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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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的散文1:槐花有情

文/龚明举

故乡的公路两旁,有许多粗大的槐树。槐树植于何时,由何人所植,我无从知晓。只是从那苍劲的树干,龟裂的树皮,遮天避日的阴翳里,可以推测它们至少能与我的祖辈们同龄。儿时贪玩,上学放学之际,总是成群结队地在一棵棵槐树下磨磨蹭蹭,甚至在树上蹦来跳去。

春日里,青白相间的树冠一眼望不到边。槐花迎着艳阳拼命地绽放,在路旁筑起两道芬芳的花墙。走在林阴下,闻着醉人的花香,听着蜜蜂的欢唱,恨不得自己也跟着蜜蜂一起跳起来,唱起来,飞起来。微风过处,槐花飘落如雨,给春日的路面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三十多年前的我们,不知零食为何物。放学时,胆大的伙伴把书包向任意一棵树下一扔,猴子似的爬上了树。先捋两把槐花放进嘴里,再摘几枝丢给树下那些胆小的,然后坐在树丫上专挑又白又香又鲜的花儿一趟吃到饱。下树时,还不忘摘下一大枝,扛在肩上,一边走一边吃。春天的槐花竟成了我们充饥的美食。

童年是短暂的,学生时代也成往事。恍然间,我成了一名乡村教师,从此辞别了故乡,辞别了故乡的槐树。前不久一个初秋的夜里,我来到初为人师的小学校里。到学校的第二天清晨,我惊喜地发现,寝室的窗外竟是满山的槐树。虽然没有故乡的那么粗壮,那么茂密,却给了我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窗外的槐树年复一年的春花、秋实,夏荣、冬枯。孤独时,将我陪伴;哀愁时,把我慰藉;成功时,为我欢呼;坎坷时,给我鼓励……

多年的教书生涯,洗磨掉了我那种“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的豪情,同时也给我留下了痔疮的病根。一旦发病,叫人疼痛难忍,坐卧不安。妻从医书上看到槐花有止血、凉血的功效,是治痔疮的一味良药。因此,每年暮春时节,阳光明媚,她都要背上背篓,带着几个邻家的小孩,上山采摘槐花。妻把槐花采回来,一朵一朵地从花柄上摘下,摊在太阳下晒干,收集在一个袋子里,常年给我泡茶喝。

我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坐在电脑旁,在键盘上编织着一些或长或短,或真或假,或喜或忧的故事。妻总是在写教案、批改作业的闲隙,不声不响地沏上一杯槐花茶放在我桌上,随即转身离去。槐花的清香扑鼻而来。看着杯口袅袅而上的水雾,不正像妻多年以来浓郁而又绵长的爱意吗?

我的肠胃里吸收着槐花的营养,血液里流淌着槐花的汁液,文字里飘散着槐花的芳香。我对槐花有意,槐花对我有情。

槐花的散文2: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王瑞虎

又到槐花盛开的季节了。

每当看到那一嘟噜一嘟噜,在暖暖的阳光下飘着清香的槐花儿时,我总忍不住要摘下一串来,放嘴里嚼着,慢慢品尝那清清的,带着香甜的滋味儿。

小时候,槐花飘香的季节,也是我们庄稼人青黄不接的时候。那段时间,人们就像赶集一样,漫山遍野地去采槐花儿。

那时,我最开心的事儿就是去采槐花儿。

槐树枝干高大,又带刺,徒手是够不到槐花的。于是,人们都扛一根绑着镰刀的长竹竿,镰刀那头勾住树枝,抓紧另一头,一用力,咔嚓咔嚓全割下来,一抱一抱运回家,槐花儿捋下来吃,树枝儿当柴烧。

竹竿够不着的,我就往裤腰别一把小斧头,两只鞋一甩脱,往掌心吐口唾沫,两手一搓,提口气,抱住树干,“噌噌噌”地爬上去。手臂不小心被槐刺划破了,那也不要紧,往伤口上吐一口热唾沫,用手搓几下,就算消毒杀菌了。

