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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山区的散文1:幸福的姐妹仨
文/姜淑敏
我出生在山区,家里有7个孩子,4个男孩,3个女孩,我是女孩中的老大。父母用勤劳的双手耕耘几亩田地供养我们,因孩子多,家境也比较困难,吃饭都是一个大问题,更别说照相了,这是没参加工作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照相成为我们三姐妹最奢侈的一个梦想。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刚参加工作不久,把领取的第一个月工资交给父母后,口袋还有些剩余,心想一定帮妹妹实现照相的愿望。于是,在周末休息时,我骑车回家,动员两个妹妹赶紧梳妆打扮下,等会去县城照相。听完后,她俩手舞足蹈地就开始忙活了,翻箱倒柜,把过年才穿的新衣服拿出来,又是洗头,又是把平常不舍得用的雪花膏往脸上搽了又搽,生怕影响照相的效果。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我们成了漂亮的三朵金花,一路怀着喜悦的心情兴高采烈地去县城,于是就有了我们姐妹仨珍贵的第一张合影。照完相,饿得肠肚咕咕噜噜直叫,在旁边的饭馆我们又美美地吃了一顿,虽是简单饭食,但直到现在,还能感觉到记忆中的唇齿留香。
如今30年过去了,这张照片一直伴着远嫁他乡的我们身边,成为我们好姐妹成长的见证,也记录了我们美好的青春时光。每当看到这张照片,就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我们甜蜜无私、幸福浓浓的姐妹情。
关于山区的散文2:渴望
文/徐然
她,一个贫困山区的小女孩,不起眼的她有一个梦想,就是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开开心心地上学。女孩坚信自己的梦想一定能够实现,因为爸爸说过:“爹出去打工,攒钱给你读书。明年春天爹就回来给你交学费,再给你买一个城里的新书包。”每每想到这句话,女孩的心里就像是开了一朵花儿一样。和她同龄的小朋友早就上一年级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能上学,她可以等。
从爸爸走的那天开始,每天都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扎着小辫的女孩一蹦一跳地跑到村口的小山包上,坐在大树下,凝视着进城的小路,眼睛里满是期待。不时用手指算着爸爸归来的日子。直到傍晚,女孩才不舍地离开。第二天,照旧……有时会看到同龄的小朋友放学回家,她远远地看一眼,一脸羡慕,小嘴里却嘟囔着:“我才不稀罕呢,明年我就可以上学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眼看只有几天了,她依旧每天跑到山包上,眺望远方,只是回来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失落。
终于只有一天了,第二天就可以去上学了。这天,她起得特别早,还特地换了一件红衣服,扎了根红头绳,她又来到小山包上,一刻也不停地望着回村的小路,小手里满是汗水。这是最后一天了,她一定要等到爸爸。可是,爸爸还是没有回来……
这天,她等到很晚,不知什么时候沉沉地睡着了,梦里,她和小朋友手拉手,走进了教室……
关于山区的散文3:一碗“汤圆”
文/夏爱华
多年前,我在山区的一所乡办小学任代课老师。
元宵节那天,五年级学生王小慧的家长托人捎话给我,说王小慧过完年就不来上学了,因为家里的事儿没人做。王小慧品学兼优,我不愿一个有前途的女孩子被耽误,就骑车往她家赶,想做做她母亲的工作。山路崎岖,加上天寒地冻。十几里地的路,我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当我到王小慧家里时,天已经擦黑了。
王小慧一家人正在吃饭。我眼尖,一眼看到他们每人一碗汤圆,正在吃呢。看我进来,王小慧的母亲忙放下碗,把我让进屋里,然后让三个孩子去厨房吃。我开门见山地跟她说:“小慧学习好,千万不要耽误她的前程。”说了许多,但全不奏效。我顺嘴说了一句,今天是元宵节啊!那女人立刻客气地说:“是啊,给你盛碗汤圆吧!”我确实饿了,就点点头。那女人就去了厨房。我听到小慧小声说:“妈,你就下碗汤圆给我们老师吃吧,她走了十几里山路呢!”“可是,家里连糯米粉,豆沙馅都买不起……”我疑惑地想,不对啊,我进来的时候,你们不是明明在吃汤圆吗?
