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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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散文1:拎高跟鞋的男人

文/刘燕

前几天我和先生吵架了。原因很简单:休息日,我叫他陪我出去逛街,他却窝在沙发上摆弄手机,我叫了好几遍都不理。我生气了,想将他的手机抢过来,也许用力过猛,手机飞出去摔到了墙角,结果可想而知。我俩大吵了一架,他将自己关进了书房,我甩门而出,回了娘家。

这两天一直注意手机,他没打电话来,微信也静悄悄的,我心里愈发觉得委屈了。以前我俩闹别扭,都是他让着我,一遍遍地道歉,哄我高兴,直到我破涕为笑。可是现在除了日常必要的交谈,就没有多余的话说了,各玩各的手机,各做各的事情。孩子住校后,即使我俩同时在家,家里也是冷冷清清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中年以后的婚姻,如一潭死水吗?

天色向晚,我一边在环湖路上独自漫步,一边胡思乱想。这时,我看到前面有一对奇怪的路人:他们看上去有四十出头,男人中等身材,长得挺壮实,穿着休闲的大短裤,没穿鞋,光着脚在走路,但他的两只手却一左一右拎着两只高跟鞋,随着走路的节奏前后摆动,十分有趣。再看他旁边的女人,身材纤瘦,穿一身飘逸的雪纺裙,而她的脚上,却不合时宜地拖沓着一双男式大拖鞋。我觉得有点费解,又为这奇怪的情景忍俊不禁。

我试着为他们编排了几个版本,最有可能的就是:两口子争吵,女人一气之下从家里出来,男人慌忙追来。女人穿高跟鞋走路磨脚,男人脱下拖鞋让给了女人,自己光脚却帮她拎着鞋子。我留意观察着,男人和女人都没有说话,起初他们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后来女人悄悄地靠近了男人,自然而然地并肩往前走去。

这样的情景无形中触动了我的心灵。其实,自己是一个很任性的人。记得有一次,我和先生在路上走着,一言不合,就赌气扔掉了刚买的一兜苹果,不管不顾地狂奔而去。苹果散落一地,先生手忙脚乱地捡拾起来,追着我大喊:慢点走,小心车!后来我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一直不好意思认错,先生也从没有责怪过我。

作为女人,我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先生的呵护和宽容,而很少想到,男人在社会和家庭中所承受的压力。尤其是人到中年,最是身心疲惫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换一下角色,去理解和包容他呢?

在心里,我默默地为那个拎着高跟鞋走路的男人点赞,然后转过身,飞快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男人的散文2:空船

文/班超

黄昏时分,一个男人将小船划入河心,打算尽情享受夏夜泛舟的乐趣。

两岸佳景历历,迎面凉风习习,男人悠然地划着船,心里感觉无比爽快。这时,他看到对面来了一条船。

起初,他认为还好,只是有人像他一样喜欢江河上的美好黄昏。没过多久,他发现,那条船正朝他的方向驶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他不禁失声大叫,“嘿,嘿,小心!天哪,请转向,别撞到我!”但是,那条船却如离弦之箭般,更快地向他驶来。见到此种状况,男人立刻从自己的船上站起来,高高挥舞起拳头,连声喊叫……刹那间,那条船撞了过来。这回,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条空船。

生活中,不幸、伤害与挫折总令我们愤愤不平、牢骚满腹、沮丧沉沦,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认为它们背后都有一个意图,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然而,许多时候,这个意图不存在,好似一条无人驾驶的空船。

男人的散文3:舞打

文/黎峰

在我们老家农村,男人一旦觉得蒙受了羞辱,当场就会跟人吹胡子瞪眼睛,两句话还没吼完就伸拳出腿,打将过去。打斗中,弱者知弱也不示弱,想法借助外力还击,顺手抓起石头就是石头,抓起棍棒就是棍棒。即便身边一无所有,明知要吃亏也不退缩,往往拼得头破血流。架一打完,赔钱的赔钱,赔礼的赔礼,多数人也并没有因此记仇。小时候,妈妈就教育我,在外面打不过别人也要咬别人几口,总之男人不能服软。

到城市生活后,我发现城里的男人比我们老家男人更好动粗。在街头,在公共汽车里,常常就有男人在高声对吵,在人群的围观下,你推我一把,我搡你一下。这样推推搡搡几下,旁边的人一劝一拉,一方就说:“今天要不是有事就跟你没完。”另一个也说:“有本事别让我再碰见你。”然后两个人都装作很忙的样子各自走开去。要是没有人来拉架,他们也能自己解套,一个说:“有本事你再推我一下!”另一个回道说:“切,推你都嫌脏了我的手。”然后两人就骂骂咧咧地散开了。

