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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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散文1:我爱家乡观音堂

文/赵攀强

故乡那个村子叫观音堂,听说村小学占用的房子曾经是一座寺庙,庙里敬奉着观音菩萨,村名由此而来。

这个村子不大,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村里有三个组,百余户人家,人口不足千人,隶属旬阳县吕河镇管辖。

这个村子很美,美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可以说,陕南地区的山水田园之美,让观音堂村活脱脱地展示了出来。

浓缩了的是精华,观音堂村是陕南风光的缩影,是山清水秀的代名词。

那条供北京人饮用的汉江,将秦岭和巴山横隔两岸,观音堂村位于南岸的巴山之中。没有到过陕南的人可能不清楚,巴山不是一座山,而是由许许多多的山脉连接而成的群山,每个山脉均有各自的山名。

守护在观音堂村四周的有三座山:卧牛山、毛公山、刘家山。这三座山都是旬阳的名山,它们将村子围成一块盆地,土地肥沃,风景秀丽。卧牛山形似老牛横卧,毛公山酷似伟人陲睡,不论是近瞻还是远观,神形兼备,惟妙惟肖,令人叹为观止。刘家山因山上住着刘姓大族而得名,山上盛产毛竹,住户十有八九是篾匠,在困难时期,他们靠编织竹器卖钱,日子过得不像其他村子那样寒酸。

流淌在观音堂村境内的有三条河:发源于旬阳县铜钱关镇铁桶寨的吕河,与发源于平利县光头山的坝河,在村子上头交汇,流过村前,再与发源于旬阳县原平定乡境内的平定河在村子下头交汇,流向汉江。三水相交,三山环绕,勾勒出观音堂村四面环山、三面环水的自然美景,山上绿绿葱葱,山下河水潺潺,田间麦苗飘香,空中白云蓝天,一幅优美的自然山水画跃然纸上。

虽然陕南多山,人们常用“地无半亩平”来形容这里的立地条件之差。但是观音堂村的土地基本都是上等的平地,尤其还有大片的水田和菜地,更是让邻村羡慕不已。记忆中,油菜花黄,稻田飘香,层层麦浪,玉米摇晃,都是观音堂村的田园风光。

在观音堂村平定河沿岸,有不少菜园,这些蔬菜,多数上了吕河集镇居民的餐桌。这里的村民,往往是七八户组成一个庄院,全村形成若干个单元,每个单元就是一块绿色林园,因为家家户户都喜欢在房前屋后种树种竹。村上规模较大的竹园有三处:孙家坝竹园、来家垭竹园、刘家院竹园。这三家竹园,成为鸟儿和孩子们的乐园,点缀了村子更加迷人的风姿。村子还有一颗千年古树和一口千年古井。古树在来家垭的后坡,是一颗树龄在三千年以上的皂角树,粗大无比。古井在孙家坝下坡,水温冬暖夏凉,十分神奇,可惜的是那年阴雨季节,山体滑塌,古井被毁,成为村里人心中永久的遗憾。

观音堂人很美,尤其是村上的女人更美。这可不是我在故弄玄虚,那确实是真真切切的事实。村上的女人,不管是我叫阿姨的长辈,或是我叫姐妹的同辈,亦或是叫我叔伯的晚辈,都长得身材修长、皮肤白皙、明目皓齿、黑发飘逸。多少年来,我一直对村上女人为何如此之美深感疑惑,现在终于找到了答案。其原因有三:一是这里山清水秀,气候湿润,美山美水才能养出美人啊!二是四面八方的美女向往观音堂,她们纷纷随着嫁妆而来,使观音堂村变成了美女聚集的世界,记得有位我叫燕姐的美女曾说:“我并非看上观音堂的新郎,而是看上了观音堂的好地方”。三是本村的女子留恋观音堂,好说歹说不愿外嫁,那位我叫爱姨的女人,美得出奇,她硬是把外村那个优秀的男人吸引成了“倒插门”。

观音堂村人,不论男人女人,均性情温和,心地善良,吃苦耐劳,敦厚朴实。他们自古以来以务农为生,农忙时节主要从事收种,农闲时节主要从事做工。前些年,他们主要在本地做些建筑、木工、漆工、贩运等活计。政策放开后,他们纷纷走出山门,出外务工,干得有模有样。有当老板的,有当经理的,有当包工头的。有落户西安的,有住到安康的,有安居旬阳的,当然绝大多数仍在家乡辛勤耕耘。无论哪种情况,他们都靠智慧和汗水,种好了地,挣到了钱,发了家,致了富,过上了辛福美满地生活。

作为观音堂村人,我爱故乡的山水,爱故乡的土地,更爱故乡的人,我无时无刻不在心里默默地为故乡的人们祝福!

