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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地瓜的文章1:“蔬菜皇后”
文/陈树庆
地瓜就是家乡一普通农作物,也是老百姓餐桌上常见的食品。地瓜可以煮、烤,或晒成干或磨成面吃。地瓜叶、秧拌上玉米面蒸着吃,或做成菜吃,是当年乡间一道佳肴,别有一番滋味。
暮春时节,经犁翻锄刨,地里拢起长长的地垄。乡亲们把地瓜秧剪叶后,运到地里一棵棵均匀地栽入地垄,担上几担水,一窝一窝地点上一点水。到了第二天,你再到地里去看,地瓜秧一定是临风而舞,向你招手了。过几天后,碧绿的地瓜秧儿向垄两边爬,不到一个月,绿油油的便爬了满地,碧绿碧绿的叶子如翠玉般,惹人喜爱。一到夏季,地瓜秧子开始猛长,四处蔓延,三角形的叶子把地表覆盖得严严实实,阳光都漏不进去,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绿油油的地毯。
六月六地瓜鸡蛋粗。这时的地瓜秧子慢慢伸展开来,已是秧藤满地了,密匝匝严实实。远远望去,生机葱茏,走近细看,红红的茎,碧绿的叶片,红红的叶脉,仿佛人的脉搏一样,流淌着鲜活的血液。三角形的叶子被略微发红的地瓜秧撑着,油绿油绿的,地瓜秧子的顶尖是最嫩的,用手掐一下,秧子里面便会冒出一股白色的水来。此时,离秋收时节还早,家里的余粮已不多,葳葳蕤蕤的秧叶,温润如玉的秧子,可以采摘回来拌上玉米面当饭吃,或炒或蒸当菜吃。母亲去地瓜田里割上一大筐背回家来。把地瓜秧上的叶掐下来,拌上玉米面,蒸成蒸菜,再捣一碗蒜泥,地瓜叶蒸菜蘸着蒜泥吃。蒸熟后的地瓜叶依然是绿色的,油光闪亮的,饭香中还伴着一股淡淡的自然清气,十分爽口。地瓜秧劈去外面一层皮,不去掉也可以的,只是那样口感相对差一些,地瓜秧切小段,锅中放入油加热。地瓜秧是很容易熟的,所以大火,轻轻翻炒几下,然后加食盐少许,就可以出锅了。清脆的颜色,水嫩的口感,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来自大自然的清香。
没有忍受过饥饿,不懂得饭菜的香甜。在“瓜代饭、菜代饭”的年代,几乎很少有喜欢地瓜的。拿母亲的话说,一提起“地瓜”两个字,嘴里就发酸,吃得实在太多了。在我的记忆里,吃地瓜秧、地瓜叶做的饭菜并不怎么深刻。那时候,生活已经逐步富裕起来了,吃地瓜秧已经成为了调剂菜肴的象征性点缀。妻子跟随母亲学会了做地瓜叶饼,先将地瓜叶洗净,过开水备用。再将焯好的地瓜叶放入凉水中过一下。然后挤干水分切末,取一大碗,加入面粉和玉米面、鸡蛋,加入少许水搅拌成糊状备用。饼铛预热后刷上香油,将面糊用勺子淋入饼铛上煎至两面金黄即可。妻子做出来的地瓜叶饼鲜美可口,味道诱人,成为我家老小心目中的一道美食。地瓜秧性平、味甘、微凉,有补虚乏、益气力、生津润燥、健脾宽肠、养血止血、通便等功效。此外,地瓜秧还具有生肌肉、抗癌、美容等多种保健作用。在“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今天,初秋地瓜秧变得翠灵起来时,人们纷纷到地瓜地里采摘地瓜叶、地瓜秧,用来做蒸菜、凉拌菜或炒菜,独特的风味儿,常常引得久居城市的人纷纷到乡村农家品尝。
地瓜秧,这道来自乡间田野的菜,从苦涩不被人们所接受,难登大雅之堂,到今日变成餐桌上充满清香味道的健康菜,甚至有人称地瓜秧为“蔬菜皇后”。也许,不仅是现代人追求健康,回归自然的生活时尚,而是忘不了那心头的一番殷殷地瓜情,地瓜那种平平淡淡的风格,永远获得了人们的宠爱。
