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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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的文章1:故乡的书店

文/阮学文

每个人都有许多难以忘怀的往事,我也经常写些往事追忆,但最使我难忘的是我的故乡小镇上的唯一的书店,这个书店在千年古镇的主要街道上,石块铺成的街面,两边是民国或更早时代的老房了。书店是在一座很旧的平房里,只有两间门面大。

在我刚入学时,父亲去世了,撇下我们一家孤儿寡母,我们姐弟四人都未成年,由于父亲这根顶梁住倒了,使我们家一下陷入困境,我读完小学一年级便辍学了,从此再未跨学校之门。那时我年幼无知,虽看到邻家的孩子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我也十分羡慕。时间稍长,想上学的心也淡了,毕竟在那个时代,不上学的孩子很多,但我与那些小同伴有一点不同,爱看“小人书”,即当时的连环画。可我家没有,也买不起,我常向那些读书的孩子借,但那时有小人书的孩子不多,有时他们也不愿借给我。我的家住在街后的棚户区,距书店只有二百余米,开始我进书店不敢碰书,怕书店里的人骂我,或把我赶出去,久而久之我忍不住也会翻一下小人书,见书店里的人未作声,我的胆子也壮了些,自此以后,我便成了书店中不买书的常客。

那时的连环画是黑白的,各种画面下面有两行文字介绍内容,但没有拼音。我在小学一年,仅学会拼音,识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字,上面的许多字,我都不认得。但我却是连估带猜,竟也能明白书中的大意了,更引起我的兴趣,去书店更多了,有时拿一本书,蹲在一个角落处一待便是一两个小时。渐渐地识的字多起来,但把学校教给我的拼音忘掉了,直至今日我仍不会拼音。因为家太穷,在我十二岁时便开始上山打柴了,每天可挣几毛钱,去书店的时间少了,每在雨雪,或是休息时,我都会去书店,有时也会用一两角钱买本小书回来,那种高兴,真是无法形容,随着年渐长,我识的字也渐多,不满足“小人书”了,而是看小说或其他内容的书,当然,书中不认得的字更多,我的办法便是“估猜”二字。那时我不会查字典,也买不起,就这样我在故乡打柴,做工前后五年,书店是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后来我可读长篇小说了,给我留下最深记忆的是在离开故乡之前,在书店里断续读完周而复著的《上海的早晨》。我在这本书中知道外面的世界之大,也很精彩,可那时我连县城都没有去过,我走得最远的地方是打柴的山区,距小镇二十余里地。

一九六六年,我到一座矿山做工,那时我十六岁,第二年夏天我到距家几百里外的山区,成为养路工人。在我春节探家里,不知何因书店关闭了,后来我回家,书店迁走了,店里人也换了。半个世纪过了,故乡的书店在我心中无法抹去,它是我的启蒙者,也是一扇窗口,否则,我或许还是文盲或半文盲,是故乡的书店引我走上识字的路,同时也培养了我的读书之好,几十年来,这个爱好我一直没有放弃。现在我已退休,且已进入暮年,读书却仍是我晚年生活中最重要的事。

书店的文章2:书店邂逅

文/苏北

在一个叫育才的书店,我正抱住一本书在看。边上走过来两个男孩,其中一个自语道:“咦!汪曾祺。”说着他便伸手抽出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汪曾祺散文》。我惊奇于他的神奇,便好奇地转过脸去,见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半大孩子:“你知道汪曾祺?你怎么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他边翻着那本书边说,显得十分沉着。

我的好奇心被他勾引了出来:“看过他的书?还是课本上有他的文章?”我追问道。

“不是。是一本名家散文选上。”

“你看过什么?”我是指文章。

“看过一篇——《跑警报》,觉得写得不错!”

哈哈,“写得不错!”好一个写得不错!这个孩子!真是十分的老练!

我于是说:“买着这本书吧!听我的没错。他写得很有趣吧?”我又忍不住发挥:“我是他的学生。我原来见过他。常去他家的。”

这一回轮到这个少年神奇了!他瞪大了眼睛。

——他将这本书连同一本《孙犁散文》买走了。

他付了钱,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他又追了回来。他问我:

“你是干什么的?”

“银行的。业余写作。”我说。

“你能不能把电话告诉我?”

我在他的一张纸上写下了我的手机号。我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张习。学习的习。”

“多大啦?”

“十六。”

“在哪上学?”