家乡散文2:家乡的老桑树

文/王者兴

家乡的老屋前面有一颗百年的老桑树,打我记事起,那棵老桑树就一直长在屋前,每到夏天,老桑树茂盛的枝叶活像皇帝头上撑起的华盖,老爷爷曾经对我说过,咱们家门口的老桑树是棵神树,都长了一百多年了,早就成精了,可不能随便砍它呀,也不能折它的枝,不过它结的桑葚果可好吃,还能治病呢。

因为这个原因,从小我就对老桑树怀有一种敬畏的感情,我不仅没有破坏过它,而且还充当它的保护神,每当有淘气的小朋友上树折枝,或是用小刀划破它的树皮时,我就把老爷爷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一般的小朋友都相信我说的话,就不会再做不好的蠢事了。

就这样,在老桑树的荫护下,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从初中开始我要离家到外地求学,每次离家前,我都要在老桑树下呆一会,每次上学回村,我总是有意无意把老桑树作为识别的记号,因为从大老远的地方就能看到郁郁葱葱、高大挺拔的老桑树。

记得有一年暑假,我放学回到老家,老爷爷那时已经八十多岁了,腰有点驼,但他耳朵不聋,眼睛不花,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在老桑树下放一张藤椅,旁边再放一把小凳子,上边泡着一壶茶,他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半闭着眼睛养神。我小时候特别喜欢走着路哼着歌,往往都是人还没有走到老爷爷跟前,我的歌声早就传到了他那特别灵巧的耳朵眼里,等我真的走到他的跟前喊他老爷爷好的时候,他倒装睡起来了,我当然也不是省心的主啦,从地上拔起一棵草,掐掉草叶,单剩下草梗,再蹑手蹑脚地走到老爷爷背后,轻轻地用草梗去捅他的耳朵眼,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睡着,故意和我逗乐呢,等到我手中的草梗快到他耳朵边时,他就干咳一声,吓得我一缩手,赶忙把草梗扔掉,说一声老爷爷好,他拍拍我的头说:“放学啦,小奇,路上累不累呀?”我说:“不累,不累,我就想早点回来,听你讲故事呢!”

关于老桑树的故事,老爷爷是这样讲给我听的,他说,解放以前,他给村里的地主扛长工,相当于现在的打工,一年到头累的不行,还不一定能拿到现成的工钱,地主有一片桑树林,里面有各个年代的桑树,有老的,也有小的,地主为人奸诈,每次老爷爷在他那干完活,他总是以没有现成的工钱为由,把桑树送给老爷爷抵工钱,刚开始地主还给大桑树,卖出去换能换点钱,供一家老小吃喝用,后来地主光给老爷爷小桑树,树太小,卖不上价,老爷爷光生气也没有用,因为地主家有家丁护院,对他没有一点办法,时间长了,卖不完的桑树苗,老爷爷就把它临时种在自己的小院里,时间一长,个别成活下来的小桑树就慢慢地长成了大桑树,再慢慢地长成了老桑树,可老爷爷也从年轻的小伙子变成了弯腰的老年人。每当老爷爷说起这些往事时,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睛里也总是泛着盈盈的亮光,看得出来,他喜欢这棵老桑树,他已经把老桑树看成了他的最好的朋友。

小时候,我所在的小学校每年都安排勤工俭学的任务,我最喜欢的任务就是养蚕,因为家里有一棵老桑树,根本不用愁桑叶的问题,所以,每一次学校组织养蚕评比,我养的蚕宝宝总是能评上第一名,不仅能换回一张红红的大奖状,还能从学校里领会一些文具什么的,个别的时候,还能换回一点点钱,有了这些钱,我从来不敢乱花,总是跑到学校附近的代销店里,给老爷爷买一些烟草,我知道他惟一的爱好就是喜欢一个人坐在老桑树下吃袋烟。之所以我能养好蚕宝宝,是因为老爷爷一直是我的指导老师兼帮工,离开了他的悉心指导和帮助,我不可能养出那么好的蚕宝宝。

夏天的老桑树枝叶茂密,每年都能养活许多的蚕宝宝,老爷爷总是用一根木棒绑上铁钩帮我采摘桑叶,我曾多次掰下桑叶好奇地看着那白白的乳汁般的液汁,有时候出于好奇,用手去摸,结果可想而知,那白白的汁液往往都是把我的手黏住,还是老爷爷有办法,告诉我用手在泥土里抹一抹,就不会再黏手了,这些生活的点点滴滴,现在想来都是非常值得回味的,而当时我根本就想不到更多。

到了夏末,老桑树的枝叶间开始长出青青的桑葚,看着桑葚由小变大,稀稀落落的,简直就是一幅美不胜收的图画,我天天眼巴巴地看着桑葚,希望它早一天长大,我把它想象成好吃的圣果,盼望它带给我童年特别的感觉。有时实在是忍不住了,偶尔摘上几粒红里透白的桑葚,放到嘴里一尝,那感觉竟是酸酸的,甜甜的,甚至还能吃出来一些苦涩的味道。说实话,看着好似羞涩乳头的桑葚,你可能会感觉它非常好吃。但是在我小的时候,生活上极度的艰苦,根本不可能吃上今天这样那样的水果,那桑葚彷佛就是上天赐予我的最最好吃的圣果,即便它是真的不好吃,但心里也对桑葚果充满了好奇,为此在我幼小的心里就多了几丝盼望它早点长熟的念头,如今想来那时的我竟是那样的天真。