在我看来,城里男人的打架,很像武侠小说里的高手过招,讲求的是声势夺人,点到为止。又像是舞台上的打斗戏,是演给人看的。似乎只是为了维护作为男人的尊严而做出的样子,并不真的要拳打脚踢,拼个你死我活。

其实想想作为个体的男人,在城市的物欲中,单位里领导对你横眉冷脸,家里面老婆对你冷嘲热讽,外面的人对你不屑一顾,事业上磕磕绊绊,经济上紧紧巴巴,生活中时时处处都感到愤怒和委屈。而男人又是刚强的代名词,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愤怒委屈压抑在心,于是,有那么一天,某个偶然的事件让他开骂了,让他想打架了。他撸起了袖子,他摆出了要打架的样子。在心底里,他却早已发虚。他真不敢去打上这一架。打不打得过真是不重要的。在这个人情社会,对方是何许人也?他是官员吗?他是黑社会吗?他有很强的社会关系吗?打了他会不会产生后遗症?会不会让自己丢掉工作,失去身份,坐进班房,甚至是妻离子散?作为一个在城市有家有口的男人,生活上刚有点小基础,事业上好不容易熬到个中不溜,积攒出的那一点小成就,像瓷器一样,一个拳头下去可能就碎了。身家性命、养家糊口、升迁进步这些绳索,紧紧地捆绑住了他的手脚。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怎可以失去作为男人的尊严?不敢打架,并不意味着要把手缩起来,反倒应该做出主动的样子,于是,他动手挽起了袖子;不敢打架,并不意味着要服软,反倒应该做出有来头不好欺负的样子,于是他高门大嗓地争吵,义愤填膺地指责,

声色俱厉地恐吓。多数情况下,他仅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从不指望真正地打上一架。我想,除了因为生活的原因让他胆小如鼠,谨慎如兔,可能也还有文明和教化的功用吧。早在春秋时代,孔子就说:“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赤手空拳打虎,蹚水过河,死都不悔的人,我是不和他在一起的,我只和凡遇事谨慎、善于谋划而又能办成事的人在一起。)”;苏东坡也说:“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于是,城里这些受了教育的男人就学会了“舞打”。而像我老家乡村里出来到城市里讨生活的那些男人,在城市里也变得文明了起来。经常有人因为讨要工钱不成,而爬上城市高处,威胁着要跳下去,上演着“跳楼秀”。我的那些在乡村里一言不合既大打出手,宁伤身体,不失脸面的男人,在城里也能平静地接受老板们的打骂。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那些老乡在城里学会了狡猾,还是因为文明的城市让他们放弃乡村里的蛮勇。

男人的散文4:我的三九男人节

文/晓舟同志

说起三月,人们会想起“三八”,那是妇女节。少时某年三月九日,曾做过一件虽显荒唐却挺有男子汉气慨的事,故我还记住了“三九”, 并戏称这一天为我的男人节。

十一岁那年的三月九日是个星期天,不上学。为了挣点工分,我参加了生产队集体劳动,用一种特制锄头,把沟塘里挖上来已晒干的硬泥块砍成碎片铺在大田里。因前一天下大雨,大队(村)里没开成三八妇女节大会,第二天全体妇女都去补开会了,作业组里只剩下我们一群半大不小的毛孩子,大家边干活边玩耍。

劳作的田块,在一条通往黄海的大河边。我们站在岸上观望着过往船只,这在当时苏北农村算是一道风景线了。有个绰号叫“二大嘴”的大块头说:“哎,有没有人敢下河游泳?”这二大嘴不知那根神经与众不同,酸涩赖刁常使坏,和谁都处不来,大家见他阴阳怪气,纷纷出言呛他。有的说,这么冷的天气下河游泳,神经病啊,你说这话不是没屁找屁放嘛。有的说,你比我们大几岁呢,有本领你自己下去游吧。

二大嘴自讨没趣,咧咧那标致性的大嘴,挺尴尬的。我想了想挑逗了他一句:“二大嘴,如果有人敢下河游泳,你准备拿什么来赌呢?”二大嘴翻了翻白眼:“我啊,愿出五角钱!”那时一只肉包卖五分钱,劳动一天的工分也只值二三角钱,十几岁的农家孩子,能占为己有的“私房钱”超过一角钱都很难得,他显然在吹牛皮说大话,料定没人敢下河。即便有这么多钱,以二大嘴那精刁德行,也不会兑现的。

