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学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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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学的散文1:你听说了吗

文/凛然

“听说了吗?清照小学孩子自办新书发布会!”学校附近,许多接孩子的家长围在一起议论着。

“啊?小学生自办新书发布会?”

“什么书?”

“听说叫什么《童子花开——我是清照小作家》?你孩子回家没说吗?”

“我孩子才上一年级,他这么小懂得什么?”

“一年级?你不知道,这本书上就有不少低年级同学的作品呢,其中还有一个叫于淞如的一年级小同学,她写的诗不但刊在了学校编的这本诗集上,听说还被着名作家马启代先生选到了《山东诗人》上呢。”

“就是,我听我孩子说了,全校有十五名同学的作品被选在《山东诗人》上呢,我孩子班里就有二名。”

“啧啧,不得了,不得了!”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现在的孩子都能了,这么小就会写诗。”

“是啊,听孩子说,学校里进行图书漂流,校长推荐了一本什么《柳树是个臭小子》,据说,是一个叫铁头的小男孩写的,人家才九岁……”

“啊?九岁就出书呀?人家家长肯定能指导孩子。咱都是土老帽,学得那点知识,这些年早就都就着干粮吃没了。人家老子英雄儿好汉,咱爹娘不行儿笨蛋。”

“你看你又来了不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这种观点。人家这个于淞如家长也是和咱一样,可你看人家孩子!为什么人家孩子这么优秀?人家家长每天陪孩子一起进行亲子阅读。我孩子和人家一个班,上次,学校召开亲子阅读会,我参加了孩子班里搞的活动,很是感染。以后,咱也得陪着孩子多读书,不能光成天吃喝打扮了。”

“嗯……”

“这次,这本书上的作品,就是学校在搞了图书漂流后,校长写了一首《我是清照小作家》的诗,鼓励孩子们,激发了孩子们的兴趣,校园内掀起了写诗的狂潮。九岁的铁头能写诗,我和他一样大,为什么不能呢?孩子都这样想。那天,俺儿回家后,也写了一首诗,还拿给我和他爹看呢。我们高兴得没法……”

“可是,写诗需要灵感。”

“是的,不过,灵感需要激发。去年下了那场大雪,学校及时开发教育资源,搞了‘我和雪花有个约会’的主题活动,组织各科老师,根据学科特点,带领孩子们搞了各种活动,体育老师带领孩子滑雪、拉橇,美术老师带领学生到操场上进行天然创作,又是画这个又是画那个的,还带领学生用脚踩雪,画成了一幅李清照荡舟采莲的巨画呢!真了不起!语文老师就带领学生观察进行现场写作指导。要不孩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兴趣呢?这些活动让孩子的灵感迸发了,所以,孩子们拿起笔来,才能写出诗。幸亏俺孩子转到这里来上学,没白来了!”

“嗯,俺小侄子在老家念书,早就想往城里转学,你能帮俺问问,转到这里来上学不?你老头子见识的人多,帮个忙吧。”

“这个我说了可不算,不过,我可以问问俺老头子能不能帮上忙。”

“学校里好多社团都是全市独有的,什么科技节机器人制作、航模比赛、搭搭乐乐,什么葫芦社团,京剧演唱、古筝弹拔、快乐陶吧、小作家呀等等。全国的小学生英语大赛,电视台的小主持人选拔赛,都在这里召开,全国许多名家大家都来参观呢。听说,年前还和北京一所着名学校进行了动感课堂加盟。全国的特级教师也在这里招纳弟子,培养快乐作文教学的老师。”

“确实很独特。”

“那当然,这是全国唯一一所以词人名字命名的学校。学校文化也是独具特色。上次,我去送孩子,进去看了看,好家伙,各班门口都贴着李清照词牌名的各种窗花。”

“是呀,这样,孩子就能在不知不觉中掌握许多诗词知识。昨天,俺闺女参加新书发布会,听说,会上的清照文化知识抢答可热闹了,全场都火爆了。”

“是呀,我孩子也参加了。还获得了有校长寄语签名的书呢。”

“我孩子回来说,还有《齐鲁晚报》和《济南时报》的记者呢。还有章丘市的小作家主席。”

“对,小作家主席和学校的两位老师还对朗诵的优秀作品代表进行了点评。这种活动对孩子影响可真大呀,会影响孩子的一生。”

“是呀,我还从没听说过小学生自办新书发布会,并且形式这么活泼,《山东诗人》的主编都发来了寄语。省里的大作家新书发布会也如不如这个小作家发布会好。真是了不得!”

