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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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文章1:最宽阔的胸怀

文/王金平

我八岁那年,正月初八,哥哥们有事,我自己去姨家走亲戚。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去走亲戚。我背着装上馍馍的布袋,从村东沿一条小路上了山坡。翻过坡梁,穿过坪上村。再走一段山路,从安上村斜插过去。又走了一段山路后,前边有几条岔口,一条通向滑子村,一条通向柳沟农场,一条通向内阳村。姨是内阳村的。我记不清要走哪条路,便犹犹豫豫,朝右一拐,下了山坡。

孩子,走错了!我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扭过头,见母亲跟了过来。我就怕你走错了路,应该往那边走。母亲说着指指左边的小路。原来母亲在暗地送我。知道你姨家吧?我点点头。记住,你鼻子底下是嘴,找不见,就打问打问。母亲说,家里要来亲戚,我回去了。母亲说完,转身走了。

我翻过坡梁时,远远看到母亲的背影,在山路上晃动。

长大后,我到了检察院上班。

有一次,我去成都办案,回到家,遇上母亲正在做晚饭。

吃饭时,母亲把三个粽子放到我面前,并对我说,过了五月端午,别人都吃过粽子了,就你还没吃。

父亲告诉我,五月端午前就包了粽子,给亲戚们送的送,分家另过的哥哥们拿的拿,在家的也都吃了,就我出差在外。那会儿家里没冰箱,母亲担心粽子坏了,做饭时经常放到箅子上熥熥,不知熥了多少回。五月端午都过去半月了。

其实,母亲并不知道我何时回来。再说,我天南海北地跑,虽然不敢说经常吃香的喝辣的,但吃的花样要比母亲多得多,饭食的营养也比母亲好得多。我也多次跟母亲说过,但母亲就是放不下她的这些想法。母亲望着我吃粽子的香甜劲儿,脸上荡起了欣慰的笑容。

如今,我已是四十大几的人了,儿子都上了大学。

我时不时地去母亲那里看看。有时,吃了晚饭才骑着自行车回家。特别是在冬天,临走时,母亲总是叮嘱我说,回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我不接,响几声,我就知道你平安到家了!

听后,我笑笑说,我都这么大了,你放心吧!

母亲却说,你路远,街里人少,别遇到坏人,你到家来个电话,俺就放心了。

母亲在市团结西大街地税局家属院住,我在开发区英华学校家属楼住,骑着自行车,一趟下来最少也要四十分钟。我一进家门,就给母亲回电话。有时,半路上需要拐弯,我故意不让母亲知道,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就用手机打一下她的电话,以防她老人家担心。

以上只是母亲极平凡的三件小事。其实,母亲给我们做得太多太多了。一口水、一口饭,一把屎、一把尿,一字一句地教我们学说话,一步一步地扶我们学走路。我们在母亲的怀抱里,羽毛渐渐丰满,翅膀渐渐长硬。等我们到长空飞翔,她的挂念仍是千丝万缕。我们飞得越高越远,母亲长长的心线,就悬得越高,就绷得越紧。

我平时这样想,即使我们再孝顺,也报答不了母亲的恩情。我们给母亲的只是一条清清的小河,她给予我们的却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

但丁告诉我们:“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罗曼·罗兰说:“母爱是一种巨大的火焰。”要我说,母亲有一副纵然我们走遍万水千山,永远也走不出母亲的视线。

正月文章2:故乡的年味

文/东篱闲人

1

响腊月,闹正月。

腊月的一声爆竹,倏然炸开尘封的记忆,故乡的年味一如奔泻的潮水,汹涌漫过比脚步更远的路,裹挟着思念和感动,强悍在心头登陆。

故乡,不是地球仪上的符号,也不是身份证上的地址,而是潜藏在心灵深处的一个声音,一个镌刻在小脚趾盖上流传久远的故事。

腊月不绝于耳的爆竹,是故乡深情的呼喊。像儿时,母亲站在门口,一遍遍喊我回家吃饭。

爆竹不响,没有年味。

爆竹不响,游子不归。

2

母亲一句“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就能让父亲手忙脚乱忙活半天。

二十三,祭灶官。

祭灶,是全村男人最圣神的一项劳动。

一张花花绿绿的纸,衬托着灶王爷和灶王奶,也衬托着五谷丰登的年景和一日三餐的生活。面如满月,慈眉善目,富富态态,宣示着眷顾黎民百姓的决心和对千家万户的承诺。

灶糖太甜太黏,灶王爷说,无需煞费苦心,我懂得人情世故,识得人间烟火。

匪夷所思,灶王爷骑着毛驴,带着干粮,就可以平步青云:二十三日去,大年五更来。

肃然起敬,只有学着父亲的样子祷祝: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3

没钱,也得把房子扫得干干净净。

缺粮,也得把家里整得亮亮堂堂。

二十四,扫房子。

大长一年,难免会有穷圪渣落在粱上,旮旯缝道必须打扫,不能让来年有半点晦气。

乡下人再穷,也得讲究这些。

只是,关于健康的话题,在缺衣少食的年代还没来得及挂在嘴上。

扫灰除尘,擦桌抹櫈,虽说不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家,可满眼的整洁,叫人看着就清爽利朗。

