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作文章

请欣赏劳作文章(精选9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劳作文章1:劳作中的诗意

文/李成林

瓜苗突破了胞衣,钻出了地面,刺破了地膜。

种子的力令人惊叹!据专家考证,有的种子还能突破坚硬的头盖骨,从头盖骨缝里生长出来。而现实中也有一些种子,就像世上的懒人,喜爱那温室的环境。我们种植的地膜瓜,有的突出了地膜的重围,迎向阳光雨露,有的瓜苗,紧贴着地膜生长,若不将其引渡出来,温水青蛙就是它们的命运,放苗显然是迫不及待。

放苗的放,是一种释放,本生就有解救之意。把陷入困境里的幼苗和弱苗解救出来,这不仅是放苗的意义,也是放苗劳作的价值所在。放苗,作为简单劳动,技术含量低,操作简便易行,就是10岁幼童略加指点也能操持。然而,放的境界却不是人人都具有的,抓住不放所在都有,诸葛先生七擒七纵放人一马数马才成为千秋佳话美谈。

放苗是农人在大地之上朴素的劳作和创造,也是饱含泥土的辩证法。放苗,这个诗意的命名,使一种简单的劳动由此变得不再简单。放苗不仅是一种劳作,更是人类的慈爱。放苗是施以援手,是赠人玫瑰。放苗要轻拿轻放,放低姿态,释放活力。

放苗,放出的不只是一株株幼苗,而是大千世界,人性光彩。

劳作文章2:蓬勃一年蓬

文/周云海

曾经下乡劳作、做过牛倌的我,在穿越几十年风雨岁月后,依然有一种知青情愫、牛倌情缘。我爱蓬勃生长的草地、喜欢蜂蝶翩舞的草丛。青青草地能把我的花甲之心拽回到那已经远逝了的青葱年代。

小区的花园草地,除了有外面公园草坪一样遍植的早熟禾草坪草外,还有其他杂草丛生。它们挤挤挨挨,争相竞长。其中有牛筋草、马齿苋、一年蓬、蒲公英等,还有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小草。

前些日子,物业管理部门的人力物力都用在疫情控制上了,无暇顾及花园草地的割剪打理。于是,百草旺长。草地青青蓊郁,蔓过我的瞳眸,染绿了我的心田。暮春,我饱览了一树一树的花开;初夏,蒲公英开花了、马齿苋开花了……最是漂亮美丽的是一年蓬开花。

一年蓬,是一种生存力旺盛的小草。在我国各地很多地方的田间、路边和旷野山坡上,都能看到它的身影。所以它有了许多别样名字:女菀、野蒿、牙肿消、牙根消、千张草、长毛草、地白菜、油麻草、白马兰、千层塔、治疟草、瞌睡草、白旋覆花。从这些名字中可以知道,一年蓬不仅是一种常见小草,还是一种药草。它具有消食止泻,清热解毒,截疟之功效。可用于消化不良,胃肠炎,齿龈炎,疟疾,毒蛇咬伤。

那天我惊喜地看见草地里的一年蓬开出许多漂亮的小花,像小一号的雏菊,却又不是雏菊:头状花序排列成伞房状,白色丝瓣护托着黄色花蕊,只有1.5厘米左右花径的小小挺立花儿,临风袅袅婷婷,让人心生爱怜。

一年蓬的花语是随遇而安。其生命繁殖特性是飘散各处扎根生长。它的生命周期只有一年,至多跨年而已。但一年蓬旺盛的生命力如它名字一般,努力着蓬蓬勃勃地生长。不光在田间、路边和荒野什地有一年蓬的立身之处,在乡野老屋的墙头房顶,也能看见它摇曳的身影。缘此,一年蓬还有一个大家熟晓的贬义别名叫墙头草。人们用墙头草形容反复无常,见风使舵的小人,也形容那些人云亦云,没有主见的人。

我为墙头草正名:无论长在地上,或是生在墙头,纵有八面来风,微弱纤细、没有依傍的墙头草,它都会蓬蓬勃勃地生长。因为它有响亮的中药名:一年蓬!