“五星中学。”

“五星中学?五星中学在哪儿?”我脑子里飞转,搜索这样的一个学校。

“颍上,杨湖。五星中学。”他说。

“到合肥来玩的?跟父母?”

“不是。来考合肥一中的。”

“噢,我知道了。合肥一中每年都有个全省尖子的选拔……考过了?”

“还没,明天考。”

“你学习很好吧?”

“还行!”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有些腼腆,便和那个同来的孩子,走了。

我自言自语:这个孩子,真可爱,真可爱……我的目光追随着他,这就是聪明。一个有智慧的少年。

我忽然一下十分地欣喜。我将他引为同好,并不把他作为一个孩子来看待了。这是一个和我一样喜欢汪曾祺的人(不是一个孩子,是一个人)。我后悔没能要下他的地址。我想也许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我将多一个新的朋友。一个不错的朋友。

我无端地觉得,他是会有出息的。汪先生曾说过:“一个喜欢柴可夫斯基和齐白石的青年,是不会成为一个打砸抢分子的。”

我说:“一个喜欢汪曾祺的少年,一定是个安静的少年;会成为一个有爱心,有情趣,热爱生活的人。”

——他一定会有一个非常好的未来的。我期望着。

在一个叫爱知的书店,我在那几排熟悉的书架前踟蹰,神情茫然如灵魂被掏空,对着那满架的书,寻觅着什么,仿佛这样,是对自己心灵的一份疗救。这时我身后走来两位年轻的女孩。一个脸颊红红的、胖一点的说:“以后有钱就开书店。”

那个瘦高的,一副漫不经心:“那你满意了,会有看不完的书。”

“是啊,看书才是人生。”胖丫头大大咧咧地说。

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们两眼。这个脸颊红红的丫头,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呵呵,这个小大人一般的女孩,俨然一个哲学家的口气。“看书才是人生。”仅这一句,让我记住了她们的对话。

我曾在笔记本中写道:“不读书,心中慌。唉!什么是有意思呢?在我心中,大约就是读书了。”

我的笔记中,经常有这样的叹息:“我很久不看一个字了。十天没有进一下书房,你是荒废了。从今天起要逐步拾起来。”或者:“昨天暴雨如注。入夏了,雨水多了起来。我是久不看书,久不写作,被儿女情长所包围,小日子过着。可时光一日一日过去了,你真是堕落了吗?”这也是我“灵魂被掏空”、那种茫然心态的缘由了。

年前,将《我与地坛》找出来读了读,把心中看得十分悲苦。“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他的孤寂和病,使他过早、更多地考虑生死的事,或者说,是考虑究竟是活着还是应该死去?

宗璞的《哭小弟》,同样是悲苦的。连《紫藤萝瀑布》,也有一点苦涩。——“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活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这篇短文的写作,正是她小弟在病中。那篇着名的《那青草覆盖的地方》,也是沉静的多明快的少。

迟子建说“我是一个很爱伤感的人”。她的散文《我的世界下雪了》,是写故乡的雪,可是调子同样是低回的,“落雪的天气通常是比较温暖的,好像雪花用它柔弱的身体抵挡了寒流。堤坝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俩手挽着手,踏着雪无言地走着……那年的冬天再回到故乡时,走在白雪茫茫的堤坝上的,就只是我一个人了……”爱人的突然变故,使她猝不及防。这种悲凉的感觉,在《春天里最深切的怀念》中,更是彻骨。

人生多是悲苦的。当我们的心灵和身体,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时,我们便会流露出悲情的一面。甚至开始对生死的追问。

史铁生在《病隙碎笔》中说:“我的职业是生病,业余是写作。”读《病隙碎笔》,有一种骨子里的悲凉。史铁生的悲情,是暗透着生死的追问的。他的悲情和许多作家是不同的。他是来自自身的悲伤。每个人的自身的经历,决定了他写作的深度和高度。

《红楼梦》也是我常读的书。我将一套《红楼梦》,裁成二十本薄薄的册页(这样轻,不累手),作为床头书,每晚睡前读一两页,每读到会心和绝妙处,真是“咨嗟惊喜”,比什么都让心中舒坦,觉得无比幸福。读完就叹息,之后安然入睡。

读书实在是自己的事。即若不期邂逅的那位红脸颊的胖丫头所言:看书才是人生,与人何干?