过了一会儿,一碗汤圆端了进来。香甜软糯,非常好吃。吃完汤圆,为解心中的疑惑,我故意说:“汤圆真好吃,再来一碗吧!”小慧妈立刻面露难色,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老师,没有了。你刚才吃的那碗汤圆,还是我妈到邻居家借的呢!”小慧抢着说。这话让我内心一惊。
小慧妈眼角盈泪,说:“老师,不瞒你说,我家是真穷啊!你刚进来时,我们全家正在吃汤圆。可那汤圆……”她把刚才吃了一半的汤圆碗递到我眼前。我夹起一个汤圆,吃了一口,这是一碗咸“汤圆”。是把去了皮的萝卜削成一个个圆球的形状后放水中煮熟的。因为淡而无味,就放了点盐。我的眼眶湿润了。这别具滋味的“汤圆”,让我想落泪,也更坚定了我的决心。小慧不能辍学,她一定要继续读书才行。
可是无论我怎么说,小慧妈就是不松口。她抱怨命运不公,说自己天生命不好,嫁到这个穷地方,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男人又死了,她拖着三个孩子怎么活……我情绪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那么,你的人生悲剧还要在小慧身上上演吗?”那女人沉默不语,看来正在思考。我把那碗咸“汤圆”推到她眼前,对她说:“难道你就忍心让小慧永远都吃这样的‘汤圆’吗?”小慧妈身子猛地一震,定定地看着女儿。半晌,终于缓缓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小慧开心极了,邀我去挂灯笼。红红的灯笼挂在屋檐下,好看极了。那女人弯下身子对小慧说:“好好读,给妈争口气,考上大学,当上女状元!”
离开小慧家的时候,我心里无比欣喜。走出村子,转身回望,家家户户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我心里,那是希望之光在闪耀。
关于山区的散文4:故乡情……
文/用你的名字取暖
我出生在豫南大别山区的鹰嘴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那里四季常青,长年被青山绿水环抱,老远看上去,我们一个个小村庄,象是一只只小雏鹰,躺卧在鹰嘴山母亲的怀抱里。
喜欢这里的春天。这里鸟语花香,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红遍整个山岗,兰草花静静绽放的季节,漫山散发出诱人的芳香,让人无限向往,无限留恋,不由得自己循着香气向极深处寻找,象是在寻找那满面含羞的妙龄女子,在终于找到那么一株或是两株的时候,却又不忍心将她采摘回家。这里的春雨贵如油,谷雨来临时节,满山的茶叶吐出它的嫩尖,采茶的姑娘唱着山歌,收获着幸福。随处可见的柳树,也抢在清明时节前,已发出嫩绿的小芽。这个季节,万物饱含希望的季节。
喜欢这里的夏天。所有的新绿都将变成了深绿,一棵棵大叶柳,凭着它们旺盛的生命力在疯长着,布谷鸟在尽情的歌唱,提醒着人们该是提苗插秧时节。如果说春天来的太早的话,那么这个时候正适宜,这个时候是播种的时候,花生可以播种了。说实际的花生在哪里都能买到,但始终还是觉得哪里的花生都比不过老家的好吃。园子里开始种着各式各样的菜了,这个时候可以吃到豌豆了,四五月份来这里绝对是一个好时节,真的是花红柳绿,你能在别处看到的在这里都能看到,当然在别处看不到的,很值得欣赏的风景,在这里你也能有幸尽收眼底。这个季节,万物成长的季节。
喜欢这里的秋天。酷热的暑天,考验着人们的耐心和等待,放眼望去一片金黄,稻子成熟的季节,勤劳的人们在收割着这一片片金黄,真的是个好收成。一份汗水,一份辛劳,一年的希望,这个时候是回报的最好时候。当然善良勤劳的人们要收获的远远不仅仅是这些,秋的美在于它把喜悦全都写在人们流淌着汗水的脸上,蜘鸟不厌其烦的叫着,蛙鸣声也是这个时节不可缺少的色彩。这个季节,收获的季节。
