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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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散文1:害怕爱 是一种病

文/郑潇宇

早上六点多去市里,街边地上坐着一个盲人老者,拉着胡琴,面前摆着一个铁皮小桶,里面放着一瓶水压着零钱。琴声凄婉,行人匆匆,很少有人丢下哪怕一毛钱,我也是。边走边回头,琴声断了,老人左手扶琴,微微颤抖着右手摸向铁皮小桶,然后探入,抽出,继续拉着凄婉的乐曲。

坐在车上,我心中有些后悔,当时应该多少给点的。不知从何时起,我不再向那些乞讨的人投钱了。还记得小时候好不容易吃到一包方便面,面前却站了一个乞讨者,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的方便面,我想也没想就给他了。现在手上拿着能买几十包方便面的前也不会再给那些人一包方便面。甚至当看见四肢健全的成年人跪在那里乞讨时心中会生出一种浓烈的瞧不起,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为,而是他们的精神。报纸上、网络上经常会报道出乞丐骗钱的事例,我自己也看见过,于是以后看见乞讨的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少,再也不会往兜里伸一下。甚至后来发展到,为灾区捐款我都有所犹豫,害怕红十字会会坑了我那可怜的几块钱。

自从不给他们一分钱后,我就开始责怪政府的社会保障工作的不完善,社会福利体系的缺失,以及官员们的不作为,不然怎会有如此多的人流落街头,其中还不乏花甲甚至古稀老者。难道仅靠一天乞讨来的不足以买一份李先生牛肉面的钱就能供他们熬过晚年?16万的大闸蟹就不能分给他们一点?当然,这些都是暗暗地,藏在内心的。不施舍的不止我一个人,走过多少街头巷尾,碰见过多少跪地讨钱之人,可是行人们都是脸色漠然地走过,看也不看一眼他们,偶尔有一两个会掏钱,可是出手的瞬间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不屑与蔑视,身上散发的是高高在上的悲悯情怀。这就是爱吗?可是,如果这不算是爱,那由于害怕被伤害而选择置之不理算是爱吗?

回想某些往事,黑与白交织的回忆在脑海中盘旋,尽管还有光透过黑色部分,但是那光造成的灰与黑仍让我感到心悸,于是再也不敢去打开心门,害怕黑色的魔云蜂拥而至,侵占我整片心海。我害怕了,退却了。一如我爱着弱者,可是并不敢向他们伸出援手一样,我怯懦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他们都是骗子,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就会现出恶毒的面目。我仓皇出逃,并带上重重防护,祈求一点安全。

晚上回来在此经过那个地点,换了一个老人,换了一种乐器,没换的是他面前桶里同样少的可怜的钱币以及没有投币的我。

到校后突然想起下周去华山,于是又折回街上取钱。我揣着好几百块走向老者,他用白色的塑料箫发出短短续续的声音,显然不是很熟练。在他面前站定,吸一口气,掏出两块五的零钱投给他,然后吐出一口浑浊之气,神清气爽地走开。

害怕受伤害就拒绝爱,这是一种病,得治。

害怕散文2:烽火凉州,一醉千年

文/猫扑雪

总是很害怕一个词——“千年”。因为它意味着接近于茫茫无限。生命,抑或那些可歌可泣的过往,依稀散落在无尽的彼端,直到不停滞的时光把它们湮没,消失不见。唯有渐行渐远的烽火长歌,让人想起那个特殊的年代——三国,让我千百次回眸千百次凝望千百次怨念千百次歌哭,未曾停歇。我不在乎它是长河逝浪,还是千年往昔,只愿沉于竹简青史间一醉一梦,即使所有的泪水都已被风干,我也绝不挥别……

(一)

不必说羽扇纶巾,也不必说剑舞群英,千年前回望,你早已留下那轻衫素衿的身影。

不必说怀瑾握瑜,也不必说君子如玉,千年后遥想,你风采依然,一如你名字的含义。

不会忘记庐江城那个儒雅风流的才子,不会忘记鄱阳湖那个指挥若定的名将,不会忘记三江口那个气度非凡的都督——同样不会忘记南郡城上离弦的那支流箭,以及从此被染上一层忧郁的巴丘。

记忆里或是梦幻里,你总是挥之不去。梦回之时犹见你听闻清歌慢抚丝弦,一抹含笑回眸顾曲,尽是善战者中少见的琴心雅趣。而一曲未终,你恰如故乡江淮的绯樱,在赤壁那如血的黄昏绚烂地绽放到极致,然后在我的泪眼中消失,凋零尔后却留下缤纷的记忆。

长歌已随着弦断戛然而止,余下的声音,我只是残影轻泣,碎语空啼……

(二)

时光在一格一格地倒退……似曾相识。是常山么?是漫舞的失落飞雪么?还是天涯的寂寞浮云?