劳作文章3:哥哥

喜欢闻你劳作归来时的气息

那混着泥土芬芳的书香味

瘦削的肩膀载着沉重的爱

倔强的眉头是你无言的坚守

偷偷看你书包里的小说

藏着青春期最隐晦的秘密

划着三八线的桌面

传来童年时最激烈的争吵

却在无数个雷雨之夜,

你敲着墙壁遣散我的恐慌

夕阳西下,跟随着你的歌声

将归巢的鸟儿熏醉

月光下弹着吉他的身影

像幅精致的油画

你启程的那天正是6月

一个火热的季节

又是一个6月

我走进了你的工地

看到了被太阳灼烧的脸庞

燃烧着火一般的意志

在泪水中

读懂了你这几年的隐忍和坚强

如今

少年的忧愁早已被生活的风波吹散

人生的旅程已有她相伴

幸福是挂在你唇边的微笑和嘴上的唠叨

靠在墙角的吉他覆着满满的灰尘

拂过 发出沉重的哀叹

青春,就这样躺在了角落里

工地上轰隆隆的机器发出最强劲的节奏

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

属于你人生的后时代已然开启

劳作文章4:难以忘怀的歌声

文/艾浩喆

劳作一周的一个晚上,几位公司的朋友小聚,吃罢晚饭大家还兴致正浓,一定要到歌厅里潇洒一把。尽管有些倦意但也不便扫了大家的兴致。便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来到一家歌厅。歌厅里,男子汉们的粗犷豪放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大家你一首我一首争相展现着个人的歌喉与风采。

“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爱情的哥儿随风飘荡,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的理想,啊……”突然一曲熟悉和久违旋律在我的耳畔响起,优美的旋律激起了我无限的遐想,我陷入了久久的沉思,我的心伴随着歌声飘飘扬扬,飞向了远方,思绪万千……

50岁以上的朋友们,还记得那个朝气蓬勃、日新月异的年代吗?只要你经历过那个年代,就一定不会忘记,那个让我们记忆犹新的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不会忘记那些与时代步伐紧密相连的一首首动人的旋律。那一年我16岁,还是一个青春懵懂的少年。每天守候在半导体收音机旁,被美妙的歌声所吸引,陶醉在优美的旋律中。那时,文革的灾难已经过去,国家的方方面面百废待兴。物质生活的提高,也大大提高了人们对精神生活的需求。适应这种要求,文学艺术工作者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创作了大量脍炙人口、传唱不衰的歌曲。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歌曲》编辑部曾成功地联合举办过一次“听众喜爱的广播歌曲”评选活动,这次评选活动极大地繁荣了因遭“十年浩劫”而几近荒芜的中国歌坛。当选的15首听众喜爱的广播歌曲(人们习惯称其为“15首歌曲”)红极一时,其中的大部分歌曲现在依然传唱不衰。而这一中国大陆歌坛出现的第一个歌曲排行榜,也因其广泛的群众性和深远的影响性而载入中国当代音乐的史册。

抒情歌曲时光如水,漫溢过八十年代的版图,一点一点流逝。那些落满了柔软尘土的旧歌谣,化成我们风雨中最明媚灿烂的微笑。

还记得那时,我们用半导体或电子管收音机,凭借着薄膜唱片和电唱机,还有最为新鲜的“黑煤砖”录音机,开启了观望这个世界的窗口。

大家仰着脸像个孩子,坐在新买的收音机前,虔诚地听着李光羲、于淑珍、李谷一、朱逢博、关牧村、郑绪岚;听着他们演唱的《祝酒歌》、《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边疆的泉水清又纯》、《青春啊青春》、《洁白的羽毛寄深情》。

在这片音乐的天堂里,很多经久传唱的“抒情歌曲”如今消隐了痕迹。但终有一天,“它们”会再次凸显出来,在阳光下与我们重逢。因为——那些已被岁月打磨成千面的乐章,承载着八十年代人所有的记忆。 恐怕是走过那个时代的很多人难以忘怀的,那些歌声至今还留给很多人最美好的回忆。

近40年来,是那美好歌声伴我走过风风雨雨。那甜美的歌声伴我成长,那歌声清脆悦耳;那歌声多么像一汪清泉,温暖地流进了我的心田;那歌声多么像一缕青烟,围绕在我身边。回头望望我矿工生涯走过的路,我无怨无悔,人生其实是一首大合唱,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合唱队的一个歌手,随着音乐的起起伏伏,时高时低,唱出一首难忘的青春之歌,唱出一首首优美的旋律,唱出一首首和谐的乐章。让我们乘着歌声的翅膀,回忆那过去的好时光,化成我们风雨中最明媚灿烂的微笑…

