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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文章1:梦想天空分外蓝
文/雨馨
鱼翔浅底,只为梦想的湖面分外明;骏马奔腾,只为梦想的草原分外绿;雄鹰展翅,只为梦想的天空分外蓝!
——题记
三月的春日兰傲然绽放,蓝紫色的花馨香是你那淡雅的发香,是谁曾道“暖风熏得游人醉”,江南的柳垂是你那隽美的长发。江畔,你身着白莲衣,多少次的回眸,让我在有你的那片蓝天之下不觉痴倒,是啊,我的梦,有你的那片天空分外蓝!
闲适的午后,万里晴空,满心愉悦地执起筝线,我便迫不及待地向着原野奔去,企图借着我手中的这只雄鹰那健壮的羽翼载我去探寻梦想的蓝天。
春姑娘热情的倾洒,那竹篮才倾倒出了这一派春回大地的生机丽景。我寻着春姑娘来过的足迹,览尽沿途的旖旎风光,姹紫嫣红的花色,却无形地在心中拼凑出我纯真的梦。快跑几步,春风温柔地抚过我的脸庞,我手中的筝线便也疾速滑过指尖,如同成长路上似水的年华般流过,但在那一去不复返的流年中,我深情的呼唤承托起了手中的雄鹰,我凝视着它,看着它傲然升空,心中的梦想刹那间也如花儿般绽放,它随着这只鹰飞天,好一道完美的弧线!一碧万顷的原野,我倾情相守,守着这在苍穹光芒四射的梦,守着这梦想的蓝天。
就在我醉心的休憩之中,我却忽感风儿变得遒劲起来,风不停地拽着我手中的筝线圈,梦想的天空亦美,但这天空之下的每一步却并不简单,我知道,也许自己的一个不经意,便就葬送了我曾倾情相守的梦想。风儿愈来愈急,我也不得不全心去驾驭手中的筝线,空中的鹰时而微倾,又何妨?它仍会在我的呵护中重新摆正身姿。空中的鹰在疾风的摧残下,也免不了会栽跟头,但这又有何妨呢?我即便是用我那被筝线挣得线痕遍布的手,也不愿松开这阳光之下闪亮得耀眼的银筝线。这筝线耀眼,但它绝不刺眼,谁也无可否认,正是这将我的手勒得生疼的筝线,才让我得以栓住心中的梦想,才让我得以看见心中的梦想高飞,才让我得以用梦想将自我的天空点缀得分外蓝!有伤有痛的年华才叫青春,有苦有泪的过往方为成长,回眸之间,我们已不再是那天真无邪的小小少年,我们明确了心中的梦想,我们更是披荆斩棘,只为追寻最初的梦想。
待到风力渐弱时,我将手中的筝线圈扎在绿地上,一个人走入那烂漫的油菜花海,每一次呼吸,沁鼻的馨香便弥漫在天地之间,撷起芳馨沾染的花瓣,扬手将它放飞,天,便分外蓝。
天空文章2:大雁归来
文/葛继红
一直以为,故乡的天空,再也看不到南飞的大雁。
记忆中,深秋的午后,天蓝得像一汪湖水,站在太阳底下,不热,也不凉,舒适惬意的感觉,从脸上一直渗透到脚底。
收获后的田野,一片空旷辽远,干净疏朗。像水洗过一般的天空,常有排成“人字形”的大雁从天空飞过,它们一边飞,一边“嘎嘎--嘎嘎”地叫,像在招引同伴,又像是给同伴助威加油。雁群的叫声洪亮高亢,穿过田野,穿过河流,穿过村东头那一大片杨树林,仿佛漫天的雪花覆盖了整个村庄。那洪亮的叫声里,有一种原始的力量,邀请你一起分享旅途中的艰辛和愉悦。这个时候,在田野里跑着玩的小孩子,都把头高高地昂起,目送雁群渐飞渐远,直到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故乡瓦岗村,地处淮河岸边,有成片的滩涂和湿地。一条弯弯的架河从北向南再向东,把村子围了大半圈,然后一路东南注入淮河。下霜的早晨,架河岸边,蒹葭苍苍,一群群大雁栖息在岸边的高岗上,远看,像一个个蹲在河边抽旱烟的老头。它们离人群真近呐,或许它们以为,人也是一样善良天真,不会伤害它们。
但,罪恶的枪声响了,一只又一只大雁,倒在河滩上,倒在血泊中,倒在它们南迁的路上。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村很多人家拥有老雁枪。每年深秋,大雁南飞时节,村里一帮游手好闲的男人便扛着老雁枪走到河
