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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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文章1:想念冬日小火炉

文/墨海书耘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在这寒冷的冬日,读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心中忽然无端由地升起对小火炉的怀念。

如今上了岁数的人,对小火炉的印象一定很深。那时的冬天,没有空调,没有暖气,家家户户就靠一只火炉取暖。

生炉子是爸爸的事。爸爸下班后,把炉子提到院子里,先是撕几张报纸点燃油毛毡,扔进炉膛内,再放上几块碎木块,打开炉门,火借风势,很快燃烧起来。爸爸趁机加上炭块,等炭块变得火红时,爸爸把火炉提到屋里,我们围了上去,一边取暖,一边拿来馒头、咸鱼、辣椒等架在炉火上烤。一会的工夫,室内就弥漫起一股馒头的焦香,鱼的咸香和辣椒的辣香来。

吃过晚饭,爸爸会在炉子上烧一壶水。我们围坐在火炉边,听爸爸讲故事。妈妈静静地坐在一边缝补衣服。水开了,爸爸将热水冲进茶壶,倒出一杯端给妈妈说:“来,歇会,喝杯茶暖暖身子。”妈妈接过茶杯,抬头看着爸爸,对视一笑说:“你也喝点吧,忙了一天了。”然后轰赶我们上床睡觉。冬天的夜,寂冷、漫长。我们躺在被窝里,各自捧本小人书看。妈妈拿来花生放在炉盖上烤着,“剥,剥”的炭火声和“噼,噼”的花生壳爆裂的声音,陪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冬夜。

刚结婚那会,我住在单位分的楼房,炉子是后勤发的,生铁的,圆口圆底,上窄下宽,约20公分高,还配有烟囱。冬天,单位发了100公斤煤取暖,我怕弄脏新房,干脆托人买了几麻袋木柴,每晚劈几块扔进火炉内,看着红红的火焰在炉膛里燃烧,听着柴火发出的“劈劈啪啪”的声响,那只跨越千年的“红泥小火炉”倏地进入我的脑海。一种隔了光阴的日子的味道,突然在身边弥漫开来。

窗外雪花飞舞,室内温暖如春。冬日小火炉,在温暖我身心的同时,唤起我对亲情的思念和对往日美好时光的怀念。

冬日的文章2:羊肉汤

文/李兰弟

那年冬日,从南方回到家乡小城,女友请我去吃饭。问我吃什么,我说羊肉汤,女友一笑:走。还没到羊汤馆,就闻到一股香味儿。那口大锅里热气腾腾的,直熏人的脸,那人拿勺子荡着锅里的羊油,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一个一个大白碗放在桌子上,碗里放着香菜,拍碎的蒜瓣,另一个锅里还漂着辣椒油,肥肉膘子。女友不知从哪里拿来热饼子,上面还有芝麻。

女友给那人多少钱我不知道,那人先给我盛了一碗,我把那热饼子掰开,放在碗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只感觉香香的,滑溜溜的,辣辣的。我吃了三个热饼子,喝了三碗羊汤,喝得我一走路,羊汤水就要从肚子里漾出来。我还喝了一茶碗白酒,喝得我脸红脖子粗,酒气很重。整个小饭馆里酒气熏天,热气腾腾。

回来的时候,因吃得太饱,只能跟在女友的车旁边,她笑问我为何吃这么多?我笑了一下:几年没喝家乡的羊肉汤了。家乡的羊肉汤很有特点,有别于西安的羊肉泡馍,和南方的小碗羊杂汤也不一样。一个大海碗,先放上羊杂小肉,再抓一把大片羊肉,浇上热羊汤回一下锅,撒上葱花,香菜,加红红的油辣子,吃一口香辣美。

儿时喝羊汤得到镇上去。走上十几里,到了镇上,在街边的羊肉锅前,要上一碗羊肉汤。桌子早就看不出本色,上面有个黑瓷小碗,里面是暗红色的油泼辣子,喝汤人围着桌子,蹲在条凳上,像盘踞在山石上的鸟们。