关于地瓜的文章2:记忆中的烧地瓜
文/微风
街头的烤地瓜摊围着很多大人、孩子,那热乎乎的、香气浓郁的烤地瓜,一下子把自己的记忆拉回了少年时代--
记得那时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龄,那时在农村,每当在放秋假的时候,我们这样年龄的孩子,都是要到生产队里挣工分的。整劳力,也就是一个成人一天挣十分,而像我们这样的孩子,个头大一点、力气大一点的,能挣六分、七分,而像我这样个头小、力气小的,也就能挣四分、五分。现在说起来倒是有点苦涩,那时的十分工分,就值一块多钱人民币,就算是好的生产队,也就值两块钱多一点。我们这样的半劳力,也就是帮着割割地瓜秧、拾拾地瓜干一类的轻快活,即便是轻快,对那时的我们来说,也是相当累人的,我的左手食指上到现在还留着给生产队割地瓜秧留下的伤疤。
有一年,生产队长让我去跟着犁地、耙地的大叔去拾地瓜。这是每个儿童都眼馋的活儿,而每年,只有两个这样的名额。可能是因为我个头小、又比较老实的缘故,队长才让我去。犁地,就是用牛拉着犁铧耕地(当然也有用人拉的);但是对于“耙”地,很多人可能会感到陌生,现在即使生活在农村的孩子,也不见得能够知道“耙”这种在中国已有1500年以上的历史的农具。所谓“耙”,就是长方形的铁框下,有着一两排长齿的农具,是用于表层土壤耕作的,耕作深度一般不超过15厘米。犁完的地,然后需要用耙去平整好。根据需要平整土地的深度,有时需要在耙上加块大石头,或者直接由人站在耙上,让牛拉着去平整。
在刨过地瓜的地里犁地,还是会经常犁出地瓜来,我的活儿就是跟在牛拉的犁耙后面捡拾翻出来的地瓜。这样的工作应该算是很轻快的。听着使牛的大叔啦啦来来抑扬顿挫的声音,看着犁铧翻出整齐规则的线条,赤脚走在松软湿润的土地里,心里会有种说不出的惬意与满足……
而最让我幸福和满足的是在中间休息的时候烧地瓜的那份活计。
我们的活儿虽然不累,但是牛是很累的,使牛的大叔也要在牛休息的时候歇会儿、抽袋烟。在这个空中,大叔就招呼着我们两个小孩,抱来地头上的地瓜秧,点着火,再让我们从捡拾的地瓜中挑出个头均匀、不大不小的地瓜,放到火堆里烧。有时地瓜秧不是很干,就得不断地趴在地上吹,甚至得用褂子使劲来回扇。弄得满身土、满脸灰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等到地瓜秧烧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把地瓜和灰烬拢到一起,再用新鲜的泥土把灰烬和地瓜全部埋好,使之一点不透气。这样,灰烬的热气就能把已经半熟的地瓜闷透闷熟。
这时,在期待中我们又开始了下一时段的工作了。往往这一段的工作是最难熬的,因为过了大半天了,也有点饿了。而最重要的是,那堆灰烬里的烧地瓜总在不时的勾引着自己。心里会老想着,还没干完啊,什么时候才干完啊……开小差啊,忘了拾地瓜啊,这是常有的……
等到半天的工作做完,大叔说,收工!劲头突然就又来了。忙忙的帮大叔收拾好犁耙,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那堆灰烬旁,争着抢着扒拉开土。灰烬还有些烫手,地瓜一个个从灰里被扒出来,外层已经烧焦了,拨开焦糊的皮,露出焦黄喷香的瓜瓤,虽然还很烫,但也已经顾不上了,吃了一个,再剥一个……嗤啦嗤啦的吃得满嘴灰,累和饿,瞬间就飞到九霄云外了。那真是人生中最大最美的美味了!
