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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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散文1:大盗

文/王佩

年初,我和爱人倾其所有又贷了35万买了这处闹中取静的房子。住进来三个多月了,竟然从没见过对门邻居一面——那扇门始终紧闭着。

年底的一天晚上,我和爱人饭后散步回来,依床半卧,人手一卷沉浸书中。四周静悄悄的,突然,对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左旋右旋,估计是长时间不用,钥匙有点难开了。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打开。过了不到几分钟,主人又匆匆下楼,又过了几分钟,主人又匆匆上楼,然后又是匆匆下楼,又是匆匆上楼,如是三四回,主人终于下楼而去,还是没有住在这里。

我和爱人都觉得这家人有点奇怪。

临近春节,尤其夜里,对门开开关关,上楼下楼,特别频繁。但每次,主人好像都不在这里过夜。

一天晚上,已是深夜,对门又传来开锁声,好像声音特别特别的轻,有点刻意的感觉,爱人好奇,问我:“不会是小偷吧,你猫眼里去看一眼?”

我悄悄地跑到门前,猫眼里往外一瞄:只见对门正好开着,主人站在门里,面朝门外,正吃力地往门里搬整整一箱的茅台酒……

当我看清那人的面孔时,不由大吃一惊——昨天晚上我和爱人一块看的电视上,放的不正是这个人吗?昨天晚上,市里举行“清风颂暨廉政模范授奖大会”上,第一个上台领奖的就是这个人!

爱人看我皱着眉头回到床上,问我:“不是小偷吧?”

“哪儿是小偷,是大盗!”我重重地回答爱人。

年初散文2:母亲的芳邻

文/孟祥菊

年初,已过六旬的母亲硬是不顾子女的反对,在乡下的老宅开了一家便民店。因她性情温和、脾气谦好的缘故,每日里来店内购物和闲谈的人很多,通常要忙到很晚才能休息。

提起那些常到小店驻足的乡邻们,多是一些婶婶大妈级的老街坊,她们喜欢打着购物的幌子,在母亲的小店里一唠就是半天。聊的话题也不复杂,不外乎南北二屯的家长里短,诸如张家的媳妇生了个龙凤胎,李家的夫妻又闹起了小别扭,赵家的母猪一下子产了十五个小猪仔等,话题唠完了,中午饭的时间也该到了,便一个个意犹未尽地回家吃饭去了,母亲这才有了片刻的清静时间。

别人开店都能盈利,而母亲的小店却常常亏空,原因是母亲不善管理。村中的人购物,多有不付现金的陋习,总是喊着要记账,等钱额达到一定数量再集中偿还。性子好的母亲通常会在柜台上放着一个记账本,无论是谁拿了东西,只需在上面登个记就行,母亲向来不去核对。日久天长,酱油、白酒、咸菜、干豆腐之类的零碎账目便无人来还,偏偏母亲又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人家不来还账,她也不晓得去要,于是,这些明细账又都成了死账。对此,我时常埋怨母亲的粗心,可她却不以为然地告诉我,都是乡里乡亲的,权当是扶贫了,只要大家高兴,搭点就搭点,又没便宜了外人……

每次节假日回家,当一路风尘的我疲惫地赶回家中的时候,母亲的这些邻居们非但不晓得避让,反倒一个个兴奋地和我搭起话来,说的无非是些“在哪上班”“工资多少”之类的旧话,个别人还一贯以长辈自居,喜欢用“你娘辛苦,要多孝敬她”这样的俗理来教训我。这些话我心里本不爱听的,却又无法驳斥,因为怕招惹母亲不满,最后只得用“娘,饿肚子啦!”生生地支走他们。

春节前回老家,我发现母亲的小店里居然多出一拨打牌的人,劣质的烟草味弄得满屋都是。傍晚时分,趁着帮母亲清洁店铺的空当,我开始责备起她来:二手烟对人是最有害的,时间久了,身体会吃不消的!母亲一笑,朗声说道,你娘哪有那么贵气!再说了,这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家凑在一起,玩玩乐乐,多好啊!其实,我打心里还要感谢他们呢,店里天天这么热闹,我才觉得每个日子都过得舒坦……

