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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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的文章1:百年老树

文/赵军

百年老树,你有诗和远方吗?或许,问题人乳臭未干。或许,问题人牙缝里塞着轻狂。

你没看见时光里飘荡的粒子吗?那是我自由飞翔的思想。诗不过是思想的翅膀,每一次飞翔都是灵魂对远方的丈量。

你没看见河中潜游的神圣吗?那是我无羁放纵的天性。诗不过是天性的波浪,每一次奔涌都是生命对远方的冲击。

你没看见竹海里穿梭的魂灵吗?那是我被沧桑熏陶的青春,诗不过是青春的歌声,每一次歌唱都是岁月对远方的呼唤。

其实阳光或阴霾下,我不是挽歌。我是标杆。我是里程碑。我是宁静致远,我是巍然耸立。但我不是佛,朝拜一文不值。

呵,来者,你能跟我跳一曲双人舞吗?跳什么?探戈还是伦巴?跳多久?一个瞬间,还是天长地久。

一个人见到一棵树,如同见到遥远的空白,书写着无字的天书。

一个人见到一棵树,如同见到风是云的抽象,山不是水的故事。

一个人见到一棵树,如同见到生命的底角,尘封着最活跃的秘密。

一个人见到一棵树,如同见到灵魂的告白中,寂寞是最抒情的诗句。

一个人见到一棵树,如同见到人生一半是禅,一半是从未见过的自己。

一个人见到一棵树,如同见到爱不是大地的终点,死并非难于上青天。

一个人见到一棵树,如同见到了青春与远方,都是人生恣意雕刻的风景与风情。

我只想做一个安静的听客。

听百年老树,述说生命的片段,一个片段便如蛇吞大象。

听得懂吗?凡夫俗子:别把沧桑听成了涅槃,别把悲壮听成了挽歌。

其实一个宁静的听客,不敢奢望风雷激荡。

其实百年老树的一声呻吟,已让听客的灵魂久久地颤抖。

我只想做一个宁静的听客:无需诗和远方,无需我心飞翔。

百年老树,枯了吗?木已成古了吗?

天空一片寂静。只有山风呼啸。

山风过后,狗从野外奔来,小鸟却飞向竹林。

古河,很瘦:长长的瘦,狭狭的瘦。

但丁说:瘦是欲望。

古河的欲望,穿行在瘦瘦的河面下,钩钓不上,网捞不到。

冬天来了,瘦瘦的欲望胖成了冰,终于可以仰天长啸。

老树的文章2:老树新芽春来早

文/马亚伟

初春,春寒料峭,校园一角的一棵老树在风中抖动着枯枝。我有些失望地想,虽说立春了,可没有一点春天的感觉。

你看这树,浑身上下灰不溜秋,干瘦而枯槁地静默着,像一个可怜兮兮的老者,一点精神焕发的样子也没有,简直就是一树枯枝。所有的枝干散乱地拢在一起,像一堆干柴。有些横斜的枝杈早已经被风劈成两段,折了的一段抖动了一个冬天,摇摇欲坠。冬天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太重了,要焕发生机不容易。

谁知,过了没几天,我竟然发现老树上萌动了新芽。点点新芽,像素色的背景下浅绿莹莹的水彩,等待着被晕染开来。一定是春风的手,在阳光下轻轻剪出了一枚枚细叶。那是多么小巧的一把剪刀啊,轻轻咬破新芽,绿色便绽开在枝头。近看时,新叶还是细软软的,娇嫩嫩的,带着新鲜洁净的光泽,如初生婴儿的肌肤。小小的叶子颤颤地摆动在风中,小心翼翼舒展开来,它们还不敢自由起舞,只是轻轻抖落一身春阳,与风嬉戏。

这个世界最值得赞美的应该是新芽吧。新芽是植物经历了漫漫长夜后的第一缕晨曦,黎明的幕布即将被微光般的新芽拉开,所有的希望都会在霎那间被点亮。

新芽初绽后,老树便一天一个模样。春的画笔每天为它着色,一天一点点。待到色彩饱满丰盈起来时,就会长出一树郁郁葱葱的叶子。然后,花就要开了。多么值得期待的啊!