这样的人生美味,第二天,又会上演……
只是,七八天后,所有的地都被整平的时候,小麦播种也就开始了,我们的美味也就只能存于记忆了。
再后来,进了城,吃过各种现代手段烹制的地瓜,烤啊,炸啊,煎啊,尽管也算美味,但是与记忆中的烧地瓜相比,总是少了那么一点,少了那么一点……
关于地瓜的文章3:老家地瓜美
文/林建致
地瓜,又名番薯和红薯,曾经在贫困的岁月里,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许多次,稀粥陪伴着地瓜,一起走过流年,跨过纯真的童年,一直延续到高中,接力到更长更久。在生活里,地瓜成为重要的食物,给食物匮乏的灰暗日子洒出一缕缕光,明亮许多孩子的小世界。
清明左右,老家开始整理土垄,插上地瓜种,用条状的竹子做支柱,盖上农村常用的“蜡纸”。地瓜发芽长叶后,藤茎渐渐地长长,生出一些分支,长满密密匝匝的叶子。农谚说:“芒种内,种地瓜免盖又免浇。”这正是种地瓜的最佳时期。
清晨,遇上晴天,太阳含羞露出脸蛋,乡亲们荷着锄头,踏上自己的山地,开始种地瓜的农活。锄头一下又一下,没入泥土一大截,翻倒一块块土块,敲碎松土,整理成一畦畦卧蚕状的土垄,规矩成形,美观气派,显露出村民炉火纯青的功夫,夹杂高层次的打理水平,方给大自然如此出奇的加工杰作。
地瓜种的藤茎被剪成一尺长左右的一段段,在土垄上插进每一段,分栽在地里,浇上粪水,撒上细土颗粒,就基本大功告成。第二天,若下雨或阴天,不必去替地瓜忧心。倘若太阳火辣辣,洒出会咬人的光芒,乡亲们就必须割一些山芼或杂草等,盖在上面,避免脆弱的秧苗会被晒蔫干枯而死。
经过几个月的浇水和施肥,也经过不可缺少的除草和翻新土垄,嫩芽新枝长势旺盛,一片春风得意。地瓜叶色浓绿、黄绿或紫绿,大都呈裂片宽卵形、三角形宽卵形或线状披针形,密密麻麻地爬满一个个土垄,包括每一个土沟,一片盎然生机难以比拟。
7到9月间,地瓜会开花。花朵惊艳喜人,呈钟状或漏斗状,颜色有粉红如桃花,白色如雪,紫色似茄子,令人心生爱意,百看不厌,甚至为一些地瓜野花流连忘返,忘记秒针滴答的走动。
地瓜的果实即指块根,有的呈球状,有的呈椭圆形,也有的呈纺锤形。皮色主要有土黄色或紫红色。地瓜果实肉质肥大,香甜多汁,一旦在锄头下亮相,或令人惊喜绵长,或失意沮丧,甚至因地瓜太小,令人频频不满,破口大骂。
立冬前,乡亲们开始挖地瓜。一担担畚箕,一支支锄头,一个个地瓜被挑回家里,放在地面上,堆积成一大堆,小山似的,总以为可以吃得很久很长。地瓜洗干净后,切成一块块,必须蒸熟煮透,方可去皮吃肉,滋味甜美,松软内心刚硬之处。
地瓜叶,有时会有虫害,如空心虫和卷叶虫会无情袭来。叶片会被咬成小洞,叶缘被吃成缺刻。选取良好枝叶,去除枝上粗皮,洗净刀切后下锅,外加几瓣半月形的蒜瓣,美味可口,吃得余味不足,满口芳香,填补如今味蕾缺少的空白,令人生多出一股股亮堂堂的味道,鼓舞舌尖;地瓜叶,也赠给时光一盏盏难忘的独特亮灯,温暖心房,亮透解决温饱的日子。
吃地瓜,不会发胖,却能刺激肠道,增强蠕动,通便排毒。当然,不宜多吃地瓜,因会腹胀,打嗝和放屁等,委实不美、不爽和不适。小时,由于多吃,产生厌烦心里,拒地瓜于心门外。现在,吃荤吃得不少,偶尔来几次地瓜,却吃得狼吞虎咽,美味到极点。