边,走进滩涂,去猎杀那些在休憩、觅食的大雁。我也不清楚这种猎杀行为持续了多少个年头,直到看不到大雁的踪迹,政府才下令没收他们的老雁枪。
大雁是世间最具灵性的候鸟。有史记载,大雁在天空飞翔,先人就逐渐领悟到了大雁与季节的关系,他们以大雁的来去定义春秋的轮回。群飞的大雁,有着难以想象的团队精神,无论多么庞大的雁阵,没有单一的独飞者,它们齐心协力,朝着共同的方向轮流领飞。领飞的大雁,头朝前伸得笔直,脚爪也朝后伸得笔直。雁群要落地休息,它们在河滩芦苇荡中,找水喝,找食吃。它们休息时,安排有专门站岗的哨兵雁,稍有情况,哨兵雁就会把头耸起,并随时发出警叫。殊不知,这样可以防范偷猎的野兽,却不能防范偷猎的恶人。
很多年没有听到大雁的叫声,原以为故乡的天空,再也不会出现大雁掠过的身影。
今年3月份,我回故乡看母亲。从车上下来,一脚踏在长满巴根草的田塍上,置身于遍地的油菜花丛中,我的一口气,又和童年对接上了,简直有流泪的冲动。城里人永远不明白乡下人对泥土、对自然的亲近,永远不懂这里面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情感。
路上遇到村里一位叔,走上去和他打招呼。这时,感觉头顶上似乎有异样,接着便听到“嘎嘎”的叫声。抬头仰望,一群大雁,正排着“人字形”队伍,从我头顶上空飞过。我惊讶地张大嘴巴,连声问叔:是大雁吗?是吗?叔对我笑,当然是大雁,这段时间它们就在这河边飞来飞去,吃河滩上的小鱼小虾,它们想在这里养足了精力再飞往故乡。我担心地问:不会有人伤害它们吧?叔指着地里一群喜鹊说,咱们村里现在鸟很多,喜鹊麻雀乌鸦白头翁,成群结队在村里飞。老百姓都知道鸟受国家保护,打鸟是犯法的,现在没人敢伤害它们,也没人想伤害它们。
时隔多年,我盼望已久的大雁又回来了!望着远飞的雁群,忽然心生感动,有一群大雁在故乡的上空飞翔,是一件多么让人心安、让人高兴的事。
天空文章3:母爱
文/江俊霖
天空蔚蓝,白云由着性子在天空这块大画板上挥洒出张张笑脸,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天空正中心的那由白云幻化的抱着孩子的女人,在空中是那么圣洁、美丽。看到这一幕,我感觉脑海里有颗很亮很亮的星星向我飞来,近来才看清这是母亲的脸庞。
母亲的眸子最明亮,从黑黑的瞳孔中,总能看见在任何时候的我。不记得是哪天的清晨,我早早地就起了床,看着窗外的小鸟儿一脸得意地享受着朝阳亲昵的爱抚,我也想出去玩耍。当我前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家门的时候,一双大大的手拦住了我。我刚要解释什么时,母亲就嗔怪地对我说:“你出门什么也不带,外面风大,吹病了咋办……”话音还没落,一件褂子就披在我的身上。
我明白了,母亲一直在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却不曾说过。
母亲的语言最犀利。当考试考得不好时,少不了一顿数落,“成绩没考好说明你平时没有认真听讲,考试时也没认真动脑筋,如果平时上课认真听讲了,考试时认真做了也不会考这样……”这些话让我无言面对。
母亲的双手最无情。大家都说母亲的手是心灵手巧的手,会写文章,会织毛衣,会做家务,很少有不会的。但在我看来,这双巧手却像是我的教鞭,每当我犯了错后,不论是什么原因,这双手还没来得及出现在我的眼前时就已落在我的屁股上了,母亲的手打得很有力,不会因为我是小孩子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手下留情。
母亲,她的脸庞从我出生那天起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想把她刻在脑海里,但我记性不好,脾气太躁,性子太急,还会忽略了她的付出,也以为这是她应该的。
