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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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文章1: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

文/阿克鸠射

在羁留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的日子里,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是一种行动。

对于来自深山的我来说,美丽淳朴的乡村是我一生的福祉,也是苦涩生涯最初的受难地。所以我觉得自己只是活在城市间的无名小草,在缺乏绿色的建筑物比照下,是那样的渺小。对于我而言,早已习惯在春天离开乡下的老家,而在夏天做短暂的回归,去享受那里的阳光、雨露和洁净空气的滋润。

茫茫人海,鳞次栉比的楼群,川流不息的车流,无意间听到的一个声音,或是偶然间瞥见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情景,让我们停下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在万阑俱寂的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才发觉,我们该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了!

常年生活在城里,感觉很是冷漠,这是别人的城市。它意味着富裕、文明、秩序和进步。城里高楼林立道路纵横,酒店舞榭灯红酒绿。漂亮房子一座座,生活垃圾一堆堆。城里天天有眼泪,夜夜有欢歌。

想到该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的时候,我突然间感到很孤独,又突然间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上,我们来去匆匆,却不会无影无踪。那一刻,我们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又是那么的坚韧无比。

听惯了市井街头那些鸡毛蒜皮的争吵,看惯了来去匆匆疲惫的脸茫然的眼。有人一掷千金,包养二奶;有人生活无着,街头吆喝;有人出卖灵魂和肉体,有人却为挚爱的事业清贫而艰难地生活着……许多时候,这一切地一切让我感到茫然失措。活在别人的城市。正如朱自清老人所言:“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让我十分怀念起乡下老家的那些事情来。

乡下老家的故事就像新翻的泥土一样清新。对于我而言,那个地方才是我真正意义的家。将近二十年的耳濡目染,淳朴的民风民俗让我无法忘却那里的一草一木。怀念夏夜里邻居们围坐一起树荫纳凉和火塘边的夜话;怀念雄鸡的歌唱、蟋蟀的叫声、秋蝉的长鸣;怀念春种满田碧玉秋收遍地黄金生我养我的那块土地……乡下是我人生的大本营,也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衣食父母。我相信与我有类似境遇的人一定也有这样的感受:在城里工作、生活甚至繁衍后代,但心中却老觉得家在乡下。在城里有一个新家,但那只是我们暂时的栖息之地,一如迁徙的侯鸟中途歇息。我们都是乡下那个老家放飞的风筝,无论走多远,飞多高,总有一根线在牵着。在城市,我们永远只是心力交瘁地漂泊,充实而又真实地活着,一步一艰辛,从不虚度光阴,不敢荒废年华。

忙!工作忙、交际忙、喝酒忙、吃肉忙……这不是不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的充分理由。

夏日的某个下午,正好趁着有闲,顺便买了点父母平生最喜欢吃的东西,伴着滂沱大雨和听着《彝人回家》的歌曲,带着一家人回到四开拉达乡下老家看望父母去。美丽的乡村我十分熟悉,久违的气息使我眼潮心热,乡下的一切都使我感到亲切,再次用心享受了父母亲手做的香喷喷的饭菜。

刚进寨子里,蓝丝绸般的袅袅炊烟就扭动着细软的腰肢在天空轻舒广袖的样子,让我泪流满脸和诗意大发。袅袅炊烟就是温馨的家,父母亲的爱,是繁衍的火种,发展的象征。在那古老的炊烟里,饱含着浓郁、深厚、至亲至爱的亲情、乡情……啊!袅袅炊烟,悠悠温馨,赤子情怀,绕在梦里。快速把车子停在因雨而一尘不染的宽敞院子里,我们就闻到了父母在烧鸡而散发出来的那种诱人的味道。此刻我们都在纳闷,父母是为啥在烧鸡呢?难道他俩是提前就知道我们今夜要回来的吗?特别是才从学校里吃了饭来的儿子更是好奇,一个箭步就跑进父母的厨房里看个究竟去了。

“报告大哥!”“嘿嘿……”

“兄弟,你嘿嘿啥?快给大哥汇报情况啊!”“好!”