地瓜,虽然朴实又多量,平凡而普通,却曾经抚慰过胃肠,给我们几多欢乐几多考验。它们丰满了饥饿的年代,吃饱了一个个瘦骨嶙峋的生命,让数不胜数的乡亲们忘却饥寒,忘却困难,忘却苦如黄连的清贫历史,渡过难关,一路跌跌撞撞而来,在奋斗中摆脱穷苦,走过绝望,跃进富裕的肥美春光。
关于地瓜的文章4:地瓜饭
文/陈树庆
霜降前后,是地瓜收获的季节。用地瓜做成的各种吃食便飘香在百姓的餐桌上,说实话,在各种饮食不断翻新,花样层出不穷的今天,用地瓜做成的美食早已失去了对我的吸引力。但让我一直念念不忘的,是母亲做的地瓜饭。
儿时的记忆中,地瓜饭是家中一日三餐的佐食。这地瓜饭,说是饭,但不同于现在的大米饭,它有饭有汤,汤里充盈着地瓜的碎片、小米的颗粒,不稀不稠,喝一口,甜丝丝的,既可口又撑肚,特有的农家饭滋味,无任何的点缀与修饰。
地瓜的吃法很多,那时在农村无非是生吃、煮着吃、蒸着吃或者烤着吃,而母亲喜欢用地瓜和小米熬制地瓜饭,用地瓜与小米熬制的稀饭味道实在是爽口。进入深秋,地瓜开始饱满而成熟,母亲熬制地瓜饭的时节也来了。母亲来到地瓜田里,先割掉地瓜秧,露出一块空地,土里的地瓜膨胀着似要拱出地面,只要用手轻轻一刨,便露出鲜嫩的地瓜,一拔便拔出来了,不一会儿便装满一筐。回到家中,我帮母亲清洗地瓜,母亲忙添水烧火。地瓜饭简单易做,淘米下锅后快熬熟时,将地瓜去皮切块推入锅内接着文火熬煮,不一会整个小院弥漫着地瓜饭的清香。出锅后,白色的地瓜在金黄色的小米映衬下,飘逸着浓浓的清香,叫人馋涎欲滴。地瓜饭可稀可稠,就着咸菜,喝在嘴里那种香喷喷、甜津津的感觉,令人浑身舒畅、食欲大振。在冬天的清晨,母亲每天早早就起来熬煮一大锅地瓜饭,煮熟后拿碗盛满,一大碗一大碗地排放在桌上,自己喝上这样一碗地瓜饭,一天的身上暖烘烘的。
待到初冬来临,瓜叶衰败,母亲便推上独轮车去地里将地瓜刨回家,随着泥土欢快地翻滚着,红艳艳的地瓜就躺满了大地,被土中的湿气浸润的鲜红鲜红。那时的地瓜很少有黄瓤的,大多是白瓤。大个头的地瓜有更多的用途,或蒸煮了吃,或是用刀削成片、晾晒成地瓜干,或是把煮后的地瓜切片晒干,等到二月二炒地瓜干。收获来的地瓜需要储存到地窖里,母亲挑拣无伤残的地瓜一点点小心地放到地窖,地瓜上面盖上沙土,让地瓜温暖安静的睡一冬天。它便成了我们一个冬天饭桌上不可少的饭食了。每当这时,母亲总要拿几个蒸熟了的地瓜分给邻家的小伙伴,让他们共同分享个中美味。甚至遇到来家讨米要饭的,母亲也会毫不犹豫地盛给一碗地瓜饭。
而今,地瓜饭早已淡出了故乡农家的视野,乡间的地瓜种植数量也越来越少,而且以往地瓜的诸多吃法渐渐融入了历史烟尘之中,但“地瓜小米稀饭”却作为精华之一而被保留下来,至今依然是不少农家百姓喜爱的粥类食品。
关于地瓜的文章5:我想你了
文/冯钰萌
今年的烤地瓜,似乎比往年的都好吃。妹妹剥开一个在我身旁津津有味地吃着,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我却怎么也吃不下一口,呆呆地望着照片上你慈祥的面庞,失声痛哭着。是的,这辈子,我再也不能依在你身边,吃着你亲手烤的地瓜了。
你在那一个世界,也能吃到烤地瓜吗?我想你了!
