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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文章1:母亲的苦瓜菜
文/钱永广
夏天是吃瓜的季节,每年夏天来临之际,我就会想到农村老家爱种瓜的母亲和她做的苦瓜菜。
在我老家祖屋的东南角,靠近井边的一块荒地,母亲用锄头和铁镐开辟了一块菜地。与其说是一块菜地,不如说是一块瓜地,在这块菜地里,母亲种了不少品种的瓜,而在所有的瓜中,母亲最爱种的就是苦瓜。
母亲喜欢种苦瓜,自有一套经验。每次育种前,她总要把地深挖一次。接着母亲就会把事前准备好的苦瓜种子种进有土壤的花盆并进行光照催苗。待瓜苗长出四片叶子后,就可以移栽进菜地了。母亲说,苦瓜喜欢潮湿的环境但并不喜欢积水,所以在移苗时,母亲总要花费好大气力挖出一条条排水沟。
把瓜苗移植进菜地后,母亲每天都会从老家的井里汲水,通常早晚都要给苗浇水、施肥。苦瓜是一种喜欢高温的植物。这个时候,随着夏天的真正到来,苦瓜苗越长越高,母亲就会找来很多竹枝,给它们搭架子。母亲很细心,搭好架子后,喜欢折腾的她,还用毛线绳把幼苗绑在架子上,母亲说,不能绑得太紧,这样既可以防止大风把瓜苗刮倒,还能起到相对固定作用。在母亲悉心呵护下,随着高温来临,苦瓜很快就会开花、结果,要不了多久,一不留意,你就会发现那些用竹枝搭的瓜架子的绿叶里,窜出一条条青绿的苦瓜。
母亲爱种苦瓜,自然爱做苦瓜菜,全因我比较爱吃。一个假日,母亲给我打电话,叫我回老家时,从超市里买一袋白菜酸菜。我知道,母亲是要做我最爱吃的苦瓜炒酸菜了。等我到家,母亲早已将几只苦瓜洗净切成了小段,就等我的酸菜一块放进油锅了。母亲用旺火一番翻炒后,再加少量盐和生抽,再翻炒几下,苦瓜炒酸菜就可出锅,尝一口,苦中带酸,味道别具,吃时很下饭。
用苦瓜做菜,母亲最拿手的要算是苦瓜塞肉。因为肉比较贵,小时候家里穷,母亲一般是不做这道菜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吃肉早已不是问题。知道我们全家都爱吃这道菜,这些年来,每次母亲进城,她都会从老家带几只苦瓜来我家,专门做苦瓜塞肉。这道菜做法比较讲究,程序也较复杂,需要事前准备好肉末、鸡蛋和淀粉。但母亲做起来却十分麻利。在厨房里,只见母亲把几个苦瓜洗净后切去两头,然后用细长勺挖去里面的籽囊,再把苦瓜切成几个小段,放入水中稍煮一下,去除苦味。接着母亲会再打几只鸡蛋放入碗里搅拌均匀,再把鸡蛋汁倒入肉末里,再搅拌几下,然后将其灌到苦瓜段里面。这个时候,母亲会再用之前准备的淀粉,将苦瓜的两端涂抹封口,放到油锅中煎炸。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会香味扑鼻,待到煎至淡黄色,咬一口,油而不腻,清脆爽口。
母亲做的苦瓜塞肉,吃起来让人回味无穷。儿子每次吃了常念叨母亲的好。可母亲住在农村老家,只能偶尔进城来做这一道菜给我们尝尝鲜。有两次,妻子学着母亲的样,尝试着做这道菜,可儿子总说味道没有母亲做得正。有时母亲托人进城带来苦瓜给我们,我也只会做做简单的苦瓜炒肉片,再复杂一点的,就是妻子做的苦瓜煮鱼和苦瓜排骨汤,可煮出来的鱼和炖出来的汤,总是缺少了母亲做菜时才有的味道。
“古径苔生路已差,无根树上发空花。一番花落成空果,信手拈来是苦瓜。”每次回老家,看到母亲种的苦瓜,我就会想起此诗似乎专门为母亲门前的苦瓜而写。见我这几年不断增加的体重和升高的血压,虽然母亲越来越老了,但是她仍旧年复一年地种着苦瓜。