“还是学校老师指导的好!你不知道,俺孩子参加了集体诗朗诵,那节目很出彩,可他班那女老师累的嗓子都哑了。”

“是啊,孩子的成功要有多少老师在背后付出呢。”

“当老师也真不容易。不过,咋一看,当老师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的,工资还稳定,多恣呀。可许多人不知道老师要操多少心,捞多少神。俺姑家那个表弟就当老师,参加工作十几年来,一直不断学习,成天学,经常晚上备课到深夜。”

“唉,是呀,老师不是这么好当的。听说,我是清照小作家只是刚拉开个序幕,出的这本《童子花开》只是第一本诗集,以后还要出第二本,第三本等一系列的书……清照小作家将来要变成大作家了,真不愧清照小学!”

“不得了!不得了!清照小学是个藏龙卧虎之地,老师,学生,都不得了!”

关于小学的散文2:小麻雀巧儿

文/韦羿廷

终于小学毕业了,我们比低年级的同学提前一个月进入了暑假。没有了作业和考试,我们都感到非常轻松。于是我和同学相约去公园玩。但没想到的是,这次公园之行,给我今后的生活染上一抹绚丽的色彩。

在公园里,我看见几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用竹条抽打着一只小麻雀。小麻雀瑟缩着身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庞然大物。我不禁怒上心头:这只刚出窝的麻雀,怎能经得起他们这样折腾?我跑过去,喝令他们住手。也许是我比他们高出好多,使他们感到畏惧的缘故吧,他们乖乖地退到了一边,低下了头。我弯下腰,捉起小麻雀,抚摸着它的身体。它歪着头,啾啾地叫着,声音稚嫩而无助。顿时,一股怜爱涌上我的心头。我将它带回了家,养在一个闲置很久的鸟笼里。

但我很快发现了新问题——它不会吃东西!于是,我拿起一个小瓶盖儿,在里边泡了些馒头屑,在妈妈的帮助下,轻轻地掰开小麻雀的嘴,将它灌了进去。几天后,小麻雀一见到我端来食物,就大方地张开嘴,等着我喂它。慢慢地,它能够自己进食了。为此我兴奋了好多天,还给它取名叫“巧儿”,一是本地方言把“雀”读作qiǎo,二是它小巧玲珑,很是可爱。为了对巧儿的进步表示庆贺,我们家还吃了一顿红红火火的火锅呢。

为了让巧儿学会适应外界的生活,我常常把巧儿放出笼子,用手指抚弄它的嘴。它被我“欺负”急了,便用嘴啄我,疼得我直吸气。妈妈见了,笑着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爸爸则说:“巧儿咬你,说明它的野性还没有丧失。谁让它是只野生动物呢?”

巧儿是只聪明的小鸟。每当我打来苍蝇投进笼子时,它总是欢快地叫着,从吊环上冲下来,一下子叼起苍蝇,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吃,好像怕我抢了它的美味一样。看它这样喜欢荤食,我和爸爸常常给它去捉蝗虫。看着它吃得那么津津有味,我笑了,开心地笑了。

巧儿很调皮,但它的调皮,却给它惹来了一场大祸。一天,笼中的吊环脱落下来,妈妈就用一根黑色的细腈纶线去绑吊环,一截多余的线头垂在笼子里,我们都没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第二天中午,我放学归来,打了一只苍蝇,就拿去给巧儿吃,但我立刻尖叫起来,声音很是惊恐。爸爸妈妈吓坏了,还以为我出了什么意外,赶快跑了过来。原来,巧儿在啄线头玩时,舌头被死死地缠住了,身子就像一只蜘蛛一样吊在半空中。细如发丝的线头越勒越紧,还打了死结。巧儿满嘴是血,舌头又红又肿。

