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童年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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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童年的文章1:童年·香椿树

文/姜桂波

单位在小县城,故而离老家不远,约四十公里不足。但因工作较忙,回老家也不是那么频繁。每次回家母亲都会七碟子八碗地摆弄一桌子饭菜。上周末回家,母亲照例做了不少菜,但考虑到自己不断上升的体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母亲笑眯眯地说:“这道菜你准爱吃!”——母亲端来的是腌香椿。

北方的村庄里,穿过三五个胡同,准会看到某家的门口矗立着香椿树,数量倒是不多,一般为一棵,但因栽植时间久远,多比较粗壮。每到谷雨前后,香椿树的嫩芽便发育到了令人心生欢喜的程度,嫩得发紫,香得可爱。我的关于童年的记忆里,香椿树占了很大一部分,旧房子的老院子不大,七八十个平方,但院内颇具小果园的气息,葡萄树、无花果树、樱桃树、石榴树、山楂树都有。东北角有一棵香椿树,比碗口略粗,树皮粗糙不堪,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无人关注,只有春季香椿发芽的时候,母亲才会拿着顶部栓了一把剪树剪刀的杆子,将香椿树刚发的嫩芽连枝带叶一起剪下来,然后择其嫩芽,加几个鸡蛋翻炒,炊烟过后,就出来了“不寻常”的家常菜——“香椿炒鸡蛋”,母亲的这道菜味道堪称一绝,以至于成为了我童年回忆的一部分。后来老房子翻建,老香椿树被移除,但当时父亲将这棵香椿树的一棵幼苗移栽到了院外,十几年过去,现在也已经有碗口粗了。

香椿的配菜不多,常见的只是香椿炒鸡蛋。童年的时候也没有腌香椿这道菜,因为腌香椿不是单纯的靠盐保存,还需要冷藏,后来有了家里有了冰箱,又因为我在外地上学吃不到新鲜的香椿,母亲才想到了这种保存方法。现在想来,这倒是因为母爱而产生的一种创新。将春天的香椿嫩芽连同嫩梗摘下过水焯一下后,加盐揉搓均匀,放入冰箱冷冻,便可保存数月。盛夏、初秋,亦或是隆冬,均可取出食用,配之以大米粥,便可成为极具健康理念的清淡“晚饭”。

我喜欢吃香椿,不只因为它的美味,书上说,香椿营养丰富,并具有食疗作用,主治外感风寒、风湿痹痛、胃痛等。早在汉朝,香椿便与荔枝一起作为南北两大贡品。苏轼也曾以“岂如吾蜀富冬蔬,霜叶露芽寒更茁”、“椿木实而叶香可啖”的语句来赞美香椿。另外,香椿的食用期是刚出的嫩芽,无任何农药和污染,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放心菜”。

接过母亲端过来的香椿,我轻挑几片嫩芽,送入嘴中,一阵清香席卷而来。当然不仅是香椿的味道,还有家的味道,童年的味道,母爱的味道。

关于童年的文章2:童年的大年夜

文/鲁秦

贫穷的童年,但却是快乐的童年。随着岁月的年轮爬满额头,奔五的中年男人脑海中,贫穷的记忆渐渐模糊,快乐的记忆却日渐清晰。

过年,是那个时代小孩子一年的期盼,比现在的孩子更渴望过年。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也只有过年才能吃上平日吃不到的“好东西”(糖块、饼干、鸡鸭鱼肉),当然如果能有新衣服穿那是最美不过的,男孩子即使没有新衣服也一样地快乐,还可以放鞭炮。

上世纪七十年代,有着我太多的童年记忆,而过年的记忆尤为深刻。

天擦黑的时候,各家各户的破门上都贴上了红红的对联和过门钱,把毫无生机的生活装扮的有些节日的气氛。小孩子也被早早喊回家吃饭,吃过饭就被赶到大炕上睡觉。本地的习俗是半夜起来过年守岁,所以要早睡。