4

二十六,割块肉。

记忆中的肉香,最是诱人,胜过山珍海味。

就着斜坡挖一个圆坑,一口大铁锅往上一放,不用招呼,大人小孩都会齐聚过来,等待一个盼望已久的时刻。

杀猪啦——大人们这样打着招呼,而欢呼雀跃的孩子们却是这样扯开嗓子传递兴奋:杀——猪——啦——

能把猪尿泡抢到手,用土挫去油腥后当气球吹,也并非所有孩子的造化。那种眼气人的炫耀,让你感到能有一个会杀猪的爷爷,都扬眉吐气,敢说大话。

肉,或多或少总要有些。生产队,那时也摽着劲比富。队长的脸,需要用社员的真心笑容去增光添彩。

把肉割回家,这年就过踏实了。

5

约定俗成的日子,家家户户都在做着同样的事。

二十八,蒸馍馍。

东邻蒸花卷,西舍蒸豆包,张家蒸枣花,李家蒸大馍。

这时候,农家小院最繁忙,最温馨。

忙碌的婶娘两手沾面,烧火的叔伯叼着烟锅,嬉戏的孩子唱着童谣,撒欢的狗儿上蹿下跳。

袅袅青烟从小院升起,带着温暖在树梢统一集合。

每家每户,馍要蒸得铺天盖地,堆成小山,吃过十五六,吃到龙抬头。

从早上到黄昏,左邻右舍都在大张旗鼓渲染一个以食为天的主题。

从村东到村西,整个小村都在聚精会神传播缕缕垂涎三尺的馍香。

6

家里没有识文断字的人,也要买张红纸,请舞文弄墨的先生写幅春联:鸡鸭成群快快长大,牛羊满圈多多益善。

不用对仗工整,无需高深文雅,图的是个吉利,要的是个心情。

还剩一溜红纸,也不能浪费,就写个“树木兴旺”、“出门见喜”吧。

庄户人家过年,过的就是热闹,过的就是盼头。

母亲打浆糊,父亲端砂锅,儿子搬板凳,女儿拿榾柮,一家人欢天喜地贴春联,爷爷可是总掌舵:不能说“高了往下来”,不许说“上偏下耷拉”,必须全是吉言祥语,上是“五福临门”,下是“五谷丰登”,左是“事事如意”,右是“岁岁平安”。

贴上春联,家就成了一幅年画,一首歌谣。

有威风凛凛的门神站岗,家家户户四季平安。

7

过年,不能忘了祖宗。

于是,在三十的午后,通向祖茔的路上就挤满了孝子贤孙。

那份情感,是祖辈人传下的,像血液一样流淌。

那种虔诚,是风俗中滤净的,跟目光一样澄澈。

摆上几样供品,放上一挂火鞭,磕头或鞠躬,都无关紧要,关键是快点被请回家过年。

一种风俗就是一种文化,一种仪式更是一种传承。

每个漂泊的游子,都是那棵古槐树上的一片嫩叶。

嫩叶,不会忘记根的情意。

落叶归根,根依然如慈祥老母,拥它如梦。

乡愁,每逢过年时最美最浓,像喝下一杯老酒,回味无穷。

8

除夕,母亲总要找出一些疙疙瘩瘩、不中规矩的树根,在院内点着,名曰“熰疙瘩”。

一种朴素的祈愿,一份真挚的情感。

熰疙瘩,熰掉兄弟间的言差语错,妯娌间的磨牙斗嘴,邻居间的脖粗脸红。

张家的孩子跌倒了,赶紧拉起拍拍身上的灰,关切地问一声疼不疼?邻居的疙瘩解开了。

李家的猪仔跳圈了,帮忙撵回去,告诉主人可得把圈门关好了。对门的别扭不见了。

张叔家的二小子要典礼,主动过去道声喜,端盘洗碗、烧火打杂帮帮手。早先的误会消除了。

赵婶家的大姑娘要出阁,笑盈盈送过去一盘褶美馅鲜的生饺子。从前的隔阂没有了。

熰疙瘩,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亲如一家,情同手足,亲上加亲,和谐美好。

把过去那些别别扭扭、疙疙瘩瘩的烦心事全熰掉,新年从新开始。

正如一首歌所唱: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

9

除夕,母亲把所有的希望和祝福都包进饺子,煮成一锅又一锅热气腾腾的美味。

我在狼吞虎咽中,不期而遇一枚硬币。

我惊喜万分,母亲却笑得比我更开心。

原来,我的福气是母亲的恩典。这福气,温暖了我一辈子。

除夕,从箱底翻出新衣新裤,新鞋新袜,放在手边,等待早起。

枕边,还要放一块水果糖,准备醒来时第一口吃到的就是甜蜜。

除夕,女人们“当窗理云鬓”,说着心事,男人们“把酒话桑麻”,唠着闲嗑。

故乡的年味,除夕到黎明最浓烈:树梢头高高挂起的天灯,火炉旁神采飞扬的守岁,神主前烛光照映的供品,子夜时争夺第一的爆竹,五更时端着饺子的拜年,老年人双手合抱的回礼,小孩子手里崭新的钞票,大街上喜气洋洋的人群,问候时更觉亲切的乡音,锣鼓声配搭紧密的秧歌……