喜欢这里的冬天。冬天可能在许多人眼里应该是一个枯败的季节。但于我来说,它是一年四季中最好的季节。不信,你看那白雪岂岂的大山,多么的宁静,充满着一股潜藏着的生机。那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景致,毫无疑问地在诉说着冬天的秘密。而且江南的冬天并不是很萧条,很冰冷。每当你看到我那热情淳朴的故乡人,就真的是象见到了家人。不是说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个季节,是蓄势待发的季节。
这里花红柳绿,人杰地灵,美女如云。天旱水涝我们不怕,因为我们有东方红水库,有鲢鱼山水库,有我们老百姓辛劳做好的水渠来排解。都说四川出美女,其实河南的美女也随处可见,不光是皮肤好,而且人也纯洁,她们的美丽绝对不是那种妖艳的美,她们的脸上绝无邪气可言。
这里的人们勤劳而又善良,朴实而又真诚。如果你真正和他们打交道时,你会为他们的艰苦耐劳的精神所感动,相信你一定会愿意和他们成为朋友的。他们绝不是象外面传的那样,我敢保证他们很正直,很善良。如果你是那极少数偏见中的朋友,那么请你们试着去真正了解他们,相信你一定会改变这种偏见的。
是的,我所说的这些并不能让你完全了解我的家乡。但是我想说故乡,我永远爱你,如同爱我的老母亲和至爱的亲人们。虽然它还不是那么的发达富裕,但如果你是久居高楼大厦,看惯了灯红酒绿,厌倦了终日吸收着象蚂蚁一样的汽车排放着的尾气,城市中生活已久的人们,想要暂时逃避那种尔虞我诈的快节奏的世俗生活,那么不防到我的家乡去看看,相信在那里一定能洗涤我们那被污染了的灵魂的,在那里你一定能寻找到你想要的世外桃源的。
无论我身处何处,我永远都会爱着我的故乡。
关于山区的散文5:山乡冬雾
文/江初昕
山区冬季多雾,而我对雾似乎多了些留恋,白茫茫的雾气如轻纱薄翼,朦胧间的美叫人浮想联翩。浓雾又似一帘垂落的纱帐,氤氲蓊郁,将树林和落叶浸湿,把整个世界都温柔地笼罩起来。置身雾中,仿佛游弋于一个充满诗意的朦胧意境。
清晨,推开窗户,外面一片白蒙蒙的雾气,远山无影,近树也只是依稀看到轮廓。冬天的雾不像其他季节的雾,或轻柔、或神秘、或变幻无常、或时隐时现。冬雾表现得率真直白,铺天盖地倾泻而至。窗前的那棵雪松如宝塔一般屹立于浓雾之中,雾气在树叶上凝聚了不少水珠子。要是气温较低,就会在树枝上凝结下晶莹剔透的雾凇,把枝叶包裹上一层透明的衣装,显得格外妖娆。整个村庄都被大雾所笼罩着,河面上氤氲升腾的水汽和雾气相互交融,只是水汽湿度大,随着流动的空气紧贴着水面缓慢飘移,而雾似乎张扬着它的霸气,裹挟着河面上的水汽不断翻腾,并不停地飘逸开来,宛如仙境一般。架在河面上的木板桥从容地挺立在小河上,当你走在桥面上时,中途无意间遇到了相向而来的人,赶忙侧身礼让,可谓是“雾中行到桥中央,方知对面有人来”。要是挑担的人过窄小的木板桥,一定要扯着嗓子喊上几声,好让对岸的人知道。浓雾,见证了山村乡民们的朴实。
浓雾阻挡不了勤劳的山民们下地干活,山民们照样荷锄挑水田地间,人影模糊,但也能隔着田垄谈天说笑,篱笆旁的几丛野菊花在乳白色的雾气中摇曳,金黄的花儿格外若隐若现。不远处的枫树火红的一团,也被雾气所包裹,红红的一团就似透过毛玻璃看过去一样,宛如西方的油彩画,透着一股朦胧的美。不多久,雾气淡了,远处的山峰隐隐约约。树林里也是雾气腾腾的,丝丝缕缕的白雾在林子里弥漫,钻进茂密的树木丛中。
冬天的雾,总是弥漫而至,她要表现,就要把整个乾坤都当成她的舞台,要让你真实地感觉到她的存在,更让你感受到某种朦胧的实在。冬天的雾也很调皮,像一个爱捉弄人的精灵,让你摸不着头脑,也让你啼笑皆非。