如今,我才知道,这人世间有一种爱叫母爱,一生一世不求回报;这人世间有一个人叫母亲,一生一世值得我们去爱。
天空文章4:蔚蓝曲
文/陈劲松
蔚蓝
和天空互相成为对方的背影。中间,是蔚蓝色的鱼群和鸥鸟。云朵翻卷着白色的泡沫。蔚蓝色的风,一遍遍翻阅着鸥鸟蔚蓝色的歌声。蔚蓝加上蔚蓝,是更深的蔚蓝。蔚蓝减去蔚蓝,是更纯粹的蔚蓝。那个在蔚蓝里写诗的人,他让诗歌长出:蔚蓝色的牙齿和歌喉。
月光下的大海
它低吟、浅唱,寻找着月光的耳朵。银色的鱼群飞翔,是另一种的月光。白帆垂落,静谧的海港中,梦一点点涨潮。年轻的水手裸着,这古铜色的小小男子汉,月光般裸着,是满含渴意的海,也是一小片铜质的月光。月光轻柔。大海把自己摇成一小片,蓝色的羽毛。
大海边的女儿
三岁的女儿,从高原到大海,像寻根溯源的一滴晶莹的小水珠。在大海的怀抱里,和大海一样,她有干净的歌声,也有任性的小脾气。眼神纯净,是两湾小小的海。她歌唱,舞蹈,是一小朵赤着脚的浪花。她是我的小女儿,也是大海的。她清澈,美丽,小小的心灵里,是生命最初的净,没有一丝的泥沙!
大海是一滴蓝墨水
它容纳下辽阔的光亮,那些闪电照亮的,也终将被它照亮。它安静如一滴露珠,怀抱鸥鸟的歌声和飞翔的鱼群。也怀抱着星星的蓓蕾,散步的月光。它喧嚣,沸腾,在多少人体内回旋着无尽的潮汐。它平静,从容,像一滴蓝色的墨水,怀抱着蓝色的诗行和闪电。
天空文章5:失去,无言
文/小灵儿
天空失去了蔚蓝,暗淡了。
鸟儿失去了翅膀,惆怅了。
鱼儿失去了池塘,悲痛了。
蝴蝶失去了花朵,孤独了。
大河失去了小流,苦楚了。
树木失去了枝叶,凄凉了。
青春失去 了自由,忧伤了。
爱情失去了信任,憔悴了。
理想失去了信念,零落了。
天空文章6:不是你的错,天空
很久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超级恋旧的人。以前的点滴还依稀记得,仿佛这些事都只发生在昨天一样。还记得那天回到宿舍后,眼睛哭得像只兔子,室友们纷纷来安慰我,以为我发生了天大的事,劝我要想开点。而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所以一个人听着MP3的轻音乐,开始写那封至今让我难以忘却的“绝交信”,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那时的心境简直掉到了冰点。最后我拿起剪刀狠心剪下我留了一整年的长发,傻乎乎地拿了一部分把它放在信封里,预示着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写信的日期我永远忘不了, 2008年5月8日。三年后的今天,我还在原点,像是环球旅行了一大圈后,终究又回到了起始点。
每次反复地翻看以前写的日记,清楚记载了你带给我的点滴回忆,也承载了你对我重重的伤害。如果我能兑现我给你的承诺,也许如今你不会那么痛苦,我也不会那么悲伤。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再后悔也没有用。不是你的错,而是爱你是我犯了错。
大大懒虫,整整5年,你从未在我的记忆中消除过。也整整5年,我也傻傻等了你那么久,对你的那份感情还和以前一样那样炙热。很多人说时间可以淡忘一切,可为何对我就不奏效?5年也许对其他人来说足够可以使自己忘却自己之前的记忆,可以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并结婚生子。而对于我来说,5年给我带来的只是一段痴痴地等你,唯一欣慰的也只是结交了我一生的朋友们。
我永远不知道为何对你如此执着,对你如此痴迷。但我只知道,心诚则灵,金石为开,希望你能读懂我对你的心。
我的天空,为何挂满湿的泪;