故乡,在浓浓的年味中醉成一坛甘冽纯美的老酒,唱成一出粗犷激昂的怀邦。

10

当青丝变成白发,家乡成为故乡,故乡的年味就会日积月累发酵成刻骨铭心的乡愁,澎湃成海,把你与故乡阻隔在淼淼两岸。

从此,故乡你在梦里出现的次数会越来越多,而你只身抵达彼岸的次数会越来越少。

故乡的年味,是味蕾上的,更是情感上的;是真实的感觉,更是神奇的幻觉;是独一无二的“地理标识产品”,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循着氤氲的年味,跋山涉水,回家过年!

正月文章3:感受春风

文/凌长安

今年正月初七就立春了。“立春一日,百草回芽。”我走出家门,倘佯于郊外的旷野, 微风拂面,凉飕飕中带着暖意, 顿觉心旷神怡。路边的迎春花已经显露一簇簇鹅黄的蓓蕾,“嫩于金色软于丝”。 因为春风的吹拂,那荒芜苍凉的土地有了绿意,无数弱小的生命挣扎着破土而出,在春风中比肩接踵地向着辽阔的蓝天竞发。放眼望去,山野裹着春色。 红、黄、蓝、紫的小草花点缀在绿茵上头。 从山中流出的小溪里,清澈的溪水正淙淙流淌。山下的湖水碧波荡漾,岸边杨柳依依。

春天的风伴着希望而来,她那矫健的身影里,隐藏着所有命运的密码。泥土中跃跃欲出的小草,正在等待着“春风吹又生”。此时此刻,我的血液中也涌动起一股温热撩人的春潮。回望那片被严冬掩盖了整整一个季节的心灵的原野,心中再也难以掩藏生命的克制。

又是一个梦想发芽的季节,春风吹来了希望的种子。不论是成功者还是失败的人,又站在了新的起跑线上。生活又给了人们重整河山、重新再来的机会。而对于成功的人来说,也是再上新台阶的起点。只要心中春光明媚,自己的世界必然是鸟语花香、阳光灿烂。

春天的风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新的起点,新的开始。“一年之计在于春”。我要在心田里播下梦想的种子,为自己规划一个新的目标。在春风中,振作起精神,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目标前行。只要辛勤地播种耕耘,到了收获的时节,自己的人生才不会荒芜一片,岁月的枝头才会硕果累累。

绿色的春风来了,我没有任何理由不昂起生命的头颅,脚踏实地迈向新的征程!

正月文章4:正月的中国红

文/孙凤山

有人说正月是从腊月里忙出来的,是从年里团圆出来的;有人说正月是腊梅绽开的馨香时光,是锣鼓敲出的欢乐新春。我说正月是新年弥漫中国红的开场白,是幸福和春风一起撞我满怀的忙里偷闲的温暖,是举着中国红走南闯北的大写的笑意,是中国红尽情染就的新愿景、新日子、新气象。

在正月,说出来的红不是中国红,动起来的红才是中国红。中国红深植在腊月的响动和喜悦里,有一枚粗壮的根叫除夕。这个响动和喜悦是粮仓的高,是过年的忙,是腊梅的萌,是丸子的香,是烟花的弧,是团圆的甜,是晚会的乐,当然还有大雪的白、寒风的刺骨。最先,一盏大红的灯笼挂出了回家过年的路,一张薄薄的车票装满了肥硕的思念,一个红气球放飞着孩子们的梦,一节红头绳扎起了姑娘长高的俊俏,一挂红红的鞭炮炸响了鲜明的年景,一对开门纳喜的红春联厮守着千家万户的安康,一幅倒贴的“福”字向正月张开天高地厚的胸怀……腊月就这么以南腔北调的动词汇集中国农历的底线,就这么以车来人往的谓语担当起辞旧迎新的坐标,就这么以中国红的名义迎来吉庆的正月。于是,春节大踏步掀开盖头:红春联调动着汉字里最修辞的寓意,红灯笼照耀着最圆满的祝福,红梅花绽开着最鲜艳的意志,红气球放飞着最调皮的星星……正月就这么大刀阔斧地爱着,把遍地的中国红散养在千山万水、千言万语、千真万确里,一浪高过一浪的中国红悸动着正月的心,把计划、吉庆、起步、欢乐染就得春色无边。