那年,母亲做了不少萝卜饼,叫我骑自行车送到外村的姨妈家去,姨妈家离我们村也有将近五六里地。萝卜饼是母亲赶早起来做好了的,叫我趁热送去。推门而出,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公路沿着河道蜿蜒向前,河里的雾气如蒸锅里的蒸汽一样,腾腾冒出,越往前走,雾气越浓,眼前一片白茫茫,仿佛身陷团团云雾之中。路边朦朦胧胧的,依稀难辨。我这样约莫骑了一段时间,心想也差不多该到了,可看看周边的景象,房子、树木都笼罩在白茫茫的大雾当中,没有参照物,也就失去了方向。浓雾中,人影绰绰,隐隐约约,只闻其声,难觅其人。村庄被大雾层层遮罩着,不时传来鸡啼犬吠声。等到浓雾逐渐淡薄了,才发现自己走过了头,赶紧掉头往回赶。
可是,大雾过后必晴天。太阳出来,逐渐驱散了浓雾,暖暖的冬阳露出了笑脸,大家享受着难得的暖阳,晒腊鱼腊肉、被子衣物,生活的味道便蔓延开了。
关于山区的散文6:墙上的村庄
文/丁庆霞
每当领略山区的景色,都感觉那是一幅美丽的田园油画,那么温馨地走进我的心底。墙角的兰草,粉红的不知名的花朵,健壮的小院的主人,还有那位弯下腰,给两岁小女儿掐下花朵的年轻的母亲,都让人联想颇多。一束鲜花正捧在她的手里,十岁大的女儿拉来小妹妹的童车,童车里亦是盛装着小院里收获的果实,一份红萝卜,一份像西红柿类的瓜果。
看过一些国外的油画,便是这样的和谐温暖的场景,画面赋予的光的感觉,令人陶醉其中。记得一张图画上面,是十几岁的女孩在田园里放牧,远处是山坡和低矮的房屋,清澈的湖水映照着水草与树木,水草沾满了阳光的碎屑。国外油画大师的不同,是他们更愿意以田园为角度落墨,画风景也画人物,甚至以此贯穿整个艺术之路,对田园的喜爱都表现在宁静的风光里了。
从小,我就有着田园情节。我喜欢田园里的任何事物,喜欢阳光普照天地。那时,放学后不想回家,在院子里东瞧西看,树木花草嗅了个遍。或者约几个同伴去附近的菜地,在一个叫做云蒙湖的地方,和小伙伴们一起捉鱼摸虾,每次都揣着胜利品回家,每次回家后不是挨打,就是挨一顿责骂。直到现在,那些被高楼大厦掩盖的泥土,还残留着童年的足迹,那就是我们的村庄。
再长大些,我喜欢待在家里的院中,替一向节俭朴素的父母整理院子,好让春天的绿和冬天的土黄,都在小院里生机勃勃。从井里打来的水要倒进盛水的缸里,从外面拔来的野菜要投进洗濯的水池。我喜欢把小院里逛来逛去的鸡鸭赶出院子,更喜欢把一串秋红柿子挂在墙上檐下,让它经过烟熏日晒阳光照耀,变成软软的柿饼,浸出甜津津的糖份。
我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走进楼房,习惯了泥巴的脚杆,有一天会把楼梯踏的噔噔作响。不住小院的父母已经年老,我从青年到中年在繁杂琐碎中困扰。想念田园的时候,就托人画了一幅一米见方的油画,一座国外风格的田园小屋,小屋后面是一架白色的风车,一条蜿蜒的小路在画面上铺展,丛丛花草,短短篱笆,天光照着一座未名湖的蔚蓝。
绿地,红瓦,蓝天,成了这片风景的主色调。每次站在画框之下,我都仿佛在仰望我的村庄。怀念永无尽头。那些远去的炊烟,跳跃的河水,高低生长的闪亮的白杨,以及无拘无束的奔跑,都令人特别地怀想。望着墙上的村庄,我只能从记忆里寻找:那喧喧笑语的院落,甜蜜开着的扁豆花,宛若粉蝶的杏花雨,都在清风里衣袂飘飘。
关于山区的散文7:恋雪
文/田宗乾
身处高寒山区,印象中,每年冬季都要下雪。这是大自然的恩赐,是造物主赋予我们一份特殊的礼物。