我想起了长坂坡,你曾在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血染征袍。谁与争锋?所向披靡。我想起了你的枪,若舞梨花如飘瑞雪。在一片混沌血红中愈发超拔地雪白。你的名就像一个绝妙的谶言,高洁如云,却也孤寂如云。我第一次相信云的残酷,因为太高洁就会变得遥不可及。

正义,英勇,心怀苍生……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不会迷失自己。但我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你究竟何去何从,正如流云漂泊在天际。

梦里不知梦,望断龙兮归来?隔着常山纷飞不断的雪花眺望,不见你的踪迹,只有划破长空的凄凉剑痕。

(三)

西凉陇漠的扬沙大雪中,你骑着白马从太阳落下的地方飞驰而过。华丽的锦衣长枪照亮那片消弭了色彩的荒原。如同越来越凉的风一样孤独地呼啸。

你银色的战袍带着不可侵犯的凛然,和无人能诉说的苦痛,永远是冰与火的结合,冷寂和热血在不断的交织中却被凄厉的边声掩盖。

失败,屈辱,愧疚,渴望——或许一切对你来说都太残酷。

曾经威震西凉英勇无敌,最后却带着伤痕郁郁地悄然消失在苍天尽头,我不忍,只深深地感到一股悲凉向旷野不断地蔓延,蔓延……

西凉早已是夜色岑寂。夜阑狂风中,那一声羌笛一樽酒,恍若时空回雪——

不知何时,混合了哀怨的月光。

(四)

与随处可见的翩翩白衣侠少秀士不同,你总是一袭青衫,衣袂飞扬。

总是幻想你的青衿流连于颍川,洛水,洒脱的气质中尽是天地间傲人的风华。世事,人心,奇谋,一切都在你的浅笑你的眼神中,洞若观火。

可当我凝望时,你却越过水之阳,流风般消逝在千里之外遥远而寒冷的朔北。

留下那十余年的征尘,那十胜十败的奇言,那擒吕布平朔土定乌桓震辽东的赫赫谋功。

注意到你,是尘缘,还是偶然?可我从未如此迷恋过。死生契阔宛如昨。空明青灯映故纸,我只有把目光湿润地依在“吾往南方,则不生还”和“云当先定荆”几个字上,却怎么也不忍辨认那早已被泪水打湿的依稀墨痕:追惜奉孝,不能去心……

我近乎固执地相信,你有着水一般清澈的浅笑,光一般明亮的眼神。甚至,我能感觉到你飞扬的衣袂——在手中,滑落。

(五)

那年那月,江东,乃至天下曾经传遍你那“小霸王”的赫赫威名。一千八百年后的同一片土地上,这个穿云裂石的声音仍在我耳边回响。

你有着年轻俊美的姿颜,面对宾客豪杰,你总喜欢说笑,带着毫不掩饰的爽朗。战时你每每身先士卒,丹阳,吴郡,会稽,豫章……数年之间席卷江东。我一次次地为你赞叹,一次次地忍不住幻想,那是一个怎样卧虎藏龙,人才得用,军纪严明,英勇善战的精锐阵营,在你的果敢指挥下,战无不胜?