在我的期盼中,老桑树的桑葚逐渐由青变红,再由红变紫,说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才是桑葚最好吃的时期。往往,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放学归来的我和小伙伴小心翼翼地爬上老桑树粗壮的树干,雀跃着采摘着属于我们的果实,这个时候,老爷爷一般都是紧张地站在老桑树下,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托举着我们的屁股,生怕我们哪个不小心从老桑树下掉下来。被我们的欢闹声吸引过来的孩子们只有在树下仰头期盼的份,他们既羡慕我们的勇敢,也妒忌我们有老爷爷的保护,所以有时候他们会再树下指指点点的,偶尔从树上掉下一个桑葚,就会争着抢着把它吃掉,有时候,我在树枝上往下看,他们真的很像争夺奶头吃奶的孩子,惟恐自己落在后头,那些紫溜溜的桑葚有时真的就像母亲哺乳孩子的乳头,又是那么的让人感到亲切,又让人感到敬畏。有时候,哪个勤快的小朋友捡的桑葚比较多,用小手认真分成一堆一堆的,然后其他的孩子便大声吆喝着垂头剪刀布去分他的桑葚,那种情景,至今还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总也不会忘记,可以说,老桑树不仅承载着我幼年时成长的点点滴滴,而且还体现着纯真无瑕的孩童乐趣,所有这些,老爷爷都是我的重要见证人。

后来,学校里不再开展勤工俭学的活动,我也由小学升入中学,逐渐远离家园的我好像也淡忘了老桑树和老桑树下发生的故事,偶尔再回到老家,发现人们也不再对桑葚那么忠诚和迷恋,只是偶尔有人还在闲聊中提及老桑树和桑葚的故事,才使我重又忆起过去人们拿着蒲扇在老桑树底下乘凉的沧桑岁月,哀叹那个年代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艰辛。

再后来,我当兵离开了老家,这一离开就是二十多年,当我再次回到老屋,再去看那棵老桑树时,竟然产生了几分别样的伤感。旧日的老桑树依然存在,但身体明显一年不如一年,原本粗壮的树身上已经出现一个大大的树洞,好像告诉我它已经病了。听村里的老人说,前些年,老桑树还是非常茂盛的,自从你老爷爷去世以后,再没有人去侍弄它了,它的枝叶就变得已经不再茂盛,已经多年不再长出又好看又好吃的桑葚了,也许是老桑树真的老了。

在我当兵入伍的第二年,曾经帮我采摘桑叶养蚕宝宝的老爷爷不幸因病过世,据说他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穿一身用蚕丝织成的汗衫,每当有人和我提起这个细节时,我心里就会感到有些凄楚,或许老爷爷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家人的想象和附会而已,但我却把这当成了一个大事,有一年我出差到了杭州,真的在西湖边的一个丝绸店里,买了一件白色的蚕丝汗衫,拿到了老桑树下,用火把它烧掉了,看着蚕丝汗衫缩成一团,最后化成灰烬,我在心里默默地祷告,老爷爷,你在天国里还栽种桑树吗?您的重孙子给您买的蚕丝汗衫穿着舒服吗?愿您在老桑树的陪伴下度过属于您的幸福时光。

我知道,老桑树永远不会老去,老爷爷永远不会老去!

家乡散文3:我的家乡丽江

文/和纪贵

家乡的美是无与伦比的美,家乡的特产是与众不同的珍贵,家乡的习俗也是丰富多彩的。

我的家乡是一个美丽而神奇的地方。这里有千年古城,有雄伟的玉龙雪山,有悠久而好听的纳西古乐,这里是鸟的天堂,也是佛教圣地,这就是我的家乡——丽江。

古城,一个历史悠久,民族文化特色浓郁的地方。现在古城里的游人越来越多,经济越来越繁荣。1997年丽江古城申报了世界文化遗产,并且成功的把丽江古城写入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中。古城融合了汉、藏、纳西、白等各民族元素。古城历史悠久,文化氛围浓厚。木府曾是木家老爷的王府,木府外有一座牌坊,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天雨流芳”。这四个汉字的意思无疑很美,但其实是它纳西话的音译。在纳西语里,“天雨流芳”是“读书去吧”,由此可见纳西人对学文化的重视。

玉龙雪山是云南境内最大的一座山,它是由十三座山峰组成的,它的主峰是扇子峰。关于玉龙雪山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以前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是两兄弟,有一天,巴格女神的大女儿——金沙江,她跟母亲吵架后,就不和两个姐妹——澜沧江和怒江一起向西走,而是在石鼓这个地方转了100多度的一个弯,向东流去。巴格女神于是命立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要把金沙江留住。谁把金沙江放了,就让对方把头砍掉,最后由于哈巴的疏忽,放走了金沙江,玉龙就不情愿地把哈巴的头砍了,哈巴的头落到金沙江里成了虎跳石。

纳西的古乐可是值得一提的,会演奏纳西古乐的老人已经不多了,纳西古乐正在濒临消失。纳西古乐分两种,一种是洞经音乐,另一种是白沙细乐。洞经音乐又可以分经腔和曲牌,经腔的曲目有《清海老人》等,曲牌的曲目有《山坡羊》《浪淘沙》《步步娇》《到夏来》等。但是常见的古乐曲目有:《山坡羊》《浪淘沙》等,演奏古乐的乐器有:二簧、三弦、琵琶、古筝、二胡、金胡、笛子等众多乐器。据说纳西古乐是唐朝从内地传入丽江的音乐,后来随着朝代的更迭,这种非常美妙的音乐在内地早已消失,但偏在西南山间的丽江却有幸保留了下来。现在的人们如果想听古时候朝庭里的音乐,那么请赶快到我的家乡丽江来吧!