在正月,说出来的甜不是中国红挤出的甜,流淌出来甜的才是中国红染就的甜。如果我们深爱中国红,我们就会把自己投进正月,把根扎在春节,与除夕紧紧相连,然后,通过中国红的一双双慧眼去看故乡,去看中国,去看世界。我们能够融入中国红,能够酿造中国红的甜,是因为我们能在正月里看到我们自己的梦想,在我们身上也看到了中国红的源远流长和漂染的春。这种缘于腊月的红,长于正月的红,放手后成为风景,成为大好河山,成为中华民族的骄傲。这种源于中国红的心,开局中方显一个民族的大气,坚持中方显新春的真诚。我们都懂了,我们便接近甜自内心的禅意、红色铸就的辉煌;我们都投入了,我们便拥有正月的起步、新春的经过、秋天的收获。每一颗大树的成长,都要接受阳光,也包容风雨;每一抹中国红铺开的甜,都要接受血肉和灵魂的打磨,也包容疲倦和失意。在正月,雪和严寒都转身走了,就由中国红迎接龙抬头的二月二吧。正月的特产是喜悦和吉庆,就让大河上下、长城内外、塞北江南甜甜的中国红,把一个盛世中国,装点上世界的眉梢。

正月文章5:看戏

文/范选华

昨晚,扬中锡剧团正月惠民演出,影剧院内座无虚席,首秀《玉蜻蜓》演员谢幕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是对所有演员几个月辛苦付出的最大褒奖。

其实,当下如我这般年龄去看戏的不是很多。我看戏,还是缘于心中的那片情结。

记事起,有电视的人家很少,但挨家挨户都有广播喇叭,最喜欢听的节目是评书、广播剧和电影录音剪辑。记忆犹新的是放夜学,不走大马路,而是从一个一个自然埭穿回去,为的只是听王刚的《夜幕下的哈尔滨》,半个学期我从头到尾一节没拉。起初,对戏曲的喜爱,不如广播剧和评书,总觉得唱的咿咿呀呀,情节拖拖拉拉,戏文不知所云。黄梅戏、越剧、锡剧因为曲调优美,扬中人爱听,广播里经常唱,农村露天电影也反复放,不知不觉中,我倒是记住了一些经典曲目,甚至到了能背会唱的地步。

喜欢上戏曲,其实是小学三年级以后的事。那年,父亲经公路站钱工介绍去浇筑柏油路,打工挣了些钱,回来给我跟姐买了个红灯牌收音机。我跟姐把收音机当个宝,放假的时候从早放到晚,孩童自然爱听“小喇叭广播啦”,但我更爱听长篇广播剧、评书。《高山下的花环》《山中那十九座坟茔》的配乐犹在耳边。戏曲是夹杂在广播节目之中的,不听也是浪费。我听戏,一个最大的动力源就是试图听懂戏文,弄清楚讲的是什么故事。锡剧越剧大多是吴侬软语,直至走进大会堂看到唱词,我才发觉,原来戏文并非我所理解的那样,这倒引发了我研究吴侬软语的兴趣。后来,我去苏州读书,很快能听懂苏州话,不能不说是听戏、看戏的功劳。

喜欢戏曲,是基于看戏。小学三年级,我们到玉皇庙读书,玉皇庙其实是永胜老百姓口中的街,街不大,但有大会堂,跟医院门对门。大会堂除了乡政府开大会,最大的用处就是放电影、唱大戏。放学时,我总要顺路看看街口贴的手写海报。如有戏,一溜烟奔回家,急急忙忙写好作业吃好饭,等着和姥姥带我去看戏。和姥姥其实是我爸的叔叔,我爸自幼父母双亡,和姥姥没儿没女,就让我爸跟他过。印象中,和姥姥原先是个杀猪的,朋友很多,县志记载他曾掩护过新四军和新四军家属。印象中,和姥姥重男轻女,对我姐非打即骂,但特别惯我,好吃的都给我吃。我特别喜欢和姥姥用洋油炉子炖的红烧肉,那香气在村里弥漫,惹得不少孩子直流口水,唯我有口福大快朵颐。印象中,和姥姥爱看戏。不管刮风下雨,无论什么剧种,只要演戏,总能看到台下的光头老人,总能看到坐在光头老人大腿上的我。和姥姥带我看戏,不是“免费的午餐”,我得把挂在墙边白布上的戏文说给他听,有时候遇到不认识的字,还得联系上下文意猜出来告诉他。正是如此,看戏,于我而言是能学到东西的,而不仅仅是“看热潮”。

那时,农村看戏的人不是很多,估计是没闲钱的缘故,也可能是没闲功夫,但一旦有名角来,大会堂门口也会人头攒动,而且大多是年轻人。记得王彬彬到永胜大会堂演《珍珠塔》,买票必须提前一个星期,还要“开后门”。

喜欢戏曲,还基于看戏带来的乐趣。和姥姥带我看戏,总要买点瓜子等零食给我,我舍不得全吃了,放在袋子里留点给姐姐吃,还可以带到学校显摆显摆。夏天看戏结束,和姥姥会买根棒冰给我,二分钱一根的那种。冬天看戏回家,和姥姥带我去埭头羊肉店,下碗羊血子面,吃得热乎乎的上床睡觉。看戏能带来这么多额外的“福利”,我自然是乐此不疲的。