你如同一把烈火宝剑,散发着炽烈灼人的气息,没有什么能抵挡得了你的锋芒。可是,这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世神兵,却突然毁灭了,不是在战场上被敌人折断的,而是因为太炽烈,不慎点燃了周围的人,终于引来复仇的火焰烧毁自身。

你流火般热烈而迅疾地划过夜空,我却感到,心,好似被这壮丽而急促的光芒,深深刺痛。

(六)

我拿什么来抒写你的赤诚。拿什么来祭奠你的执着。

记得你是凉州闻名的异才,自归蜀汉起,心中便只有帮助刘氏光复汉室的使命,看清篡汉的魏,于是你不遗余力地北伐,尽管,那片土地,曾经是你生长的家乡。

你不惜一切地想实现这个雄浑壮烈的千秋宏愿,可是,如何才能阻挡它的破灭?你全部的执着又将何去何从?什么也不能阻拦你的热血,尽管你需要独自支撑起一方渐渐碎裂的天空。

我害怕翻开《资治通鉴》对你的评论——“始终为汉,千载之下,炳炳如丹。”因为,透过这每个字所散发出的赤诚,我似乎能感觉到,你坚定的眼神把苍茫的陇崖刺穿。你身后的那面旗帜终究还是倒下了,倒向尘埃,一如剑阁那催人泪下的对联:剩水残山余落日,虚怀远志,空寄当归……

这最悲壮的破碎,我拿什么来忍受?拿什么来皈依。

(尾声)

那时烽火都熄灭了么。那时成败的消散了么。早已呼啸地汇进千年长河里了。就像苍烟落照图中那一轮血色残阳沉沉地滚入江水中一般,留下漫天绚烂的火烧云,久不褪色。我不回头地沿着这条通往千年的江河上溯,却只能望见亘古不变的青空。过往三国了无痕迹么?我又如何能忘记它于无形处留下的深深印痕。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难道烽火长歌,千年当醉?说不清是千年忆一醉,抑或一醉越千年,醉醒之间,仍是回眸凝望怨念歌哭,不为别的,只为那些远行的往昔,为那些,在时光飞逝中,在风云变幻中,淡去的,影子。

害怕散文3:我害怕旅行的人

文/南小音

继奥美的阅读的人,旅行的人,是第二种让我害怕的。

我害怕旅行的人。在他们面前,我就像裸体。我一开口,他们就知道我是哪里人,知道我的文化,知道我族人的喜恶。在他们面前,我变得很低。我所谓的旅游,无非是家门口的消遣。而他们,见过鼓浪屿那块年龄最小的墓碑,拥抱过草原的亲吻,走过卡萨布兰卡的文艺复兴之路,。从历史到文化,小吃到习俗。任何话题,他们总能以自身经历,侃侃而谈。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们用旅行丰富着自己的谈资。

我害怕旅行的人。向来,能旅行的人,有时间,有钱。我经常的状态是:有时间,没钱;有钱,没时间。对于这些有时间有钱的人,我害怕。当我还在为生存奋斗时,他们已经考虑精神,等我开始精神,他们考虑的事情肯定又远在我之外。除了有钱有时间,他们还聪有远见。他们把生命和钱投资在自己身上。旅行是最自私,最只可意味不可言传,不管是怎样的神笔,都不如当下自己所见。

我害怕旅行的人。他们是幸福的。他们不为父母所困,不为孩子所绑。有些人,所谓的幸福是每天在孩子的身边舒醒。 而他们,路上遇到,便是亲情;旅行所得,便是他的孩儿,每段旅程一个,又不用担心哪天哪个孩子抛弃她。甚至,他们鼓捣父母、孩子跟他们一起出走。都说一生能得一知己,便可含笑,在旅行路上,父母、孩子均是他们的知己。

我害怕旅行的人。他们自由,他们向往自由。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个叫日子的东西,身处其中,跌跌撞撞,平平坦坦。当然,他们也有,只是他们不愿每天重复一样的报表,反锁同一扇窗。他们让日子如诗,高低跌宕。

我害怕旅行的人。他们越来越了解自己,越来越不安分。与其在钢筋混泥土的森林,每天听着传说,不如自己就是个传说。比如,西藏骑行。比如,1000块钱走遍世界。比如,放纵自己,让自己在酒国中激荡文字,让自己在雪花中感受夜的黑。不安分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思想。

我害怕旅行的人,尤其是,正在旅行的人。

害怕散文4:西红柿酱面

文/老遗

因为害怕与脑筋多、心胸窄的人在一起吃早餐,见不惯他们绞尽脑汁占几块钱蝇头小利的尔虞我诈,听不惯他们人前说人话人后说鬼话的阴险嘴脸,更害怕那些污言秽语污染了自己的心灵;也因为自己身体不好医疗费居高不下,担心偶尔别人请吃一顿早餐后还不起这重重的人情,便决定自己在家里煮早餐吃,竟学会做了西红柿酱面。