这棵老树在校园里生长了很多年了,竟然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我只记得,每年它都会开出满树的黄色小花。那种黄,不是橘黄、杏黄、鹅黄,就是纯粹的黄色,小黄花大小如硬币,点缀在绿色的幕布上,明晃晃的。一树繁花,锦缎一般,亮亮的,闪闪的,辉煌灿烂,繁盛蓬勃。每年都会有很多学生在树前,赏花,拍照,赞叹不已。

看着老树上柔嫩的小叶子,我满心期待那一场盛大的花事早些登场。

枯枝,新叶,繁花,不管老树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它的体内始终涌动着一个不屈的灵魂。这个灵魂一路行走,一路放歌,为生命的四季谱写不同的乐章。它在严冬的风雪里扎根挺立,在阳春的暖风中抽芽开花。

老树的文章3:老树进城

文/何丹萌

刚搬进这小区,发现园中绿化很好,甚感惬意。那些郁郁葱葱的灌木,点缀着绿草红花,在两排高楼间迤逦延伸。黄昏散步,赏心悦目。这倒没引发我去思量,只是那夹杂在绿化带间的老树,让我不免疑惑。一看便知,老树们刚从别处迁来,原有的枝柯已被锯断,秃秃的树身,顶着鸡爪似的几枝主干,褐色的粗干上,直接挂着几片零星的叶子。为了老树成活,树身上还挂着吊瓶,像在医院为病人输液那样。不知怎么,我先是萌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继而就莫名地有了几分心疼、几分凄凉来。我想,这些原本已经绿冠成荫的老树,是要经受脱胎换骨涅盘般的再生了,如果草木有灵,它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鸟儿可能是很早就被人带进城市的飞禽,可是有人替鸟儿说过话。比如:“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金丝笼儿无价,玉石碗儿豪华,不是我鸟儿的家。”那么,树呢?有谁替这些老树们说过话?鸟儿是生命,老树就不是生命了么?

端午前回了趟老家,村中冷清。多数人进城了,巷陌空空如也。端了盘婶娘提前包的粽子,欲坐在后院大槐树下的碾盘上去吃,那是我儿时常有的情景。可是去了后院,那棵大槐树不见了。问,婶娘说卖了,卖到城里去了。我心中顿时溢出难以言表的奇怪滋味来。回城的高速路上,遇见几辆大卡车结队而行,车上拉的,竟是从乡村购回的老树。留心看了一眼,想,这其中会有我家的那棵槐树么?脑海里,不知怎么忽然冒出那句成语:背井离乡。接着,一种隐约的伤感便随之袭来。

看来,城市化的进程在日益加剧,似乎谁也阻挡不住。说实话,我不是那种处于城市文明与农耕文明之间的徘徊者。我是想,人们栖息于城市,却总还留恋着乡村,想吃粗粮、杂粮、野菜;怀念乡村的味道和气息。于是,总想将乡村的一切都搬进城里来,可是搬来的,怎么也不是那个乡村。所以,人和物,拼命往城市搬迁,而人的心,还是一个劲儿向往乡下。再说了,有朝一日,当我们真的再想回到乡下时,乡村会成什么样子?我们能将城市的繁华,也搬进乡村吗?莫非又要将城里的老树,再迁回乡下去?

《菜根谭》里说过:“徜徉于山石泉林之间,而尘心渐息;夷藏于诗书图画之内,而匪气潜消。”我想,仅有城市而产生的诗书图画,那不是完全的诗书图画;仅有人工的山石林泉,也不是真正的山石泉林。那么,以后的人心,会是什么样的人心呢?问谁呢,真想问问那些刚被移植进城的老树,看看它们可否知晓。哦,对了,我家的那棵槐树,不知被移栽于何处,若有缘,能在这偌大的城市邂逅相遇,当它看见我时,是否会开口说话呢?