稍微定定神,就骑到枝桠上,一只手扶住树干,一只手握紧斧把,捡槐花最密的小枝“咚咚”几斧,树枝应声而落。那些附在槐花上采蜜的蜜蜂“嗡”地一声,全飞了起来,盘旋几圈,又慢慢落到别的花上。个别蜜蜂发现是我在作祟,就气鼓鼓地挥动着翅膀,朝我俯冲下来,试图报复。我鼓圆腮帮,朝它猛吹几口气,它心有不甘地在我头顶盘旋几圈,最后也只好无奈地离去。

我在树上砍,母亲总是仰着头在下面捡。边捡边朝我喊:“三儿,你注意点啊,手可抓牢了,脚踩稳,槐枝儿脆……”我一边应承着,一边又“噌噌噌”地往更高处爬去。

砍得差不多了,母亲就把槐枝用绳子捆了,我们一人一捆背回家。把花捋了,淘洗干净,拌上玉米面、小蒜、盐等,放笼里蒸了吃,是为“槐花蒸菜”。

最好吃的还是把槐花倒开水里焯一下,捞出来挤干水,剁碎,拌上盐和香油包饺子吃。或者把焯好的槐花和到面里,烙槐花饼。

槐花帮我度过了童年那一个又一个苦难的日子,时至今日,只要一看到槐花,我就忍不住会摘下一串,放嘴里慢慢咀嚼,让那清清的香甜味儿暖暖地在心中弥漫……

槐花的散文3: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李雷

我的故乡是一个美丽的小村庄,槐花开时,整个村庄都飘荡着淡淡的香味,孩子们都上树去摘串串的槐花,把它们捋下来,放进嘴里,甜丝丝、清幽幽的,好吃极了。

小时候,我也上树去摘槐花,不幸的是,站在树杈上的我不知怎地一滑便从树上摔了下来,树下还有一口枯井,我从树上直接掉到井里。那时,父亲在油田工作,只有母亲带着我在乡下过日子。正在地里干活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竟然迈不动脚步,最后在别人的搀扶下才回到了家,看到我还活着,母亲顿时瘫软在地。待她清醒过来,立刻抱我入怀,问我:“身上疼不?”我说:“不疼。”睡了一晚上,我对母亲说:“妈,我胳膊疼。”母亲赶紧带我搭了一辆大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县城。拍了片子后才发现,我的胳膊断了,无助的母亲泪流满面,不懂事的我莫名其妙地望着母亲。母亲擦去眼泪又带我搭上火车,到一个离家四百公里偏远的小村庄求医接骨。

下了火车,沿着轨道走了好久好久,总也走不到那个村庄,母亲就背着我走。待我们找到那个地方时,正是晌午休息的时候。诊所坐落在一个长方形的小院内,院里有一棵大槐树,给小院遮了一大片荫凉。可诊所的门却是关闭着的,听人说,两位医师的住处离这儿有七八里路呢。母亲就在大槐树底下铺了一块塑料布,让我枕在她的腿上,母子俩就这么耐心而焦急地等着。在淡淡的槐花香中,我竟然做了一个香甜的梦。睁开眼后,发现母亲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紧锁眉头,疲惫、无奈和深深的忧虑全写在脸上,但母亲年轻光洁的脸庞依然美丽端庄。

医生终于来了,给我接胳膊时,四个强壮的小伙子在我的前后左右“控制”着我,像是给我上刑似的。我大哭着喊妈妈。只见妈妈眼含泪水,哆嗦着嘴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猛地转过身去。妈妈是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啊。胳膊接上后,天已黑了,我们在一个老乡家住下后,母亲便去供销社给我买吃的。这个村子离供销社还有四五里路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母亲摸黑穿过寂静可怕的庄稼地,不时有黄鼠狼和野兔“嗖”地一下从眼前穿过,吓得母亲心惊胆战。那时母亲才26岁呀。供销社的门已关了,母亲又找到供销员的家里,说了许多好话,才买到了一包饼干。

岁月流转中,不知有多少个槐花飘香的季节匆匆走过。如今的母亲,脸上已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而我始终忘不了母亲带我看病时的情景,忘不了母亲操劳的形象,以及那个槐花飘香的季节。

槐花的散文4:又是槐花盛开时

文/付朝府

又是槐花盛开时

——付朝府

又回故乡,便闻到花香四溢,我知道又到故乡槐花盛开的时节了。

站在村中,抬头仰望,故乡的槐花遮天蔽日。肆意怒放,大有阔过天空,赛越云海之势。阳光透过花隙,折射的光芒映在故乡殷实的土地上,斑斑驳驳。时荫时亮。时进时退,给人一派清高惬意之感。

