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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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居散文1:四月在绿里流淌

文/記憶文字的旋律

蜗居了多日的太阳像一个娇媚羞涩的新娘在云烟露乳的晨曦中缓缓撩起面纱“犹抱琵笆半遮面”。进入四月,气温渐渐升高,就在几天前,一种身处初夏的惬意着实让爱美的人们大秀了一通展现窈窕的身姿的瘾。谁料,不肯善罢甘休的寒冷蓦然间杀了一个回马枪,跋扈的把人们拉回了冰冷的早春里。紧接着,春雨,又是情感泛滥般淅淅沥沥下着没日没夜的下着,似久别的情人,缠缠绵绵,难舍难分,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乍暖还寒的感觉包裹着身处春天里的渴望温暖的心。

总会有一些时候被雨搁浅,被雨堆砌的时光里,安静的坐在岁月窗前,挑开云雾朦胧的雨帘,一些日子便在雨声中慢慢变嫩变绿慢慢展开,挤进枝枝蔓蔓间。浅浅打开双臂,拥抱那一抹烟雨中的葱绿,心,便被这绿塞的满满的涨涨的,整个人便浮在绿里流淌,蕴藏在心底的思绪扯出流年往事搅拌在绿里疯长氤氲。

四月,是一个长途跋涉者,一路蹒跚,承接起冬的重任,在春天的隧道里踽踽独行;四月,以绿色为主旋律,浓郁,湿润,温柔,舒然,璀璨,热烈;四月,本就是温馨温暖的季节,是诗意缱绻的时光。“人间最美四月天”无论是文字还是诗意都诠释了四月的深邃内涵。“吹面不寒杨柳风”,四月的风,极致,是至微至柔的极致。缓缓滑过面颊如绸缎的绵软,轻轻抚摸如母亲的柔暖。

四月,你无需刻意计划旅游途径。你,只需一个人,就只是一个人,随意走出家门,就一定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那些平日里,被你忽视忽略的点滴会冷不防的跌入你的眼眸:一棵树,一株小草,一朵花;乃至于,一声鸟叫,一缕风,一米阳光,一阵雨,一叶花香,一拨绿浪,一个会心的微笑;还可是,那拐弯处的惊艳偶遇,所有的一切,都会让你兴奋不已和怦然心动。

如果,你稍微留心,你一定会发现其实最美的风景不再他乡远方,海角天涯,而就在你的身边:河边那被烟柳绿染的长廊,蜿蜒绵延,风拂柳摇,柳枝吻着碧波,涟漪浅浅荡漾。绿色里,沐浴着夕阳拄着拐杖相互搀扶的老人相视浅笑;草丛中,一只小猫优哉游哉追逐戏弄着上蹦下跳蚂蚱,几株燃烧正旺的杜鹃映红海阔天空;一枚经历了冬日拷打经络微黄的叶子噙泪告别枝头,消融在春天的云雨中;“沾衣欲湿杏花雨”,四月的雨,极微,是至微甚微的微。淅淅沥沥,雨月物语,笑声般的雨珠敲碎了朵朵花瓣春梦,层层,叠叠,厚厚的花瓣地毯似铺盖大地。风过,飞花如蝶蹁跹,一叶花瓣跳入水面,撩水而游,如一叶小舟载着阳光在碧波里漂流。

四月,是怀春的少女,矜持,腼腆,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柔、优雅、妩媚。四月的阳光,极柔,是至绵至软的柔。暖融融吻遍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梳理着柔软飘逸的发丝。绿色,肆无忌惮的流淌在山岚田间。行走在四月里你,记得不要走的太快太忙,且歌且行,缓缓向前。山坡上,绿树成荫,花儿争奇斗艳,一层层披着金缕衣的油菜花随风涌动波光粼粼,一株株妖娆笑颜的桃花,像极一个个身披彩霞莺歌燕舞的袅袅少女,千娇百媚;风拎花香,沁人心脾;不远处那一湾碧绿清澈的溪流,玉带一样随性缠绕山间。站在高高的山顶,俯瞰,高山流水,尽在脚下。如果你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兴奋,大可以高歌一曲,再大口呼气。站在高山之巅,举手,可托起闲云片片;伸掌,可以舞动蓝天,这一刻,立于天地之间,任大自然的灵气轻轻涤漾心中尘埃,心,清澈而明净,淡泊而宁静。此一时,你一定会真正领悟“天容万物,海纳百川”境界和精髓,忘记和抛开凡尘间的烦恼纷扰,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风轻云淡。悄悄地把心放逐在四月的时光里,让日渐荒凉的岁月和春天的植物一样葱葱郁郁蔓延舒展。

揽一缕流年发丝,悠然于心;剪一段岁月花香,嫣然心程;掬一枚时光星片,晕染沧桑。倚在四月的肩头,浅唱心曲,人生荏苒,岁月如梭,四月的故事里,是否,可以找寻到秋天的篇章?