老树的文章4:没有老树的村庄

文/冯海鹏

记忆里的村庄,村头有一棵大树,粗得有五人合抱,老得不知道它的年岁。岁月在它身上沉淀,沉淀出沉甸甸的沧桑感。

这棵老树是一棵皂角树,它是村子的魂儿。吃饭的时间一到,村民都端了碗,聚集到老皂角树下,一屁股坐在它露出地面七扭八拐的老根上,谈天说地,聊古话今。时间在老树下静止,一碗饭吃上几个钟头,再拍拍屁股走人,饭碗早已经干了。那时候,村里放电影,有打麦场不用,偏偏都到这里放,一块布景,一帮村人,演绎出多少好故事。

村里来了说书人,也到这里,老树下成了天然舞台,说书艺人就靠着树当背景,咿咿呀呀唱到半夜。昏黄的灯光,灯光下模模糊糊的人影,都被大树冠笼罩,远远看去,总让我无端地激动,那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到后来,村里形成了惯例,谁家结婚生孩子待客,都到老树下去,仪式也在老树下进行,仿佛老树就是天然的见证,见证着村子里每一家的美好幸福,又或者不幸,因为,白事儿也要在那里举行。老树结出的皂角成熟了,村人会把它们收集起来,办事用。村里有个风俗,结婚的时候必须用红线绑一把皂角,寓意早生贵子,生活美好。

老树还是孩子们的天然乐园,大树洞可以躲猫猫,老树的根干斜生,可以玩摸脚猴。在那里长大的孩子,谁没有在老树下推过铁环,在老树下做过链子枪!

老树真的成了村子的魂儿,雨天是伞,雪天是棚,刮风天便是屏障!老辈儿人说,咱村有皂角树,心才安。

真的,每次回家,踏上岭,远远地看见老树,就长长地舒一口气,心里知道,家到了。可惜,如今老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楼房和低矮的风景树。走在岭上,远远的再也看不见老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但我想,时代在前进,老树是我们那一代的乡恋乡愁,后来的人自有他们的乡恋乡愁,形式变了,但乡愁永恒!

老树的文章5:常常,我想起那棵老树

文/刘泓池

故乡是一座普通的小村庄,掩映在重重山峦之间。那里的天空,似乎永远望不到边。天空下,是我们的小院。

小院里有一棵老树,它的年龄似乎比奶奶还要大。高大的树冠上,有一户鸟儿安家,粗壮的树干,爬满了岁月的脚印,我幼小的手臂,环抱不住它的身躯。

那似乎是棵槐树吧。因为我一直记得,他会在某个微风的早晨,落下满院黄花。

奶奶总喜欢搬出一把小木凳,坐在那棵树下,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缝补衣裳,我便坐在她身旁,透过树叶斑驳的缝隙,仰望被割成碎片的天空。祖孙俩都没有说话,就像沉默的老树一样,慢慢融进这静美岁月,匆匆流年。

幼年的我,在诸多花草间,最喜欢这棵老树,我喜欢站在树荫下,抬头细嗅它花朵的馨香,我喜欢站在它大大的分支上,对着辽远的天空歌唱,我喜欢靠在它的身上,看着夕阳迫近,远山被渐渐隐去,我喜欢坐在小凳上,抚摸它沟壑丛生的枝干,看着星星一颗一颗地把天空点亮……

时光荏苒,离开家乡竟已十年之久了,对城市的一切熟悉到麻木的我,却总会想起沉默的山,沉默的老树,沉默的故乡。前面的山坡上盛开的满天星,后山上布满的牛羊,太多的影像已经模糊,可老树粗糙的触感似乎还在指尖,花朵的清香,似乎还在鼻腔里回环,惹得我眼眶发酸。