母亲的话令我瞬间无语,忽然想起了作家三毛行走沙漠时遭遇的一段故事:三毛初到大沙漠时,结识了一群邋遢的撒哈拉威人,这些人喜欢强盗般不停地到她家去“借东西”,屋内的灯泡、熨斗和电线,厨房里的洋葱、腊肠和火柴,就连三毛走路时穿的鞋子及抹在脸上的化妆品等,都成了邻居们轮番借用的对象,而这些又通常是有借无还的。到了最后,三毛的家里只有两样东西没有出借过,那便是自己的牙刷和丈夫荷西。记录这段往事时,热情的三毛还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芳邻》,并在故事的结尾写下这样一句动人的话:“感谢这些乡邻,我沙漠的日子被他们弄得五光十色,再也不知道寂寞的滋味了。”

仔细想来,母亲的这些邻居也像是三毛笔下的撒哈拉威人吧,他们用自己不拘小节的热情,使得母亲的暮年生活变得欢愉而不颓废。至此,我也认可地称他们为“母亲的芳邻”。

年初散文3:雾霭散处,春暖花开

文/碎冰

年初时节,拂晓的春风一波一波的,在这片刚刚经历寒霜,冰雪的土地里来回耕耘。带着全新的灵动,翠色的生机,在那片苍茫背后,悄悄衍生。初春的阳光挥洒着片片薄纱,清洗着寒夜过后的浮华。用初春的温暖,携着生机与自信,在这片天地,狂舞,高歌。

初春的气息,刚刚渗入这个世界,土地就开始耍性子似的到处崩裂,一朵朵翠绿钻出暗色牢笼,抬头享受阳光的抚慰。吐着嫩黄的芽,述说着满心的希望与愉悦。它们用满身的力量,在那片不明不暗的天穹里书写着春的含义。春披着绿色外衣,在雪的拉扯下,风的冲刷间,呼啸而至。

仿佛寒流不愿放弃这片乐土,在夜深时分卷土而袭。黄沙为阵,冷风为刃,切入睡梦中的小城。肆虐过后,残垣断壁。一场春雨,浇洒着抹抹生机。断不了的翠绿,在荒芜中坚强的挺立,随风舞出了所谓春意。第一抹阳光如花般盛开,融化了扰人的雾气,显现出了如画般的城郭。翠绿,仿佛处于一个绿色的世界,别无其他。纯粹得让人心灵为之一顿,仿佛也带着春的喜悦,怡然静心。

站在初春的陌上,仰望天空,苍茫中仿佛添了一抹翠色。张开手,感受风的温度,那是春的温度,感染了心,斗志勃发。遥望绿色原野,愿如野草般,在这充满烦绪与谎言的红尘里独有一方宁静。以自己的方式顽强的存在着,诉说着生亦何生,傲然的把握自己的年华,明媚的活着。

春天,一年之始。握着稚嫩的手,看向远方,地平线上,溢满了阳光,用尽全身的力量,在春风中,尽情奔跑,和着翠绿,一吐烦闷。彷徨之后,只剩坚强。雾霭散处,春暖花开。

年初散文4:平凡的浪漫

文/唐雪芹

记得那年初相识,正是草长鹰飞时。你对我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刹那间天崩地裂,我心起狂澜。

我先你一年毕业,回到麻城,你在武汉留守一年,从此鸿雁传书,常恨声声慢。

一年后,你被调到武穴,自此两地相望。我说:想插翅高飞,你说:恨不得世上日历都由你去翻。一

年半载,我俩竟写下73封信,数相思之苦,话别离之情。

1998年初冬,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季节,

我终于调到武穴,来到你的身边。

在乡间颠簸的班车上,我疲惫而满足地靠在你的肩头,心想,任车把我载向何方,只要有你。

异乡的日子是孤独清贫的。先是租了一家楼房的顶层,楼梯似天梯,稍不留神,就人仰马翻。夏天似蒸笼,怀孕的我挺着大肚子,你急忙掏出一个月的工资跑到商场买了第一个电器——一台电扇。

女儿出生后,你却更忙了。我发现你变了,家里有老鼠,打你电话也不回,电灯坏了,你叫我找人来修。我不理解,工作有那么重要吗?