深夜12点以后,当霹雳拍啦的鞭炮声次第响起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子会被大人叫醒,穿衣在炕。瞧着父母和姐姐、哥哥里外忙活,先下水饺,供奉天地诸神,然后才炒菜、喝酒。坐在炕上,还有许多的禁忌,不能摸窗台(据说摸过以后会生疮长疖子的),不能动剪刀(当然这些东西早就被收拾起来了),不能说不吉利的话(白天贴对联的时候,因为说了一句俺家对联不如东邻大叔家的好看,就让大哥狠狠地踢了屁股一脚。),不能大声说话,诸如此类,显得很神秘。虽然那个年代一直在破除迷信,但过年的禁忌是老辈子传下来的,大年夜家家户户关上大门在家里搞迷信是没人管得了的。祭奉天地诸神自然少不了的,院子里挂上保险灯(带罩的煤油灯),桌子上摆满祭品(猪肉、鸡块、点心、水果等),水饺出锅以后端上去,烧纸,磕头,按程序一样不能少。这样的仪式在农村大都是男主人来完成的,父亲做这些的时候显得很虔诚,嘴里也会念念有词,念叨一些老辈子传下来的符语,譬如“大门口边参天树,二门口里聚宝盆,诸神下界把年过,保佑老少都平安”等等。10来岁的时候,男孩子会允许参与祭拜仪式,上香磕头,然后放鞭炮(发送纸马)。这样的鞭炮声次第传来,似乎有传染性,附近邻居,整个村庄,甚至不远的邻村都被鞭炮声淹没,空气中满是浓烈的火药气息。

祭拜完天地,父母开始炒菜,我跟弟弟蜷坐在被子边眼巴巴地等候着,有时候也会去数一数自己分到的炒花生和饼干(家里兄弟姐妹多,父母都会把这些分开,炒花生每人一小瓢,自己收藏好了,慢慢吃,自己吃完了别馋其他人的。)在那个年代物质贫乏,做父母的大年夜是不能吝啬的,总要让孩子们吃个够吃个饱,平日不见的饭菜上桌,几个小猪一样的兄弟就开始放开肚皮抢吃了,再严厉的父母在大年夜也会脾气好许多,不再呵斥,不再打骂,任凭孩子们吃喝,这也是小孩子盼望过年的最大理由吧。

吃喝完,会上一些炒花生、瓜子、糖果,一家人吃着谈着守岁。这个时候,小孩子是可以去摸粗一些的椿树,左三圈右三圈,边转边说:“椿树高,椿树长,椿树你长我也长。”希望新的一年能长高一些。

不多时,天渐渐放亮,一些耐不得寂寞的孩子开始穿上新衣服串门拜年了,比一比谁家起得更早,鞭炮声也渐渐稀疏下来,大街小巷都是“过年好”的问候声,再穷人家也会被拜年的大人小孩子挤满黑洞洞的屋子,一拨又一拨,不到中午时分是散不去的。

关于童年的文章3:偶拾童年(儿时趣事)

文/心灵的驿站

或许,年纪大点啦。或许,少了年轻时的毛躁。现在平静下来了。每当闲暇时,总能想起一些童年趣事,那时的自己觉得很是天真,很傻。自己都觉得好笑,可能这就是生在特定年代农村的缘故吧!

我是76年出生的人,听父辈人讲,那年又是地震,又是洪水的。我们的伟大毛主席,周总理都在那一年相继去世。看来我的出生带来很大灾难(说笑啦)可能我也是不祥之人。

我5岁记事,父辈兄妹五个,父亲排行老大,母亲也是老大。那是对父母的印象不是很深。比较深的是奶奶,二叔和姐姐。因我一直住在奶奶家,后来知道姐姐过继给了二叔,可能是父母日子不好过吧。

奶奶,二叔对我很好,那时还穷,有什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吃,虽然那时还有姐姐,但我还是自己享受着那份特殊。我记得有一年奶奶春节炖肉,我吃了好多,结果吃的难受,结果到现在我都不能吃肥肉。

我小时很是调皮,同年生的有几个玩的好的伙伴,那是我们经常手里拿着棍棒,疯跑着,互相追打。有一次,邻居家在门外栓一只要生小羊的母羊,我们几个怎么拉它也不起来,于是拿棍棒打它,结果羊快死了也没起来,只咩咩的叫,吓得我们一哄而散,各自回家。结果邻居找来,奶奶和人家说好多好话。我吓得藏了起来。

最记忆深刻的是第一次坐火车。好像也是五岁那年冬天,是和二叔去看已远嫁三河的姑姑。第一次坐火车,在车上东瞧西看,也不睡。火车跑的真快,窗外的树呀,房屋,人飞快的跑向火车后面,看着看着,就觉得恶心,吐了一地。列车员来了,给我吃了药,并和旁边座位上的人商量让我躺下休息。睡醒已到北京啦。我们下了火车,去候车室,在那里人真是多,好多人都坐在地上。我二叔找了一空地,让我看住包,说去买票。剩下我自己,心里惶惶的。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回来。我和旁边一奶奶说,给俺看一下包。也不管人家答没答应,自己就跑了出去找二叔去了。在路上,边走边找,也没看见二叔,碰见一人,问,你看见我二叔了吗(回想起来,真是好笑,你二叔谁呀,人家怎么认识),那人说不知道。又走了一段,我忽然看见熟悉的人影,那不就是我二叔吗,二叔也看见了我,赶紧拉我回到候车室,并谢过那个奶奶。我们也就坐车去姑姑家了。