我的天空,为何总是灰的脸;
漂流在世界的另一边,任寂寞侵犯一遍一遍;
天空,划着长长的思念;
你的天空,可有悬着想的雨;
你的天空,可会有等待的夜;
放逐在世界的另一边,任寂寞强制一夜一夜;
天空,藏着深深的思念;
等待在世界的另一边,任我孤单坐在沿海公路的出口;
我的天空,何时不再挂满湿的泪;
我的天空,何时不再涂上灰的脸。
天空文章7:爱,就给他一片天空
文/真情流露
我敢保证,二嫂绝对爱二哥,不然,她也不会极度在意二哥的一举一动。然而,这种爱的表达不仅让二哥无所适从,而且还会给其他人带来难以言表的烦恼和误会,比如我的母亲。每次,两口子在母亲家里争吵之后,其他兄弟姊妹不欢而散,母亲则在几天之内都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其实,两个人吵架的主要原因无外乎就是,前者怀疑后者可能有什么不轨之举。
因为爱而产生疑窦,因为爱而发生争吵,因为爱而形影相随——如同足球中的贴身防守,到头来可能就会两败俱伤。如此的爱在我的周围有很多,而且大多都是爱得“分道扬镳”,甚至爱得“举身赴清池,孔雀东南飞”。
前两天读了一篇报道,沈阳一着名电视主持人自杀,自杀的原因是为了两个都不愿放弃的女人,一个妻子,一个是情人。主持人原本家庭很幸福,但自打他出名之后,妻子无端生出极深的猜忌,猜忌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丈夫喜新厌旧,怀疑丈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于是一场对丈夫围追堵截拉网式的“扫荡”开始了。最后,丈夫厌倦了这场无聊的“战争”,将原本只是对方单相思的“小鸟依人、通情达理”的情人公开揽入怀中。这之后,又一场情感的“角逐”上演了,本来坦言不需要任何名分的情人,在与主持人暗恋明爱两年之后,公开的向主持人合法妻子的名分发起了猛烈的挑战。最终,主持人承受不了狭窄的感情空间,带着诸多遗憾和忏悔自杀身亡。
我的一个要好的朋友,而立后的第五年终于步入婚姻的“圣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朋友们为这两个看着都养眼的新人默默祈福。然而,没过两年,曾经令人羡慕异常的两口子竟然协议离婚。究其原因,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基本上就是丈夫在外应酬,妻子非要到酒店看个究竟,究竟是和什么人纠缠一个整晚;再就是丈夫回家,钱包和公文包成了妻子重点“排查”的对象,看看能不能从里面翻出一个美女;还有就是收缴丈夫所有的收入,以避免丈夫可能寻求浪漫而支出的一切花销;至于手机、电脑之类的通讯、通信工具,更是无一不在妻子的监视范围内。
“这种爱让我感到窒息。”我的朋友可怜巴巴地说,“再这样下去,我就变成疯子了。”犹豫再三,最后他还是在妻子哭天抢地中毅然签署了离婚协议。不知他现在的婚姻状况如何,但他当时的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我难以忘记……
放风筝是我儿时最喜欢的游戏,各种色彩斑澜的风筝在我的操控下,或快速向上飞腾或随风左右飘摇,只要有一缕足够结实的风筝线,只要有一方足够广阔的天空,那些色彩斑斓的风筝就一定会变成你飘荡的寄托和飞翔的梦想,而这些寄托和梦想最终还是要回到你的身旁。问题是,假如爱人就是你的风筝,你能不能给他(她)一个广阔的天空?所附的条件——你就是那一缕足够结实的风筝线。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因为,要想给你的所爱一个广阔的天空,首先自己必须拥有一方天空般广阔的胸怀。