书店的文章3:心中的瓦尔登湖

文/陌上青

闲来无事到书店逛,往外走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瓦尔登湖》静静地靠在橡木色的书架上。早就对此书有所耳闻,于是毫不犹豫地买下。

封面上郁郁葱葱的树林环绕着清澈的湖,一艘船停泊在岸边,一个人手拿船桨默默地伫立在湖畔,对着湖眺望。在梭罗的笔下,湖是风景中最美丽最富于表情的姿容,是大地的眼睛,湖边的河生树是这眼睛边上的睫毛,而四周树木郁郁葱葱的群山和悬崖,则是悬在眼睛上的眉毛。

如果说白天是在一刻不停的喧嚣中度过的,那么夜晚的来临更能使人沉静。在静静的夜里,轻轻打开这本书,用心感受作者的文字,咀嚼自然的美丽,一切的喧嚣就都变成了过眼烟云。俗事中的烦恼和无奈被涤荡得干干净净,夜深人静时,阅读便成了一种享受。

梭罗的研究专家哈丁说,《瓦尔登湖》至少有五种读法。作为一部自然的书籍,作为一部自力更生、简单生活的指南,作为批评现代生活的一部讽刺作品,作为一部文学名着,作为一本神圣的书。也许心境的不同,理解的意义也有所不同,所谓千人千看,大概就是如此。在我看来,它是一本属于心灵的书,于恬淡中渐渐波动人的内心,如湖水轻漾。

亨利·梭罗1817年7月12日生于康科德城,哈佛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执教并开始尝试写作。美国独立69周年纪念日这一天,他离开喧嚣的城市,搬进了离波士顿不远的瓦尔登湖畔的一片森林中,自己开荒种地,打猎和伐木,过着那种近似原始,极其简朴的生活。以便认真地观察和体会人生的真谛,把自己的观察和感受真实地记录下来,然后才有了这本文学名作,随着时间的流逝,声誉与日俱增,被誉为美国环境运动的先驱。

美国的梭罗博物馆曾在互联网上搞了一个调查:你认为梭罗的一生很糟糕吗?因为梭罗毕业于哈佛大学,他没有去经商或走向政界,而是选择了瓦尔登湖,过着原始简朴的生活。在世44年,没有女人爱他,没有出版商欣赏他,直到他得肺病死去,在当时很不被人们所理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92.39%的人点击了否,5.6%的人点击了是,2.1%的人点击了不清楚,大多数人认为,他活在了自己该活的领域,做着自己生活中该做的事,他是自己真正的主宰。

然而现实中真正能像他一样的又有多少人呢?在这个物质飞扬的年代里,要一个人对生活无所求,那是苛刻,但对所求多一些节制,则是理性。喜欢这样一段话:快乐的秘诀就藏在这样一种平衡里,既不放弃世俗的温暖,又能坚持歌唱。这平衡也许很脆弱,但是要相信它的存在。

岁月中,完全依照自己的本性生活,坚持自己所爱,也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梭罗找到了他的瓦尔登湖,在湖边完成了他对自身深度的衡量,那么我们心中的湖在哪呢?

书店的文章4:不做书虫

文/丁明烨

前几日,到一书店购书,一位熟识的朋友竟当着许多人的面称我是大“书虫”,还觉得是对我的褒奖,我只好一笑置之。其实,尽管喜欢读书,但我看不起那些读死书、死读书的“书虫”,甚至认为,一个泥古不化的书呆子,还不如生活中会变通的普通百姓可爱呢。正像古人所说,“尽信书不如无书”。

读书是一件快乐的事,是一件愉悦心灵的事情。每每听一位睿智的人对生命的阐释,每每与道德高尚的人倾心而谈,每每随着书中主人翁命运沉浮而悲喜交加,我们的生命都会得到营养和滋润。但读书更应该是有所选择的,不仅要考虑知识性,还要顾及趣味性。对现在的我来说,不再喜欢皓首穷经地苦读,如果一本书读了七八页还不能吸引我,无论别人对它评价再好,我也会把它弃置一隅不再问津的。

读书是一件增长知识的事情。大多书籍妙趣横生,魅力无穷。学生时代的语文课本选的大都是名篇名段,数学充满了逻辑推理的兴趣,物理、化学、生物引领我们探索生命的奥秘,历史、地理帮助我们认识身边广阔的世界,在获取知识的同时,也满足了我们的好奇。市场的出版物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但我们应该知道,书中的许多知识都是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有许多见解都是片面的,甚至许多至理名言都是偏激的,还需要我们认真的甄别和取舍。