苦瓜文章2:苦瓜养夏
文/谢斐
夏季是吃苦瓜的好时令。苦瓜虽苦,益处却很多,清火,清毒,护肝,养心。
先生和孩子爱吃苦瓜,一到夏季,苦瓜便成了我家的家常菜。我却不喜欢那个苦味,在他俩的反复劝说下,也曾经试着尝了一口。当那种苦涩的味道传来时,我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硬是把嚼了一半的苦瓜给吐掉了。看到我的狼狈样儿,父子两个大笑出声,一个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瞧你是做不成人上人了。”另一个则夹上一大筷子苦瓜放进嘴里,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苦瓜的外貌实在是不敢恭维,偏又有个好听的名字“荔枝锦”。其实,苦瓜看上去就像个癞葡萄,又麻又癞的样子,瓜面上还布满了皱纹,跟其他瓜果的光洁外表简直没法相比。尽管如此,它却依然清高,保持着自身的苦味,有着你爱接受就接受、不接受拉倒的傲气。
古人很早就知晓了苦瓜的高洁,所以专门为之作了一首诗:“岂效荔枝锦,形惭癞葡萄。口苦能为偈,心清志方操。到底争齐物,从来傲宠豪。不是寻常品,含章气自高。”瞧,评价多高!
林清玄讲过一则苦瓜故事:一群弟子带着苦瓜去朝圣,走过许多圣河圣殿,回来后弟子把苦瓜交给师父,煮熟当晚餐,师父吃了一口,说道:“奇怪,泡过这么多圣水,进过这么多圣圣殿,这苦瓜居然没有变甜。”弟子们听了,有好几位立刻就开悟了。
这真是一个动人的教化故事,所以林清玄最后总结道:“对待我们的生命与情爱也是这样的,时时准备受苦,不是期待苦瓜变甜,而是真正认识那苦的滋味,才是有智慧的态度。”
回望人生,也许就像一只苦瓜,第一口第二口都是满嘴的苦味,慢慢地,舌尖就不再感到苦味,只剩下人生的滋味。多年以后,也许会觉得吃点苦也很好。
苦瓜文章3:苦瓜
文/鲍尔吉·原野
在一条以含糖量为标准划分的瓜类河流上,甜瓜在此岸,苦瓜在彼岸。甜瓜的高音是甜,它们的铜钹和鲜艳衣服是各式各样的甜。
苦瓜是另一回事,它走得太远。苦瓜比南瓜、丝瓜、黄瓜走得都远。它天生具备黄连、黄柏这些黄字辈家族的禀赋,在大地里找到苦,揣在了身上,仿佛走夜路的人在身上揣了一把刀子。苦瓜认为苦才是世间正味。万物活下去的底色是苦,能喘气的、能生长的生灵,陪伴它们一生的是苦而非其他味道。所谓甜是幻象,是舌头编造的谎言。
犹太人对刚刚懂事的孩子布道,先说人生的本质是苦,他们说教育的真谛是接受苦,而不是改变苦。接受了这种观念,把人生遇到的所有磨难看成无法避免,并认为理所当然。这样,至少可以远离抑郁症。犹太人的想法也是苦瓜的想法。苦瓜生活在苦里,所以感受不到苦,它从未受到甜的诱惑而焦虑过。苦瓜以为苦乃中正之味。
甜是浑水,苦才是清水。清水清澈,人在苦里也清澈,思考能力被苦激活。所谓思考在神经学里被称为判断力,即自己给自己过秤的能力,也含定位能力。获知自己在哪里,看到了前后左右,同时知道了自己的分量——物理学叫质量。马三立将此称为“饭量”——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
人类在已知的几千种疾病中,发现与糖代谢异常相关的病曰糖尿病,但没发现苦尿病。甜可致病,但苦会治病,至少无害于其他器官。人惯着自己,先惯自己的舌头,曰吃喝;再惯着自己腿脚,曰行;又惯着自己见不得人的器具,曰色;还惯着自己的脾气,曰嗔。集合起来说叫吃喝嫖赌或酒色财气。人既已摆脱饔飧不继的困窘,有用钱币脂肪积累资源的能力,便追求享受,得病之后,才知此为轮回。于是,人们又纷纷自讨“苦”吃。