妈妈忙将线头剪断,取出,又给巧儿灌了点消炎药。我去捡那只苍蝇时,才发现我的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巧儿将苍蝇含在嘴中,硬是咽不下去。妈妈说,它的舌头疼,暂时不能吞咽,估计等上一会儿就会好起来。我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晚上放学后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发现巧儿已经变得活蹦乱跳,吃东西没有任何困难。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现在小麻雀巧儿已经成了我家的一员,喂食、陪它玩耍、给它打扫笼子成为我课余生活的一部分。我是多么希望它永远成为我的好朋友啊!

爸爸告诉我,上个世纪50年代,全国掀起了“除四害”的高潮,麻雀与苍蝇、蚊子、老鼠一起被列入“四害”的黑名单。人们后来才知道,麻雀吃害虫带来的生态效益远远大于偷食谷物带来的损失。渐渐地,“麻雀”被平反,由“臭虫”代替。从此,摘去“四害”帽子的麻雀才得以生存和繁衍。

听了爸爸的话,我更加喜欢我的小麻雀了。不仅如此,我又有了一个美丽的梦想,希望巧儿有一天能回到大自然,与人类和谐相处,过上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

关于小学的散文3:山村小学

文/刘继智

高高的山岗上,有几棵松树和几株柏树,还有一棵高大古老的银杏树,一排崭新的两层楼房矗立在那里,楼房前面的旗杆上,一面五星红旗迎风招展,显得格外醒目,围墙的南面有一扇大门,横梁上书写着“岗岭小学”四个大字。

老实说,我真正知道这所小学的具体位置是在几个上学的山里娃的牵引之下偶然发现的。说牵引的确有些言过其实。那几个山里娃,大的有十一二岁,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他们背着书包,书包里大概只装了几本书和练习本罢了,并不像城里的孩子,书包总是鼓囊囊的。几个山里娃很顽劣,有的披着外衣,有的敞着外衣,有的干脆把外衣扭成绳状,系在腰间,蹦蹦跳跳的,还不断地左顾右盼,有的不经意间突然弯腰捡起路上的小石子朝路边的树丢去、朝池塘里扔去。无论是男孩女孩,头发都有些蓬松,看得出来,因为早上走得匆忙,头发并没有认真梳理过。

我远远地跟在他们的后面,他们停下来时,我也停下来,他们走,我也跟着走,不一会儿工夫,他们读书的学校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操场上已经有几个孩子在玩耍,丢石子果果,我童年时也玩过这种游戏,极简单,就是拿几个圆形的玛瑙石在手背手心之间翻来覆去,方法虽然简单,但做起来却充满趣味,孩子们往往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此时是早上七点多钟,校门已经敞开,但教师还没有到齐。乡村小学,大部分教师都是不住校的,多半是早出晚归,远一点的教师骑摩托车来,近一点的就步行到学校。但孩子们往往来得特别早。

半小时之后,我看见校门口走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于是迎面走了过去,一番自我介绍之后,得知她就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今年五十五岁,离退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她是本村人,以前是村里的民办教师,后来考转正考上了,成为公办教师,月薪3000多元。

她高高的个儿,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身上有那么一股只有教师才具有的气质,一头乌黑的头发中间露出一绺白发,看得出来,那一头黑发是精心染过的。衣服朴素但很合身,走起路来不紧不慢,富有节奏感。她很健谈,当得知我也是一名教师时,仿佛觉得格外亲切,聊起来也无拘无束。

“这岗岭小学已经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了,曾经还办过初中班,但现在不景气了,只有30多个学生!”

我问:“那村里其他的孩子呢?”

我不假思索地说:“有的被在外打工的父母带到城市里去了,有的寄读在小镇上、县城里,他们的爷爷奶奶专门在城里租房照顾孙子读书,留下来的,大都是贫苦家庭的孩子!”

“他们都是留守儿童吗?”

“基本上都是,个别不是,但他们的父母不是残疾人,就是有病的!现在的年轻人,只要能劳动的,大都外出打工去了!能够带孩子的就带上,不能够带孩子的就把孩子甩给爷爷奶奶照看了!”