我与身边一发小商议了一下,决定咱俩一起下河,让这令人讨厌的二大嘴现个相出份丑,抑或能让大家美餐一顿。见我们与二大嘴较劲,小伙伴们齐声叫好。大家一鼓励,我俩热血奔涌,卷衣捋袖地更来劲了。二大嘴傻了眼,但已收不回说出的大话,只好吓唬我们:“你们如果冻出毛病来或被河水淹死了,我是不负责任的!”管他呢,我们一件件脱去身上的棉衣、毛衣、内衣,光着身子走向水边。咬牙迈进河水中,掬一把冷水在胸口前拍了拍壮胆,发小与我互击一掌,然后义无反顾地扑进大河,奋力向对岸游去。

这个时节的苏北黄海之滨,天气还很冷,通常气温在零度左右,人们依旧穿戴着冬装。河水冰冷刺骨,小鲜肉冻得到处都是鸡皮疙瘩,为防止冷水浸泡引起抽筋,我们游泳的速度很快,以加大运动量热身。游到对岸后,我们特意爬到岸上,跳跃着向彼岸挥手,表示已完成目标任务,小伙伴们见状欢声雀跃。

二大嘴赌输了,大家七嘴八舌叫他兑现承诺。那家伙压根儿没想到我们会来真的,也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故脸憋得通红,嘴张得更大了。过了片刻,他转了转眼珠子,说还要再赌一场:“谁围着这块田的四周奔二十圈,同样可以赢五角钱。”没人理他,他就自己脱单衣服奔跑起来。这块田二十亩,二十圈的田块边长加起来路程可不少,况且还是高低不平的田埂,二大嘴累得像狗一样直吐舌头,可大家不准他停下,说只要停下来就是认输,必须付钱。自作自受,大家用鄙夷的目光,欣赏二大嘴为抵赖五角钱所作的拙劣表演。

此事一晃将近半个世纪过去了,当年的那一班少年,后来相继“游”出乡关在外地闯荡各有所成,只有那二大嘴一直没离开他打转转的那片土地,也许这是天意。“从小一看测老一半”的俗话还真有道理,前不久我回老家探亲,听说二大嘴精刁鬼坏习性一辈子也没改掉,而且功夫越来越深。乡邻们说他心理阴暗一肚子坏水,说话从来不守信用,没人愿意与他交住。抠人家门堵自己路,二大嘴的朋友只有他自己。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当年农历二月初下河游泳的这段经历,虽是少年受人愚弄的一桩往事,却一直令我引以为豪:年仅十一岁的小男孩,敢于在春寒的河流中劈风斩浪,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这种拼搏精神,影响了我大半辈子,每当工作学习或生活中遇到困难,我就想起“三九男人节”,激励自已勇敢面对。

男人的散文5:花魂

文/素心以兰

每个男人女人心中都有一种只属于他们自已的花,什么类型的人喜爱什么颜色什么味道的花。

当你的触角一直向上,当你的味蕾触到春天的味道,你便能嗅到你所喜爱的花的芬芳和馥郁,那是大自然的馈赠,赋予你温暖和希望,拥抱和热烈!

这在春天,在一个充满了努力,向上,奋发,欣欣向荣的春,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你知道的,春天花会开,而我的生命不能没有春天,所以我努力地渴盼春天,渴望重生,我拼命地生长,一生努力地开花,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遇到你。

我说,今生我就为了做一朵花而来的,我要努力开成真实的自己,安静的开成你喜爱的样子:淡雅的蓝,散发着清幽的芬。

你说,你花开时的颜色,是我里最美的色彩,你花开时的笑靥,是我心里最美的花朵——今生今世,此生不渝。

我说,一篇优美的诗章是一朵开在春天里的悦目的花。你说,你就是我最想读却一直没能读成的隽永诗篇!

落日黄昏,微风吹过湖面,掀起清波微漾。而今,春意渐浓,花开正好,我等你,你不来,我不开。

男人的散文6:乡音二章

文/翟正荪

卖香药的男人

春夏之交,正是黄鹂乱啼时节。

家乡人把黄鹂又叫黄呱鸬儿。这种鸟一大早就在庄前院后的树上叫:“拾掇拾掇回走!”妈妈说,“黄呱鸬儿在催熬娘家的新媳妇收拾包袱回家呢。”我说,“不对!黄呱鸬儿是叫石榴石榴回走!”