读书是一件增长智慧的事情。读的书越多,我们对世界、对人生的了解越深刻,我们的思维越敏捷,我们的大脑就越灵秀。我们就越会说话,就越会做事,我们就会懂得什么事情必须坚持,什么东西可以放弃,我们就会懂得怎样不辜负我们的生命,让生活快乐而充实。

读书是一件能提升生命境界的事情。一本好书,会让我们的眼界豁然开朗,带我们走进全新的生命境地,极大提升我们的生命层次。所以古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唯读书可以改变人的气质”。

现实中确实有一些善于咬文嚼字吊书袋的“书虫”,他们不会说话,不会做事,生搬硬套,死板教条,往往遭到人们的嗤笑和鄙视。其实,正是他们书读的少,读的不透彻,阅读面狭窄造成的,这正是读书人最大的悲哀。

为谋生而读书的人是势利的,把读书当作人生目的的人是盲目的,只有把读书作为丰富生命、愉悦心灵、提升境界的人,才是睿智的,快乐的。

书店的文章5:西安古旧书店

文/滕恩昌

西安古旧书店经营古籍、碑刻、书画、历史文物等书籍,虽不经营文物,但对我来说,比文物更有吸引力。几十年来每次在城里办完事,只要绕路不太远或者有时间,我都会到店里坐坐。

遥想当年,西安古旧书店是一院关中民居格局,两层木板楼,后院一棵大椿树,有小门通向南侧,晚上闭店后可以从后门出入。店里放着几条核桃木旧长凳,看书累了可以坐着歇歇。我最爱咚咚踩着木板楼梯上楼看旧书,二楼昏暗的光影、杂乱的书堆、霉旧的书香样样迷人,那时里面是有不少明清古籍善本的。中间因为拆迁,书店搬到斜对面南院门广场西南角,木板楼换成了水泥楼,但韵味犹在。缠鹏君当时还是单身,一个人睡在二楼,我喜欢晚上到他的“住处”,就着一搪瓷缸子粗砖茶,懵懂青年强说愁;或是借着昏黄的灯光,卧看墙上的古旧字画;或者什么都不干,只是静静享受着古城深厚的夜色和屋内厚重古老的木头书架圈出的一块岑寂。

二十多年来,书店工作人员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凡在书店工作过的人都认识我,只要一进店门,店员诸君都会与我寒暄一番,末了总会说“人在下面”。他们说的“人”自然是指缠鹏。我来书店当然不全是为了找他,他不在我也会来,来了都会买书。如果他在,我会径直来到地下室,刚下楼梯,他就会准时迎出来,边走边说:“哥你来咧!”我说我来咧。走进他的办公室,我照例先在书架上瞟几眼,他照例会说先坐先坐,说着手里已经开始沏茶--他喝茶是讲究的。不光他,大抵喝茶赏玉之类的雅事,店里的人似乎个个都在行,这也是古旧的特质之一。待饮透,一堆我喜欢的书籍早已摆在面前。这时候,我会卧进几十年没变样的旧沙发中,甚或把二郎腿跷在扶手上,闻着地下室特有的旧空气和其中夹杂的书香,或翻书,或谈旧,海阔天空,放松身心,享受难得的心灵假期。有时听说我来了,经理先生会过来聊上两句,亲自为咱沏茶也并非不是常事。几次我在沙发里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棉褥。想走时也不用客气,屁股一拍,拎着早已包好的书籍,说走就走。说起包书,我一直觉得是古旧书店特有的手艺:但见店员把书码放在印有汉代车马出行图和广告语的牛皮纸上,左边一打,右边一捋,手指拨动书包“飒”地一转,几道纸绳已经十字捆好,三下五除二,一个棱角分明、平平整整的书包顿时出现在面前。书钱自然是要付的,不过想付就付,不付可以欠账,欠多久都行,偶尔忘了,缠鹏会替我垫上。

我常想,要说什么是文物,什么叫古风犹存,什么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什么是老西安,西安古旧书店是个代表,应当好好加以保护,在西安城里为我们这些人留一处精神家园。

书店的文章6:闲书实用

文/李亚坤

逛书店,熟悉的书店老板向我讲述:半小时前,一对青年男女路过书店时,男子相中一套小说集,不料女子反对,说买那没用的闲书干啥,然后硬生生把男子扯走了。书店老板由此感叹:“你看看,那女人多傻啊,8本书,200块,就可能让男人乖乖地留在家里,多实用!”