我每天上班,做家务,接送女儿。一个娇滴滴的老幺变成了一个女汉子。特别是下雨天,我骑着自行车,女儿坐在车后,我左手打伞,右手握住笼头,居然也骑得风驰电掣。张爱玲说:人生最得意的事,就是那一撒手的当儿。雨水伴着泪水,我也有一撒手的冲动,这些,我从未对你说起过。

慢慢地,你学会了抽烟、喝酒、说粗话,我对你发脾气,你一脸苦笑:我这是入乡随俗。我反唇相讥:越来越像乡镇干部了。

慢慢地,你的荣誉多了,什么优秀通信员、先进工作者……你对我说:我们贫寒之家的孩子,靠什么出头?只有靠实干啦。我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我当初看上你的原因吗,这不也是你常要加班的理由吗。

你生性老实、崇尚实干,从不和领导拉拉扯扯,我按捺不住,常常怂恿你,你总是笑笑,当做耳旁风。多年以后,回望过去,我才明了,你是对的:老实人可能吃一时亏,绝不会吃一世亏。而老实做人、诚实做事,这既是一个干部的本分,更是一个男人对家庭的爱,因为爱一个人,就要让她无惧无忧。

我听不懂武穴话,思念双亲,常常对你发脾气,你总是让着我,说是你把我“骗到武穴”,何况我又是家里的老幺呢,你还常常宽慰我:既来之则安之,要用心去发现武穴的美。其实你却一直在用心抓住每一个离家近一点的机会。明里我知道你参加过两次考试,暗里还有两次。我揪着你的耳朵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能够调到黄州工作,离家近一点,你想给我一个惊喜。

终于,天遂人愿,短暂的分居后,我们又团聚黄州。但我要感恩武穴,他见证了一个女孩的最稚嫩的想法、最义无反顾的爱情,他见证了一个男孩的成长、努力和担当。

年初散文5:岁尾年初

文/柏峰

有年初,就有岁尾。理由无它,天行健,有起端必有终端。

岁尾,天气虽冷,却是英国诗人雪莱所预言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信然。大地积雪的季节,也是“当春乃发生”的时候。若是要验证,极简单,只需轻轻拂开那厚而轻盈的雪花,湿润的地头冷不丁就迸出了一星、两星蒙眬着绿意的幼芽。这,便是春天的前哨。

或许这样说比较合适:岁尾既是年初,年初也是岁尾。日月循环,首尾相连,本就是这样的道理。毕竟是年尾,很是希望犹如老年间那样,来上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把困扰人们的阴霾一扫而空,出现一个“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的世界来。可惜不凑巧,天老阴沉着,就是看不见飘雪花。想体味白居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那样富有诗意的生活,也只好作罢。

有位诗人,把枯黄的落叶比喻成回馈土地的金币,真是巧妙。此刻,手持一杯清茶,临窗,看着大树上遗留不多的“金币”,在寒风里,一片一片地回馈土地,愣是出神:土地一定在计算着大树的落叶,数数“金币”的多寡,这是土地滋养的最好的回报。

忽然想到,岁尾年初,该是检点自己的劳作了。春夏秋冬,晴雨霜雪,昼夜交替,“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工作几何,读书几何,所垒文字几何?漫漫历史,人何以自立,何以回馈?多些反躬自问吧。

年初散文6:发超了

文/刘兵

年初,上面给社区拨了一笔数额不大的款子,主要用于夏季“送清凉”。上面一再强调,要做到专款专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入伏后,气温猛地上升到三十六七摄氏度。这么热的天,我想起那笔钱,现在不是送“清凉”的大好机会吗?