美丽的家乡我爱您!

家乡散文4:家乡的过往

文/张岩

我的家乡是河东黄土台原皱褶里一个普通的村庄,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整整十年,我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家乡的模样,家乡的过往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冒着烟,嗞着响,深深烙在我记忆的皮肤上。

黄河汤汤,土塬苍茫。在那片厚重的土地上,生长着一辈又一辈的家乡人,他们终年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里刨食,在田里劳作;他们与土乐,与土悲,与土喜,与土愁,他们将命运和土紧紧连在一起,最后把躯体也留给了养育过自己土地。

头顶的是土,脚踩的是土,居的是土院,打的是土墙,住的是土房,睡的是土炕,说的是土话,拖的是土腔,吃的是土里长出的五谷,穿的是用土布做成的衣裳,抬眼瞧,我的父老乡亲,哪个不是一张土脸?沟壑纵横,质朴沧桑。

家乡人走的是土路,坐的是土墩,看戏搭的是土台子,治病用的是土方子,如厕进的是土茅子,擦屁股用的是土蛋子,晚上点的是土油灯,纳鞋底用的是土线绳。家中遇到红白事炉头请的是土把式,乐人请的是土班子。

在那个商品极为短缺的年代里,年纪尚小的我,充耳从大人们口中听到的是一长串带“洋”字的东西,如“洋马”(自行车),“洋钉”(铁钉),“洋布”(机器织的布),“洋瓷盆”(搪瓷盆),“洋碱”(肥皂),“洋火”(火柴),“洋蜡”(蜡烛),“洋油”(煤油),“洋伞”(雨伞),“洋芋”(土豆),“洋柿子”(西红柿),“洋糖”(水果糖)等等。

那时的家乡虽说贫穷,但乡土人情,却是厚厚的,沉甸甸,像金子。

家乡的民风很淳朴。传统思想和千年风俗,在这里有着相当的积淀和典型的表现,长幼有序,尊老爱幼,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邻里和睦。村上几乎都是张姓,极讲辈分。晚辈见长辈必先叫爷叔,才开口说话,否则会遭人笑话。

家乡的村民极讲礼数。邻里间遇到起墙盖房之类的事儿,大伙必前去帮忙,少则数人多则几十人,如同给自家干活一样卖力,且分文不取;谁家的后生要娶媳妇,谁家的姑娘要出嫁了,乡亲们都要以礼相贺,或送上一床被面,或送上一块衣料;哪家老人过寿了,哪家媳妇生子添丁了,大伙送上礼品多为罐头、点心、红糖、鸡蛋等;遇到谁家过白事,谨遵“红事要叫,白事要到”的乡里乡亲更是含糊不得,再忙也都会放下手上的事,第一时间前往事主家去送纸吊唁,出殡时必到现场送葬。

家乡人勤劳,憨厚,常常是日起而劳作,日落而歇息,生活虽是平淡,甚至艰难,却也泰然处之,问心无愧;祖上遗传给大多家乡人的是一种随遇而安、崇尚平和的心态,一种安于此生、乐于此生的生命体认。

家乡人是我做人做事的“启蒙老师”。离开家乡已三十多年了,家乡人“邻里和睦要靠谦让大度,尊重老者要讲孝道,想有所作为就要多读书”的朴素教诲,丝毫不亚于儒、道经典书籍对我的影响。

家乡散文5:我的家乡将军庙

文/宋若芝

故土,多么温暖的字眼!每当脑子里浮现这个字眼时,心中总氤氲一种难以言出的情感。

故土,在那个名叫将军庙的小山村子里,那里有碧水青山,绿树红花,有蓝天白云,小桥流水……想象中那里应有尽有,是一个巨大的聚宝盆,就算用尽心中所有美好的词语,依然形容不出她的美丽。

将军庙村,因为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而来,相传,宋徽宗登基之初,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其爱妃李思思不知何因被迫送到将军山避难。几年后,朝廷时局稳固,宋徽宗指派王虎阳将军来此寻找李思思,欲接其回宫。下山时因山路陡峭,跌下马来摔死了。李娘娘回朝后,为了纪念王虎阳将军,在他跌马的位置填上大石头,叫“将军石”,命人建了一座将军庙,从此,我们村也被改叫将军庙村。

传说,总是传说,真实无从考证,当年李娘娘一路走来顺口吟出的诗歌被我们一代代的吟诵下来:梳装打扮望夫楼,三十六弯到高潮,七星潭来龙现早,黄泥大拗见日头!这些地名真真实实的存在,并且沿用至今。将军摔下山谷的那段陡坡现在依然是青石板层层相叠,那一块块光洁的石板在诉说岁月的同时,也似乎在诉说这让人似信非信的过去。

将军山是村子里一座小小的山包,传说山头埋葬着王将军。1977年大修水利,响应毛主席号召在将军庙村修建大治电站,从低处修筑高高的堤坝,一个小型的水库几经风霜竣工了,将军山像一条巨龙卧于水库中央,那传说埋葬将军的山头更像巨龙的微微昂仰的头,青松翠竹倒映水中,波光鳞次栉比,成为我心中那片最美的风景。

整个村落位于群山环绕之中,一东一西二座相视而立的大山一座叫白石峰,一座叫酒海岭。两座巍然屹立的大山与南岳衡山的祝融峰,以及国家5A级森林公园岣嵝峰连绵起伏,形成雄伟壮观的湘南七十二峰。两座大山像两条玉带屹立在村庄之中,又像两条腾空而起的蛟龙相互对视。山上常年青松翠柏,鸟语花香。山下村庄阡陌交通,庭院落落,人们安居乐业,乐在其中!