我很喜欢书店老板的“实用”论,一个“留”字,不含功利色彩,也没有从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层面加以美化,而更接近于一种氤氲温馨的烟火日常。

张爱玲有句名言:要想拴住男人的心,要先拴住男人的胃。一个“拴”字,隐含了几分委曲求全。其实,女人完全不必挖空心思地当一名好厨子,只需培养男人养成爱看闲书的兴致,便各自相安、两厢欢喜了。

所以,聪明的女人可以不看闲书,但至少一定不会反对男人看闲书。

因为,闲书的实用,是背后的值得!认识一对夫妻,男人早年热衷于应酬,后来大病一场,戒了烟酒,人一下没了精气神。一天,他来我家串门,看到书房里一套金庸全集,就打算抱回去解闷——之前他是从不看书的,说一看书就犯困。没想到,这一看竟上瘾了。那段时间,一见到我便谈论金庸的武侠世界。无奈我的书架上以古典文学居多,不合他的兴趣,借了两次后,转而成了书店的忠实顾客。每每看到他从书店里提回一摞摞新书,我眼热得不得了。他对自己喜欢的作家青睐有加,一定要将其所有作品统统拜读。他看金庸,看梁羽生,看古龙,看王小波,看陈忠实……在我看来,能够自由地买书来看,是多么幸福!

男人原先抱怨妻子,看不得他在家闲一会儿,不是喊他做这活,就是叫他干那活,鸡毛蒜皮一大堆。现在不了,看他看书时间长了、累了,才会软声细语地让他放下书,把该做的家务一鼓作气补齐,美其名曰“劳逸结合”。甚至,她还会时不时给一笔专款,资助他用于购书。有人私下说,不鼓励男人想办法出去挣钱罢了,还倒贴银子买闲书。女人听了不以为然,说:“相对于老公喝酒、打牌损害身体,书钱花得太值得了。”说到这里,她就像生意人做了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神情笃定而庆幸。

一个经历人生沉浮的书友告诉我,一路走来,他之所以没有变得更糟糕,正是他看过的那些闲书拯救了自己。至今想起,我仍感动萦怀。

原来,闲书的实用,还是一种拯救。

书店的文章7:开在路边的书店

文/范家生

吃完午饭从食堂出来,遇到同事刘,告诉我办公大楼六号门旁边开了家新书店,可以过去转转。于是,俩人一道散着步找那书店。走进一看,是家“读书会”。此时正是暑假,除了许多在这里上班的爱书人利用午间过来看书外,还有很多孩子或坐或躺在沙发上看书,姿势各式各样,专注,认真,还有几个小朋友一边看一边记,模样甚是可爱。

其实,在合肥,这样的读书场所还有很多,她们像鲜艳的花儿盛开在路边,扮靓这座城,照亮前行路。2000年我第一次来合肥时,逗留时间最多的,就是四牌楼书店和三孝口书店。前几天到安徽省图书城,途经四牌楼书店,发现新盖的大楼正在装修。也就是这个书店,2008年为了声援和资助汶川地震灾区,搞了次打折销售,我一口气买了2000多元的书。而三孝口书店,早已开启了24小时经营模式,成为合肥人心中的“文化地标”,那不眠的灯光,成为夜读者心中的花,在书香的滋润下交替开放。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合肥比较有名的独立书店是“保罗的口袋”,原先在水阳江路有一家,而现在离我家比较近的是1912街区的口袋书店。很多人好奇这家店为什么要叫“保罗的口袋”,这个带点童话色彩的店名,来自店老板曾经写的一首同名歌曲。这里是休憩和放松、静坐或交流的好地方,喝一杯茶,读一本书,打一会儿盹,做一个梦,都可以。另一家有名的书店,就是名叫“增知”的旧书店,因店主朱传国用心收集旧书、帮助爱书人找书、与藏书人交流读书心得,一时传为佳话。后来,因为店主生病,书店濒临关门,引来全城爱书人购书相助,小小的购书热,给了书店活力,也温暖了人心,更展示了这个城市的情怀。在书友们的帮助下,旧书店恢复了正常营业,但朱传国还是走了。如今,他的儿子朱成龙继续经营着书店,每天还在微信群里进行旧书推荐,在我写这篇小文的时候,他已经更新到了第605期。