而我,打小开始,就特别喜欢雪。听父母讲,还在呀呀学语时,每每下雪,我都高兴得手舞足蹈,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和白茫茫的山野,虽不知这白花花的东西为何物,却充满了好奇。再大一些,能够自己下地走路了,每当下雪,便跟在哥哥姐姐的后面,到院子里玩雪。那时家里困难,穿的衣服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两件,再冷的天气也是如此,脚上穿的解放鞋破了几个洞也舍不得丢。尽管手脚冷得通红,一看见铺满院子的雪,仍忍不住赏雪玩雪。
农村老家,一进入冬季,树叶落过精光,整个山头便裸露出来,一阵阵寒风刮来,冷得直打颤,叫人不敢出门。进入腊月后,气温骤降,干冷干冷的,抬头仰望天空,天阴沉沉,没有一丝阳光,整个小山村一片寂静,预示着要下雪了。这个时候,大人围着火塘烤火、喝小酒。小伙伴们不再出门玩耍,吃罢晚饭,便早早上床睡觉了。半夜,屋后的竹林发出啪啪的响声将我从梦中惊醒,侧耳倾听,响声仍在继续,凭直觉,那是竹子不堪重物施压折断发出的声音。于是披衣下床,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下雪了。顿时一阵狂喜,睡意全无,躺在床上,却不再有睡意,享受着来自大自然的天籁之音。
天刚亮,我便迫不及待的起床了。雪下得非常大,纷纷扬扬的雪花就像鹅毛一样飘落下来。整个山村不再掺杂其他颜色,一片白色的世界,浑成天然的艺术品给人以美感和无限遐想。山头穿上了白色的婚纱,袅袅婷婷,婀娜多姿。山顶上的雪白得耀眼、白得刺目,它那飘逸的神采,冰清玉洁,优美动人。树上挂满了一串串的冰凌,晶莹剔透,千姿百态。茂密的竹林被大雪压的低下了头,竹林下的地面铺就一层雪,整个竹林俨然一幅水墨画。屋顶上,雪顺着瓦片、瓦沟依势铺就,延绵起伏,在淼淼炊烟的映衬下更显得洁白无瑕。屋檐上未滴的雨水变成了长长的冰棍,挂在室外的衣服,结上一层冰,变成了“铠甲”,硬邦邦,沉沉的。路上的积雪铺了一层又一层,路面和陡坡变成了一个平面,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响声,此时也分不清哪是路面哪是路坎了。大人防止小孩不小心跌下路坎,便用铁铲将积雪铲至路旁,上面一层干净的积雪还铲至黄缸内,在那个缺水的年代,还解决用水洗衣的难题。
大雪漫天飞舞,厚厚的积雪,成了孩童的乐园。我们一帮小伙伴来到竹林里玩乐,走进竹林用力猛摇竹枝,雪便哗哗掉落,走在后面的小孩被掉落的雪砸在头上,甚至灌进衣服里,在体温的融化下,化成水在流进裤管,年龄小的便被吓得哇哇大哭,年龄大的将雪抖出来后继续玩乐了。下雪天,堆雪球、打雪仗是必不可少的,我们来到宽敞的院坝,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堆起了雪球。几个人一齐发力向前推,刚开始时,只有篮球那么大,随着时间的推移,雪球越滚越大,直至最后太大太重推不动了才作罢。打雪仗更是我们的主打节目,六个人分作两边,一边三人,每人拿一团雪掷向对方,哪边掷中的次数多就算赢,玩到尽兴处,早饭也忘了回家吃了。这时候,大人也变成小孩了,见我们玩得起兴,他们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玩起了游戏,当然他们跟我们打雪仗是赢多输少了。
我非常喜欢下雪,就像吃饭一样天天吃也不觉得腻。在我眼中,下雪就代表着玩耍,也表示着年的到来,我总是爱期待这么令人激动的日子。每次立了冬,我都会跑去问母亲什么时候会下雪,母亲总是回答:快了,快了,说不定明天就下。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真幼稚,说什么信什么,于是我总会趴到窗户上望外面灰暗的天空,想看见第一片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的美好瞬间,对下一秒充满无限的期待和好奇。