姑姑家也生活在农村,不过好像比我们那里要好一点。印象里好像第一次见姑姑。姑姑长得很是漂亮,但看起来也很严厉。姑姑一家四口(姑父,姑父的弟弟,小表哥)。姑姑家屋旁有一小河,我们经常去河边玩。有一次我们去河里滑冰,滑着滑着,突然有一块冰塌了,小表哥一直腿掉了下去,我赶紧喊姑姑,姑姑跑过来拉上小表哥,上来了把小表哥打了一顿,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去河边了。过半月,我和二叔回家了。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姑姑领着小表哥来我家,不知怎的,姑姑走时,是哭着走的,再后来听说姑姑去世了。是因为和姑父吵架,想不开,喝农药了。我那时还没什么感觉,也不知悲伤。在记忆里,姑姑就这样走了,但她那漂亮的样貌永远留在我的心里。

我的儿时童年,就是这样调皮,天真,就是这样享受着不是父爱母爱的爱护。每当想起那段时光,亦感惭愧亦感好笑,亦有欢喜亦有悲伤。

关于童年的文章4:那些逝去的童年时光

文/九满

小时候,天很蓝,草很绿,花很艳。

春天,水稻插完了,大人收住了腿,我们却忙开了。趁着夜色提着马灯在田埂边、小溪里寻找黄鳝。夜色笼罩了整个大地,万籁俱静,只有青蛙坚守在“根据地”里,忘我地卖弄着呼朋引伴的歌喉,此起彼伏地唱着夜的进行曲。我提着马灯行进在夜的深处,眼睛紧盯着光与稻田接触处,希望能够发现夜游的黄鳝。

有一次,我在一根电线杆旁边发现一条很粗的黄鳝,我用竹夹使劲一锁,黄鳝呲溜一下窜出去了,稻田的水很浅,它在水里扭动身姿激起的水声招引着我,我连忙紧跟,最终把它捉进了鱼篓!我欣喜得在田里转了好几圈。那是我今生捕获到的最大的一条黄鳝,足有一斤重。我把它放养在水缸里,每天放学回家,我都要打开水缸看它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夏日是我儿时最快乐的季节,阳光暖融融的照着村庄的每一寸土地,也晒得人昏昏的,我们三五成群,争先恐后地往河滩边蹦去。来到河边,脱光衣服,一个个高高跃起,“嗖”地窜入河中,比谁钻得远、钻的久,相互追逐,相互泼水……初次下水,是不敢往深处走的,小心翼翼地呆在河边,调皮的伙伴会趁你不注意,把你拖入深水中,免不了喝几口水,然后被送到岸边,时间长了就学会了游泳。

夏晚,乡亲们从四面八方不请自来,齐聚防洪堤上。河边长满了杂草灌木,不知名的昆虫蛰伏在草丛里,低吟浅唱,婉转动听。偶尔飞来的萤火虫,忽隐忽现的亮光,将夜空点缀得五彩缤纷,给水乡的夏夜平添几分温馨和浪漫。

大人们摇着蒲叶扇,有的躺着静听蟋蟀的呜鸣,有的坐着给小朋友讲嫦娥的故事,或讲蛇吞象……有时候,大人讲鬼的故事,听得我们头皮发紧,背脊冷嗖嗖的。好像鬼就藏在我们附近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窥视着我们,会冷不丁地溜出来,将我们捉走。我们既害怕又想听,就朝人堆里钻,生怕落在外面。

村里有个叫吴三爹的老人,讲故事是他的强项。一讲就是两三个小时,故事讲完了,夜也深了,我们沉醉其中;有时太晚了,故事还没讲完,他就允诺明晚再接着讲。我们就急切地盼着第二晚早点到来。我记得他给我们讲过《牛郎织女》、《完璧归赵》、《水浒传》等等。他肚子里有无穷无尽的故事吸引着我们。很多个夏日的晚上,我们周围的萤火虫都被故事吸引了,围绕着我们转来转去。我们围着吴三爹,直勾勾地望着他,故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让我们在故事里流连忘返,和主人公一起走南闯北,同甘共苦。