在合肥,这样的旧书店还有许多。有一次,到安医老校区替朋友报名在职培训,从西门出来的时候,右边斜对面就有一家旧书店,因时间紧张没能逗留太久,只匆匆淘得一套关于长征的书。2006年转业回合肥的时候,工作地点在明教寺旁边,那里就有两家旧书店。一家位于勤劳巷里,面积不大卖的书也不对口,去了两次便渐渐地少了;倒是兴泰大厦下边的旧书店,去得挺多。书店门面很窄,只能容一身挤在书架前浏览和挑选,但里面却有两间大的房子,摆放着各种书籍,内容非常丰富,经常光顾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后来,工作地点调整到九州大厦旁边,发现对面也有一家旧书店,还在那里办了一张优惠卡,服务也不错,所购的每本书她们都有详细的登记,很多喜爱的书,我成捆成捆地买了回来。再后来,单位搬到天鹅湖这边,再去,那书店已经没了踪影。一次坐公交车,发现它又开在了长江饭店边,于是,下车再次光顾。当然,最有名的旧书市场,还是长江东路上的花冲公园,每个星期天的上午开市,人山人海,甚是火爆。2007年,曾经在那里发现了许多鲁迅作品的单行本,一元钱一本,不同年代、不同版本、不同出版社出的,共花了我45元。

有一次,坐地铁2号线到安农大站下车,发现这里也开了家书店,一问才得知,是合肥轨道公司为“推进全民阅读,建立书香社会”所推出的创新举措,他们结合轨道交通出行和共享借阅方便快捷的特点,将阅读融入轨道交通文化之中,共同打造号称全国首家轨道交通共享书店,帮助读者实现更加便捷的图书借阅。

当然,除此之外,在合肥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可闻到书的芬芳。这些开在路边的书店,不仅蕴藏着生活的智慧,更充实着合肥人的精神世界,让合肥这座城市,饱含着诗意和远方……

书店的文章8:不再错过

文/竹影清梦

上周,逛书店时,偶然看到张晓风的一部散文集。素净的封面,优美的文字,很是喜欢。以前读过她的文字,喜欢她那种“柔婉中带着刚劲”风格。

本想买一本慢慢来读,但想到手头还有一两本新买的书,就念头一闪:下周来吧,先把手头的书读了再说。

哪知道,这念头一搁置,我就与那本书擦肩而过了。等这周前往书店时,那书已经没有了。我久久地站在那里,追悔莫及。

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莫非,就在我上周一闪念的犹疑之间,那本心爱的书,就已注定与我错过?

怅然之间,回头一想。人生中的许多相遇,不也是这样吗?错过,或许就在那一刹那的犹疑之间。许多美丽,便倏忽而去,只留给人淡淡的怅惘与回忆。

那本书没有等我,它的存在,如同浩渺宇空中一颗流星,曾经滑过我的眼前,眨眼之间,它就消逝而去。在无限不可知的背后,它投向了何方,落进了谁的家园,又被谁紧握在手中?我已无从可知。它留给我的,只是不见痕迹的记忆,和幽幽的叹息。

我想,张晓风的书,或许会再出现在那书店里。但新来的书,哪怕它封面和内容完全相似。也已不再是我欢喜的目光凝视过,用手轻轻摩挲过的那一本了。想到这,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于是明白:有些错过,错过就永远错过了,今生不会再相遇。如同我们生命中遇到的一些美好的人,美好的事。那份初见的美好,刹那的欢喜,以及心尖过电般颤动的感觉。在犹疑之间,没有及时把握,便稍纵即逝。等意识到该把握珍惜时,它已滑过我的生命,消失在不尽的时空里,永远无法追寻。

相遇总是如此美丽,错过却也如此无情。在人生的路上,我们不断地前行,遇见的人和风景,有些早已错过忘记,有些已经铭记珍藏。但出发之前,会有哪些遇见,哪些错过,我们根本无法预知。发现和得到,犹疑和关注,欢喜和遗憾……往往在一念之间,便埋下了擦肩而过的伏笔。

也许,每一次相遇,总是不太留意和经心。以为还有更好的,或者还有时间来回眸。于是,我们错过了平野上的一朵小花,也错过了山涧中的一泓碧溪。那些漫不经心地错过,回眸时才发现,它们原本那么美丽。然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它们就再也回不来了,任凭你扼腕叹息。即使来年,也许会出现类似的人,同样的景。但此时的心境已非彼时的心情,难怪古人要感叹“人生若是如初见”多好。

想到此,心里竟然莫名的隐痛。

我已错过太多,还有多少容许我错过?