那是在六七月间的时候,我从老家摘来了一大篮子本地西红柿。本地西红柿与现在市场上卖的杂交西红柿不尽相同,它不是规范的圆馒头形,而是有些像柿子一样有着明显分丫的长椭圆形,甚至是不规则形;果实比较大,皮比较薄,水分比较多;营养很丰富,下锅炒容易熟。我和妻子担心一时吃不完烂掉后怪可惜的,便商量着把它做成西红柿酱。

我从网上查了下西红柿酱的做法,开始做起了西红柿酱。

第一步:我将西红柿洗干净,并用菜刀在西红柿头部呈十字形切开小口。

第二步:我将呈十字形切开小口的西红柿放在一个大盆中,将准备好的滚烫热水倒入盆中烫3—5分钟后,迅速地去掉西红柿的外皮。

第三步:我将去了皮的西红柿切成块状,然后用果汁机把它打碎。

第四步:我将西红柿汁倒入锅中熬制,并加入少许花椒、食盐等调料。

第五步:我将凉透了的西红柿酱装入广口瓶子里,然后在上面淋上些制好的菜油,再用盖子密封装入冰箱里保存。

虽然西红柿酱做好了,但在做饭做菜的时候,我总是经常忘记使用,是以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没有机会尝到这西红柿酱的美味。

一次在家里煮面条做早餐,突然想起了西红柿酱。我在面条煮好后,便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酱,打开瓶子盖用小瓢舀了两小勺淋在上面,接着便加入自己准备好的汤、葱花,再倒入少许酱油一拌,便在无意中做成了美味的西红柿酱面。

看着面条上敷着的西红柿酱淡淡的红色,嗅着面条中点缀的星星点点葱花散发的清香,顿觉食欲陡然大增。这可口的西红柿酱面,特别提味,那酸里略带芳香、清甜的味道,一下让我的味蕾全部活跃了起来,一下让人的胃口大开。

保存在冰箱里的西红柿酱,不仅味道不会变,而且保存的时间还比较长。

现在,我们一家人每个星期都会做两到三次西红柿酱面吃。要是有三五天吃不到这可口的西红柿酱面,心里还怪欠欠的,总一种生活缺少了什么的感觉。

余国富

2021年1月25日

害怕散文5:逃针

文/尹燕青

我害怕打针,从小到大发生过多次逃避打针的事,尤其是上小学那次逃避打针,不仅出尽了洋相,也让我永远记住了班主任齐老师。

一日上课,我感到头晕眼花,齐老师一定要我去学校诊所。女校医一量体温,说我正在发烧,随即开了几片退烧药,又取出几支针剂让我到隔壁治疗室去打针。

听说要打针,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但转念一想,既然诊断和打针不在一起,只要先把药拿到手就好办。于是,我先是附和医生,顺从地接过药品走出诊断室,然后踮着脚尖蹑手蹑脚穿过治疗室。回头望望,确信没有医生跟出来,方才停下来喘了口大气。

我把口服药装进衣袋,看着几支针剂却犯了难:万一让老师发现了怎么办?四下瞅瞅,正好附近有一片雨后形成的小水坑,我顾不得多想,一把将手中的针剂扔了进去,这才放心地走回教室。

齐老师关切地问我看病的情况,我说只是发低烧,医生开了药。见老师没再追问,我最后的一点紧张也随之消散。

下课了,我走出教室,一眼就看见女校医与班主任站在走廊上谈话,心里一下紧张起来:糟了,女校医是冲我而来的!可是要躲已经来不及了。齐老师叫住我,劈头便问为什么隐瞒打针的事。我窘得面红耳赤。在班主任的一再追问下,我只好把事情的经过从实招来,引得围观的同学哄堂大笑。我几乎带着哭腔央求老师,今天的针干脆不打了行不行?怎料平时和蔼可亲的齐老师竟一点情面也不留。万般无奈中,我在老师、同学的簇拥下,再次来到水坑前。齐老师自己脱去鞋袜蹚到泥水中,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摸出那几支惹事的针剂……

几十年过去了,可那一针呀,让我至今还能感觉到痛,也感觉到温暖。

害怕散文6:乡音

文/陈昱宏 陈俊

现在比较害怕见到熟人。

异乡逢故人,颔首探乡音。怕的,其实是碰到熟人后的“乡音”。

这种熟人,不是每日相见的同学或同事,而是一不小心在超市里,或是在某个速食店中碰到的黑眼睛黄皮肤的同胞。

“来几年了?”“四五年了。”

“时间不短了呢!”此时话题开始进入速热期,“那你计划回国么?”