喝汤人只管闷头滋滋溜溜地嘬一口,辣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可那火辣,那鲜香,又诱惑人一口一口喝下去,觉得天下美味尽在其中啦。再恋恋不舍地喝上几口,那汤就见底了。这时,你便不由响响亮亮打上几个喷嚏,然后抹一把一脑门子的汗珠子,从里到外都是热乎乎的,全心的不快就会荡然无存,只剩下轻松畅快和那种腾云驾雾的舒坦。然后把碗伸过去添汤,这时就可以泡馍了。有人从随身带着的手巾包里掏出白馍或者黑馍,泡在碗里,再添上汤,津津有味地吃着,那情景真让人怀念。

后来,我经常回忆起很多年前那次在镇上喝羊汤的情景,觉得无论在哪里喝羊汤,也不如那次的羊汤鲜美。

冬日的文章3:和平公园冬日

文/李汝骠

窗外的天气晴朗,阳光正好,我在书房里再也坐不住了,于是搁下纸笔,到马路对面的和平公园散步,欣赏一下冬天的景色。

步入公园,昔日游人如织,络绎不绝的景象已不复存在,真是难得的静谧、平和和安祥。各种各样的树木已掉光了叶子,只有松柏依然苍翠。几只喜鹊在光秃秃的树枝顶端喳喳地叫个不停,当我拿出手机对着它们拍照时,它们却警觉地扑楞着翅膀飞走了。我信步来到节日广场镂空石雕旁,一位男老师正教一群妇女们翩翩起舞。

走在公园马路道旁,我看到忙碌的园林工人们正给树干刷白色的涂料,我好奇地问一位工人刷的什么,她说:“是一种特殊的药物调制的,既可以防治病虫害,又可以保暖。”忽然,一阵哨声响起,原来是两位身穿黑色保安服的工作人员,吹哨提醒踏进草地的游人离开。在黄绿相间的草地上,我看见一块花朵形的广台牌,上面写着温馨的提示语:“小心迈步,生命需要您的呵护!”再看广场四周,白玉兰树的躯干上全部包着深绿色的苫布,还架着木棒,为保暖过冬,它们已经做足了准备。

来到中心湖畔,阳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只有湖边结了一层薄冰,大片的芦苇在寒风中摇曳着。我漫步在凉亭栈道,低头看见金鱼游来游去,为这寂静的冬日增添了活力与色彩。我又来到下沉广场,夏日这里的歌声不绝于耳,如今只有老人们带着孩子在晒太阳。

冬日的文章4:冬日所见

文/一个椰子耶

最近不知怎的,望见美丽风景时,总想写些文章,但拿起笔又不知写些什么,于是心情浮躁了些许。

突然想起高中有次考试做过的一篇阅读,里面有段话大概是这么描述的:“生活就如同清汤淡水那般的寡淡,我久久不能落笔,生怕一落笔就会像无限的泉水那般喷涌而出,无法停下。”然而我久久不能动笔是因为会有“无限的泉水喷涌而出”吗?不,是因为我不知如何下手描绘诗情画意的美景。

昨夜下了场大雪,窗外白雪遍地,将大片耕地染成白色。极少升起的太阳也慷慨地普照大地,些许点缀映在桌上,桌上放着杯红茶,热茶冒着的白气在光下发出莹莹色彩。本想就着这番美景写些什么,可拿起笔又不知从何写起。

屋后灌木丛中隐蔽着一条幽邃小径,径的两旁种着一些灰白的松树,松树上沉积着厚雪,只是雪还未落下,便压得树梢低下头,颓废许多。一阵寒风吹过,树枝摇曳起来,树上的雪落了些,砸在地上,溅起了许多白渣,飞打在我干躁的脸庞,令我不由地紧了紧衣帽。

我独自散步在小道上,踩踏松厚的雪地,慢慢行走着,路上看见许多不知名的树,仅留下稀疏的枝节和树干上的冰天雪花。那些树干被雪重重掩盖,只有细看才能依稀看见其间粗糙的树皮,如满是碎冰的湖面,满是裂痕,一条条连在一起,又如受刑的狱者,满身伤痕。于是在阳光下,我徒步走过去,轻轻抚摸凹凸的凄凉树皮。