“那你们学校有多少教师呢?”

她淡淡地笑了笑说:“五名教师,两位男教师,三个女教师,都是老教师了,五个已经有四个到了退休年龄!”说完,一脸的尴尬和无奈。

我感到很吃惊,忙问她:“都退休了,那学校的孩子怎么办?难道这几年你们镇上没有年轻的教师补充进来吗?”

“有哇!年年都有,但补充进来的年轻教师大都是小姑娘,男大学生当乡村教师的特别少,还有哇,年轻的大学生,都似乎不大愿意到这山沟沟里来教书,何况来的大都是女大学生呢!”她表情凝重地说。

我陷入了沉思。

“要是有朝一日,那些年轻的大学生都喜欢来乡村教书就好了,那样的话,这些乡下的孩子们就能够就近上学读书了!”她抬了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望着天空飘飞的云彩,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

我又随意问了一句:“你喜欢当教师吗?”

她稍微愣了一会儿,说:“当教师是辛苦一点,但我打心里是喜欢的,教了一辈子书,快退休了,真的还有些舍不得离开呢!”

“当当当!”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本来在操场上打打闹闹的孩子们,一窝蜂地朝教室里涌去,不一会儿,热热闹闹的操场便变得安静下来!

那位女教师也不好意思地朝我招了招手,然后匆忙地走进办公室,准备去上第一节课了!

关于小学的散文4:爱的天使

文/吴雨晴

从小学开始到现在,已经五年了。在这五年中,我的脑海中一直有一段抹不去的记忆。虽然她已不再教我,但她那美丽的身影,灿烂的笑容和温暖的话语,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她就是我的幼儿园老师,也是我的第一任老师——付晶。

付老师长着一张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下面一双流露着真情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总在微笑。付老师非常温柔,唱歌也很好听。每次午睡时,我睡不着,都能看到付老师那美丽的身影在我们的床边徘徊。一会儿哄哄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一会儿又去帮另一个盖盖被子。

付老师总把我们当成她自己的孩子,关怀备至。记得那时班上转来一个男孩,他特别调皮。一天,他一不小心打碎了玻璃窗,还把自己的手给割破了。付老师听见哭闹声,过来看见那个男孩受伤了,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抱起那个男孩一路小跑,进了附近的一家儿童医院,帮他消毒、包扎。回来后,付老师仔仔细细地把碎玻璃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我们开始午睡,我看见付老师坐在那个男孩的床边,轻轻地、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悄悄地走开了。

记得有一次,那时我上大班,一天,爸爸妈妈有事外出,要到晚上才回来,就把我交给了付老师。谁知到了中午,我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付老师一摸我的头:“哎呀!怎么发烧了!”这下可把付老师急坏了,抱上我就跑,把我带到了幼儿园旁边的儿童医院。打针时,付老师一直坐在旁边安抚我,当冰冷的针头插进我的小手时,我没有哭。因为有付老师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怕。在挂水的漫长过程中,付老师一直坐在我的身旁照顾我,就像妈妈一样,特别温暖。到了吃饭的时间,付老师就回去帮我打了一份饭菜,生怕我饿着了,而她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吃。晚上,当爸爸妈妈赶来时,我已经全好了。爸爸妈妈很感谢付老师,她却说:“真的没什么,这是我们教师应尽的责任!”

付老师就像一个天使,用爱守护着我们幼小的心灵;她就像一位园丁,用辛勤的汗水哺育着我们这一棵棵小幼苗。

关于小学的散文5:调离

文/朱胜球

溪流小学虽然是一所乡里小学,但是离县城不远,几公里的路程,交通又方便,更可观的是,教师可以享受乡下岗位补贴,这可是让城里的老师都眼红的事。因此,溪流镇只要是上不了县城的老师,都想往溪流小学挤。当时我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调入这所学校的。

今年全县退休老师暴增,师范类毕业生回乡的又少,乡村教师严重短缺。学期开始,教育局下了死命令:必须精简各学校教师人数,下放充实村里小学。

开学前一个星期,我接到我们溪流小学胡海校长打来的电话:朱老师,中心校校长何校长在小学校长会议上已经明确提出,要从我们学校调离一名教师,我看其他几位老师都有过硬的背景,尽管你工作扎实,教学成绩好,但我还是觉得你被调走的可能性最大……你看看是不是自己去想想办法?