蜗居散文2:难忘回家的记忆

文/张大帅(大庄)

蜗居在这个小城市已多年了,比不足这个城市的原居民,但十足的小资情调已成为一种流弊。喜欢看着从何时来的,身着花花绿绿服饰的韩国小青年,秀着恩爱幸福,还有已近耄耋之年老者和老妪,却仍然精神十足的样子。

感念父母亲一代的人,农村的辛劳夺走她们苍老容颜,小城市里人心宽体肥,抑或找到了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

几千年来,土生土长的道教,似乎讲求隐居山岭,崇尚养生,大足长寿。信仰佛教的人则更讲求清性寡欲,清规戒律,以求成仙成佛,也讲投胎轮回转世的,至于其他西为洋用的基督教等等,无法一一枚举。

如此平凡的我也感慨警觉起自己来。不知道何时自己喜欢到老家去转一转,但又觉得人情冷的有时像冬日里的寒露,让人心痛。

我已不曾追忆童年,少年,中年,因为那是过去,过去的青春蹉跎了岁月。我更喜欢崇尚现在的我,过去或许缀过泪,流过血,但现在幸福的生活是透着笑容的壮年和未知的老年。

人生就像飘零在池塘里的荷叶,透着浓浓的绿色,红红枯色,淡淡的橙色,风风雨雨,但又透着浓浓的甘甜和辛劳。

那么一次或者几次我还是难忘家乡回家的路,老家的一草一树,花花草草,小桥流水都似乎比岁月刻上了深深的刀痕,哪里亲人熟悉的脸,她们有的坟冢间长满了枯枯的野草,有的病痛着走向衰老临近着死亡。我想她们还不愿意离开这个可爱的世界。她们也期求自己生活的长寿一点,甚至在临终的日子里,生活的像神仙一样,庇佑子女的心灵和庇佑他的后世子孙。

不知道何时,回家的记忆,变的不在那么平坦,但我任然可以清晰看到那崭新的柏油路以及路两侧熟悉的记忆,可以看到挺立在黄土地上迎风飘摇的包谷穗和那一株株在微风中瑟瑟飘动的白杨。还可以看到大棚里辛勤耕耘的农民伯伯,叔叔阿姨。家乡似乎建设的美丽年轻了,但家乡的老人似乎一个个苍老了,仅留下年幼的孩童老妪和衰弱老翁。

回家的路上,那几位染满口红,帅气的帅哥和靓妹不知道她们嫁给了农村哪家的帅小伙,抑或是去农村踏青,去哪里游览乡村的民风易俗,享受乡村的自然风光。

回家的记忆,美丽地像花丛间舞动的蜻蜓和蜜蜂,偶然见到一位熟悉且新鲜脸,便觉得那时满满的一种幸福和安全感。

父母亲远在那遥远的远方,她们留下的房子上已渐渐张满了厚厚的苔藓,青青的门楣间,门洞中不知道何时长起了一株小小的桑椹树,那瓦片间顽强探出身子的花花草草,伴随着岁月,记忆渐渐消失了,但家乡已逝先祖的坟茔依然挺立在哪里,迎着风雨的洗礼,下一代的儿女守候着它们的根,传承着它们血脉,依然奋斗着。

蜗居散文3:春漫菜岭

文/陈晨

蜗居了一个冬天,心情都快板结了。3月12日,农历二月初四,又是植树节,何不找个地方植树去?让尘封的眼睛被绿意唤醒,让封闭的心灵在自然山水中得到一次彻底的放纵,让寻寻觅觅的灵魂在惊蛰春风等农谚农事中找到皈依。

说干就干,我打通苏仙区良田镇菜岭村黄支书的电话。黄支书是个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处事稳重,待人热情真诚。听我说完来意,他马上在电话里说,快来吧,陈老弟,我们这里满山遍野的梨花都开了,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水蕨。

梨花开了!我心头一震。在成百上千种花卉中,我最爱梨花。她高贵,洁白,冷艳,天生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一位出自《诗经》的古典女子,枭枭娜娜,娉婷多姿,伴着春风春雨而来,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它不像桃花,那么粉艳,那么随俗。哪怕是田间地头,哪怕是一幢普通农舍,只要门口有一株梨花,就像家里有一位贤妻一样,充满暖意。我不知道,戏剧人士为何自称梨园子弟?是不是他们也有同感,只有梨花才可比拟高雅艺术戏剧?