若回答“回国”,那么对方一定感叹“哎呀,还是回国好啊,你看这……你看那……”若是回答留下,又是另一番话娓娓道来,但句式也是很类似的“不回也好啊,你看这……你看那……”。

这一番乡音,其实已经在自己耳边和内心里翻腾了千百遍,那一席话中的每个字就算碎成渣后不做标记,我都能在一秒之内像做拼图一样恢复原貌,上一句开口前嘴角往哪边动,我都能想到五分钟之后会说到哪段台词的哪个字。

这一番乡音,其实源自众多海外华人内心的一潭水,一天天发酵,所以越酵越浓。

回,还是不回?

谈话双方,或许真的关心回还是不回的问题么?不一定。其实在这个话题中,可以感受到深层次里的那种华人社区的普遍心态,人们内心缺乏归属感而挣扎的无奈。生活在异乡的文化夹缝之中,黄皮肤里包裹着根深蒂固的儒家文化,黄皮肤外却浸润在山姆大叔的快餐香气中找不到故乡的味道。无奈外国的月亮其实一样圆,但举头一看,思念的是故乡。

这种无奈,渊源已久。

相比西方文化中崇尚个人的自由与独立,中国人更加珍视家庭与家族的荣辱与共。中国的家庭文化中有对“团圆”的渴望,唯有“团圆”的家才是幸福圆满的。

一个人再怎么漂泊,无论天涯海角,血脉源自哪里,故乡就在哪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中国人的乡愁情结其实早已被深深烙在文化之中,走得够远,离开得够久,乡愁就愈深。

落叶归根,游子终究还是会回的。

若“不回”,这种无奈,还得继续。

东南亚国家有基数庞大的华裔,都是历经几朝漂洋过海“下南洋”讨生计而去。他们世代在异乡劳苦耕作,繁衍生息,可是,被沉淀千年的“农耕文化”哺育的华人,却终究无法与异乡文化交融而获得归属;他们投资置业以求安全感,却终究不那么“安全”,貌合而神离。

留不下,胡不归?

不是“不回”,只因时候未到。“衣锦还乡”当属很多游子梦寐以求的状态。若未“还乡”,只因“衣锦”还没有做好。学子求学,商人经贸,跋涉千里之外,费尽周折,若不寻得上等“衣锦”,必将惭颜于色,何以“还乡”?

要在异国他乡做得人上人以购“衣锦”,只能努力蜕变,摸清当地文化的脉络,形成新的重组的文化。如同社区里全是钢筋混凝土大楼,但你却住在小木屋中,为了与社区整体建筑风格一致,纵使你敲敲打打拆拆补补,把小木屋按照其它大楼的格局进行改建,然后刷上灰蒙蒙的涂料,看似能够以假乱真,但实际却岌岌可危。这种形似的构建在强震之后必会分崩离析,塌陷于顷刻之间。最终适合这些木材的,依然还是坐北朝南依山傍水而建的小木屋。

异乡,不是你用各种方式留下了,它就真能收纳你的,有“国籍”的人不一定是“国人”。在异乡里,回荡不绝于耳的“乡音”,只是一遍遍在提醒自己,“乡”就在那,不远不近,但你的“衣锦”备好了吗?

害怕散文7:我害怕礼物

文/殷贤华

小时候,我和强子是邻居,我们都住在偏僻的夹皮沟里。

那时候,我和强子形影不离,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伙伴。强子在我家里吃饭,我在强子家睡觉,那是常有的事。

我们两家很要好。强子的爸爸妈妈常年生病,家里很穷。而我家有果园有鱼塘,比他家阔多了。我们家经常周济强子家,送他们家粮食,帮强子缴学费,有时还帮他们偿还欠下的医药费。强子的爸爸妈妈经常感动得流泪。