不久前,我终于得以回了一次故乡,爷爷奶奶步履蹒跚地迎出来,絮絮地讲述故乡的事情,我却独自跑到了院里。

山村的夜依旧如此静谧,只听得见蝉鸣和星星眨眼的声音,我轻轻抱住了老树,离开这么多年,我已从一个幼童长成了少年,小时候怎么也拢不住的树干,现在,也能被我环抱。梦里出现的故乡,让我常常挂念的老树,似乎被定格在了时光长河中,一如当初。

奶奶,老树,就这样沉默地生活了十年,我错过了多少星辰变迁与老树的花开花谢!

这一座普通的小山村,这一方不大的小院,竟锁住了我十年来的千千情结。

此刻,我就像归巢的鸟儿,安静地沉睡在故乡的怀里。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奶奶花白的头发,树上深深的刻痕,都倐地让我心疼。在这一瓣花落的片刻,都有人老去,有人新生。

我忽然看见,老树旁边,生出了一株小树苗,骄傲地仰着头,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青春……

老树的文章6:一句唠叨一生情

文/孙永晨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半生存了好多话,藏进了满头白发……”每当哼起这首歌时,对于家的回忆便填满了我的脑海,然而,我最想念的,却是妈妈的唠叨。

“吃早餐了吗?一定要多吃点。”“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刚上初中的我,离开了家的束缚,像一只脱了缰的野马,对于妈妈的唠叨,只是这样敷衍着:“知道啦,知道啦,妈你这几句话我都听出茧子了。”当“青春期”撞上“更年期”总会擦出些火花,所以,我的初中时代最多的回忆就是和妈妈的争吵,然后伴着我摔门的声音结束。

“要好好学习。”“高中是人生的关键期。”“一定要考上好大学。”时间慢慢带走了年少轻狂,渐渐长大的我明白了妈妈的苦心,听着电话那边妈妈的殷切期盼,我知道我不再是那个任性的我,不再是那个叛逆的我。我的身上寄托着全家人的希望。

“学习,生活都顺利吗?”“钱还够不够花?”“什么时候回家?”步入大学的我,每天忙于各种活动,就算闲暇之余也忘记和妈妈联系,每次接到妈妈主动打来的电话时,我才想起,我已经很久没有给妈妈打过电话,发过短信了。一想起这些,我心里很是自责。

母亲的爱是永远不知疲倦的,它是一针一线,它是一举一动。总有一个人将我们支撑,总有一种爱让我们无畏,这个人就是母亲,这份爱就是母爱。不是每个人都有幸及时听到她安慰和鼓励的话,不是每个人都能时时有她的陪伴。此时此刻,我最想听的就是妈妈的唠叨,此时此刻,我最想说的就是:“妈妈,快乐!”

老树的文章7:家有二宝过春节

文/木木

春节来了,画家老树有句打油诗很流行:“忙忙碌碌不得闲,尽管没挣几个钱。万水千山挡不住,抱鱼回家过个年。”

而今年,我们是不回家过年了,因为这是二宝的第一个春节,他还那么小,到哪都不方便。因为单独二孩政策,在国家全面放开二孩的前一天,我家二孩出生了。

关于二孩,一道广州市三年级的语文期末考试题,让人感慨二孩简直让老大操碎了心。我家大宝对于二孩也操过不少心,刚怀二宝时,大宝上一年级,我告诉***妈肚子里有一个宝宝,他很快就会有个弟弟或妹妹,他将信将疑。好几次走在路上会突然停下来问:“妈妈,你的肚子里真的有宝宝吗?”