“情况是这样的,原来是你的爸爸妈妈也就是我的阿普阿玛(爷爷奶奶),刚才在邻村学生放学路过我们这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县上要统一放端午节假了,他俩敢肯定我们今夜一定会回家的。听阿玛说,平时难得一次到街上去买菜的阿普,今天还亲自到四开街上买了新鲜的海椒来了……”

“大哥,汇报完毕。请您指示!”儿子给我敬了一个礼后,做着鬼脸站在我面前撒娇道。

“好!大哥的指示是……兄弟走吧,到阿普阿玛的厨房看看去。”

孩子***被爷俩这滑稽的对话惹得哈哈大笑说:“这两个疯子又疯了!”

最近几年随着工作的推进,我曾在天南地北享受过很多山珍海味和民族特色菜。可不知咋的,越来越觉得别人做的饭菜始终没有自己父母做的好吃,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我是只要有闲就带上妻儿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顺便吃上一顿父母亲手做的香喷喷的饭菜的。

寒暄后过了半个小时候,在布谷的鸣唱催促声中,我们全家人准时在三锅庄旁的餐桌上用膳了。

又麻又辣又香的彝族野味辣子鸡、金黄的让人垂涎三尺的夏季彝族腊肉、肥得流油的乌骨鸡肉、用竹蒸笼蒸的荞粑粑、还有就是油而不腻,鲜香和嫰爽相伴,金黄色与古铜色争艳,入口后燥辣适中、回味无穷的“全锅汤”。以前还住在高山上的时候,每逢隆冬时节,“全锅汤”就成了父母和我们的主菜。无论是萝卜、青菜和野菜等几十种素菜和荤菜都可以混着煮,多种味道相互渗透、各施其长,色、相、味样样巴适。男女老幼各取所需,其乐融融是“全锅汤”的真谛。当我们在尽情享受时,还时不时听到儿子调皮的笑声在飞扬。

夜幕降临后,全家人又一起围坐在三锅庄旁,谈笑风生……

父亲说的最多的是我新近出版的母语小说《雾中情缘》及他读后的感受,说了一遍又一遍;还有就是最近县上的人事变动和连绵几天的暴雨给各地造成的灾害也成了父亲的关注。

而母亲唠叨的最多是我和儿子了。叫我少喝酒、抽时间多看自己喜欢的书和做自己喜欢的事,别天天在外喝酒;叫孙子在学校要好好听老师的,在家要好好听爸妈的。今年六一拿到奖状了没啥的?放假了要回来跟阿普阿玛一起生活啊,不然天天在县城里生活是不好的。你看看现在城里很多彝族人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了,这不知是谁的悲哀哦?我的孙子你想不想像他们一样变成只会说汉话、只会吃汉饭的人啊?所以放假的时候,你必须回来跟阿普阿玛一起生活啊!这是奶奶对你下的一道命令……

时针已指向凌晨,雨却还在屋外和着蛙叫声合唱着。回乡下看望父母的我们,我们居然连一点睡意都没有。

是的!无论我们早已功成名就,或我们正在为生计奔波,当我们踏上回家看望父母的乡下归途,我们会有着同样的冲动和期望。也许我们需要蜷缩在拥挤不堪的车厢里,也许我们需要跋山涉水远渡重洋,只有在回乡下家看望父母的那一刻才发现,其实,我们离开家已经很久已经走得太远。

我们回到了乡下老家,就回到了我们和我们的祖先繁衍生息的地方,也就听到了久违的乡音,更是打开了遥远的记忆。我们曾在故土和父母的护佑下,梦想过外面的世界。父母和故土养育了我们,却命中注定要离开父母和故土,这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我们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独自一人,或者带上我们浩浩荡荡的子孙。也许是在梦里,风雨飘零,我们又踏上了没有尽头的归途。

是的!乡下老家有我们的父母、亲情、乡亲,乡下的一切便是家啊!