离树不远处卧居着小湖,此时已经转起了厚冰,冰下的鱼儿在白阳的照射下,若影若现,时而在左,时而在右,看似是自由至极,可我觉着是被困在湖底,不能再出水面,只怕它们想再吃一棵湖畔的嫩草也要等到春光明媚时。

微风吹过,吹得白雪在空中飞舞,吹得我眼睛眯紧。风过后一切又如刚才那般寂静,只是较远处,我眺望见一道瘦小的身影,身着黑色棉衣,背略驼,在茫茫的路上显得格外特别。他在这狭长的小径内,急迫地走着,那张黝黑的脸在我眼里渐渐清晰起来。脸颊间充斥着深深的褶皱,布满了干裂的表皮,想必是在寒风中吹刮了许久。高高的鼻梁下,嘴唇已经干白。头上零落的几竖白发与白雪交融,不知真假。

在这狭长的小径内,他无声地走着,我与他各行一边,很快他便走近,眼神里透露着平淡,一刹那的对视令我低下了头,思想他的来路……正当我细想时,那人却在我的脑海中快速淡化而去,努力想要想些什么,却再也回想不起来,于是转过身四望,已不见那人的身影,只留下一段不深不浅的脚印。

在与老人擦肩而过后,我本想原路返回,走出这条小径。只是这时,夕阳照了进来,竟使我感到温暖,但又它如此吝啬,仅寥落几竖。于是我决定走尽这小道,看一看那片苍阳撒大地。正想着,我的目光突然被一抹绿色锁住,在离小径不远处长着的绿草。在去后崭新的足迹下,那零落的斜阳照在那抹绿草上——白茫伫立的绿色。

想到这,我的思绪逐渐回到了现实,再回首,不再见到那幽静的小路,夕阳越过斑驳的木窗,照在早已寒凉的红茶上,这时,我再一次拿起笔,在意犹未尽时,写下了这篇文章。

冬日的文章5:冬日,美好的向往

文/忆江南

美丽而又令人向往的雪花,终于飘飘洒洒的来到了人间。

伴随着新年的钟声,2011年的第一场雪花,漂亮、晶莹、妖娆,带着美好的愿望,带着对人间的祝福,在人们的期盼中,天使般的降临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把吉祥和如意飘洒在辛劳的人们身上,用纯洁和朴素装饰山河大地,用娆美的身躯滋透了每一个充满爱的心灵。

丰年好大雪,瑞雪兆丰年。雪花的降临,寒冷的冬日真正的到来,让秋日丰收的喜悦一下变得更加稳重,浮躁的心情变的更加宁静和理性。

我盼望冬天,我更喜欢白雪,盼望而无奢求,清一色的世界,朴实无华;喜欢但很理智,宁静的世界,让人多一份思考。

冬天,宁静而纯朴,美丽而温馨;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是一个布满喜悦的季节;是一个令人沉思的季节;是一个蕴蓄能量的季节,在这个美丽而又令人向往、充满无限生机的季节里,春天在雪花中孕育,未来在大地与雪花的交融中孕育。

我喜欢冬天,冰冻三尺,虽然残酷无情,冷若冰霜,但雪花温柔美丽、洁白无瑕、朴素大方,带给人宁静的美、朴素的美,给人温馨的享受,不是春天胜是春天。

虽然收获在秋天,但收获的快乐布满了冬天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份充满情感的天空!沉浸在万念俱寂之际,感受冬日暖阳,暇思心中的那一份久违的情怀,仿佛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代,蕴藏春华的希望。

在冬天的日子里,座在温馨的港湾阳台,沐浴着冬日的阳光,捧一本书,握一杯香茗,读唐诗宋词,品人生酸甜,在暖阳中感受逝去的时光,不在乎匆匆流逝的昨天,只愿体会胸中久久徘徊的念想。

每一次冬季的来临,都会让人畅想连绵的大地,纯洁的皑皑雪景,沉净了尘世的喧哗,把世界还原成一个颜色,让包裹在厚实棉衣下的心灵,呼吸到最纯净的灵性,雪有世间最纯净的颜色,也有最妖娆的姿态,在造物者的青昧下,同样的白色,在不同的地域空间,灿放出别样的烂漫风情。

冬天,美好的向往,我喜爱冬天,我的生活不能没有冬天,这个世界不能没有冬天!