其实,这只是一个孩子的口腹之欲。现在想来,看戏的乐趣还有很多。看戏时,我可以近距离地去看看乐队师傅们的演奏,从他们嘴里认识了板胡、琵笆、唢呐、打琴;有时我还可以走进后台,“肆无忌惮”地打量我心中的明星,留意演员们的唱念做打,第二天还能跟小伙伴们玄乎玄乎地乱侃一气。看戏,最大的收获,还在于明白了许多道理,善恶有报,祸福相依,人穷志坚,苦尽甘来,等等。用现在的话来说,全是正能量,自然是会对人产生一些影响的。

看戏,是小学阶段的最深记忆。初中高中学习任务加重,加之住校,就很少看戏了。进大学那年,苏大中文系办了个昆曲班,看帅哥靓女,听空谷幽兰,倒是勾起了我对儿时看戏的怀念,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工作二十多年,娱乐颇多,看戏很少。这几年正月里看了几场戏,心没有入戏,倒思念起和姥姥来,不觉潸然。

看戏,那份美好永藏心间。

正月文章6:第一次滑雪

文/黄茜贝

正月初六,我们全家开车去九宫山滑雪。由于爸爸开得太快,我都晕车了。但是一到了滑雪场,我立马就来劲了。我和爸爸、妈妈都迫不及待地拿上雪板,弟弟拿着雪车。我们绑好护膝,走进了滑雪场,看见有的游客滑得很好;有的游客不停地摔跤;有的游客聚在一起讨论着滑雪的技巧。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滑雪,我心里又紧张又害怕。刚开始我慢吞吞地滑动,没怎么摔跤。就在这时,只听见扑通一声,原来是妈妈重重地摔在了我身边。我就更害怕了,不敢向前滑了。这时候爸爸滑到我身边,说:“要想学习新的东西必须要勇敢。”我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俯下身子,重心前倾,稳住滑板,一溜烟滑了出去,没有摔跤。我边滑边喊着:“我学会滑雪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的滑雪经历,真是太让人高兴了,下次还要去。

正月文章7:红了正月

文/郭成良

俗话说:“十里不同天,五里不同俗。”但过年这样的习俗在汉民族的大家庭里却是大同小异的。小时候有民谣:“腊月二十三,灶家娘娘快上天;二十四,掌柜家宰年猪,二十五,弹尘扫房子,二十六,打发伙计过年去……”人们在地里辛苦忙碌一年,力出了,汗流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为准备过年,又得忙碌一阵子,人称忙腊月。现如今,人们的生活普遍好过了,对年的期盼不像童年时期那么急切,没有了那种压着指头算日子的渴望,有人嬉称“现在的人天天在过年”,这话不假!

逛过几个年货会,赶过几次夜市,会场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的场面令人震撼,琳琅满目的商品更是叫人目不暇接。最愿意逛的是每个集市上售卖春联的区域,那铺天盖地的春联年画灯笼挂饰活脱脱渲染出一片中国红来,耀着人们的眼睛。那各种各样的春联,门神,福字,寿字,囍字,招财进宝,恭喜发财,金童玉女恭贺新年,吉祥宫灯,大红灯笼,十二生肖,窗花剪纸……花花绿绿,喜庆吉祥。平面的,立体的,镂空的应有尽有,都在昭示一个主题:年味越来越浓了。看着这些现成的春联,许多年前有关写春联的往事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我的家乡坐落在拉脊山脚下,这是一个贫穷的脑山小村庄,但这里的人们并不因土地贫瘠而自艾自怨,他们对生活始终充满着十足的信心。记得小时候,临近年关,父亲都要准备好几张联红(写对联的专用大红纸),有时捎带一小瓶墨汁,提前叫我去二叔家写春联。

二叔是村小学的民办教师,老师是最有资格书写春联的。每年这时候来写春联的人很多,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把联红排成一溜,算是排了队。人们袖着手,或谦恭的看着二叔握管挥毫,或相互之间窃窃私语,显露出羡慕之情。也不因我是亲侄子,二叔照顾我,先给我书写。有的时候去的迟了,要等好长时间,母亲几次打发妹妹来看;有时二叔还要把排我后面的人的对联先写了,我心里尽管不快,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终于等到给我写了。只见二叔拿起联红,对齐,折叠,裁开,对联,横额,门芯,剩下的边角碎料也不丢弃,收在一起。开始书写,只见他抿笔,屏气,悬腕,一系列动作之后,一个个大字出现在联红上,我能断断续续念下来,每写完一副对联,二叔都要大声地念一遍,每年写得最多的就是:“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写完最后一个字,没等墨汁全干,我叠起春联一溜烟跑回家。