故乡四季分明,春季雨丝妖娆,云雾缠绕,偶尔阳光明艳之时,一片姹紫嫣然,开红吐艳。那一刻远远望去,故乡像一个不为人知的花园,美丽而又宁静,绿的鲜,红的艳,浅浅的雨如淡淡的墨,犹如一幅浓淡相宜的丹青。一层一级的梯田,一块一垄的菜地,长势绿油喜人的秧苗菜苗,在晓风中微微点头。我们兄弟姐妹经常结伴而行,或是上山砍柴,或是打猪草,或是放牛,淡淡的花香和着温馨泥土的芬芳淡淡地掠过,在耳边,在发梢。

夏季来临时总是没有知觉,因为四周大树参天,绿荫遮日,根本没感觉到炎热到来夏天便已悄然远去。每年春末,总有相同的梦境,梦见老家屋后那株桔树繁花点点,淡淡的清香轻轻而来,渐渐的,便醉了!我或坐或站于窗前,听着录音机里面磁带放着自己喜欢听的歌曲,窗户边自制的风铃随风起舞,叮叮吵当当。这是一个少女最美的情怀,也是故土记忆中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最喜欢便是故乡的秋天,漫山遍野开满金色的小菊花,层林尽染,黄的叶,红的叶,绿的叶,一层层,一堆堆,一簇簇美艳无比,让人不敢直视。还有那连绵不绝随风此起彼伏的芦苇,在风中像波浪一般卷过,此起彼伏。还有那随风飘飞的芦花,一朵朵,一朵朵越飞越远,直至消失。一直很喜欢故乡秋天的色彩,斑驳,亮丽,喜欢嗅着野菊略带苦涩的清香。

白雪飘飞的时候我们知道冬天来了,于是我们用炭火温暖着自己的心情,用火锅温暖着自己的胃,用围在火炉边一家老少的欢歌笑语温暖着这一年的回忆,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相似相同!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代诗人宋之问很多很多年前便说出这样的感慨,而我何尝不是?这些年离得太远,想得太狠,却不敢轻言思念,那山山水水的记忆,那花花草草的亲切只能在梦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离别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想写故土的东西真的太多,可是这些年我却很少写到有关于它的点点滴滴,我总怕自己笨拙的双手无法表达故土的美丽与宁静,心里视为珍宝的故土,那藏于心里许久的童真,那些行云流水般的年华,真的真的离我远去了!可是谁能真正忘了那些,忘记曾深扎于泥土之中的根基,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很多年前在衡阳求学时,我也曾写过我的家乡将军山,原文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里面这样的两句:“那些扬着鞭子对着牛的吆喝,到底是在点燃希望,还是在埋葬着希望?曾经的故土清秀,却贫穷,曾经的我们幸福,却艰苦。”没有任何地方能让我更爱,可是也没有谁会想到我曾有多希望能远离她。大山外的世界过于美好,那一层一层的山峦阻击着我们多少梦想?多少希望?所以我们一直在努力,希望能走出这一座一座的大山,去领略外面世界的精彩。我们比父辈幸运,像一群鱼儿一般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游了,散了,流浪于各个不起眼的角落,在享受精彩的同时体会人生的酸楚。

当年的黄毛丫头、毛头小伙都近不惑之年,缺少故土滋润的我们并没有被外面的世界养成唇红齿白,却一个渐生倦意,才想起再怎么移栽也不会是故乡的水土。

堂哥离开家乡二十年,去年毅然辞去深圳的工作,在家乡水库边盖起新房,面朝碧水,春暖花开!坐在堂哥宽敞的新屋里,听蝉鸣鸟啼,享清风拂面,看山水一色,不远处菜园里青葱一片,屋前几只小鸡亦步亦趋,看着这一切,堂哥淡淡跟我说,这也许才是合适他的生活,我也想说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细水长流,平平淡淡,而这样的生活只有在故乡这片土地上才得以实现!

我的故土,那一弯碧水青山,那一段连绵起伏的山峦,那一段二十多年的记忆,那一份一辈子不会忘怀的情谊!扣着我的心,紧紧相连,此生此辈!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得以清闲,你清秀依旧,不如我们相约,两两相看终不厌!