菜岭必须去。我停止漫无边际的思绪,让友人开着一辆越野车载着我来到菜岭。

菜岭实际上是骑田岭的东北部山麓,廖永公路从良田境内连通107国道。拐过廖家湾,一路都是在峡谷丛中攀爬。一株株梨花,就站在层层梯田的田埂上,像一位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家园粮仓。又像村里朴实的嫂子,不管风吹雨打,天天耕作在山水间,一边忙着农事,一边守望着归家的孩子、丈夫。对于菜岭村来说,这漫山遍野的梨树,是他们的乡愁呢?还是他们的亲人?

从远处看,梨花是朦胧的。只见一树树、一团团、一把把、一簇簇,就这样直白地绽放于天地间。就像日月经天、河水行地一样自然,没有任何雕琢。梨树多了、密了,竟然让整个山谷都是一片洁白。谁说美在清瘦?我觉得美在繁丰。

我不忍心攀折梨花,只好冒着春雨走进她,把脸贴在她脸上,把心贴在她心上。梨花片片洁白无暇,片片纯洁如玉。花束的中间,还有针针花蕾。花蕾是黑色的,这更加衬托出她娇艳的脸蛋。梨花的脚下,是千山万壑,是万家灯火,是骑田岭人赖以为生的家园。然而,就是这片贫瘠的土地,却孕育出如此纯洁清丽的花朵来。

我对黄支书等人愈加敬重。正是这些基层干部,带领着全村数百名贫困人口,发展禾花鱼、冷水米等特色农业,把禾花鱼节办进了粤港澳客人的心田,把土特产品留在了中央电视台的荧屏。全村在一年之内,率先宣布脱贫。他们也是一株株梨花。奉献是他们的躯干,执着是他们的枝叶,勤奋是他们的根须。我知道,我这一辈子,可能离不开菜岭了,离不开那漫山遍野的梨花、梨树,以及像梨花一样默默地散发着清香的人们。

蜗居散文4:月之所在是为乡

文/茨平

在一个夜晚,我走出蜗居的小屋,信步走到公司大门外的华劲大道上。道路两旁有路灯,还有长势葱郁的小叶榕。今晚有月亮,一抬头,那月亮就挂在天空中。现在,我走在月光之下,老家年迈的父母,是否坐在门前那株桂花树下轻揺棕叶扇?在另一个城市打拼的儿女,是否推开后窗仰望着这一轮明月?

什么时候开始有月亮,这似乎是个很傻的问题。然我却一直固执地认为,月亮是从秦朝那个时候才开始有的。“秦时明月汉时关” ,诗人为什么这么写?而不写商时周时春秋战国时,也不写更遥远的尧舜时期?每毎呤念“秦时眀月” ,我仿佛看到一群汉子,他们站在修筑长城的工地上,他们头上有月亮,他们目光投向远方。目光所投向的那个方向,有他们的妻儿老小,有间遮风挡雨的茅草房。一句话,那儿有他们的家,然他们却不得不背井离乡。我禁不住泪潸然。

李白是最喜欢出游的人,浪迹天涯,拎几壶老酒,一路走一路喝一路歌,那些山山水水都沾满了酒的味道和诗的气息。然而有一回,千杯不醉的他喝醉了,竟把床前的明月光误以为地上起了霜,一抬头看到那轮明月哟,一低头就思念起故乡。金杯不曾空对月,喝醉了酒的人最容易把隐藏很深的真情释放出来,放浪形骸的诗仙也忍不住打开思乡的闸门。

唐朝那个骑驴的诗人,在月光下款款走来。佳句早已偶得,只是有两字不知作何取舍。是“僧敲月下门”好,还是“僧推月下门” 好?正反复推敲之时,撞上了大文豪韩愈。韩愈想了想,说:“还是‘僧推月下门’ 恰当些。”这个典故,好象是在告诉我们,作文造句,须反复推敲。而我此时,一下子参透了韩老先生的心境。“推” 和“敲” 虽是一字之差,却是两重意境。别人的家门,那是要敲的。即使进去了,也只是叫投宿。只有自己的家门,只须轻轻一推。进去了,那叫找到了归宿。想想,一个在外云游的僧侣,在此月光之下,到家了,那是何等的温馨。