那是一个物质严重匮乏的年代,邻居周婆婆家种的菜瓜就是我儿时梦寐以求的美味。炎炎烈日晒得大人们都躲进屋里不停的扇扇子,我和几个小伙伴就展开了我们的“美食行动”,那天中午,云缝中的天蓝得炫目,阳光毒辣凶狠,空气热得发烫。昆虫在草丛中有气无力的鸣叫,蝉鸣紧一阵松一阵地催促我们抓紧行动,田野里的娃声此起彼伏,像是乐团演奏的进行曲,让人振奋。我们从篱笆的缝隙里钻进去,蹲下身子四处张望,瓜地里,银灰色的叶子间,躺着一个个圆溜溜的紫皮大菜瓜,对着我们眨眼睛,调皮地诱惑我们,我咽了咽口水,摘了就吃,瓜汁瞬间流淌,赶紧用嘴狠狠一吸,哇!爽滑甜美,直沁心扉!

秋天,夜幕降临,月光初上,我们便在队部的晒谷场上尽情追逐嘻闹、捉迷藏、翻跟头。那时候,乡村没有电,到了晚上,家家户户就会点着煤油灯照明,那种光线是很弱的。所以,即便到了晚上,我们也不愿呆在家里,在邻居家屋外大声喊着,呼朋引伴,然后,大家集中到某一个小伙伴家房前屋后的空地上,就地取材,拿起零零散散的木棍作为“武器”,分成两个阵营开始“打仗”,霎时间,乡村静谧的夜晚被我们打破,到处响起冲杀声或木棍碰撞的“砰砰”声。

最开心的活动莫过于抓鱼了。在小溪里,先一二十米的用泥土一段一段的截断,然后用脸盆、木桶从内将水一盆盆一桶桶的舀到外面,水越来越少,鱼们开始乱着一团起来,活蹦乱跳,似乎已经知道末日的到来,也让我们看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开始抓鱼。

当沟里的水只剩中央一点点了,我们才会开始捉鱼,稍大的鱼捉得差不多了,然后用筲箕去捞俘在水面的小鱼,捞一下保证有几条抑或几十条小鱼的收获。然后,把手伸进淤泥里慢慢地摸着,因为有些比较大的鲫鱼之类会钻到淤泥里去,若用筲箕是难以打捞到的,只有用手摸,碰到鱼后迅速握住,摸到鲫鱼还好,容易捉住,摸到黄蟮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黄蟮的身子很滑,一不小心就会让它溜走。摸着、捞着,我们的小手冻得通红,嘴唇发紫,但我们似乎还没感觉身体的寒冷,一心一意捞着鱼,眼睛死死地盯住水面,只要鱼们敢出来冒个泡,我们就会用筲箕往目标一捞,保证把鱼变成我们的桶中之物。当我们确认没鱼可捞了,才会开始放水,开始下一段的捕捞工作。

当我带着捕捞工具回到家,母亲总会赶紧帮我脱衣服,叫我去洗澡。随后,我们家的餐桌上就多了一道荤菜,让我感到自豪与喜悦。

关于童年的文章5:童年记忆之一 挖小蒜儿

文/如海波澜

小蒜儿,就是野蒜,长在比较平缓的坡地上,每年清明一过,小蒜儿的嫩苗儿就率先从地里钻出,这里一丛,那里一簇,在干黄的地里很是明显。

老家在一条山沟里。地,大都是山坡地,有的修成了梯田,整个冬天,地里,是牛羊的天地,人们整个冬天都在割柴火,不管地的事儿。过完年,出了正月,勤快的人开始搂地,用的是自制的木耙,和电视剧里猪八戒使的钉耙差不多。一耙一耙把地里残存的秸秆、从山上滚落的石头、风吹来的各种叶子统统搂到地边儿,扬出地外,大块儿的地距离太远,就将它们搂成一堆儿,再用叉箕子端出地外。如果站在山顶上俯瞰,搂过的地就像一块块镜子,与没搂过的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蒜儿苗儿没了障碍的阻挡,长得尤其快速鲜嫩,老远就能看见。

大人在搂地的同时,往往会带一张镐或锨,一来顺便整修一下坍塌的地埂,二来顺便挖一把小蒜儿,午饭就多了一碗鲜嫩,这可是一年当中第一顿新鲜蔬菜呢!