胡校长是一位好校长、好同事,对我们几个老师都很关照,学校工作也抓得好,每年年终目标管理考核总在全镇第一,我们都很喜欢他。

我千恩万谢之后,放下手机,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该怎么办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调离溪流小学。原因诸多,最重要的一条是,女儿正在上高三,如果继续在这所学校任教的话,每天下午放学后就可以回去帮女儿煮个晚饭照顾一下生活什么的。如果调到本镇其它任何一所村学校,都要在学校住宿,无法每天回家照顾女儿。我当年从溪流中学拼尽全力要调到这所小学,不就是为了照顾女儿的吗?现在女儿都高三了,如果在这紧要关头调走,不等于要了我的命吗?

谁去谁留,最后的决定权还在中心校何校长。因此,我毫不犹疑拿起手机打通了何校长的电话,我问他晚上是否有空,想到家里拜访他。他一听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口拒绝了我。

我冥思苦想:该怎么办呢?想到有个表亲戚在县教育局工作,这些年都是他在关照自己,紧接着就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却说:我现在退居二线了,人走茶凉,啥事也办不了啦。

两个电话下来,就像是往我头上浇了两盆冷水,我深感不妙。

我反复刷新大脑存盘中的记忆库,印象中倒是有个同学是县政府的一个重要领导,但我们虽然是老同学,毕业以后,除了打过几个照面外,没有任何交往,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认我这个老同学。唉!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女儿,我硬着头皮带上红包、拎了烟酒去找这位老同学。见到同学,我有话没话地叙旧,可还没热乎,事情还没讲,他就被电话叫走了。走时,同学让我把红包与烟酒原封不动提回去,还让我有事找他。我心里头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没个定数。

今秋开学的前三天,与往常一样,全镇老师开会,最后一个议程是中心校何校长宣布人事,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空气都像快要凝固似的,老师们个个竖起耳朵,屏气静听。此刻,我的心急得到了嗓子眼,好像快要蹦出来似的,坐立不定,心想:我将到哪个村里去任教?我那高三的女儿呀……

终于,我听到了何校长宣布的结果:胡校长主动申请回到一个偏远的小学去当校长,由我担任溪流小学校长。

关于小学的散文6:辍学记

文/尹霞

小学四年级上到一半,我辍学了。

其实,在辍学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上学这件事就很头疼了。我脑子不灵光,上课时心不在焉,喜欢东张西望,数学学到约分就学不动了,后面的更是一溃千里。听不懂课,直犯愁,偏偏数学老师爱叫我上台演算,不用说每次都错得离谱,惹得班里那帮爱看笑话的家伙总是借机又笑又闹。那个外号叫“马驴”的数学老师,每次都用粉笔在我的运算旁重重地打上一个大叉子,然后稍稍转身,扁着脑袋皱起眉头眼神复杂地盯我几秒。屡屡这样,我就得了数学焦虑症,天天盼着数学老师生病或者出现意外,不能来上课。

除了怵数学,还有个更大的烦心事让我讨厌上学。一年四季,我能穿得出去的衣服少得可怜,一件小褂上身,非一口气穿懈、变糟了才能有新衣服替换。鞋子不穿到脚后跟磨穿或大拇指露出来,别想有新的。每天穿同一件衣服、同一双鞋子去上学,还得小心翼翼地照拂着它们,烦死了。班里几个家境好的女孩子,过不了两天就换一身,有一个为了显摆,竟然一次性把三四件小褂摞穿在一起,一层又一层地翻给大家看。还有一个校花级女生,身材修长、面如皎月,不光衣服好看,还时不时地偷穿一次她姑姑的玫红色皮鞋;更了不得的是,她还有一双长筒丝袜;更更了不得的是,她还冰雪聪明,一边玩就把各门功课学好了。而且,她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一种不属于农村的气息和味道……天!她简直成了自带光环、让我着迷的偶像!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笨呆呆、灰扑扑,真是低到尘埃里去了。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早上,没费什么劲儿我就宣告了自己不上学的决定,爹也没费什么劲儿就同意了。在我们家,遇到事情要决断,话语权独揽的爹只要沉着脸说个“不中”,谁都不敢说中。我爹同意了,我当然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用去学校了。