劳作文章5:劳动者碎语

数日劳作,确实感觉到了倦意。晚饭时候也没啥食欲,外出溜溜吧。

走在河提上,清风习习,身心开始恢复常态,思维从一小学生的吵闹声中走出来,可以享受的,是满眼的春色。

河岸上,不算干净的河水还是养育了生气勃勃的绿,看似一家人的三头的牛满脸腐败样地享受着诱人的绿,不时对我瞪眼相向,大概恼怒于我这个闲人的打扰吧;河边树上,一只大白鸟正惬意停靠枝头,时不时对着旁边的花色小鸟虎视眈眈--冬天一过,它为啥还不走上归途呢?河堤上,三两人群信步,欢声笑语,就像早晨围坐一起吹拉弹唱的艺人,或是广场翩翩起舞的老人,随时随地传达某种情绪。

这个小城,是外县人口中是没有像样体育场的,是小得十几分钟尽览全景的,甚至在地图上是毫不起眼的,但是,这里的故事,从从古至今上演着。可惜的是,小时候的房屋、田地和痕迹逐渐消失,那些印证成长经历的物证正远离视线。

这个傍晚的小城,一如既往地洋溢着安静的幸福。

劳作文章6:麦客

文/陈柳来

收割机在他的麦田里劳作着。他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烦恼。这块麦田,在当年,镰刀刷刷几下子就收割完事。可今天,拿镰刀的手竟有点抖,他的身子已变得消瘦,个子显得像一根细高杆子,风大一点儿就会摇晃一下。他得了一种肝病,还没有治愈。他当过老板,老婆是他的会计,老婆很鬼。员工称她为“地主婆”。有一次,天还没亮,她就喊:“小杨,加黄油!”劳累了一天的小杨不耐烦睁开眼,看见天还没亮,就蒙头睡去。接着她又喊:“小杨,加黄油!”如此喊了三遍,小杨才爬起来,冲着她大喊了一声:“你叫魂啊!”提着铺盖就走了。

日头很毒,毒得他的脸上冒出了汗珠子,一阵风刮过来,掀起一股热浪。收麦子最怕这种风。可今天他不怕。收割机收麦不怕风,可风欲刮不止,像要掀倒他似的。老婆扶住了摇晃的他说:“你和麦客说咱这麦地有几亩?”

他说:“一亩九!”

老婆拽了一下他,说:“你傻啊!咱这地只有一亩六!”

“你量量一亩九只多不少!”

“傻啊,就按一亩六!”老婆不依不饶。

他不再说话,看着老婆的脸,越看越看像地主婆。他知道自己的病,还能让他活多久。以前,一分钱都和员工计较,有钱了,也有病了。

麦客停止了工作,是很远的外乡人。麦客来到他的面前结帐。

老婆说:“俺麦地一亩六,他说错了!”

麦客看着他,没说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钱,递给了麦客,麦客接过钱一数,知道是一亩九地的钱,就想找钱给他。老婆眼尖,看见那是一亩九麦地的价格,却要夺麦客的钱,他火了:“这风吹日晒的你还真忍心?”

麦客见两口子要吵,刚想劝,一个女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老婆说:“你肯定多收了她的钱,人找上来了!”老婆诡秘地笑了一声,把夺过来的钱紧紧地攥在手中。

麦客愣了,僵在那里,女人走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往麦客的手里塞,麦客躲闪着,他和老婆也一愣一愣地看着,看不明白。

“知道俺有俩残孩子,你咋能少拿俺的钱呢?地一亩是一亩,没说谎!”

“他们说你日子苦,俺不在乎几个油钱,真的就收那些!”

麦客和女人都停下来,不再吵。一阵风刮过来,凉凉地驱赶着麦田的热浪。

麦客,爬上了收割机,轰鸣中,他和老婆忽然想起了什么,老婆喊起来,手里摇晃着她从麦客手里夺过的钱,但麦客一直没有停下来。

劳作文章7:妩媚在《诗经》里的劳作

文/寒星

《诗经》是一部劳动者之歌,最婉转、妩媚的,是那布衣素面、轻吟浅唱的女子了。

田间、水边、路旁、山上、树下,她们的身影是点睛之笔,既靓丽了《诗经》,也妩媚了劳作。“妇无公事,休其蚕织。”这是女人的幸和不幸。强取豪夺、征伐天下,是男人的事。她们行走在草木间,用辛勤的劳作,经营着自己草本的家和木本的天下。

