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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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散文1:去一次乡村,回忆一段往事!

文/温玉婷

我总也不喜欢乡村的生活。因为,我早已厌倦了、恐惧了!

出生在乡村,童年在乡村,少年在乡村。我对乡村的生活记忆犹新,那一望无际的麦田、脚踝深的冬雪、寂寥无声的黑夜,永远刻在了我的内心深处。

肯定有人会说我忘本。其实,不是忘本,是不愿再次去经历那种悲伤和辛苦。

十二岁那年,父亲突然去世,原有的温馨生活天崩地裂。母亲为了生计奔波在外,留下我和九岁的弟弟相依生活。

那样的日子不堪回忆。

每到冬季,雪非常的厚,夜也特别的长,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不知什么声音从夜空划过,总会让我毛骨悚然。其实,我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但那时候我信了,总觉得在漆黑的夜里,有无数个妖魔鬼怪萦绕在院子的每个角落。

夜晚从不会封了炉子里的火,因为母亲说过,她不在家的时候,千万别封火,万一封不好,中了煤烟怎么是好?所以,我也就不封火了。这样,每到早晨,炉火早已熄灭,拖着瑟瑟着身体,再燃了柴禾重新生火炉。那时候愚笨,生火找不到窍门,总要烟熏火燎地浪费好长时间。

厨房里的馒头总是冰凉的,我切的土豆丝总是那么粗,咸了淡了总是一点点从头学起。久了,什么就都会了。

摸着黑从床上爬起来,叫了弟弟一同到厨房。因为,一个人从不敢在黑夜的院子里独行。

生火,然后洗几颗土豆或白菜。八十年代乡村的冬季,菜蔬总是单调的。土豆丝切的快和指头一般粗了,但也无碍,炒熟吃了,同样解决温饱。留一些菜给弟弟中午放学吃,我则自带一些中午在学校吃。我上中学,较远,中午是回不去的,弟弟小学,中午回家吃饭。

思绪忽然又漂移在了夏天。

那一年,夏天特别的热,小麦似乎成熟的早,还没等到母亲回家,别人家的麦子已经收割了大半。我和弟弟急了,找出镰刀,不会磨刀刃,就拿着钝刃镰刀去麦田里收割。

麦田一望无际,太阳炽热难耐。蹲在田地里,把自己瘦小的身体深藏在麦浪里,一镰一镰生疏地收割。不会打麦腰(捆绑小麦的绳子),三番五次地、很不美观地总会捆绑上。每次直起腰来,总觉得麦田望不到边,永远那么长,没有尽头。

思绪又漂移到那年乡村的戏台。

离村子十里地的公社唱大戏,我和弟弟也想去,可弟弟的裤子太旧了。找出父亲曾经的一条裤子,拆了,然后裁小了一点,把里面翻新在外面,用家里的一台老缝纫机做了。不会做裤兜就不做,只要外表看起来是新裤子就成了。烧起火炉架上老式的铁熨斗,把裤子熨烫的平平整整。戏院里的同村人看见了都夸我手巧,其实,我那是无奈,也是自尊,不想让别人瞧不起没爸的孩子。

曾经有一年冬季,母亲特忙,顾不上回家准备棉衣,我和弟弟冷的实在受不了,就自己把旧棉衣拆洗了,然后又把旧棉絮填充进去原样缝好了穿。虽不均匀细致,但也能保暖。

罢了罢了,回忆的匣子我不想轻易打开,那里面的酸楚太多了,那里面的凄凉也太多了!我不想去点燃回忆的火把!

从此,便特别厌倦乡村的生活!走进乡村,便会勾起我童年的那一幕幕荒凉。

如今,我再也不想去触摸,触摸乡村那深到脚踝的积雪、无际的麦田、漆黑的夜晚,还有那永不褪色的、厚重的回忆!