看望文章2:婆婆的灶台

文/张素燕

周末回老家看望公婆,他们乐得笑开了花。公公从地里割回了新鲜韭菜,婆婆则忙着活面,准备包包子。我给婆婆展示买来的礼物,婆婆嗔怪着说:“买那东西干啥,净瞎花钱。”婆婆边说边忙活着,手里一直不停闲。我要帮她忙,却被她摆着手撵开:“平时你们都忙得要命,好不容易放两天假,赶紧歇着去吧。”

大忙帮不上,小忙总可以吧。我端起饭锅接了半锅水蹲在火炉上,心想着婆婆一会儿蒸包子要用。可婆婆见了笑着对我说,不用火炉蒸。我一愣,不用火炉蒸,用啥?婆婆和蔼地笑着解释说:“这回我们来次纯天然的,用灶火蒸。你们吃火炉上蒸的东西吃腻了,用灶火蒸虽然麻烦些,但要好吃的多,而且还可以粘锅巴呢!”

我跟着婆婆来到东屋里长久不用的灶台前。这是一口镶在泥砖里的大铁锅,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灶口,用来往里放柴火。只见婆婆往大锅里倒了两盆清水,把锅刷干净,再把箅子放上,铺上粘布,把包好的包子贴着锅边放进去,盖上锅盖,再围上长布袋,然后就开始烧水了。柴火发出哧哧的响声,把锅底映得通红,一如新娘娇羞的脸庞。大约二十分钟后,锅盖已热气腾腾,婆婆不再添柴火,而是让已有的柴火继续烧着,直到柴火燃成灰烬。锅上的热气一层层冒着如白雾般弥漫氤氲,婆婆又开始去准备下一锅了。

眼前的场景是何等的亲切熟悉。记着小的时候,奶奶也用锅台做饭。奶奶的锅台没有这么高档,而是自制的简易灶台,俗称“地忙牛”。在平地上挖个坑儿,围着坑儿,排上两摞砖,再把锅架上去,这灶台就成了。奶奶用这灶台做的饭可好吃了,还记着柴火堆里还可以烧东西吃,放个红薯呀,玉米呀,鸡蛋呀,一顿饭的工夫就好了。

婆婆一锅接一锅地蒸着,汗水在皱纹纵横的脸上欢舞雀跃着。看着婆婆满头的白发,佝偻的身躯,蹒跚的脚步,我的眼泪出来了。我不顾婆婆的轰撵,执意要替婆婆烧火。

吃着大锅里的包子,幸福感涌遍全身。

看望文章3:我的母亲

文/罗光毅

最近一次去看望母亲是入冬后的一个周末,和母亲待了大半天,临别时,母亲坚持把我送到距离住处几百米外的乡村公路边,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开着车子离开了她。我从小车的后视镜里看见母亲的身影在寒风中伫立着,像一棵日渐枯萎的树干,眼角就湿润起来。

母亲已八十高龄了。一年前患上了老年痴呆,虽说是轻度的,但生活自理能力开始下降。母亲一人独居,她不愿跟自己的儿女住在一起,刚开始患病时,出门不时地把钥匙忘在家里,物业就会打电话通知我们做儿女的去给母亲开门;偶尔去母亲那儿吃饭,发现饭菜已不是原来的味道了,她开始记不住做啥菜该放啥调料,甚至该放多少调料她也迷糊了,做出来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她自己的物品放在哪儿也记不住了,丢三落四的情况不时发生,在一次住院后,医生告诉我们几兄妹,你们母亲已患上老年痴呆症,生活不能自理,必须有人陪侍。

我们几兄妹商量后,给母亲请了一位我们非常熟悉的中年农村妇女来照顾她。这位中年农村妇女的老家和我母亲的老家相距不远,交流起来就有共同的话题,母亲在她的照料下,生活起居,身体状况都有了起色。她们十天半月待在城里,又十天半月待在农村,每次从农村回来,邻居们都说我的母亲待在农村比待在城里好,人的精神和身体都要好一些。