石榴是隔壁三奶家的外孙女,长着和隔壁姑姑一样的鸭蛋脸,一双不算大的黑眼睛笑起来很好看。石榴端着一只红花细瓷碗坐在我家门墩上吃饭。她坐一边,我坐另一边。我说:黄呱鸬儿叫你回家呢!可石榴答非所问,指着对面三义庙后墙说:看,卖香药的来了!

香药是端午节做香包的原料,卖香药的像黄呱鸬儿一样准时,每年此时必来。这位男子的香药用一张张裁成小方块的旧报纸包成小包,装在一个瘪瘪的书包样的蓝布袋子里,“书包”就松松地挎在男子的肩上。卖香药的男子一路走来,暗香浮动,不经意间香了半条巷子。

卖香药的男人长得有些单薄,叫卖声听起来也慢条斯理,闲适散漫——叫一声“卖——香药”,那“卖”字拉得很长,声调不高不低,接下来的“香药”则软软落下,生怕砸了谁的脚似的。他的脚步轻且快,一路走来,并不停下,往往叫卖声还在这条街上飘,卖香药的男人却拐进了另一道巷子,有想买香药的女人迟迟开了门探出头问:“卖香药的,人呢?”卖香药的早走远了。

卖香药的已出了村子,叫卖声也渐行渐远。那些林子间的黄鹂又在叫“拾掇拾掇回走!”这种鸟儿叫声圆润婉转,煞是好听。而另一个林子的“铁卷尾”也有了回应,它叫着“算黄算割!”——这鸟儿叫声虽不及黄鹂好听,但也为乡人所珍重。

老人们说,黄呱鸬儿叫了,要割麦了!

老糖

卖老糖的男子卸下担子总是不慌不忙地先摆弄好一架破旧的留声机,这在当时的乡下很是稀罕。

留声机是用手柄摇的那种,唱的是秦腔。那颗硕大的黑色“唱头”压着细细的唱针在一张同样黑色且不断转动着的唱片上优雅地起伏,秦腔的唱腔和细吹细打的乐器演奏声就从转动着的唱片上轻轻流淌出来。声音太小,蚊子似的,但唱腔依然有板有眼,乐器也丝纹不乱。卖老糖的男子从不吆喝,也并不多讲话,摆弄好留声机就一边抽烟一边默默地听。留声机前总有几位戴着草帽握着锄头的村人也凑上来或蹲或立地听上一阵儿,卖老糖的男子并不阻止,也不收钱,有时还和他们讨论几句。听过的人直夸唱得好,说那是城里一位叫“袁克勤”的名角唱的。“克勤的戏‘文’得很,有味道!”爷爷也这样评价。爷爷是村里“自乐班”的头儿,他的话肯定对的。可孩子们虽然感觉新鲜,对“戏”却不感兴趣,孩子们感兴趣的是老糖。

关中所谓的老糖就是麦芽糖,其色黑红若咖啡,甜甜的略带焦糊的苦味,嚼起来很黏牙的。乡下卖的老糖可以用头发换,只要看见“留声机”的担子,孩子们总是争先恐后地跑回家从墙缝里捡了妈妈或姐姐们理发丢弃的头发来换老糖。当然,也可以用钱买。大大的一块老糖小山似的放在一只方形的木盘里,木盘被一只竹筐支着。买老糖的都是一分两分的主儿,小心翼翼地捏了一分二分的零钱递给卖老糖的男子,男子就用一把钉锤和一根小小的錾子在黑红色的小山上经过一阵敲击,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撮起剔落的老糖碎块,用一方小小的麻纸包了,递给面前眼巴巴等了半天的孩子去解馋。

几十年过去了,后来的日子很难再见到老糖这种农家食品。近年虽也有小摊出售袋装的麦芽糖,但尝过之后总觉得不够地道,一是没有了儿时老糖的黑红,二是少了那种特有的焦煳味。可后来又想,纵使能找到具有黑红和焦煳味的老糖,又到哪里找到那些当年袁克勤的粉丝呢?那种在细细的秦腔声中品尝甜甜的焦煳味的老糖的日子,已不可复得更不可复制,唯有简单且淳朴的乡情依然甘甜。