家乡散文6:家乡那片枣树林

文/张本瀛

我的童年是在京东通州的爷爷、奶奶家度过的,那里的一草一木和如烟的桩桩往事,都深深留在我记忆的长河里,然而给我印象最深的则是家乡东头那片让我充满深情且终身难忘的枣树林。

爷爷家的农家小院大门外最初是一条南北走向的马车道,弯弯曲曲可达通州县城。与小院门楼相对应的,便是那片洋溢着勃勃生机的红枣树林。这片约有1亩多地的枣树林,是爷爷年轻时栽下的,经过多年的风风雨雨一棵棵少说也有碗口般粗细。听奶奶讲,这片枣树林,在早儿原本是一块颗粒不收的河滩石卵地,归一在当时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所有。后来爷爷眼看这块老沙地年复一年就这么荒着,觉得挺可惜的,于是狠了狠心,一咬牙,硬是从亲朋好友那里东挪西借花了十五块“袁大头”买下了沙地。为这件事儿,一时间竟成了左邻右舍茶余饭后的笑料,更有好事者笑爷爷是老憨。可爷爷在乡邻们面前特自信地说:“要说这块老沙地长不好庄稼,我自认倒霉,但是我敢打保票,它能长好树……”

爷爷没什么文化,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庄稼把式,古老的大运河给了他灵气,家乡的绿水青山赋予其智慧。使他很早就懂得枣树耐得起干旱、喜好贫瘠、生命力旺盛的自然规律。当初沙地刚一买下,翌日一早爷爷便出发从不远的大河东买来一捆纤细的枣树幼苗儿,逐一量好距离,扒开石卵,浇足水、培好沃土和肥料。有道为“苍天不负有心人”,没成想,棵棵都活了。

枣树在爷爷地养护下一天天长大。每当大地复苏春暖花开的时节,农户们开始播种棉花的时候,光秃秃的枣树枝上便冒出一个个嫩嫩的绿芽儿,远远望去,就像一片片绿云漂浮在湛蓝色的天空中。人只要一走进枣树林,和煦的微风便会把枣花馨香直接送入你的心脾。小蜜蜂紧紧亲吻着一朵朵枣花儿,嗡嗡的细声如一曲轻音乐般的婉转悠扬。据爷爷说,枣花蜜还是最好的一种滋补品呢!

到了夏季,枣树林下全是荫凉,只有花花点点的阳光被树叶筛在地上。中午的时候,大人们都睡午觉了,我常和表弟跑到树林中,赤着身子仰躺在树荫下,或是静静地听那树上此起彼伏的蝉鸣,或是数着那像一粒粒葡萄似的挂满枝头的串串青枣。

七月十五红圈儿,八月十五落竿,中秋节前后,树上的枣儿个个都熟了,红红的,像灵珑剔透的玛瑙。爷爷和姑姑各举一根长长的竹竿,啪啪地打枣。打下的红枣铺满一地,奶奶、表弟和我提着篮子去拾,我一边拾,一边挑又红又大的往嘴里放。嗬,真甜!真脆!

这样的光景伴我度过约三四个年头,我由一个小毛孩成长为一个少年,开始上小学二年级了,但每天放学回来,总忘不了去枣树林看一看、玩一玩。一个夏日的傍晚,当我放学回来又去了枣树林,啊呀!一棵棵枣树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露着白白的树墩。满地撒落的青枣如失去母亲的孤儿,皱起了眉头。树叶有的飘在地上,有的挂在树头,在如血的残阳中抽泣着……我急地扯着嗓子喊着、哭着、叫着:“这是怎么了,干吗砍倒枣树呀?”

回到家中,只见爷爷和奶奶都在院子里木讷地闷坐着,我分明看到爷爷那满是皱褶的脸颊上显得比往日更加苍老,依稀还挂着两道泪痕,一个劲地嗫嚅地哀叹:“割ХХ尾巴,也不能这么造孽呀!”爷爷悲愤地双手抱住头。我扑过去,依偎在爷爷的胸前,哭得更厉害了。

斗转星移、光阴似水,一晃儿三十余年过去了,又是一个蝉鸣枝头的夏季,我从城里再次来到通州家乡探望年迈的姑姑,还专程去了昔日那片令我刻骨铭心的枣树林原址。结果欣喜地看到姑姑一家早在多年前便按照旧时的格局,重新在这里规划并栽满了许多一人多高的枣树苗,如今小树苗已慢慢长大成林,变成一处远近闻名的美丽生态观光果园,向大地散发着一阵阵醉人的芳香。时值初夏,映入人们视野的一棵棵枣树枝头袒露着片片绿叶,而且恰逢刚刚沐浴了一场如甘霖般的透雨,霎时间把枣树林洗涤得一派碧绿清新。再过些日子也就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我一定还要来枣树林中拾那又大又脆的甜枣吃。而令我最为遗憾的是爷爷和奶奶两位老人家再也不能重游这片倾注他们大半辈子心血的枣树林了。

家乡散文7:西北台

文/姜桂波

在家乡那一带,多数村庄的外围区域都是有名称的,像我们村周边的“蛤蟆湾”、“大东北”、“蚂蚱地”、“西北台”等。我不知道这些名称的由来,但想过这些名称定然不是历史沿袭下来的,因为在封建社会,多数农民没有自己的土地,也就没有必要给这些土地起名字,私下里想,可能是“大包干”之前的公社化时期,村里为了集体劳动方便临时给命名的名字。实际上,我也不清楚这样的猜测正确与否,因为我从未就此事问过我的父亲或是父亲那一辈的人。我感觉这些名字既无诗意也不像其它地名那样包含历史典故,但是它们很适合在小说里使用,也许我可以利用它们写一篇小说。我曾这样想过。