那一年,强子的妈妈不行了。强子的妈妈拉着强子说:“孩子,这么多年来,我们家多亏狗子哥一家的照顾啊。这大恩大德,你长大后要帮我们还啊……”强子流着鼻涕抹着眼泪使劲点头……

后来我和强子都长大了。我没有考上大学,就继续回老家管理果园和鱼塘,而强子却凭着优异的成绩考入名牌大学。强子经常给我打电话,说:“狗子哥,你放心,等我以后参加工作挣钱了,一定报答你们家的大恩大德!”我连忙回答:“我们是好伙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以后不要再谈什么报答不报答。”

强子大学毕业,竟考上了公务员,成了国家机关干部。我们一家人都为强子感到高兴。强子到工作单位报到后,激动得打电话邀我到城里做客。强子亲自在家做饭菜,我和强子喝醉后,又像小时候那样挤在一张床上。强子指着床边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打着隔说:“狗子哥,没有你们家的帮助,我强子哪能当上公务员?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有了这玩意儿,你去果园和鱼塘也方便,请你务必收下!”我的心里感到阵阵暖意,高高兴兴地收下了礼物。

第二年,强子又打电话邀我到城里做客。这一回,强子请我去吃大排档。我和强子喝醉后,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挤在一张床上。强子指着床边一辆崭新的摩托车,打着隔说:“狗子哥,没有你们家的帮助,我强子哪能当上科长?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有了这玩意儿,你去果园和鱼塘更方便,请你务必收下!”我心里感到过意不去,连忙推辞说:“不用了,你送给我的自行车还好好的呢!”强子拉下脸,说:“是嫌礼物轻吗?再推辞我就生气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收下。

后来强子把他的爸爸接进了城,就很少回老家夹皮沟了。春节期间,强子再次打电话邀我到城里做客。这一次,强子把我安排到一家豪华酒店用餐。喝醉后,我们一起住进宾馆。强子打着隔说:“狗子哥,没有你们家的帮助,我强子哪能当上局长?明天我送给你一件礼物,是一辆拖拉机。有了这玩意儿,你运输水果和卖鱼方便多了,请你务必收下!”我一听吓了一跳,酒醒了大半,连忙推辞说:“这得花你多少钱呀?这礼太重了,我不要!”强子拉下脸,说:“你这样见外,是不想认我这个伙伴了吗?”我不安地摇摇头,忐忑不安地收下了这礼物。

从此以后我心里总感到不安,也不敢给强子打电话,怕他又送我什么礼物。哪知道一段时间后,强子的电话还是打到了家里,不厌其烦地邀我到城里做客。我连忙推说果园和鱼塘都很忙,哪知道强子竟然派司机来接我来了。没有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这一次,强子把我安排到一家高级的夜总会玩。我喝醉后,被强子扶进宾馆。朦朦胧胧中,我发现身边躺着的不是强子,而是一个妖艳的女郎。我吓得一声大叫滚到了床下,惊恐地问:“你是谁?快出去!不然我报警了!”女郎冷冷一笑,说:“哼!真是个乡巴佬!”然而甩门而去……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要回家,哪知道门外早有一个年轻小伙在等候了。小伙说:“区长很忙,一大早出差了。区长特意安排我送您回家。”我叹口气,跟着小伙上了一辆东风牌大汽车。刚进村子,小伙就说:“这车是区长送给您的礼物!您有区长这样的朋友,真是福气。”我一听惊讶得差点跌倒,连忙说:“我不要这礼物,请你开回去!”然而小伙置之不理,飞一样地跑了……

又过了半年,有一天我从果园回家,年老的爸爸告诉我:“强子又来电话了,他请你到城里做客!”我一听面若土色,一下子跌倒在地,无力地说:“爸爸,你快给强子回个电话,就说我出去打工了,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今天刚走……”

爸爸惊异地问:“你为什么这样做?你怕强子什么呀?”

我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说:“这次,我怕他送我火车或者飞机啊!”

害怕散文8:那欢乐的一晚

文/龙逸鸣

我这个人,害怕晚上,又喜欢晚上。害怕呢,是一想起那些妖魔鬼怪就吓得跪地求饶(当然是在心里)。喜欢呢,就一言难尽了。你想看看吗?那就让我们坐上多拉A梦的时光机,去那欢乐的晚上看看吧!