华夏大地,一到冬天,许多地方都要下雪,雪后的美景更是惊艳了所有的人。一下雪,故宫成了紫禁城,苏州成了姑苏城,西安也就变成了长安,南京就成了金陵。只要是一下雪,新疆就成了童话世界。没有了秋天的色彩斑斓,新疆那就只剩下纯净的洁白颜色。在寒风当中求琴的羊在拥挤着,走着,非常热情的牧民和马儿继续欢腾。雅致的村社在大雪的照映下,看上去更加的安详,好像就是童话中的世界一样。我总觉得北方的雪有着有着漫长的情怀,那是随着漫长的冬季编织出来的一曲风雪之歌,当雪花光临山野的时候,北方的大地便开始了漫长的冬眠旅行。而深处南方的我,总觉得有那么一丝幸福,南方的雪来得悄无声息,也不遮遮掩掩,有如行云流水,自由自在,潇潇洒洒,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其自身独特的韵味。当天空放晴,雪也开始融化,一切又归于平静。
唐·高骈《对雪》中说道:“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岐。”大雪纷飞,雪花飘舞着飞入了窗户,当我们坐在窗前,看着青青的竹子变成白玉般洁白,此时正好登上高楼去远望,那人世间一切险恶的岔路都被大雪覆盖了。清·郑燮《山中雪后》诗曰:“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每当雪降临时刻,我都无比欢喜,他每次总会准时在属于我的季节赴约,从空中活泼的跳下来,落入我手心。我静静地听,雪落下的声音,闭着眼睛期盼雪下得久些,再久些……
下雪天,人们好象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白雪的那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小时候,每当下雪,我都便毫不犹豫地冲到院子抓起一把塞进嘴里,清清的、淡淡的,一股冰冷瞬间直达心底,感觉非常清爽。长大后,我依然喜欢雪,特别留恋雪的味道。
盼了一季的雪
像秋天的叶子
从树杈上落下来
最终,飘向地面
给大地
铺上了一层洁白的毯子
雪的到来
让人踏踏实实
感受到了冬天的味道
静谧的小山村
像煮沸的开水
闹腾起来
儿时
雪,就像妈妈的味道
暖暖的,甜甜的
长大后
雪就是家的味道
给人一生的希望
和不尽的思念……
关于山区的散文8:稻子的记忆
文/忆泠
老家连城是山区,主要粮食作物是稻子。在老家长大的我,对稻子可谓记忆深刻,这不但是因为随处可见,还因为自己的童年直接跟稻子联系在一起。
农村的联产承包责任制是1979年开始实行的,在那以前,所有的农田都归生产队所有。上小学的时候,还是“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时候,学校会组织学生去拾稻穗。我也是去过几次的,但似乎掉落田里的稻穗并不多,能拾到的稻穗也就很少。现在想起来,那种劳动,大多只是一种形式。
但是,有一种为自家干的活,我倒是干过的。当时是集体所有制,每家每户的口粮都是由生产队统一分配的。我们家可能因为只有爸爸一个人在挣工分,每年分到的口粮都不够,青黄不接的时候,就要去向别人借粮食,等分口粮时再归还。或者向别人借钱买米,以度过没粮断炊的日子。于是,每当农忙时节,稻子收成时,大人都会安排孩子去田里“拣谷”,以给家里增添一点粮食。