“西北台”是位于家乡村庄西北方向大约五里之外的一片区域,与“蛤蟆湾”“石榴园”等周边区域没有明确界限,即使有的话,大概也是一两条田间小路或是小沟,假如不找上了年纪的老人,已很难准确考究了。一条自北往南的河流将那片区域分成东西两部分,以西的部分属于另一个村庄,以东的部分属于我故乡的村庄,所以那条河流应该是属于“西北台”唯一的我可以分清的界线。早年“西北台”有大片大片的果树,主要是苹果树,有一小片是山楂树和桃树。春季的四五月份,那里一片雪白的苹果花,在几里地之外的村子里都能隐隐闻到一股果花香。到了夏秋季节,在“西北台”内部很难望远,不仅是因为“西北台”地势较低,更因为成片成片的果树挡住了视线。置身其中,唯有虫鸣和鸟叫,大概寻找诗意的最理想境地也不过如此吧。小的时候,我、弟弟还有我们的小伙伴们,经常到“西北台”玩,一年四季都是这样。“西北台”就像我们小孩子的世外桃源似的,我们都心有默契的“不足为大人道也”。当然,我们最喜欢的还是“西北台”的秋季因为那个季节,我们可以从玉米地里“钻”到别人家果园的边缘,顺手捞几个苹果,现在想想,其实乐趣并不在那几个苹果,而在于“偷苹果”时的“冒险”“协作”和与大人的“斗智斗勇”。

后来我长大了,我和小伙伴都上学了,我们去“西北台”的次数就少了,只有在寒暑假时才偶尔“光临”我们童年的乐园。再后来,我上高中了,上大学了,我的小伙伴们也打工的打工、上学的上学,彼此散落在天涯。偶尔从外地回家还是会去趟“西北台”。当然,只有我自己了。站在“西北台”的那条小河坝上看着远处,一览无余,“西北台”早年的那些果树,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变少了、消失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果树年纪太大,逐渐不结果了,所以人们就慢慢地把它们砍光了。前段时间回老家,站在村庄里的高处还能望见“西北台”仅剩下的几棵孤零零的山楂树。仅那一刹那间,一股崇高的敬意在我心底油然而生,感谢对我童年记忆的“最后的坚守”。

人的童年,尤其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的童年,记忆里总有几处像萧红的“祖父家的后花园”一样的地方,于我而言,“西北台”就是我的“后花园”之一。我不奢望当年的那群小伙伴们都能珍藏“西北台”,只希望有幸的话,十年、二十年之后在他乡相见的我们,还会提起那段童年的过往,“那年,我们在‘西北台’……”

家乡散文8:家乡的石碾

文/乔显德

过去,家乡村子大,分布在角角落落里有几座石碾,伴随着石碾的转动,曾为一方百姓带来过幸福,改善过生活。岁月悠悠,过去的石碾大多已不知去向,即使遗留下来的也浑身雕刻着岁月的斑驳,显露着历史的沧桑。

儿时碾米大多是在老屋附近一个半坡空闲处的石碾上,据说这是原来一个富户人家的,解放后归公了,附近的百姓用着就更方便了,白天整天不闲着,常见石碾周围围着许多人,一家接一家排着号,有时家数多了,都排到了晚上,索性挑灯夜战。有碾米的,有碾玉米面的,还有碾地瓜面的,有用驴拉碾的,用牛拉碾的,还有用人前边拉着,后边推着的。儿时曾和邻居家的小伙伴一起玩推碾,那时都是两家或几家合伙,有在前面把袢拴到碾棍上用肩膀拉着的,有在后面用两手推着碾棍的,还有用两手挎着碾框推着的,等有人说声:好了。用齐了劲,碾砣子就开始转动起来,就会听到碾砣子发出“呜呜”的声响,还有被碾压的粮食发出“巴嘎、巴嘎”的声音,时间长了,这种声音听起来也就很自然了。刚开始碾粮食的时候,碾砣子与粮食间的摩擦力大,碾砣子特别重,推拉着很费力,慢慢地转着转着,就轻松了,等到碾得差不多了,碾砣子就变得轻松起来,发出顺畅的“咕噜咕噜”的声音,有时小伙伴们就会嘻嘻哈哈地推着碾砣子跑起来,在这种嘻嘻哈哈的推碾中,感觉不出有多累来,感受到的是一种欢乐。

石碾的东面就是一条小路,常见有上工、收工的、挑水的把这里走,见了相互说声:“碾米啊?”“哎,挑水啊?”“是啊。”打声招呼就过去了;石碾的旁边就是一个大姜井子,有几户人家在这里储藏大姜,等到碾米的高峰期和收大姜的季节,这里分外热闹,各忙各的,嘴里也不闲着,石碾的周围常常爆发出阵阵欢笑声,感觉推着的碾砣子也就轻松了许多。

石碾的西面坡上住着两户人家,在石碾与路之间,用乱石垒起一道矮墙,站在路上的人两肘刚好能放到墙上,这两户人家里的大人们都很热情,见了有碾米什么的,总爱探过头来打声招呼,有时还问:“喝水不喝?”“不喝,不渴。”就各自忙去了。有时遇着熟人,上面的就探过头来,脸向下朝着碾米的,两只胳膊趴到墙头上,碾米的则仰起脸,两眼望着上面的人,随石碾变换着不同方位,不停地说着话,因此石碾也演绎出许多的故事,延伸着街坊邻居的友谊,让乡村百姓灵动起来。