冬日的文章6:冬日的田野

文/靳亚娟

从小在农村长大,我对田野有种很深的感情,特别是家乡的田野,在冬日的阳光照耀和麦苗的衬托下,显得分外的妖娆和更加的迷人。

家乡阎良区关山镇位于八百里关中平原中心,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是小麦和玉米的主产区。而我们尖角村则是西安市版图最北边的一个行政村,连接富平、蒲城、渭南,有鸡鸣一声叫四县的说法。

工作在县城,我觉得自己骨子里确是一个农人,在城里面待得久了,就想回乡下老屋住几天,就想家乡的田野,想那里的一草一木,想那清新的空气,想那泥土的芬芳,想走在乡村田间小道的感受,想田野里暖暖的冬日阳光。

回去的早晨,我会比以往起得更早,洗漱完毕就会漫步在村外的田间小道上。初冬的北方空气中寒意阵阵,东边的天空上太阳微微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经历了一夜的睡眠,麦苗都已经睁开了眼睛,他们抖擞精神,开始了一天忙碌愉快的生活。无垠的田野一眼望去碧波荡漾,麦苗不畏严寒,顽强、坚韧的生长,他们吸收着土地的养分,在广阔的天地中尽情伸展腰肢,努力扎根大地。深沉的黄土地也毫不吝啬地让出每一分、每一寸缝隙,让麦苗自由的生长。黄土地、绿油油的麦浪、初升的太阳、远方劳作的农人如一幅乡村田野画让人沉醉其间。

我如老农人一样踱着步慢悠悠地徜徉在田野 中,不时走走停停,左看看,右瞧瞧,全身心都是放松的,好似回到了心灵的最后栖息处,忘却了工作中的劳苦,忘却了生活中的烦恼,这一刻我的身心是属于这片充满希望的田野。

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家的田地头,儿时和父母在田间劳作的记忆历历在目,不断浮现在眼前。如今生产力大发展,机械化操作已将人们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好久没有下田拔草、锄地、施肥、割麦、掰玉米了,也好久没有那种挥汗如雨、大汗淋漓后的筋疲力尽了。为了找回曾经下地的感受,我挽起裤腿,一脚踩在柔软的泥土里。寒冬中的麦苗不怕碾压,更不怕一个农人的脚步。我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很厚实很舒服很自然的感受荡在心间,这也许就是土地的力量和魅力吧。

蓦然回头,身后留下或深或浅的脚印,但我知道 亲爱的土地不会矫揉造作,更不会呻吟疼痛,你无私地为人们提供五谷杂粮,蔬菜水果,你是生命之本。你的颜色永远都是那么单一,黄黄的皮肤是你的本色,可在你的肌肤之上盛开着色彩斑斓的缤纷世界。

就这样一直往前走,鞋脚和裤腿上都留下了黄土的印记,不大功夫一畦地走到了顶头,随后转身上了另外一条乡间小道。不远处有几只鸟儿,怕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它们,扑扇着翅膀恋恋不舍地飞向了远方。往南望去,田野上有早起的人们在晨练,他们有的振臂健走,有的悠然散步。他们和我一样是这片土地哺育的儿女,是这片土地不倦的耕作者,将汗水、希望、期盼一并交付给土地。坦荡的胸怀,饱经风霜的面庞,常年劳作不息的双手是他们田野生活的真实写照。

再回头往村庄望去,袅袅升起的炊烟在房梁屋脊上盘旋,此刻母亲应该在厨房准备全家人的早餐,我们回家休假也是她忙碌的时刻。深情地再望望我亲爱的田野,道一声离别,短暂的分离会让我更加的思念。