男人的散文7:相信爱情

文/莫小米

男人早早起床,为女人梳洗,喂饭,把她收拾得清清爽爽,抱起她,出了门。

走两三里路,到村里的一棵千年古树旁,那里有个祠堂,有家小卖部,有小吃店、铁匠铺、轧米厂、面条作坊……是村里人来人往最热闹的地方。夏天,把她安顿在阴凉的树下,冬天,掀开棉布帘子,把她安顿在小卖部靠墙的地方。

男人干完地里活儿,抱女人回家,耳鬓厮磨,一路问,今天都跟谁聊天了,有啥稀奇事儿说给我听听。

这道风景,村里人都熟悉,几十年了。

男人是浙江丽水的农民,名叫潘细种。四十年前,二十六岁的妻子脑血管破裂,命抢救回来,但胸口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

三个年幼的子女,一个瘫痪的妻子,一个家,完全由这个男人撑起来。除了种田还打零工,操持一切家务,为瘫痪在床的妻子按摩擦洗……

因为妻子曾经活泼开朗,他怕妻子闷在家里不开心,就想了这样一个好主意。

同样的遭遇,还有浙江台州一个农民,梅光汗。二十多年前,他妻子乘坐的拖拉机翻入深谷,摔成高位截瘫,要保命,还需几万元医药费。

他们经济拮据,女人说治了也是废人,不如不治,男人说我讨饭也要给你治。女人生性要强,说讨饭更不要治了,男人哪能讨饭。男人说那我就借,保证有借有还。

等女人出院回家时,男人交给她一个本子说,你来管账。

“前楼无名户1元,还清”、“海游街100号1元,还清”、“珠岙80号1元,还清”、“珠岙皮甲厂厂长50元,还清”、“亭旁王建设7元,还清”……

二十多年过去,我翻看那账簿,除了几户找不到的,欠的账已经全部还清。

信不信爱情,何必看明星,也不妨参看普通人。

一般人,对高位截瘫的配偶,能不离不弃,照顾周到,已经很难得,潘细种和梅光汗这两个男人,却还能顾念妻子的精神需求和自尊。不是因为爱情,又是什么?

男人的散文8:家有男黛玉

文/刘军

像其他许多男人一样,我从小就喜欢林黛玉,整天幻想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来到自己身边。如今年龄大了,过了耍浪漫的年龄,倒却真的如了愿,有一个林黛玉来到了家里。和《红楼梦》里不同的是,我家的林黛玉只有一岁四个月,还是个男的,那么男人版的林黛玉只能称之为男黛玉了。

书中的林黛玉爱哭,我家的黛玉也爱哭,流泪的本事可以媲美小品《不差钱》里毛毛扮演的孙女。毛毛从一数到三就能掉下泪来,我家的林黛玉一哭,两行小泪也能立即爬上腮帮儿。据他奶奶统计,男黛玉一天平均要哭上五次,基本上都是假哭,其中只有一次是干打雷不下雨,另外四次则会涕泪交加,像真哭一样。具体分析起来,男黛玉哭的类型有三种。第一种哭是吓出来的。他不愧是属鼠的,胆小如鼠,别人吼一嗓子、打个响涕都害怕得撇嘴,洗澡、打扎、打吊瓶更不用说,能从头哭到尾。第二种哭是馋出来的,见了美食,大人必须马上喂到嘴里,否则小嘴一咧,就是一顿大哭。第三种哭是遛出来的,因常带他出去“放风”便养成了不愿在家的习惯,恨不得一天24小时长在大街上、公园里,一旦回家,就会挣扎着抗拒,流泪不止。

书中的林黛玉伶牙俐齿,男黛玉也不含糊,目前正在奋力学说话,其语言高深无比,没有翻译的情况下,外人根本听不懂。能让人听得懂的少数几个词汇第一要排“妈妈”,第二个是“吃”,第三个是“大”。尤其善说“大”字,遇到蛋糕、奶片等喜欢吃的食物,会说“大吃”。见到我下班回家,能叫“大爸爸”。若屁股被东西硌疼了一下,会一边摸着一边说“大腚腚”。

书中的林黛玉喜欢看书,男黛玉也不落后,常对着识字图片乱叫,不过记忆力差些,教很多遍也记不住一两样东西,有时我问哪两个字是妈妈,他的小指头会略过那些文字,直指向一只兔或一只猫,再问爸爸呢,他又会指向一头驴。