他不单问我,还问同学。“***妈肚子里有小宝宝吗?”被问的小朋友回答不出来就回家问妈妈,于是很快他们全班都知道我肚子里有小宝宝。或许他是心里藏不住秘密,但更多的应该是二孩真的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

有同学家长跟他开玩笑,妈妈生了弟弟或妹妹后就送到他们家来。大人的玩笑,孩子很当真,对于这种可以送出去的弟弟或妹妹,他突然很期待。有一次非常认真地问我:“妈妈,你肚子里只有一个宝宝吗?”我说是,他问能不能再多一个?我问为什么?他说他答应给子鸣家一个,悦然家一个,要两个才行。

我告诉他,弟弟或妹妹是手足,不是玩具,不能送人。他问“手足”是什么,然后我跟他讲了有“手足之情”的好处,他似懂非懂,但至少对二孩是接受了。

而当那个“手足”前来报到的时候,他又受不了了。我们刚从医院回来时,大宝总是要跑到房间来让我陪他玩,老人告诉他,妈妈现在需要休息,而且还要照顾弟弟。这让他很不愉快,嘟囔着“都怪这个臭弟弟”。有时候他还会故意在房门口踢足球,其他人说什么他都不听,一定要等我出去跟他说说或抱抱他,他才会安静离开。

他特别期待陪伴,可偏偏先生那个时候特别忙。好不容易有次在家陪他下棋,不巧二宝哭了,先生看哭得很凶就跑过来看。结果大宝彻底怒了:“他一哭你们就全都围着他,我怎么叫你们都不理,信不信,我把他丢到垃圾桶去。”边哭边骂好委屈,我们彻底被吓到了。

于是,平时大宝一放学,我就尽量陪着他,常常是左手抱着二宝,右手跟大宝下棋;一边听二宝哼哈,一边听大宝讲学校的故事。周末,先生即便要加班,也会尽量跟领导申请中途跑出来一个半小时,带着大宝去跟小伙伴们踢足球。

就这么“满地鸡毛”地过了一段时间,突然发现大宝好似一下子长大了。有一天晚上,先生加班,我哄二宝睡觉,大宝轻轻地进房间问我:“妈妈,弟弟睡着了,你来陪我一下好吗?”等我到他的房间时,他又问:“弟弟一个人睡会摔下床吗?”我说不会,可他还是坚持着跑到我的房间,在弟弟和床沿中间加了一个毯子。

现在,他总是不由自主地亲弟弟,然后说“老弟,你好可爱呀”。有时候,二宝哭了,我们假若表现出不着急的样子,他就会很着急,催着我们赶紧抱弟弟。

先生说,这或许是我们努力陪伴老大的结果,他会觉得爸爸妈妈的爱没有短缺,他还会把这种爱传递给弟弟。

虽然如此,对于老大的陪伴,我们还是要努力,毕竟二宝现在除了吃就是睡,对于大人的陪伴还没有概念。而对于这个年纪的大宝,父母的陪伴就是他很多快乐的来源。

所以,这个春节,我们虽然因为二宝不能出远门,不能回故乡,但我们的假期主题却还是陪伴大宝,丰富他在广州过年的体会,让他的童年多一些美好记忆。

老树的文章8:老宅、老娘、老树

文/冰山雪峰

又是一年春来到,老娘又要回到日思夜想的家乡,送老人家回家,有许许多多的不舍,不舍老人家离我而去,惦念老人家的身体。拗不过老娘,流着眼泪送老娘回家,流着眼泪告别家乡……

四月的天空,云在寂寥的漂浮,思绪随着微风翻飞,风儿缠绵着云朵,也缠绵起我对老家的思念,遥望老家的方向,老屋在那、母亲在那、老树也在那,思念爬上眉梢,心底泛起柔柔的涟漪。

——题记

一,老宅

每次走近老家那座破旧的老宅,走近我父亲亲自设计的农家庭院,我就会猛然感到我的脸颊是湿润的。时间过得真快呀,一切仿佛都在昨天,我曾亲自为我的小屋搬砖泥墙,我曾亲自为我的庭院培土栽树;我用老青砖垒的猪窝已摇摇欲坠,我用黄土泥的土墙已坍塌如泥;那些留下我无穷欢乐的柴火垛、土堆、墙头也不见了。如今,物是人非,奶奶在这座老宅里走了,父亲也在这老宅里走了,曾经喧闹的庭院现在只有老娘默默地守着,依旧用土灶烧火做饭拉风箱时还能发出“咕哒咕哒”熟悉的声音。