满腔柔情,一指烟火,她们与果蔬形同姊妹。《采蘩》《采蘋》《采苓》《采薇》《采芑》……只看这些名字,就眼前一亮。

开篇《关雎》就养眼润胃,与菜和女子有关。“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流水为镜,荇菜摇曳,女子窈窕,这样的劳作本就是一道菜,妩媚妖娆,让人忍不住“琴瑟友之”、“钟鼓乐之”。“劳动创造了人本身。”没错,但它从爱情伊始。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呆若《木瓜》吗?不是!这样的爱情,木瓜一样坚贞。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爱情从来就不是条安静的河,在心跳间起伏、舒缓,这也让《诗经》里的劳作曲折、跌宕起来。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这种忐忑,谁没有过呢?就像篇名《草虫》,在记忆深处轻吟浅唱。“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卷耳》可食用,可入药,但治愈不了我们丰衣足食的爱情。

衣食父母,在《诗经》中,是“衣食女子”,吃、穿和爱,都仰赖她们。

葛麻纺为布,蚕丝织为绸。纤细的心思,像缜密的针脚,密密缝进衣服。“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割藤,缫丝,织布,缝衣。这么繁杂,需要心灵手巧,也要爱,所以才“服之无斁”。

劳动辛苦,也快乐。“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日之夕矣,呼朋引伴把家还。很累,也很愉悦。这画面,正和农村一起,渐渐成为时光的绝唱,成为时代的劳动骊歌。

《诗经》里,女子除了采菜、采葛、采桑,还采药。采菜烹煮为食的,采葛织布缝衣,采药则活血通脉。她们只凭借一双纤手,就打开家、国的任督二脉。“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欢快、清新、蓬勃,这画面总让我想起母亲的青春时光。古往今来,男人总是家的旅客。“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萧、艾都能入药,她们采集着,治疗相思,抚慰时光。

《诗经》里的女子是幸福的,行于草木间,采撷一份生活,经营一份爱情,人生亦如茶茗。因着她们,古老的劳动,也变得妩媚、生动、婉转了。

劳作文章8:采茶的手

文/飞天

采茶是一种季节性劳作,从清明前后开始采摘,立夏后的茶称为夏茶,以前的茶称为春茶,谷雨前采摘的品质最好,为上好的茶叶,采摘期只有半个月,特好的茶采摘期于清明前后只有一个礼拜左右,因此每年这个时候是茶农最忙的时候,他们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没有今天明天之分,没有男人女人之分,采茶人总是披着晨露出发,踩着星星回家,没有浪漫可言,没有优雅可说,他们所说的最多一个字“累”。我不知道酿一杯蜜,蜂要飞多是花丛;我知道这一小斤茶叶有三万陆仟个芽头。也就是说一双手要在枝头采摘三万陆仟次,才能制成一斤干茶,这是怎样的手?到茶园到茶山看一看吧。

采茶,不仅有采茶女,也有采茶男,采茶爷爷,采茶奶奶,采茶童子。你瞧:

这双手宽大肥厚,有茧,手指粗糙,有点笨拙,掐一片芽,竟然像攒紧犁把那样用力,用张飞穿针的姿势瞪着芽尖,一双有力的父亲的手。脸上有一丝倦容,风尘仆仆的样子,可能是从某个遥远的地方赶回。

这是一双能手,也是一双巧手,双手在枝叶间舞动,有时独唱,有时合奏,眼在园里飞,指在枝上飘,一叶叶细芽飞入蒌中,霎时间,茶蒌中的绿满了溢了,是妈妈或是姑姑才有这样灵巧的手。

年轮不仅写在奶奶的额上,也刻在奶奶的手上,那双手,动作有点缓慢,摘一片叶都还要叮咛几声,唠叨几回。

爷爷的手是指挥的手,在手的挥动下,这茶园的历史被细细的品,慢慢的道。

儿童疾走追黄碟 ,飞入菜花无处寻,这童年的手去捉蝶吧,别再捣乱了。

云雾山中,染一身醉绿;峰高水长,沁一季茶香。

没有采茶舞曲的欢快,只有生活的忙碌,大大小小的手,老老少少的手,没有诗情,没有画意,这双手不会写诗,不会抚琴,不会敲键盘,它可以舞动铁,挥动镰刀,攥紧岁月的风霜,温一壶生活的老酒。它可以放下笤帚,升起炊烟, 献上一份香喷喷的日子。这一双双采茶的手,采摘着心头最美的春天,写着心头最美的怀想。风阻隔不了,雨阻隔不了。一年要出产多少斤茶叶,又有多少双手多少次的采摘,谁能知道?