槐花的盛开不同于它花单朵云集,两三个花片便成一朵,然后沿着一条主线有次序的排列,密密匝匝开的痛快淋漓,因此故乡的槐花一束便是一穗,一穗便有几十朵甚至上百朵组成花枝;几百条花穗,上千条花枝挂在一棵树上,便形成花伞;几十棵。上百棵花伞,便形成花的海洋了。

槐花的颜色不同于它花五颜六色,主要呈白色和红色两种。白花多为洋槐树种。红花多为香花槐树种。两种花色绝不在同一棵树上开放,因此槐花又是仁义之花。道德之花。故乡的槐花多为白色,同一种色泽挂在高高的树干上,开的别有一番洞天,举首望去,与蓝天相得益彰,活像一片云海镶嵌在瓦蓝的天空之上。给人一种或在花海或在云中之感。甚有一种阔绰之美。

南宋爱国诗人陆游在《卜算子·咏梅》中吟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我觉得槐花于梅花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腊梅的开放由于时节不同,使它无法于其它花争奇。而槐花开在春季,贵在其不与它花斗艳,然而它群集所形成的花海花势,是任群芳妒的。因此故乡的槐花又像故乡的人一样,开的朴实。开的勤劳。开的无闻。开得纯洁。开的爽朗。

那高高大大的洋槐树是故乡的主要树种,它耐旱。不挑剔土壤,易生长,使其遍布故乡山岭。沟壑。田间地头。而槐花更是开满故乡的角角落落,到处香气扑鼻,成群的蜜蜂嘤嘤嗡嗡,忙碌不休。听父辈讲,在那闹饥荒的年代,槐花曾救过全村人的命。当时地薄无收,饿慌了的男女老少把目光投向槐花,一颗颗槐花树被滤的光光秃秃,巧手村民把收获的槐花制成各式佳肴充饥。故槐花美食的做法流传有很多种,既可以用面相拌浇上蒜汁做成蒸菜,又可和稀面混合熬成槐花汤;即可参合鸡蛋饼做成包子饺子;又可和其他菜种相配烹炒;既可作为时令鲜菜,又可作为干菜过冬。道道口味鲜美,令人垂涎欲滴;种种令人美不胜收,回味无穷。因此故乡的槐花在过去不但是功臣,到现在也是居家菜肴美味的补充品。现在感恩的村民无论在何时何地发现有破坏槐树的行为,都会给予严厉的训斥和坚决的阻止。

槐花不但是美味佳肴,更具有食疗之药效,它具有清热解毒。降血压和清热润肺之功效。这些年来,我在城里居住,习惯了各种时令小菜,就越发的思念故乡的槐花了。每到春季回家,母亲就早早的张罗着给我准备些槐花稍回,一半是鲜的,一般是加工过的干菜。这让我满足到了极点。同时槐花也成了连接我和母亲的感情纽带。

我爱故乡的洋槐树,我更爱故乡漫山遍野的槐花开。

2011.5.10

槐花的散文5:槐花香

文/刘琼

又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一串串挂在枝头像乳白色的珍珠手串。小时候撸一把塞嘴里,花的香甜顿时沁满心田。一定是风把消息告诉了蜜蜂,要不然它们怎么会成群结队赶来,而且来得正是时候,一股脑栽到花蕊,几条腿交错忙碌着像织布的机器,它们从这朵花飞到那朵花,不一会两条后腿上便布满了花粉,圆嘟嘟的真可爱,就这样它们满载而归。我似乎已经闻到了槐花蜜的香味,说真的,只要闻过槐花的香味一定能准确判断出槐花蜜的味道。我们想吃槐花还得起个大早,天刚刚亮就得起身,总得比蜜蜂起得早,要不然被蜜蜂捷足先登就惨了,邻居强子猛抓一把塞嘴里,被蛰得嘴唇肿了好几天。

被撸回去的槐花一般有两种吃法,一种是洗净拌玉米面和白面,拌到面包裹每一朵花又不粘,上锅蒸,出锅后再用鸡蛋炒,我们叫“炒不烂”。这种吃法特香。还有一种吃法,是洗净拌白面,还需要加鸡蛋,用手抓到能捏成圆球,上锅蒸,蘸酱料吃,我们叫“窝窝头”。那时对我们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毕竟这大自然的馈赠一年只有这么几天可以享用。