主任罗大妈到外地的避暑景区开会去了,我请示副主任老王,买了些消夏用品和西瓜、饮料等,慰问了在马路上值勤的交警和在露天作业的环卫工人,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可昨天上面又打电话来,鉴于这阵高温持续时间长,要组织各社区统一送“清凉”,这样声势更大些,媒体还要作报道,要我们提前准备好。

放下电话,我一下子犯难了,只好请示主任罗大妈咋办?她惬意地喝了口凉茶,摇着头说:“发超了?没想到今年遭遇极端天气吧?联动送‘清凉’我们还是要参加。你以社区的名义跟银行借点款,下半年我再找辖区龙头企业拉些赞助,设法还上。小伙子,教训哇!”

年初散文7:陕北拜年习俗

文/周世久

“大年初一把年拜,全家老少乐开怀。一年四季好运来,喜事盈门发大财。”这几句顺口溜说的是人们在正月初一拜年,会给主人带来好运,带来福音。

拜年是中国民间的传统习俗,是人们辞旧迎新、相互表达美好祝愿的一种方式。如今随着时代发展、科技进步,拜年的“包装”日渐更新换代,更加方便快捷。但是,中国人过年的传统、拜年的习俗和在这传统与习俗中蕴含的对家人及亲朋好友的祝福、对新年的期望,并未随着时代变化而变迁。特别是陕北人拜年更有特色,更有人情味了。

陕北的拜年与除夕夜的团圆饭一样,是最能体现“年味”的春节习俗。在过去,家庭拜年顺序为:一拜天地,二拜祖宗,三拜高堂。一般大年初一早上起来,穿上新衣服,主人先在灶君前、门两侧和外面的天地楼前点上香,烧几张黄纸,跪下磕三头,表示对天地和祖宗的拜年,然后才开始晚辈给长辈拜年。农村一般人家对长辈说“爸爸康健”、“妈妈强健”之类的话语,行鞠躬作揖礼;长辈回礼道“你也乖着哩”,碎娃们给长辈们行的是磕头礼,长辈给娃娃们一些“压岁钱”,如果是平辈的话说“青生着哩”“过年好”行作揖礼。

正月初一后给亲戚拜年,一般的规矩是初一拜本家、初二拜岳家、初三拜亲戚,亲戚主要是外公外婆、舅舅、姑姑、姨姨。同学、同事、朋友、邻里之间也要相互拜年。在“过年好”的道贺声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增进了人与人的感情。特别是给岳家和亲戚拜年很有讲究,还要拿上烟酒、猪蹄或猪头肉、年茶饭等礼品,现在的话还要拿上各种饮料和好吃的东西,登门拜访。过去拜访岳家和亲戚是步行,赶着毛驴,现在是骑着自行车、摩托车、小车,非常牛气。一般拜年从正月初一开始,一直连续到正月十五才停止。

如今陕北的拜年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现在家家户户有了电话和手机,拜年的方式就更加现代化了,更加人性化了。“电话拜年”、“手机拜年”、“微博拜年”等已进入人们的生活。有的人在除夕晚上,当时钟零点敲响,刚刚进入正月初一,电话铃和手机铃声就不断响起来了。“新年吉祥,身体健康”、“春节快乐,幸福安康”等祝福语接踵而来,在外地的亲朋好友会发来一条条热情洋溢的短信,使人们沉浸在喜庆和欢乐的气氛之中。现在的农村人也大都用“过年好”的祝福语了。现在的碎娃们给长辈拜年说一些网络语,如“祝您恭喜发财,请您红包拿来”,一下子逗得长辈们喜笑颜开、高兴至极,很快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给碎娃们。

过去拜年,由于人们生活贫穷,给孩子的压岁钱是“五毛”或“一块钱”;现在人们的生活富裕了,农村最少也给孩子压岁钱10元、20元,还有的给50元或100元;有个别富裕的甚至给500元、1000元的红包。