“吱呀~”门开了。我大喝一声:“龙梓洋(我的弟弟)帮我一把!好不让爸爸进来!”弟弟一接到我的“命令”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怎么又把我关在门外了?让我进去好不好呀?”“才不呢,我们不让你进来!”爸爸这个可怜的“门外汉”,又被我们“两国联军”挡在门外了。不过他今天可不向往日那样“猛推”了。他轻声细语的说:“龙梓洋,我带来了好多好吃的,你开门,我就给你吃哦!”一听此话,他果然缩回了手,我深知一个人敌不过爸爸,只好放弃了。

妈妈终于站起来活动了!只见妈妈转转头,伸伸手。我跑到妈妈身旁,装模作样地说:“啦啦啦,啦啦啦!舒芳健身馆开业了!舒老师教你保养身体100招!有意者请拨打139****9193,联系者:龙经理。”哈哈!真好玩!

“龙逸鸣,都8:30了。赶快洗了睡吧!”“OK!”我来到洗手池。打水、拿毛巾……我一眼看见了妈妈的海绵。LOOK!粉色的色彩、可爱的小兔……我敢保证,只要是女生肯定都喜欢!……“哎,你不能用,这个是给大人用的,大人和小孩共用是会引起皮肤交叉感染的。”妈妈的话我只当做耳边风,谁叫我是这个家里活泼可爱、聪明机灵的小公主呢?

我该睡觉了,今天,我又会梦到什么呢?

害怕散文9:花园杂记——害怕了

文/秋天的随笔

这几天一直下雨,已经是十月了,白天明显短了,气温也下降到10°C左右,园子里的工程进展很慢。今天算是出了点太阳,赶紧做了点事。

休息时想起网上曾经有个的帖子“搭个院子,虚度年华”。望着我的比“院子”大点的“虚度年华”的园子,有点欣慰和自豪,然而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突如其来:这一切是谁做的,是我做的吗? 我哪来的这种本事能力,能做这些???……这不是锯一块小木头钉一个钉子墙上打个洞挂个相框……,而是一个长二十五米宽七十厘米的木质走廊,因为在花园的西边故取名——河西走廊; 走廊边和邻居交界处架一和走廊一样长高一米二的封闭木质围墙与西边邻居形成有近有远; 走廊边挖了一个三米宽六米长水最深处达一米七的鱼塘、鱼塘中有睡莲,鱼塘边还有假山瀑布; 有了流水当然还得有小桥,这样鱼塘上就出现了睡莲桥,注意别和法国莫奈的睡莲桥混为一谈噢。花园中有了小桥流水,自然亭台楼阁少不了,由此诞生了长达十二米的紫藤廊和六角牡丹亭,注意不是英国斯特拉福的牡丹亭; 为了有较好的隐私,东边也架起来高二米长十五米的攀藤花墙,有攀藤玫瑰,有铁线莲,未来可能还有猕猴桃。

这一切脑子里最初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什么“需求分析”,“项目建议书”,“可行性研究报告”;根本没想过, 只是有个“初步设计”脑子里的构思,“施工准备” 榔头,木头,螺丝,电钻,电锯……,当然还要有经费,项目组成员有领导一名,劳力一个外加小帮手,需要时请个零工。就这样稀里糊涂开始,不知不觉就愈发不可收拾了。现在快到“竣工验收”了才想起,天哪这是什么工程项目,是我这个书生,呆子做的吗?不会是什么附体吧!我只是三维世界的凡人臭皮囊被利用作为工具而已!跳不出三界,离不开五行,只得一块一块锯,一个一个拧,道行不深做不到有千年造化的白娘子那样手一挥即可搞定一幢豪宅。

还有一种恐惧感: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桩打歪了,木板锯斜了,尺寸算错了,螺丝没拧住,建到一半全倒了……,这时谷歌的卫星正好路过我家上空,全世界都能搜索到,完了这下注定————遗臭万年。

回首想想还真有点发抖。望着不敢相信的园子,掂量着初步数了一下,打入地里的桩不少于一百个,都是靠人力用重锤砸的,一定有牛鬼蛇神附体,否则哪来的牛力气;木板和木杠无数;螺丝,各种链接铁片和角铁要按公斤计算了,也记不清有多少公斤了; 木油5升一桶,多少桶也懒得数了;钻头断掉几根也没记录。但是整个过程安全工作很好,项目组成员没少一根毫毛。

园子里的大件硬件,计划内计划外的,固定在地里的基本完工,可能会有些小小补充,大动作没了,接下要布置各种花卉,这虽然不是重活,但工作量大,很杂而且随时可能变动,每年都会有新需求,会出现新版本要更新update。花卉布置在项目小组里一定会有多次讨论,讨论中随时准备应对激烈化。没完没了,何时开总结表彰大会啊?有指望吗?!