家,抑或说故乡,从来都有两层含义。一层是形式上的内容,有几间遮风挡雨的房屋可供歇息,有妻儿老小,有温暖有欢悦有爱,有家长里短,有锅碗瓢盆和灶台。另一层是精神上的。精神以形式作依托,精神同样需要遮风挡雨歇息,同样需要温暖欢悦和爱,同样需要归宿。何处是家园,哪里有故乡,对一个精神流浪的人来说,月亮,此时更具另一番象征意义。

所以,今晚有月亮,今晚不止有月亮。

蜗居散文5:春漫菜岭

文/陈晨

蜗居了一个冬天,心情都快板结了。3月12日,农历二月初四,又是植树节,何不找个地方植树去?让尘封的眼睛被绿意唤醒,让封闭的心灵在自然山水中得到一次彻底的放纵,让寻寻觅觅的灵魂在惊蛰春风等农谚农事中找到皈依。

说干就干,我打通苏仙区良田镇菜岭村黄支书的电话。黄支书是个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处事稳重,待人热情真诚。听我说完来意,他马上在电话里说,快来吧,陈老弟,我们这里满山遍野的梨花都开了,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水蕨。

梨花开了!我心头一震。在成百上千种花卉中,我最爱梨花。她高贵,洁白,冷艳,天生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一位出自《诗经》的古典女子,枭枭娜娜,娉婷多姿,伴着春风春雨而来,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它不像桃花,那么粉艳,那么随俗。哪怕是田间地头,哪怕是一幢普通农舍,只要门口有一株梨花,就像家里有一位贤妻一样,充满暖意。我不知道,戏剧人士为何自称梨园子弟?是不是他们也有同感,只有梨花才可比拟高雅艺术戏剧?

菜岭必须去。我停止漫无边际的思绪,让友人开着一辆越野车载着我来到菜岭。

菜岭实际上是骑田岭的东北部山麓,廖永公路从良田境内连通107国道。拐过廖家湾,一路都是在峡谷丛中攀爬。一株株梨花,就站在层层梯田的田埂上,像一位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家园粮仓。又像村里朴实的嫂子,不管风吹雨打,天天耕作在山水间,一边忙着农事,一边守望着归家的孩子、丈夫。对于菜岭村来说,这漫山遍野的梨树,是他们的乡愁呢?还是他们的亲人?

从远处看,梨花是朦胧的。只见一树树、一团团、一把把、一簇簇,就这样直白地绽放于天地间。就像日月经天、河水行地一样自然,没有任何雕琢。梨树多了、密了,竟然让整个山谷都是一片洁白。谁说美在清瘦?我觉得美在繁丰。

我不忍心攀折梨花,只好冒着春雨走进她,把脸贴在她脸上,把心贴在她心上。梨花片片洁白无暇,片片纯洁如玉。花束的中间,还有针针花蕾。花蕾是黑色的,这更加衬托出她娇艳的脸蛋。梨花的脚下,是千山万壑,是万家灯火,是骑田岭人赖以为生的家园。然而,就是这片贫瘠的土地,却孕育出如此纯洁清丽的花朵来。

我对黄支书等人愈加敬重。正是这些基层干部,带领着全村数百名贫困人口,发展禾花鱼、冷水米等特色农业,把禾花鱼节办进了粤港澳客人的心田,把土特产品留在了中央电视台的荧屏。全村在一年之内,率先宣布脱贫。他们也是一株株梨花。奉献是他们的躯干,执着是他们的枝叶,勤奋是他们的根须。我知道,我这一辈子,可能离不开菜岭了,离不开那漫山遍野的梨花、梨树,以及像梨花一样默默地散发着清香的人们。

蜗居散文6:秋天的札记

文/迎春

蜗居书斋的日夜,是无边无际深不可测的海洋,时而将我逼进阴晦的角落,时而将我推向烙着阳光的浪尖,感受光明与黑暗的相交,多少重复的日子把自己化为一枚简陋的贝壳,叹息声便无奈地随之晃荡、流淌着一圈圈螺旋形的纹路。也许习惯了寂寞,不经意回首,往事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像不曾发生过的空溟,那些紫千红的记忆渐渐疏离中陌生、模糊了,才发觉一颗柔软的心灵,已被流过的时光洗得斑斑驳驳。再不轻易哼着歌看镜里的自己了。