当你沏一杯香茗细吞慢品,优雅清闲的时候,茶杯里浸泡的不只是茶的色泽和香醇更有采茶人的执着和渴望,你是否记起这双采茶的手,轻轻的说一声谢谢。

劳作文章9:物语三千

文/沈继光 高萍

日出而作

劳作是一种艰辛,思想是一种艰辛。后者保证了前者的真正存在的价值。金灿灿的,倒不是那农具是什么金贵的材料所做,而是乡人对它手汗把攥的泽润,让我们觉得它灿然发亮。我们住老乡家院里的一间配房,塌了屋顶的一角,屋里堆着常年用不上的杂物,门一直闭着,唯独那门框,成了乡人搭放农具的地方,高矮错落,粗粗细细,那是劳动,是歇息,也是一种美。

燕郊山村

这是古村落之一,我和我的助手高萍正是从这里,开始了用镜头捡拾“老物件”的工程……正值夏秋,露天、老桌、木凳、贴饼子加片汤。吃着,望见棚架下垂挂着一盏马灯,一把浑黑的米勺,两支酒葫芦,还有断墙上偎着的大油篓,窗棂下斜着没有犁头的犁架。我碰到这些东西,好奇、惊讶、兴奋,脱口而出:“下次来,专门收拾它们。”

驭牛饲马

我们在檐下窗前,发现了这些老物件,也似乎打破了这宁静。于是请教老乡,问这问那,对它们稍加整理,留下了一幅幅物件的肖像。这木夹,是牲口推碾子的套件。

乡下柏峪

村委会以几块钱、十几块钱的价格,收集了不少村里村外的老物件,存放在一座二层木楼的一间大屋,没有任何顺序。这毕竟为我们的探寻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但原汁原味的“环境感”不见了,也是一种遗憾。工作间歇,我们在峪坡爬上爬下,领略它的音容笑貌,“入画的”,正在渐渐逝去。

床前屋后

衣板正反两面皆有横向凹槽,搓衣方便,也称搓板。板,已磨损不见棱角。它是被什么磨损成如此模样?让我们想象和洗衣板一起生活过的母亲们、妻子们乃至我们自己用板洗衣时的状貌吧——板的一端是卡在水盆、水槽,另一端呢?是卡在我们身体的腹部,顶住这搓板,不让它移动,然后执衣、浸水、打肥皂。腰、肩膀和双手使劲,一俯一仰,一前一后,细细用力搓之,时不时再撩些水,搓到以为基本干净。

青灯如许

当我们在一乡亲家发现了马勺、褡裢之后,唤起的正是那采蘑菇的感觉。认定这家几代主人的生活经历必然会留下不止这两个老物件。“寻找再寻找,采摘再采摘!”竟然在一家,集了几十件,编成了“物语三千”第一卷。

慧心匠师

从槌体三个凹陷的大坑,看出它做了不少工才“瘦”成这样子。把儿,留住了手汗,一缕微光投下,将它和它周围的一切刻入了人的记忆。选择拍摄对象,也是在选择记忆——人不该忘却的记忆。

中州古镇

我们竟也在中州河南的朱仙镇及附近村落赵庄、腰铺拾遗一番,拜访了几十家农户,甚或在乡亲们的层层围观下,去拍摄他们刚刚放在地头的老农具。还有,尘封了上百年的木版年画的原刻版,默默无闻的岳武穆夫妇铜像,都让我感动不已,并一一刻来。据载,岳飞铜像,这个明代遗物,在2005年被窃而消失了。这事发生在我们观瞻后的第三个年头。堂堂的文物保护,朱仙镇的镇宝,竟然如同无人看守一般。

以食为天

篦抓两个,是用来将锅篦提起,以防被热蒸汽烫伤。蒸屉是套装,铁的,依所蒸食物多少可调节使用。什么叫生活的信念?当你看到这一个又讲究、又厚重、又实用、又坚牢,使个几辈子也坏不了的器物时,你看出的可就不是器的物质性了,而是深藏其中的那代人们的生活信念——好好地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生活,不光我这一代,让子孙们也如此。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