并不是尘缘深的芸芸众生所能做到的。

一部名为《捉妖记》的电影中,古灵精怪的小妖胡八自人体产出,被准备出卖它的人一口血一口饭养大,而他,竟对人类产生了依赖之情,不杀生,不惹祸,在主人把它关在笼中卖出的时候,它泪雨滂沱。是多么深的爱,又是多么深的缘。小妖胡八的尘缘太深,直到与主人分别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时,它依然一步三回首,恋恋不舍。

凡尘,让人着迷。也让妖着迷。

手捧书本,想入非非。不知何时,森女已坐于我对面。不等我开口,她就热情地打起招呼。与我一见如故。而后,竟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原来,她在一家设计室工作,收入不菲,休假期间,一个人背包旅行来到我居住的城市,她幼年丧父,中年丧母,如今,独身一人生活在一座大城市,也曾痛恨人间,悲观厌世,可最终,她还是坚强地走过风风雨雨。说罢,她居然一脸阳光,那张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生活的划痕。

我们从中午一直聊到黄昏,夕阳下,我们相视而笑,彼此眼神清澈,心灵清澈。

一个人,对烟火人间有多么热爱,才可以如此明亮?我喜欢她,这样精神明亮的女子。

多年来,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后来她又去了丽江,传来的照片依然那般阳光恣意,有时是暖暖的笑,有时又是孤独的工作间,后来,她自己开了一家咖啡屋,生意红红火火。她也找到了与自己携手白头的伴侣。

今年,她们有了自己的爱情结晶。

看她时,我的心有莫名的疼,每一次都有潮水般的湿润涌入心扉。

每个人的今生,都有千万重的尘缘,像一道一道门,需要你挨个尝遍,然后,再优雅地回到来时的地方。可是,即使烟熏火燎,即使千锤百炼,行于淡淡阡陌,我们依然有无尽的理由要深情以对这个薄情的尘世。

迷恋散文6:致冬日

文/张华

我怎会如此迷恋冬天,就像迷恋你温柔眼神中隐约流露的那一丝哀怨,我无法抗拒凄美的忧伤,总在沉思里积蓄春天的娇艳。

小院里,腊梅正在飘送幽香。可是樱花已经落叶了,红枫已经落叶了,石榴也落叶了,它们告诉我一春一夏又一秋,从姹紫嫣红到荒凉萧瑟。而我总在等待,你不来,我就不会离去。

与你重逢别离间,已经走过46个台阶,一次次地折回,都满怀憧憬的悲伤和喜悦。有缘人目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生命中的某一个过程,无缘的也依然牵手结伴同行。缘聚缘散,都是你安排的一场场游戏,我只恨自己来得太晚,而你离去太早。

我已从青春的码头走成中年的渡口,远航的风帆都被一场大雪阻断了思念,一阵凄凉的北风,吹得我泪流满面。没有与你重逢前,我真的不敢老去。而在薄薄的冰层上,我看见自己一缕缕白发,正从黑色的湖面蔓延。

你的航线总是偏离我的方向,就像今晚我在浦江金狮湖畔沐浴着冬雨的寒意,而你一人在西湖断桥边唱一曲婉转的恋歌。你最美的花期我错过了,我吐露芬芳的时候你转身了。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我们紧握双手,让命运的缰绳向着最美的阳光自由自在地奔跑。

迷恋散文7:我从来没有如此迷恋睡觉

文/陶一响

轻轻地我醒了,正如我轻轻地睡着;我打一打呵欠,又继续闭上了眼。我是如此迷恋睡觉。

晚上,当我远离了钟声、书声、讲课声缓缓地进入梦乡,瞬间便有了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放松感。我愿就这样躺着,永恒地躺着。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新的一天会分秒不差地如期而至。我多么希望时间定格在沉沉的黑夜中让我一次睡个够。我知道这也不可能,于是,我在害怕天亮的担忧和不安中像吝啬鬼迷恋他的钱财一样珍惜睡觉的每一分每一秒。闭着眼睛就幸福啊,此刻我深有体会。

早上,尽职的闹钟见鬼似的嚎叫起来,我恐惧地睁开双眼,天亮了,我醒了,上学了。我真舍不得离开这比学校不知要幸福多少的温床,我真想长久地停留在那不知比课堂要生动多少的梦境。我闭着眼,让马上就要消逝的幸福在如刀割肉般痛苦的起床时刻尽可能地延长、延长……在像班主任拉长的脸一样无法再延长的最后一瞬,我终于无可奈何地一跃而起。老师的谆谆教诲又在哈欠连天中响起:春天的懒汉是秋天的乞丐;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读书是第一要务……放弃梦乡读书去。