看着母亲得到妥善照顾,我的心里也得到宽慰。每每想到母亲,就会想起母亲在没病之前的一些往事,最能记住的就是母亲的慈爱和她那一双灵巧的手。

母亲是一个非常平凡质朴的女人。她不到二十岁时就从丰盛镇附近的山村来到城里,嫁给了我的父亲,开始了她平凡而又艰辛的生活。她一辈子含辛茹苦,拉扯大我们三兄妹,无论生活多么艰辛,她总是咬着牙,无怨无悔养育着我们,让我们快乐成长。

母亲是大山里长大的孩子,有吃苦耐劳和勤俭持家的优秀品质。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被发配到远郊的农场去了,每月关饷时送钱才回家一趟;母亲和我们三兄妹就靠父亲送回来的那一点儿钱过日子,常常入不敷出,母亲就想法子在外做临工或者接一点儿手工活路回家来做,以此补贴家用。

母亲有一双灵巧的手,针线活儿做得极好,在邻里街坊中颇有名气。我们三兄妹就是最以此为荣的。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家家户户的子女都多,生活条件都不好,谁家的孩子有了新衣裤穿就像过节一样。我家虽说难得做一次新衣裤,可一旦做了,穿在身上,那式样,那做工,必定引起大杂院里孩子们的羡慕;要不了几天,就会有邻居的大人领着孩子拿着布料,来找母亲要做和我们一样的衣裤。那时,我们三兄妹多骄傲,我们引导着大杂院里孩儿们服装的新潮流,要男式有男式,要女式有女式,甭提有多开心了。开心的同时,我们三兄妹更感谢心灵手巧的母亲。

我们三兄妹穿着母亲缝制的衣裤长大了,各自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然而,母亲在艰苦岁月,一针一线的亲情,密密地缝进了我们的心灵深处,留下深深的印痕,我们都记惦着母亲的深情,我们三兄妹为有这样的母亲而自豪和骄傲。

以前,是母亲牵着我们三兄妹的手,淌着生活的艰辛,向前走着,走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现在,生活好了,母亲却病了,是我们三兄妹牵着母亲的手向前走的时候了。我们多想每天都陪伴在母亲的身旁,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听着她的唠叨,陪她说着话,帮她回忆以前生活中的开心事,只要能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的笑意,都是我们的莫大欣慰。

母亲,我们辛劳了一生的母亲,我们患病在身的母亲,作为你的儿女,我们除了常常回家看看你,最大的心愿就是你日渐康复,记起你曾经让儿女们引为骄傲的一针一线!

看望文章4:桐花满径

文/疏泽民

和朋友去深山看望成功进行骨髓移植手术的女孩。返程时,在一处山坳里停车小憩,忽然看到山坡上盛开了一树树白里透着微红的小花,犹如一群粉蝶,栖落枝头。一脸好奇地走到跟前,才发现,它们是野生的桐果树,正在开花。

桐花于我,并不陌生。小时候的乡下老家,就栽了不少桐果树。每年春天,光秃的枝桠刚爆出嫩绿的叶片,枝头就缀满了浅白色花朵。繁花落尽,露出青色的桐果。到了秋天,桐叶渐黄,桐果也由青变黄,变红,直至脱落。成熟的桐果被庄稼人用长竹竿打下来,堆埋在泥土里。来年初春,挖出外壳腐成黑泥的桐果,剥出桐果籽,送收购站换成补贴家用的票子,或换几斤桐油,用来油漆家具和澡盆、水桶等生活用品。油桐树,成为故乡农家的摇钱树。后来,桐油被其它化工产品替代,桐果树完成了历史使命,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

而现在,于林木葱茏的坡上再次见到桐花,我感到有些亲切——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近距离打量过它了。

每一朵桐花,都连着五片花瓣。白色花瓣上有辐射状的暗红色纹络,越靠近花蕊,纹络越红,远远望去,犹如煮熟了的红心蛋。桐花比桃花、杏花生得密,同一根花柄上,往往并列着四五只花朵或花蕾。一树桐花,便是一个冰雕玉砌的世界;漫山遍野的桐花,犹如白絮弥漫的云海。桐花如此漫丽,豪放,却又十分低调,不像桃杏李,早早地炫耀枝头;它淡泊朴实,纵使流落荒野丛林,被人遗弃或忽视,也无怨无悔。