回忆的散文2:与回忆一起飞

当光阴易逝、韶华不再时,又有多少人能记得那个曾让自己在青春岁月飞扬豪情、壮志雄心的梦想呢。

我曾经的梦想是当一名可以游山玩水的作家,现在一想倒是颇为滑稽。为自己当时的无畏感到一丝的心酸,那个所谓的梦想终是离我而远去了。我伸出手想留住它,却发现自己有多么力不从心。

又有多少馨梦柔肠、是是非非,在时光的梦境里渐渐远去了。但是真的很怀念那些没有任何担忧的时光,不论是什么都可以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想法也出奇的新鲜。

如今我早已放下了那些痴痴傻傻的理想追梦,藏起了那锋芒外露的莽撞个性。不过这样也好,争夺必然会受伤。倒不如自己安安静静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光,不必太劳累,也无需太计较。

其实,所有一切追逐的都将会是过眼烟云。人生只有看远,才能览物于胸。很多时候,过于执着和拼搏,反而会失去更多,所以平常面对一切,才是幸福生活的真谛。

我想,梦想之所以成为梦想,就是它代表了我们人生的至高追求。不是不去实现,而是它太过于美好,触碰不得。

不过,我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梦想,就是开一家能喝咖啡的精致书店,我会尽全力去实现它,或许这是一个新的起点也不一定。

我想,它或许可以实现呢。

回忆的散文3:回忆冬天的味道

文/冷天月

早春月,冬意尚浓,恍然就到了春天,月亮也带着寒,走进了春的夜空。

不知为什么?我深爱的是冬天,虽已入春,可我体味到的,仍是冬的气息!如果,春再生了世间万物,那么,凋零的冬就是深沉的等待,等待新的重生。冬,是深思,是孕育。像极了一个走完了的人生历程,正期待下一次超越,正祈及更高的突破,再展开生命的另一种境界——期待人生下一个春天的来临。也许,生命只有在这种不断地超越中,才不致枯滞。

我毫无妥协的喜欢冬月。独自徜徉在月色里,日里必须思虑萦怀,甚至忧戚的,此刻全忘了;因忙碌无暇顾,甚至早已遗忘的,此时却会清晰起来。如此清洁的月色,让心灵深处的珍藏开出花朵,连痛楚都变得如此凄美动人。在这亦真亦幻的朦胧里,我无所虑,无所思,身心放松,呼吸都变得轻微均匀,不易觉察。就像一条游到清水里偷乐的鱼,浮在月光里,汲月辉,吮光华,或停泊或徘徊,如醉如痴。清冷的月,洁白的光,清冷的光里凝结着洁白的霜。虚无高远的夜空里,我能觉察到月光的流泻,能听到了月光的韵律。在这唯美轻柔下,只要一凝神,一动情,就能听到低徊优美的心声,看到飘逸如幻的梦……

我无法挣脱的喜欢冬雪。那纷纷扬扬飘落的六角花瓣,相互枕藉着、依偎着,匍匐在朦胧的茫茫里安详地睡了。远处的山,近处的树,用一件玄色的冰衣掩起了娇羞的容颜。天地间无一例外的笼罩在虚幻中。此刻凝目,能望断天涯;此刻侧耳,可听及海角。上天虽在这我的人生之舟里放逐了喧嚣、丑恶与拥挤,可也让我的生命中泊进了这一世单纯,际遇了单一明丽的洁净。所以,我感谢生活,感谢上苍的赐予。我陶醉在冰雪为我编织的梦里,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入梦中的,也没有想到要走出这个恬静和悦的梦。

冬,厚重而深沉。就像酒,越久远,越醇香。酒,是最骄傲的液体,它不容人漠视它的存在,若真正想体会它的味道,必须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思绪,会随着浓烈漫无边际地飞扬,俨然一首美妙的乐曲。我是一个不懂酒的人,但却经常喝,也许,该向酒道歉,我辜负了它的醇心。其实,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把相思溶在一杯酒里,在静夜里或精心品味,或一饮而尽,杯中的故事,惊鸿一般消失了,让我在瞬间忘记灵魂的疼痛,忘记萦绕心间的孤独。只可惜,满怀相思终生醉。相思虽是一杯浓浓的烈酒,可人,总在未饮时就已经醉一生了。想一醉销尽两眉愁,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那厚厚的思念,我能在哪里放逐你?

想你了,在冰雪消融的初春,在皎洁轻柔的月光下。

这个冬天过去了,又一个年轮定格了。在我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时候,人生的步履就又向前迈进一大步。沧桑的岁月,刻在脸上,也沉淀在心里。在时间的长河里,我仅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缕月光,一片洁白,一杯酒,一个梦,稍不珍惜,就会去日苦多,万事成蹉跎。

我怀念冬天的味道,不为有月、有雪、有酒,只为这个冬天里,我有一个你!