今年的石榴籽,每一颗都是那么饱满。姐姐给我递过一把说:“可甜了,吃点吧!”可我心中却泛起一阵苦涩的味道。我望着那把你先前为大家剥石榴的刀子,泪珠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手中的石榴籽是鲜红的,我的泪珠是晶白的。
我想你了!
眼睛扫过窗台旁空空的沙发,再也看不到你熟悉的身影。窗台上,再也没有你爱吃的瓜子、花生。
我想你了!
那时,你胖胖的身影总出现在沙发上,不时从窗台上摸一把瓜子吃。我看到了,总要扑到你身上,用小手打着你的背,叫道:“胖爷爷,你又在偷吃!”你总是在我屁股上拍一下,然后给我几颗水果糖。可我仍淘气地从你手中夺走遥控器,把电视转到少儿频道,然后得意地冲你一笑,你也笑了。
前几年,你突然喜欢上烤地瓜。每当我冲进厨房,你总是慈爱地笑着说:“等着啊!”然后把烤好的地瓜往我手上一放。我竟连一声谢也不说,毫不客气地大口吃起来。你在一边默默地笑着,自己却不吃一口。
家门口种了一棵无花果树,那是你最爱的水果。可每当它成熟后,你都要摘下最大最好的无花果给我吃。等我吃够了,你才吃,吃得都是些小的、没熟透的,不甜,还有些涩。
还有那些糖蒜、韭花酱、煎饼……那些你亲手做的美味,每一次都先给我吃。
我想你了!
我弄坏了你的椰子壳,你只是让我捡起来,我就大吵大闹;我在街上乱跑,害你找得满头大汗才找到我,你仅仅骂我了一句,事后却心疼地掉眼泪;你爱画画,可因为照顾我,你那幅《公鸡》至今还没画完……
不懂事的我,没有好好珍惜你的爱。当我终于想给你端一碗糖水时,却来不及了。你病倒了,是肝癌,常常难受得吃不下饭,可每次我给你打电话询问时,你却说:“好多了,再过几天就回去啦!”幼稚的我相信了你的话,使我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
你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我想你了。
关于地瓜的文章6:清脆爽口地瓜秧
文/陈树庆
童年的记忆中,地瓜就是家乡一普通农作物,也是老百姓餐桌上常用的主副食。地瓜可以煮、烤、晒成干或磨成面吃,地瓜叶、秧拌上玉米面蒸着吃,或做成菜吃,又是当年乡间一道佳肴,别有一番滋味。
暮春时节,经犁翻锄刨,地里拢起长长的地垄。乡亲们把地瓜秧剪叶后,运到地里一棵棵均匀的栽入地垄,担上几担水,一窝一窝地点上一点水。到了第二天,你再到地里去看,地瓜秧一定是临风而舞,向你招手了。过几天后,碧绿的地瓜秧儿向垄两边爬,不到一个月绿油油的便爬满了地里,碧绿碧绿的叶子如翠玉般,惹人喜爱。一到夏季,地瓜秧子开始猛长,四处蔓延,三角形的叶子把地表覆盖得严严实实,阳光都漏不进去,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绿油油的地毯。
六月六地瓜鸡蛋粗。这时的地瓜秧子慢慢伸展开来,已是秧藤满地了,密匝匝严实实。远远望去,生机葱茏,走近细看,红红的茎,碧绿的叶片,红红的叶脉,仿佛人的脉搏一样,流淌着鲜活的血液。三角形的叶子被略微发红的地瓜秧撑着,油绿油绿的,地瓜秧子的顶尖是最嫩的,用手掐一下,秧子里面便会冒出一股白色的水来。此时,离秋收时节还早,家里的余粮已不多,葳葳蕤蕤的秧叶,温润如玉的秧子,可以采摘回来拌上玉米面当饭吃,或炒或蒸当菜吃。母亲去地瓜田里割上一大筐背回家来。