时值暮春,桃花已落,梨花已谢,桐花正当时。散落山间的一树树油桐花,开得放肆,开得舒心。一些桐花被风吹落,堆积于山坡小径。我踏着薄雪般的桐花,在桐树丛间驻足,凝望,踮起脚尖,凑近花朵,嗅一嗅花香,心里有了小小的欢喜。朋友举起相机,将我与桐花相依相偎的瞬间定格。看着镜头里沉醉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意外:人们喜欢人面桃花,喜欢踏雪寻梅,喜欢梨园漫步,而我,怎么会与毫不起眼的桐树、桐花合影呢?

我们的嬉闹声惊动了不远处茶园锄草的茶农。茶农是一位五十开外的老伯,戴一顶草帽,扶着锄头,一脸憨笑地看着我们。我指了指身边的桐树说,你看,好漂亮的桐花!老伯淡定地回应:有什么好看的,天天都是这样。家住深山,却对漫山遍野的桐花视而不见,说“有什么好看的”,我的心里有了小小的嫉妒。

桐果树耐旱耐瘠,在贫瘠的砾地,缺水的山冈,甚至悬崖峭壁,也能生根、开花。看到这样的桐树,不免肃然起敬。而桐花不显山露水,不自负炫耀,淡雅质朴,憨厚真诚,低调谦逊,一如勤劳诚实、善良而坚强的山民。这样的桐花,同样让人心生敬意。

走下山坡,忽然想起来,那位与病魔顽强抗争并成功进行移植手术的女孩,不也是一棵倔强的桐树?

看望文章5:看望

文/圆梦

老张要去市里看望住校读书的儿子,他按学校的中午放学时间,排好自己的行程。

到了学校门口,离下课还有几分钟,看见那里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家长。老张找个合适的位置站好,一边观察着其他的家长,一边不时地隔着围栏朝校园里张望。

家长们显然来自不同的职业,拥有不同的社会地位,有的衣着讲究,西装革履;有的穿着随意,自由散漫。有的应该是还上着班呢,穿着工作制服就赶过来,显得行色匆匆,风尘仆仆。这学校门口仿佛就成了一个展会,展示着社会的贫富分化、高低贵贱和纷繁复杂;和校门内纯真求知的孩子们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照。老张在心里也默默地将自己和周围的家长们做了一下对比,虽然自己自工作以来道路坎坷,人生落魄,但今天得益于特意换上的外套,也没显出过分的寒酸,也算没给儿子丢脸吧。

不一会儿,下课铃声响起,只见一群群学生从教学楼里涌出,像河水决堤般,涌上了路面,又沿着路面滚滚向前,涌到学校门口后再朝两边漫延散去。老张急切地在一张张天真稚嫩的面孔上辨认着,生怕漏掉目标。儿子出现了,是儿子先看到了他,朝他喊了一声就兴奋地跑了过来。

看到儿子,老张刚刚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他高兴起来,对儿子说了一声走,就心满意足地和儿子一起随着人流往街上去。

前几年在外地打工,不在儿子身边,心里老是惦记着儿子的身体和学习,每次在电话里总是千叮咛万嘱咐。有一次,他甚至吩咐儿子冷的时候多穿一点,热的时候就脱掉,逗得儿子差点乐了,儿子无奈地向他求饶,你不用说了,你儿子我又不是傻子。老张也自感过分,自嘲地笑笑,不再说话。

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儿子上学,老张最终还是辞去外地的工作回来了。现在他在距离儿子学校不远的地方上班,隔三岔五地可以过来看看儿子,照顾一下他的生活和学习,虽然现在的工作待遇很差,他还是感觉很幸福很满足。