母亲已洒扫完院子,哥哥撕了门框上年残留下来的对联残片,擦好了糨子,等在那儿了。我们先从家里往外贴,贴到大门时,远处“噼噼啪啪”的鞭炮此起彼伏响起来,好多人家的大门上已经贴上了对联,红红的春联把或新或旧的门框门楣门扇装饰得吉祥喜庆,映得门顶墙头的残雪也泛着红光,像极了乡村少女初嫁时绯红的脸颊,也像白头发老翁脸颊红润,喜笑颜开的沧桑面容。联红贴上了,一挂鞭炮燃响了,我们蹦着、跳着,大声欢呼起来:“过大年了,过大年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考上县师范学校,学校课外开设了书法、美术课。我对书法有了一定的认识,跟着老师临习书帖,潜心学习,我的目标就是每年腊月里,不再夹着几叠联红往二叔家跑,自己写得字能够贴上自家的大门,来装点红红火火的正月,过一个不同寻常的大年。

这个愿望在当年腊月就实现了,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我亲手书写的春联,我心里像灌了蜜糖似的,发誓好好练字,在正月的门面上展现自己的书法艺术。

自己忙得不亦乐乎,母亲着急地团团转是从上师范第三年开始的。那些年腊月二十四、五,我就忙开了。邻居家的老爷爷、叔叔、婶子,或小孩子一个接着一个,夹着几张联红,提着一小瓶墨汁或一袋子油炸馓子,纷纷跑来我家写春联。我有点兴奋,师范三年的书法练习有了展示的地方。我拿起联红,对齐,折叠,裁开,剩下的边角碎料也不丢弃,认真书写对联,每天从早忙到晚,一直忙到大年三十中午,自己家的春联抽时间写了几副,还不够,得抓紧写出来,不然母亲又得唠叨。人人家家的对联都贴出来了,我们家里却是人来人往。只有贴上对联,放过鞭炮,外人就不再登门,大家才能安安心心过年了。

遗憾的是我想追求完美,又想显示自己的能耐,别出心裁地画起门神来。从上年开始,我们家院门上的门神像是我描画画出来的,那时的门神多为线条勾勒,手工雕版套色印刷的。一对门神也就卖一两块钱。我买了一副,贴着玻璃窗描出来,再填色,整个画面色彩艳丽,色块凝重。秦琼、敬德二员大将赫然立于纸上,威风凛凛,大有呼之欲出的感觉。买一副,复制一副,分别贴于大门和主房门扇上。花点时间,找点乐趣,省点金钱,也吸引了别人的眼光,就有邻居小伙硬缠着我给他家画门神,好话说了几大筐,无奈,就给他家复制门神。这活儿费工夫,啥地方一旦画错了,就得重码盅儿重定财,重头再来。

写春联裁剩下的边角余料,也大有用处。写上“出门见喜”贴在门前的老榆树上,“身卧福地”贴在老人卧室的墙上,“五谷丰登”贴在粮仓上,“六畜兴旺”“牛羊满圈”贴在马棚牛圈上,“五味生香”“移风易俗”贴在厨房的门楣上,“平安出行”“日行千里”贴在手扶拖拉机的拖斗上……

临近黄昏,远处的鞭炮“噼里啪啦”响得越来越密集。一声声尖利的呼啸过后,伴随的是一声声“呯—”“嗙—”的爆炸声,上天炮在空中炸响,火星迸散,烟雾弥漫,纸屑纷飞,空气中弥散着一种油烟混杂着焦毛及硫磺的味儿,间或夹杂着着小孩子的欢笑声,越来越浓烈的冲击着我们的视觉和听觉。

年味越来越浓了。

忙过腊月,进入正月,年在家家户户的精心准备下大摇大摆,噼噼啪啪,吵吵闹闹就来到了人间。走过街巷,人们的脸是红扑扑的,小姑娘的棉袄是红扑扑的,贴在院门的春联是红扑扑的,人们提的礼品是红扑扑的,场院里影子匠的亮子上是红扑扑的,社火场上涂了浓重油彩的脸谱是红扑扑的,就连人们的欢声笑语和敲锣打鼓的声音也有红扑扑的感觉……

而最为庄户人看重的就是贴在门楣上的一副副春联。大红的联红上书写着墨色或金色的字体。有一年我给三叔家写得春联由于三叔不识字,大门上的对子贴错了,一边是7个字,一边是9个字,这也不要紧,没几个人发现,要紧的是那红红的春联就吉祥地、耀眼地贴在自家的大门上,过的是大年,迎的是吉祥!尤其那祝福风调雨顺、人寿年丰,祝贺新年新气象的对子,更是给农村的年味增加了深意,年的韵味便加饱满绵长。

亲朋邻里见了面,拱手作揖,互道一声:“过年好!”“新春吉祥!”整个心里也是热乎乎红彤彤的感觉。过年了,烦心事,都往后放一放,除了大人小孩沉浸在年味中,就连人家里的牲畜、果木也感觉到了年味。你看,那个大爷牵着骡子走亲戚,骡子的额头、鬃毛、尾巴上都拴上了红布条,想必他家里金贵的果树上也挂上了红布条,没有迷信色彩,给它们穿上节日盛装,就图个喜庆,图个吉利!