苦瓜之绿是柳梢初青的绿,它绿不到西瓜那种深潭之色。苦瓜的初绿,给人一种清新之感,这是春味。春天里,没有哪一样植物突兀地冒出来就甜。甜是夏季与秋季的事情,是中年而非青春的味道。事实上,你嚼一下春天的杨树叶子、柳树枝条,包括杏花和桃花,它们都有苦味,只是苦得比较淡。
大多数植物对人的味觉而言,都有些苦。人类栽培养育植物时,正努力除去这些苦——却不知,苦是自然界的原味。苦瓜不删除自己基因里的苦味,此乃清高。它比大多数瓜果蔬菜都宁静,不去谄媚人类,只过自己的生活。
苦瓜文章4:苦瓜苦,苦瓜甜
文/天人菊
“刀豆身体苦瓜脸”,这是我在某篇小说里面,用来形容一位身世堪怜的人物话语。之所以会出现这样一个比喻性的说法,源于我对乡间生活的熟悉和喜爱。
在乡下,苦瓜可谓是一种极为普通的菜蔬了。常见村落附近的道路旁或菜园里,数枝瘦劲的竹竿撑起了密密的蔓叶,星星的小黄花略显羞涩地露出笑脸来,深碧浅黄之间,那些静静悬垂的苦瓜如果不加留意,很难发现它们的身影。其朴素低调如斯,仍有细心的蜜蜂在花叶间徘徊、飞舞。
我家的菜园在厨房后面,大约有三四分地,种满了辣椒、豆角、茄子、西红柿等寻常菜蔬。在我的儿时记忆中,裹了小脚的奶奶经常带着我们姐弟仨,前往菜园里摘菜。看奶奶摘菜,那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她总是一边小心翼翼地翻动面前的叶片,仔细端详着那些果蔬,一边轻声细语地同它们说话。似乎这些刚刚长成的茄子豆角,就是她最疼爱的孙子孙女。每次摘完菜,奶奶照例来到苦瓜藤架下,从里面翻寻出几条青黄的苦瓜来,放进手中的竹篮里。
奶奶爱吃苦瓜,全家人都是清楚的。“吃了一辈子的苦,吃这玩意儿便不觉得苦了。”她常常这样说道。苦瓜炒鸡蛋,本是一道风味上佳的家常菜,然而在三十年前的赣北乡下,人们是不会随意“奢侈”的。奶奶做得最多的是清炒苦瓜。她总是一面吩咐我剥半颗蒜球,一面架锅生火,再往锅里倒上三两调羹菜油,待菜油表面的沤沫完全消散,便倒入椒片和蒜瓣煸炒出香味。大约半分钟后,奶奶倒入切好的苦瓜丝,放入少许酱油调色,然后盖上锅盖焖炒,翻动两至三次,一盘热腾腾、绿生生的清炒苦瓜便可以装盘了。
乡下的正餐少有荤腥,几盘素菜便占据了儿时的餐桌。起初对于吃苦瓜,我们姐弟仨是敬而远之的。奶奶却很爱吃,她夹了一筷子苦瓜,往少了牙齿的嘴里送去,发现我们姐弟仨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便故意夸张着鼓动腮帮子,以此“引诱”我们也来吃那些苦瓜。这样的情况多了,我们便“上了当”,不久后三个人都吃上苦瓜了,并且习惯了那种清苦的味道。
奶奶不仅会做苦瓜菜肴,还教我们吃生苦瓜。苦瓜完全成熟后,表面呈灿黄色,其末端会像花房似的绽裂开来,常有细小蚂蚁爬进爬出--这样的苦瓜往往是最甜的。奶奶将其摘下,用汲来的泉水洗净后,拿出几枚递给我们。我们顺从地将手中的黄苦瓜掰开,呵,里面躲藏着一颗颗赤红的小绒球,拈起一颗放进嘴里,味道甜糯可口,嗓子底下还有一种清凉柔滑的感觉。吃完这些“零食”,奶奶会把这些黄色的苦瓜皮收好、洗净,用它煮出一碗美味的汤羹来。“多吃点苦瓜,这样夏天就不会生痱子。”奶奶一边给我们舀着苦瓜羹,一边这样说道。
家里洗菜,用的是村前古井中汲上来的泉水,那水夏时清冽、冬时温醇,很通人性的样子。奶奶常常在纳凉闲聊时对人说:“村里水好,田地也养人,等我‘过身’后,在我的坟头撒一把苦瓜籽就行喽!”说这番话时,她的脸上有着井水般的平静。