他和儿子在街上转了转,问儿子想吃什么,他很想和儿子大餐一顿,又想到还要为儿子积攒高昂的学费,就忍住了消费的冲动。最后看到一家面馆,他们就进去吃了一顿面。他感觉这家面馆还不错,味美量足,好吃不贵。想起儿子说过学校的饭不好吃,就建议儿子,平时学校里的饭吃腻了,就来这里吃碗面也挺好啊,这里距学校也不远嘛。儿子说,我去年在这里整整吃了一年的面呢。他听了不由得对儿子一阵心疼。去年他还在外地打工,虽然会经常和儿子通电话,但对他生活学习的细节了解得太少。这面虽说好吃,可连着吃上一年也会腻啊。儿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必须能吃饱吃好,可现在的生活条件,虽说比起老张自己上学的时代已强了百倍,他还是感觉很自责很无奈,怨自己不能给儿子提供更好的学习生活保障。

吃完饭,又和儿子在街上走了走,儿子跟他说了些学校的事,他听了,按照自己的观点做出评论,儿子很认同父亲的说法,显出为父亲自豪的神情。在儿子心中,老张一直都是伟大英明的。这让老张也难得开心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下午还有课,儿子又要返校去,老张目送着儿子离开,他呆呆地站在路边,直到儿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看望文章6:春天的礼物

文/喻咏槐

早些年回老家看望亲人,春天的乡村依然是花的世界。我在田间小道上走,能感到足底有些绵软和暖意,真想脱下鞋袜赤脚走一回,真想像小时候那样,到草子花田里打几个滚,或者钻进金黄的油菜花地里,看蜜蜂采蜜,听它们发出嗡嗡的声音。

家里没人。燕子和麻雀在屋檐处飞进飞出。燕子在堂屋的一面墙上筑了好大一个窝,有一只燕子从窝里伸出一只脑袋来,打量我这个陌生的曾经的主人。它是在下蛋还是在孵小燕子,不得而知。但我想,这一窝燕子是否童年时见过的老朋友呢?

我在房前屋后逡巡,猪栏里躺着两只小猪崽。每当春天,母亲一定会抱回两只小猪崽养着。忽然一只小母鸡高声大气地叫起来,听那种叫声就知道它刚下过蛋,它是在向主人报喜,或者向同类炫耀。那是一只年轻的黄母鸡,站在窝边,伸长脖子正叫得起劲,突然看见了我,便扑打着翅膀,惊叫着跑得无影无踪……

我好奇地走近鸡窝,握住那只刚刚生下的带着母鸡体温的蛋,惊讶地发现,这是一只开生蛋!农家人把母鸡生第一只蛋叫做“开生”,那只往往带着血丝的鸡蛋叫做开生蛋。有的人家,开生蛋是不卖的,也不炒菜吃,而是用打湿的黄草纸包着,放进火塘的柴灰里煨熟,让细伢妹当零食吃。说是吃了开生蛋,细伢妹会百病不生。小时候,母亲每年春天都会将开生蛋煨给我吃,至今还记得那种香喷喷的美味。

母亲回来了,一眼看见我,满脸都是笑。她挎着一只竹篮,竹篮里全是野菜:青蒿、青艾,更多的是开着小花的荠菜,都是水灵灵嫩生生的。她得意地说,我昨天就给你采回了一些竹笋和蕨子,不过做艾蒿粑粑的野菜一定要新鲜的!

我每次回家,给家人带来的除了相聚的喜悦,更多的是母亲的忙碌。母亲不要别人帮忙,独自在灶屋里忙个不停,做好全家的饭菜,还将那些野菜剁碎,和上糯米粉,做成艾蒿粑粑。然后将那些出锅的艾蒿粑粑晾在一只铺着蒸布的小竹盘箕上,说是都送给我带回去。

临走之时,母亲简直恨不得将一个春天都装进那只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有小竹笋、蕨菜、火焙鱼、艾蒿粑粑、谷雨茶和鸡蛋等。母亲还嘱咐说,里面有一把荠菜,另外包着的那些蛋是开生蛋,你带回去煮给孩子们吃……