离开家乡已多年,即使回去也没时间再去南山后坡疯跑,那些槐树也长成大个子了吧?它们一定不认识我们了,曾经那群疯小子疯丫头都已到中年,为了生活在外拼搏奋斗。不过,家乡的树,家乡的草,家乡的水,家乡的人,永远在我们心里,对了,还有家乡的味道也在……

槐花的散文6: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点点家的妈

昨天一大早,老同学梅子就在微信群里“晒”她买的槐花,说是中午准备做槐花焖饭,烙槐花饼。惹得一大堆同学垂涎欲滴……

槐花一直是本人的最爱。每到槐花开时,下班路上,总有老妇人在路边卖槐花,一盏盏小灯笼似的白色花朵被分装进很多小袋子里,远远的,便有阵阵清香沁人心脾。只是,临汾的春季比起运城来,总晚了那么一步。这不,梅子的槐花都上桌了,临汾的槐花才星星点点刚冒头。

有关槐花的记忆有很多……

我的童年有大半时间是在农村度过的,记得上小学时,学校操场边上就长着一株槐树,每到三四月份,便有如雪的槐花一串串,一嘟嘟的绽满枝头,印象中别的槐花开时都是一串一串垂于绿叶之间,只有这株槐树开花时一片叶子都不长,所以,那些槐花便开得格外的尽性,张扬。尤其是微风习习时,整个校园花香四溢,吸引得当年的我上早操老是不安份地回头看了又看……

槐花是可以吃的。拌了生面粉再加上各类佐料上锅隔水一蒸,便成了一道香甜可口的美食。这在我娘家叫“蒸菜菜”,在婆家叫“焖饭”,在临汾叫“不烂子”。每年槐花开时,我都会第一时间买了回家,捧一捧在手心,再拈几朵在嘴里,流香四溢,入心入髓。等仔细地淘了洗了,拌上面粉蒸出来,滴上香油,配上用酱油醋蒜调好的汁,那美味,甜丝丝的透着香,别提多过瘾了!

也是,赏花嘛,不能只用眼睛看,还得亲自尝尝,齿颊生香时,才算赏花赏到了骨子里。

记得有一年槐花刚开,我从风陵渡乘火车回临汾,当时,铁路沿线的槐花开得正好,我忍不住感叹:“好想吃槐花菜呀!”坐在我对面的杜大哥闻声应道:“这还不简单!”然后,很豪爽地掏出手机打电话,不一会儿,车到董村站,一大包连枝带叶的槐花便送上了火车,让我大吃一惊!那天的漫漫旅途,我就是在漫条斯理地捋槐花中度过的,整个车厢都洋溢着槐花的清香,沿途上来的旅客莫不惊奇赞叹,有的旅客还凑到槐花前,很贪婪的使劲嗅嗅,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喜欢槐花,崔姐也喜欢槐花。去年春季槐花开时,从娘家回来,我就带了一大包新鲜槐花,下了火车不回家,先分一半给崔姐送去。当时,天已擦黑,崔姐家小区门前的街上人声嘈杂,呼朋引伴逛街的,吆五喝六摆夜市的,把整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拎着东西一路钻着空往过走,得防车,还得绕小摊,躲人,走着走着,我便有些心浮气燥,急不可耐,叹:崔姐和姐夫,一个作家,一个书法家,这么清新脱俗的一对儿,居然生活在如此嘈杂的闹市中间,情何以堪!可是,等我远远看到等在小区门口的崔姐俩口子时,心中却忽然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感觉:华灯初上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俩静静的并排站在街边,微笑着冲着我来的方向张望着,间或挨近些,轻轻交谈几句,然后相视一笑,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那一刻,刺耳的汽车鸣嘀声,纷乱的摊贩吆喝声,商店门市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忽然都淡了,远了,隐了。只有他们在路灯下安安静静的站着,浅浅的笑着……

看着他们,我想起一句俗语:大隐隐于市。还想起一个词:岁月静好。

如今,又到槐花飘香时,闭眼凝神,嗅着晨风中飘来的缕缕花香,我仿佛又看到了儿时校园里的那棵先开花,后长叶的小槐树,看到了火车上,捧着一大包连枝带叶的槐花,向我走来的热情爽朗的杜大哥,看到了身处闹市,却依然安然祥和,静静等我的崔姐和姐夫……