总之,陕北拜年的习俗,不仅折射出时代的发展变化、社会的进步,更重要的是拜年的习俗给人们带来了亲情,带来了友谊,带来了欢乐,带来了喜庆,带来了和谐,带来了幸福。

年初散文8:大年初一走亲戚

文/杜明权

我们这里的乡俗,大年三十中午全家人吃团圆饭,晚上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年夜饭后守岁,家境好一点的人家子夜时分还燃放烟火,辞旧迎新。新年初一的早饭,全家人又热热闹闹地聚餐吃饺子。香美爽口的早饭一过,人们换上新衣服新布鞋,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姑娘们花枝招展,男人们整整洁洁,就可出门了。我们这儿的人叫出门,就是离开家门出去走走亲戚,或逛庙会,或趁着春节时间出去游游近处的山玩玩近处的水。

人们常说:常走动才更亲嘛。忙乎了整整一年的人们,在春节里终于有了问亲访友和放松自己的时间了,除了正月初七以及元宵节在家过外,正月里半个来月的日子,都可随意出远门,联络亲情友情,问寒问暖,快意地把酒话桑麻,更是新郎新娘拜年的好日子。

孩童时代,我最喜欢出门走亲戚。或者牵着父母的手跟着父母,或者追着哥哥姐姐,甚至勇敢地独自出门。虽然才五六岁,虽然山高路远,但我什么都不怕,一心只想着出门当客人,好耍好玩还有好吃的,备受亲人的关怀和照顾。

我们家的亲戚很多,仅仅父亲那一辈就有八九家。父亲的兄弟姊妹多,入赘到母亲家的。爷爷婆婆那一辈的亲戚也多。婆婆的娘家很远,有六十多里地,但只要安排我去,我绝不怕山远路远,从早晨麻麻亮走到日头中天,走痛了双脚,走饿了肚子,走得两眼直冒泪水,也不要大人背,坐在石头上歇一口气,我又勇敢地前行。有些年,婆婆爷爷就预先通知亲戚们到我们家做客,免得走不过来。走不过来的亲戚,大多安排我们孙子辈的,带上小礼去串门。实际上,孩子们都成了在亲戚间联络感情的使者。

我最喜欢去的是舅舅家,虽然有二十多里隔山隔水的路途,但当时我几乎年年都去。爷爷婆婆没有生育,领养母亲为女。母亲成年后,将女入赘的父亲。这才有了我们几兄妹。我母亲只有一个哥哥,就他们兄妹俩。在我出世之前,外婆外爷就已离世,母亲的娘家只剩下舅舅。舅舅成家后不久,舅母生下表哥就撒手人寰,舅舅新续了舅母,可是不久,舅舅也离开了人世。后舅母又入赘了新舅舅。舅舅那个坎坷艰难的家终于成立起来了,没有断香火,除开大表哥外,新舅舅舅母又生育了五个孩子。我每年走亲戚,我去了新舅舅舅母家,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外人,总是关怀备至,有好吃的给我吃,天气寒冷了,就在灶房里烧一大堆柴火叫我们烤,不让我冷着了饿着了。我们一大堆表哥表妹叽叽喳喳做游戏打跳,舅舅舅母总是满脸笑容地看着我们,从不会有一丝的烦躁。那时,家家户户都比较贫寒,每天的饭食舅舅舅母尽量变换着食材煮着给我们吃,酸菜红薯稀饭里有大米小米有豌豆黄豆,吃起来十分可口,并且每天多煮腊肉,让餐桌上尽量有肉吃。我每年带过去的小礼,挂面或一小刀肉,他们又让我照旧提回家去,临走时还给我五角或一元的压岁钱,那时小学一期的学杂费也就一两元,我在父母面前仅仅报个数,可以私下里留着买我喜欢看的小人书。

很多年以后,新舅舅舅母相继辞世,我因常年在外地奔波谋生计,都没有在他们在世时看望过他们,每至年关佳节,总是有无尽的怀念之情萦绕胸间,对他们曾经的精心呵护和恩典无一丝回报,遗憾之情涤荡心魂,默念至此,愿他们在天之灵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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