顿时有一股幸福的感动涌上心头,感到母亲送给我的不只是一袋乡村美味,而是一个春天……

看望文章7:看望老人

文/zgh新之声

母亲去新乡看病一月有余了,现已出院住到了二弟那里。

昨天上午10点,我们来到新飞花园二弟的新家,看望我日思夜想的老母亲。

这时,70多岁的老父亲,正躬着腰在门前的菜园安栅栏门。我们和父亲打着招呼,攀谈了一会儿,就进了屋。母亲知道我们来了,蹒跚着出来。看着她刚作过手术,虚弱的身子,我心里酸酸的;赶紧让她坐下。母亲说:“医生说了,不能坐,只能躺。” 我们就让她躺下,她说一直躺哩。

母亲患的是腰椎间盘突出,直到不能行走,才来做的手术。作为长子,不能服侍亲人,遂生出遗憾,只是烦劳父亲和弟妹了。

母亲说,前些天姨们、老舅都来了。老舅还摸错路,跑到延津,又急着她了,不好受了几天。我说:你 说给他们咋哩……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母亲说,钱除报销花了7000多元……我说只要能走比啥都强。

最辛劳的就是我的老父亲。他在这儿伺侯母亲,买菜、做饭等也真够难为他的……

这期间,远在民权的二弟也用视频问侯了大家。

下午3点30分,我和妻商量,随便看看我们新乡的(堂叔伯)三叔三婶。因为三婶的身体向来不好。母亲说,“甭去了,去了人家会来看我的。”我说:“找个借口,不说来这儿了。”

随后,我和三叔通了电话。弟妹开车把我们送到了附近的一个菜市场。

三叔早等在那里,我说去妻侄女那儿“温锅”了,现过来看看您。上了3楼,在床上坐着的三婶,赶忙起来:“真想不到您来,稀罕、稀罕。” 我和三叔就工作情况、家族、家风等谈了一阵儿。妻跟三婶叙着家常……三叔退休后,主要负责三婶的生活,家务是全管;三婶的腿不能弯曲,加上还有其他的病,一月吃药就得1000多元。

5点30分,我们离开了他的家。三叔三婶几次想挽留我们,又是拽又是掂东西,我坚决不要,三叔说:“给你爸的。”我才接住。三叔一直送我们搭上了车。

夜幕降临,早已万家灯火,我们舒心地回了家。

看望文章8:人生就是画一个圆

文/王国梁

去看望一位长辈,与他聊了很多。他这辈子走过了很多地方,有丰富的人生阅历,也经历过起起落落,在外漂泊多年,历经辗转,如今回到老家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他颇有些感慨地说:“人这一辈子,就是在用自己的脚步画一个圆。”

他的话,我能够领会。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离开,去外面的世界纵横驰骋,兜兜转转一圈后,归来,回到原点。回头看看自己的足迹,正好是画了一个圆。

青年时代,我们总是瞪大好奇的眼睛,张望着外面的世界。我们总以为,世界如此精彩,不用脚步去丈量一番,就是辜负了生命。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追梦的脚步也越来越慢了。那些实现的、未实现的所谓梦想,在我们心中的分量不再那么重了。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人生的旅途再丰富,我们终究要结束漂泊,生活终究要尘埃落定。走过了太多的路,看过了太多的风景,忽然有一天,我们幡然醒悟,其实我们出发的地方才是离心最近的地方。人都有根深蒂固的恋家情结,我们的出发之地,类似于精神襁褓,有最初的温情记忆,也保留着我们最本真最质朴的喜好,所以我们还会循着它的味道走回来。回到原点,心就安定了。

这个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因为经历,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回归。我想,这应该是我们人生的必经之路。如果没有这样的过程,我们只能是井底之蛙,守着井口的一片天却以为看到了全世界。世界那么丰富而神奇,真的应该走出去闯荡一番。只有走过了万水千山,双脚才会与心灵相通,才会朝着属于自己的方向走下去。原来,我们用自己的脚步画满一个圆,才会明白生命的真谛:见过了万千风景,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即使失败,我们也不后悔。因为我们尝试过,经历过,看了想看的,做了想做的,几番起伏,终于获得了内心的平静。

看望文章9:母亲的萝卜丝

文/王永明

前几天回老家看望年迈的父母,返程头一天晚上,母亲问我,“娃,你爱吃萝卜丝,还是带一袋吧!”