爹对我们三姐妹上学的态度一向放任自流,愿意上就上,不愿上就回来干活,反正家里最缺的就是劳动力。在我之前,我姐也没费劲儿就得到爹的准许,从初二退学回来了。事实上,我爹根本没时间去盘算这几个闺女把学上下去会怎样,不上又会怎样,他和我娘都没时间过问我们的功课情况。我们也早看出来了,只要作为独子的哥哥不辍学,只要他每学期能拿回一张奖状,我爹的心就放得妥妥的。

我娘显然不太赞成我这么早就辍学,悄悄问我:“恁小的孩子,不上学就得干活,可累可累,你不怕吗?”我不假思索地说:“不怕!”

事实很快证明,我辍学回来务农的决定是英明的,因为我虽然不爱学数学,但干起农活来却是个不要命的主儿,能够顶一整个劳力用。收麦季节,我能够和大人一样弓着腰割一上午,然后举着长长的铁叉把麦子一叉子一叉子摞到架子车上,再帮大人推运到打麦场,来来回回,手脚不停。干完大人的活儿,我还要干小孩子的活儿,把地里掉落的麦穗搂一遍再捡一遍。新鲜的麦茬很锋利,我的手和脚腕被扎得血淋淋的,看得我娘直掉泪。

其他的活儿,像拔草、锄地、给玉米秧施肥、逮芝麻棵里的大肉虫、翻红薯秧、打烟叶等,我都无师自通,干得有模有样。夏天庄稼地里的活儿没完没了,除了吃饭睡觉,我一天到晚都在地里忙活。三伏天的太阳毒辣辣的,我嫌麻烦从不戴草帽,脸上、脖子上和胳膊上这些裸露的地方被晒脱了一层又一层皮,红红的,像是过过油的大虾。光脚踩在泥土里很爽,可上蒸下煮,几天下来,脚底就生出一堆大大小小的疙瘩,痒得直蹦。

满庄子的人都知道我能干,和我年龄不相上下的女孩辍学的有一大堆,哪个干活都没我能豁得出去。我村有个外号叫“小磨盘”的邻居,辍学后受不了劳作之苦,过了一阵子又主动回去上学了,上了一阵子跟不上课,又辍学了,如此反复几个回合,成了庄子四邻的笑谈。

我成功地经受住了休学后第一个漫长农忙季的考验。到了初冬,农闲季节到了,家里却一下子青黄不接了。不多的细粮面要留给奶奶独享,她害痨病,身体虚弱不堪。其他人主要是吃红薯和玉米面窝窝头。但红薯很快也接不上顿了。看着娘愁得直叹气,我自告奋勇地提出:我去溜红薯。

我和一个家里同样吃紧的女孩一起,每天挎着篮子、扛着小号锄头,爬沟过梁,满世界翻刨别人家红薯地里收获后的“漏网之鱼”,每次忙活上大半天,都有将近一箩筐的收成。天黑时分回到家,顺手在她家的压水井边把红薯一个个洗净,以备明早下锅。

在冷风里跑了一天,我俩的手冻得像红萝卜。她提议用热水烫,说这样能舒服点。我们就轮流把手伸进她家的锅里去烫。然而,烫过的手不但没有消肿,到了夜里还奇痒无比,有的地方一挠就溃烂了。可第二天还是照样烫,如此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个馊主意真是害惨了我,至今手面上还隐约可见一块块色泽不匀的色斑。奇怪的是,溜红薯这段不长的经历、不大点儿的事,不知为什么却藏在了我的大脑深处,多年后时不时地就跑到梦境里重现一番,搞得像忆苦思甜一样。