这些美丽的生命场景在我心里绵延到现在, 一如槐花的香味,不馥郁,不浓烈,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却历久弥醇。

槐花的散文7:又见槐花

文/龚保彦

吃过晚饭,和妻子在厂区外山坡上散步,走着走着,忽然闻到一缕扑鼻而来的十分熟悉的甜香,身心不由得陡地一振,是什么花的香味有这么大的魅力?我立即抬起头,在四处碧绿的庄稼地里和远远近近坡梁道畔仔细寻找起来。

哦!原来是槐花开了……

暮色中,只见高高的地坎上那白得像雪一样的繁密的槐花,坠满叶色青青的一棵棵槐树枝头,微风吹拂,甜香四溢。

看到那满树淳朴洁白的槐花,我立即就想起一件与槐花有关的往事……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我年龄尚小,还在老家一所四面围着围墙的土庙里上小学。邻村的姑娘小麦也在这所小学上学。

她长着一张圆圆的脸和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不但秀气漂亮,还极为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在全校名列前茅,不仅深得老师和同学们喜爱,还被老师寄予厚望。

可是,由于她家人口多,再加之她母亲上山打柴时不慎从一个石崖上摔下来跌断了腿,常年瘫痪在床不能自理,为了同父亲一起照顾母亲和弟妹及干家务活,当时只有十一二岁的她,只好中断学业,忍着内心的巨大悲痛,背起书包回到家里。

离开学校那天,也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四月天,学校门外和学校院墙外四周的一树树槐花开得正艳,浓郁的花香成天弥漫在古朴简陋的校园里。

蜜蜂在花间嘤嗡喧鸣,蝴蝶在花间翩跹起舞。

老师和同学们都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出学校大门。

她已走出校门好远了,再也忍受不住离开自己心爱的校园中断学业的那份悲痛,忽然眼泪花花地转过身跑回来,扑进女班主任王老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不但同学们和她哭作一团,连一向对同学们都像慈母般的王老师也泪流满面,抽泣不止……

虽然从此再也不能和别的孩子一样,成天坐在安安静静的教室里上课了,但小麦那颗幼小的心灵对知识强烈渴求的愿望,却一丝一毫也没有减退。

有一天干完农活后,她独自一人来到学校王老师住处,对王老师说她想在空闲时间自学。

王老师十分惊讶,为她这种在逆境中自强不息的精神深深感动,答应每学期开学卖给她一套新课本,并尽全力辅导她。

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干完繁重的家务活、照顾完母亲和弟妹及参加完生产队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小麦就忙里偷闲,经常拿着书本来学校向王老师请教一些问题,让王老师教她认一些她不认识的字。

尽管常常累得一副小脸儿上满是与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极不相称的憔悴和疲惫,但她仍然坚持不懈,乐此不疲。

可第二年春季开学都好长时间了,王老师还不见小麦来学校拿她给她留下的一套崭新的语文和数学课本。她虽然多次托与她同村的一个同学给她捎口信,让她尽早来学校把书拿回去,可还是左等右等不见她的踪影。

但到了四月底一天,一个不幸的消息突然传来了,王老师听到那个给小麦带口信的孩子说,小麦在山上一棵高大的槐树上采摘槐花时,不幸坠树受重伤了。

王老师大吃一惊,急忙赶了十几里山路来到她家,这时她才知道,小麦是为了采摘槐花去街上卖,凑集买书的钱,才从槐树上摔下来右腔三根肋骨折断受伤的。

王老师俯下身子搂着躺在病床上的小麦那副瘦弱的病体顿时泪如雨下……

可小麦却忍着疼痛、异常坚强地面带微笑对王老师说:王老师,请您不要伤心,我会好起来的,等我的伤好后,还要去学校向您请教学习上的问题。

王老师为这个坚强不屈孩子深深感动,眼含泪花,强作笑脸,频频向她点着头说:好的!好的!!小麦好样的,老师一定好好辅导你……

约莫三个多月后,也就是公历八月下旬,小麦的肋骨经过手术和一百多天治疗,终于康复了。

她一如往常那样,一边在家里帮父亲照顾母亲和劳动,一边抽空去学校王老师那学习。

由于她十分刻苦用功和聪明伶俐,小学毕业参加小升初考试时,以优异成绩考入一所县重点中学。

后来在亲戚朋友帮衬及接济下,她顺利完成初中高中六年学业,最终考上省城一所名牌师范大学,毕业后成为家乡一所中学的教师。跟她小学时的班主任王老师一样,在三尺讲台上不分春夏秋冬默默耕耘,为国家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合格人才和优秀毕业生。