奶奶爱吃苦瓜,不全是因为饮食方面的偏好,在她心目中,苦瓜苦中透甘、先苦后甜,与做人毫无二致。“要吃得下苦、经得起熬,这样才会尝到真正的好果子!”她常常这样教导我们。如今她已远逝而去,我们也早就长大成人,却没能忘记这样的话语。
后来喜欢上读书,得知清初有一位大画家石涛,原为明皇室遗胄,鼎革之后一心寄情于丹青,并餐餐不离苦瓜,将其清贡于案上,还自号“苦瓜和尚”.由此一来,寻常菜蔬苦瓜,竟也透露出浓浓的禅机画意和人生况味。
有谁能说,一生嗜食苦瓜的不识字的奶奶,不也是一位栖居乡间的禅者呢?如今每次吃着苦瓜,一面品咂着其清苦的味道,一面勾留起甜甜的记忆来。呵,那绵长的记忆,绵长的滋味,心底有春草在悄悄疯长。
苦瓜文章5:苦瓜红
文/周华诚
白灼秋葵一盘。煎红椒一盘。我觉得这样就够了。晚上最好还是吃白粥。以腌椒来配,两碗白粥下肚,相当舒坦。
白粥有清简之美。
苦瓜也有清简之美。
上次去苏州玩,胥门老城墙门洞里有人担了苦瓜来卖。叫什么名称我已经忘了,其实就是苦瓜。只不过,苦瓜成熟之后,变成红的,裂其瓜,内里有红瓤,是甜的,可以当水果一样吃。
小时夏天菜园里,苦瓜吃不完,眼见它一根根红了,继而自然裂开,红色的瓜肉明艳艳地敞开。
这几天到了一本书,《全球蔬菜纪行》,每日睡前闲翻几页,很有意思。
这几日到的书多了。得朱子一老师《阳坡泉下》一书,写甘肃天水乡村纪事。此书在睡前读了三个晚上,读完大半,整个感觉是大西北扑面而来的粗砺,纸页中亦是充满沉郁的乡愁。
又得涂国文老师《苏曼殊情传》。我大概在三年前,为写苏曼殊墓,速读了有关他的好几本书,也对这个和尚产生浓厚的兴趣。其中有一本《苏曼殊图像》,极厚,也粗略从头到尾翻过,遂对这个人产生极大的探究意愿。
是志士,是文人,是僧徒,是画家,是孤云野鹤;是难以弃世的天生情种、挟技怀艺的朗朗才俊、豁然感悟的红鱼青灯,也还是六欲不缺的凡胎俗子。
故,得涂着《苏曼殊情传》(小说笔法,400多页)大作,甚喜之。然尚未开读。
读这些书,都好像夏日食蔬,有清简之美。
苏曼殊,本身故事是浓的,是艳的。名妓伴身,出入花丛。但他身上有禅意,有真趣,是明艳的,熟透的苦瓜。
阳坡泉下,大西北的村庄里的故事,是什么蔬菜呢?一时又想不好比喻。不比喻,也无妨。写文章,何必要自圆其说,胡说与瞎说,都可以成文的。
譬如有个人就说:
“论蔬食之美者,曰清,曰洁,曰芳馥,曰松脆而已矣。不知其至美所在,能居肉食之上者,只在一字之鲜。”
这是李渔说的。
李渔是一个闲人,也是一个懂生活的人。只有懂生活,才能闲。
但是李渔说的,关于蔬菜的话,我是很赞同的。李渔说,“吾谓饮食之道,脍不如肉,肉不如蔬”。
杭州的素食是很多的。有个姓白的诗人,在杭州任刺史,曾邀灵隐寺的韬光禅师进城赴素筵,为此他还特意写了一首诗:
“白屋炊香饭,荤膻不入家。滤泉澄葛粉,洗手摘藤花。青菜除黄叶,红姜带紫芽。命师相伴食,斋罢一瓯茶。”
菜色清丽脱俗,但韬光禅师当时还是找了一个理由婉谢了。
好。
苦瓜文章6:苦瓜的滋味
文/王吴军
炎热夏天,我喜欢吃苦瓜。
人生滋味,酸甜苦辣,苦瓜是蔬菜中经典的苦味,经过一番认真细致的烹调后,吃起来真是别有风味。
我吃苦瓜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去考虑它那些清热醒脾的药用价值,总觉得这带着明显的功利色彩。身边有些朋友也食苦瓜,但他们总喜欢把苦瓜炒得烂熟,总是放很多味精和辣椒,使得苦瓜的苦味似乎淡了许多,但我觉得这样的苦瓜吃起来少了耐人寻味的丰富意韵。