害怕散文10:不想记忆的秋天,因为害怕忘记你

文/psh_zx

就是这个秋天,怎么让我可以无动于衷。

也许是很想看看“香山红叶红满天”的景象,不自主的看看路边的那一排红色,真美;也许不甘心这个红色没有红在香山,又看了看那一棵,枝端黄黄红红的些许,是一棵松!去年寒冬里绿油油的松树。心亮了,这个秋天如此的侵入,如此的霸占,如此的渗深。这一次,莫名的,好想看看什么是秋天。

难道这就是北方的秋天么!我第一次如此近的聆听它;这就是北方的秋天么!我第一次如此慢的游走着它;就是这个北方的秋天,我第一次如此愿意让它,不知不觉的深深醉倒在我的眼眸,浸泡住我的心苞。

一排亲亲相依的枫树,是秋来的太“炙热”的缘故么?片片枫叶已是燃烧殆尽的模样。远远的看着这炫彩的颜色,故意故意再是故意要闯进这美丽的世界,穿过它,描摹它,不舍得它,期待它,卷曲的枫叶边,赤红的深沉,是秋的炎炎驻留的痕迹,爱的太深太深,似乎是种伤害,可是并不悲伤。

没有去拾起一片叶,因为它静静的蜷缩在角落,似乎有人走过的地方它都刻意让开了,是枫叶的生命,是枫热恋后的残迹,是它在自然的光景下默默等待来世的释然,是它明明脆弱,明明一碰就碎,还愿意悄悄红着脸,用快要消弭的声音说,爱过了春的温暖,我在你身边;爱过了夏的繁盛,我在你身边;爱过了沉硕的秋天,我在你身边;迎来了初冬的凌冽,我在你身边,期待另一个硕果之年。

走过了那片燃烧的“秋恋”,惊蛰天的气息早已经流过了我的脸颊,初冬的寒风本应该攒进我的脖颈,可是偏偏是今天,世界是这般的安定。安定,没有一丝风;安定,没有一抹冉光的刺眼;安定,没有一浮云漂移的痕迹;安定,没有初冬沙沙的声音,好像就是有意安排了这个约会的典礼,让我一不小心遇见了你——北方的秋。

这黄灿灿的银杏叶,是我从未见过耀眼的亮色,黄的透明了,黄的充满了阳光,黄的直视它时自己都害了羞,怎么可以,就这样一直盯着一个清新妙龄的“姑娘”,秋给你搭上了嫁妆,抹上了鲜艳的彩妆,你便也这般单纯的告诉我,你要嫁给太阳,因为那是最温暖的地方。去吧,漂亮的姑娘,你的惊艳是我路过这里最不愿摄取的礼物,那怕是存在记忆里,我也怕过滤了你那怕一点点的风采,我是知道的,太阳的秋姑娘,祝你幸福。

我从南方来,南方一个温暖的城市,那里的草从来不会变黄也许它已是悄悄的换了几次生命,那里的花从来不会凋谢也许只是又盛开了另一种很相似的骨朵,那里的秋天从来不会“落叶”也许只是落过了,我没有能踩着它咔咔响。

那是在南方,在秋冬也不会冷的地方,所有生命都不会展示自己的消逝、再生、归转。后来不小心来了北方,不小心又跌进了郁达夫“故都的秋”,“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北方的秋啊,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我也只能这么叫你,因为我是南方的孩子,我依然眷恋家在的地方,那怕它的秋天不如你醉人。你是郁达夫舍命的秋样,我看不完全;你是我祝福的秋样,我看得偏见,请允许我如此偏见的看你,因为我是南方的孩子,不小心落入了这个不一样是新新世界,不小心愿意忘记曾经走进你,然后走过你,风开始刮了,叶开始落了,快要到没有秋的日子了,还好,我没有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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