把地瓜秧上的叶掐下来,拌上玉米面,蒸成蒸菜,再搉一碗蒜泥,地瓜叶蒸菜蘸着蒜泥吃,蒸熟后的地瓜叶依然是绿色的,油光闪亮的,饭香中还伴着一股淡淡的自然清气,十分爽口。地瓜秧劈去外面一层皮,不去掉也可以的,只是那样口感相对差一些,地瓜秧切小段,锅中放入油加热,地瓜秧是很容易熟的,所以大火,轻轻翻炒几下,然后加食盐少许,就可以出锅了,清脆的颜色,水嫩的口感,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来自大自然的清香。
没有忍受过饥饿,不懂得饭菜的香甜。在“瓜代饭、菜代饭”的年代,几乎很少有喜欢地瓜的。拿母亲的话说,一提起“地瓜”两个字,嘴里就发酸,吃得实在太多了。在我的记忆里,吃地瓜秧、地瓜叶做的饭菜并不怎么深刻。那时候,生活已经逐步富裕起来了,吃地瓜秧已经成为了调剂菜肴的象征性点缀。妻子跟随母亲学会了做地瓜叶饼,先将地瓜叶洗净,过开水备用。再将焯好的地瓜叶放入凉水中过一下。然后挤干水分切末,取一大碗,加入面粉和玉米面、鸡蛋,加入少许水搅拌成糊状备用。饼铛预热后刷上香油,将面糊用勺子淋入饼铛上煎至两面金黄即可。妻子做出来的地瓜叶饼鲜美可口,味道诱人,成为我家老小心目中的一道美食。地瓜秧性平、味甘、微凉,有补虚乏、益气力、生津润燥、健脾宽肠、养血止血、通便等功效。此外,地瓜秧还具有生肌肉、抗癌、美容、延寿等多种保健作用。在“食不厌精,烩不厌细”的今天,初秋地瓜秧变得翠灵起来时,人们纷纷到地瓜地里采摘地瓜叶、地瓜秧,用来做蒸菜、凉拌菜或是炒菜,独特的风味儿,常常引得久居城市的人纷纷到乡村农家品尝。
地瓜秧,这道来自乡间田野的菜,从苦涩不被人们所接受,难登大雅之堂,到今日,变成餐桌上充满健康清香味道的健康菜,甚至有人称地瓜秧为“蔬菜皇后”。也许,不仅是现代人追求健康,回归自然的生活时尚,而是忘不了那心头的一番殷殷地瓜情,地瓜那种平平淡淡的风格,永远获得了人们的宠爱。
关于地瓜的文章7:忆及地瓜饭
文/桃李传来
过去人们生活穷的有“瓜菜半年粮”之说,这个瓜字,就是指的地瓜。
那时的农村,小麦、大米和玉米十分稀缺,地瓜是一日三餐的主食。为了让辛苦耕作的劳力吃的不单调,更怕吃腻吃够了,我的母亲与广大农村妇女一样,心灵手巧地发明了许多地瓜食品的做法,经常变花样儿换口味。
母亲无时不把地瓜当宝贝细心收藏。每到天冷时,即小心翼翼摞成垛放在炕边或屋梁的地瓜阁子,天天伴着地瓜睡,时时检查怕坏了。摞垛时轻轻摆一层地瓜,再铺隔一层麦草,防止发烧变质。垛摞起来后,顶部盖着被子或毯子,怕冷天冻闪了地瓜。
烀地瓜是最经常的吃法,将地瓜拾到大盆里,用水刷干净即放在大锅里烀。地瓜刚下来时,水份足瓜肉实不好吃,母亲特意将地瓜拿在阳光下照晒,地瓜适当一晒,就像经过炕边温暖久存的一样,控去了多余水份。放在大锅里猛火烀,那贴在锅沿上的半边瓜皮烙上了黄澄澄的疙儿,地瓜稀的流油,吃起来甘甜无比。还有将地瓜切片切条,加水和菜叶虾皮之类调味,就成了一道汤菜。
晒生地瓜干和地瓜丝,是人们来春的储备粮。那时的生产队,秋天就在场上或田里分地瓜给每户,一分就是几百上千斤,用小车推回家一些存放鲜食外,其余部分要在山上晒成瓜干。晒瓜干时,用简易的瓜干擦子打成瓜片,然后一片一片地在田埂或路旁摆着晒。经过两三天晒干后,收拾起来除掉泥沙和杂草,然后用草包盛装拿回家存放,以备随时食用。