我曾经历过这样一个奇特的夜晚。那天上午我开车到莱西办事,吃完中饭,天空突然飘起鹅毛大雪,很快,回家的国道被暴风雪覆盖。我向老婆及时通报了那边的天气状况,老婆不假思索地说:那你就住哪儿吧,反正家里也没别的事情。然而,当我疲倦地躺在宾馆的床上时,一种回家的渴望深深地困扰着我,我极力压抑着这种感觉,但是最终,我还是坚决地退房,发动起车子,迎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朝着家的方向驶去。那天回家的路上险象环生,我经历了九死一生的考验。其实我也知道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之所以急于回家,纯粹就是一种自然的反应。当我经历无数生死瞬间回到家里时,老婆和女儿异常安逸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满身是雪的我,她们俩都笑了,笑得非常开心。没有理由,没有任何理由让我舍生忘死地赶回我那温暖的家。就像一只风筝,我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一缕温情的线在操控着我,而飞翔的目的地就是我的家。
我曾经读过一首诗,二十年过去了,诗的题目我已忘记,可其中的两句话永远不能忘却:爱人,那怕你走遍天涯海角,却永远走不出我的心房。想想看,这个心房是不是比天空还要广阔、还要深远……
天空文章8:当起风的时候
天空瞬间黯淡下来,乌云在空中翻滚,云层越来越低……忽地一阵狂风吹过,树木在风中弯下了腰,树叶被刮落吹到地上,且连续地翻飞着。人在风中,乱了头发,衣角也被风儿吹起,若是风再大一点,人就有了被风推着走的感觉。风,似是无影无踪的,可你看到被风卷起的一切,还有那呼啸而过的声音,你才会感到风该是多么的强大。
我小的时候,家里住过一间茅草房,那时最害怕的是伴着雷声的狂风暴雨。因为父母亲都要上班,常常不在家。我是老大,在家带着弟妹们。遇到刮风的日子,那间茅草屋就被风吹得“吱吱”直响,好像要被刮倒似的。而一旦要下暴雨了,天就会变了脸,黑沉沉的云在空中飘飞,突然一道强烈的闪电,半空就炸开一个霹雳响雷,好像原子弹爆炸一样,震耳欲聋,吓得弟妹们到处躲藏,惊叫起来。我虽大点,但毕竟年少也会不知所措,跟着有些害怕。那粗大的雨点狂拍着树和地,地面上立马溅起很高的水雾。有一次放假了,我去乡下姑姑家玩,突然有一天又是起风又是下雨的,看到远处的树林在风雨摇曳,雾雨茫茫,就有了一种特别思家的感觉,好像天气阻隔会让自己回不去了一样,急得直哭起来。而年少时听说的关于风的故事就更多了。武侠小说里,那些大侠们的出场都与风有关,常常是呼天唤地,风起云涌;还有自然中的龙卷风,更是让人有些胆颤心惊,说是那风儿力量很大,可以将人从河的一边卷到另一边呢。果真那样,那还有人吗?而有人就是因遇到飓风而失踪的,想起来都会后怕。常想,遇到什么都可以,可千万不要遇到龙卷风哦!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们知道了风是一种自然现象。而四季中,无论春夏秋冬,风都伴随着我们走过。北风的凛冽,秋风的萧瑟,春风的柔和,夏风的清凉,才有了我们对于四季的偏爱。其实,风虽有过,而当起风的时候,也会有很多让人快乐的事。炎炎夏日,一阵狂风吹来,夹带着暴雨,会让人享受炎热中的凉爽。夏夜,一对对情侣漫步在沙滩上,小河边,或树林里,头顶皎洁的月光,清风徐来,那是青年人最美好幸福的时刻;秋风虽然无情扫尽了落叶,但却把思念留给了人们。秋风起处,遥望弯月,让有情人种下相思,离情别意,总是让人期待圆满,怀想幸福。于是,月明星稀之夜,牛郎织女,月宫嫦娥,便成了人们心目中圣洁的故事。
如今,当起风的时候,我常怀念那些似水流年,怀念那些有风无风的日子。人生,原本是在风雨中走过的。而对一个家庭来说,只有分担风雨,才能共享阳光,我们的人生也才会如此美好!