回忆的散文4:时光里的回忆

文/蜕变

时间过着过着就这么过去了,记忆存着存着就这么没有了!

--题记

一路风尘仆仆,踏歌且徐而行。笔端的故事在轻舞飞扬的思绪低沉中轻盈,尘封的记忆潜入了往昔的悄然,遣散在如水的光阴中,当那一笺失色感伤的诗行爬满了浓郁的心房,我在心海中央,种下了一颗回忆之树,枝繁叶茂,土地湿润,常年花开,四季不倒。每当夏风吹起时,回忆的树枝总是落下凋零的残叶,也不知道是季节的变迁还是要去追寻什么?顿然觉悟,美好的时光总会消失于岁月里;幸福的相依不会长久,四季轮回的风尘,都有未知的风景,人生的旅途苦苦前行,山一程水一路,记录了所有的瞬间,即便有再多的幸福与难以忘怀,一切变迁隧頌的时间,都成往事里的歌,而每一首歌,只为怀念一段时光的过去,美好的韶华,也将告一段落!

且休言止劳飞燕,醉花残曲难赋坚;岁月的风声在失意中撕裂着落幕的心疼,疏别下青春的欢颜也已渐渐离去。在远去的韶华中,聆古韵宫商锦瑟之弦,抒留香墨韵一纸飞花,然那一阕新词酒曲却再也唱不出那般豁然之音。

青春远逝羽翼,划破了伤痛的记忆;

傻傻的笑,伪装自己是快乐的;

打打闹闹,伪装自己是坚强的;

戴上耳机,伪装自己忘掉了;

无谓的笑,伪装自己是不在乎的;

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安静,

也学会了伪装,戴着面具强颜欢笑着,已然忘却了面具下苦苦的挣扎…

沧笙踏歌,岁月蹉跎,花开梦里,且行且歌,摇曳着岁月的旗帜,望着沉迷在忧伤阴影里的曾经,发现是自己太过忧伤,恋上了文字,习惯用文字记录那些远走的时光!

惊悟,当岁月掠过时间的长河,苍白了记忆,挥霍了青春,那些美好的记忆,也便成了一道永痕的风景,淡出你的视线,模糊你的背影!仰望星空,静耳倾听,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深邃的夜空是对往事无尽的眷恋,虽然青春折翼了梦里的渴望,往事成歌,但却是唱在过去,飘向未来!

回忆的散文5:有些地方是用来回忆的

文/王太生

用来回忆的地方,去一次,就够了。把那个地方,留在记忆的胃里,像牛一样反刍。

有些地方是用来回忆的,一生只会去一次。那是潮湿的远方,曾经去过的地方,有袅袅升腾雾的感觉,内心变得云水苍茫。

只去一次的地方,在雨中只看到它的一面,看不到另一面。等到雨停、转晴,满城阳光灿烂,我已经走了。离开的那个地方,留给我的印象,始终是灰蒙蒙、湿漉漉的样子。

春天的时候去,会看到它的阳光明艳、色彩妩媚动人的一面,看不到秋天的深沉宁静。那里有什么好吃的,只吃过一次,想吃也吃不到了;路上遇过的一个热心人,只遇一次,再遇也遇不到了。

小时候,外婆带我去一座村庄。那个村子里,有外婆老家的亲戚。现在外婆不在了,芦苇荡深处的那个村庄,恐怕也已消失,那个地方,在我的一生中,也许只能去一次。只有在回忆中,故地重游。

我到山区旅行,遇到一座古村。那个地方是个地质灾害点,人都搬走了,成了一座空村。秋天的早晨,我因路过,下车逗留,村子荒凉沉寂,村头站着两棵巨大的枫树,小道上的蒿草没膝,门和窗户都关着。一只大松鼠,惊有人声,从一侧屋脊,跳到另一侧屋脊,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荒芜的空村,恐怕不会再来。

只去一次的地方,有很多,那是一个人留在大地上的履历。多数时候,只是匆匆而过,没有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打探这个地方的纹路肌理。有一年,去四川,一个人在川北小镇上行走,这是一个极古朴简陋的僻远小地方,能让人发思古之幽情。我是因某个机缘,才到这个小镇上来的。小镇与我居住的城市相距1000公里,走在街上,没有人认识我,估计也没有机会再去。