记忆是一场丰盛的筵席,总有一些令人消瘦的心事,在客走人去的寂寞里,独望着满座的狼藉,无法投筷举箸,却要狠饮一杯,拼却一醉。那醉里,全是错过的苦酿,滋味只能自知。

也许前世的五百次回眸,已换走今生的许多错过。错过了花满枝头的春,错过了骄阳似火的夏;错过了高山巍峨的雄伟,错过了流水轻唱的欢欣;错过了青春的容颜,错过了燃烧的激情;错过了初见美丽的人,错过了回首悔恨的际遇……

那些原本属于我的美丽,它们已永远离我而去,在流逝的时光里,无声无息。

我盘算着所剩的日子里,还有哪些不容错过。还有哪些人与事,永久地驻扎在我心中,主宰着今后人生的走向。会在流逝的时间里,长出更加青葱的颜色,涂抹我生命的领空,让我的人生更加丰美、润泽、常青。我将一一细数出来,小心地擦亮,并珍惜。

于是决定,从此不再为虚渺的擦肩而过,把余生定格在频频地回眸中。我要用余生的时间去酝酿自己的浓度,心静神定的,穿过庸常的岁月,把握当前,只为把最醇厚的芬芳倾注。

我也会一边浅吟细品着岁月的佳酿,赶赴前方。我相信,带着这样的心情上路,前方会有更美的相遇。

而我,不再错过。

书店的文章9:书店的模样

文/吴画成

周末去哪儿?这个问题,和“晚饭吃什么”一样,让人有点期待又有点焦虑。

逛逛街,遛遛商场,肯定是最常见的答案之一。几年前,有研究机构分析一个滨海城市市民出行的大数据,得出一个结论,当地市民周末时候最喜欢的休闲方式是逛商场。想来,这种情况也不是某个城市独有。周末消费的热情,人们可以在本地商场直观体验到。不过,对不怎么爱购物的人群来说,比如我,逛商场就只是个“好歹走出家门”的鸡肋选择了。幸好,商场里现在也常有书店“收留”这样的客人。

如今,在不少城市的大型商场,书店几乎成了“标配”。它既可以是逛商场购物的人们中场休息的“加油站”,也可以是去商场观影、聚餐的人们打发零散时间的等候区,甚至也常成为部分人逛街的目的地。一些书店品牌随之兴起,在一地或多地商场连锁办店,和电影院线等一道成为知名的“时尚”门面。

书店与商场结合成为“标配”,其实也是最近几年才盛行起来的。但立身于人气旺盛的地带,却是它早已享受过的待遇。许多人的少年、青年记忆中都有一座在城市中心地带、备受关注的书店。所以,如今书店在这些大型商场的出现,看起来好像只是一次“重回”。也只是看起来——其实,“重回”的过程中,已经经历深刻变化。

实体书店的衰落,一度成为人们为之焦虑的话题。且不去论人们阅读率变化这样的大背景,单是网上书城的兴起,就对实体书店形成了巨大的冲击。论成本,实体书店偏向于在人流密集、交通便利地段开店,多了一笔不小的房租开支;论配送,获得强大物流加持的网上书城已能做到高效送货到家;论价格与书目的丰富,因为客源覆盖面广,容量超大,网上书城与实体书店相比,更有压倒性的优势……许多实体书店因为客流萎缩、收入锐减,先是逐渐搬家,改开在房租便宜的地方,接着又往往因此陷入客流更少的循环,最终关张。

而今实体书店的“重回”与“回暖”,大概并不是因为“回”。因为从前面说的那些角度追究起来,网上书城对实体书店的优势冲击,并没有根本改变。事实上,这种由技术升级带来的变化,并不会回头。书店的“暖”,更重要的是因为在往前走,找到了新优势,逐渐发现更多可以突破的新路。

在商场逛书店的那些读者,他们的需求、他们的乐趣又是什么呢?能亲手触摸到书的实体,像在图书馆一样徘徊在一排排书架中间……精美别致的陈设设计,丰富的文创产品,饮与食,歌与影……书店开始变得更像是一种包容的空间,可以有意识地把与阅读有关、有助于更好展开精神世界的因素聚拢、催化。