冬日的文章7:冬日及其他

文/子薇

那一树老黄,其实是苍黄的了,还在寒风冰霜里坚持着。那份坚持,是勤勉,是踏实,是凛然的风骨,让人敬,却亦是让我夜夜生出担心。早晨出门,看着那一树的苍黄尚在,在晨露白霜的映照下,自成一派卓越风姿,心下暗自一喜。

年复一年地关注着楼下的这棵叫不出名字的树,到了冬天,那份关注尤甚。

今年的冬天很快会过去。去年的冬天,去年的去年的冬天,隐藏在时光深处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若隐若现的蛛丝马迹,或深或浅地存留进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记忆里,可亲可暖,挥之不去。

冬天,我几乎见不着落日的余辉和晚霞。天黑得那样快,仿佛一个坐在墙角或者桌边的老人,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青天白日里,刚才分明还是精神矍铄的,才一个转身的工夫,老人便头一低打起了瞌睡,那瞌睡是香甜的,有鼾声佐证。班车尚且还在路上行驶,天已经黑得深沉了,一盏盏灯火,水一样地漾过来,车子就在水底疾驶过去,车窗外,有风呜咽,有水流淌,有汽车的轮子隆隆……

冬夜很长,无处可去,可以缩进被窝筒里看书。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看到这句话时,喜欢到怦然心跳。其实,一颗心在一地鸡毛的生活里早已被千锤百炼至僵硬麻木,这般怦然的心境于我已是相当的稀罕,因为稀罕,所以,弥足珍贵了。我不会写诗,那么容我略略修改一下: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文字和远方。远方,多数时候只能遐想,好在,还可以遐想。相比起来,文字就贴心多了,只要我愿意,是每天都可以一亲芳泽的。

于当当网上拍下的几本书已悉数收到,其中有一套是格非获本届茅奖的《江南三部曲》。似乎日日在文字里打滚,但与从前相比,不仅写作的速度急速下降,读书的速度亦是急速地降了下去。

冬季里的绿,因了周围黄红或者枯黄干红的衬托,越发地显得葱茏。有比较,方能够彰显出耀人眼眸的独领风骚。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世上物事,大抵如此。

字怕挂,文怕比,一比,高低上下就分明了;人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多半指的是生活的精彩度。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在福窝里,终身都在福窝里,我们不必嫉妒,哪怕这些福人的福,并非自己奋斗的结果,而仅仅是拜他人所赐;我要说的人禁不住比,则是比的勤勉踏实与风骨,一如那株老黄的树。有了以上种种优良品质,即便物质生活没有达到所期盼的理想高度,在我看来,也当是一点也不影响其被尊敬的程度。

得空时,我们应该读一点令自己自卑抑或肃然起敬的文字,唯此,我们才可能在平凡的日子里得以成长。一味地孤芳自赏,其实是可怜的,也是极其愚蠢的。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们不放眼望出去然后再回首仔细地审视自己,或许永远都意识不到。

写作入门甚是简单,但是每上一个台阶都极其艰难。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凡事皆如此,早比晚,无论是悟性、精力还是冲劲,都有着无法比拟的优势。窃以为,每个人一生至少可以写三部小说,一部写自己,一部写爱的人,一部写恨的人。落实到我自己这儿,也算是写过三个长篇,却是没有旗帜鲜明地契合这几个主题。

有人说,生怕错过了一个灵感,哪怕是半夜里睡在床上,灵感来了,赶紧地披衣记下。我不以为然,灵感错过了,隔时还会再有。写作至关重要的还是功力,若是功力浅薄,灵感堆砌成山都是白搭。

说起生活的积累以及文字功力的淬炼,金宇澄相当的有说服力。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写过小说,中短篇,后来任《上海文学》编辑,逐渐停止了小说创作,只是偶尔写散文和随笔。他的成功,得益于他的海量阅读,尽管他阅读过的文字里作者的投稿占了小半壁江山,但是谁能知道那些被他悉心编发过的文字于他日后长篇创作的潜在意义呢?若干年后,年近六旬的他创作出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繁花》,以上海方言为基础,以低至尘埃的笔触,写尽普通百姓的尘世生活日常以及沪上独有的浓浓的市井烟火味道。小说一经面世,便连获两个大奖,最终又一举拿下国内文学的最高奖项“茅盾文学奖”。