故乡的名字叫果子口,有人开玩笑说是吃果子的嘴。村子不大,在县城边上,冀鲁两省交界处,记忆里,每每大集,妈妈总是抱着弟弟领着我赶集,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货物把窄窄的县城街道塞得水泄不通。如今村子人口增加了许多,扩大了许多,据村支部书记说政府要搞新农村新民居建设,我们这个村子要整体拆迁搬至县城,退耕还田。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不知是种啥滋味儿。

老宅的栅栏门,熟悉的院落,每次走进去,温馨总是袭满心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装满童年的欢笑。

老家的院落很大,原来生我的老房子是个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在我们这个地方算是大户人家。上世纪七十年代全部拆除后盖了现在的十间大北屋,里面有父亲精心设计的痕迹,也是我亲手建造的,今天看来虽然陈旧,但里面装的记忆,依旧清新。

老宅,一个让我从摇篮里,通往成功之州的港湾,那些揪心的一草一木,和那个在风的吹动中飘摇的杂草,都牵系着我生命深处的思念,每一次抖动起这根思念之绳,心都会随之抽搐的疼。

父亲很爱惜房子,每一年雨季来临前,父亲都会给房顶铺上厚厚的一层泥土,这样,才禁得住暴风雨的敲打。锈迹斑斑的痕迹,记录着老宅里浓浓的亲情,父亲咬着牙把日子过好了,让老屋有了电视机,缝纫机,自行车,老屋印证着父亲的奋斗,父亲弯如苍穹的背影,每每想起,令我心碎。

老宅,承载着童年的欢声笑语,也经历过时代的洗涤和风雨,老宅,是一个可以忘掉世间的地方,绝不会忘掉它的方向。

疲惫的身心,沏一杯茶,望着家的天际摇曳老屋的岁月,心,顿觉暖意。窗外,远处炊烟笼翠,柳絮绵绵,天下起了细雨,雨丝弥漫着一层梦境般的遐想,在一个人的仰望中,我想借着绵绵雨丝,用今生最温暖的词,为老屋写下难忘的诗句。

二,老娘

一个农民工写了一首感人肺腑的小诗:“母亲老了,扶墙走路,已踏不出脚步声。”每次读起来,我都心酸不已。

岁月,不仅蹉跎了母亲曾经靓丽的容颜,更沧桑了老人家硬朗的身躯。

很多年了,母亲的耳朵越来越不好,很难听清别人的话。给老娘配了手机,有时候铃声也听不见,那个耳聪目明的母亲已经成了过去,作为儿子感到了一种无边的伤感。

老娘离不开家乡,每每城里跟我们过了严冬,妈妈就像小孩子一样吵着回家,回到农村自己的土窝里去,我们拗不过老人家,只好顺从的像搬家一样把老娘送回去,可怜老娘自己在老家度日,可是在老娘的心里,那里才是她的归宿,才是她的快乐。我们每周回去探望,陪老娘吃饭,聊聊天。每次回家,老娘都要炒上几个菜,包上顿水饺,同样快乐得像个小孩子。老娘乐此不疲讲我小时候的调皮,儿时的往事母亲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母亲开心的说着,笑着……

岁月流年,难忘的记忆敲打着我的心潮,想起我小时候,常常觉得母亲很健壮,力气很大。母亲参加生产队劳动,能和男劳力比力气,不管多脏多累的活,母亲从不叫冤喊苦。母亲的身体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最好的,经年累月的不记得有伤风感冒,做事一向干净利落。

红尘陌路,岁月无情,母亲老了,只要感冒了就不断出虚汗,血压不稳定,后来又换上了结肠炎,很多喜欢吃的东西,却都不敢入口,我四处求医问药,也总是好坏反复,未能痊愈,望着母亲日渐憔悴的身影,我的心针刺般的痛。

老娘老了,当一切都好转的时候,当老人家该享清福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再年轻!于是我的心中升腾起一种从没有过的悲戚和恐惧。虽然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我不敢想象,假如我的生命中没了您,我不敢想象,我要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活下去!