儿时记得,许多男女老少伴随着石碾走过,碾盘的下面已被踩踏成细土,圆圆的碾盘周围已凹陷了许多,这一圈一圈的足印,记载着强壮男人坚实的脚步,见证着欢快女人急速的步履,记录着上了年纪老太太的“三寸金莲”,留下了孩子们的欢快脚步,还有毛驴的脚步、牛的脚步……

如今,石碾已渐渐远去,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很难再见到老石碾了,现在反倒怀念起它来。我想,这是怀念那段留下的深情记忆吧。

家乡散文9:家乡的长江

文/刘南彤

水是流动的精灵。我喜欢涓涓细流的小溪,喜欢飞泻而下的瀑布,喜欢奔腾不息的大海。但我家住长江边,更爱家乡的长江。

清晨,漫步在江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江风吹过,岸边垂柳随风飘舞,树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一支欢快的乐曲。一边走,一边看,你会发现这时的江面是那么风平浪静,像是一面明亮的镜子。江边的草丛里,会看见一个像莲藕的音响,放着优美的音乐!给人们带来一份舒适。

正午,太阳高照,江水泛着银灿灿的微波。江面上传来“嘟嘟”的声音,原来是一艘大船向我们驶来,船的后面拖着一条线,从粗到细,像是剪刀把江面剪开了一个口子。有的人在岸上拣起石头,奋力向水面扔去,水花四溅,一圈一圈的波纹好看极了!

傍晚,在江边走着,看对岸灯火璀璨,江上波光粼粼,似乎步入了仙境!在岸边有许多小摊点,摊点上有沙滩椅、各种茶叶、冰水……大妈们在江边跳舞,孩子们骑着自行车、穿着溜冰鞋自由自在地在岸上玩耍、嬉戏,为人们增添了许多欢乐。江水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开心地笑了!

家乡的长江,静静地流淌,如少女般婉转……

家乡散文10:家乡的那片雪花

文/风兮雨兮

不知不觉,已在蜀地,四载有余了。

想起当初,正直加冠之年,不顾父母兄长,以及亲戚朋友的劝阻,毅然的辞别生养自己二十载的古城西安,来到这天府之都。几经转辗,又来到美丽的雾都--重庆。

初来重庆之时,乍逢三九寒冬。雾都的冬天没有家乡的舒适。阴冷伴着潮湿,凛冽的寒风,仿佛要吹进你的骨头缝里,这边不会下雪,所以温度一直在五六度徘徊,我把自己过得像只粽子,可还是觉得冷。每到晚上入睡前,不禁回想起家乡的热炕大被。一家人围在足有十平米的大炕上,或躺,或卧,磕着瓜子,剥着花生,看着电视剧,好不惬意。

如今身在异乡,冷暖自知。变天时,母亲那唠叨的声音,已许久不曾听到。记忆中,父亲那响亮的鼻鼾,仿佛已经变得模糊了。

记得去年回家时,有一天上早醒来,床头放了几套棉衣,拉开窗帘,白茫茫的一片,原来下雪了,想必那床头的衣服,一定是细心的母亲准备的吧!透过窗户,看见父亲裹着棉袄,挥动着扫把,在打扫院子里的积雪。

慌忙穿好衣服,跑进院子里,拿起铁锨,把厚厚的积雪推在一起,父亲看了看我,又埋下头,扫着雪,雪还在飘着。望着父亲有些斑白的头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以前壮实了。记得在以前,这个一米八的大汉,我总是跟在他后面,那时眼里的他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强壮,一百多斤的粮食庄子,一个人轻松地翻到肩膀上。可如今站在他的身后,那种高大的形象,俨然已不存在了。取代的是,被岁月摧残,被时光折磨后,那干涸的血肉,和日渐单薄的身体。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眼里不禁有些湿润。

大半辈子生活在这片黄土地上,一个朴实的老百姓,用尽自己的心血来蕴养着这个家。他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他做到了自己该做的,尽了自己该尽得义务。作为人子,他赡养自己的父母,尽职尽责。作为丈夫,他呵护妻子,从没有呵斥过她。作为父亲,他不辞辛苦,长年累月的辛苦着,把自己的孩子养大,教他们走上正道。

记得父亲常给我们说的一句话是:不要做让自己半夜睡不着的事。父亲为人正直,记得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去卖蔬菜,回来后,发现人家多给了五十元,硬是拿去还给了人家。邻居说父亲过于老实,父亲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等还了钱回来,父亲说:为了几十块钱,让我心里不安,那是划不来的,人活着,无论穷富,最重要的就是图个心里踏实!

雪突然又大了,父亲回过头说道:

“回屋里呆着去,外面冷很,你不习惯的”

“没事的,不冷,穿的厚着呢”我应着声道。

父亲也没说什么,笑了笑,又转过头继续扫雪。也许他觉得自己的孩子长大了,该经历风雪了吧!

又有几片雪花落在了父亲的头顶,父亲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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