那一年冬天,除了溜红薯,我还学会了织手套、纳鞋底、蒸馒头、擀面条,顺带还把几只羊放养得肥肥胖胖的。不干活时,我就和一帮辍学的孩子玩抓石子、跳房子之类的游戏,偶尔也能看上几本不知从哪儿流转过来的缺页少字的小人书。至于那可恶的课本,我从不去想它,书包都不知扔到哪儿去了。庄里人对辍学这件事司空见惯,没有人在意我为啥不上学了,至于以后还去不去上学,我爹不提,别人家更没谁操这分闲心,我也乐得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懒得去想。

时不时,我们这些讨人嫌的小丫头片子会躲在一旁,偷听一帮大姑娘、小媳妇闲聊,说谁过几天要相亲了,男方家里养了两头骡子、一头牛;谁的嫁妆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被子都是缎面的;谁家的男人脾气暴,昨晚又打得媳妇嗷嗷叫;谁又生了女儿,看来还得继续生下去……这些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我也不以为奇,觉得这就是身边每个人世世代代的生活,也是我迟早要去走的路。

然而,变化还是发生了。

在我辍学的第二年9月,新学期开始了,和我同届的那拨孩子有不少通过小升初考试进入了最好的乡联中。开学那天,一些邻庄的孩子背着寄宿行李,三五成群,像群鸭子一样缓慢经过我们的庄子向学校进发。那拨人中就有我那相貌出众、冰雪聪明的偶像。那天,我恰好在他们经过的那条马路上翻晒豆秧,弄得尘屑飞扬,满脸是汗,狼狈不堪。她突然就走到了我面前。一年不见,她越发高挑和水灵了。四目相对时,她清清爽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随口轻轻说了一句:别干了,跟俺上学去呗!然后,没停留就又走过去了。妈呀!我登时像个傻子一样怔在了那里。

我弄不清当时是被她的美震住了,还是被她那句不经意的话击中了,反正呆愣了半天没缓过神来。后来不知怎地,我开始不停地落泪,边干边哭,大人不论和我说什么,我都一概不理,急得他们直冲我吼。晚上回到家,我破天荒没吃饭,急吼吼地到处翻找那不知去向的书包。我爹被我反常的举动惹怒了,厉声问我想干啥?我梗着脖子大声回过去:“我要上学!”“上就上吧!”我爹连停顿一下都没有就答应了。

第二天早饭后,我当真返校去了。

中断了一年半,正常的话,我该进初一了,但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想接着上四年级,嫌太丢人,于是就进了五年级教室。毕竟有一个学期的课是断档的,能不能跟上五年级的进度,我心里没底。

新书发下来了,我一看数学书,竟然没傻眼,再一听老师讲,也没觉得难懂,包括原来我头大的那些约分、通分、鸡兔同笼之类的问题,竟然很轻易地就搞明白了。我心里直犯嘀咕:脑子闲了一年多,咋还开窍了呢?

那年的升学,我以不可思议的高分考进了联中,三年后的中考,同样考得灿烂辉煌,进入许多人向往的中师。之后,中师毕业参加高考,本科毕业考研,研究生毕业进北京,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在我乘着狗屎运一路往前飞奔的过程中,我的那些小学同学、初中同学甚至是中师同学,一个个被我甩在了身后,渐行渐远,直到完全不见了彼此的踪影。那个像神一样无意间开悟了我的偶像女生,初中毕业便早早嫁到了邻村,成了三个孩子的妈。

这些年,每次回老家,我都喜欢在庄子里四处转悠。遇到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偶尔能看到三两个留守在家的发小,他们年纪轻轻就做了爷爷奶奶,平日里总是一手挟着小孙子、孙女,一手呼呼啦啦地招呼着桌上的麻将牌。他们顾不上和我聊天,即便要聊,似乎也没有多少话题可说。

多年前,这拨人,还有他们的父母辈甚至年岁奔百的爷爷奶奶辈,见了我最爱聊的就是我那段辍学、复学的往事。在他们心里,那是一个很好的励志故事。而今,时代变迁,那故事就像一件穿旧了的衣服,过时,而且褪了颜色,似乎成了该被丢弃的物件了。