我点头答应,母亲很快用两只干净的塑料口袋给我结结实实装了两包,塞进我的行李箱。

腌制萝卜丝,是母亲的一手绝活。

我很小的时候,就熟悉母亲腌制萝卜丝的流程。

一般是在冬天萝卜收获的季节,母亲到地里拔出带泥的萝卜用背兜背回家,除去叶子后淘净,把一个个精光的萝卜放在一起,然后摆开架式,搭上一条“骑马板凳”,摊上一个竹篾窝盖,就开始切萝卜丝。

母亲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从地里拔回的一大背萝卜便丝丝均匀地散落在窝盖里。在一旁嬉戏的我,见母亲面前的萝卜丝堆成小山时,隔会便用小手去把它摊开,以免影响母亲作业;有时,我还会忍不住抓几根萝卜丝放进嘴里,这时,母亲总是笑我辣得眼泪直流的狼狈样子……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母亲并不怕双手冻僵,倒是切萝卜丝时清脆而节奏感极强的“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十分闹热,平添了几分温馨祥和。

切完一大背萝卜丝,母亲随即就要把它背到附近宽阔平坦的青石板上晾晒——我也屁颠颠地跟在她身后,然后在青石板上学着母亲的样子一起铺开、展匀。

经过十几天的风吹日晒霜冻,鲜活的萝卜丝才能变蔫,待水分完全除去后,母亲再把它清扫回家,用清水反复淘洗,然后用簸箕晾在家里的通风口。

几天过后,待水气干得差不多,母亲便将盐巴、五香粉、辣椒面以及生姜大蒜粉末和在一起充分揉拌。这时,以前白花花的萝卜丝就变成了一根根晶莹剔透的红丝丝,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真是色味俱佳。

但这时,母亲绝不让我们入口,因为未经坛子腌制,这萝卜丝还是“生”的,不但没入味,而且还可能闹肚子。待坛子里密闭一周后,母亲再将它端上桌子,那真是一家人的美味佳肴,每餐必不可少……

记得我上初中时,学校离家有几十里路程。那时条件艰苦,学校食堂的菜油水少不说,菜还挺贵。我和很多同学一样,很少舍得花钱去打一份热菜。每周回家,母亲都要用猪油给我炒一锅萝卜丝,然后紧紧扎扎地给我装两个玻璃罐头瓶,供我下周在学校拌饭吃。到了冬月杀了年猪,或者正月开春家里还有腊肉,母亲还会将萝卜丝和些肉炒在一起。

母亲手艺好,炒的萝卜丝也格外香,同学吃饭时都争相到我那里夹一筷子萝卜丝调味。我的菜罐子通常到了每周三便见底了,以至后边几天只有到同学那里接济……

后来到了近三百里远的县城上高中,不常常回家。离开了母亲腌制的萝卜丝,吃饭还真没有口味。学校的“跑马油”吃多了,不是拉肚子就是胃里老冒清口水。

母亲知道我爱吃萝卜丝的习性,只要逢人进城,便会托人给我捎一罐子萝卜丝到学校。说也怪,每次吃了母亲腌制的萝卜丝,我都会胃口大开,身体更好了,学习劲头也更足了。

后来,我参工了,离家越来越远,生活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食物既多样化更注重营养搭配,萝卜丝再也不是家里的主菜。吃惯了大鱼大肉,我常常想起母亲腌制的萝卜丝。可是因为离家遥远,对母亲的萝卜丝很少能够“信手拈来”——虽然也常常在城里的农贸市场买些萝卜丝,但总吃不出母亲腌制出的那种味道。

母亲今年74岁了,身体也不如从前硬朗,但每年都不忘制作一坛子萝卜丝。逢年过节回老家,最熟悉最可口的就是餐桌上的那一盘萝卜丝。

“要不,你把这个坛子带到达州城头的家里去吧,这里有满满的一坛子萝卜丝呢!”母亲对我说。

我没答应,只是叫她给我装一袋子,回家放到冰箱吃一阵再回去装——我知道,这坛子,满满盛了几十年的母爱,我把它端走了,就再没有母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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