天空文章9:瓦窑上的天空
文/黎大杰
每次烧瓦前,车先要举行一次仪式,杀鸡祭窑。
祭过窑,车先还要照例提只鸡来看望爷爷。仅因爷爷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石匠掌门师。据说爷爷手下有个别特殊匠人,若烧瓦前不打招呼,只要他们稍微动点歪心思,施点小法子,那车先这一窑泥瓦要么烧不好,几天闭不了窑,要么烧出来一半以上的瓦都卷耳裂角,总之,要出一窑纯正小青瓦得费很大周章。
那时我还小,一看到车先来我家,我就跳着跑进屋叫爷爷。
车先原是爷爷带的徒弟,嫌累,没学多久就转行作了泥瓦匠。包产到户后,粮食够吃了,也有余钱了,村民就开始思虑盖瓦房来。车先就是这时转行的。车先脑子灵光,干一行,精一行。当然爷爷对此心里也有疙瘩,但他不表现在脸上。每次车先送来一只鸡,爷爷呵呵地笑着收了。收了就收了,爷爷从来不叫车先进屋喝口水,也不留他嘬一顿饭。
瓦窑有点类似于现在的砖窑,是从村头一个一人高的土坎上用锄头挖下去,夯实出一个竖形圆孔来,窑口约有一斗筐大,窑门开在背风面,可供两个成年人进出放瓦取瓦。窑建好后,车先不准女人靠近,更不准她们钻窑去看,说女人要误窑,会走霉运,烧不出好瓦。
烧瓦时,天热得像蒸笼,汗黏黏的粘着皮肤,身上如裹着一层胶布。入夜,我躺在院坝头的晒席上,望着夜空数星星,村头烧瓦的柴禾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火苗窜出窑洞的火光映红半边天。此时,爸爸就开始给我讲一些离奇故事,说某某在烧瓦时没拜师傅,一路过瓦窑的人掐下一片树叶,口中念念有词,尽管窑内火烧得极旺,但是火苗就不往窑中心钻,烧几天几夜,一窑瓦就是不熟,烧窑师傅查看无数次,也无法闭窑,有时连瓦窑边都烧红了,窑内瓦还是不熟,后来勉强闭窑,出瓦时,一大半都是废瓦。爷爷听了,只笑笑,不开腔,我们也就在这些传说之中睡着了。
爷爷上大梁我见过,时辰一到,他坐在大梁上叨一袋烟,向下撒糖果和包子,我们在梁下哄抢,爷爷边撒边唱上梁歌,歌声我听不懂,但知道是祝福语。爷爷在梁上看起来很威猛,占据我们眼中小小的天空。尔后,人们开始传瓦盖房。然而,我还是最喜欢往车先的瓦场跑,瓦场上摆满一个个圆形瓦筒,整齐好看。此时天空空得没一朵白云,明晃晃的阳光如小孩子般在瓦筒间钻来钻去。车先身披一件满是泥浆的围裙,用铁丝蹦直的切泥弓整齐切出一片片软泥坯,双手捧起围在泥瓦筒架上,用一长方形薄弧铁片将泥口处抹平,把另一边接上,再用弧铁片沾上水把整个瓦筒抹均匀、光滑,啪啪的声音传遍了村子。提泥筒到院坝,错开内筒,泥瓦坯就立在一个个圆筒后面。踩瓦泥也是非常好玩的事,不等车先叫我们,我们也会跑到瓦泥上去踩,踩熟了的瓦泥有劲道,做成的瓦瓷实。阳光晒得人想睡觉,一个大太阳瓦坯就晒硬了,干透了。到傍晚,一家人挨个拍泥瓦坯,拍好后依次摆好,码齐,够一窑瓦了,就转至瓦窑烧。
我爱跟在转运工屁股后去窑洞,看师傅摆码瓦坯。窑中心空着,堆一堆硬柴禾,人退出窑后开始点火,火烧起来了,烧瓦师每隔一段时间会上窑面去察看火候。等烧得熟透了,师傅就喊,闭窑了。于是好多人就往窑面抛细沙,细沙上再铺一层湿粘泥巴,用长木片抹成一口大平底锅的样子。师傅又喊,灌水。水一灌,窑面就滋滋响,像开了的水,咕咕冒热汽。水稍干,又灌,窑面一直要保持有水。窑门用泥封了,三五天后,就可挖开窑面泥,出瓦了。
密闭的瓦窑散发出巨大热浪,在村子头都能感受到。师傅时不时转去观察窑口里的水,少了就再添。我也常跟在师傅后面去看窑。窑水很浅,水面上蒸腾出的雾汽与阳光的丝线交织缠绕,晃晃荡荡的,在空气中浪。一朵白云从瓦窑上方飘过,落到窑水底,窑仿佛装不下,满窑水里都是白云堆着,如梦似幻,有如给窑铺上了一床厚厚的棉被。云层再聚集,再加深,由白转黑了,若一匹黑瓦,盖在瓦窑上空,盖在村子上空,村子似乎成了一座巨大的青瓦房了。