“纸上云烟过眼多,半生心力坐销磨,”这是一种亲密,一种身心相许的热爱,日日不断的落笔之思。我想,这就是清代状元纪晓岚所面对纸墨得失间的感慨,当时在八股文盛行之时,是从一个没有脂肪的喉咙里传递的怪异声音。

在他眼里,日常生活不会再有空灵、激越、神奇的出现,仿佛所有的前人只是过客,云烟一般、循环往复地在自己身边走过罢了。这个想法,令我悚然一惊。

我们都在不分昼夜的劳碌、拼搏和进取,艰难攀援在各自不同的路途上,甚至匍匐前行、留下了醒目的、汗水淋漓的足迹。可是,当我回头再仔细一想,譬如从后来人的眼里,也就如同一阵风,一群他们的天空里倏忽即逝的飞鸟。

深情在眉,孤意在眼。

秋天不是呈现爱,而是为了让一个人看见自己内心里的纷纷落叶。

秋意寂静。对面的台阶上,过早飘零的一枚落叶提醒了我,或说暗示我:枯竭也是一种生命里不能避免的流程。

它像人生本来是舒缓起伏的流程走向,不可预见的怎么就出现了断崖一样,成为一个戈然而止、无法再行进的路途。一股辛酸,一种无奈,油然而生。我觉得,整个秋天总该有一片落叶是我自身的真实写照。

我习惯了台灯所笼罩的无边风月,习惯了无声无息的深夜浮现出来的幻想,触及的是更加辽阔的视野。尤其在我独处的时候,亦能感觉着自己与白昼的举止有些是越来越遥远了。也许,我的时光被停留在一页又一页的文字上,当我精心把生命内部布置成一篇美丽的童话时,真实的血肉之躯却类似某部长篇的标题,孤绝地悬在钢笔的下端。也许只有耕耘,没有收获,在我与梦想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障碍,至使我不能冷静坦然地进行描绘与叙说。

与秋合影,是一次次朝拜的纪念。

想起你;不过秋已浓。

我在一次次阅读自己的旧作,除了惊叹自己的勤奋,数百字作品发表的背后是数千字的有力支撑。那些背后的碎片又一次次把我带回始初,使我浸入对往昔的回忆,想起了欢乐的雏形。

更多的时候,我的心情总是那么安静,淡然,喜欢走出家门看漫天秋叶纷舞,带有永不披露的秘密飘落,捡拾玩弄,如一双至爱的手掌握住另一双至爱过的手掌,深情且有力度,渐渐抚响生命中最纤细的丝弦;也喜爱秋风入怀的韵致,又如一首深沉的抒情诗被有些喑哑的低音缓缓念出,是怨,是悲,是恨,更是爱,让人猝不及防中神迷心醉,觉得身边正有无数的梦幻闪耀,秋水般渐渐扩散,欲诉又无从说起。这时,美妙的音符便在心的上空闪闪烁烁、纷纷扬扬……

回忆过于兀然。我不该有这样的念想,然而我如何去面对季节的心事?

我所历经的往昔就如秋水一样蒸发了,剩下的都是聚集在眼眶里的泪。在我写出前面这几个字的时刻,我同时能感觉到眼前凸出了两块黑色巨石、垂直地砸到脚尖前方的地面,紧接着,是同样的颜色在不透明的视网膜上沙尘暴般地汹涌袭来,顷刻间,浪头一样高过浪头的夜气彻底地吞噬了我。

如果我的眼底有流动的沙丘,那一定是现实的大风遮蔽了童年里记忆的城池,大地的灰尘蒙住心灵。在我视野仄仄或是无所事事的时候,对于我而言,逝去的时光,未来的时光还会存在,无所始、无所终,静止不动。

深秋寂静。我是一个人浸入对往昔的回忆,想起中秋之夜被母亲擦净的各种器皿:碗筷,茶杯和酒壶。乡村院落简陋,视线的尽头缩小成一盘皎洁的明月,触及的是更加辽阔与细腻的亲情。西北屋透露出新伐木材的涩味。泥土摇曳着白菜与葱叶自在的身影。父亲的走路声,“咚咚咚咚”是从工作中伤了神经的病腿下面发出的,击鼓一样,使远处的旷野变得悠远而苍茫。我还没到结婚年龄,就再也听不见那样的声音了。母亲也于去年中秋夜住院,第二天就离世了。在我醒转过来时,窒息就在死亡下面舞蹈,然而,有谁又能真实体验到内心随之而来的、由生到死的过程?这阴影,勾勒出突兀的命运、无常的人生。

大地上,还包括一些长寿着的老人,枯黄的色调,就像那些千年大树一样令我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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