槐花的散文8:又尝槐花鲜

文/祁河

四月底五月初,关中平原及秦岭、北原沿山的院前屋后,高耸伟岸的槐树便绽开一簇簇洁白如玉,芳香四溢的洋槐花。农家餐桌上也就有了儿时年年垂涎的槐花麦饭,每每此刻亦会去农贸市场寻得几许,重温昔日甘醇清香的滋味。

五六岁就有了对槐花忘不掉的记忆。那时居住在雍村圆门,坑底下与机关花房、车队的土崖旁矗立着许多叫“德国槐”的大树。每当花开时节,院子的大孩儿就会拿竹竿绑上铁勾搭,爬上高大的树干采摘那一串串尚未完全绽放的槐花。碎娃们上不了树,就仰望在下面等勾下的花枝,迫不及待捋一把塞入口中,甜丝丝、馨软软,清爽极了。保姆陈姨总是拿她的河南腔嚷嚷:“少吃点生的嘞,孩儿!”接着用水淘净槐花,拌上面粉蒸成麦饭,捣蒜调醋油泼上辣子更能解馋。

搬到坑上边小院,门外也有两棵合抱的槐树。黑黢黢的树干粗糙皱裂,绿茵茵的枝叶浓郁茂密,荫凉遮掩了大半个院子与墙外的整个甬道。这时我已能从院内的苹果树爬上院墙,再站到房顶去勾槐花了,也学样寻得粗铁丝挝成勾搭骑在树杈上,听着弟弟妹妹们在树下欢呼“那一枝繁”,“我要那一枝”。且从陈姨处学会了蒸槐花麦饭、包槐花饺子、炒槐花鸡蛋,来填充饥饿的肠胃与改善寡淡的口味。

弹指一挥。20年后,有回“五一”,几个好友去关山草原。人们已不再为温饱发愁,城里人常到乡村寻找野趣,挖荠菜、掐灰条、折槐花,既开胃口又觅得往日的记忆。出陇县城朝西不久,便远远望见秦岭满山盛开的如雪似玉、妖娆艳丽的槐花,简直就是连天接地的花儿的天空与海洋,让人惊叹不已。那空气中悬浮的甜蜜蜜的芬芳也越来越浓,无数小蜜蜂在花海里穿梭起舞,使游人不得不停车坐爱“槐林晚”,张开双臂拥抱这“争开金蕊向关河”,“骏马怜香撼玉珂”的世界。

后来才知洋槐又称刺槐,为落叶乔木,能长到20多米高,一米多粗,原产北美,19世纪末由德国引入青岛,后来逐渐分布我国,以北方黄土高原、华北和淮河平原为多,用以水土保持,防护林、薪炭林、矿柱林和城市绿化树种,也是主要的蜜源。其四五月开花,花色乳白,花萼钟状,花冠蝶形,花瓣5个,花蕊鹅黄,花托黄绿色,花期约半月。盛开时成簇状,重叠悬垂,洁白若雪,鲜嫩香甜。尤其是那蜂儿酿成的槐花蜜,弥漫着淡淡素雅的清香,绵软细腻,沁人心脾,实为难得的保健佳品。

她不与桃李杏梨争春,只在初夏绽放,又比国槐早开三月,且芳香浓烈。待到怒放时蜂舞蝶绕,落英时如雪花飘洒,宛如身披婚纱待嫁的新娘抑或亭亭玉立情窦初开之少女。尤以身临其境,骑在树杈上或躺在花海中轻轻地、慢慢地品尝嗅闻才能得其真味。