那时收稻子的程序是这样的:先是把成熟的稻子割下来绑成一把一把的,然后集中到田埂上堆成一堆。打稻子是用一个倒梯形的“谷斗”,围上一圈篾席,两个农民把“谷斗”拖到谷堆前,再抓起一把把稻子用力打在谷斗边沿,稻子便离开稻草掉到谷斗里了。因为是人工打谷,有些不太成熟的稻子便还依附在稻草上。我们“拣谷”,便是去“拣”这些稻谷。这就需要有工具。这工具包括三样东西,一是一个簸箕,也就是用竹子编成的一米见方的竹盘,二是一把竹刀,也就是用竹子削成的比较锋利的竹片,三是一个袋子,塑料袋或者布袋。农民打完谷后,把稻草把扔在一边,我们便把他们刚打过的稻草把拣起来,用竹刀使劲地把还残留在稻草上的稻子打到簸箕里,积到一定的量再装在袋子里拎回家。
干这活还有点技巧,无非就是抢占有利位置,比如说“谷斗”两边,一是农民用力打稻子时,有些稻子会溅出来,掉到旁边的簸箕里。二是农民打完稻子就把稻草扔到两边,这个位置能最快抢到稻草把。之所以要抢,是因为拣谷的孩子很多,绝对不止两个。一堆稻子打完,农民就要把谷斗拖到下一堆谷堆前,这时候也是重新抢占位置的时候,动作慢一点,最好的位置也就被别人占去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在边上干这活,成果自然就会少一些。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田地都分到了个人手里,拣谷这活也就成了历史。因为都是自家的稻子,大家打稻子时都会特别用心,特别加力,多打几下,稻草上剩下的稻子也就几乎没有了。再说也不可能去别家田里拣谷了。
那时我已经十几岁,一边读书,一边也要帮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与稻子有关的活,干得最多也是我干得最好的活就是拔秧。谷种撒在地里长出了秧苗,得把秧苗连根拔起移植到稻田里。这种时候,拔秧由我负责,爸爸和哥哥则负责插秧。拔秧的任务完成后,他们也曾让我帮忙插秧,无奈我总是干不好,秧插得歪歪扭扭,极不稳固,我因此也就被免除了这项活计。
收成的日子也一样,爸爸和哥哥割稻子非常在行,割得又快又好,而我不但割得慢,而且一不小心还会把自己的手给伤着,所以,爸爸和哥哥也不让我割了,我的主要任务是把他们割下来就近放在田里的稻子抱到田垄上,堆成稻子堆。就是这项活计我也还是会弄伤自己,锋利的禾苗经常把我的手臂割得一道一道的,刺痛感很强。
其实,爸爸和哥哥都很疼爱我,从来不勉强我干太多的农活。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都不让我去田里帮忙。于是,我干得多的还是在家里晒谷子,也就是把打下来的谷子铺在篾席上,或者水泥地上,让烈日暴晒。这活本来是很轻松的,但是,为了让谷子尽快晒干,时不时就要去翻动谷子。因为太阳很烈,每次翻动完,必定满身大汗。更麻烦的是碰到夏天的雷阵雨。一看到乌云密布,就得马上把谷子扫成一堆,用塑料布盖起来,免得被雨淋湿。因为一旦已经晒得几成干的谷子被雨淋着,那就前功尽弃,只能从头再晒了。
或许是因为稻子直接跟农活联系在一起,我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到稻田的美丽和壮观。前两天去汕头,再次看到成片的稻田,似乎头一次感觉到金色的稻田其实挺美的。突然就想起了与稻子有关的小时候的记忆,于是就有了这篇文字。我想,除非跟我同龄的且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否则对这篇文字所描述的事情肯定是不甚了了的。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点,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记忆。我的这些记忆,估计也是我们这一代人所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