不知道几岁时迷上了这鲜嫩辛香的味道,每到开春搂地,我就跟在大人的后面,带上专门为我定制的小镐儿,挎一个小笼子儿,大人搂地,我挖小蒜儿。小蒜儿专门找土质松软的沙土地生长,加上一冬的雪水渗入,挖起来并不费力,半天下来,装满一只小笼子儿,不成问题。

小蒜儿这东西也有不同品种,有的聚在一堆儿,有的独自生长,独自生长的往往长在地边儿,或地棱子上,秧儿也粗大,极具诱惑力,根儿扎的深,挖起来有些吃力,弄不好就会把蒜头儿挖坏,挖好了会收获一株完整的大小蒜儿,独头儿。大人说这是公的。聚在一堆儿生长的挖出来时会看到很多小崽儿,大人说这是母的。甭管公母,好吃就行。

中午回到家,把小蒜儿倒在盆儿里,择净杂草,用清水洗净,也不用去根儿,在菜板儿上大略切一下,用碗装起,淋上自制的大酱,一道鲜美无比的农家菜就做好了,鲜香辛辣,十分爽口,喝一口粥,就一口小蒜儿,已美得不知道自己是谁。辣得满脸冒汗,鼻涕直流,满嘴咝哈,仍然不肯停筷儿。

稍长,大概六岁左右,已不需要大人的看管,到了挖小蒜儿的时节,独自带上小镐儿小笼儿,三沟六岔,便留下大大小小挖过小蒜儿的坑儿,偶有侥幸逃脱魔镐的小蒜儿,在乍暖还寒的春风里瑟瑟发抖……

整个小学,春天挖小蒜儿,是每年必做的功课,直到上了初中,挖小蒜儿这活儿,才被迫终止。

后来,读的书多了,才知道小蒜儿还是一味中药,学名薤白,具有理气,宽胸,通阳,散结,导滞的功效,主治胸痹心痛彻背,脘痞不舒,干呕,泻痢后重,疮疖等症。怪不得在那缺吃少穿的年代里,我过得相当快乐,原来是小蒜儿的功劳,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小蒜儿。

每到春天,就想起小蒜儿的味道!

关于童年的文章6:童年往事

文/曹 矞

不知怎的,年龄越大越爱怀旧,怀旧情结似乎愈加浓厚。近年来老是让人回溯童年,许多童年往事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在眼前闪现……

最使人难忘的是在老家山地曹家墺的四合院生活的那一段童年岁月。不知是哪朝留下的古朴庭院,四周是瓦房,中间一个天井。黑乎乎的房檐,一溜溜儿整齐好看的滴水瓦。到了夏天,瓦楞上竟长出几根根绿莹莹的草木,格外显得古朴沧桑。冬天下雪了,房檐滴水瓦下面吊着一排排长长的冰凌子,使冰天雪地的冬天更加洁净美丽。

这个四合院子,由三户人家居住,都是我们曹家自己人——叔伯兄弟一起住。听奶奶说,这是解放初期打土豪分田地那时候才分给我们这些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的贫苦农民的。

奶奶说,端午节前,一个夏天的中午,我就出生在这四合院的一间小屋子里。哭声响亮而清脆,给曹家带来了喜悦和希望。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们闻讯纷纷赶来道贺志喜。两岁时候,我就有了一个小妹妹。从此,童年的我主要就由奶奶照管,夜里跟着奶奶睡。

四合院西边还有一个偌大的后院。后院有石磨,有石桌石凳,有桃树苹果树,还有一棵一出地面就开了几根杈、树冠很大的桂花树。每到夏秋季节夜晚,我们院子很多人,祖孙几代,常常聚集到后院树荫下纳凉。中秋节前后,三三两两爬上花香四溢的桂花树上,自由采摘桂花,将其晾干后泡茶喝。到了晚上,大家聚集在一起,嗅着一阵阵桂花的悠悠清香,一边吃月饼,一边聊天赏月。直到夜深人静,也不愿离开睡觉。

又一个寂静夏夜,月儿悄悄爬上了树梢,露出了她那十分迷人的笑脸,毫不吝惜地将她的美丽播撒到人间。此时,庭院月色如水,树影秀丽如画,我们也不约而同地来到后院,不禁仰头望月,却意外发现月亮那里也有一棵婆娑大树。

“奶奶,您快来看呀,月亮上面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我惊奇地呼唤着奶奶,希望这个意外的发现能够得到奶奶的证实。

奶奶移动一双小脚,一摇一晃地走过来,笑着说道:“你怎么发现的?月亮上的确有一棵大树,那是棵桂花树。”