总喜欢回忆,和母亲晴空万里的日子,零碎的阳光下我十指紧扣,母亲硬朗的身躯,伴着爽朗的笑,飘荡在我的脑海。天际划过流星,此刻,母亲一定也在思念儿子,就像我一样,也在深深思念着老娘。

三,老树

老家院子里,长着好几棵古老的枣树,奶奶在世时,我问过这些树多少年了?奶奶说:“我嫁过来的时候,这些枣树就已经有了,谁也记不清什么时候栽的,可我知道,这些枣树有着我祖先辛勤的汗水,也给我童年难忘的记忆。

每一年初春,枣树发芽晚,这棵枣树长得很低矮,我们这些孩子们总是爬上爬下,每每这个时候奶奶总是挪着小脚跑过来教训我们:“不许再爬树,它生气了就不给你们长枣了”,说完就拉着我们的小手和我们一起玩。不久,枣树生出嫩绿的叶片,开出黄绿色小花,院里就会弥漫着枣树特有的清爽味道,阳光总是透过还稀疏着的叶片照在窗子上,抬头望去,叶片像是画在一碧如洗的天上。一阵风过,略微的动一动,复又定格成画。

夏天,枣叶渐渐长大、渐渐浓郁起来,只看见叶的缝隙中洒下点点碎金似的光斑,阳光只能在窗子的上方探望。枣树倔强地为我们撑起一片绿荫,全家人吃饭喝水都习惯坐在枣树浓荫下,来了客人也是在那里喝茶、聊天。儿时的我喜欢在枣树阴凉下面看蚂蚁搬家,看苍蝇打架,看那些不知名的小虫儿飞上飞下。正午,院子里最为安静,在树下铺上一块草席,放一只枕头午休,只可惜,那些时光中的留影是定格在脑海中的虚拟的影像,无法真实的再现,不然,一定会让我宁肯舍了现在的舒适,渴求回到那年时光。

秋天,枣子成熟了,家人一起用杆子打枣,据老人们说,枣树越打越长枣。枣树叶被早早打落很多,随着秋风的到来,树叶最早变黄,最早落下。小时候,我手脚麻利,不用费多大的劲就可以爬上去。我放学回家就会爬上树摘下一把枣儿,既解了渴又填饱了肚子,当我吃着甘甜香脆的枣儿时,我都会想起奶奶细心的呵护,才酝酿出果实累累芳香四溢的枣儿来。

后来,我入伍离开了家乡。在军营,五公里负重越野,训练场上练“格斗”,烈日下纹丝不动一站就是两个小时的“军姿”,抗震救灾前线的冲锋陷阵,病床上流下的思乡泪里,都满含着对我家院子里那棵枣树的情感。

时至今日,妈妈习惯了老家的生活,每每春风吹拂,都催我们快快送她回老家。老人家每年看着枣树发芽、生长和收获,每每秋末接回城的时候,妈妈总是把她摘得的枣儿送给亲戚朋友们,香甜的枣儿带给妈妈快乐,也带给大家亲情。这枣儿甘甜早已真实到融进我们的血液当中。

老家的枣树,像高高耸立的卫兵,静静的站在我家院子里,俨然已是家里的一员,它不但与母亲朝夕为伴,也见证着我家起伏的历史。没有人记得它的岁数,没有人知道它给我们带来多少快乐。枣树,在风雨中坚强毅力,在冰天雪地遥望苍穹,它教会了我人生路上如何去面对、去承受、去积蓄、去打造。让我铭记顽强,用生活的砥砺,去迎接累累的硕果和甜美的微笑。