再去的地方,应该给自己一个足够的理由。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办?有没有什么人需要看望?这地方,有没有值得交的朋友?或者,我有没有东西丢在那里?值得再去。

有个朋友在浙江,也就是《儒林外史》中马二先生的老家。某年正月,电话邀访,坐了6小时的车,抒情诗般穿越整个江南,抵达时已是深夜。在山城逗留了两天,那个地方某个酒店的被子里,保留我在此酣眠一夜的片刻体温。后来朋友离开那里,估计也不会再去了。

只去一次的地方,于我并不牵扯,也无挂念,我只是一个过客。

一个人一辈子会去很多地方,有的地方常去,有的地方不常去。比如,长三角的一些城市,去容易,也方便,只要有一个借口,拎上包,便可成行。去多了也就不新奇,反倒不如只去过一次的地方,想起来像蔬菜那样新鲜。

我对外面的色彩和故事着迷,常想去一些地方。但去过了,绝大多数的地方不会再去。一个人不会走相同的路、重复的路、回头的路,除非那个地方有特殊的气场吸引,与我的某种物欲和精神契合,欲罢不能。不过再去时,也很难找到当初的情境。

看到平面,却看不到立体;看到一面,看不到另一面。一张画,留白才有韵味。

故地重游,至少与那地方有情感上的瓜葛。而对于只去过一次的地方,仅是在荒芜的岁月的深处偶尔回眸。或者,在深夜想起。

用来回忆的地方,去一次,就够了。把那个地方,留在记忆的胃里,像牛一样反刍。

回忆的散文6:摘茶子的回忆

文/李玉良

每到寒露时节,也就是国庆节前后,就是摘茶子时。记得小时候,一到放国庆假,我和哥哥就会帮家里摘茶子。

秋高日爽,太阳红彤彤的出现在蔚蓝的天空,慢慢地不断升高,越来越灿烂。但与夏天比起来,她已温和多了。这种天气很适合劳作,不冷也不热。

等吃过早饭后,父亲便找出几个蛇皮袋,母亲则拿出4个小竹篮框,每人肩上挽一个。这时,细心的母亲还会准备一点茶水与小吃,以便在山上休息时吃。父亲则还会扛一把楼梯,因为有些茶子结在树顶,必须借助楼梯才能摘到。像收割稻谷那样,全家倾巢出动向茶树林奔去。

茶子树又叫油茶树,属于茶科,常绿的小乔木。因为它结的果实可以榨油,故叫油茶树。春天时,茶子树会绽放出新绿,绿油油的,清鲜发亮。每逢金秋十月,它的果实刚被采摘完不久,便会开花,漫山遍野。那一树树开满白色的瓣,淡黄的蕊的茶树花,美丽极了。尤其雨后,茶花被雨水洗涤后,花瓣上还泛着滴滴的水珠,晶莹剔透,实属美景。偶尔,一阵微风吹来,风中还附和着淡淡地沁人心脾的茶花香,使人心旷神怡。茶树花的清香,也会引来很多蜜蜂嗡嗡地前来采蜜。而我们呢?也更不会闲着,等蜜蜂采完蜜,则会摘一朵又大又白的茶花,用嘴巴去吸吮茶花中的蜜汁,既清甜可口,又芳香醉人。到了次年的寒露前,一树树的茶子如同一串串李子大小般密密麻麻的挂在枝头。有时茶树枝都会被茶子压垮,只不过是丰收年才这样,并不是年年如是。

来到茶树林,满树的茶子正等着我们把它采摘回家。我一般找那些相对矮点茶树摘,而哥哥则会找那些高大的茶树。这样他爬在树上,母亲便不能清楚地看到他了。父亲与母亲可那么讲究,他们挽着小竹篮框一棵挨着一颗的采摘,无论是果多果少,或是果大果小,一概不论,双手不停地采摘茶子。有时就是我和哥哥已经摘过的茶树,他们都会仔细瞅瞅,一旦发现有漏掉的茶子,就马上摘了。