“真的吗?月亮上也有桂花树?”妹妹感到十分奇怪,迷惑不解的问。

“那还有假,孩子。确实有桂花树。”奶奶肯定地说。

“你看你看,奶奶”,我指着天空中的月亮说,“不仅有桂花树,还有一个人正在树下砍树呢。”

奶奶表扬我说:“你观察得很仔细,是有人在树下砍树,那是个男人,叫吴刚。”

“吴刚?他是谁?”妹妹好奇的问道。

于是,奶奶就给我们讲述了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吴刚伐桂的神话故事,使我们了解到即使神仙也有喜怒哀乐,他们的生活也不可能完美无缺,而何况我们这些人间凡人呢?

此后,我们就隔三差五地央求奶奶讲故事。她先后给我们讲了牛郎织女、天仙配、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爱情故事,我们听得常常入迷,如痴如醉,被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深深感动了。

又一次月下纳凉,我用手指着月亮,和弟妹们一起议论嫦娥的美貌与孤独,被奶奶看见了。她连忙大声制止我说:“孙子,不能指月亮,谁要是指月亮,月亮就来割谁的耳朵!”

“割耳朵?月亮不是在天上吗?”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奶奶吓唬我们说:“谁指月亮,等睡着了以后,它就从窗户窟窿偷偷钻进来,悄悄割破谁的耳朵。”

我们真被奶奶的一番话唬住了。抬头看月亮,天上的一轮明月还真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而且似乎在对我们狡黠地眨巴着眼睛,暗暗地偷笑呢。我们越想心里越害怕起来。

“奶奶,我刚才不小心指了月亮,它要来割我的耳朵,这可怎么办呢?”我很着急地问。

“我也指了月亮,怎么办呐,奶奶?”妹妹也很害怕。

奶奶略带埋怨地说:“谁叫你们指月亮的,让它割掉耳朵,活该!”

“奶奶,你就告诉我们吧,该怎么办呀?”我几乎是乞求道。

“不怕,不怕。只要你肯认错,跪在地上给月亮磕几个头,它就会原谅你,不会割你耳朵了。”

我们就信以为真,赶忙跪在地上磕头作揖,嘴里念念有词,乞求月亮原谅,不要割我们的耳朵。

“月亮啊,月亮”,奶奶见我们跪下磕头,就仰头对着天上的月亮说,“你就原谅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吧,大人不计小人过。”

晚上躺在床上,还一直在担心月亮能不能原谅,会不会趁我们睡着了来割耳朵。

第二天清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赶忙用手摸一摸耳朵,爬起来到镜子面前一照,果然不曾割,心中一喜。心想:幸亏有奶奶提醒,否则就坏了。

后来我上了小学,有天晚上无意间又指了月亮,却忘了向月亮磕头作揖。早晨起来才突然想起,一摸耳朵,一点儿也不痛,似乎没有事儿。但还是不放心地来到镜子前仔细看,两只耳朵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被割的痕迹。我不禁笑了起来。原来那是奶奶骗小孩子的话,是善意的谎言。

童年的小小鸟早已飞走了,杳无踪迹。童年,童年,多么令人留恋想念啊!现在,回想起那些童年往事,仍然觉得挺有意思,那的确是我童年时代最美好的记忆。

我不禁怀念起小脚奶奶来,想她走路一摇一晃地样子,想她的音容笑貌,想她对我点点滴滴的爱。屈指算来,奶奶离开我们已经三十多年了。奶奶啊,您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寂寞不?您是否知道我——您的孙子十分想念您呢?

关于童年的文章7:童年冰趣

文/徐招治

儿时冬天,寒风冷飕飕,我的手脚也冰凉,晚上躲在房里寒凉刺骨,揣测外面已是银白的世界。果不其然,次日早上,茶山被冰浸染银装素裹,一片冰清玉洁。

那时冬天可变着法子玩冰趣。下课铃声一响,大家就蜂拥至学校附近的稻田。冬日的稻田余留一片灰黄的稻茬,或整齐,或歪斜地竖立。稻田的冰厚薄兼而有之,冰面存在横七竖八的条纹,透过冰面看稻田朦朦胧胧。小伙伴们先用石头和树枝,小心翼翼地敲开冰面,才能拿到大冰块,然后将冰块放在田埂上,掐一截稻秆,对着冰块的正中间吹气。嘴里呼出的暖气,慢慢将冰融化,正中间显现一个圆洞,再用硬物凿穿圆洞,就可以将冰块把玩了。大家互相较劲,谁拿到的冰块又大又厚,心里就像获奖一样高兴。有的小伙伴还将厚冰块打造成车轮状,在地上滚着玩,但是冰轮比玻璃还易碎,滚着滚着就裂了。