有一回在郑州,我路过一家名叫“我在”的书店,开在当地老电缆厂的旧址改造的空间里。书店的选址与设计有特色,据说成了当地爱好者“打卡”的热点之一。但令我印象更深的,则是它主要的受众,是附近一些新兴的社区的居民。书店里特意设计许多空间,可以供居民们预约开展活动,办些自发的沙龙,开个放映会、小型音乐会,甚至组织个小规模的兴趣班,大概都不成问题。我无法预言这家书店未来的命运,但却有一阵遐想,如果自己居住的小区附近有这样一家书店……这样的书店,和我少年时所见的书店,已几乎是两回事。

今天,我们为什么仍可能选择去书店度过周末时光?书当然是基础。就像图书馆越来越受欢迎一样,随意翻阅的心理需求始终在,在一部分人群中甚至非常强烈。一个在书目的选取、分类的设置等方面有特色或深度,能够契合读者需求的书店,仍然能得到读者的青睐。但售书大概已不足以让书店真正立足,这是它曾衰落的波动证明了的。只有单一卖书功能的书店,大概会越来越少。想要立身得从容些的书店,可能不再是人们印象里的“旧模样”。

它可能会像茶室和咖啡厅。这是实体书店回暖后,人们最常见到的样式。人们在这样的书店里,选本书,就着茶香和咖啡香翻翻,度过一段休闲时光。它可能是个客厅,不必你操心装修,有足够赏心悦目的布局,也不局促,让你可以和朋友惬意晤谈。它可能是个课堂,有讲座可听,有作者可近……同样在郑州,还有另一家以各类作者见面会与讲座丰富闻名的书店。我远在北京,都经常耳闻北京文化界的名家去这家书店举办活动的讯息。它们大概就是有些人说的书店越来越不像“书店”,也可能像个小型图书馆,像个开放的文化中心。但无论如何,它们都和围绕书展开的精神生活有关。所以,不像“书店”的书店,或许正是未来书店的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要记得,这些模样,都是“书”这颗种子里生长出来的。

书店的文章10:莎士比亚书店

文/乔延凤

这是法国一家普通的书店,从巴黎圣母院过一座桥,来到塞纳河的左岸,远远就能看到它。

跨进店门,门头上有人们熟悉的莎士比亚像。

店内面积只有40平方米左右,与国内许多图书城比,规模小多了,它四壁全是到顶的书架,上面排满各类书籍。书店有两层,一架古旧的板式楼梯通向二楼。我随着人流,登上二楼。楼上更狭小,四周书架同样装满了书,没有书架的地方挂着海明威、乔伊斯、庞德等知名作家的像,他们与此书店都有重要的渊缘。

二楼其实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书店,而是一间面积不大、却很别致的图书馆:这里的书,供人们阅读,也借出。

一楼卖书,二楼阅读、借书,怪不得二楼书架上摆放的书,有不少都是旧的呢。它将买书、借书、读书、书友聚会,都紧紧结合在一起。它一直坚持每周一的晚上在书店旁的小公园举行户外诗歌朗诵会;周日午茶时间,就在这间二楼小屋举行文学讲座。

这家书店,再有五年就满一百年了。

书店的三代主人一脉相承,秉承着共同的经营理念:以帮助未成名的作家、诗人为己任。二楼挂的那些作家,都是未成名时得到它帮助的:海明威经朋友介绍从美国来到巴黎,当时还未出名,在这家书店里借阅了许多喜爱的书籍;乔伊斯来这里时,也名不见经传,不仅在这里和文友聚会,还得到了书店的帮助,最困难的时候,书店用自己并不宽裕的资金,为他签约出版了《尤利西斯》,后来这部书奠定了乔伊斯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这两位作家后来都成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

这家书店不像现在绝大多数经营商那样只追求经济利润。这种精神和理念,使得它名声远播,每天才有那么多人慕名前来。而许多慕名前来的人,都只是来看一看,并不买书,他们同样热情接待。而如果你买书,一楼店堂的中间柜台上,就会为你盖上一枚刻有莎士比亚头像的精美图章。

来到这家与众不同的书店,无形中就和莎士比亚、海明威、乔伊斯这些文豪接近了,感情亲切了。

……

在二楼的小室里,我流连了一会儿就下楼了。

此时,书店外排队的人,比来时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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