出窑的日子我们围着瓦窑不走,因为窑内有我们悄悄放进的泥哨、泥壶等,我们等在旁边,一看到自己的东西,就叫出窑师傅帮我们取出,有小伙伴忘取的,这些师傅就会带回家给自已的孩子玩。
不过,车先烧出的瓦还没有出现我们想像中的那种歪瓜劣枣。现在一想,这世上可能根本不存在使法的人,即使有的瓦炼制得不好,也可能是师傅技术没有到位而已吧。
现在乡间已看不到这种制瓦烧瓦的工艺了,手艺已然失传。只偶尔还能在乡村看见一些留守的小青瓦房,大概是一些人不想让现代制作的琉璃瓦取代而保留着一份淡淡的乡愁吧。
天空文章10:爱情是幻觉
文/安舍
天空阴郁。四处游荡的风。无助地飘着的落叶。黯淡锂黄的背景。混浊的空气令人窒息。却依然可以感觉苍凉的美。还有一丝的诗意。
刚刚下过一场雨。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在地上碎开,并漾开去。寂寂的湖边空无一人。湖水浑浊,脏脏的泥土的颜色,偶尔一两只水鸟掠过水面又迅速消失在苍茫的天边,淡淡的婴儿蓝是记忆中的颜色。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风淡淡的味道在睫毛上滑过。
“你看,风有色彩,风会说话:春天的风是浅粉的,夏天的风是葱绿的,秋天的风是金黄的,冬天的风是苍白的。风也有它的快乐伤悲。高兴时就轻轻快快的,忧伤时就呜呜咽咽的,愤怒时就狂呼乱吼的。”恍惚中,有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沉思的眼睛似乎还留在风中。留在我伸手可及的空间。
她回过头去,身后空无一人。
混乱喧闹的酒吧。逼仄的空间。充溢着烟草的气味和人声的喧嚣。这个夜里,她和任何一个女子一样。锦衣夜行。冰蓝的眼影,闪亮的银粉,红褐色的唇。蓬松的头发在身后披散开来,像一把海藻。锦衣夜行。
空气中有充人窒息的沉闷,熟悉的味道。很久没有。午夜飞行,是他喜欢的香水牌子。他曾说过,无论我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因为有熟悉的味道。午夜飞行。
她的唇边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那个能找她的男子再也没有来找她。她迷离的眼神中涌出一丝凄楚。阴暗中的脸,像一朵即将开放的花。突然之间褪色枯萎。只是一瞬间。她却已经在路途上流浪了整整一个世纪。再也无力去改变什么。
她看着吧台边的酒。透明的玻璃杯中清醇的液体像兑了水的鲜血。是他的。血。那红色的液体沾在手上的余温仍在。她感觉到他仍在那里。对着她笑。用一种阴郁的眼神看着她:云岚,云岚……
云岗是她的名字。
那年,她十七岁。是个花样的年华。而他是提早入伍在北部某飞弹基地的阿兵哥。
阿兵哥的生活原是无聊而且荒唐的。谁也无法预料,上帝会安排你在某个时刻某个地方遇见某个人,然后改变你一生的命运。某个假日,他跟一群哥们跑到士林夜市海产摊买醉。在喝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酒后,意趁着酒意跑到临近的红灯区去逛。
原本大伙只是闹着玩。但其中一位兄弟不小心被拉进其中一家后,蓁的人于是舍身拱救。在狭窄潮湿的小房子里,他见到了她。她也见到了他。
他说,他一直记得她当时的样子。灵洁的一双大眼睛。白得有些过分的年轻肌肤,很美好很真的一个女孩。
她却只记得他手臂上的纹身。一个光屁股小孩子。他告诉她,这是传说中的爱神丘比特。
她从见到他起就想问他这个问题:纹身洗多了会不会褪色。像牛仔衣裤或伤痛的回忆那样,经过岁月,渐渐沧桑淡却,到最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倘或真提如此,当初又何必冒着刻骨铭心之苦去纹一个所谓的爱神?