往事悠悠,现在过年的方式较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好多习俗都丢弃不用了,新的习俗随之形成,如网上办年货,聚会团拜,微信有信拜年,看春节联欢晚会等等。春联也没有往昔那样挤着排队去书写,市场上铺天盖地到处都是,拿钱买上就成,只是缺了那么点味道。是少了繁复褥杂的过程,得到太过简洁容易吗?是少了人情礼节的周旋情调吗?好像也是。但这正迎合了如今人们快节奏的生活方式。

不变的是大红对联,还在正月里染红了半边天。年味儿,还在城乡之间氤氲飘散……

正月文章8:秧苗青青

文/陈如华

正月里,几场春风来去,春雷响过,随之雨脚奔驰,父亲就开始着手育秧苗——整个雷州半岛称为“浸种”。

我们家的十几亩水田,谷种是由父亲定,种什么品种,配多少量,父亲还没开耕就谋划好了。

我一直很奇怪,在泥田里掌了几十年老犁的阿公,唯独在选种这件事上,全权扔给父亲这位习惯了与黑板、粉笔打交道的兼职农民呢?

谷种的来源,别问第一只檐下的燕子,别问第一缕春风,应该问问长年与秧苗、稻谷打交道的老农。曾有人图省事,径直从本村的良种田里讨来——每一季,号称“雷州粮仓”的村头东洋西洋,几百亩稻田里,总有一些抽穗饱满、挂花丰茂的好稻苗,到田头转悠,留下话,要讨来株系,渴望自家的田地来年也能留下这些丰收。

谋得靠谱的高产种子,要到镇上的农技站,那里有着县农业部门选购分配下来的好种子。

田是农家的命,种子是田的命。一颗种子,是神圣的。有一年,有户人家买了玉米种子,开的花是谎花,光开花没有挂穗。气愤的人们拎着几大串空玉米棒子,穿过镇上闹市,一路晃着,扔到农技站的柜台上,臊得农技站的老售货员半天说不出话。

老道的农民,到柜台,朝装有稻种的斗屉,上手抓一把,捏一捏,就知道潮的还是透的。与卖种子的谈话,可以瞅出是否种粮能手。

该买什么种子,怎么买,我从没有问过父亲,至于镇上的农技站,那间灰不溜秋的瓦房,我们这一辈人,估计能走进去的,真没几个。

种子称好装好,悬在自行车的横梁前 ,随着车铃铛一路叮当,这声响,汹涌奔腾,如同人们内心的巨大暗河:回去要种点粳米、赤米、还要种七分地的糯米——今年大媳妇要生胖孙子,红鸡蛋糯米泡酒;小儿子要当新女婿,得蒸大年糕去丈母娘家回礼。

对新耕季的希翼,在黄昏的晕照中,充当了画匠,给归途中的身影描上金边。

买回来的种子,泡在化肥纤维袋,浸上水,吸饱水分的种子颗粒饱满,颜色也比干谷的暗黄而变得鲜黄,闷上几天,再打开时,父亲的表情,微微惊讶。我好奇地凑上头,才发现种子在袋子里的喧闹——白点点的芽尖!谷种的芽胚冒出来了!

把纤维袋子一圈圈地卷起,往深处一抖,波浪式涌出来的,就是一茬茬白晃晃的稻芽。再等上几天,稻芽就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还没打开口子,还有一股酒味就往外奔涌——稻芽都有酒味了!

负责育种的父亲,接着井水往种子轻轻冲洗——种子的发胀发芽过程中,一些糖分成了黏稠的胶质,得冲水,才能稀释胶质,争取种子发芽的氧气。

浸好种后,该上田里育秧。预留下来的秧田,早起好秧垄,竹篱子细细打碎泥末,引了水,田泥已经烂得成了泥腻子,一点渣子都没有。匀称撒好芽胚,忧心是否有邻近人家的柴花鸡误入啄食,得插上田头的信禾——几条假菠萝的叶子,束成一扎,插在田头,这就宣告着,这一块看似空无一物的田里,正育着一秋的丰收呢。

清明前,等田里游着黑黑灰灰的蝌蚪时,播下的谷种,长成了一畦畦的青秧。布谷鸟急了,在田头迅疾地呼唤,“布谷——布谷——”

该起秧了!那也是劳力活,不论老小,都要出工,每人的标配,一只小木凳,一把干稻草。一垄秧苗,两头夹攻,臭爱美的姐姐教我们几个小的,要坐在背朝阳光的那一侧——方才晒不住脸。

长如小韭菜的稻秧,小心拔起来,根须白溜,各带着一颗芽胚,枝叶青翠。攒成一小把,两掌心合拢,抽来稻草,绕着一旋,就扎成一把。秧垄中的板凳,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身后留下来的是一把一把的稻秧子。母亲挑着畚箕,走将一把把的秧子收了,挑到不远处的稻田,那里正是阿公、大伯、父亲这样的插秧主力。