每一片茶叶,都被冰幻化成别样的艺术品。绿叶鲜亮清雅,白冰透明纯净,没有任何杂质。绿白相间,错落有致。有的茶树如镶嵌水晶闪闪发亮,原本素朴的树,都因银白的冰而熠熠生辉。最美莫过茶花,素白花瓣,鹅黄蕊心,寒风中俏立枝头,胜过清荷与幽兰。

茶园边的水如果干净,我们还会直接塞进嘴里,将冰块咬得“咯吱咯吱”响,那时小伙伴没有零花钱吃冰棍,有免费“冰棍”肯定过足瘾。那时,茶园无污染,家长得知,只会嗔怪,不要吃坏肚子。最好吃的是冰柱,石壁附近有细流,深冬常会挂着许多长长的冰柱,圆溜溜的冰柱让人如获至宝。其实自然界的冰,终究没有冰棍那么甘甜,所以我们对冰棍的渴望依旧。为了吃到甜冰棍,我们用杯子盛糖水,再放竹签,爬上屋顶,放在瓦上,只待老天爷做冰棍,现在的孩子体会不到这样的冰趣。

关于童年的文章8:别梦依稀忆童年

文/徐宇

启蒙

6岁那年,父亲对我说:“二娃子,你个子不小了,该进学堂了。”母亲在头几天就用一块朱红布给我缝了一个口袋,袋口处暗缝着一根没有断头的布绳子,绳子活动自如,只要轻轻地将绳子往紧一收,袋子的口就严严实实地紧闭了,大巴山里俗称它为“牛屁眼”口袋。

父亲用高粱杆给我做了一串数数的小棒,足足50根。选山里质地绵密的黑石头,给我雕了一个砚台,一支新毛笔,两个黄色草纸本,这就是我启蒙念书的全部家当了。

父亲把我送到村里的小学校,一路上叮嘱我千万要记得路线,岔口处不要走错了。陡壁崖上要慢行,堰塘水井边莫去玩水,不要和其他同学打架,总之,一路上他给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要”和“不要”。我仍然记得第一天上学时老师考问我情景。“一只手有几个手指头?”老师问我。我回答,“5个。”“一双手又是多少个?”“是2个5。”我得意洋洋地回答。“2个5又是多少呢?”我避开老师那双紧逼的目光,忙摊开自己的小手指认真地数起来,捣弄了很久,我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哈哈,我今天把这个娃娃给考住了。”老师说,“是不是10个?”我忙点头。我就算通过了,爸爸忙教我叫赵老师,我顺顺当当地成了赵老师的一名学生。

父亲只送我这么一次到校,以后不管是刮风下雨,酷暑严寒,到校和回家都是我自己单独行走,我和很多山里的孩子一样,从小就开始了独立。不像现在的一些孩子,每天是家长接送,上了中学也要家长陪读,就像温室的花儿,娇气得很。

那时没有幼儿园,我启蒙就是念小学一年级了,并且小学只读5年,初高中各读2年,与现在不一样。

读书

老师一直是我心中无比崇敬的偶像。我感恩老师对我的培育,没有他们默默地付出,我什么也不是。面对孩子们的启蒙,老师不厌其烦,手把手地教我读和写,直到我弄懂学会记住为止。

我读小学的年代艰苦,没有自来水笔,也没有白纸作业本,用的是毛笔和草纸(民间用竹子加生石灰做出来的粗糙土纸)。当笔在草纸上着墨水就浸染,写成的字瞬间变成了一个黑坨坨。老师教我们要讲究技巧,笔尖上要少沾墨,下笔要轻要快。童年没有电灯,陪伴我的是煤油灯,如果每个夜晚都能在油灯下读书写字,那是很奢侈的事情。我们家打(山里人最爱将买流体的物品说成打)煤油的钱,全靠家里的一只老母鸡下蛋换取,偏偏老母鸡下蛋少了或很长一段时间不下蛋,没有钱去打煤油,灯也就枯竭了。无光亮的夜晚,山里人叫做打黑摸。我的作业自然也就做不成了,我只好含着眼泪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明天老师检查作业,对老师撒个谎就说肚子痛。第二天,老师宽容地对我说:“你的病太多了,我得给你家长讲讲了。”顿时,我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只有低下头,让谎言裹着眼泪悄悄地掉在地上……