我在貌似人声鼎沸的早读课里一通猛读,突然,铃声大作,同窗疾呼:食也,食也。吾刚一起身,又突一恍惚,一虫翩然而至,将吾猛击,吾无力支撑,乃伏桌睡去。耳畔犹听好友急追且喊:瞌睡虫,瞌睡虫,好大一只瞌睡虫……

我全然不理,顾自谁去。我是如此迷恋睡觉,我从来没有如此迷恋睡觉。

迷恋散文8:雨滴

自从迷恋上肖邦的钢琴曲后,我只要一打开酷狗音乐,就会情不自禁地点击那首《雨滴》。曲子的节奏非常轻快,很直接地流露出了一种优雅的委婉,同时夹带着一丝柔美在里头,这是典型的肖邦风格。

每当我安静下心来将这首曲子完整地欣赏一遍后,总会感觉到钢琴诗人特有的高雅弥漫在空中,然后轻飘飘地向我的窗台走来。接着,我又开始新的浮想联翩:肖邦在马尔岛的那座老寺院里踱着他略显脆弱的脚步,眼神里不断发出的忧郁,慢悠悠地飞向从高处飘来的雨点,两者交融后滴落到屋顶,一声又一声清脆的滴答声落回到钢琴诗人的内心深处。而乔治桑此时正撑着油纸伞焦急地在集市里一边忙着抓药,一边急着买法国面包和干红葡萄酒,当一切完毕后,疲惫不堪地走进寺院时,里面传来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远处的小人情人正用那纤细的手指畅快淋漓地和他最亲密的伙伴—琴键们对拍着,然后露出难得的甜美笑容:“哒领,你回来了!”

这样的场景,是迷人的,应该会让不少年青人如痴如醉吧!呵,反正我是只要大脑里一浮现这些小片段,生活中所有的烦扰和困惑就会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再沉重的心都可以从谷底升起,飞翔旷怡的天空。

我不仅喜欢《雨滴》,也喜欢雨滴。记得以前念初中时,每个周末回到外婆家里,我总是渴望夜里在我入睡前能下点雨。这雨最好中等偏小,因为此时雨滴敲击着的乡间屋顶的瓦片所发出来的那种独特的声音是最美丽的催眠曲。一旦周六晚上有下雨,我在写完作业后就立马躺上床,靠在小枕头上,盖着被子,合拢上眼睛,舒展地倾听着雨滴用她细长的手指,柔和地敲击着屋顶这台她再熟悉不过的钢琴之上一个又一个的琴键。只不过这琴键的颜色不再是单纯的黑白配,是各种奇异的灰色和砖红色。这也符合乡间的淳朴,“钢琴师”一来到乡下,马上放下高贵的姿态,很好地融入到这里的氛围,为干活累了一整天的乡民弹奏一首动人的曲子,消除大家的疲劳,好让大家安静入睡。

在当年的岁月里,轻松的学习任务和愉悦的生活状态,让我在夜里很少有梦的光顾,往往一觉睡到自然醒。因此总是期待自己在这样的夜里能做个美梦,体验一方梦境里奇特的经历,好为过去的一周来个完美的点缀。不过,每次几乎都只能失望地在早上醒过来。接着,又继续躺在床上开始憧憬雨过天晴的到来,从而自己下午可以够顺顺利利地回到学校。然后,一直躺在那儿等着外婆来叫我起床吃早饭。

如今生活的小城,恬静依旧。在很多小区里,只要你闭上眼睛,这里的宁和与乡下没区别。夜里并没有特别多的来往车辆,偶尔出现的汽车声响在更多时候只会加剧小区夜间的安逸感。真正能让我感觉到这里和乡下区别的其实是雨滴。城市建筑的屋顶非常单调,缺乏乡间的韵味,没有那布满一排又一排整齐琴键的“钢琴”。因此,在雨夜入睡之前,已经没有了儿时那曲令我陶醉的“雨滴”。所以不管雨点多大,小城雨天的夜里不仅弹奏不出温馨柔和的“小夜曲”,也演奏不出让你热血沸腾的“华尔兹舞曲”。关上门拉紧窗帘,细雨会让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而大雨的哗啦啦只会增加你的烦躁感。

因此,当雨夜里曾经的那曲“雨滴”已经很少能在现实里演奏后,我更多的只能从记忆里寻找。在那样的夜晚,已经期盼不到钢琴诗人的光顾了。过去向往的梦却在不经意间随时地到来,不过这只是白天繁忙和浮躁的浓缩,这样的梦境很难有多少美感存在。