我觉得,品尝苦瓜的情趣就在于追求它的原汁原味,就在于细致领略它那份苦苦的滋味。所以,炒苦瓜的时候,要急火爆炒,最好不要配肉,也不要配别的东西,更不要配山珍海味,这样才能保持它原有的风味。苦瓜是蔬菜中挺拔脱俗的精灵,喜欢自然成风景。炒苦瓜的时候,即使增加一小撮姜丝,也是为了点缀它的苦,而不是为了掩盖它的苦。将爆炒出锅的苦瓜端上餐桌,用筷子夹起碧绿的一小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觉得脆脆的,口感极好,然后,一缕纯正的苦味儿就顺着喉咙温柔地流进腹中。细细品味,觉得这苦味比甜味和香味都要丰美和醇厚。
自从喜欢上苦瓜之后,每年夏天我就多了一份殷切的期待。有一次,在饭店里,一个朋友点了一份炒丝瓜,未动筷子之前,他骗我说是炒苦瓜。我看了看,半信半疑,就用筷子夹起一小块放进嘴里,刚一入口,我就笑起来,说,这根本就不是苦瓜,它缺少那种醇厚的苦味,而且,蔬菜的滋味和人的气质和精神一样,是与生俱来的,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冒充的。
苦瓜的味道先天独立而又与众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每年夏天一看到苦瓜,我总是会想起这样的话:“吃菜吃味,交人交心。”
吃苦瓜吃的就是它的苦味。如果羊肉不膻、女人不柔、桃子不甜、苦瓜不苦,这又有什么趣味呢?
苦瓜文章7:母亲种苦瓜
文/钱永广
每年夏天,我就会想到农村老家爱种瓜的母亲,和她做的苦瓜菜。
在老屋的东南角,靠近井边有一块荒地,母亲把它开辟成一块菜地,种上了她最喜欢的苦瓜。每次育种前,她总要把地深挖一次。接着母亲就会把苦瓜种子种进花盆里,进行光照催苗。待瓜苗长出四片叶子后,就可以移栽进菜地了。
把瓜苗移植进菜地后,母亲每天都会从老家的井里汲水,早晚都要给苗浇水、施肥。随着夏天的真正到来,苦瓜苗越长越高,母亲就会找来很多竹棍,给它们搭架子。在母亲悉心呵护下,苦瓜很快就会开花结果,那些用竹棍搭的瓜架子的绿叶里,长出一根根青绿的苦瓜。
母亲爱种苦瓜,自然爱做苦瓜。母亲将苦瓜洗净切成小段,和酸菜一块放在油锅里用旺火翻炒,再加少量盐和生抽,苦瓜炒酸菜就可出锅了,尝一口,苦中带酸,味道独特。
母亲最拿手的要算是苦瓜塞肉,我们全家人都爱吃。这道菜做法比较讲究,程序也较复杂,需要事前准备好肉末、鸡蛋和淀粉。只见母亲把几个苦瓜洗净后切去两头,用长勺挖去里面的籽囊,再把苦瓜切成小段,放入水中稍煮一下,去除苦味。接着,母亲打几个鸡蛋搅拌均匀,把鸡蛋汁倒入肉末里搅拌几下,灌到苦瓜段里面。之后,母亲用准备好的淀粉,将苦瓜的两端涂抹封口,放到油锅中煎炸。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会香味扑鼻,待到煎至淡黄色,咬一口,油而不腻,清脆爽口。
母亲越来越老了,因为我爱吃苦瓜,所以她仍旧年复一年地种。见我这几年体重不断增加,血压也在升高,母亲就常对我说,夏天多吃苦瓜,能清热解暑,减肥降压。听到这话,我突然眼眶湿润了。
苦瓜文章8:苦瓜消夏
文/张宏宇
苦瓜因瓜肉、瓜瓤味苦而得名,有趣的是,苦瓜虽苦,却有君子风度,从不会把苦味传给“别人”,苦瓜若与其他食物一起煮、炒,如苦瓜烧肉,苦味却不入肉中,因此苦瓜有“君子菜”的美名。