水田里,插秧人在地头一字排开,性急的人问:几行?不用阿公发号,随便谁答一句,两行三行或四行。

插秧是力气活儿,也是技术活儿,能上田插秧,是肯定一个人的插秧能力。这一秧插下去,邻居们从田埂边打过,都会评上几句:或者夸赞,“瞧瞧,这一家子,是种田的好架式。”或者鄙夷——“八成是喝了土炮吧,这秧都成宿醉的汉子。”家里失了父亲,身为长兄的朝兴叔,带着一众弟妹也下了稻田——中师毕业,他的数学功夫没白学,拉起塑料细线,定轴定标,横是横,竖是竖,一样让人钦佩。

孩子们跃跃欲试,但步法乱了,田里全是脚窝子,阿公一脸嫌弃,孩子们手头重,插下的秧,是被没过头——被淹了。

插秧,每一行要笔直,灌溉时,沟渠分明的稻田,方便旱田引水,泉流畅通无阻地欢快流向稻田。而株苗之间也要有适当的距离,不至于因为贴得太近互抢养分而费了苗。

能下头秧的人是备受尊重,也是理所当然的好手。因为他们不用度量工具,全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本事,他要是把头秧插歪了,后头整行也就跟着斜了,一年田地的新循环就从他们开始,只见阿公不慌不忙,弯腰下去,左手一握,是柔美,人秧相依,是无所不容的圈护;右手一捏,是刚硬,是快手出秧的淋漓和畅快。

面朝大地的时刻,是庄严神圣的时刻。彼一刻,天地静默,唯一的被插秧搅动的水流声,此起彼伏,它们纷至沓来,是秧苗们走向水田的脚步;它们随风摇曳,是被大地抚摸而起的舞蹈。

阿公一低头,就把一株秧苗直直送进泥里,再一抬头,是一方秧田。

待他成事,大伙儿才放心跟上,一行插完,他老人家便不再劳动,坐到一旁闲闲地点了一锅烟,一边乘凉,一边看着其他人的成品。

秧苗在水田里低头。

青青的,一方挨着一方,晃得村庄睁也睁不开眼。

正月文章9:正月为何不剃头

文/桂孝树

每年正月,大街小巷里各种店铺都放起鞭炮陆续开门营业,很快恢复了往日红红火火的景象。唯独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街头各家大小理发店却是异常冷清,与节前排队做发型的情况有了天壤之别。这种现象来源于流传了三百多年的民间传说“正月里剃头死舅舅”。

时至今日,许多人依然坚守着正月不进理发店的习俗。一般人们早在春节前就理了发,即便节前太忙没有理发,也要等到二月初二这一天才去理发,这天被称为“龙抬头”,在这天理发是“剃龙头”,一年都会顺利,因此正月里自然也就不用剃头了,从而有了“二月二剃龙头”之说。

对正月不剃头的说法有多种,相传,很久以前有个穷理发匠,他和舅舅的关系非常好,给舅舅拜年时拿不出像样的礼物,于是,理发匠串亲戚时就带上理发工具,精心给舅舅剃头刮脸,也算是送上了一份礼物。舅舅非常理解外甥的一片孝心,每逢春节,专等外甥来拜年时让外甥给他理发。后来,舅舅去世了,理发匠一到春节就会想起死去的舅舅,给别人理发时,精力集中不起来,稍一分心,就在顾客脸上开个小口子,顾客不满意,就责怪理发匠并问其原因,理发匠说:思舅。于是,人们在正月里就不敢找这个理发匠理发了,因为“思”和“死”谐音,人们就把不理发的原因讹传为“死舅”。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最有说服力的是源于1644年满清统治者多尔衮入关后颁布的《剃发令》,为了推行剃发令,特地组织了专业的剃发人员命名“待招”。清政府把全国的剃头匠召集起来,每人发给一个挂有圣旨的旗杆,打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口号。这些剃头匠在城市搭建席棚,走街串巷,奉旨把人们的头发一一拿下。

而汉族男儿自古就蓄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妄动,剃头简直就是剔命。”当时的江浙一带对于剃发这种制度非常的抵触,而且因明朝体制一变,民间以剃发之故思及旧君,人们用“正月不剃头‘思旧’”作为一种对清朝政府的抵抗,去咒骂清政府强行推广的“剃发令”。为了避免因“思旧”遭到政府的打击,就演变成了“正月不剃头,思舅(思旧的谐音)”。民间传来传去,后来,“思舅”被讹传为“死舅”,以讹传讹,也就有了后来“正月里剃头死舅舅”的说法。

当然也有人说头发是“发”的近义,而正月是一年的开始,人们不愿新年伊始就失去“发”的良好愿望,所以正月里才不剃头。人们从养生的角度来看正月里理发,对人的身体也非常不好,把头发理了,头就会冷,人体的经脉大多和头相通。头被冻着了,很容易生病。人们若出于孝心,怕伤舅舅,正月里倒也可以不去理发;如果头发已经很长了,该理就理,其实是谁也伤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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