她一直没有问。以后却再也没有机会。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答案的。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彼此久久地凝视着。然后,她的眼中开始有了水光。然后,有东西轻轻地打在他手上。冰凉的。
他叹了口气,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怜惜的。
当你的眼泪落在我手上,我立刻爱上了你。——
爱神在这样的地方降临是可笑的。
她记得,他掏尽了身上的纸钞。只是为了多留一些时间听她诉说。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太久的黑暗,再悲哀也会冲淡。她已经不需要诉说什么。
她感觉到胃部的烧灼,是酒精的作用。头部有微微的晕眩。所有发黄的镜头潮水般的涌来,直至将她淹没。她开始呼吸急促起来。
他说,云岚,我要给你光明。你应该离开黑暗。你是这样美好。
她只是一味的点头。他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有太我的客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拒绝相信任何承诺。可她愿意相信他。是直觉。
然后,她的感觉应验了。她终于可以接受阳光的沐浴,却付出了最大的代价。那个爱她亦是她爱的人再也无法见到阳光。一物换一物,似乎很公平。
她把最后一口酒灌进肚子里。身体开始发热,发软。她抽出一支烟。555的牌子。点上。吸一口。再轻轻的吐出来。
他经常会来看她。尽量陪着她走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她知道他是的。却从不言语。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双眼在黑暗中闪着绿色的光。像一只猫。他说,喜欢看她的眼睛。是一双有灵性的眼睛。未被污染过的。
有一天,他突然问她,云岚,你不信任我?
没有。
可你什么也不说。
是的。
为什么?
宿命。
你爱我吗?
当然。
我不要听当然。
是的。
我也不要听是的。
她沉默。
说你爱我,云岚。他盯住她。
我爱你。她平静地说。第一次,她对着裂开的伤口对一个男人说爱。也是最后一次。
我爱你。她听到身边的一个男子对一个如花般的女子说。她的胸口“砰”的一声炸开来。然后,她笑了。笑声被狂爆的电子摇滚压下去。消失。是个寂寞的世界。
在他退伍的第二天。一个飘雨的晚上。她记得那些昏暗的灯光。是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他在她的窗口等一夜。三点多。她带几件换洗衣裤与他会合。她天真的以为从此可以海阔天空。谁知行迹败露,私娼里的保镖带着刀棍追来。那些禽兽不如的畜生狠狠的将刀捅过他的身躯。她也受了伤。
他们就在大街上行凶。法律对于他们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笑话。警察总是在故事结束后才赶来。很好的一个出场的机会。
是一个有阳光的早晨。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阳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鸢尾的味道。他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红色的液体透过肌肤渗入她的灵魂。带点温热。他的手冰凉。
他实现了承诺。用他的生命。那个说能找到她的男子再也不能来找她。她的世界还是一片空白。手心中还有一些泛黄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