父亲是南方人,爱吃苦瓜,但我小时候是吃不得“苦”的,每次餐桌上只要有苦瓜这道菜,我便绝不会下筷了。父亲每次做苦瓜之前,把切好的苦瓜用盐水浸泡五分钟,把苦水挤出,再用冷开水反复冲洗几遍,然后炒食,这样苦味减轻了,但苦瓜的风味犹存。父亲的用心,让我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苦味。苦瓜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苦,苦瓜的“苦”更多是一种经典的,与众不同的味道,咽下去,便会凉意沁脾,苦瓜虽苦,但苦中有清凉,夏日食之爽口去燥,顿消暑气。
生活中,大多人喜欢甜食,而对于苦味食品较反感,苦瓜的那种苦味是接受不了的。其实,多吃点苦味食物,你可以享受到身体健康的“甜”,更利于身体健康。苦瓜气味苦、无毒、性寒,入心、肝、脾、肺,具有清热祛暑、明目解毒、利尿凉血、解劳清心、益气壮阳之功效。另外,苦瓜中的苦瓜甙和苦味素能增进食欲,具有健脾开胃,消炎退热的功效。夏天,人易中暑,加之多雨湿热,常食苦瓜对身体极有好处。
盛夏,正是吃苦瓜的时节,苦瓜以“苦”的独特魅力,成为了消夏之佳品。民间有云:“夏有苦味心自清。”苦味食品可泄去心中烦热,具有清心作用。苦瓜做法多样,可炒,可煲,可凉拌,亦可入汤。
夏天有时为了省时省事,不想动火,便常常食凉菜,将苦瓜切成丝放置在盘中,倒入开水浸泡半小时,用手挤掉苦水,再用冷开水漂洗干净,放入适量白糖调拌成凉菜,这样食之清甜香脆。
家中吃苦瓜,最常见的做法便是肉片炒苦瓜,把鲜肉切片,苦瓜洗干净切片,将切好的苦瓜放入碟中,用细食盐搓揉拌匀,再用冷水漂洗两三遍,减去苦涩味。食油旺火起锅,先把姜丝、蒜末、辣椒段置入锅中,蒜蓉爆香时,投入肉片,翻炒一阵,烹入料酒。这时候再加入苦瓜片、适量的高汤、胡椒粉、盐与味精。将爆炒的苦瓜出锅端上餐桌,用筷子夹一小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脆脆的一缕纯正的苦味儿顺着喉咙流进腹内,实在妙不可言。炎炎盛夏,见到盘里翠绿的汁,让人食欲大开,暑气消退。
夏季口干心烦,总是感觉心渴,于是每餐便离不开汤,苦瓜入汤,可以去火、增进食欲。苦瓜汤做法很简单,我最爱喝的便是酸菜苦瓜汤,先将苦瓜去蒂剖开,切成薄片,加点蒜末用少许猪油煸炒,撒盐炒入味,加入酸菜一起炒香,然后加开水小煮一会儿,最后放入鸡精、葱花即可。苦瓜汤解暑清热,汤鲜味苦而酸,回味却是淡淡地香。
苦夏要吃“苦”,吃得“苦”中苦,才会得甘甜。苦尽甘来,在苦瓜里寻找这种生活中的“甜”,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苦瓜那特有的品质,让我们在苦中寻蜜,苦瓜消夏,让这个夏天更有了滋味。
苦瓜文章9:苦瓜
文/伽蓝雨
他喜欢吃苦瓜,她深深的记得……
初夏的热浪,让每颗本因晶莹的汗珠,变成了一滩滩粘手的蜂蜜,一片片在骄阳下烤灼却仍然翠绿的梧桐树叶,并没有打消人心里的一丝烦躁。知了单调的叫声,就像老师嘴里老生常谈的知识,听了,未免乏味。她从食堂归来,却没有一毫米的喜悦,因为午饭几乎都没触碰到她饥饿的嘴唇,就被她倒进了垃圾桶。又是苦瓜,虽然食堂大妈为了提升它的品格,放了红椒丝和香喷喷的麻油,可是,刚触味蕾的一刹那,她立即将一片片翠绿的花边娘娘,打入了餐盘左上角放置骨头的冷宫。她有些生气,环顾四周,大家和她一样,天生对苦瓜有防御系统,愁眉苦脸,可是有一个,带着黑色树脂框眼镜的男同学,吃的很香,她惊讶地看着他用筷头发黑的chop,熟练地将那在大众眼里的毒药,一个个鱼贯似的放进了嘴里,她想,他应该是直接咽都不敢嚼。就在她踌躇满志等待他痛苦的表情和滑动的喉结时,坚实的咀嚼肌几次傲人地显在他因军训晒黑的脸上——此乃神人,奇葩中的骨灰级,她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倒完餐盘,匆匆离开了。