我信手用笔划出我家枣树的影子,虽然笔法不精,却清晰可见那棵棵苍老的枣树,它一直生长在我的心头,为我撑起了一片宁静的天,明净而晴朗。

老宅,老娘,老树——

你们灵气如诗,朴实,执着。一种难舍的情愫划过指尖,让心灵开始一段美好的历程。

老宅,你有着父亲的心血和灵魂,有着全家人的温暖。

老娘,家乡的港湾,是你的存在,更给了我多次回家的欲望。

老树,你是家的守护神,是母亲的的伴,是我童年的好友。

寂静的夜,拥着一盏橘黄的灯光,一份释怀,飘香着老宅的温馨,我不知道土地征用什么时候实施,假如有一天我的老宅被征用,我会伤怀备至。

老宅,老娘,老树,是我今生最美的风景,最不舍的画卷,假如有一天你会消逝,我也会在你生长过的地方,常来看你。我会一个人呆呆的坐上很久,想着你我之间的那些事,那些情……

老树的文章9:坐对一丛花

文/王举芳

老树说:“待到春风吹起,我扛花去看你。”这样的场景真美。试想,老友扛一树花来访,一起把芬芳的花儿插进桌上的花瓶,相对而谈,话语贴己,花儿暗香缭绕,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素淡的日子,我也喜欢在桌几摆放一束花,愣神发呆或是浮想联翩的时候,望着它。花在眼前摇曳,无论是怎样纷乱的情绪,都会渐渐变得旖旎。这种习惯,源于母亲。

母亲是个爱花的人。春、夏、秋三季,我家的院子总是花开不断。

春寒料峭之时,迎春花已迫不及待地开花了。母亲把迎春花搬到屋里最显眼的八仙桌上,迎春花黄的浓郁,仿佛是积攒了一冬的太阳光。早春,地里的庄稼活儿还不太忙,母亲闲着的时候,就做一些针线活儿,比如纳鞋垫。纳鞋垫老低着头,过一些时候,母亲就会抬起头,看一会儿迎春花。年幼的我曾经问母亲:“迎春花有什么好看?单一的黄色,不香不艳,有什么好看?”

母亲轻抚几下我的头,说:“傻丫头,看花不在乎看的花是否缤纷艳丽,而是看出一份好心情,知道不?傻丫头。”

“看花真的能看出一份好心情吗?”年少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风雨变故。父亲因病去世的那个早春,我心里却是异常寒冷。父亲单位安排作为长女的我去单位上班。人地两生疏,让我更觉凄凉。

因为来自农村,内心的自卑作怪,我很少与人交流,加之没有了父亲,我自觉低人一等。

一天下班回到宿舍,舍友云拿着一枝百合花说:“送给你的,愿你天天好心情。”说着拿了矿泉水瓶子,加上清水,把百合花插在里面,放在我的桌边。

百合花枯萎了,云又买了一支玫瑰花。就这样,花开不断。我的心情在不断的花开里一扫阴霾,渐渐明媚起来。

坐在桌边看着花,体会美好,感知调零,懂得了珍惜。面对一丛花,再苦难的心田,总有一天,会有十万亩花开。

云说:“我要调回云南老家工作了,答应我,经常送自己一束花,人生不易,要让自己好好的。”我点点头,然后努力抬起头,我不想让泪水落在花瓣上。

有花陪伴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美丽的。

读汪曾棋先生的《随遇而安》,他写道:“我每天蹚着露水,到试验田里摘几丛花,插在玻璃瓶里,对着花描画。我曾经给北京的朋友写过一首长诗,叙述我的生活。全诗已忘记,只记得两句:坐对一丛花,眸子炯如虎……”那时候,他一个人在绝塞古城沽源,画《中国马铃薯图谱》,日子孤单清寂,但因为“坐对一丛花”,他称这样的日子“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今又春风吹起,我想扛花去看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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