生活里的“雨滴”不见了,还好有另外的一曲《雨滴》。现在的我,经常忙碌后一遍又一遍地欣赏着《雨滴》,好让自己的心能沉淀下来,从而在这座小山城开始安心工作,让这里的清闲与我同行,摆脱时代强加于我们的浮躁,做真实的自我。

迷恋散文9:迷恋一扇窗

文/钟读花

迷恋窗,常常面对着一扇窗,呆呆地站着。

玻璃窗、木格窗,雕花窗……我觉得,所有的窗,都是一只眼睛,那里面,氤氲着尘世的烟火。

当然,还有喜欢和不喜欢。最不喜欢的,就是大而亮的玻璃窗了,太过明亮,无法遮蔽那种应有的隐私。上好的窗,应当存一份幽秘,窗内的人,能看见外面的世界;窗外的人,却看不见里面人的情思。“隔而不隔”,才是窗的最佳状态。若然不“隔”,天地浑然,那还叫“窗”吗?

旧日的乡村,窗,多为木格窗。材质也简单,桐木,或者槐木。方方正正的木条,一纵一横地交叉着,交叉出几十个木格的空间。每一个木格,似乎只能盛放住一只眼睛,透视着外面的世界。平常的日子,木格窗,就用洁白的道林纸糊住。乍糊的木格窗,一派明净,纸的那种莹莹的白,像是清洗过的一份心情,爽透极了。窗外,常常会栽上一棵石榴树,晴好的日子,树影婆娑,在木格窗上摇曳不定,迷幻得不得了。晨醒时,隔窗,能听见石榴树上鸟儿的啼鸣,觉得,阳光就粘在鸟的翅膀上,翅膀一抖,就是华丽漫天。若一场雨落下,风吹雨滴,雨滴就吧嗒吧嗒地落到木格窗上。雨滴慢慢地渍开,大片的窗纸就湿透了。看着雨滴滋润的那个过程,真是又让人焦心,又让人心喜。焦心的是,纸窗被雨打湿了;心喜的是,那个雨滴滋润的过程。吧嗒的一声,雨滴落到纸窗上,最初,只是一点点的湿润,慢慢地,像花儿的开放,雨滴绽开了,最大限度地湿透着那纸窗。最后,浸湿出不同的图案,似花、似鸟、似云、似雾,似不同的动物,似人的行走……没有哪一幅画作,能如此地随心所欲而又浑然天成了。雨下得大了,就干脆把窗推开,小孩子趴在窗上,看外面的雨天雨地。

皎皎的月夜,月光,会透过木格窗,筛落到室内,落到地面上,落到床头上,落到室内人的心上。一框一框的月亮的格子,清清楚楚地印在那儿,让人想起女孩子家“跳房子”的那份欢喜。无月的夜晚,也好。室内,煤油灯燃着,真真是“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照在木格窗上,窗纸也黄润润的。那时候,我还小,经常就这样趴在被窝里,看着这窗纸上黄润润的灯光,看着,看着,就睡去了……

旅游在外,寻幽访古,常常会见到一些古老的建筑。那些建筑上的窗,多为雕花窗。窗材厚重、沉实,为松木、檀木,甚至于楠木。轻叩一声,你就能听到来自时间深处的声音。窗上,大多雕琢着图案,花、鸟、草木等。花,牡丹、梅花居多;鸟,则多为喜鹊;草木繁富,谷子、高粱、向日葵等,都有。岁月经年,那些窗,都已沧桑得不得了,原先栗色的图案,多已斑驳,可是,我仍然喜欢得不得了。喜欢的就是它那份斑驳,那份时间深处流淌着的岁月的沧桑。多少年了?几百年,上千年,那些鸟,就一直在窗上叫着;那些花儿,就一直在窗上开着;那几株谷子,还是那样谦逊地低着头。是谁雕刻了这样优美的图案?原先的窗下,有谁在低眉垂首?又有谁在顾盼自怜?那位凭窗眺望的书生哪儿去了?那位临窗抚琴的女子,又在何方?尽管没有人回答,但是那扇窗会告诉你,因为那是一只望向历史深处的眼睛,明目青睐间,无处不具答案。

所以,面对这样的一扇雕花窗,你会觉得,它不仅仅是一间屋子的窗口,也是一扇历史的窗口,让人发思古之幽情。

打开一扇窗吧,看看外面的世界,享受一下世俗的美好,透视一下历史深处的娟美和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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