关于小学的散文7:感动只在一瞬间

在回顾小学六年往事,那些事情历历在目。而这些事情也于每个老师紧密相连。就让我打看记忆的宝匣,与你一同去品味那封藏已久的感动吧。

在五年级的历程中,一位老师给我留下了永生难忘的记忆。她姓李,是个语文老师,其实我喜欢语文,也是李老师的缘故。李老师总是那么慈祥,有时会与我们看个玩笑,调节一下枯燥的气氛,李老师上课前总讲几个小故事,常常掉我们的胃口,我最喜欢上语文课了,因为上语文课无拘束,没有紧张感,试问,还有哪位老师能与李老师相提并论呢?

我记得在临近毕业之际,李老师特地给我制做了一个激励卡。上面写有许多成功伟人在成功前所历经的辛酸与苦难。临近末尾,还标有这杨一句:阳阳,你永远是老师心中的骄傲。看完此卡,千言万语不尽言说,心中已是汹涌澎湃,心中的感动怎能用言语所能表达,那是用心去体会,用心去融合,我与老师的心以融合以相依。这是瞬间的感动,却是永生的甜蜜。

在让我给李老师,写下最后一节小诗,诉说我对老师的丝丝眷恋吧;“上帝啊,假如让我重新选择,我宁可回到那两年之久的师生之情,啊!上帝,为什么时间不能永恒,哪怕一刻也好,因为一刻的享受也是无尽的甜蜜。”

关于小学的散文8:借口

文/李文明

我们中心校在一个镇上,下辖3所小学和8个教学点。3所小学中的赵庄小学规模较大,除了200多名小学生,这所学校还有两个学前班和80余名幼儿。

这些年,上面给我们的经费不少,可管理很严,花一分钱都要到局财管中心去报销。学校的一切开支,必须由中心校长同意并签字,还要提供正式的票据,下面学校的校长和教学点负责人,基本上都没有财权。

五年前,上面就免除了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的学杂费。可学前班的幼儿,不但学费没免,还逐年增加,由原来的每学期100多元,变成了现在的240元。

去年春天,我被提拔为我们中心校的一名副职,主抓卫生、后勤与学前教育。

赵庄小学的校长姓贺,人活泼,脑瓜灵。逢年过节,他常想方设法为他们学校的老师搞一点福利,还不忘给我和刘副校长各一份。去他那边检查工作,他还常带我们去饭店吃饭。我有些纳闷:学校的开支要到局财管中心去报销,还必须由中心校长签字,他这样花钱我们校长能同意?再说,也没听说他报什么吃喝的票据呀。学前班幼儿的收费也要全部上交中心校,不允许自收自支。又是下饭店又是发福利,他花的哪里的钱?总不至于从自己家里拿钱吧?

暑假后开学,学校都招了学前班新生。那天上午,我和刘副校长去下面检查工作,临行前,校长要我查一下各校学前班的人数,回来后报给他。

来到赵庄小学,我去清点学前班的人数。我点了点人头,两个学前班,一共有96人,正要往本子上写,贺校长拦住我说:先别写,这里面有几个年龄小的,一说上学就哭,我们不收,家长说要试学一段,硬往学校塞,估计上不成,不能算数。

“有几个?”我问。

“有十一二个。”贺校长一指边上的几个小脑瓜,跟我说。

“还有三四个是随打工的父母在这里,过段时间就要走。”贺校长又说:“我们的学前班实有人数也就是80个吧。”

过了一个多月,我又去赵庄小学。来到学前班,发现还有94个幼儿。贺校长说:有十几个幼儿还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估计呆不成。

快年底时,我再去赵庄小学。一清点,学前班还是有94名幼儿。贺校长又解释说:有几个年后就随父母走了,有几个半年也没来几天……

中午,贺校长带我们去饭店吃饭。几人喝了些酒,贺校长红着眼对我说:“我说老……弟呀,你老清点什么?我不少报几个学前班的幼儿,咱们拿什么喝酒,我拿什么搞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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