书中的林黛玉不喜欢交际,男黛玉也是如此,见了别的小朋友一点也没有一起玩耍的意思,唯一的例外是一次去秀水城玩,见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便要跟着人家走……

日复一日的,与男黛玉相处,我充分体会到了为人父的艰辛,更体会了人间最美的天伦大爱。

男人的散文9:让烂男人主动走

文/吴淡如

为了要让志成和她分手,阿雯想破了头。

真正分手的理由,是因阿雯有了新的追求者。这个男人是阿雯表姐介绍的,从海外留学回来就业的男人,比她的旧男友志成人品好、脾气好、学历好、工作好、家世好……不管哪一样,都比志成好,她没有理由留在原地,死守一座已经荒废的城堡。

阿雯和志成已经认识五年,几乎可以算是老夫老妻。感情也很淡了,像荒漠一样,问题在于,志成虽然没有很在乎她,却也还是把她当自己的所有物,东管西管。

她老早就想逃亡。和他在一起,说穿了只是因为习惯,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意外桃花。如今,遇到了更适合自己的优质青年,她实在不想放弃。

可是,坦承劈腿这个理由实在不太美妙。万一志成因而抓狂,她搞不好有人身安全的问题。

话说,几乎没有任何女人会以“我劈腿”来当分手理由,除非被发现、万不得已,女人一定会想出一个比较优美的借口。

网络上提供的方法,阿雯全试过了:把自己弄得很邋遢,蓬头乱松,挖鼻孔……志成并没有很在乎。志成对浪漫的要求不高,不管她把自己弄得多么的糟,志成还是可以兴致勃勃地要求她“履行女友的义务”,只因为他需要。

想要人间蒸发或渐行渐远也不可能。交往太久,志成知道她所有的去处,也认识她所有的家人和朋友。

她曾经试着谦卑地暗示志成说,其实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志成竟回答:“对,没错。你是不够好,但我也没有太好,你配我刚刚好。”

志成就是要把这一段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情天荒地老地拖下去。

“可不可以教我让他主动分手的方法?”阿雯用MSN问几个闺中密友。

“请问他小不小气?”小萍问。

“算是很小气,掏腰包总比我慢。”

“那就太简单了。”小萍传授她一招分手必杀技。

果然,志成主动与她渐行渐远。

阿雯所用的这一招,就是死皮赖脸地跟志成开口要钱,闭口也要钱。一会儿要他买名牌包给自己当礼物,一会儿要他还信用卡债,一会儿说爸妈急需款项,一会儿说自己打麻将打输欠朋友钱要他帮忙还……不到半个月,志成拒接她的电话。

分手成功,阿雯半是开心半是沮丧。“原来他跟我在一起,还真不是因为我有多好,只是因为我以前不太会为他惹麻烦”。

男人对于太会找麻烦的女人总是疲于应付,只想一走了之。找钱的麻烦比找精神上的麻烦还更令男人生惧。

男人的散文10:开枪救人

文/赵荣霞

一个男人抱怨说:“这鬼天气真是太热了,要是能够痛痛快快地洗个凉水澡就好了。”他一边拿太阳帽扇着风,一边嘀咕着。没想到,刚说完这句话,一条斜穿树林而过的清澈小河就出现了。

这人喜出望外,立刻脱掉已经浸透了汗水的衣服,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出乎意料的是,这条河流竟然深不可测,他刚跳进去就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踩不到河底,身体不住地往下沉:“救命啊!救命!”他慌忙大喊起来。

正在林中打猎的拿破仑听到呼救,马上向这边跑来。这人一看有人过来,张着双手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快,快救救我,我快沉下去了。”

看看河流并不宽,拿破仑不再担心了,他慢悠悠地举起枪,冲着河里的人瞄起了准儿。

“你要干什么?!”河里的人更慌了。

“快点游到我这边来,如果你再挣扎,我就开枪打死你。”拿破仑蛮横地吼道。

这人一看呼救不但没用,反而会让自己更危险,便开始奋力向前游去。原以为必死无疑的他竟然自己游上了岸。

拿破仑拍拍他的肩膀:“看,你自己也能行的,为什么刚才不试试呢?”

生活中,我们有时会低估了自己的能力,给自己设限。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的能力是可以自救的,只是我们的胆子太小,缺乏自信。如果我们能勇敢地克服自己的弱点,便可以自己制造奇迹。因为学会自救往往比求助于他人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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