细观槐叶,为椭圆羽状互生奇数,一般有7至10枚。儿时除喜食槐花,还常常采折些小枝嫩叶喂养可爱的小白兔;数那圆圆隽秀的槐叶,一片片揪下来卜运气、定输赢。也时常在树下松软的腐叶残花下寻找土元、蚯蚓、蜈蚣等昆虫喂鸡养鸭,也会在树干上发现花媳妇、臭大姐与七星瓢虫看它们飞翔,还能偶然捉到知了烧烤吃和捡到蝉蜕换钱,或者用槐树枝戏弄爬在枝叶上的草蚧、蚜虫与鼬蜒,看那螳螂、蛐蛐们打架。

如今离开雍村快40年了,那两棵大槐树早已为新盖的楼盘损毁,新搬入的小区包括老城区似乎难寻洋槐的踪影,但不远的白鹿原、洪庆山、墨玉河与终南山及北原上仍有成片成片的刺槐林,却没有雍村的那样高大,而花开依然繁茂香甜,还是那样的摄人心魄。近年几乎都要去踏青看那云卷云舒的槐花海,去嗅那馨香飘逸的洋槐蜜,尝那甜嫰沁心的槐花鲜,沐那婀娜多姿的槐花雨……

这不,槐花又要开了。“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不知谁的诗句,倒也契合自个的思念。

槐花的散文9:槐飘香

文/陈树庆

对于故里的槐花,我心中一直存有依恋,那一棵棵挺拔的槐树,在我人生岁月漫漫的旅途中,像某种印记一样,深深地植根在心底,总会勾起我无尽的思念与回忆。

槐花一开,夏日到来。每年到了春夏之交,故里的槐花竞相开放,满院、满街到处都充盈了槐花的香气,浓浓的郁香时时刻刻滋润着你,简直能把你熏醉。“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村庄沉浸在槐香里,故里的人们在这芬芳中劳作、生活着。

村庄外有片槐树林,槐花绽放时,远远望去整个林子好像云蒸霞蔚般的白色花海,场景甚是壮观,有一种诗意与惊艳之美。微风拂来,白色花海随风摇曳,槐树林自然也就滚动成了漫山的云海,煞是雍容壮观。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特有的香气,甜津津的沁人心脾而回味无穷。置身槐树林,洁白的槐花在繁茂的枝叶间探出,一朵朵玲珑剔透的槐花花瓣簇拥在紧凑的泛绿的嫩枝上,编织出一串串丰满的花穗,压满枝头,绿与白相衬的鲜亮耀眼。花香引来成群的蜜蜂,徜徉驻足其间,阳光照射下来,斑驳虚掩,圣洁素雅,瞅着那水嫩嫩的槐花,闻着那淡淡的香,禁不住采摘下一串放在嘴里品一下,立刻那甜甜的、爽爽的、清新的滋味直透肺腑。

槐花飘香的季节,遍野的槐花,就成了一道解馋的美味佳肴。村里尤其热闹,家家户户早早准备好了抓钩、长棍子,还有篮子等。一头扎进槐花的芬芳里,爬树,采摘槐花,一边摘一边往嘴里塞,甜滋滋的清香溢满口中。回到家里,把采摘的槐花洗净、沥干水分,拌上面粉混在一起,和匀了,然后放到锅里开始蒸,不一会热气腾腾的槐花饭就出锅了,这时候满屋已经香气四溢,大家也都是口舌生津,急不可待。出锅后,撒上细盐,再浇上香醋、酱油、香油等调料,或者用蒜泥拌一下,那美妙滋味沁人心脾,尝一口是酥软爽口,香甜润喉,让人吃完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槐花满院气,松子落阶声。故里院子里的大槐树,到了五月初,夏日来临之时,每年都用这种方式,把它的清新脱俗植入你的记忆,让你多年以后也无法忘怀。满院子的香气伴着皎洁的月光,在夜幕降临时,一家人围坐在下面,听着乡野虫蛙的细语,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梢点点撒落在身上,那份惬意与自在,充满着宁谧与幽静,更充满着无尽的遐思与畅想。晨风把槐花的香气送进窗户,抬头望着枝繁叶茂的槐树,眼神里满是深情,繁枝密叶间凝聚了情感。

如今,槐树林还在四季轮回中,见证着故里的变化及世间的人世沧桑。一个个故里的孩子在树下成长,渐渐离开了它,而它依旧是那么地慈祥与宽厚,滋育着那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更滋育着我的精神世界,定格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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