后来,她回到班级,才知道刚刚的神人,是自己的同学,班级的成绩第一——暑涵。随后的几天里,她渐渐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因为,他除了成绩外,还有好多个第一,跑步,朗诵,主持,就连打水也是总在第一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她觉得自己为他取得绰号,贴合的恰如其分,一个嫩绿的小芽在这个闷热的夏天冲破了懵懂的泥土——喜欢。可是,她始终不喜欢他身上一件事情,为什么他喜欢吃苦瓜?第二年的夏天,嫩叶长了几片——他们恋爱了,每次吃饭,食堂只要有苦瓜,他都把他碗里的夹给她,被她拒绝后,然后再憨笑着夹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吃苦瓜,他还要每次都夹给她?
毕业的第一年,他们共同租了房子,开始了新的生活。她拼命的努力,可是找工作的压力,让她感到事事不顺,然而,暑涵每天轻轻松松,却很快找到了很好的工作,每天,暑涵早早回家,烧好了饭菜,憨憨的等着疲惫的她,可是,饭桌前,暑涵善意的笑脸,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司空见惯。虽然,她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灰心不要将气撒到暑涵的身上,可是嫉妒的喷壶却不断地向她原本脆弱的心喷洒着毒药。那天,暑涵,炒了一盘苦瓜,一贯的为了不失原味,他只放了盐,这点,她早就知道,可是今天这一片片的苦瓜,像一个个被平凡和习惯腐蚀残缺又好似被人啃食的绿色月亮,边缘的波纹像她此时的内心,波涛汹涌,暑涵,照例将苦瓜夹到了她的碗里,她爆发了,将碗奋力一推,只听咣当一声,碗碎了……“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吃苦瓜!”她记得,这是她对他说过的最重的话,也是最后一句话,暑涵没有说话,默默地捡起碎片,一不小心,手割破了,一滴红色的鲜血渗进了白色的米饭,还有散落一地的绿绿的苦瓜……第二天,天还没亮,暑涵就已经离开了。
很快,她找到了工作,遇见了现在的丈夫,开始了另一段美好的生活。丈夫对她很好,每次吃饭时,都喜欢将鱼、肉夹道她的碗里,她总是尽全力地吃完,丈夫也很是开心,可是,她却时常想念那苦苦的,生生的,绿绿的苦瓜,现在的她,到了菜场,总要买两根苦瓜,而且炒的时候,只放一点点盐,丈夫总是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苦瓜,她的答案只有一个:以前只觉得它苦,现在觉得它苦中带甜,像一个人,每每讲到这里,她的眼中总有泛光,丈夫默默伸出手,抚着她的肩,静静地陪着她,看着天上的月亮。
真想不到当初我们也讨厌吃苦瓜,今天竟吃得出那睿智愈来愈记挂,开始时捱一些苦,栽种绝处的花,幸得艰辛的引路甜蜜不致太寡;青春的快餐只要求快不理哪一家,哪有玩味的空档来欣赏细致淡雅,到大悟大彻将虎咽的升华,等消化学沏茶,至共你觉得苦也不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