我感动亦感佩他关于上海方言诸多细部的精心咀嚼、对于描述叙事的反复推敲及至整部作品的数易其稿。

每一地的方言都有着耐人咀嚼的味道,以不同的筋骨与气质,从千年万年的烟火岁月里穿越过来。但是,我也深切地知道,将方言精到地揣揉进作品的字里行间,且文脉畅通气场圆融,需要多么强大的功力和技巧。

沪上是金宇澄的根,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根。说起方言,姑苏的吴侬软语是一种,川鄂的豪放之风是一种,而在我们老家安庆地区,只隔上几十里路的距离,说话的语调与音质便是迥然不同的了。安庆城区的黄梅腔,几乎与唱歌有的一拼,每每于我生活的城市抑或外地他乡听到,亲切之感油然而生。“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如果这世间,有一个人值得你如此地中意和痴迷,那么,你的这一生真的是无悔无憾的了。只是,这样的几率好比拿两块大洋中五百万大奖。很多人和事,走着走着就丢了,在我们的心坎里,不会走丢的,永远值得我们依恋和追寻的,终是生养我们的故乡。

我很卑微,但无碍我仰望一些人和事,也无碍我不屑于一些人一些事。

足可慰藉人心的是,人老了还能够活出树一般的风光,在凛冽的寒风冰霜里,老得从容,老得优雅。黄叶片片落尽后,那一树光秃的枝丫,还可以呈现出山寒水瘦的清越健朗达观,譬如金宇澄,譬如他笔下的《繁花》。

冬日的文章8:冬日的暖阳

文/匡小容

我曾经说过冬天的阳光最值得期待,事实上也是这样。冬天,无论我置身何地,能够感觉到的除了寒冷还是寒冷。来到这座城市之后,第一个冬天我感觉一点都不冷,可是后来我发现这里的冬天怎么和老家的冬天也是一样的冷,才发现我自己已经越来越多的融入了这座城市,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自觉还是不自觉。对环境,我更多的只能去适应,改变不是我能想望的。我的身体也的确这样做了。寒冷伴随着冬天的脚步越走越近,在这片土地上张牙舞爪的跑着,冲着,似乎想吞噬它能碰到的一切,或是想逃避它的一切。