不知不觉,太阳慢慢地移到了我们的头顶,我们的身影也被自己踩在脚下。已是正午了,在这时,母亲便要会回家做午饭。而我和哥哥便会在这段时间,好好地疯一把。茶树林中有很多可以吃的果树,就比如柿子。我家茶树林中就有两颗柿子树。每年采摘茶子时,我和哥哥都会采摘一两个又黄又大的柿子来吃。等把柿子吃完,母亲的饭也做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回去吃饭,下午再开工。

我家的茶树林不止一个地方,我们通常是先把离家远的采摘完,再去摘离家近的茶子。这主要是怕那些偷摘或捡茶子的人。等把自家的茶子全部采摘回来以后,就又是晒茶子了。

秋天的太阳温度一般没有夏季那么厉害,所以茶子要晒上好几天才行。把刚采摘回来的茶子摊开,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条条的小虫爬出来。这些虫子是可以吃的。我们浏阳叫它茶虫。把爬出来的茶虫用一个小酒杯装好,往杯中放少许盐,然后放在煤炭火上烤一下,听到嗤嗤的声音时,就可以食用了。

经过几天的太阳晒,茶子壳便会破裂,然后取出乌黑的茶仁,并不是所有的茶子壳都会破裂的,所以还要加以人工的把茶仁选出来,再经过用风车筛选,剩下的就是一颗颗圆形或扁圆形的茶籽了。这还没有完事,还要将茶籽充分晒干后方能榨油。这一百斤茶子可得茶籽30斤左右,而100斤上好的茶籽可榨油20斤左右。对了,这茶子壳可千万不能扔,它可是天然的好肥料。它是碱性原料,把它烧成灰可以做碱,用来腌制咸蛋,也可以撒在自家的菜园里做肥料。榨油后的茶饼也是宝贝,它不仅可以用来洗涤衣物,也可以用来洗头发,以前没有洗发水时,女人们就用它来洗发美发。它的用处还不止这些,还可以用来毒鱼、杀虫等。

采摘茶子必须在霜降前摘完,否则收成就不怎么好。霜降后,茶子固然出油率会更高,但它怕冷,茶子会在树上皮开肉绽,乌黑的果仁则会掉下来,落到平坦的地上还好,可以捡起来或及时扫起来。可茶树一般长在山上,到处都是灌木草丛,茶籽掉下来就很难拾起来了。故务必霜降前把自家的茶子采摘回来。

等把茶子收拾完以后,就到了11月上中旬。又是到了晚稻收割时节。农民又要开始忙活起来。直到11月下旬,这一年才告一段落,循环往复,年复一年。农民一年之中都差不多处在忙碌着……

回忆的散文7:吃出来的回忆

文/哑石

因临近大学毕业二十年班聚,在专为此设立的微信圈内颇是热闹。许多旧事又被重新翻腾出来晾晒,自然包括吃方面的回忆。

提及大学期间的吃,于我而言,总是和饥饿相联系。那时,农村学生报到前,尚需要到当地粮站卖粮食以用来转粮油关系。在校期间,每月的饭食是计划供给,定量的。对于男生来说,根本不够吃,往往需要家里另行提供些全国或地方粮票进行补贴。女同学因饭量小,零食多,要好些,会把余出的部分匀给男生用。

我所就读的这所南方高校,饮食口味上重清淡,喜甜食,无论饭菜,大多要带些甜味。即便早餐中的卷子(南方卷子和馒头不分,统称作馒头),也是甜的。不像北方饭食口味重,偏咸辣。刚入学时,就如同不适应这里阴雨天过多的气候环境相仿,也很不习惯这地方的饮食口味。好在过了段时间,也就渐渐入乡随俗了。

我一直奇怪于那时的食欲出奇得好,颇像似电视中时常插播的那句“吃嘛嘛香”广告词。以致于这种饥饿感始终如影随形,并被我写进题为《老照片》的回忆性诗歌中,“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蚂蚁般储存尽可能多的食物/以摆脱体内深处挥之不去的饥饿感。”

因了饥饿感影响至深,有关大学时吃食方面的印象,比起其他回忆要清晰得多。前段时间,老同学麻雀为此写了篇有关聚餐的随笔。文中写到:“我们宿舍是班里聚餐的一个老据点。滨常带上玮和江去荣巷菜市场买菜。玮嘴馋,一路上对买来的卤肉垂涎三尺。我们惯用大号裁衣剪代替菜刀,几个人一齐‘咔咔咔’剪五花肉,剪出来的肉泥匀净得很。剪韭菜泥也是如此。……宿舍里明文规定不准用电炉和煤油炉,我们用几只酒精炉和小钢精锅也能做出响当当的美味!”