晒生地瓜丝,比晒瓜干细致一些。用瓜丝擦子将地瓜打成丝,为了不让瓜丝沾泥土,就盛在篓筐里,挑着或拐着洒到院子里的平房子、石硼及光洁的泥土场去晒。为了增添食品花样,母亲有时用水淘洗瓜丝上的淀粉,经沉淀晒干就成了地瓜粉,用来做粉冻儿,成为做菜做汤的调味品。地瓜干可加水放在锅里烀着吃,也可泡软了蒸着吃。地瓜丝则熬成粥喝,或上石磨推成面粉,用来烀黑饼子、擀面条、包包子等。就是地瓜冻坏了,也不舍得扔掉,轻的晒成干,有一股甜酸的味道,重的则用来喂猪,甚至晒干了当草烧。
熟地瓜干,是人们喜爱的特色农产品。晒制时,细心的母亲将熟地瓜剥皮切片,用树枝串起来挂在墙上或摆在高粱杆圆盖子及鱼网上等凉晒。晒熟地瓜干很费心,一次得十天半月才能晒干。晒干后为了使之柔软甜蜜,要将熟瓜干藏在纸斗或坛罐中,置放阴凉处捂着长出白霜。长了白霜的瓜干,成了馈赠亲朋的美味土特产。
我爱吃烧烤的地瓜,母亲有时就在烧火做饭时,将整个地瓜埋在锅灶的草木灰里烧熟,或放在炉子上慢慢烘烤。冬天一家人围着火炉取暖时,母亲将地瓜切成片,让我们放在炉子上烙,顿时香气缭绕,家人边络边吃边谈笑,令人回味无穷。
我是吃地瓜长大的,现在也跨越了贫穷的“地瓜时代”,但天下母亲们那勤劳的“地瓜本色”我会永远铭记。
关于地瓜的文章8:“揽”地瓜
文/王建成
马年深秋的一个周末,我又拾起了近40年没干过的活——“揽”地瓜。
“揽”地瓜,就是把落在地里的地瓜刨出来。这是个累并快乐的活,因为总有希望在前头。参加工作前,在鲁西北老家,每年秋后,我都会利用星期天到地里去揽地瓜。一是弥补家里的粮食短缺,二是星期天总要有点事干,农家孩子是不能闲着的。
这是开发区减河河床上一块已被多人揽过的地块,但仔细观察,还是有没被第二次“动”过的。于是我就选准这样的地,顺着地垄一直掘下去。“寂寞”一会儿后,一锨上来抖落时,一块雪糕大小的红皮地瓜散落在刚翻过的新土上。这块地瓜虽然不大,但带来的是几十年前曾有过的喜悦,兴奋的心情不亚于捡到一块元宝。接下来,掘三五锨就会有一块地瓜出现,或大或小,甚至是切成两半的,我都一一集中扔在一个地方,随掘随走,新翻的土上出现一堆堆的新地瓜。我越看越高兴,越干越带劲。这真是个不断给人“希望”的活:这一锨没有,总幻想着下一锨,一锨跟一锨,虽然很累,却总也不想停下来。
正掘得起劲,抬头见前面来了两个人,都是附近村庄的。由于年龄上接近,话题自然就越聊越多。聊天是“倒叙式”的。由眼前的生活,回忆到从前的日子,一直回想起各自的童年、少年时期的苦乐生活。至今清楚记得,十几岁时吃“大锅饭”的日子。为了解决群众吃饭问题,队里就选择部分适合种地瓜的地块栽种地瓜,“饭不够,地瓜凑”。记得我在外地读高中时,每个星期天返校时,母亲都会给我煮一些大小差不多的地瓜带到学校。冬天挂在宿舍外面,每顿饭热上一块,和其他主食一块吃……
想着、谈着,不觉已到了十一点多,我抓紧把一堆堆的地瓜收到袋子里,告辞两位“老友”,带着“收获”回到家。正巧孩子们周末也过来了,大家有的洗地瓜,有的准备锅,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地瓜熟了,大家一人一块吃了起来,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真好吃。”这时,我心里是那样的温暖,是为了这亲自劳动的成果?还是为了这幸福的生活?还是为了这子孙满堂的欢乐?亦可能是全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