老师真的很快到我家来家访了,父亲给老师道出实情,生活的窘迫,让他感到非常无奈。为了解决照明问题,父亲钻进山林里找年老的松树,老松树长有松节疤,松节疤油性很重,劈下来将它晒干做照明用。夜晚,父亲将其点燃,松节疤冒着丝丝黑烟,散发着浓浓的松香味,事隔40多年后的今天,松明依然照亮我的心房。

劳动

我是公社小社员,

手拿小镰刀呀,

身背小竹篮来,

放学以后去劳动。

割草积肥拾麦穗,

越干越喜欢……

《我是公社小社员》这首儿歌,是我童年最真实的写照。我们一边读书,一边与村里的社员们一起在田里参加劳动。从小就知道播种、除草、施肥、灭虫、收割。在家里,一边读书,一边煮饭,给父母腾出更多的时间去社里挣工分。或者一边读书,一边割草积肥,做父母的好帮手。

学校每个班级里设有一名劳动委员,在班里起着模范带头作用。村里给学校里划了几分耕种的样板地,我们每周有两个下午的劳动课。在老师的带领下,我们就去样板地劳动。两个孩子一组,将一桶桶稀粪抬到样板地里,足足五百米的路程,因年龄小,力气不足,抬到途中要将桶放下来歇一两次。我们一年四季都有劳动的过程,都享有收获中的那份喜悦之情。

我们村小学校里,有勤工俭学的项目。在样板地里种中药材,如桔梗、沙参等。还饲养了一头母猪,一年产两窝崽儿,记得饲养了好几年,老师每年给我们每个娃娃奖励几个有格的白纸作业本,捧着崭新的作业本,我们高兴得合不拢嘴巴。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有梦想的。长大了,一定要做什么。我知道只有靠自己双手劳动,才能够丰衣足食。我在童年,深谙美好的幸福生活是劳动创造出来的。

劳动最美丽,劳动最光荣。

儿童节

一年又一年,我在苦苦地企盼和等待着儿童节这一天的到来。

儿童节的头一天,母亲就用足足半斤面粉给我做了一个大烧馍。这是母亲最舍得的一次。里面夹着一撮腊肉丁拌豆豉,天没有亮母亲就给我烧熟了,像一个圆形的菜盘子,馍足有两指厚,从火堆灰里掏出来,黄黄的,香香的,母亲用一张草纸包裹着,然后装在“牛屁眼”口袋里。这是我中午的盘缠,粮食紧缺的年代,乡场上只有供销合作社有一家饭馆,但吃饭得有粮票,没有粮票是吃不成东西的,农村人根本没有这玩意儿,所以不管大人小孩,只要外出几天,一般都是自带干熟食,烧馍就是最好的美食。

儿童节当天,大队小学校师生必须在指定时间赶到公社中心小学校操场上集合,操场是个土坝子,主持者早用石灰标出每个学校的位置。土坝子正中有一个戏台,三周土墙,台顶盖着青瓦,遮阳挡雨,台口朝着土坝,台离地足有五尺,台面是木板楼,台口正中央挂着红纸书写的横幅:热烈庆祝六·一儿童节!

十几所村小师生聚集一起,一一登台表演节目,最后压轴的就是中心小学了。他们的表演很出色,乐得我们一阵又一阵地开怀大笑。

我也有两个节目登台表演,一是表演《红医校》,主要是歌颂医疗卫生健康走向学校,表演者共八人,前后各四人,一人提问,众人回答。这什么病?众人就说这是什么病。一边回答一边就用随身携带消好毒的银针扎自己的穴位。我记得手上和腿上共六针,至今还记得腿上有个穴位叫足三里。

还有一年的儿童节登台表演,就是唱儿歌《我是公社小社员》等,边唱边做动作,表演者身着不同颜色的服装,不像现在要求整齐,甚至还有穿着补巴的衣服登台表演的,但彼此间配合得十分默契。

只有这一天,我们可以尽情地玩耍。节目表演完,老师就叫我们自由活动,我们躲在土坝子四周的梧桐树下,疯狂地啃完母亲给我做的烧馍,因没有水喝,食管哽噎得打起嗝儿,让人难受得很,尽管这样,大烧馍还是很快吃进肚子里了。然后我们就去乡场上溜达,在我的眼里,觉得乡场好大好安逸,让我羡慕得流连忘返,在我幼小的世界里,它是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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