对于聚餐一事,我因胆怯很少去女生宿舍,此等肉馅混沌打牙祭的美事多作壁上观,暗自垂涎远超过三尺。女同学到男生宿舍中聚餐,我参加过一些,能记住的是老同学小球的水果沙拉。好像是用蛋清和苹果之类做成,直至今天,仍能回忆起那有点怪怪的味道。

印象甚深的是晚自习后的茶叶蛋叫卖声。借用老同学筱菁的话说,是“我每天最盼望的是那个卖茶叶蛋的阿婆,仿佛只有听到她的叫卖声,把美味的茶叶蛋吃到肚子里,这一天才算是完整,这觉才睡得安宁。”的确是这样,记得当时我还有意在男生宿舍走廊中模仿过那方言味很浓的吆喝声。茶(注:发zhuo音)叶蛋,茶叶蛋……,如今物不在人亦非,不知道那对卖茶叶蛋的老夫妇是否还健在,我只能通过本篇短文记下我对他们的怀念和祝福。

另有其他一些老同学关于吃的回忆亦被勾起。譬如老同学扣子说起男生昕曾至校园边菜地偷黄瓜,慌乱中竟将数条鲜黄瓜直接揣进衣服最里层,以致腹部刺痒不堪。素称淑女的范同学言及某日去偷摘学校旁边的蚕豆。由于晚上看不清,刚问了一声:“怎么下去?”即哧溜一下滑入坡底。

那时,校园周边凡是可以吃的东西,比如蔬菜、桃子、野杨梅之类,老同们是比自己宿舍还要熟悉的。甚至,为了吃,男生昕还亲自动手将自家狗做了男生们的盘中物。微信圈中,老同学麻雀为这事力劝昕到佛寺做些功德以弥补。记得当时我也分食了一杯羹,遂暗自在心里默念多遍“佛祖慈悲”。

老班长滨心怀善念,辛苦养了一只公鸡,后不忍杀生,送给了宿管员白大爷。

至于1992年中秋节,我们全班在甪直写生时于该镇一家小酒馆里各显厨艺,以及毕业答辩会后冲进学校门口菜馆吃的“散伙饭”,已全无印象了。据说是上一道瞬间即吃光,饿狼之态也使离别时增添了些喜剧成分,而不至于过于感伤。

梁实秋先生曾在《雅舍谈吃》一书中说,馋非罪。上天生人,在他嘴里安放一条舌,舌上还有无数的味蕾,教人焉得不馋?馋,基于生理的要求,也可以发展成为近于艺术的趣味。

梁先生的“近于艺术的趣味”之说,不敢奢望。当时是纯粹基于生理的需求,倒是更为贴切些。

往事似仍历历在目,转瞬二十年时光已成云烟。那时的我们单纯若泉水,尚不识愁滋味。今日思之,虽早已不为饮食所忧,且饮食之种类亦可称丰富,但总觉不及在痴想南方求学时的饭菜香。

回忆的散文8:回忆,有时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文/林风

对于父亲的爱,我却常常不能理解,有时还怨恨他,误解他,惹他生气。每每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才体会到父亲那无言的至爱。特别是在父亲去世以后,每当我回忆起来,常常感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转眼间,与父亲阴阳相隔已经七年了。七年来,我只能在年年的清明时节,迈着匆匆的步履来到父亲的坟前,添一捧新土,洒一掬泪水,诉说儿子内心的愧疚和对父亲的怀念。

父亲是爱我的,在兄弟姊妹几个中对我寄予了最大的希望。可是,对于父亲的爱,我却常常不能理解,有时还怨恨他,误解他,惹他生气。每每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才体会到父亲那无言的至爱。特别是在父亲去世以后,每当我回忆起来,常常感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逃学了。整整一个星期,我和另一个一起逃学的同学,在村北窑厂上玩,别的同学放学了,我们也回家吃饭,吃完饭以后,也像往常一样装模作样去上学。一天中午,我回家后感到家里的气氛有点异常。

果然,我刚坐下,父亲便问我:“今上午学的啥?”