冬天给我的印象总是阴沉沉的,天总是灰蒙蒙的。时间总是以一种令人悲伤的方式来告诉我终点的到来。我知道,冬天来了,这一年又快结束了,可是也不要老是板着面孔啊,难道你不能快乐一点,开心一点?老天爷怎么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它还是一如既往的摆出一副哀伤的样子,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啊,我都替你伤心了;或是不期而至的风,呼呼地刮在脸上,疼,至少也要让我的皮肤吹得粗糙,真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你还真想刀刀见血啊?或是整天整天的一片又一片的灰,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汽车在路上迷失的呐喊着,司机小心翼翼的驾驶着,只听到心怦怦的跳;或是遍地的寒冷,在高楼大厦之间,在低矮的农民房的墙隙里,在松树干枯的树枝上,在一个个裹紧的人群里,寒冷得意的笑,得意的舞,开心的像魔鬼。看,原来他们一个个都是胆小鬼,胆小鬼。寒冷在这座城市疯狂的呐喊着,肆意的侵略着;或是老天爷脾气太过糟糕,可能是看了一部国产烂片,可能是炒股套牢,也可能是他失业了,紧接着,风雨交加,气温像悬崖上的瀑布直线下降,寒冷这个魔鬼彻底的丧失了理性,哦,一切都疯了,老天爷也疯了。雨从四面八方向你袭击,你想遮住左边的,右边肩膀又被它淋了个通透,你想挡住前面的,背后又被它浇了个欢快,看你往哪里跑,谁叫你们惹恼了老天爷啊;风,似乎这些天一直在磨刀霍霍,要不然它一吹到我的脸上怎么让我感觉那么疼,一摸,还好没有流血;天早早的暗下来了,唯一的主色调就是黑色,路边的路灯发出的微弱灯光就像孤苦无依的老人,无力的在挣扎着;寒冷这个魔鬼用它能够想到的一切办法讨好老天爷,好让它也有机会看看天堂长的是什么样。老天爷好像曾经隐隐约约的答应过它什么。看到街上一个个裹紧自己身躯的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它得意的笑,心想这会我可有机会去天堂旅行了,呵呵,我魔鬼都能上天堂了。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裹紧自己的残躯,把能够找到的厚衣服一件不落的穿到自己身上,把门窗关紧,然后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子里,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坐也坐不住啊,寒冷从脚底板由下而上的游,伸出自己的手指,感觉冷冰冰的,要不是看到两只眼睛还能动弹,还以为自己早已登了极乐世界。风啊,雨啊,寒冷啊,你们实在欺人过甚了,可我又能怎样?我不敢怎样,早早的躺在床上,然后得意的想着,嘿,看你们能够把我怎么样?只是睡着睡着,感觉越来越冷,全身冷冰冰的,我才发现,我早输了。每每这种时候,我就期待阳光,期待天明。天啊,你快亮吧;太阳啊,你快出来吧。救救我这可怜又可恨的孤魂。

也许是我的诚心打动了上天,也许是老天爷想暂时留着我的小命好让它再次耍弄。某一天,阳光普照,太阳大大的,圆圆的,悬挂在高高的天空。阳光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四处的玩耍,在绿树间,在楼房逼仄的过道间,在草丛中,嬉戏,笑啊,跳啊。我也收拾起久违的心情,拖着奄奄一息的残躯,站在高高的楼顶上,让阳光温柔的抚慰,恣意的享受着以为永远没有机会再次享受的这种温柔。身体渐渐的变得暖和,全身从里到外流露出一种不可言表的舒服。我安静的享受着,只是希望时间能走慢一点,最好能够停滞在那一刻。我抬头望天,看见太阳开心的跟我微笑,那笑容是那么天真,那么烂漫,那么的美,连我这干枯的心灵都感动了,我用淡淡的笑回报它,它笑的更开心了,笑容也更美了,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的呆呆的望着对方,傻傻的笑着。看,有美女经过,我伸手指给太阳。在哪里,在哪里,太阳急切的问我,就在那里,就在那里,我们开始一起品头论足,脸蛋是不错,胸部发育还算正常,腿也行,衣服也华丽,只是会不会穿的太少了,如果我走了,她会不会感冒?嘿,看不出来啊,你还真体贴人?我说道。那是自然,我博爱啊,连你这种人渣我都没有放弃,更何况是一靓女呢,太阳傻傻的笑着,我也跟着它傻笑。我也不知站了多久了,我禁不住伸了个懒腰。有点累了吧,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顺便提醒你一下,明天老天爷的心情可是不太好,听说他这次炒股票亏大发了,老婆又失业了。你可要小心点,就你这身子板?唉……太阳禁不住摇了摇头,叹气的说道。我慌忙的拿出手机看时间,原来早已是下午五点多了,我向太阳求饶,这次你就留下来陪我吧,今天晚上别走了,陪我一起睡吧。太阳哈哈大笑,别逗了,我在的话,你怎么睡的着?不吗?不吗?我就不让你走,你别想从我手里溜走,你看,我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你的双手,我自负的说着。太阳笑的更开心了,它什么也不说,只是开心的笑着,然后展开双翅,飞向了遥远的天空,远离我而去,留下的只是天际那一抹淡淡的晚霞……

我呆呆的望着远方的天空,凝视着那一抹淡淡的晚霞,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太阳已经远离我而去。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你—冬日的暖阳,我朝着山谷大声的呐喊,除了自己的回音,四周只剩下无边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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