还没等我开口,一个巴掌便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脸上。接着,父亲又扭住我的耳朵,把我提起来,拽在炕边,按在炕沿上,脱掉我的裤子,用笤帚疙瘩狠狠地揍着我,嘴里还不住地喊着:“我让你逃学!我让你不学好!”

母亲过来拉,父亲一下子把她推开了。打完了,父亲又把我关在了栏(猪圈)里,说:“不上学,你就和猪在一起吧!不上学,你就是猪!谁也别打开栏门!”

我从来没有见到父亲如此暴怒过。

在那样的年代,上学根本就是一个无所谓的事,村里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中,有许多上到小学一、二年级就辍学不上了,而且,就是学习再好,推荐也不会轮到我们。父亲非常清楚这一点。但是,固执的他什么都可以依着我,什么都可以满足我,就是不能允许我不上学。

那时,我心里充满了对父亲的怨恨。坐在教室里硬邦邦的小板凳上,我的屁股疼了好长时间。那时,我放学回家,总不愿看见父亲的身影。

1988年春天,一个星期日的上午,我打算早一点回学校去,准备明天上午的一节示范课。我走出屋门来到天井,发现靠在西屋门口南边的自行车不见了。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家。家里到处找不到我的自行车,我想可能是妹妹骑着出去玩了。

这时,母亲从大门外走进来。我问她:“我的自行车呢?我想早一点回去。”

母亲说:“你爷推着去村东门外让大坡子给你修修去了。”

我说:“才买了不到俩月的车,又没坏,怎么去修了?”

母亲说:“你爷说,让大坡子看看车闸。六七十里路,爬坡下崖的,你爷不放心。”

我说:“车闸好好的。他可真是多事!”

过了半个小时,父亲还没有回来,我看看表,就要十点了。我和母亲说:

“我去修理铺看看。我从那里就回学校了。”

到了村东门外一看,大坡子的自行车修理铺锁着门。父亲上哪里去了?这可真急人。村东门只有这一家修理铺,莫非父亲去村南公路边的自行车修理铺去了?不行,我必须尽快回学校去!我在心里埋怨着父亲,转身向村南公路快步走去。

村南公路离村子有三里多路。路边的柳树已吐露新芽,柔软的柳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着,我无心欣赏。本村一位姓张的退休教师赶着几只羊在路上走着,看见我急匆匆的样子,问我有什么急事,我随便敷衍着。不一会儿,我便远远地看见一个人推着自行车从南公路上拐下向北走来。那个人走得很慢,似乎还有些走不稳的样子——那不是父亲是谁?他不但不会骑自行车,就是推着也是笨手笨脚的,还不如推满满一小推车子玉米轻快。我加快了脚步。

当我和父亲还相隔几步路的时候,我听他说:

“车闸上的橡胶皮磨损得厉害,换了新的了。”

我没搭理父亲,从他手里夺过自行车,骑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2002年9月23日,父亲在住了22天医院以后,说啥也要回家。父亲一直说他没病,把他困在医院里,没病也让他憋出病来。

那天晚上,我和父亲正在病房里说着话,他突然说:“回家吧,我又没病。我问过医生了,我就是贫血。贫血还算病?你街头三大爷从三十多岁就是贫血,常年吃黑豆就吃好了,七十多岁时还赶着牛给生产队里耙地。”

父亲坚持明天就出院。我很生他的气:“你回家?你回家那不是明摆着让村里人笑话我们吗?”

过了一会儿,父亲说:“我跟你回你的宿舍去吧。院里乱,我睡不着。”

来到我住的楼下,父亲便迈开大步向楼上走去。我抬头看着他的背影,那背影从容而沉稳。我看着他的脚步,那脚步坚定而有力。走到我四楼的宿舍门口,父亲停下,等我气喘吁吁得赶上来,他说:“你看,我一口气走上来,气不喘心不跳。我有的是力气,你还不如我呢。”

第二天,父亲坚持回家,我拗不过他。回家后的第五天,六十七岁的父亲溘然长逝。

父亲去世后,母亲对我说,父亲在住院时就知道了他的病,身上早已没多少力气了,走路都难,他不想让你们受累。

我明白了,那是父亲在生命垂危的时候,用一个坚强的背影告诉儿子:人,只要有一口气,就要坚定地走好人生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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